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番外嚴剎篇 (2)

還是不适應。何時他才能無所顧忌,完全放開地要他!不過現在不會了,即使是伏在月瓊的身上,這人也不會再緊張地連連驚叫,讓他怒不可遏地打暈他。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不願給自己碰。

生兒子,給他生兒子,月瓊。只有這個人才能給他生兒子,他只要這個人為他生的兒子。把自己的種子全部灑進月瓊的體內,他開始算日子。多久之後他和月瓊的兒子會出世?月瓊,月瓊,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這樣一個明顯出身良好的貴公子已經沾染上了他的氣息,已經懷上了他的兒子。

不管月瓊是怎樣的背景,不管是不是有人正在尋他,他都不會放手。月瓊只能是嚴剎的。所以他不問,甚至不讓人去查月瓊的身世。把他牢牢鎖在身邊,不給他任何可能逃離或者被人找到的機會,月瓊為嚴剎所有。他是嚴剎的妻,是嚴剎兒子的爹。

古飛燕的要求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如果古飛燕要和他行房他還要想個法子讓她反悔。他不會碰那個女人,那個讓月瓊聽到就害怕的女人。黎桦灼、洪喜洪泰告訴他月瓊一聽到公主要進府就吓壞了。想到月瓊支支吾吾的身世,他猜測月瓊可能與這個女人有些關系,或者他曾被這個女人禍害過,畢竟他遇到月瓊時月瓊快被餓死了,明顯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樣。但不管是怎樣,他都不會碰那個女人,她不願跟他行房,很好。

月瓊和他的性事漸入佳境,如果不是要取信公主,他絕對不會再召那些人侍寝,純粹是浪費他的體力。有那些功夫他不如抱着月瓊睡一覺,還可以摸摸未出世的孩子。在月瓊已經懷上他的孩子的時候,他還不抓緊時間鎖牢月瓊他就是傻子。

讓他叫自己的名字,讓他在自己的身下越來越歡愉,讓他對自己越來越在意,這種成就感難以言喻。如果不是為了韬光養晦他必須隐忍,也許這六年裏他早就得到月瓊的心了。不過現在也不遲,雖然遲了六年,但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可以和古年抗衡。

楊思凱、江裴昭都已被他拉攏了過來,李休和公升又幫着他四下打點,銀子能辦的事從來就不是難事,何況他不缺銀子。買通官員,賄賂宮裏的侍從,甚至把古年的貼身太監也拉攏了過來。雖然會有艱險,但他一定會把古年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六年前的仇他從來不曾忘記過。

只是有件事卻開始壓在了他的心上,在瘋狂地尋找法子讓月瓊為他懷孩子時,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怎麽生!有半個月了,月瓊還沒有半點有孕後可能會出現的症狀,但他卻開始心焦。開遠說根據書上記載需要剖腹取子,整宿整宿睡不着覺的換成了他。剖腹……一個決定在他腦袋裏越來越堅定,若孩子和月瓊之間他必須選一個,他寧可不要孩子也絕不能失去月瓊。

洪喜洪泰禀報說月瓊的胃口一日日變好,他放心了。李休和公升說古飛燕一定會在府裏惹出事端,他給下屬們下了死令,哪怕殺了公主也必須确保月瓊的安全。為了安全起見他把嚴墨留在了府裏,嚴墨是他身邊的人,他的話在府裏很有份量。他小心翼翼保護了六年的人怎麽能讓那個他連長相就沒記住的女人傷到半分!

在閱兵臺上看着兵士們訓練,嚴萍派人火速趕來告訴他公主召四苑的公子夫人前去請安。一邊下令熊紀汪和任缶做準備,他一邊快速出了軍營朝府裏趕。古飛燕最好給他安生點,他可不是京裏的那些軟柿子能讓她随意捏!她若敢傷了月瓊,他絕對宰了她!

一進府裏沒有看到嚴萍,他就知道出事了。想也不想地往四苑走,他吩咐嚴牟和嚴壯準備動手。進到四院,只一眼他就知道古飛燕開始惹事了。急忙尋找月瓊,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被行畢和黎桦灼護在身後的他,看到了站在他們面前的古飛燕。怒火洶湧而出,黎桦灼的半張臉上有巴掌印,他意識到古飛燕找月瓊麻煩了。否則的話嚴鐵手裏不會有匕首,行畢不會護在月瓊身前。

「四苑的管事把各自的人帶回去。」古飛燕喊了什麽他沒聽,他只想殺人!

