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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雲深谙朝堂事,如何不知自己的身份就的一個未知的麻煩,八皇子不可信,可她沒有辦法不信。
諸葛卿卿與她的命都握在八皇子手裏,以她的能力根本無法去扭轉局面,跑出摘星樓後就見到許多人異樣的目光。
可她沒有時間去思考、去揣測、去回避,腳下的石子咯得腳疼,一路狂奔至魏府門口。
門人見到這麽披頭散發的女人,不知從哪裏來的,當即就要呵斥,而門內的諸葛卿卿聞聲就近前。
一眼就震驚。
面前的魏雲換了一身女裝,粉色衣襟、唇角口脂,就連長發也多了幾分女人味,整個人由內而外,煥然新生一般,帶着不可言喻的美。
女子不必傾城,只要在愛人眼中即可。
一眼萬年,她恍恍惚惚地走了過去。
而見她平安的魏雲氣喘籲籲,幾乎在府門前蹲了下來,不顧顏面的抱頭痛哭。
哭聲讓諸葛卿卿愣住,只感覺到有什麽格外沉重的東西壓在了她的身上,天氣陰沉,烏雲密布,幾乎沒有曙光。
心在此時幾乎停住,漸漸地變軟了下來。
緩步走近,跨過門檻,沉重的雙腿落在地面上,低眸看着哭泣的人,緩緩蹲下來,抱着女子的肩膀,輕柔地告訴她:“阿雲,沒事了。”
自認識魏雲後,就沒有見過她穿女裝,今日必然有什麽天大的事,多半是她的身份被發現了。
女子的聲音如春風溫柔,徐徐拂過魏雲的心坎,她擡起淚眼,眸色染着水光,“卿卿,我大概要死了。”
“我陪你。”諸葛卿卿在她的淚眸裏淺淡一笑,濃長的睫影在陰影裏隐隐顫動,半個身子依偎着她,輕聲道:“魏雲,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是你的人。”
門前依偎,遠處馬車上的青竹看不懂兩個人的舉止:“殿下,她二人好像不是朋友間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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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若淺淡淡地應道。人有軟肋就很好對付,魏雲若對諸葛卿卿沒有感情,就不會這般瘋狂地趕出來。
她手上沒有刑部的人,将魏雲收服後,太子一案就很好處理。至于張正,就不用多在意。這樣清正的人不用想着他會做什麽對她不利的事情,再者這樣的臣下不多,應該留下才對。
“我們去看看。”秦若淺掀開車簾下馬,青竹緊随其後。
諸葛卿卿見到氣質高華的女人,下意識将哭訴的人攔在身後,魏雲從未這般絕望後,必然與前來的兩人脫不了關系。
秦若淺近前:“魏夫人可請孤入府?”
諸葛卿卿皺眉,握着魏雲顫抖的手,門前人太多,不能胡來,她颔首:“請入內飲杯清茶。”
魏雲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反握住諸葛卿卿的手,看向秦若淺:“謝殿下手下留情。”
秦若淺不回應,大步入內,并沒有因這句話有半分動容,沉穩的腳步與脫俗的氣質讓魏雲眯住眼睛。在大理寺中遇到過太多的人,形形色色,就連太子殿下也沒有她的那份沉穩。
那麽一息中,她幾乎就想倒戈,可是想到八皇子的手段,那股沖動又被壓了下去。
皇族中怎會有善良之人。
一道入內後,諸葛卿卿命人取來披風給魏雲裹住,觸碰到她冰冷的手後,眉頭皺了一下。
這一下恰被秦若淺看到,那股認知就更加深了,諸葛卿卿對魏雲必然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至于魏元,只怕情更深。
婢女入內奉殺,秋茶新鮮,入口醇香,秦若淺淺啜一口,那廂兩人才收拾妥當。
人靠衣裝馬靠鞍,魏雲裹着一件桃色披風,使得膚色雪白,黑發下的雙眸如葡萄,讓人無法與大理寺卿聯想在一起。
諸葛卿卿望着她,當着秦若淺的面就忍不住笑了笑,在魏雲耳畔低語:“阿雲真美。”
魏雲臉色一紅。
秦若淺當作未聞,摸着茶盞杯壁,開門見山:“孤會讓魏夫人脫離秦承卓的掌控,魏大人可願為孤辦事?”
