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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她覺得姑姑總是把人都往不好的說了,其實人性本善啊。

等了許久,幾人還沒有吃過。

索性坐到後院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突然很想念縣城,那裏很自由,不像現在做什麽事情都怕做錯,做錯了會連累姑姑,堯征少爺脾氣那麽大,前兩天因為曬在陽臺上的一只襪子被風吹到狗房,大黑給咬破了。他對着大黑一通臭罵,大黑聽不懂,他拿着棍子又要打。連帶着她也被罵了。她覺得委屈,不就一只襪子嗎?他不是有很多雙嗎?反正堯征就是暴力狂,罵起人來也賊溜賊溜,像沖鋒槍似的。

她好想念家鄉的小夥伴們,特別友愛。還有奶(lai)奶(lai)……下午的時候,他們都笑話她說不好話呢,她其實在家鄉是一挺活潑,挺愛說的丫頭的。

“奶、奶。”她獨自一個人坐在院子內,心平氣和的标準地念出來,“奶奶,榴、蓮——榴蓮。牛、奶——牛奶。奶奶拿着榴蓮味的牛奶糖……灰化肥會揮發。”她低着頭,想着念着,念錯再重新來過。她就不信了,別人能說話,她就說不好了!

“對,就這樣,你說的很好。”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

繁星一驚,趕緊站起來,“吃完了?”說着就要去客廳收拾。

“沒有,他們還在吃。可能要等一會兒。”方棋善雙手插/進褲兜,颀長的身影略微有些瘦,竟比繁星高出一個頭。

繁星從來沒有和他單獨相處過,此時一顆心仿佛要跳出來一般,砰砰砰的狂跳,不敢發聲,不敢大聲呼吸,唯恐稍微有些動靜,一顆愛慕的心就要破胸膛而出。

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面,不知如何是好,餘光中瞥見月光下他的修長影子與自己的影子,僅一步的距離,微微擡頭,瞟一眼,他正昂首看着天空的星月,繁星默默地挪一小步,低着頭又挪了一小步,兩個影子相觸剎那,她的心內一陣激蕩,竟是難以言喻的歡喜。

這時,頭頂處傳來一陣悅耳的低笑,繁星應聲擡頭,正好迎上方棋善微笑黑亮的眼睛,就在她挪步時,他已看到,站着不動,任憑她靠近。

他笑而不語望着她,醇亮的眸中蘊藏着了然。

繁星大窘,往後退了兩步,吞吞吐吐地說:“那……我……他……他們……。”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方棋善笑着說:“他們上樓了。”

繁星如蒙大赦,趕緊小跑至客廳,臉像着火了一般發燙,他一定覺得她幼稚,無聊,神經病了!好懊悔,剛才在幹嘛!

繁星失神地來到餐桌前,幸好,只有一桌子狼籍。着手收拾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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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很好,慢慢來。工作無貴賤,你沒有比任何人低一等。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他溫和地聲音從背後傳來,帶着堅定與相信。

繁星背挺的老直,直的有些僵硬。從來沒有一個人,一句話,道出她的心思,釋放她的欲/望,一句話哀樂盡現。她竟有些感動想哭。方棋善上樓的腳步消失很久後,她才重新收拾飯桌上的碗筷。

晚上寫了一會作業,躺在床上的時候,陶星玲對她說,姜辛慧沒有收她的生活費與住宿費,并且因為繁星時常幫忙而多給了她幾百塊。

繁星聽着,突然問:“姑姑,我爸媽呢?為什麽他們都不來看我呢?”

陶星玲一愣,以為她被堯征欺負了還是怎麽了,“阿星,是不是受什麽委屈了?不想住在這裏嗎?”

繁星不吱聲,也許她本性稚拙,到底也存着幾分出奇的敏銳。她在這裏往好了說是工作,擱在古代就是丫環,奴婢。堯征明顯地就是把她當丫環使,連方棋爾出只當她是傭人一般,第一次,她讨厭這種感覺,讨厭不能平等,與其是讨厭這種生活,不如說是讨厭這種生活下的自己是在方棋善的眼皮子底下。

陶星玲嘆息了一聲,溫柔地問:“你爸媽把你給了姑姑,是不是不想跟着姑姑,想家了?”