「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走!」古飛燕叫嚣着。若不是這裏人多眼雜,他會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告訴她:這裏是厲王府,是他嚴剎的地盤,還輪不到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在這裏放肆!

四苑的管事帶着各自的人回去,而他則只注意着月瓊,古飛燕做了什麽讓他的臉白成那樣!哪知月瓊走了幾步居然暈了過去,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地被李休拉了回去,六年來他再一次嘗到了窩囊的滋味,不忍了,他絕不再忍了。

克制着把月瓊抱回去的沖動,他把月瓊暫時托付給了行畢、嚴墨和開遠,他得先把那個該死的女人解決了。朝嚴鐵看了一眼,不必多說嚴鐵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這裏吵鬧成何體統,到青峰齋去。」那裏地方大,殺起人來方便。

到了青峰齋,他卻沒有殺人的心思,他心急地想知道月瓊那邊怎麽了。他選擇了青峰齋,李休和公升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在嚴墨送消息來之前,他哪有功夫搭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古飛燕喊了什麽,李休、公升說了什麽他都沒往耳朵裏進,就是嚴鐵他們殺人殺得不亦樂乎時他也沒有去在意,他只想着嚴墨怎麽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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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他快坐不住時嚴墨帶來了消息:月瓊有孕了!月瓊有孕了!他和月瓊的骨血此刻正在月瓊的肚子裏!李休提醒他克制,他哪裏能克制得住!他要有兒子了!他和月瓊的兒子!

失去了侍從的古飛燕就是一只螞蟻,古年是她老子又如何,他從來都不是古年的臣子,他的女兒與他又有何幹系。這個女人暫時還有些用處,他随便想了個法子讓嚴萍教訓她就迫不及待地去見月瓊。如果古飛燕今天把他的兒子吓壞了,她就是再有用他也會把她砸成肉醬!

看着仍在昏迷中的人,他很生氣!難道月瓊不相信他能護他周全嗎?為何要怕那個女人還怕到暈過去!雖然開遠說有孕之人很容易受到驚吓也容易暈倒,但他還是很生氣。這裏是厲王府不再是六年前的那個地方,會有人趁他不在的時候把人帶走。

「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女人,你有何可怕?」

「她,是公主。」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月瓊身分的他自然無法理解。若那個時候他知道月瓊曾被那個女人推下過荷花池裏,被那個死女人割傷過手,還被那個死女人燒過頭發,他絕對會把她剁成肉醬!

「她是王妃。」

這人的說辭更讓他火冒三丈,那個女人哪裏配做他的王妃。他的妻只有一人,可他卻不能說,只能狠狠堵住他的嘴免得他再說出讓自己發火的話。

「她不是你。」

乍聞這句話,他體內的怒火神跡般地全部沒了。總算說了句他愛聽的。

「我是誰?」

「嚴剎。」

若他還敢叫他将軍,他會不顧他有孕的身子立刻把他「就地正法」。在他成了王之後,月瓊仍是喊他「将軍」,他沒什麽不高興的。這人如果不是喊他的名字,那對他來說喊什麽都一樣。後來他才知道月瓊之所以不願意喊他「王爺」是因為古年以前就是王爺,他對「王爺」很排斥。

至今他也不知道古年曾對月瓊做過什麽,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的丈母娘提醒過他千萬不要問。他猜到一點,可就是那一點都會讓他暴怒,既然那也是月瓊不願回想的,他就不逼問了。

「月瓊。」

那天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在他成了王,月瓊成了不得寵的公子後,他第一次叫了他。月瓊很驚訝,他知道他為何驚訝。之前兩人的關系讓他沒有什麽機會喊出月瓊的名字。他沒想到月瓊會如此驚訝,他開始反省,今後得常常叫這人的名字,免得這人真當自己是不得寵的公子。

「睡覺!」

有什麽可吃驚的。他突然覺得他這六年來忍過頭了。不行!哪怕李休和公升再如何勸他他也不能和以前那樣小心謹慎了,這人是他的妻,絕對不能怕他。吻上月瓊的肚子,久違的喜悅湧上心頭,就如他得到了月瓊的那晚。這人與他的糾纏會越來越深,孩子是他手裏的繩。

