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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

作者:呼吸陽光

【文案】:

當一只笨頭笨腦翅膀還沒長硬的土麻雀掉進金光燦燦的狼窩時。

要學會以下幾點:

第一,要保護好翅膀,免得被拔毛。

第二,被拔毛的時候“不要”叫,免得被拔光。

第三,被拔光了也不要反抗,免得被煮了吃。

……最後……狼被吃了……

一句話簡介:一個悶不吭聲,隐忍膽小的小奴隸逆襲高富帥、雅痞少爺的故事。

內容标簽:高幹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繁星 ┃ 配角:堯征、方棋善、方棋爾 ┃ 其它:高幹、麻雀變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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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少

這是繁星第一次坐火車。

此時除了火車“咣嘁,咣嘁”的行駛聲外,車廂內還算安靜。因為繁星可以清楚地聽到姑姑趴在小桌上睡覺的輕微呼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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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坐着幾個跟繁星差不多年齡的女生,“卡茲,卡茲”吃着零食不時交頭接耳讨論手機上的內容,發出咯咯地低笑。

列車員胖肥的身體幾乎點全了狹小的通道,推着小推車,來一趟又去一趟的,懶懶的喊着:“花生,餅幹,大碗面……讓一讓來,過一過。”來回吆喝了五六次了,也不見有人買了,繁星暗想,能賣出去嗎?會不會過期?

火車行駛了五個多小時,姑姑已經趴在小桌上睡了有一會兒了。繁星依然興致不減,對窗外的一切充滿了好奇。

她覺得火車是會動的房子,帶着衛生間和廚房,一格格的窗戶,精致好玩,透過小小的窗戶看到外面不同于縣城的房屋與田野,連偶爾飛逝而過的道路都讓她覺得不一樣的新鮮。她想到了小學時候書本上一些句子,綠油油、山外青山、二月春風、北雁南飛……那些在書中的描繪曾在腦中的幻想,原來是這樣啊!

十七個小時的火車,繁星幾乎沒怎麽睡覺,一直處在興奮中,以致于下車後有點困困的。恹恹地跟着姑姑上了出租車,那股興奮勁兒過了,便趴在姑姑懷裏睡着了,這一睡不打緊,醒來的時候就被吓了一跳。

窮鄉僻壤裏出來的孩子,活了十多年,見慣了坑窪泥水,卻從未見過如此情景,或者說在她有些鈍感的思維裏,還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一幢幢獨立的深紅色瓦,白色牆面的洋樓。

一棟棟整齊地座落在平坦寬闊的道理兩旁。

時值秋天,火紅的楓葉以阒靜的姿态站立在道路兩旁,燦爛的紅色,靜谧的秋季,幹淨整潔的環境,遠處又有幾座別墅隐約在翠綠稀疏之間,低調中張揚盡現,讓繁星這個土包子呆了。

驚嘆之外,她突然生出了怯意,仿佛誤闖了。饒是姑姑帶着她走,她也依然覺得這塊并不是屬于她的土壤,她伸手拽住陶星玲的衣角,軟軟的聲音問:“姑姑,我們要去哪裏呀?”

陶星玲察覺這丫頭的想法,當年她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被驚住了,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才覺得不管這些建築是如何的低調品位,其實人心都是相通的。

“繁星,這是姑姑打工的地方。我們先去見東家,如果她同意,你也會住在這裏,如果不同意,我們就租個房子住,好不好?”陶星玲溫聲詢問,笑着撫摸繁星柔軟的頭發,“我們走吧。”其實心裏在暗忖,果真要出去租房子,又要多加一筆開支,還有繁星的學費,自己這點工資,不知道能不能養活二人。

陶星玲不是繁星的親姑姑,陶星玲與丈夫結婚五年沒有孩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領養了一個女娃,丈夫姓繁,孩子就跟了他的姓,取了她的名。為了不讓縣城裏的人說閑話給繁星造成心理上的陰影,對外對繁星,她都說是遠親弟弟家的女兒。丈夫很早就去世,她在堯家飯店做了三年,在堯家當廚娘也有十年了吧。她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

