65 、(修)皇後六十四章!
聿國公府。
陸十宴坐在太師椅上, 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着拳頭,眉頭深深縱起,臉上無半分喜色。
蕭文風右手握着刀, 正朝他拱手:“陸大人,如今線索都集中在那個掌管玉珍庫庫藏的內侍上了, 但那內侍被發現在自己住處懸梁自盡,線索就此中斷。陛下近來每日都要催問案情進展,我這邊實在不好回話,再過兩日就是陛下壽誕, 若是在那之前還沒查明, 我看着……”
“陛下可能就要怪罪下來了。”蕭文風微傾上身, 偷偷瞄了一眼端坐着的陸十宴, 就見他拳頭握地更緊了。
“那內侍既然自盡,說明調換合香的事一定跟他有關系, 可查出他最近往來軌跡,與誰交往甚密嗎?”陸十宴神情沉着,他從太師椅上站起身, 走到蕭文風前面, 沉聲問道。
蕭文風摸了摸下巴, 眯着眼想了一會兒:“玉珍庫分管各宮用度, 那內侍跟各宮都有往來, 若說交往甚密的話,除了玉照宮的人,剩下太後娘娘, 貴妃娘娘,還有蕭才人那邊,都跟玉珍庫有所往來。而且根據記錄玉珍庫的進出明細,可知合香近來都是發放給玉照宮的,我問了玉照宮的掌事宮人,紫宸殿裏那帶毒的合香乃是陛下親口跟皇後娘娘要的,也就是說,幕後之人原本要謀害的,也許并非陛下,而是皇後娘娘。”
陸十宴轉頭,幽深黑眸掠了他一眼:“蕭統領的意思是,有嫌疑的人就在後宮嗎?”
蕭文風莞爾一笑:“陸大人這話說的,宮外的人手也伸不了這麽長不是?”
他蹭了蹭鼻子:“不過也不能說絕無這種可能,也許玉照宮才是障眼法,背後的惡人目的就是陛下,如是這樣的話,這黑手……還真可能是宮外的人伸進來的……”
蕭文風狀似不經意地說出這句話,陸十宴卻是臉色一變,只是他很快就整理好神色,輕咳一聲,他轉過身去,背對着蕭文風:“如今線索斷了,該如何繼續追查下去?”
蕭文風扶着腰間的刀行到陸十宴面前,正對着他,仿佛一定要看他眼睛才能說話:“陸大人,不如咱們在這大膽地猜測一下?”
“怎麽猜測?”陸十宴眼中半分審視半
分戒備。
“陸大人你看,兇手的目标只可能是兩個人,要麽,是皇後娘娘,要麽,是陛下。假設兇手想暗害的是皇後娘娘,那這件事或許沒有涉及得那麽深,就只是後宮争端而已,最多是個謀害皇嗣。”
蕭文風掰着手指頭說着,“謀害皇嗣”這等抄家滅族的罪過在他口中好像不過如此,卻是聽得陸十宴膽戰心驚。
“如果是這樣兇手就很容易鎖定了,陛下如今的後宮人好像也不是很多。”他攤攤手。
陸十宴睇了他一眼,袖中的手微微汗濕,然面色卻毫無變化:“我們手中沒有證據,而且也無法确定是誰,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順着這方向去查,總有線索,不外乎就那幾個人。咱現在該着重考慮的是第二種可能,倘若兇手最終目的就是陛下,這樁案子就不止普通的後宮争端,恐怕滿朝文武都要納入懷疑範圍!”
蕭文風看着陸十宴,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只是這樣緊緊盯着,對面端着臉,眼角微微抽動,想要維持這般冷靜也十分不易,蕭文風心中發笑,默默別過臉去,繼續道:“不過如果目标就是陛下的話,那玉照宮的嫌疑絕對首當其沖,可我若是兇手,不會笨到讓毒物沾過我的手,這麽一想,背後之人極有可能是想要謀害陛下,順便嫁禍給皇後,那這可就太令人發指了!”