他很不喜歡月瓊為不相幹的人操心,尤其是他已經有孕在身。對待公主的這件事他是大意了,他沒有阻止黎桦灼告訴月瓊公主的事,他以為月瓊只是怕公主的事暴露引來麻煩,所以他一次次地透出公主的消息好讓他放心。可他完全猜錯了,月瓊會擔心公主只是因為公主是他的表妹。那個該死的女人瘋都瘋了還讓月瓊念念不忘,就是現在月瓊還會常常問他公主如何了。

得知古飛燕有了身孕他毫不意外,那樣一個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女人懷不上孩子才讓會讓人意外。但可氣的是月瓊居然敢說那個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若不是他那個時候不能做,他一定把他做到一個月都下不了床!除了月瓊,就是公主都不配給他生兒子。

把枕在肚子上睡得不舒服的人小心挪到身邊,嚴剎的眉頭緊擰。不知是不是暈船的緣故,月瓊這次比上回的反應還要厲害。那時候月瓊吐是吐,但也能吃;可這回他卻是吃都不怎麽能吃了。小妖這個小兔崽子這麽大的事居然敢瞞着他,禁足他三日還是輕了,應該禁他十天半個月。

小心揉按月瓊的胃,在不弄醒他的前提下讓他能睡得舒服點。想到這人以前會認為他做了皇上之後會娶亂七八糟的女人進宮他就惱火。他可不是需要女人來坐穩江山的人。府裏的公子夫人是李休和公升勸他以大局為重,他才不得不勉強收下的。

那些人竟然敢進府,就別想安生。他們可不是月瓊,他會在乎他們疼不疼。想到這裏,嚴剎更惱火了,這人每次與他歡好都認為是在受虐待,如果不是他叫得那麽催情,他也不會每每失了控制。他明明很舒服,卻打死不願承認。

胡子輕輕紮上月瓊的嘴和脖子,不能碰他的嚴剎忍把怒火變成的欲火。不過一想到死認男子不能喜歡男子的月瓊不僅喜歡上了他,甚至還和他成了親,并且有了他的第二個孩子,嚴剎就萬分自得。放眼天下,只有他才能讓月瓊喜歡上男子并且心甘情願地為男人生兒子!

眉心微蹙,嚴剎想起來月瓊前陣子問的那個樓舞是誰了。公升和李休讓他挑幾個人當作寵君在府裏長住,那個人的背景相對簡單些,他就把他留了下來。不過他沒想到樓舞竟然會動絕不能動的心思,他居然來找月瓊。

月瓊是「不得寵」的公子,他一個「得寵」的公子來看月瓊明顯居心叵測。當晚,他召樓舞侍寝,果然樓舞有意無意地試探他的口風,不管他的借口是什麽,這個人不能留!但他不能在他去找了月瓊之後馬上動手,月瓊看似糊塗有些事卻精明得很,他暫且先留下樓舞的命,等他把月瓊安頓好再殺。

那天晚上他不僅召了樓舞侍寝,還召了在公主那邊多嘴的幾個男寵侍寝。他本來就不耐煩碰他們,要不是想要月瓊的欲火沒地方發洩他也不會夜夜召人侍寝,就是十個人趴在他面前他也難得洩出一回。

月瓊所用羊腸內的藥物是他讓徐開遠配的。

受傷之後的月瓊元氣大傷,再加上身為男子的他承受男子的欲望本就勉強,而他的天賦就如他說的是異禀,考慮到月瓊的身子,他聽從了開遠的意見,哪怕月瓊不喜歡,他也得每天帶着羊腸。不過其他公子就不關他的事了,讓行畢和魏充用調教男倌的法子調教他們,他每日過得那麽窩火,這些心懷鬼胎的人也別想好過。

洩不出來,在月瓊懷了他的兒子,在月瓊開始在意他之後,他更難洩出來了。索然無味地在那些男寵體內進出,他想的卻是月瓊羊脂玉的身子,還有他那雙好看的眼,讓他百看不厭的臉。把這幾個多嘴的人懲戒夠了,他讓行畢和魏沖把他們擡出去,他已經交代了嚴鐵,這幾個人不守府裏的規矩,就得受到教訓。

該把月瓊送出府了,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有四個月了,很快就會瞞不住了。他不知道月瓊在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後會是怎樣的反應,是不要孩子,還是認命地接受這個孩子。月瓊如他所願地有了孩子,但他還沒有想好如何告訴月瓊他有了孩子,是他們兩人的骨血。讓他出府透透氣吧,他一直想離開王府,這回他可以出去走走,等他想好了如何告訴月瓊他有孕之後,他會親自去把他接回來。

