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陡然聽到開門聲的陸思賢,并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反而興沖沖地開口:“你來得真早。”

而後趁着将茶杯放下的間隙告訴蘇錦:“你若洩露我的身份,我就将你丢到青樓做花魁,保證生意很好。”

威脅過後,她喜滋滋地走向秦若淺拍了拍她的肩膀:“拿錢來,我把她賣給你。”

“賣給我?”秦若淺目露狐疑,再見她滿面笑意,不覺遲疑,語氣微緩:“她是誰?”

“蘇錦,我費盡千辛萬苦從鎮北侯府撈出來的,開價吧。”陸思賢俨然一副買賣交易的樣子,沒有半分流連花叢的欣喜。秦若淺陡然面色發紅,她會錯意了……

她移開視線,不去看陸思賢,倍感尴尬。

“你臉紅什麽,我又沒讓你和她上床,你怎地那麽自戀。”陸思賢免不得吐槽一句,這麽正經的時候竟然臉紅,可見思想不健康。

舌燦蓮花的七公主到底沒了回嘴的底氣,裝作認真地去打量蘇錦。

太子與秦承宗乃至皇帝都在皇後親女,卻忽略了這麽一位至關重要的人。蘇錦相貌上乘,可終究不如皇後之姿,她好奇皇後與蘇錦可有聯系。

“你一人?”

蘇錦敵視秦家的人,冷哼一聲沒有回話。秦若淺不氣,人在這裏就可,她走回到陸思賢身邊,“回去。”

陸思賢不為所動,她添了一句:“回去談價錢。”

陸思賢眉開眼笑,讓梅氏好生看着,自己追上秦若淺的腳步。

對于蘇錦這個人物,外間幾乎無人知曉,秦若淺不知她有何用處,不知如何去用。

兩人一道回寝居,屏退婢女,陸思賢先說出‘貨物’的用處,“宇文信将人找到,可見是有用處的,聽說雲山有一藏寶之地,指不定蘇錦就知曉,另外我覺得她既然也姓顏,不如令她假扮皇後之女,你覺得如何?”

秦若淺也正有此意,但從陸思賢的口中說出來,不免覺得詫異,道:“不錯是不錯,可是皇帝知曉,定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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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辦法,還是不錯的。”陸思賢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的事還是比較容易的。

秦若淺明白她的意思,見她水盈盈的雙眸,哀嘆一聲,小財奴。

“你先說,我給你盤下一間鋪子,怎麽樣?”

“要大一點的,小了不成。”陸思賢覺得不錯,秦若淺比起那兩個摳門的人可是好太多了,她嘻嘻笑說:“裝神弄鬼,讓太子與秦承宗鬥一鬥,到時你坐收漁翁之利。”

看了書就這麽點好處,知曉後面走向,讓秦若淺走宇文信的路,讓宇文信無路可走。

宇文信就是這麽糊弄住太子的,讓太子和老子皇帝搶女人,自然而然就知曉結局了。

秦若淺聰慧,一點就透,颔首道:“我明白了,我立即讓人去城北偏僻之地去置辦鋪子。”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麽輕松,沒什麽事我去書房了。”陸思賢覺得滿意,她這叫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她滿心歡喜,眉眼彎彎,露出狡黠的笑意,引得秦若淺心口一顫,下意識就将人拉近,摸了摸她的唇角。

這是危險警告,陸思賢猛地将人推開:“好好搞事業,別玩女人,你看蘇錦長得不錯,你可以去找她。”

前刻美人在懷,後刻推得跌倒在地,秦若淺生氣了,可又按住自己的暴躁脾氣,道:“聖上滅了她的族人,我怕她半夜砍死我。”

想想也是,誰會喜歡仇人家的女兒。陸思賢心領神會,啧啧一聲:“你就不怕我半夜砍死你?”