“不是,我想跟姑姑在一起。”繁星說的很清楚。

“生活就是這樣,都是從壞到好的慢慢過,過程很熬人。姑姑沒什麽知識,除了會燒菜收拾家務什麽都不會,繁星還小,繁星長的好,又聰明,以後考上好一點大學,肯定不用像姑姑這樣,人不是常說知識改變命運嗎?姑姑都給你存好了大學的學費了呢。繁星好好讀書。”

聽姑姑如此說,繁星突然又有種罪惡感,姑姑一生無孩子,聽家鄉人說,姑姑從小家裏窮,上到小學五年級就出來打工,吃了很多苦,後來嫁給姑夫,姑夫沒幾年就去世了,姑姑也沒有再另嫁,一直帶着她。

繁星翻個身摟着陶星玲的腰,哺哺地說:“姑姑,我知道。”她以後再也不埋怨生活,再也不給姑姑心裏添堵了。

其實,堯家的人待她們都很好,只是繁星是個孩子,有叛逆心理,會攀比,這些都很正常。陶星玲又嘆了一口氣。

***

星期天,堯父沒有出門,所以堯征特別閑,昨晚沒能玩游戲,白天也不能玩游戲,特別閑,松松垮垮套着休閑裝,很英俊很帥氣。

在房間裏轉幾圈,到客廳轉幾圈,來到後院,遠遠地便看到角落裏一個小木方桌前,繁星邊吃飯邊看書。這搭眼一看,便來勁兒了。

“喲,阿呆在吃飯呀!”堯征樂呵呵走到跟前。

“是繁星,不是、阿呆!”繁星最後一勺稀飯喝完,放下勺子,專心在書上。

“喲,繁星用左手吃飯呀!”堯征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左手、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俺如約而至哈~~~明天繼續雙更哈~~~收藏,冒泡表揚一下俺嘛~~~

本文俺希望寫的像之前一個妹紙說的那樣,現實中有些夢幻,微狗血中帶點驚喜,哈哈~~~待我發功來~~~~~~~~~

☆、被表白了

堯征真的特別閑。時不時有話沒話地跟繁星搭讪,淨說些有的沒有。

一向好脾氣的繁星都忍不住皺着眉頭不想理他了,她覺得堯征就是個小孩子,幼稚!脾氣壞!沒品!又特別需要存在感!

“喂,阿呆,問你話呢,你怎麽不說呀!”堯征見自己問了兩個問題,繁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嚷嚷道。

繁星歪着腦袋,眨巴了兩下眼睛,調皮地問:“你問的、啥?”繁星佯裝無辜地搖搖頭,“沒聽到。”

繁星自來到堯家從未出現過如此生動的表情,白淨淨地臉上,黑溜溜地眼珠狡猾地轉動,似笑非笑,整個人都鮮活了,像有魔力一般揪着堯征的視線。

沒聽到?堯征怔了一下後,伸手一把拽着繁星的領子,“沒聽到是吧,我讓你好好聽着。”說着要把她拽起來。

繁星一下子就怕了,他要幹嘛!打她還是殺了她!

“救命呀,救命啊!”繁星立即大叫。

靜了數秒……

堯征只覺太陽穴“突、突”地跳,嘴角抽搐,這丫頭整天心裏想的是什麽。他只是想讓她站起來,好好聽他說話。她喊救命……

“阿征……”方棋善剛到客廳,便聽到後院傳來軟軟地喊救命,加快步子剛過來就看到堯征拽着繁星。

繁星臉都吓白了。

“你在幹嘛?”方棋善面無表情地問。

堯征驚覺地望向繁星,她竟怕成這樣,連忙松手。

“棋爾在外面等你。”方棋善對堯征說,目光卻是看着繁星,只見她不住地揉着脖子,輕咳了兩聲,想必是剛才阿征沒個輕重,她被勒疼了。

“你、沒事吧?”堯征支支吾吾地問繁星。心裏是有些愧疚的。

繁星搖頭,不說話。

“快去吧,棋爾一會兒要着急了。”方棋善催促他。

堯征這才望了一眼繁星,擡步離開。

只剩下兩人了。

繁星再次尴尬,每次窘迫的自己總被他看到。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阿征沒有惡意的。”他說。

她點頭說:“知道。”

靜默了半晌,“疼嗎?”