即便不是狂風暴雨的歡愛,就那樣慢慢地在月瓊體內進出,聽着他情動的呻吟他也很快就能洩出來。他還需再忍耐一陣子,不會太久,最多一年,他就可以把府裏那些礙眼的公子夫人全部趕出府,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訴所有人月瓊是他的妻。

嚴萍回來告訴他月瓊在初聞可以離府時,一臉的震驚似乎還有些傷心。他在自得之餘更是格外惱火,他是厲王又如何,連自己最在意的人都得這樣瞞着。而更讓他惱火的是月瓊居然敢把他給他的耳飾還給他!在島上的時候月瓊明明已經知道那只耳飾意味着什麽,他居然還敢還給他!難道他就這麽不想做他的妻?!這麽迫不及待地離開想他?!

「唔……」睡得原本就不安穩的月瓊被揉在他胃上越來越用力的那只大手弄醒了。按住那只手,他出聲:「怎麽了?」仍在迷糊中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在生氣。緊接着,他的嘴就被紮了,啓唇讓對方帶着怒氣的舌進入,他擡手環住對方的脖子,拇指在他的耳根處輕揉,不一會被啃咬的嘴就不疼了。當了這人兩年的寵君、七年的公子、六年的妻可不是白當的。

「明知耳飾意味着什麽,出府的時候為何還敢還給我?」耿耿于懷的人又開始翻舊帳。

啊?月瓊想了半天,依稀想起來了,帶着剛睡醒的低啞聲音說:「你打定了主意是要反,可我得趕緊回京找我娘,我終是要走的,自然得還給你。男子怎能做男子的妻?」

明知這些話會讓嚴剎生氣,月瓊還是繼續說:「洪喜洪泰、桦灼安寶在我身邊,我不便進京找我娘,我的身分我是打算一直瞞下去的。那時候我想到離海近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徐叔叔的人,沒想到卻被人當成女扮男裝的閨女拉去看大夫,還被告知有孕了。肚子裏有了小妖怪,我也只能把找徐叔叔的事放下,再後來你就來了,我便沒機會了。」

這話為何怎麽聽怎麽透着骨子遺憾?嚴剎點上油燈,這人的膽子再不壓壓總有一天會給他惹出亂子!艙內突然亮了,月瓊眯起眼睛,有黑影罩住了他。他拉過對方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胃上,大掌立刻輕輕揉了起來,而大掌的主人則繼續開始翻舊帳以便确立自己在這個「家」的家長地位。「如我沒有看到你的畫像,沒有認出是你,沒有看你的盒子,你是真打算瞞我一輩子了?!」

月瓊沉默了一會,道:「除了原本就知道的人外,我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洪喜洪泰、桦灼安寶我也要瞞着的。」揉在他胃上的手一緊,他按上那只手,摸他指尖粗粗的繭子。「那個時候我想的就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反了,我得想法子幫你。你是小妖的父王,我不能讓小妖失去父王。但告訴你我就是古幽我卻沒想過。嚴剎,我不喜歡自己原來的那張臉,我喜歡做月瓊。而且你說我怎麽告訴你?突然跟你說『嚴剎,我是古幽,我沒死』,想着就覺得好笑。」他也笑了。

「嚴剎,我不是擔心你知道了我是誰之後利用我做什麽,或者從我這裏得到些什麽,我清楚你不會這麽對我。我僅僅是不想告訴別人。古幽已經『死』了,我是月瓊。為了擺脫『古幽』的身分,很多本不該死的人死了。」

「出宮之前我給娘和木叔留下了很多信,『他』要得到我肯定會反,會把我逼下皇位。我不知道朝中有誰是『他』的人,但有些人我知道他們一定不會讓『他』反,會跟『他』拼命。我留的信就是怕他們去跟『他』拼,要好好活着才行。可即便我已經事先安排好了,還是有許多兵士為了我而死,我愧對他們。」

「所以古幽不能活着,他活着那些被『他』殺死的人就白白死了。我寧願自己從來都不是古幽,只是月瓊。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會讓他們為了我去和『他』拼命。我給他們的信上讓他們效忠『他』,是我甘願把皇位讓給『他』,可還是有人寧願死也不願效忠『他』。嚴剎,我不敢想,每次想起來我都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自私。」