“我爹又沒殺你爹,你有什麽理由砍死我?”秦若淺郁悶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回坐榻上,揉揉自己被摔疼的胳膊,這個獵物愈發狡猾了。

她想了想,無可奈何,自己并非前世的攝政公主,無人敢說不,眼下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公主,不可冒進。

“對哦,但是我不喜歡你,我怕被你的情郎掐死。”陸思賢摸摸自己的脖子,想起那個可怕的夢境,沒出息地雙腿發顫。

秦若淺的人設确實很誘人,但還是沒有小命重要。

她果斷拒絕。

秦若前滿身疲憊,覺得悶熱,脫下外衫,頸間肌膚一覽無餘。

陸思賢眼睛發直,咽了咽口水,道:“你別來誘惑我,我不是直女,你這樣很危險。”

“何謂直女?”秦若淺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揉了揉酸漲的肩膀,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陸思賢察覺到她的不适,戳了戳她的肩膀:“直女就是喜歡男子,不喜歡女子,你這樣就是彎的。你肩膀受傷了?”

“沒有,就是摔了一跤。”秦若淺見她主動靠近,不怕疼地又将她拉入自己的懷裏,尋到她的耳尖低語:“陸思賢,我是彎的,你也是彎的,何不就此在一起。”

“不,彎的和彎的雖說很适合,但是也得王八綠豆看對眼才是啊,我看不上你。”陸思賢被她的聲音誘得心口發顫,那股酥癢的感覺直透心間,一時間忘了推開她。

秦若淺雖累,可見懷中的人沒有掙紮,不覺舒心,清香萦繞鼻尖,她抱着人躺了下來,雙手禁锢小世子的腰間,徐徐阖眸:“可是我看上你了,你有藥治嗎?”

這情話應該給滿分……陸思賢嫌棄,不過躺在她的懷裏,很軟很舒服,身體不自覺地放松下來,嘆道:“秦若淺,你如果不是宇文信的,我倒可以接受你,到時攢些銀子,你我一起跑路。”

話說完,沒有人回應她,她回身看了一眼,人合眼睡着了,大概□□太累了。

她輕輕起身,找了毯子給她蓋好,自己喚來青竹,吩咐道:“你去城北買一間鋪子,越偏僻越好,宅子越破越好,只要能住人就可以。”

高人出世,都是這樣一幅窮酸樣。

她舒心,鎮北侯府裏的宇文信氣得砸了手畔的擺設,滿面怒氣,好不容易找到的顏氏女就這麽不見了。

廳裏跪了幾人,垂首不敢言語,不知是何人說話:“世子,這件事是不是和陸世子有關,畢竟人不見的那天只有她來府上。”

“陸思賢?”宇文信被這麽一提醒,想起那晚的古怪事情,無緣無故來府上喝酒,在酒裏放藥,心思不正,人失蹤必然和她有關系。

他立即吩咐道:“你們盯着陸世賢,另外今晚夜探國公府查個究竟。”

屬下稱是,退出去安排。

宇文信眼中湧現陰鹜,人若真的被陸思賢搶走,他一定讓吐出來。

他從未吃過這麽多虧,這次定雙倍還給她,鎮北侯府也不是随意進出的。

鎮北侯從外間走來,神色匆匆,見到他站在廳內,道:“你還在為一個女人站不起來,外間謠言對太子不利,皇後要将太子還給賢妃娘娘。”

太子最大的優勢便是嫡長的位置,如是皇後一力堅持,那麽以太子目前的形勢,與其他皇子并無區別了。

宇文信冷笑:“父親不該選擇太子,他愚蠢好色,現在将侯府摘出來還來得及。”

謠言四起,太子的地位注定不保,與其盲目替他行走,不如早些明哲保身。

鎮北侯被兒子這麽毫不留情地說反駁後,氣得說不出話來,甩袖走了。

走回書房又想的明白,這件事确實是無法挽回,皇後歷來不管事,這次謠言四起,道她搶他人子嗣,不顧旁人的骨肉之情。

皇帝震怒,下令徹查,可也抵不住口口相傳,皇後顏面盡失,壓根就不想再見太子。

太子一失去嫡長的位置,最大得利者就是九皇子。

這麽一想,太子确實不可,應該聽兒子的話。

****

謠言四起,中宮寂靜若無人,皇後若無人般坐在廊下,照舊擡首看着浮雲。

太子妃走近,面露苦澀,道:“母後。”

