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秦若淺對吃食不感興趣,拒絕了她:“不吃。”

“火鍋很好吃的,萬物皆可火鍋。”陸思賢哄她。

秦若淺見她這麽讨好自己,心裏的氣才稍微散了點,但她也沒有那麽好哄,故作還是不理她:“那把你火鍋一下,我才吃。”

“吃什麽不好,吃我幹嘛……”陸思賢忽然覺得不自在,想起吃這個意思,暗戳戳罵了一句,果然是不可描述文的女主,思想這麽不健康。

“別人吃唐僧肉,我吃你。”秦若淺眼中閃過狡黠,見小世子這麽健康,直接扣住她的手腕,想而未想就親上她的唇角。

貼過去就聞到一陣苦澀,她毫不在意着,舌尖略過緊抿冰涼的唇角,那股苦澀味道更加濃郁了。

陸思賢震驚,唇角的苦澀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香,是屬于秦若淺的味道。

她堂堂一個現代人,竟然數次被一古人占了便宜。

都說古人矜持,現代人有時才會如狼似虎,怎麽就反過來了。

哦,我忘了,這是一本不可描述文了的女主,不能用正常思維來解釋。

可他麽的,嘴疼。

陸思賢沒有換氣,臉色憋得通紅,秦若淺這才慢慢松開她,輾轉往下,落在下颚。

“秦若淺,你怎麽那麽會玩。”陸思賢忍不住叫了一句,說完就被打臉,“還不抵陸世子萬分之一,青樓花魁可是道你很野蠻的。”

“不是,你聽我我說,那不是我,是別人幹的。”陸思賢忙解釋,将作者又罵了一遍。

這是什麽天殺的作者,寫什麽不好,寫不可描述的女主。

秦若淺柔若無骨的手落在她的肩際,緩緩移動,戳了戳山峰,繼而貼向她的耳朵:“陸思賢,你會□□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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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可是你看你這麽會玩,你以前肯定也玩過的,我倆一筆勾銷,前事盡忘,如何?”陸思賢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古代公主太會玩了,她要退貨。

秦若淺見她吓得瑟瑟發抖,還是忍不住繼續戳了戳胸口,“我不如你獵花無數。”

陸思賢随口道:“你獵花有數?”

“你再嘴貧,現在就把你吃了。”秦若淺眸色盈盈,似春風略過湖面,蕩起層層漣漪。

妖孽。陸思賢心裏罵了一句,口上沒敢回嘴,繼續說起剛才的話:“我請吃火鍋,鴛鴦鍋的那種,實在不行就番茄火鍋?”

秦若淺恢複好心情了,這時才好奇她口中的‘火鍋’是什麽。

陸思賢鄙視她,不敢表露,讷讷出聲:“那是一種美食,你給我去了黃連。”

“先吃着,看你表現。”秦若淺不為所動,起身之際想起一事,又問她:“你方才說的秘密是什麽?”

“什麽秘密,我忘了。”陸思賢生無可戀,不想洩露自己的王牌,翻身将自己蒙在被子裏。

秦若淺再度掀開被子,也跟着躺了進去,翻身壓着她,語笑嫣然:“白日裏做些不雅之事的好,還是談些正經事為好?”

“我信你個鬼,你別壓我,我還是個病人。”陸思賢遽然反抗,她就不該招惹這麽個禍害。

早知如此,她就應該果斷退婚。

“病人啊?病人也很香很軟,你自己摸摸自己,軟不軟?”秦若淺将那些沮喪的事抛得幹淨,有眼前的人,郁悶的心情都會一笑而散。

陸思賢趁機反揪住她的耳朵,咬牙切齒:“你自己沒有嗎?摸你自己的不香嗎?宇文信不香嗎?”

小世子生氣了。秦若淺覺得有趣,反握住她的手,壓過頭頂,笑意滿面:“你摸摸自己的,覺得有意思嗎?宇文信哪裏香了?”