「回京之後我會下旨修建『英烈祠』,把那些被古年殺死的将士們供奉在裏面。」本來打算樹立大家長地位的嚴剎已經把這個念頭抛到九霄雲外去了。拿胡子輕紮了下對方難過的眼睛,他粗聲道:「別忘了你肚子裏的肉!」

月瓊皺皺眉:「什麽叫我肚子裏的肉,是小怪!」接着他又不确定的問:「萬一是個閨女可不能叫小怪了。」

「是兒子。」嚴剎非常肯定地說,「我要兒子。」

「我喜歡閨女。」月瓊摸摸肚子,「若是個閨女就好了。」

「我喜歡兒子!」嚴剎也摸摸月瓊的肚子,「一定是兒子。」

不欲就這個無聊的事情争執,月瓊深深吸了幾口氣,為了平複心口的窒悶他換了個話題:「懷小妖那會我的右手還不靈便,他的老虎帽子都是安寶做的。現在我的右手有些力氣了,我要多給小怪縫幾頂帽子,還有小襖。小怪屬雞,給他縫幾頂雞頭帽子。」

嚴剎皺眉:「讓安寶或旁人去做,你給我專心養妖怪。生小妖的時候你還不到二十六,現在你已經三十有二,雖然再過幾個月才滿三十二,但絕不能大意。」

想想也對,月瓊說:「好吧,那我就專心養妖怪。」

摸着他已經凸出的肚子,嚴剎的眉又擰了起來。那個時候月瓊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是一天比一天緊張,但好在最後平平安安生出來了,可現在……

拇指按上嚴剎的眉心,月瓊笑咪眯地說:「不會有事的。一回生二回熟,生小妖的時候都不用劃開肚子,生小怪就更不用了。」

嚴剎拉下月瓊的手握住:「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和小怪若只能保一人,我……」下面的話被一人的手捂住了。

月瓊仍是笑咪咪的:「不會有事的。不管是我還是小怪都會平平安安的。」他知道嚴剎會選誰誰,但不會有事的。

解開月瓊的衣裳,直接摸上他的肚皮,嚴剎的綠眸幽幽。一雙極為美麗的大眼含笑地看着他,眼裏是絕不會猜錯的喜歡,或者說是愛。這麽多年過去,除了那次嚴剎去霧島接他時,月瓊語意不明地說了次「喜歡」後,他再也沒有對嚴剎說過「喜歡」,更沒有說過「愛」。而口口聲聲只要他做「妻」,只要他生兒子的嚴剎更是一次「喜歡」都沒說過,更別說「愛」了。

說不出口,就是對着女子,月瓊也很難說出「喜歡」或「愛」,何況是對着男子。但內心深處他很明白,他喜歡上了嚴剎,也愛上了嚴剎。那種「怦怦怦」跳得他慌張的心跳其實早就在提醒他,他喜歡上了嚴剎。只是那個時候他死活不願承認男子也會喜歡上男子。

摸着肚子的手感覺突然變了味,粗糙的大掌緩慢地上移,随着他的動作,半開的衣衫滑到了兩邊,露出月瓊如羊脂玉般美麗的上身。指腹來到胸前的一抹紅蕊上,只是輕輕擦過,月瓊就情動了。紮人的胡子貼在了月瓊的胸口上,舌尖代替指尖略顯粗暴地在上面舔吻打圈。不再認為這是淩虐的月瓊低低地呻吟出聲,現在他完全不必擔心這人會傷了他肚子裏的小怪,嚴剎會很小心的。

亵褲被抽掉了,月瓊紅着臉打開雙腿,嚴剎很熟練地趁勢跪在了他的腿間,紮人的胡子來到了那已然挺翹的地方,他張口含下,在他與月瓊的兒子都有狗高的時候,這樣的情事早已不會在兩人之間引來隔閡,月瓊已經習慣了嚴剎這樣對待他,不會再因為想起某些不好的事而作嘔。

嚴剎不是「他」,雖然他的胡子會紮得他有點痛,但嚴剎不會像「他」那樣拿繩子纏住他的小球想把他廢掉;也不會像「他」那樣恨不得把他的男根咬斷;更不會像「他」那樣讓他嘗「他」噴在他身上的男精。