此時繁星糯糯的應着,乖乖地跟着姑姑走,大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四周。

跟着姑姑繞了個彎,停在一家三層樓房前,同樣的白色外牆,屋頂是暗紅色的瓦片。

這一棟面積稍大,四周圍着鐵栅欄,院子內一條筆直的水泥路通向正門,兩邊有幾小塊豆腐塊似的空地,種了花,繁星只認識其中有一株是月季花,盛開着粉紅的花朵。在房子的一個角落裏,有個三角形的狗房,感覺到有人來了,自內裏拱出黑色的頭來,立即汪汪汪叫起來。

繁星站在門口,一瞅,一個跟臉盆似的黑色狗頭探出來,張着血盆大口沖着門口就是汪汪地狂叫,吓的繁星趕緊往姑姑身上貼。

“沒事,它不咬人的。”陶星玲說話之際,院內大門突然被打開。

“操!扇子,你丫的怎麽才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見了其人,不如只聽其聲。只見一個大男孩,一頭蓬亂的黃發,穿着松松垮垮的運動服。運動褂一邊掖在運動褲子裏,一邊露出來,十分不協調。一手抄在褲兜裏,一手拉開門,好像剛醒一般,一只眼睜着,一只眼還未适應陽光般緊閉着。

“堯征少爺。”站在大門外的陶星玲很是客氣的喊了一聲。

“哦,是阿姨回來了。”見并非扇子,堯征沒有一點認錯人的尴尬,轉頭對着一直汪汪叫的大黑狗斥道:“再叫!再叫馬上老子就喂你吃最後一頓塞肥你,吃完就扒了你的皮,炸着吃!”

剛剛還氣焰嚣張的大黑狗嗚的一聲,趴在地上,委屈似的眨巴眨巴眼睛。

繁星被堯征吼的一愣,只覺這人比狗還可怕!兀自垂着腦袋,不敢看狗也不敢看人,又朝姑姑身後挪了挪。

說話間,堯征已經走到門口,打開鐵門的同時,門口停了一輛黑色發亮的車子,須臾間從裏面走出一男一女來。

“靠,你們怎麽不等到老子挺屍了,你們才來給老子收屍!”堯征一句一個老子的說。

被說的兩個人,非但不生氣反而笑的很開心。

這是繁星第一次見到他們三個,堯征、方棋善、方棋爾。那麽耀眼,那麽與衆不同,華服之下的美玉一般。第一次,她有了想要融入一種生活的強烈沖動。第一次,她有了自卑之感。第一次,那個人的一出現,便驚豔了她懵懂的歲月。

他颀長的身形,嘴角微微上揚,從她身邊經過時,她微微擡頭,仰視他的側影,優美不失男性味道的輪廓,俊雅的氣質,濃密的睫毛,在夕陽的餘輝裏,撲閃兩下,便輕易地撥動了她的心弦。

這一刻,她仿佛聽到了內心花開的聲音。

“扇子,你看,這丫頭看你看呆了呢!”

驀地,一個嘻笑地聲音打斷了繁星的癡看,幾人的目光齊唰唰射向陶星玲身後的繁星,登時繁星羞紅了臉,連看都不看衆人,趕緊狼狽地垂下頭,就差将頭縮到脖子裏了。又朝陶星玲背後挪了挪。

陶星玲微尴尬笑着解釋說:“這是我侄女,有些愚鈍,從沒見過棋善少爺與棋爾小姐這麽好看的人。一看就移不開眼了。”

方棋善坦然自若的微笑,沒有說話。

“阿姨,您別那麽客氣,看下我哥,我哥沒準兒回家還得瑟呢。”方棋爾清越的聲音說,接着換了一種調皮的語調問:“阿姨,晚上我們能吃到麻婆豆腐嗎?”

“可以,可以。”陶星玲疊聲回答。

這時,一旁的堯征一把勾住了方棋善的脖子,“扇子,你來的正好,老子昨天被殺的血槽空了,今天加上你,一定把那群王八羔子給幹掉!氣的老子本來準備睡到晚上的,結果傍晚就醒了。”說話間,便與方棋善勾肩向院內走。

“所以,你昨晚一夜沒睡覺就在玩游戲。”

“不然你以為我在看書?”