頃刻間沒了自由,陸思賢後悔了,不應該和這麽一個不可描述文女主開車。

再快的速度在她這裏也沒了速度,不劃算。

她繳械投降:“放開我,告訴你。”

秦若淺不肯:“你先說。”

陸思賢毫不示弱地瞪她兩眼,張了張嘴巴沒敢罵人,只說:“嫁給宇文信,你會躺贏,和我在一起你再怎麽努力都會輸,還會死得凄慘。”

“我不信命。敗者只會是自己無能,瞧你這個樣子,別人還沒打過來,你就給人家提鞋了。你覺得這樣,你會贏?”秦若淺不服輸,她失敗過一次,那是因為自己手軟大意,這次她不會再給旁人做嫁衣。

陸思賢見她目露兇狠,好心道:“我掐指一算,他很厲害。”

“掐的哪根手指,給你剁了。皇後替他占了一卦,改日去問問結果如何。若是同你一樣,我就嫁過去,若是不一樣,就剁了你的手指。”秦若淺大發慈悲地松開了她,覺得時辰不早了,她要準備下,今夜出府去辦事。

陸思賢唉聲嘆氣,道:“皇後的卦象不靈,你看她自己混成啥樣了,還扯什麽占蔔。”

秦若淺聽不懂她的話意,還是将話套了進去:“你掐指一算很靈,也不看看你自己混成啥樣。”

“怎麽感覺你這話有股東北的味道?”陸思賢品出些許不同來,古人說東北話還有那麽幾分像話。

不可思議。

秦若淺不理會她,去準備今晚的事宜。

吃過晚飯後,陸思賢感覺出哪裏不對來,陸安枝回來了,她的青竹去哪裏了?

不會這麽快就炮灰了吧?她一陣惡寒,讓人去問陸安枝。

陸安枝讓人帶話,青竹已回國公府。

陸思賢聽話後,想起某個妖孽,當即看向翻看書的人:“妖孽,你把我青竹弄哪裏去了?”

秦若淺在盤算着事情,沒有在意,她又問了一遍:“殿下,你把青竹弄走了?”

“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辦,等她回來就還你。”秦若淺這才回身,将文書合上,眼前得罪王貴妃後,愈發舉步艱難了。

她面露疑難,陸思賢小聲提醒她:“嫁給宇文信,你就躺贏了。”

“閉嘴,再說下去就将你火鍋了。”秦若淺學着方才的話,出言恐吓。

陸思賢乖乖閉嘴,穿好外衣下榻,往外間走去,兇什麽兇,她去找白月光陸安枝。

白夏跟着走了出來,将披風給她披好,“世子怎地出門了,外間就算暖和了,您這病還沒好,怎地就出來了。”

“沒事,走一走,再躺下去骨頭就要散架了。”陸思賢自己系好披風,示意她回去,被秦若淺看到,又吃飛醋。

白夏無奈,俯身退下。

國公府的景致不算差,在京城內亦不算好,中規中矩,齊國公夫婦二人也不是攀比奢靡之人。

齊國公心系皇後,夫人又是馬大哈的性子,幸好府裏妾室安分,不然楊氏就是被吊打的結局。

出了寝居,迎面走來齊國公。

“身子好了嗎,怎地出來走動了。”齊國公一身家常袍服,緩步走來,面上可算是雨過天晴。

陸思賢揖禮,笑道:“好多了,阿爹來尋我?”

齊國公打量她一陣,臉色好了好多,精神也回到了從前,放心道:“嗯,過幾日我陪你去京兆尹問幾句話,你身體好了就去。”

陸思賢點點頭,沒有拒絕。

四下無人,齊國公欲言又止,她歪了歪腦袋,主動道:“阿爹想提皇後?”