「唔……嚴剎……」進來吧。後面這三個字打死月瓊他也絕對說不出口的。不過不必他說,嚴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為了月瓊的身子着想,還是少瀉幾次比較好。因為懷孕而不能再用羊腸的內穴已經習慣了粗糙的手指和天賦的異禀。

手指緩緩進入濕潤的地方,嚴剎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直到對方可以承受住了,他才抽出指頭扶着自己的昂揚慢慢進入。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碰上這人就完全無法控制的野蠻男人,在他和月瓊的性事絕對完美的今天,不需要再克制的他反而更容易克制自己了。

很慢很慢地進出,不是單方面地服侍月瓊,即便是在這樣格外緩慢的律動中,嚴剎也能得到無與倫比的快樂。他從不說喜歡,更不會說愛。他不是楊思凱之流喜歡把情愛挂在嘴上,月瓊是他認定的「妻」,而且從未變過,這就夠了。

他和月瓊之間不需要再用「喜歡」和「愛」這幾個字去證明什麽。月瓊肯幫他奪取天下;肯丢着臉跟他舉行君侯冊封大典;肯為他懷上小怪……種種的一切也足以證明月瓊對他的喜歡,對他的愛,何必一定要說出來。所以他從來不會因為月瓊沒有說過這幾個字而惱怒。

被這樣溫柔地對待着,月瓊的雙手插進嚴剎剛硬的頭發裏。現在的他可以用雙手抱這人了,雖然右手仍不能拿重量超過三本書的東西,但他可以擡、可以舉了。唇密密實實地貼在一起,舌尖在彼此的口中探尋,月瓊在嚴剎難得一回的溫柔中很快達到了頂點。而一如以往的,嚴剎也緊随其後,他總是很快就能在月瓊的體內洩了。

結束後,嚴剎如常地給月瓊清洗。浴桶內熱氣蒸騰,嚴剎懷裏的人已經昏昏欲睡了,反正接下來也沒他什麽事。入太悶的地方會讓月瓊不舒服,嚴剎很快給他清理幹淨把他抱了回去。月瓊已經睡着了,做了一次似乎胃也沒那麽難受了,睡着的他嘴角帶着笑。

天已經黑了,算算日子,霧島派來接他們的船也應該差不多快遇上了。月瓊懷孕後嚴剎馬上給霧島去了封信,半個月後他就開始陸續收到催他們趕緊過去的信。沒有親歷小妖出生的幾人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遺憾補上。所以在過了最危險的頭三個月後,嚴剎就帶着月瓊上路了。只是這路上太折騰,這讓他始料未及。

還是沒有睡意,嚴剎索性坐在月瓊身邊看他睡。登基的第一年,他常常忙得沒時間睡覺。要把古年留下的爛攤子收拾了;要改革弊政;要召見各地的官員;要學習怎樣做一個君王。在他登基後月瓊除了練練基本功外,沒有編一曲舞,專心輔佐他。

若月瓊的心在朝堂,古年算什麽,嚴剎又算什麽。可月瓊的心不在朝堂,他只喜歡跳舞。一直到第三年春,他已經坐穩那個位置後,月瓊就不再關心朝政,專心跳他的舞、編他的舞、教從島上遷回中原的娃娃們跳舞。那條只許在他面前跳舞的家規也成了一句空話,膽子已經包天包地的月瓊根本不怕那紙契約了。

厲威帝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在他的皇位坐得越來越穩當之後,原本就是個霸氣之人的他脾氣更是漸長。所有人在明白他們的皇上是位明君的同時也十分清楚:這位「家奴」出身,沒上過私塾的野蠻皇上是一個沒有耐心、脾氣暴躁的人。在嚴剎把幾位做事慢吞吞的官員直接丢出朝堂下旨永不錄用後,他們更明白了這一點。

可跟着厲威帝一路走來的他的那些親随們卻時常感慨:他們的皇上不是沒有耐心,而是他把耐心都給了一個人,自然對其他事就沒耐心了。他們說得很對,嚴剎把自己全部的耐心都放在了月瓊的身上,哪裏還有耐心看那些官員們拖拖拉拉地浪費他的時間。有那功夫他還可以和月瓊多溫存一會呢。嚴剎是粗人,不在乎別人會因此而鄙夷他,他的江山就是為月瓊而打下的,不和月瓊溫存和誰溫存!