決心堅定的魏雲當即一怔,眸色閃着不可置信,望了諸葛卿卿一眼才道:“太子的案子與王貴妃必然有聯系,王貴妃掌後宮之權,無法洗清嫌疑,九皇子必受其牽連受陛下猜忌,只怕在這裏就敗了。”
以皇帝的位置來想,弑兄之人,在德字這裏就缺了。
再者宮裏賢妃自戕,讓太子一案變得更加複雜了。
秦若淺聞言也只淺淺勾了唇角,道:“孤不替他謀。”
魏雲怔忪,太子已死,五皇子閑游于青樓楚館,将戶部尚書嫡女都拒絕了,可見更是沒有勝算,八皇子處心積慮,暫且不提;九皇子本身不弱,宮內得王貴妃幫助,王氏一族又是世家,根基穩,與太子抗衡有幾年了,也是殺死太子的最大嫌疑人,勝算低了很多。
再往後的皇子都很小了,想來目前不能度量。
如此一算,八皇子在這些人當中勝算最大的,且她跟着他多年,知曉他心思歹毒,手段陰狠,小皇子們根本沒有機會比。
七公主幫助誰?
“殿下為誰謀?”她忍不住詢問。
“且說魏大人能否為孤辦事?”秦若淺不肯說,不在她的陣營下就不能說出真相。
魏雲猶豫,身側的諸葛卿卿見她遲疑,可見以她堅韌的心性是動容了,忍不住替她做主:“只要殿下能救我們就可。”
“卿卿……”魏雲低語,她怎能把希望放在一個女人身上,縱是金枝玉葉,也是皇族人,怎會有好人。
諸葛卿卿揚首,直視秦若淺:“我自由在賢妃手下長大,知曉八皇子許多秘事,殿下若不食言,我們自然就好盟友。”
她說的是盟友,而不是臣下。秦若淺如何不明,暗自佩服她的才思,答應下來:“我不需要知曉秦承卓的事,只需魏大人讓此案成為懸案即可。”
“僅此事?”魏雲皺眉,幾乎不相信。
秦若淺點頭:“對,僅此而已。”
魏雲不信,“殿下如何知曉臣的身份?”
“天機不可說。”秦若淺故作神秘,想起陸思賢故意掐指一算的模樣,不由露出笑意。
魏雲與諸葛卿卿對視一眼,沒有再說。
此事揭過,秦若淺帶着青竹回宮。
宮裏連遇兩件大喪,宮人們都無精打采,垂眸走在深深的宮道上,不敢交頭接耳;禁衛軍盡職地守着宮門,站如青松,垂直不動。
或逼仄或寬闊的宮道上幾乎彌漫着喪氣,中宮的宮門好像又沉重了些,站立的內侍目不轉睛,昨夜賢妃叫門的情景歷歷在目,無人敢忘。
秦若淺回殿後,宮人就來告知昨夜中宮的事。
昨夜與陸思賢鬧得太過,雷鳴再響也沒有在意,畢竟誰能想到賢妃會在這個時候夜扣宮門,以前裝作路人,死後才去叫冤。
真是諷刺。
陸思賢靠在窗下的小榻上,聽着主仆的聲音并沒有回應。
宮人的每一字都踩在了她的心口上,賢妃被活活悶死的情景又浮現在自己面前,那股沉悶的滋味湧上來,她側身不去看外間。
秦若淺掃了一眼內寝後,擺手吩咐宮人出去。
秋雨後,天氣就冷了下來,殿內門窗關着,略顯得有些逼仄,她想去打開窗戶,又想起陸思賢體弱,就忍着那股憋悶。
裏間的人罕見地成了啞巴,沒有舌燦蓮花、沒有巧舌如簧,就連看她一眼都沒有。
不知為何,她覺得有些生氣,也沒有去哄,直接道:“陸思賢,你是否覺得我殘忍?”