“那倒不會這樣以為。”

兩人在前,方棋爾招呼了陶星玲一聲,便緊跟着去了。

繁星這才偷偷地擡起頭,看三人的背影。

繁星跟着姑姑走富麗堂皇地大廳,樓上一隅傳來幾人的說話、鍵盤啪啪啪、音響各種形容不出來音效的聲音。

“扇子,你用這臺電腦上三個號,昨天我買了個武器送給你,你打開看看,功能升級了。”

“你看就是這操蛋的,操!昨天殺的老子兩眼發暈……”

“哥,阿征,我也玩……”一個清越的女聲j□j來。

“一邊去,別給我們添堵!”又是堯征的聲音。

“……”

繁星呆呆站在樓下,聽着樓上熱鬧一片,悶不吭聲地望着那扇沒有關上的房門,偶爾可以看見人影走動。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俺又開新文了~~~~~~~~新文需呵護,寶貝們收藏,撒花都來吧~~~~日更,養肥很快,保證不坑,放心收藏俺吧~~~~

☆、初來乍到

堯征的媽媽姜辛慧,是本市文化館館長,長期在本市各個縣、區、鎮、村走動,收集發掘各種非物質遺産及發揚民俗文化,比如她最熱衷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剪紙技術。多年的職業習慣讓她尤為注重民風,人與事也偏重于純天然。

見到繁星時,打心眼裏就歡喜。一方面,陶星玲本本分分、盡職盡守地為堯家貢獻了那麽十多年了,從來沒有埋怨,沒有使過壞心眼。即使她與堯征他爸工作忙碌,十天有九天不在家,堯征依然凍不到熱不着,吃的好喝的好,健健康康,許多夫妻倆不知道的堯征的習慣,陶星玲都知道。報紙、電視新聞上出現的虐待兒童,少錢少物從未在堯家發生過。這點,她多少是感激陶星玲這麽忠誠有與用心。另一方面,繁星的身上有一種純淨的氣息,五官個頭兒都不是頂好的,但就是給人一種很舒心的感覺。青蔥、水嫩。會害羞會生怯,說起話來軟軟的,盡管普通話還不怎麽标準。到底還是讨喜的。

于是,當陶星玲作難地說了一下繁星後,姜辛慧毫不猶豫地說:“就住在這裏吧,堯家這麽多房間怎麽會住不下一個孩子呢。”

堯家的空房子那麽多,多一個繁星也沒有差多少。況且,姜辛慧自己是信佛,相信人與人之前的機緣,更是對一切抱有慈悲之心。早前一直延續到現在,她都熱衷于公益事業,默默的支助過許多貧困生,來堯家住過一段時間的貧困生繁星也不是第一個。

陶星玲感激涕零,說願意繳繁星的生活費、住宿費。繁星頂多在這裏住一年半,等她考上大學就會住校的。姜辛慧自然不會收她的錢。

于是,很順利地,繁星入住堯家,連她上學的問題都跟着給解決了。

姜辛慧原本是打算讓繁星住在二樓,與堯征不遠,陶星玲主動拒絕,說到底是大孩子了,還是避嫌點好,別墅後院貼着牆面有三間房子,當時造這三間房子的時候是聽信了風水師的話,據說可以壓牆角,有講頭在裏面。因為房子多,一直閑置,正好可以收拾一下。她和繁星住在一起。也就一年半的時間就可以。

姜辛慧嘴上客氣,心裏着實放心了。

陶星玲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除了更用心地服務堯家外,對繁星說,沒事的話就不要在院子裏亂走,被堯家人看到不好,實在想出去的話,就到院外面走動,走的遠一點。最重要是好好念書,等自己有本事了,想幹啥都行了。堯征說話聽着就是,不要頂嘴。他叫你幹嘛你就幹嘛,可別惹急了他。

繁星懂事的說知道。

也就是因為沒事別亂走,所以繁星都在堯家住了快一個月了,堯征還不知道她姓啥叫啥,每次瞥一眼時,她給他的不是她垂着腦袋的頭頂,就是遠遠看到他閃身離開的後腦勺。

***

這天,堯征帶着墨鏡十分騷包地開着一輛銀色寶馬,方棋善坐在副駕駛,兩人閑聊着等待方棋爾,他們三個都已步入大一,脫離了高中繁重的學業,此時正是悠閑玩樂呢。堯征那一頭黃發在繁星的記憶力也就存在了一天,如今是黑色的板寸頭,據說是堯征爸爸勒令理出來的效果。

“哎喲,女人真麻煩!洗個臉都能洗一個小時。”堯征不耐煩的修長的五指敲着方向盤。突然看到前方,用胳膊肘子戳了一下正在看書的方棋善說:“扇子,你快看,那不是陶阿姨家的侄女嗎?”