這也是為什麽嚴剎聽不得有人說他不配月瓊雲雲;月瓊該找個更好的雲雲;月瓊是誰的未婚妻雲雲。如果徐離骁骞不是月瓊的兄長,就憑他天天嚷着「瓊瓊以前是我的未婚妻」「瓊瓊怎樣怎樣」,他早一錘子砸死了他。不過徐離骁骞在他的耐心告罄之前被人收了,也算逃過一死。

他永遠忘不了月瓊生産的那天。他沒想到月瓊八個月就要生了,不然那晚他絕對不會跑去聽一個女人尖叫。聽着古飛燕在屋裏慘叫不停,他就愈發後悔讓月瓊懷了孩子。他想要月瓊為他生下的兒子,但若會要了月瓊的命,他寧願給月瓊堕胎也不讓他生。

嚴墨倉皇地跑來告訴他月瓊要生了,那一瞬間他只覺頭皮發麻,呼吸不順。想到了屋裏那個半天都沒生出來的女人,他受不了讓月瓊也遭這份罪。自從跟了他之後,他似乎總是讓月瓊遭罪。若非開遠懂醫術,他不會讓任何人看月瓊羊脂玉的身子。他知道月瓊是不願的,不願在人前裸露,哪怕對方是男子。

沖進屋,他看到了月瓊眼裏一閃而逝的心安,可他卻更加不安了。如果月瓊肚子裏的小妖怪敢跟公主肚子裏的那個一樣折騰月瓊,不管那是不是他的種,等他出來後他都會在他屁股上狠狠抽幾巴掌。他老子都舍不得讓月瓊疼,他這個小兔崽子居然敢!

事先他已經接受了開遠會給月瓊剖腹取子,可當他看到開遠手上的刀時他後悔了。不行!絕對不能給月瓊剖腹,那會疼死他的!月瓊很害怕,他使勁搖頭不讓開遠給他動刀。把月瓊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裏,不讓他看床上的血腥。他不會再讓他經歷那種皮肉裂開的痛,明知這樣會讓開遠為難,但他仍是下了死令──不許動刀!

也許是他的威脅起了作用,小妖順順當當地從月瓊的肚子裏出來了。而施針過後在男子體內生出的胎腔也随着小妖的出生而脫落,這也意味着月瓊不可能再有他的孩子了。不過夠了,一個兒子就夠了。這種會讓他恐懼到手腳冰涼的感覺一次就夠了。

開遠讓他抱抱孩子,他沒有伸手。不是不喜歡小妖,粗手粗腳的他會弄傷小妖。小妖的皮看起來比月瓊身上的還要薄,等他大一點沒有那麽脆弱了他會抱。這是他和月瓊的兒子,就是騎在他頭上撒尿都行。但那晚過後,即便有人給他送「鳳丹」,他也絕對不會再給月瓊吃了,可誰知!

嚴剎越來越覺得讓小妖和國師那老不死的還有徐離骁骞那厮混在一起是個錯誤。如果好好地給他請個儒生做太師,小妖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居然敢瞞着他給他爹吃「鳳丹」!嚴剎又陷入了「月瓊難受」和「貴子降生」的矛盾中。

「皇上,霧島的船到了。」嚴墨在外小聲說,打斷了嚴剎的思緒。

「來了幾條船?」

「五條。」

「讓他們速速帶路,快點抵達霧島,君侯暈船。」

「是。」

夜晚的海上很不平靜,睡夢中的人似乎忍受不住船晃來晃去帶來的眩暈有轉醒的跡象。不一會,嚴墨帶來了對方的口信:馬上前往霧島,争取三日後抵達。

還要三日……嚴剎揉按月瓊的胃,吹了油燈。他希望小怪也能八個月就出來,這樣月瓊就能少遭點罪。轉念一想到了島上之後會遇到徐離骁骞,他就不禁皺了眉。雖然那家夥現在不會再說那些的渾話,但他非常不喜歡他叫月瓊「瓊瓊」,他這個做夫君的都沒那麽喊過!

嚴剎從不否認自己能吃醋。他見不得月瓊給別人跳舞,哪怕別人是他的部下;見不得月瓊和別人太過緊密,哪怕對方是他的兄弟;見不得月瓊讓別人看他的身子,哪怕對方是他的侍從。

兄弟又怎樣?主仆又如何?兄弟就可以那麽親的抱在一起,還拉着手?!第一個說他不配月瓊的就是葉良,這輩子他都記得。所以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葉良弄到楊思凱身邊去,讓楊思凱看着他,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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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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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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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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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