“嗯,你為太子而來吧,不用說了,我當年确實不該搶旁人子嗣,如今也該讓他們母子相認了。至于你,太子若欺負你,你大可來中宮,母後給你做主。”皇後蒼涼一笑,徐徐擡眸,素素飛雪,冷氣浸入骨髓。

太子妃的年歲與阿賢的相當,在寂寞的宮城裏見不到她的時候,看一眼她,也總覺得還有些希望。

皇後将太子妃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太子妃凄楚地望着她:“母後,當真沒有回轉的餘地嗎?”

“你且問問賢妃可想要回太子?”皇後淡笑,賢妃恨她入骨又不敢相認,嫡出二字就像是一道枷鎖,壓得太子一黨包括賢妃母家都不敢揭露這個秘密。

成也顏氏,敗也顏氏。

太子妃默默無語,有口難言,就是賢妃讓她過來求情的。

只要太子一旦登基繼位,到時再認回賢妃,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惜皇後不肯了。

她笑了笑:“太子是您養大,自然以您為尊,再者您膝下無子,總得有人陪伴才是。”

皇後道:“這麽多年,太子來我中宮幾趟?”

皇後說話素來直爽,太子對她沒有感情,何必綁在一起,再者她又不指望将來太子登位後孝順。

太子妃理虧,厚着臉皮也說不出母慈子孝的話來,太子所為,皇後從來沒有在意過,甚至去私下裏見賢妃的次數都比到中宮的多。

見之無望,太子妃悶悶地離開中宮。

回東宮後,太子擁着姬妾,見到她回來,忙上前詢問:“如何了?”

太子妃被他看得心中發憷,又見殿內的姬妾,頗覺得惡心,直言道:“母後道奪子是她的錯,應該還給賢妃娘娘,兼之您鮮少去中宮,不如就此、就此讓你們母子團聚。”

“她不怕背上罵名遺臭萬年?”太子五官猙獰,絲毫沒有在意那句‘您鮮少去中宮’,只将責任推在皇後的身上:“她是不是想扶持旁人?婦人見識短淺,你應該告訴她我是嫡長子,遠遠勝出那些庶出的無能之輩。”

太子妃後退兩步,不願與他太親近:“母後未曾提及旁人,意思您與她感情不深,不如讓您和賢妃團聚。”

說完就行禮小跑着離開,太子氣恨,一腳踹翻了殿內的食案,大罵不止。

皇後的決定讓所有人都陷入震驚中,常理推算,皇後應該否認此事,然後與太子上演一場母慈子孝的戲碼,可偏偏她反其道而行,承認此事。

一時間讓朝臣不知該去如何去想,勸皇後不要不認太子還是贊揚她做得對?

太子一黨惶恐,不敢勸谏,兩邊勸谏都讨不到好處,不如裝作啞巴,九皇子一黨上書贊揚皇後行事大度,有國母風範。

就連無所事事的五皇子都在殿上贊揚,氣得太子下朝就攔着将人揍了一頓。

五皇子歷來嘴毒,挨打也不還手,幾拳下去鼻青臉腫,頂着花臉去青樓尋歡作樂。

太子暴打庶弟的事宣揚出去,禦史言官少不得彈劾一番。

傳到陸思賢的耳中,又是一番吐槽:“雖然劇情亂了,人設猶在啊,太子還是又蠢又色,蠢得沒邊,色得驚嘆。”

吐槽完了以後,府裏的侍衛報聲而進,道:“禀世子,近日府裏不安全,有盜賊入府,國公爺讓屬下給您的院子裏添些人。”

“盜賊入府?”陸思賢抱着果盤抖了抖,報應這麽快就來了,肯定是宇文信殺過來,她忙道:“多添些人,我膽子小。”