方棋善這才自己書本中擡起頭來望向前方的公交車站牌。

繁星在一群人的中間,有序的排隊上公交車,她都走到門口了,突然被一個小夥子給生生地擠出了隊伍。繁星拍了拍胳膊,又老老實實站在最後重新排隊上車。

到跟前了,後面一輛公交車慢悠悠地停定,準備趕車的人呼啦一下,蜂擁而上,繁星一個趔趄又被擠出了隊伍。

“撲哧”一聲,堯征沒忍住,笑出聲來,“我就沒有見過這麽呆的丫頭。”接着看繁星沒主張的在人堆裏徘徊,想排隊又不知哪個是主隊,想上車又沒門兒,暗裏着急:“呆子,你倒是使勁擠呀!上去擠呀!使勁擠呀!”堯征捏着勁兒的在車裏喊。

方棋善平靜如水的望着前方,她站着簡單的馬尾,A大附屬高中的校服寬寬松松的穿在她身上,背着黑色的書包,在人群裏,水嫩嫩的臉上浮出着急之色。

終于,在所有人都上車的情況下,她最後一個貼着門擠上去了。見公交車晃晃悠悠的準備起動了。兩人竟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

可是,公交車沒晃悠兩步,“哧……”的一聲,停了。接着呼啦啦一群人罵罵咧咧地全下車了,繁星也呆頭呆腦地跟着下車。

“車壞了?!”堯征目瞪口呆,着急地探着身子張望。

“嗯,應該是的。”方棋善回答。

“哈哈!”堯征突然哈哈笑起來,拍着方向盤幸災樂禍的說:“扇子,你說這丫頭可真衰!上個公交車容易嗎?丫滴車壞了!哈哈。”瞧把堯征給樂的。

這時,方棋爾拉車門坐進來,問:“什麽事兒,這麽樂。”

堯征指給她看。

“阿征,我們載她一起吧。”方棋善提議。

公交車站牌,站滿了罵罵嚷嚷的人,這個時候正好是上班、上學的高峰期。繁星在人群裏也跟着幹着急。司機下了車,站在路旁向公交集團彙報情況,希望趕緊派來車輛。

繁星焦急地不時張望着公路兩旁,車再不來就遲到了。

一輛銀色的車子停在跟前,車窗慢慢搖下來。

“繁星,一起去學校,可以嗎?”說話的是方棋善,溫和地看向她。

他知道她的名字!

繁星有些受寵若驚,說話那麽溫柔有禮貌讓人如沐春風,感到榮幸的同時,因為上次看癡了他,少女情懷又總是詩,此刻竟沒來由地緊張的手心冒汗,看一下便目光躲閃,雙手不自覺地扯着校服的衣角,“我、我、我。”我了半天,才吐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我等——公交——車。”

“這車和公交車是一個目的地。”方棋善耐心地說。

“不、不用——了,謝——謝。”繁星一和他說話就緊張,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了。“等公……”

“妞兒,上不上車?”堯征十分不耐煩,将頭探過來插問。

姑姑說,堯征脾氣不定,有暴力傾向,能離他遠點就不遠點,可以不說話就別說話,別惹他。方家兩位為人很好,如果沒有堯征,她大概會上車的。可是,“不……”

繁星話還未出口,車子倏地一下開走了。

“哎!阿征,你怎麽就這樣開走了呀?”後座的方棋爾問。

“磨磨叽叽真煩人,老子給她行方便,還要看她臉色,不上車拉倒!”堯征氣憤的說。

方棋善從倒車鏡中看到人群中那個女孩,微紅着臉,背着書包看向他的方向,淡淡地說:“她上課應該會遲到。”

“遲到也活該!”堯征還氣着呢。一踩油門,倏地加快速度。

***

繁星果然遲到了,一車的人分散在每一輛後來的公交車上,等到繁星上車已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滿頭大汗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同桌方靈湊過來小聲說,“剛才班主任來點過名了,你被記遲到了。”

“啊,被記——遲到會怎麽樣?”繁星邊掏出課本邊問。

“三次後,家長會被打電話批評。”

哦,還有兩次。還要說什麽時,臺上的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的老師,眼鏡向下一抹,瞪着兩人,“說好了嗎?”