齊國公面露尴尬,罕見地有了表情變化,“她病了很久,有空去見見她。”

“好。”陸思賢知曉皇後的能力,有個朋友也是不錯的。或許她是上帝視線,覺得錯不在皇後。

人之初性本善,人心善良并沒有過錯,只能說是皇帝太狠毒了些。

答應下來後,齊國公就回前院,她一人在外間走動,本想去見陸安枝,想了想,近日還是不要惹秦若淺不高興了,那個藥實在是太苦了,簡直要命了。

見皇後迫在眉睫,或許可以問問蘇錦的下落,先找到她,然後将人挖過來給秦若淺用。

不用白不用,到時也不吃虧。

讓秦若淺和宇文信鬥去。

她看戲就好了。

回屋後,秦若淺不在了,才剛黃昏就一身夜行衣出門了?

不怕被國公府守衛當竊賊打死?

她趴在窗上向外看去,張望一陣後,還是不見人影,青竹又不在,也沒人使喚,應該向青銅養母再要一個人來。

用過晚飯後,秦若淺還沒回來,她忽而生起一股擔憂來。

白夏入內伺候陸思賢洗漱,等她躺下後,就關好門窗,為了怕在漏風就多看了幾遍。陸思賢的視線就一直跟着她轉,等到她走後,悄悄走過去給窗戶留了條縫隙。

青竹說過那妖孽有門也不走,得了翻窗戶的病。

她就不明白了,身為堂堂公主,沒人使喚了不成,非要自己夜夜出行,也不怕□□閃了腰。

等到亥時的時候,人還沒有回來,陸思賢抱着被子靠在床沿上,腦袋點了又點,直打瞌睡。

再睜開眼的時候,都已經子時了,她裹着被子走到窗旁邊,看了一眼縫隙後,又爬回床上。

上次的時候,子時都已經回來,難不成真出事了?

桌上留了一盞燈,她捧着往外間走去,廊下的婢女都被她打發走了,也沒有人守夜。

清風四起,屋檐下的燈籠搖曳不止,燈火明明滅滅,不知怎地感覺到一股陰森,她還害怕地往縮了縮腦袋。

還是電燈泡好用,不會左右搖擺,這裏的燈就像鬼火一樣。

庭院內無人,她有點害怕,走到角門的時候,那裏守着的婢女伸出腦袋,“世子您有事嗎?”

“沒事,随意走走。”陸思賢見被人發現後,就止步角門,轉身走了回去。

回屋繼續裹着被子等着,迷糊間睡了一覺,再睜開眼睛,人還沒回來。

這是馬失前蹄被逮住了?

白夏踩着點入內伺候她梳洗,左右沒有見到七公主,心下狐疑,也沒有多問。

陸思賢沒敢多問,用過早膳後,打發走白夏,自己穿戴好一衣袍,準備到處溜達溜達,順便打探打探一下。

清晨尚早,府裏婢女小厮都在打掃着庭院,楊氏都還沒醒,遇到一位姨娘在院子裏練功。

齊國公的兩個姨娘都挺特殊,一個會武,一個唱曲,都很特色。

唱曲的那個姨娘有些問題,好像最後帶着齊國公府一點錢財跑路了。

夠狠。

會武的姨娘腦子一根筋,遇事不會變通,齊國公死後就跟着殉情,她想了想,還是上前去打招呼,“姨娘好。”

“世子今日起得很早,倒是難得。”梅氏見到她,也未收拳,拿眼睛看了一眼,繼續打拳。

陸思賢無事圍着她饒了一圈,試探道:“姨娘功夫好嗎?”

梅氏收拳,自豪道:“當年我打得你爹滿地跑,你說好不好?”

陸思賢呵呵笑了幾聲,想了想,走到她跟前:“姨娘缺錢嗎?”

梅氏一身勁裝,甚是英氣,比國公夫人楊氏小了不少,眼角皺紋都少了很多,見陸思賢笑得龇牙咧嘴,狐疑道:“世子怎麽說?”

“幫我探探鎮北侯府,如何?”陸思賢小聲開口,底氣略顯不足。

陸思賢今日一身杏色袍服,顏色很是豔麗,襯得皮膚白得如同上好的白釉,唇紅齒白,透着一股子單純可愛。梅氏看着她長大的,陡然見到這麽親近的世子,心裏敲着鼓,遲遲不敢答應。

陸思賢知曉自己這個身體臭名昭著,梅姨娘都不肯信她,胡亂在腰間摘下一塊美玉遞過去,“這是公主送我的,價值連城,等你回來,我給你錢,如何?”

