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唐寧深知赫連風狡詐多疑, 就算她讓陸明放做出要攻打姜國的陣勢,赫連風也不一定會上當。索性她自己做了誘餌,将赫連風誘開,而後派另一波人暗中将沈謙之偷偷救走。

沈謙之被赫連風折磨得不輕, 唐寧命軍醫前去醫治,而後她喚來岑幼青, 問她為何他們會被赫連風擄走。

岑幼青平靜地說:“沈夫人同我吵了一架, 賭氣跑了出去, 天黑也未見回來,我和沈大哥出去找她,不曾想就被赫連風的人綁了去。”

唐寧注意到她現在已經改口稱呼他們為“沈夫人”和“沈大哥”,很是疏離的樣子。“沈夫人為何會同你吵架?她不是很喜歡你麽?”

“她并不是喜歡我,只是喜歡我是尚書女兒的身份而已。”岑幼青淡淡地說, “我爹他被流放了,我已經不是尚書府的小姐了, 自然不能讨得她的歡喜了。”

唐寧有些驚訝:“岑尚書的事情,你知道了?”

“禮部尚書落馬本就是一件大事,他謀害的又是皇室公主,這種消息自然傳得極快。”岑幼青說到他父親的時候表情并沒有什麽波動, 她并不在乎他父親的死活, 她只關心她的母親, “我聽到這個消息後, 心裏着急, 想提前回京看看母親。沈夫人不同意, 我便同她争執了幾句,她一氣之下便跑了出去。”

“你母親沒事,她現在就住在沈府。”唐寧說,“現在局勢很不安穩,我不敢貿然送你們回去,你且安下心來在這裏等待一些時日,待我打敗赫連風,咱們便一起回京。”

岑幼青聽到母親沒事,心裏便放心下來,看向唐寧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感激:“謝謝你,唐将軍。”

“不必謝我,不瞞你說,是我讓你父親落馬的。”唐寧還是決定對她說出實話,“當年你父親派宋子雲欺侮了雲曦,雲曦将這件事情的過錯推到了我的身上,想要下毒害我,不曾想陰差陽錯地害死了我爹。現在雲曦被囚在白雲庵,宋子雲也被充軍了,你爹會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

岑幼青并不知道她父親落馬的事情,聽到唐寧這樣說,難免有些驚愕:“我爹為何要害雲曦公主?”

唐寧沒有直接告訴她,畢竟這牽扯到皇室的榮譽:“這其中的緣由和太後有點關系,我不好同你直說,回頭你去問陛下吧。以陛下和你的交情,他或許會告訴你的。”

岑幼青十分懂得進退,見唐寧不說,她也不追着問:“唐将軍,我想求您一件事情。您能讓我留在你這邊嗎?您救了我,我想留在這裏幫您做點事情。”

唐寧聽出她不想同沈謙之和沈大娘住在一起,關于他們之間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便說:“那你去找甄茉吧,看看她那邊有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

岑幼青對她連連感謝,而後離開了她的營帳去找甄茉了。

不一會兒,陸明放又進來了,他告訴唐寧,沈謙之已經醒了,基本沒有什麽性命之憂了,問唐寧打算怎麽安排沈謙之。

Advertisement

唐寧說:“眼下他身份敏感,還是留在軍營裏安全些。方才岑幼青說想留在我這邊,那沈謙之就暫時安置在你那邊的,這樣不遠不近的,他們若是有什麽誤會,也好解開。”

陸明放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那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他?”

唐寧擺擺手:“不去了,今晚折騰了一夜,這會兒實在累了,明天再說吧。”

陸明放見她并沒有将沈謙之看得很重要的樣子,心裏便舒坦了許多:“那你早點休息,明日我再來找你商量一下赫連風的事情。”

“好。”赫連風的事情,确實要好好計劃一下。今晚救沈謙之的事情定然惹怒了他,不曉得他接下來會有什麽動作?

“對了,”陸明放在離開之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那個宋子雲,被發配到這裏充軍了,現在在火頭軍那邊。”

宋子雲居然也在這裏?