方靈吐了吐舌頭,坐直了身子,認真聽講,繁星拿出書本低着頭看書,教室內靜悄悄的,桌子下方,方靈伸手遞給了繁星一張紙巾,繁星感動地接過來擦額頭上的汗。

方靈也不是本市人,僅憑這一點,與繁星就有了“他鄉遇故知”,惺惺惜惺惺的知己感。方靈小臉微黑,但五官很好看,她總是羨慕繁星皮膚白,說話柔,脾氣好。繁星羨慕她說話順暢标準,最重要的是方靈學習好。

中午的時候,繁星與方靈各自捧着自己的飯盒去食堂。

“堯征,我室友她讓我給你一樣東西。”榕樹下,一個女生嬌滴滴的開口。

“你室友呢?”堯征心不在焉的問,目光四處搜索着,扇子呢?說好一起吃午飯的,待會兒還要去網吧大戰一場呢,怎麽出來就不見人了。看着看着餘光中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咦,那不是陶阿姨家的小阿呆嗎?

“诶,那個誰,你站住!”堯征也不管此時其實正被人告白,突然喊。

喊誰?!繁星繼續跟方靈向前走。其實她一早就發現堯征了,本能地遠離他。

“陶阿星!”

陶阿星?!不是她,不是她,繼續向前走。

“陶阿姨的侄女!”

腳步一停,繁星讓方靈等她一會兒,乖乖地轉身走到堯征面前,抱着飯盒。

堯征笑嘻嘻地說:“你叫啥名來着?”

“繁、繁星。”繁星有些緊張,因為堯征在她心中是可怕的人,他說起話來字正腔圓,罵起人來賊溜溜,而繁星一發音就感覺不對勁。

“繁星?”堯征打量着她,想到了冰心,于是問:“怎麽不叫小橘燈。”

“……姓繁,不姓、小。”繁星認真地回答。

“哦,你手裏拿的什麽?”堯征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卡哇咿的飯盒上。

“午飯。”

“我看看。”

繁星乖乖地将飯盒交到堯征的手中。

堯征打開一看是他昨晚吃的好飽,還餘味齒間的紅燒雞塊,陶阿姨燒的特別有彈性又絲絲入味,香噴噴地,這丫頭帶午飯過來,堯征看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合上盒蓋,少爺的譜就出來了,說:“我中午飯還沒吃。”

繁星看着他還端着自己的飯盒,剛剛又用那種特饞的目光盯着她的午飯,糯糯的開口:“那……”

“好,那謝謝你了。”說着拿着飯盒,得意地走了。

那……那是我的。

看着他拿着她的飯盒離去的背影。

繁星吞了吞唾液,那是她的午飯……

作者有話要說: 繁星初來乍到,難免有些不适應,她可不是真呆滴~~~~威武霸氣起來還是會起範兒噠(就怕起錯範兒~~)~~~~

因為這一卷寫的是年少的事,所以比較輕快一點,不會長,重頭在工作之後的事情,言情為主。

寶貝們,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哈~~~花花,收藏神馬滴不要吝啬哈~~~~明天周末袅,寶貝們知道滴,周末俺不上班,雙更,兩天都必須雙更!養肥很快,趕快收藏,冒泡鼓勵俺哈·~~炒雞愛你們的喔~~~~~~~~

最後,今天《惹愛上身》要晚一點更了哈~~~~

☆、傻傻不清

繁星饑腸辘辘地從堯家後院進到三間小房之時,飯盒已經安穩地躺在桌子上了,打開一看,被洗的幹幹淨淨。剛放下書包,陶星玲系着圍裙進來房間來找調料,邊找邊說:“繁星,你吃完飯怎麽不知道将飯盒就勢給洗了,帶回來難看又難洗。”

呃……繁星一頭黑線,敢情這飯盒是姑姑清洗的!

“下次記住了!”陶星玲急急忙忙又向前院。

“嗯。”繁星軟軟地回答。拿起飯盒想摔一下洩憤,又覺得飯盒是無辜的,是自己的,算了。

繁星很少會去客廳,只會在堯家人吃過飯,幫忙陶星玲收拾桌子。周末在堯家一家人還未起床時或者都不在家時,幫忙打掃房間。總之,繁星在堯家幾乎成了隐形人,沒人想起,也沒人提起。偶爾碰到忙碌的姜辛慧與堯父時,都垂着腦袋,聲音小小地叫聲:“阿姨、叔叔。”