梅氏接過來看了一眼,觸手生溫,是一好物,大膽收下了,道:“世子探侯府想知曉什麽?”

“想知曉他做什麽。”陸思賢直言,按理這個時候兩人應該搭上線了,秦若淺去了侯府,與宇文信升級感情去了?

梅氏以為什麽大事,結果就看看人家做甚,這個世子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陸思賢感覺一陣異樣的眼光盯着自己,下意識想到什麽,忙解釋:“青竹不見了,我怕被他抓走了。”

青竹是世子的貼身侍衛,府裏無人不知,梅氏好奇:“他捉青竹做甚?”

“我也不知,姨娘速去。”陸思賢催促她。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梅氏沒有多問,轉身回屋準備。

陸思賢在庭院裏晃了晃,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去給楊氏請安,屋裏還有陸安枝,兩人正在說話。

楊氏見她一人過來,無頭無人跟着,不悅道:“怎地不将公主帶來,一人來做什麽?”

“公主入宮去了。”陸思賢扯謊,在楊氏一側坐下,對面的陸安枝言笑晏晏,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陸思賢感覺到溫柔的視線後,也跟着笑了笑,陸安枝卻道:“你別是把公主氣回了宮裏。”

氣回宮裏?陸思賢回想昨日的事情,好像并沒有氣她,好像是自己被她占了便宜,搖首不認:“沒有。”

“瞧你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你二人肯定不快了,午後人再不回來,還是趕緊去宮裏把人接回來。”陸安枝捂嘴笑了,眼裏漾着溫柔的光色。

本來不覺得,被這麽一說,陸思賢被說得心裏發慌,站起身道:“我去臨華殿看看。”

順勢去中宮見一見皇後。

陸安枝笑得愈發歡快,“瞧你緊張的樣子,讓青竹跟着你去。”

楊氏覺得也對,“那你早些回來。”

陸思賢就這麽被母女兩人推出了國公府,她都忘了自己還病着的事,不過大病小病這麽多年,國公府的人也習慣了。

她一靠近宮門口,齊國侯就得信來了,将她直接送入中宮。

熟門熟路,應該幹過很多次了。

皇後喜歡坐在廊下看着浮雲,浮雲多變,虛無不實,比不得人心變化得快。

陸思賢緩步而來,不知該不該行禮,躊躇的時候,皇後沖她招手:“你的病如何了?”

“好多了,娘娘的毒可解了?”陸思賢走近時笑了笑,長身玉立,精神确實很好。

皇後見狀也放心了,同她一道回殿說話,陸思賢與她不熟,略有些拘謹,毒。死皇帝的人也是個BOSS。

皇後不知她的心思,但見人很好就放心了,旋即問起她與七公主的事。

陸思賢不好意思說自己總被她占便宜,含含糊糊說還好。

她這番扭捏的的樣在皇後這個過來人面前無非是害羞,也沒有多問,還是不死心地問起入仕的問題。

“這個好像不大好。”陸思賢為難,實在不想說出自己最近進步不少,看還是會看不會寫,一見人就瞞不住了。

皇後見她态度沒有料想中的生硬,心口微暖,道:“公主謀略遠勝其他皇子,你若喜歡她,就該想着與她比肩才是。”

陸思賢平靜:“哦,我不喜歡她,不用比肩的。”

皇後無語可會回,一時間哭笑不得,無奈才勸:“可你二人已然成親,不想被別人說吃軟飯罷。”

“無所謂的,我欲經商。”陸思賢來了興趣,想起皇後勝寵,應該有不少銀子的,喜滋滋說:“開一座青樓也是不錯。”

皇後感覺手中的茶突然不香了,“好端端地開什麽青樓?”

“青樓賺得錢多。”陸思賢篤定。

皇後将茶放下:“你缺錢嗎?”