見死不救,可不就是殘忍、自私。
陸思賢翻過身,背對着她,語氣也不比往日輕快:“沒有,你本就是重生之人,與常人不同。你的事,我沒有置喙的餘地。”
“你……”秦若淺被她的話氣得心口一疼,時至今日,還說出事不關己的話,忍着将人拖起來的沖動,“不願待,可以走。”
罕見地暴躁起來,她自己都感到震驚,相反,陸思賢覺得很平常,金枝玉葉都有些小脾氣。
她默默地起身,取過自己的外袍,往外走去。
出了臨華殿,外間的天色陰沉沉,甚至有些地方點了宮燈,黑幕下的暗紅色宮牆散着嗜殺的氣息,就像是人間地獄。
緩慢地散着步子,不知不覺走到含元殿,遇見匆匆入宮的刑部尚書張正。
張正一身官袍,清正筆直,當一眼就可知他正直的性子。
他見到陸思賢後,俯身揖禮:“七驸馬安好。”
陸思賢斂袖還禮:“張尚書。”
張正本該匆忙,可見到她從後苑而來,不免問道:“七驸馬從何而來?”
陸思賢擡眸,對面的刑部尚書眸色銳利,唇角極薄,玉面閻羅張正,雲山芝蘭玉樹,她猛地一驚,想起張正的由來,不免吓得後退一步。
見她被自己吓得後退,張正沒有言語,揖禮離開,她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雲山之上,閻羅地獄。”
張正腳步一頓,回身多了從未有過的笑意,道:“七驸馬在說什麽?”
陸思賢吓得心口砰砰,見到那極薄的唇角才反應過來,張正是雲山上的幸存者,也是皇後曾經的舊下屬。
深紅色的宮牆下,張正笑意斂住,朝着她拱拱手:“原來你認識我,想必皇後早就将我忘了。”
“陸珽知曉你,你何必留在這裏。”陸思賢好心提醒,雲山上的事是個秘密,皇帝面前壓根不能提起,張正這麽多年來潛伏着,就為了弑殺君主,可惜最後被宇文信發現,殺了他才得來換軍的事。
書裏壓根沒有張正審案是事情,是她打亂了所有劇情,在平行的空間裏開辟了另外一條線。
這條線最後通往哪裏,恐怕她自己都不知曉。但是書裏的人物與事情會一一展現,就像是面前的張正,她以為不會出現整個人,畢竟換軍的事她是想要代替宇文信。
陸思賢的恐慌讓張正感覺可笑,刀刻般的眼神掃過她全身上下,“知曉又如何,他不敢揭發。”
“他不敢,可你要弑君,這點就不會放過你。”陸思賢道。
張正不理會她,轉身就走。
陸思賢不放棄,攔住他的路:“漕河絲船翻了,你應該去查,宇文信盯着你了。”
她不知道宇文信這個時候有沒有盯着他,但是離開這裏是最好的辦法。
不能改變賢妃的死,那是因為她沒辦法去救,但是對張正她還有辦法的。
張正在朝堂上多年,不會理會陸思賢這個半大孩子的話,當即冷笑嘲諷:“應該是你盯着我。”
陸思賢道:“冬祭之日,你準備以□□炸死皇帝?”
眼下是秋日,離冬祭也不遠,憑着張正謹慎的個性,必然開始準備了。
張正的身子當即轉了回去,陸思賢眼中崩出希望:“你現在回首還能來得及,我能知曉,別人也能知道,你覺得你能萬無一失?”
張正不信,甩袖離開。
陸思賢氣得腦殼痛,真是迂腐的人,要不是因為他和自己一樣炮灰的命運才懶得管他。
她要去追張正,禦階上走下一人,素衣袍服的八皇子秦承卓徐徐而來,滿面哀傷,可慢慢走着,那股悲傷就不見了。
見到陸思賢後,頓住腳步,見到她略有些熟悉的面容,視線掃過她白皙而明豔的臉,狐疑道:“七驸馬?”