剛來堯家的時候,大黑,前院的那條大黑狗,見她就沖着她吼叫,後來喂狗、給狗洗澡、給狗梳毛、給狗打掃狗房的任務交到繁星手中之後,大黑可喜歡繁星了,因為之前從來沒有人照顧的這麽仔細,舒服過。

堯爺爺回來的時候,陶星玲去買菜了,堯家只有繁星一個人,此時繁星正拿着吹風機,趁着陽光正好給大黑吹毛呢,心裏還暗想,狗比人待遇還好,她洗頭發都不用吹風機,姑姑說費電,站太陽底下一會兒就幹了。大黑的黑毛很長,洗毛就得把毛給吹幹了,不然會生病。

繁星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門口五雙眼睛正直愣愣地看着她。

“阿呆!”堯征猛地喊了一聲。

繁星被吓的手一抖,一個不注意,吹風機太貼近狗毛了,卷住了一撮狗毛,大黑随即“嗷嗷”大叫,這一叫她更慌了神,連關了吹風機都忘了,只見大黑脖子上帶着“嗡嗡”地吹風機“嗷嗷”叫着,原地打轉。怎麽甩都甩不掉。

繁星吓的手足無措。也無從下手。方棋善上前一步,伸手關掉吹風機,制住大黑。轉頭問她:“你沒事吧。”

“沒、沒事。謝謝。”繁星心有餘悸,但接觸到方棋善溫和的目光,立時覺得安心許多,察覺到自己太過炙熱的目光,繁星趕緊狼狽的垂下頭。

“咳!”一個渾厚的聲音傳入耳朵,繁星應聲擡頭看去。

“這位是阿征的爺爺,大黑是——他的狗。”方棋善小聲對繁星說:“不過爺爺人很慈祥,很好,你不要怕。”

慈祥嗎?繁星只看到了威嚴和兇悍。微胖的身子,黑色的西裝因為肚子太大而隆起來了,這樣的身姿完全沒為他的一臉嚴肅而減分,依然讓繁星膽顫心驚。

電石花火間,想到是她和姑姑會不會因為一條狗被趕出去,或者送到派出所說她虐待動物。繁星完全是看新聞看出慣性,會自行分析結果了。

堯爺爺肥胖的身子直把偏廳的沙發給占去一半,另一半坐着堯征方棋善,方棋爾。繁星坐在對面沙發,攥在手中的衣角已經變形,手心還在微微的沁出汗來。垂着頭不敢看對面,整個看上去特別委屈,特別招人疼,也特別可憐。

堯爺爺手握着吹風機,看着上面還卡着大黑的黑色狗毛,嚴肅地問道:“多久給它一次澡?”

“天冷、了,出太陽、的時候、洗。”繁星盡量讓自己的普通話标準一點。不過好像還是超過三個字就走腔,所以她盡量控制在三字以內。

“最近有沒有生過病?”

“近一、個月沒、生過、病。”

聽着她說話,坐在一旁的堯征特想笑,一忍再忍。平常偶爾遇到她,她跟他說話不超過兩句,能一個字說完,不會說兩個字,因為超過兩個字,中間就要停頓兩秒。

“早上它吃什麽?”堯爺爺繼續問。

“堯征、喝不完、的、牛(liu)奶(lai)。”

“啥?”

“liu lai。”

瞬間靜默……

突然爆笑,“哈哈哈……”堯征終于最先笑出來了,“哈哈哈……”堯爺爺一反剛才的老古板,跟着堯征笑的花枝亂顫似的,連方棋爾都抿嘴偷笑。

繁星都快哭了。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将目光投向方棋善時,只有他沒有像他們那樣,只是溫和地望着對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對她的鼓勵與寬容。

堯征笑着問繁星:“長的跟刺猬的水果叫什麽?就昨天阿姨買的。”

繁星怕時派出所,低着頭說:“榴(niu)蓮(nian)。”

niu nian……

再次引得堯家爺孫倆大笑,堯征抱着堯爺爺的胳膊說:“爺爺,我就跟你說嘛,她特別逗特別呆是不是?有一次,她特傻,在後院搬個凳子瞅着天空看,我問她在幹啥,她說等灰機。哈哈哈……她把我們家當灰機場了,她在侯機室,哈哈……”堯征故意學着她說話h和f不分,n和l分不清楚的樣子。

“哈哈哈!”