“或許兇手恰恰是反其道而行呢?”陸十宴反問。
蕭文風睇了他一眼,沒說話,陸十宴覺得心頭一緊,但面上仍不動聲色,就見對面的人忽然笑了,以拳頭砸掌心:“陸大人聰明!您說的不失為一種可能,這麽說大人是懷疑皇後娘娘嗎?”
陸十宴急忙否認:“怎可能?”
蕭文風笑着伸手安撫他:“陸大人何須如此驚慌,咱們領命辦案,就應該有懷疑一切的心,怎麽能因為她是皇後娘娘就摒除嫌疑?我這裏可都是一視同仁的!”
陸十宴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厭惡,卻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冷冰冰道:“蕭大人秉公執法,本官佩服,可如今一切都是猜測,把這些拿到陛下面前說,恐怕交不了差吧。”
陸十宴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敲門聲,蕭文風一聽,伸手擋
住陸十宴,像在自己府上似的,十分娴熟地走過去将門打開,外面站着的是金翎衛的人。
“什麽事?”
“回大人,從刑部那邊借過來的仵作傳來消息,玉珍庫上吊的那個內侍,不是自殺,是被人勒死的。”
“哦?”蕭文風揚了揚眉,轉頭看了一眼陸十宴,眉眼一彎,“陸大人,看來是老天爺看咱們一籌莫展太過可憐,直接給咱們送線索來了。”
陸十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內侍既然不是畏罪自殺,而是被人勒死,極有可能就是殺人滅口,如此,只要能查出殺死內侍的兇手,那幕後真兇或許也能一并揪出來,這便不再是一個線索中斷的死局。
可聽了這個消息他卻沒有半分高興。
當日領皇命督辦此案他還心頭竊喜,回府之後就收到慈雍宮傳來的消息,太後陸宛瑜将陸清苒所作所為皆轉述于他,那合香本是她使手段用來暗害卓容卿肚裏的孩子的,沒想到中途被陛下截胡,有毒的香到了紫宸殿,已致陛下中毒。
這事若是被查出來是他女兒所為,陸家絕對會受牽連,陸十宴為此焦急萬分,便借查案之故進了兩次宮,然而他從女兒那得到的消息是毒不致死,對男子也不會有任何傷害,可陛下分明就是中毒了,太醫院所有太醫不可能一起說謊。
合香裏的毒是陸清苒借召見母親之便讓他妻子劉氏帶入宮的,下毒時未經過什麽內侍之手,內侍的死也不明不白,整件事中都透露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如今傳來內侍之死有他殺之嫌,陸十宴心中更是驚異,就怕自己女兒還有話沒有盡數告知他。蕭文風看起來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但能力還是有的,這樣下去,查出跟他妻兒有關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陸十宴心中焦慮萬分,那邊蕭文風卻一身輕松,他一腳踏出去,轉頭來招呼他:“我這就過去看看,搞不好是殺人滅口呢,陸大人一起嗎?”
陸十宴頓了頓,勉強笑笑:“蕭統領先去吧,本官那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等處理完了我就過去。”
“嗯……”蕭文風看了看地上,然後擡頭,“行,那我先走了,陸大人也上點心,別總讓我們金翎衛忙前忙後,回頭功勞還得平分,怪
不得勁的。”
他磨磨叨叨出去了,陸十宴的面色卻在他離開後瞬間變得陰沉,他擡腳走到門前,将門重新關上,室內再次變得昏暗起來。
他低頭想着什麽,安靜的屋子裏突然飄來一個猶如鬼魅般的聲音。
“蕭文風的态度再清楚不過了,你真甘心這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嗎?”
陸十宴一驚,急忙轉身,就見承重木柱之後走出來一個人,那人站在陰影裏,身穿黑袍,兜帽将人捂得嚴嚴實實地,看不出面容來。
“你怎麽還在這!”陸十宴卻好像認識他,他大吼一聲,驚恐地退後一步,伸手慢慢覆上門邊,随時準備推門逃出去。
黑衣人卻是抱劍一笑:“你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主子還想你為他辦事呢。”
“住口!我上次便說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絕不會做!”