繁星咬着嘴唇搖頭,“不疼。”一直垂着頭,不敢看他,亦不知如何面對。一直想要在他面前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讓他看到自己是有在努力,讓他看到其實自己還不錯……卻總是這麽糟,這麽糟糕。

“繁星!”一個聲音打破兩人僵局。“過來幫姑姑一下。”

“哎,這就來了!”繁星趕緊收拾一下桌子上的書本、試卷還有一個碗和勺子,收拾的忙亂,在經過方棋善時,也是低着頭,一張英語卷子,聽力部分6分,被方棋善瞥見了。

繁星自然不知道,匆匆走進房間。

***

堯征去了大約一個小時就回來了,方棋善坐在沙發上拿着財經報十分專注地看,他是方氏集團的未來繼承人,除了上學以外,他已經在開始在方氏學習并打基礎了。

感覺到沙發向下一陷,方棋善自報紙中擡首,挑眉看向堯征:“知道了?”

堯征猛灌了幾口白開水,咕嚕咕嚕下肚,“操,你早就知道了?!”

方棋善點頭,棋爾喜歡堯征這麽明顯的事情,他怎麽會看不出來,以前年齡小也沒有什麽,漸漸地大了,棋爾長的漂亮,經常會被告白,從來都是拒絕,甚至會在他們兩個面前說,誰誰怎麽跟她表白的。

棋爾不是炫耀的人,她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堯征。可惜堯征貪玩,對男女之情嗤之以鼻,或者說還沒遇到哪個女生,讓他怦然心動。眼見着,幾個喜歡堯征的女生紛紛下手,棋爾着急了,跟棋善坦開心扉。棋善自然是支持的,不存在非要男追女,他同樣欣賞敢于追求自己所愛的女生。

只是,貌似結局不盡如人意。

“你跟她說,你考慮考慮?”方棋善笑着問。

“操,你跟蹤老子!”堯征驚訝,看起來不像啊,他心不跳氣不喘,沒理由他氣喘籲籲呀。

方棋善笑說:“猜的。”

猜的真準!要說,堯征都是大一的學生了,情情愛愛的也見過,身邊不乏有哥們兒一個女朋友接着一個女朋友的談,同居的也有那麽一兩個。但他不贊同,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棋爾是他接觸較為多的女生了,突然說喜歡他,他心裏不能說沒有感覺,但這種感覺就差那麽點,那麽一點火候。

慎重起見,他說考慮考慮。

堯征又咕嚕咕嚕喝了幾口水,擰着眉,發愁!

***

第二天,繁星背着書包剛走出後院時,便看到方棋善修長的身姿靠在鐵栅欄在,等待了她許久的樣子。

繁星吓了一跳。

方棋善輕笑着,遞給她一個很精美的包裝袋。

繁星愣了一下,手指回指自己,“我的。”

方棋善點頭。

繁星呆呆地接過來,沉甸甸地。

“我用過的,不要介意,希望可以幫到你,好好學習。”說完後,他進了後院,向前廳走去。

繁星半天才反應過來,翻着看是複讀機與英語磁帶,在那時,複讀機已經紅火了很多年了,電視廣告天天“複讀機,學習英語好幫手”只是繁星沒用過,也沒有過。那時,她對英語就只是應付,反正她想又不出國,能考及格就好了。而她的聽力只能依靠着每次上英語課,英語老師黑色超大的錄音機。回想在縣城時,似乎英語老師發音有些不對了。

這臺看似嶄新的複讀機在後來的很多年,一直被繁星帶着身邊,後來磁帶漸漸消失于市場中後,那十幾盤英語磁帶,她依然保存完好放在櫃子裏。

也因此,後來她高考成績最好的就是英語。

此時,她突然想到那天那張卷子上的6分,他會不會看到了,立馬羞紅了臉。

一整天,繁星的一只手都放在桌洞裏,握着那個精美的包裝袋,心裏滿滿的。聽起英語課來特別帶勁兒!

平時放學後會感覺累的肩膀都垮掉似的,今天放了學以後,繁星依然神采奕奕。

入冬的天,天短夜長,剛放學,最後一抹亮光便沉入了地平線下,四周灰暗下來。繁星抱着書包裏,書包裏裝着包裝袋,正向站牌走去。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身邊飛過。

方棋善!