侍衛稱是,俯身退了出去。

陸思賢放下果盤去書房找秦若淺,專心搞事業的女人很偉大,就是厚着臉皮霸着她的書房,有點不厚道。

秦若淺在屋裏翻閱書房裏的書,發現那個很多書上都有上次詭秘的雲圖案,她查不到來源,問陸思賢,也說不知曉。

陸思賢進去後就直說:“宇文信殺過來了。”

“那你再殺回去,搶了他的女人總得讓他出口氣,人在梅姨娘處不用擔心。”秦若淺習以為常,宇文信睚眦必報,在陸思賢這裏吃了那麽多的虧,肯定找機會還回去。

她在描寫雲圖案,陸思賢忍不住湊了過去,好奇道:“你畫這個有何用,先将蘇錦換一個地方。”

“宇文信的人肯定守在外面,這個時候把人送出府只會打草驚蛇,讓侍衛注意點就行。”秦若淺道。

陸思賢還是覺得不信,不能疏忽大意,就道:“我去安排下,你近日就別翻窗戶了。”

“你要做什麽?”秦若淺一把拉住她。

陸思賢皺眉:“當然設陷阱啊,來一個抓一個,我膽子你小,你不知道嗎?”

“有我在,你怕什麽?”秦若淺手臂用力,就将人拉回來坐在她的膝蓋上。

“你又鬧哪樣?”陸思賢罵了一句,感覺腰間一緊,默默地閉上嘴巴。秦若淺很滿意她的變化,摟着她道:“你還怕宇文信吃了你不成?”

陸思賢慫慫地搖首:“我怕他砍死我,最近做夢總夢到他拿刀砍了我。”

“噩夢多了,就會胡思亂想,我抱着你睡,就不會噩夢了。”秦若淺摸摸她的小臉,皮膚柔嫩,比起女子還要嫩。

被她這麽一摸,陸思賢渾身生起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忙拍開她:“你抱着我睡,我噩夢更多,說不定夢裏你就掐死我。”

“放心,我掐死宇文信都不會掐死你。既然來了盜賊,我給你布置一番如何,劍陣如何?來了就劈死他。”

陸思賢想象出武俠劇裏萬劍歸一的形象,頗覺滿意,不忘推鍋:“與宇文信來了就說是你布置的,與我無瓜、不,是與我無關。”

“這樣也可,不過……”秦若淺拖長了尾音,陸思賢心口一跳,看到她滿臉澀相,就忍不住捂住胸口:“你想幹嘛?脫衣服不行。”

秦若淺睨她一眼,手指着自己的唇角:“看你的誠意,不然等宇文信殺過來了,我就告訴他,劍陣是你布置的。”

隐隐約約,她恍惚地好像知道陸思賢的軟肋了。

“卑鄙小人。”陸思賢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出口罵了一句,罵完就慫慫地貼上秦若淺的唇角。

舌尖伸出,舔了舔,迅速離開。

像極了偷腥的貓兒。

秦若淺不滿意,眸色盈盈映着陸思賢憋屈的臉色,她搖首不肯:“你這是舔點心呢?”

“點心是咬的,不是舔的。”陸思賢憤怒,臉色通紅,親都親了,還來找茬,簡直過分。早知道就不親了。

她後悔了,秦若淺将她攬得更加緊,貼着她胸口,蹭得她心口劇烈跳動,“你這樣,我會心髒猝死的。”

“我教你怎麽親。”秦若淺的聲音輕柔,細細去聽,又帶着幾分媚惑,就像是故意來引。誘陸思賢的。

陸思賢吓得瑟縮,看着那張臉像嫦娥,可聲音與姿态又像了西游記的蜘蛛精。

她就成這麽成了唐僧……

秦若淺不知她腦海裏稀奇古怪的想法,握着她的雙手就輕輕咬住她的下颚,齒間輾轉至頸間。

陸思賢震驚,這麽會玩……這個人設有毒吧。

頸間微微一疼,她忙伸手拿住秦若淺的肩膀:“疼,你輕點。”

外間盡職守門的青竹腿腳一抽筋,從橫梁上掉了下去。

片刻後見到陸世子愁眉苦臉地走了出來,捂着頸子,一副見不得人的樣子,左看看、又看看,見無人,迅速貓着身子跑了回去。

爬回橫梁的青竹嘴角抽了抽,世子身子弱罷了,情。事上也這麽弱?