想到宋子雲就想到李雲曦對自己下毒的事情,唐寧确然有些後怕,說:“別讓他在火頭軍裏待着了,那裏是做飯的地方,萬一他有什麽異心,在飯菜裏做點手腳,将士們豈不是都得遭殃了。”

“說的也是,那我明日将他調去別的地方吧。”陸明放若有所思。

唐寧以為陸明放說将宋子雲調去別的地方是将他調去雜役那邊,沒想到陸明放居然将宋子雲安排在前鋒軍裏了。

“你這是打算讓他上陣殺敵?”

陸明放一本正經道:“我看着他功夫不錯,做個雜役可惜了,不若讓他上戰場殺兩個敵人。”

唐寧很快就看穿了陸明放的心思:“你是想讓他送死吧。”

“阿寧果然聰明。”陸明放笑了笑,眸中帶了幾分冷酷,“留着他總覺得是個禍患,還不如找個機會将他解決掉。”

唐寧也不想在宋子雲身上多浪費心思,便說:“随你便吧,看他的造化了。”

過了幾天,唐寧發現赫連風那邊依舊遲遲按兵不動,不由覺得有些奇怪:“以我對他的了解,像他這種睚眦必報的人,受了這麽大的起,理應該有所報複才是。他這樣安靜,是不是憋着什麽別的心思呢?又或許是,他不發兵是因為有別的事情阻礙了他?”

陸明放納悶道:“他是主帥,誰能阻礙他呢?”

唐寧想了想說:“我去見見沈謙之,他好歹同赫連風接觸過,看看他會不會知道一些事情。”

陸明放聽到她說想見沈謙之,有些不情願:“沈謙之那邊我來問就好了,你去問問岑幼青吧,她也在赫連風的軍營裏待過。咱們分開問,還能節省時間。”

“那好吧,那你問得仔細些。”不去見沈謙之也好,免得見面也會尴尬。

可是這時卻有士兵來通報,說是沈夫人和沈謙之過來了,要求見唐寧,想要表達謝意。

陸明放雖然不樂意但也不好說什麽,唐寧想着人既然已經過來了,自然不好不見,便對前來通報的士兵說:“你讓他們進來吧。”

沈謙之休養了幾天,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他由沈大娘攙着,走了進來。唐寧忙讓他們落座,而陸明放都不用她說,自顧自找了個凳子坐下,視線時不時落在唐寧身上,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陸明放對唐寧拱了拱手,說:“沈某這次來,是特意來感謝唐将軍的救命之恩的。”

這話聽得唐寧十分別扭,便說:“你還是叫我阿寧吧,先前我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隐瞞自己的身份,想來早前你應該也猜到一些了。”

沈謙之眸光狠狠一晃,百般思緒湧上心頭,張了張嘴,那聲“阿寧”卻怎麽也喚不出口。

沈大娘見狀,便接過唐寧的話,說:“阿寧,以前都怪我眼拙,讓你受委屈了。”

沈大娘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些羞赧。當初她救唐寧一命是因為內心的善良,而後來她嫌棄唐寧是因為內心對她的偏見,當然也是因為嫌貧愛富,以為攀上了岑尚書這根高枝。

沈謙之這次回老家這邊采購藥材,帶着岑幼青一起。起初鄰裏鄉親聽到自己兒子娶了尚書大人的女兒都十分羨慕,紛紛上門賀喜。沈謙之每日忙着在外面采購藥材,而她則和岑幼青在家接待親戚朋友。

岑幼青乖巧伶俐,長得亦是眉清目秀,自然給沈大娘臉上添了不少光。可是風光的日子沒過多久,漸漸就有流言傳來,說岑尚書因為犯了重罪被流放了,尚書府也被抄了。

起初沈大娘不信,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那些嫉妒眼紅沈謙之一步高升的人,聽說了這件事情便跑來落井下石,沈大娘的臉面終于挂不住了。