繁星第一反應是他,肯定是他。果然是他。

只見他急跑着向一個地方趕去,繁星想也沒想跟着跑。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更晚上八點~~~~~~昨天睡的有點晚了,然後~~~~然後今天十一點才起床(我好懶~~~~~~~~~~)寶貝,給俺花花,給俺收藏……JJ又抽,發半個小時才發上來,評論回複不袅……明天一起回複……

好像那磁帶,有的地方也叫卡帶,現在都很少見了。

☆、與你相融

方棋爾向堯征表白後,都過了一天半了,堯征一點回應都沒有,上午沒課的時候依然拽着方棋善去網吧,一點也沒有在考慮。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後,方棋善需要去圖書館查一下資料,明天要去公司做彙報資料。堯征一個人去做任務,方棋爾等不及了随後就跟上。

方棋爾緊跟着質問了堯征幾句,類似,“你怎麽到現在還不給我答案?”“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她一直覺得堯征是個幹脆的人,感情也應該是這樣。

堯征也正愁着呢,本想玩玩游戲轉移注意力,誰知方棋爾死纏不放,脾氣一上來,什麽話都往外蹦,“想什麽?!老子壓根就不喜歡你!就這答案了!”堯征不顧後果的說出來,其實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他壓根就是把方棋爾當親妹妹看,昨晚他想了半夜,一個對親妹妹下手的男人,那是什麽?禽獸!他不能當禽獸!

方棋爾不是沒被堯征吼過,他就是這性格,她知道。

可是這次不同,她呆愣在網吧門口。人來人往,有三個小混混樣子的男生,見方棋爾長的漂亮,天又黑下來了,就想調/戲兩句,方棋爾正不高興呢,轉頭就罵:“滾!”

原本她轉個頭不理他們,或者直接走人,這事兒不也就過去了嗎?偏偏她罵出了滾。

“喲吼,怪辣喔。”其中一男生來了勁兒了,擡手就摸了一下方棋爾尖尖地下巴,啧聲贊揚道:“真滑!”

方棋爾豈是好惹的,一巴掌下去,就是一個清脆的聲響,打的她手都疼。

連正悶頭進網吧的堯征也聽到背後的巴掌聲。

“靠,敢打我,不想活了你!”男的一把抓着方棋爾的肩頭,揚手就想回打,堯征搶先一步抓着男人的手,一腳踢中男人腹部,拉過方棋爾。

“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身邊兩個男生見同伴被打,一湧的上來。堯征打架鬥毆的事兒沒少幹過,以一抵三,沒打贏也沒讓對方占了上風。挨了幾拳頭再加幾腳也不礙事,對方三個人傷的比他慘多了。

被同學通知而匆匆趕來的方棋善,二話不說,上前一腳踹開其中一個正向堯征出拳的男的,一個的揮拳立時打趴下一個,拉着堯征和方棋爾就跑,因為在他到來之際,他已經發現對方似乎叫來了不少人,他們人多勢衆,打不過當然跑。

跟着方棋善跑過來的繁星震驚的看着眼前,原來方棋善打架也這麽厲害。緊接三人飛一般地從她身邊跑過,沒多想,拔腿跟上,好歹她和他們是同一個戰線上的。

只是方棋善與堯征腳程快,幾乎是拖着方棋爾跑,她自然追不上,眼前着三人跑到一棵茂密的大樹後,鑽進了幾棵球形小樹間,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學校旁邊就不乏樹木。

“站住!”後面人一聲怒叱。

繁星站住了。

三人定神一看,繁星怎麽出現在這兒。堯征一看一群人正圍向繁星,拱身就要沖上去。方棋善一把按住了堯征,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不然他們四個一個跑不掉!

三人屏息凝神的望着繁星的方向。

一個帶頭的人,魁梧高大,站在繁星面前,直到小小地繁星給罩全了,繁星吓的往後退了幾大步,戰戰兢兢的。

“你認識那三個人?”男人聲音很粗。

“誰?”繁星顫巍巍的反問。

“那你跟着跑什麽?!”男人大聲斥責,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低矮的小樹間,方棋善又壓了壓要沖上去的堯征。堯征習慣了自己可以欺負阿呆,別人不能欺負。“不想她有事,就別動。”方棋善小聲的提醒。

繁星用手指了指公交車站牌說:“趕公交!”