“是嗎?那你也沒有把我的存在告訴李績啊,是心中也在猶豫吧,”他向前一步,見陸十宴又害怕地退後,冷笑一聲,“本該中毒的皇後安然無恙,不會對男子造成傷害的毒卻讓李績吐了血,毫無關聯的太監死于非命,且非出自你女兒之手,你難道沒察覺出來什麽嗎?”
陸十宴緊緊攥住拳頭,胸中似乎憋着一股氣,咬牙道:“你不要挑撥離間,這件事……本就是苒兒有錯在先!”
“別嘴硬,你其實已經猜到了,這一切都是李績挖好的坑,讓你女兒往裏跳,用不了多久,剛才那個人就會把一切都查明,而矛頭指向的絕對是你女兒,李績之所以讓你親自督辦,就是想試探試探你的忠心,看你是維護你女兒,還是大義滅親,在我看來,不管你怎麽選,損失都挺大啊!”
陸十宴眸中神色驟變,他松開緊握的手,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你不要再信口雌黃了,陛下……陛下沒必要這麽做!我對他的忠心天地可鑒!而且你一直跟在那人身邊,為何會知道這麽多?”
黑衣人沉聲笑了笑:“因為這毒,是貴夫人從在下手裏拿到的。”
“你也是推手!”
陸十宴胸中郁結,氣得臉色漲紅,他撫着胸口,身形搖晃一下,扶住旁邊的椅子才未摔倒。
“原只是計劃握有你的把柄,以此來威脅你為
主子效命,但沒想到李績心思這麽深,只不過想廢掉一個妃子而已,卻如此拐彎抹角,你女兒那麽喜歡他,然而連一個體面的結局都落不到,李績薄恩寡義,你能肯定他将來不會這麽對整個陸家嗎?”
黑衣人的聲音如靡靡之音,雖推拒厭惡,可偏偏能聽到心裏去,尤其最後一句,整聾發聩,引出無盡深思……
整個陸家……
“你好好想想吧。”
黑衣人的聲音仿佛向帶了回響,在他耳邊一遍一遍提醒着,陸十宴再擡頭,卻發現人已不見,來無影去無蹤。
他沒有去柱子後面細細尋找,也沒有叫人去搜查府邸,只是慢慢坐到椅子上,想了很久很久。
烏雲開,清風渡,下了一夜的雨,送走春末最後一絲涼意。初夏日光和暖,空氣中彌漫着泥土新芽的清香,煙洛早早将門窗推開,驅散屋中污濁的空氣。
容卿聽見聲音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扶了扶額,覺得頭有些發沉,昨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李績何時離開,她并不知道。
“娘娘醒了,”煙洛走過來,将帷簾掀起,一邊用帶子系上一邊說着,“陛下昨夜臨走時吩咐奴婢,說讓娘娘今日午膳過後去一趟紫宸殿。”
“紫宸殿?”容卿愣愣擡頭,眸中還有惺忪睡意,待她回過神來,才了然地點了下頭,“是想接見儋州來的人吧。”
煙洛眨了眨眼:“可能是。”
容卿下地,煙洛要給她穿鞋,被容卿伸手打住,她彎身自己穿上鞋,身上只披了一件輕薄紗袍,行到窗前,慢慢昂起頭,她閉着眼,感覺溫柔日光撫在臉上,惬意地舒了口氣。
“今日天氣真好。”
煙洛點頭附和:“是,已經有夏天的味道了,禦花園的花又開了一茬,萱兒怕是又要鬧騰。”
容卿想着便笑出聲來,她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椅在窗邊,又嘆了口氣:“昨天本來是要去見一見太傅的,沒想到陛下竟然直接來城門迎人,萱兒這次又跟着我進宮了,我總是放心不下……”
煙洛知道她原本計劃,聞言也沉下眸來,跟容卿是不太相同的神色,她似乎有些左右為難。
容卿又說起別的事:“選秀選得怎麽樣了?承香殿那邊也沒有動靜。
”
“奴婢昨天回來後就打聽了,陸貴妃那邊本來是緊鑼密鼓地籌備選秀的事,但自從陛下中毒之後,選秀的事也暫被擱置了。”
容卿看了看院中的樟樹,冷笑一聲:“那大概是沒機會了。”
用過早膳,容卿命人将軟榻拖到窗前來,椅在榻上曬了一上午的太陽,中午昏昏沉沉地醒來,一看正是該吃午膳的時候。
但她根本就不餓。
“娘娘,叫午膳嗎?”