半晌後屋門開了,衣衫整齊的七公主走了出來,睨了一眼橫梁上的偷聽者,不悅道:“下次我同你們世子在一起的時候,你不必守得這麽近。”

青竹心口一堵:“好,明白。”

“另外去找些鋒利的劍來,最近盜賊太多,該防一防了。”秦若淺心情很好,鼻尖似乎還湧動着陸思賢身上的清香,似是牛乳間摻雜着苦澀的藥味。

青竹快速跑了,果斷去找鋒利的劍,越鋒利越好。

秦若淺上輩上過戰場,對于設陣一事頗有心得,在寝居前的屋檐下挖坑,賣了劍陣。

看着數把鋒利發亮的刀刃,陸思賢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害怕道:“如果把他弄死了怎麽辦?”

秦若淺打量着地形,青竹插話道:“有句俗語,死了死了,死了拉倒。”

陸思賢:“……”哪門子的俗語,你不會也是穿越來的吧?

在坑的最上層埋了些土,又為顯得正常,陸思賢讓人做了紙花插在土上面。

深更半夜看上去,看不出變化。

可是不知有什麽的後果,青竹讓人找來一只狗去試探,陸思賢于心不忍,道:“換頭豬,反正都是要吃豬肉的。”

青竹想了想也對,晚上廚房還可以多些好吃的,旋即讓人去買頭豬回來。

半個時辰後,寝居裏傳出幾聲豬叫。

隔了幾個院子的楊氏望着寝居的方向,喚來婢女詢問:“哪裏來的豬叫聲。”

婢女迅速去打探,回來禀告:“世子說要殺豬吃。”

楊氏點了點頭,道:“也好,讓廚房都做一些。”

婢女應下了。

晚上的時候,陸思賢用這頭豬做了一頓鴛鴦火鍋,指着紅湯底的鍋子:“那個适合你,辣一辣,去去霸道總裁的性子。”

“這是什麽道理,這麽多肉吃下去,你明日肯定起不來了。”秦若淺不理會她的話,夾起一塊腌制好的肉放入紅色的湯裏攪了攪。

陸思賢也去夾了塊,道:“我辛苦熬湯腌制肉,憑什麽不讓我吃。”

“虛不受補,與藥性相沖。”

秦若淺輕輕一吃,就讓陸思賢怕死地丢了筷子,看着滿桌子準備好的菜,“我能吃什麽?”

“青色的菜葉。”秦若淺不拘束吃食,行軍之際,生肉都吃過。

“你當我是兔子啊,不吃。”陸思賢拒絕,看着她吃了塊五花肉,抿了抿嘴巴,“趕緊吃吧,下次不給你做了。”

肉質鮮美,腌制得入味,燙過之後,味道更佳。秦若淺頓覺滿意,吃了幾塊才擡首看對面的人:“給錢,你做不?”

“千金才會做。”陸思賢哼哼一聲。

說話的間隙,秦若淺快吃了一盤肉,也不擡首看她,“很好,以後給你錢就是了。”

財奴拿錢治,就怕不是財奴。

秦若淺一人吃完了滿桌子菜,直到天黑才罷手,陸思賢在坑前走了幾圈,又添了些草才回來。

入屋的時候,秦若淺在屋裏把玩自己的配劍,她探了探首,想起齊國公的那把好劍:“我阿爹有把劍,挺不錯的。”

“就是你帶去鎮北侯府的那把?”秦若淺好奇,那把劍确實不錯,陸思賢提起,就肯定有緣故,反問道:“你要賣它?”

“我去問問我爹,你開價?”陸思賢眯着一雙桃花眼。

秦若淺睨她一眼,本欲回話,忽而屋外有些動靜,她直接捂住陸思賢的嘴巴:“宇文信殺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世子:不要低估了我的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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