“噗……”一群人中間,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了出來。

“媽的!誰在笑,老子剁了他!”講完自己也忍不住想笑,“原地給我找,這兒樹多,一定藏在這裏,找到了打斷他們的腿!”男人咬牙切齒的命令。

“是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嗎?”繁星突然發問。

“你看到了?在哪兒?”帶頭的忙問。

“嗯。”繁星寬大的校服下,雙腿在發抖,面上平靜地指了一個合理又有利于三人的方向說:“都往那邊跑了。”

一群人見繁星傻傻地抱着書包,說話軟軟地,又實在,想她這丫頭被他們都吓的發抖了,肯定不敢說假話,竟無一人懷疑。

為首的男人帶着身後十幾號人說:“向那邊追追看,找不到就各回各家各叫各媽,不然等警察來了,又得進局子。”

于是呼啦啦一群人,從繁星身邊跑過。

繁星都快被吓癱了,當方棋善走出來拉住她的時候,她竟然吓的動彈不了了,眼淚都吓出來了。

方棋善笑着彎下/身子說:“來吧,我背着你。”

繁星覺得她的少年時代,因為有了跟他們經過這一場驚心動魄,才潛移默化的讓她融入了三人中間,雖然後來此事被堯征稱為“毛毛雨”,但對那時的四人而言,果真正面交鋒了,首先無能的方棋爾和窩囊的繁星就是累贅。像那個帶頭的男人所說,非把他們腿打斷了不可。

那樣一個夜幕将臨,路燈初亮的時刻,堯征一瘸一拐的走着,方棋爾愧疚地緊跟着,繁星趴在方棋善的背上,他身上有好聞的沐浴乳的香味,她說不上來是什麽樣的味道,清新的,醉人的,她喜歡聞,貪婪的聞着。只是被他背着,她依然緊張的背挺的老直,唯恐一不小心又在他面前出糗,方棋善無奈的搖頭,嘴角含着笑意。

堯征臉都腫了,卻十得得意地說:“阿呆,你真有種,騙人都不眨眼睛!”

“沒騙人,講實話!”繁星糾正他。她認為她就是沒騙人,指的那個方向也是她起初以為他們會跑的方向。

“阿呆,你不怕嗎?萬一那些人把你拉走,關起來,餓死你,怎麽辦?”

“是繁星!”不是阿呆,把她拉走,關起來,餓死。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在她的認知裏只有堯征能做出來。

堯征被打了,卻開心地笑,可是一笑,臉就繃的痛,于是一路上,只聽到他時不時地就“嘶,嘶,嘶”的。

走到堯征的車前,繁星竟有點舍不得從方棋善的背上下來。

“阿呆,瞧你那點出息,吓一下就不會走路了。”堯征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繁星白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見識。

方棋善開着車子送兩人回來,已過了飯點,陶星玲擔憂地站在大門口等,又時不時跑到後院看,繁星每天都按時回家的,堯征也沒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

正自亂想時,堯征的車子停在門口,繁星從裏面下來,堯征也一瘸一拐的出來。陶星玲看一眼繁星,再望向堯征時,驚住了,“堯征少爺,這是怎麽了?”

臉腫的像豬頭似的。

“爸爸在家嗎?”堯征只怕堯父。

“說是出差了,堯老爺子和姜女士在。”

“哦,那我就放心了。”

原以為這件事情,這樣算是結束了,沒想到卻在堯父回來的第二天,堯征剛到家,迎接他的就是一個狠狠的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JQ從此開始哈~~~~~阿呆正式開始生活啦~~~~~~~

☆、日漸豐滿

堯父打起兒子來,一點也不手軟。

一巴掌甩出去過後,拖着堯征上了樓,“砰”的一聲巨響,門給關上了。這會兒只有姜辛慧在家,可是她又說不上話,急的在門口直拍門,真怕老公把兒子給打壞了。

陶星玲擔憂的上樓,急的在門口亂轉,堯征被打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繁星站在樓下,擡頭望着,嗷嗷叫聲聽的她心揪。

怎麽辦?怎麽辦?