聽她這麽說,陸思賢兩眼放光:“缺,很缺。”

“哦,我也沒有錢。”皇後可惜,她宮裏只有珍品,想來陸思賢厭棄皇帝的程度也不會要的,就不好再提。

陸思賢瞪大了眼睛,就這麽沒了?

常人聽到這麽一句不應該要贊助的嗎?這個皇後不窮啊,她沮喪得看着皇後,和齊國公一樣都好扣門。

她很失望。

皇後見她表情開始變化,頗覺好笑,以前兩人鮮少會坐下來說話,現在親近了不少,才感覺她有趣了不少。

“你想要錢也可,雲山裏有些,不曉得可在了。”

咦?雲山藏寶了?陸思賢疑惑,想起書裏宇文信在蘇錦的幫助下去雲山挖寶了,她怎麽忘了這一段,不過書裏沒有具體的地址。

她揚首看向皇後:“您知曉具體地址?”

皇後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雲山一直有皇帝的人盯着,你去怕是不行,還是安分些。”

陸思賢:“……”那您說個鬼。

拉贊助失敗後,她決定不攀關系了,不如去找秦若淺。

這麽多人裏還是只有她最靠譜。

眼看着人要走了,皇後說起正經事:“你不如入仕,選擇外放,到時去雲山也甚是方便。”

陸思賢好奇:“雲山在何處?”

“南境。”皇後道。

陸思賢倒吸一路冷氣,說了等于沒說,她還是點頭:“我回去想想。”

挖寶還不如青樓來錢快,挖寶還把腦袋送到皇帝面前,開青樓多快活自在,她堅決不。

皇後信了,“也可,秦承宗好像也病了,得空你可以去看看。”

“他病了?”陸思賢詫異,最近集體生病?秦承宗身體那麽好,怎麽就病了,是不是玩累了。

畢竟她身處的書中那些內容都是不可描述的。

“好似病得不輕,數日未朝。”皇後自己也覺得奇怪,就算是她病了,秦若淺都未曾去看,絲毫不在意,莫不是姐弟二人鬧了不和。

本不是她該理會的事,看阿賢娶了她,到底還是要多在意些。

本想讓人去看看,可九皇子府突然戒嚴,任何人都進不去,齊國公帶禮去看望,都沒有見到人,可見其中有詭異。

皇後這麽一說,陸思賢心裏不安了,聯想到秦妖孽一夜未歸,約莫真的出事了。

她試探道:“娘娘今日可見到了七公主,她可回宮了?”

“她今日沒有過來,至于在不在宮裏,我令人去打探一二。”皇後喚了內侍進來,見她面上有些着急不免好笑:“方才說不喜歡,怎地就緊張了。”

“您想多了,既成親就該護着對方才是。”陸思賢覺得哪裏不對,可想到秦若淺的女主光環,又暗暗放心了。

內侍回來禀告,七公主不在臨華殿內。

陸思賢坐不下了,向皇後道別就匆匆離開,急忙回府去看看人可回來了。

皇後攔不住她,只得随她而去,想起她對自己親近的态度,心中略有些安慰。

那廂陸思賢回到寝居後,詢問婢女一圈,發現秦若淺真的沒有回來。

恐怕真的玩脫了。

這時青竹回來了,滿面疲憊,見到世子後,也問起七公主的去處。

陸思賢無精打采,秦妖孽到底是會情郎還是玩脫了,她焦急不安,躺在床上等着梅姨娘回來。

直到黃昏的時候,梅氏才佯裝送點心過來,說出今日的結果:“宇文信好像用一女子在一起,距離太遠沒有看清。”

陸思賢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會情郎去了……

她不作聲,梅氏就道:“那個女子好像是被捉到的,兩人說些什麽也聽不見。”

就是玩脫了。陸思賢眉梢揚了揚,擡首看了看青竹、又看了看梅氏:“你兩人能不能将人撈出來?”

青竹不肯:“又不是掉水裏拿棍子撈,這個撈不出來。”

撈不好,命都沒了,有了公主還惦記別人,真是花心。

作者有話要說:  宇文信:感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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