容卿垂頭想了想,卻是讓玉竹為她找衣服去,又跟煙洛道:“去紫宸殿吧。”
容卿到紫宸殿的時候,就看到李績正伏在案頭上,不知道在幹什麽,高高的奏章摞成小山,他到底托着病體,這五日必定積壓了不少政務,看這模樣,定然也是沒時間吃午膳,她想起小王爺說過的話……
容卿悄悄走過去,因為進來時沒讓人通傳,李績也一直沒擡頭,應該是沒發現有人進來,可依照李績以往那般警覺,不該這麽粗心大意才是,容卿已行到階下,見李績還是不擡頭,便輕輕出聲喚了他一聲。
“四哥?”
那嬌柔聲音一出,本是稣到人心坎裏的魅惑,卻将案頭上的人驚得一跳,他下意識擡頭,兩手從桌案上胡亂一掃,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手背到身後去,好像在藏着什麽。
容卿聽到寂靜的大殿上突然傳來“嗷嗚”一聲。
嗷嗚?
“你……你怎麽來了?”李績雙眼睜得比平時大,竟然說話有些磕巴,他看過來,表現十分心虛。
容卿目露不解,她擡腳踏上臺階,行到桌案前,假裝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奏章後面,邊道:“不是四哥讓我過來嗎?”
堆成小山的奏章後面什麽也沒有,案頭上光溜溜地,甚至也沒鋪一個正在批複的奏折。
那他方才趴在那做什麽呢?
容卿見李績僵着身子,又挪了挪腳步,想要看一看他身後是不是藏了什麽,結果那人随着她的走動轉動身子,始終保持正面對着她:“我昨日跟你的人說了,是午膳之後,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我來這裏陪四哥用膳不行嗎?”
他聲音微微僵硬,瞧着就像心裏有鬼,容卿也較上勁了,非要看他藏着什麽,冷冷反問完那句話,她
便直接走過去,抻着頭看他身後,結果就見眼前閃過一抹暗淡的金黃色,不等她看清是什麽,李績背着的手忽然拿到身前來,利落地将她調轉個方向拉到懷裏,力量沒把握好,容卿撞到他胸膛裏,感覺到他貼着心口的砰砰心跳聲。
“你今日怎麽還投懷送抱了?”他還故作鎮定地從她耳邊說話。
容卿心中狐疑更甚,她掙了掙身子,李績卻抱得越發緊。
“放開我。”
“不放。”
“放開我!”
“不放。”
怎地這麽無賴?
明目張膽地無賴!
明明有事瞞着自己,還這般遮掩,究竟有多見不得人?容卿偏過頭看着他的側臉,想鬧鬧脾氣,卻忽然感覺腳邊熱熱乎乎的,一陣癢。
“嗷嗚……”
又一聲。
容卿低下頭,發現腳邊不知何時趴了個毛茸茸的小團子,正半咬不咬地叼着她裙擺,兩只肉爪子扒在地上,腿抻得筆直,那活物猶有所感地也擡頭望向自己,兩只黑咕隆咚的大眼睛瞪得滾圓,然後松開口,奶兮兮地“汪”了一聲。
狗?
李績松開她,滿含後悔地撫了撫額:“我是想給你個驚喜來着。”語氣裏不無遺憾。
容卿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她彎下身,直愣愣地看着那只腳掌大的小狗,然後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頭。
!
糟糕,整顆心都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我必須更七千字,榜單才算完成!
今天認真地想了想,本文為什麽能HE,大概是因為我女兒卿卿她是個狗黨吧。
→感謝在2020-02-02 20:38:56~2020-02-04 23:3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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