繁星突然想到什麽,不做停留,跑到前院,拍着大黑的小房子說:“大黑,咱們、找爺爺。”

堯老爺子喜歡亂溜達,除了吃飯基本不沾家,所以年近七十身體特棒。前段時間在幾個兄弟家連住了一兩個月。最近,吃過飯在別墅區四處亂逛,逛着逛着可能就逛到別人院子裏面,然後下盤棋,喝會兒茶,到飯點了又晃悠悠回來了。

有次誤了飯點,挨個給熟悉的人打電話愣是找不到他,繁星在院外找了一圈又一圈,後來堯老爺子慢悠悠晃蕩回來說:“下次丫頭找不到我的時候,帶着大黑,它一準知道我在哪兒。”

繁星信了,此時拽着大黑搬救兵。果然,不到兩分鐘,看到堯爺爺跟一個老人邊走邊聊的回來。遠遠地就激動地喊了起來:“爺爺,爺爺,救命啊,叔叔在、打阿征。關起門、打!”

“什麽?我兒子在我孫子?!關起門來打?”老爺子眼一瞪。

“嗯!”繁星點頭。

“臭小子,趁我不在又打我孫子,我現在就回去教訓這小子!”堯老爺撸起袖子就大步往家趕,繁星随後跟上。

氣勢洶湧的上樓,陶星玲、姜辛慧讓出一條路來,堯老爺子伸手猛拍幾下門,聲音洪亮如鐘,“快給我開門!”

不過數秒,門打開了。

堯老爺子二話不說奪過堯父手中的鞭子就往他身上抽,“讓你又關起門來打孫子!老子今天打死你!”

堯父默默地承受了幾鞭子後,愠怒道:“爸!這孩子一點都不上道!”

堯父剛從外地回來就碰上久不見面的警察朋友前來作客,起初他還高興來着,幾句話聊過之後,得知朋友來的用意。合着是為了幾天前A大旁邊小規模的暴動,做為片警的頭兒,得知暴動的肇事者就是堯家公子。打架的時候,圍觀者不認識別人,就認識堯征!警察朋友雖沒說什麽,到底是在敲個警鐘,下次再犯,別怪沒提前跟你打招呼。堯征打架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堯父怒不可制,堯征這是屢教不改,抽出鞭子,打!邊打邊問,知道不知道錯?堯征是茅坑裏石頭又臭又硬,死不認錯,也不說原因,說了也沒用,挨打是免不了的。

這不就較上勁了,堯征身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這臉剛好,身上又傷。可把姜辛慧心疼壞了。

堯父氣的連晚飯都沒吃,一直在書房,看看人家方家方棋善剛入大學就入職公司,學習管理知識,像模像樣的,業績斐然。而堯家的企業呢,做的比方家大,但是自己不争氣的兒子一絲興趣都不感,除了游戲就是打架,沒有一點正經的樣子,每次讓他去學習學習,不是頭疼就是肚子疼。哎!

同樣憂愁的也有陶星玲。将飯菜擺好後,發現繁星不在了。

十分禮貌地走到餐桌前,恭敬地問:“老爺子,我們家繁星呢?”她看着她帶着大黑出去說找爺爺的。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啊,堯老爺子這才如夢初醒,光顧着自己孫子,忘了那丫頭了,“沒回來嗎?”

“沒有。”陶星玲急了,解下圍裙說:“我去找找看。”

“我也去。”堯征猛地一起身,疼的龇牙咧嘴。

這時,剛把大黑栓好的繁星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灰頭土臉的走進來了,還喘着氣。

“姑姑。”

四個人瞠目結舌的看着狼狽的繁星,身上還挂着樹葉跟草呢。

陶星玲上前一步拉着繁星就要向後院走,怎麽搞成這樣。

“等一下。”堯老爺子喊住。“丫頭,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繁星垂着腦袋,“大黑,追一條、別人家、的狗。我拉、不回來。”

“那你找我,拉着大黑幹嘛?”

“爺爺說、過,大黑、可以、找到、你。”

堯家老爺子愣了,三秒之後反應過來,爆笑!堯征嘴角微微抽搐。

繁星這孩子心性純良,相信的事情就會去做,不管結局是什麽,哪怕被人笑,哪怕自己狼狽不堪,只求問心無愧。

“丫頭,爺爺問你,如果爺爺跑到外星,大黑還能插着翅膀追不?”堯老爺笑後,和藹的打趣。

“不能。”繁星聲音小到只有自己可以聽到了,因為她知道自己又犯傻了,爺爺是跟她開玩笑的。

“死老頭,知道她呆你還捉弄她!”堯征夾了一塊雞骨頭狠狠地堆到他的碗裏。不知道為什麽看着繁星小媳婦一般受委屈的樣子,他竟然生出護短之心。這種感覺真奇妙。

繁星羞的垂首一下一下的扯衣角。

連一旁的姜辛慧也跟着笑了。

***

繁星一直就這麽平平凡凡,安安靜靜,自轉學過來,無論是在堯家還是在學校就如同半個隐形人,除了和方靈這個同桌同進同出外,基本都是默不作聲,當然其中原因也是因為自己普通話說的不好,怕被笑話。這點只有方靈懂她。