偏偏這個時候岑幼青說要提前回京看望她的母親,可是沈謙之手上的事情還沒有忙完,不能為了她提前回去。岑幼青說她可以自己回去,可是她一個新媳,怎麽能獨身上路呢?且不說路上安全不安全,若是給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是她這個做婆婆的将媳婦攆走的呢。

她不同意岑幼青回京,拿出長輩的架勢想壓一壓她,可沒想到向來溫順聽話的岑幼青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這讓她更加生氣了。

她同沈謙之抱怨岑幼青的目無尊長,沈謙之卻讓她體諒一下岑幼青的心情。她心中更加憋屈,一氣之下便離了家想吓唬他們一番,哪知出門沒多久便被人擄了去,正是驚恐未定之餘,很快沈謙之和岑幼青也被擄來了。

他們在赫連風的軍營裏每日做很多髒活苦事,被人欺負也不敢吭聲,受盡了委屈。岑幼青還險些被幾個心懷不軌的士兵拉走,要不是她劃破了自己脖子一死相逼,或許早就沒了清白。

想到在赫連風軍營裏擔驚受怕的日子,沈大娘打了個哆嗦,對于救他們脫離苦海的唐寧便更加感激起來。她想着當初要是讓沈謙之娶了唐寧,該有多好。

可惜這世上沒有回頭的餘地,沈謙之已經娶了岑幼青,以唐寧現在的身份,怕是自己的兒子和唐寧再無在一起的可能了。

而在唐寧心裏,過去的事情對于她來說已經如同翻書一般早就掀過去了。沈大娘一直追悔不已的攆她走的那件事,唐寧其實并未放在心上,畢竟當初就算沈大娘不攆她走,她也早就存了離開他們的心思。

“沈大娘,當初您救了我一命,如今我救回沈大哥,也算是償還您的救命之恩了。是您先種了善果,所以我才會盡力救出沈大哥,您不需要對我太感激。”唐寧笑着對沈大娘說。

沈大娘見唐寧這般大度,心中更羞愧了。

這些私事唐寧不想多聊,眼下還是正經事要緊。他問沈謙之:“我方才和陸明放還在讨論赫連風,我從他那裏将你救出來一事算是讓他很難堪了,可是他那邊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他在這裏與大齊的士兵對峙有一段時間了,這場仗是遲早要打的,我很納悶,他為何會如此沉得住氣?還是說他有別的不能現在動戈的理由。你在他那邊呆得這幾天,有沒有什麽發現?”

“我今日過來,也是想同你說這件事情的。”沈謙之努力壓制住內心奔湧的情緒,說,“我在那邊的軍營裏呆着的時候,發現他們吃的食物都很稀薄。”

“哦?”唐寧眼睛一亮。

“他們的食物以粥為主,我經常聽到士兵們抱怨說粥裏的米越來越少,他們餓得很快,經常有人偷偷離開軍營去周邊的林子裏獵一些野味打牙祭。”沈謙之分析道,“所以我猜,赫連風久不開戰,或許是因為軍糧出現了問題。”

唐寧和陸明放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興奮之意。唐寧對他說:“你立馬命探子去打探一下赫連風那邊軍糧的情況。”

“是!”陸明放立即出去安排了。

而唐寧也拿出邊防圖鋪在桌上,研究起打仗的路線來。

姜國與大齊之間有連綿的山脈,山脈又高有低,東邊在兩座山之間還有一條大河,呈西北—東南走向。這樣的地勢對于兩國來說都屬于易守難攻,進攻的一方傷亡必然要多一些。

所以唐寧不想做主動進攻的那一方。

倘若赫連風那邊的軍糧真的出現了問題,如果能在他解決軍糧問題之前逼得他舉兵進犯的話,那麽她這邊的勝券就更大了。

可是該如何才能讓赫連風做主動的那一方呢?

唐寧陷入了沉思。

被晾在一旁許久的的沈謙之和沈大娘見唐寧想事情想得一臉認真,也不好去打擾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謙之對行軍打仗之事并沒有經驗,他想幫唐寧卻是有心無力。

直到唐寧忽然對上了他的目光。

他心頭猛地一跳:“怎麽了,阿寧?”