繁星垂着腦袋,氣的牙癢癢,又惱又羞,又怪自己都注意了一個月了,一緊張不清楚還是分不清楚拼音n和l。此時她更是恨不得把堯征按倒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的求饒。那次是因為老師布置一篇作文,以“想象”為主題,再三強調要發揮想象,想別人不能想。于是繁星當時就想像成高空中的一縷空氣,別人應該不會想當空氣。可是她沒去過高空,以鳥兒作參照物,鳥兒飛不高,頂多三層樓,那站在堯家樓頂是感受不到高空中的一縷空氣。方靈說,她每天都可以看到飛機滑過頭頂,沖上雲霄,于是她想象自己是一架飛機,這樣就有代入感了。後來坐在後院坐了一上午也沒看到飛機,那個思路也就半途而廢了。

笑!笑!笑個鬼啊笑!繁星在心裏暗罵堯征,他太壞了!

“渾小子,笑什麽笑!一點都不厚道!”堯爺爺喜怒不定,突然倒戈相向,“你小時候男女還不分呢!”

這時換作方家兄妹大笑了。

“死老頭!剛才就你笑的最歡!”堯征一點也不怕。

“你再說,再說爺讓你老子沒收你電腦!”堯爺爺使出殺手锏。

堯征不吱聲了。

堯爺爺正了正身子,咳嗽一聲,嚴肅了一下氣氛,嘴角還是含笑的,“你叫繁星是吧?”和藹的問。

繁星點頭。

“在這兒住的還習慣嗎?”真像個和藹可親的爺爺,繁星這才擡起頭來,看清堯爺爺,這一看不打緊,腦中閃過的是縣城東邊的傻二爺。頓時沒那麽怕了。

“習慣。”繁星是個随遇而安的人,不認床,不矜貴,不過敏,特別好養,第一天來堯家時,睡的還特別香呢。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話也是慢慢說的,多說說就好了,大膽的說,不要怕,在堯家爺爺罩着你。”堯爺爺講完也是硬憋着笑,站起身來拽着堯征,“快點扶爺爺上樓。繁星你去看書,去看書哈。回頭咱們再聊哈。”轉身還是笑出來了。

繁星就是那種看着讓人很舒心,很乖巧的孩子。別看堯爺爺現在笑繁星笑的老開心了,幾年後,當繁星離開堯家的時候就他哭的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老淚那個縱橫啊,天天抱着座機打越洋電話,警告孫子,趕緊追繁星,追不上就別進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 咳……說一下,繁星這個口音問題哈~~~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方言問題,字正腔圓是一種,吳侬軟語又是一種,繁星n和l不分,有時h和f也分不清是因為她在縣城待了十多年了,有的說老師會教普通話吧,主要是大環境的影響。

就我本人來說,我到現在還分不清:四和十,每次念四十四,我都會:四、十、四 的念,中間停個兩秒才可以念清楚。

有的茹涼可能知道N、L不分的清況,最典型的就是“淚流滿面”讀成“內牛滿面”,這一度成為流行詞呢。

H、F不分就是,“飛機”會念成“灰機”

寶貝們,等待不一樣的繁星吧!不要忘了撒花、收藏哈,愛你們。

下一更,晚上八點。《惹愛上身》的更新大概也要放在晚上了。

俺去碼字袅~~~~~~~~~

☆、最初的戀

因為堯老爺子自兄弟家回來了,方家兩兄妹也在,晚飯尤其豐盛,堯老爺子幾次讓繁星過來一起吃,陶星玲均以吃過了,作業沒做完為由拒絕。

陶星玲本分,守本分總是沒錯的。

堯老爺子也就不勉強了,他看繁星有點憨的樣子怪可愛的。姜辛慧倒是挺歡喜與欣賞陶星玲如此做風,她曾暗裏觀察過繁星一段時間,畢竟堯家家底還算不錯,不排除有癡心妄想麻雀變鳳凰的女孩子。觀察數日之後,繁星除了會幫陶星玲幹點家務活外,去上學外,基本連房間門都不出。果真是自己多想了。

姜辛慧剛吃過飯,便把陶星玲叫到了書房。

繁星在後院偷瞄了幾次客廳,姑姑說今天是發工資的時間,姜阿姨會找她聊了一會兒,可能還會算一下繁星在堯家的生活費、住宿費,應該扣的是一定要扣的。待會兒,他們吃過了,她要去收拾餐桌,免得堯老爺子看着一桌子的剩菜殘羹不高興。

繁星點頭,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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