她開心地對方靈說:“我發現姓方的,都是好人。我很喜歡。”說完喜歡,臉就紅了。仿佛這種喜歡裏包涵對方棋善特殊的喜歡一樣。

正是情窦初開的年齡,繁星對方棋善的喜歡暗暗地藏在心裏,像開在午夜一朵絢爛的花朵,偷偷地綻放。竊喜又不受控制的膨脹。堯征自挨打以後,老實多了。沒之前那麽惡劣,但偶爾還是會逗她一逗。這時方棋善就會幫她說話,她暗暗地想,其實堯征欺負她也挺好的,因為扇子會保護她。如此一想,又忍不住紅了臉,太狡猾了。

繁星在堯家被養的越發水靈,每天練習說話,現在說的越來越溜了。期末考試以班級第一名,全校前三,讓衆人大跌眼鏡。

原來土裏土氣,呆頭呆腦的丫頭,竟是一匹低調的黑馬。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這天,繁星和方靈從食堂走過。

幾個男生斜歪在食堂座位上,竊竊私語,“看看,那個就叫繁星,我們班第一名,我以前都沒有發現她其實很好看,是不是超級純情水嫩的感覺?比你們校花怎麽樣?”

一個長的一雙鳳眼的男生,摸着下巴,狹長的眸子瞅着正和方靈說笑的繁星。

“我們校花不行,不知道被幾個男人上了,我們老大都上過了!”一男生不屑的說。

“老大這麽厲害!”贊嘆。

“那可不是,甩了校花以後,校花哭着嚷着就複合呢。”

“那校花不是挺傲的嗎?”

“……”

正在這時,一直将目光放向繁星的男生,站起身來,不聲不響地向繁星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撒花~~收藏哈~~~明天見~~~

☆、情不自禁

繁星與方靈從食堂走過,邊走邊聊着一些生活上的趣事,方靈的家鄉離繁星家鄉不遠,打從一開始,兩人說話就完全無障礙,繁星的普通話也多虧了方靈,如今心平氣和倒是可以很流暢的說完一句話。假如和她說話的人不是方棋善的話。

想到方棋善,她的內心又禁不住的流過一波異樣微妙的情感,流過還有久久不能平息的漣漪,講不好,道不明。

A大與A大附屬高中,相隔一座橋,步行約摸一刻鐘。堯征幾乎每天都要過來附中旁邊的網吧玩游戲,因為網速好。有時候會拉着方棋善一起,繁星得空就悄悄地拿本書,候在堯征的必經之路,只為看上方棋善一眼,然後再回去念書,她沒有忘記她的首要任務是好好讀書,然後,做自己,做最好的自己。

剛陷入沉思,就覺得被撞了一下,身子一歪,緊接着腰間一緊,堪堪被一個人摟住了腰。

“你沒事吧?”一個貌似關切的聲音。

剛站定,繁星立刻推開身邊的陌生人,往後退了幾大步,羞紅了臉,糯糯地開口說:“沒事,謝謝。”接着害羞地拉着方靈就向前走。連看也不敢多看陌生人。

男生看着兩人匆匆而走,也不追上去,嘴角噙着勢在必得的笑容,用攬過她腰肢的手指再次撫摸自己的下巴。“嗯,感覺還不錯。”

這時,之前那幾個男生走了過來。

一人說:“老大,剛才你那招真狗血,又帥又迷人,兩丫頭都看你看癡了。”

“繁星臉都紅了呢。”

被喚老大的男生玩味地注視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回說:“嗯,我看到了,真是可愛。”

***

繁星在與方靈路過食堂發生這一幕,也只當是不小心要摔倒被好心人扶起,也就那麽抛之腦後。

眼下,馬上就到農歷年了,堯父,姜辛慧工作格外的忙碌,相對而言陶星玲算是比較清閑的了,早早就将行李包裹以及車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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