唐寧盯着他看了許久,眼神中帶着審視,好似在醞釀什麽計劃。沒過一會兒她又将視線移開,似乎是覺得不妥。可是過了一會兒她又重新盯上了他,應該是在糾結……

他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她一句:“怎麽了?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唐寧将邊防圖卷了起來,對他說,“幼青在我這邊,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她。”

“她在哪裏?”沈謙之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去找她。”

因為起身的動作太快,牽扯了身上的傷口,難免疼得他皺了皺眉。

沈大娘心疼他的同時,對岑幼青又開始抱怨起來:“你去找她做什麽?她明知道你受傷,這幾日也不見主動來看你,哪有一點做妻子的樣子。”

“娘,”沈謙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驚吓,我得去看看她。”

“看什麽看?”沈大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對他說,“你去看她,還不如留在這裏陪阿寧多說會兒話。”

沈大娘這話裏藏着的的心思一覽無餘。

沈謙之抽出自己的手,看了唐寧一眼。

對方亦是看着自己,眸光清澈,神情泰然。

只這一眼,沈謙之便知道,他和唐寧之間的距離,是跨不過去的鴻溝,因為她的心裏從來不曾有過他。

“娘我們一起去看看幼青,別在這裏打擾阿寧了。”說完,沈謙之抽出自己胳膊,轉身自己先走了。沈大娘看他帶着一身的傷走路艱難,沒辦法也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了。

至于沈謙之過去找岑幼青說了什麽,唐寧并沒有主動去打聽,倒是甄茉同岑幼青相處了幾天,大概知曉了岑幼青和沈謙之的一些事情。

甄茉跑來同唐寧說,岑幼青想要和沈謙之和離,沈謙之不同意。

對于這件事情唐寧并不奇怪,畢竟沈大娘有些話和做法确實太過傷害岑幼青的自尊心。倘若沈謙之沒有能力保護她,和離倒也不是一件壞事情。

而陸明放那邊,花了幾天的時間,終于打探來赫連風那邊關于軍糧的情況。

陸明放說:“果然是軍糧出了問題,下一批軍糧在運送的路途中遭遇了暴雨,糧食發了黴,現在姜國那邊正在籌備新的軍糧!”

“這可是個好機會!”唐寧高興地拍桌而起,“赫連風那邊的士兵吃不飽飯,一來沒有力氣打仗,而來餓着肚子定然會怨聲載道,軍心不穩,倘若這時打起來,咱們贏定了。”

陸明放亦是摩拳擦掌:“你的意思是,咱們主動發兵?”

“不,得讓赫連風先發兵。”唐寧狡黠道,“誰先發兵誰理虧,讓他們發兵,咱們制服他們,屆時他們打不過便會求和,求和自然要有一定的誠心。周城那邊的百姓還等着藥材治療疫病呢,沈謙之采購的那批藥材被赫連風他們給毀了,我得讓赫連風将這批藥材給咱們補回來!”

陸明放問她:“可是赫連風又不傻,這種情況下他怎麽會主動發兵呢?”

“所以咱們得想個辦法逼他先發兵。”唐寧摸了摸下巴,“其實我這裏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赫連風這個人占有欲極強,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許別人得到。他不是想讓我給他做媳婦麽,我要是嫁了別人,你說他會不會氣昏了頭,一怒之下就發兵了?”

“你要嫁人?”陸明放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你要嫁給誰?”

“赫連風不是以為沈謙之是我的老情人麽?我想着不若我就和沈謙之做一場戲……”

不等唐寧說完,陸明放立馬拒絕:“不行!”

唐寧咕哝道:“怎麽不行?又不是真的……”

“不行就是不行!”陸明放激動道,“要做戲不一定非得找沈謙之……”

“那還能找誰?”

陸明放臉一紅,喉結動了動,好半響才說:“你看我怎麽樣?”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