周遭都是內侍,聞聲看向陸思賢。
陸思賢感覺一陣尴尬,尬笑了兩聲:“八皇子安好。”
秦承卓盯着她的臉看,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唯有颔首道:“七驸馬來找聖上?”
“不,我随意走一走,這就離開。”陸思賢見鬼一樣跑開了。
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秦承卓腦海裏閃過那晚沒規矩宮人的模樣,平靜的眼光裏,浮現了一點若有所思,可是一男一女,相差太多,繼而放棄荒唐的想法。
那廂的陸思賢卻在含元殿的宮道上迷了路,兜兜轉轉不知去了何處。
面對茫然無知的宮殿,曲折不同的道路,構檐閣樓,身處迷霧之中而找不到回去的路。
茫然走着,想起秦若淺的霸道,深吸一口氣,和古人談戀愛還真是一件刺激的事,昨夜還翻雲覆雨,今天就能讓她滾。
幸虧她脾氣好,不然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樣的女朋友惹不起。秦若淺好比男主宇文信,該做的就做,不怪做的怎麽都不會做。
昨夜的事站在秦若淺的立場,确實不應該出手去救,沒什麽好生氣的但那畢竟是條性命,心裏總是不舒服,都已經出來了,沒必要再回去。
走來走去,竟直接走到了西華門,小郡王站在那裏,和蕭臨說着什麽。
看到救星後,她大步沖了過去:“小郡王、小郡王。”
先反應過來的是蕭臨,手都已經按在刀柄處,見到是熟人就放松下來,俯身揖禮:“七驸馬。”
小郡王秦時言見到她也是一驚,“你怎麽在這裏?”
“我要出宮,一起?”陸思賢借機走到他身邊,皇帝之前下令不讓走,可今天秦若淺都出宮了,可見旨意沒用了。
秦時言遲疑,他剛剛從東宮出來,往日熱鬧的東宮已然愁雲慘淡,連着賢妃一死,就更加凄楚了。
他不敢這個時候帶着陸思賢出府,猶豫了幾息,就被陸思賢粗暴地拽走,聽到她平靜的語氣:“小郡王,借我幾個人。”
他被拖着快走幾步:“你要幹什麽?”
“抓一個人。”陸思賢道。張正不肯罷手,那她只好代勞了。
第一,還是要試試能不能救回必死之人的局面;第二,也順便替秦若淺解決這件事。
秦時言追問是誰,她回首望了一眼莊嚴而詭異的宮門,心中冷了幾分,對上他茫然的目光:“張正。”
秦時言腳下一滑,驚駭出聲:“你抓誰不好,抓那個玉面閻羅。”
“不狠不抓。”陸思賢的神色冷了幾分,染着略似秦若淺的陰狠,吓得秦時言不敢再問,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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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文人傲骨,或許酷刑是沒有用的。
張正在雲山上是位溫潤君子,事發那夜,他去山上尋找藥草,不在家裏。山中休息至半夜,火光撲面,遍地是火海。
雲山之上,火海血池,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這樣的人從地獄而來,怎樣的酷刑都是沒有用的,唯有讓他名聲掃地。
摘星樓內最是讓人快活之地,自從換了主人後,不願賣身的便不強迫,賣藝成了這裏最大的看點。
正因為這樣,多了些神秘感,吸引了更多的人。
每到夜晚,幾乎是人山人海,燈紅酒綠,倚紅偎翠。
前日太子被害,京城內戒嚴,許多百姓不敢出門,是以摘星樓內也很清冷。
當小郡王以被子裹着一人進來的時候,不少人都圍了過去,戳戳被子前面:“小郡王這是将相好的帶來了?”
秦時言臉都綠了,撥開礙事的女人們,命令人将大棉被送上二樓最‘雅致’的房間。
在人送進去後,陸思賢才慢慢地蹭了進來,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了一陣,點了幾個平日裏話比較多女子,吩咐他們上去。
其餘的人面面相觑,紛紛圍了上去,“方才那人是誰,怎麽橫着進來,要知道我們這行不伺候橫着的男人。”
花枝招展,帕子都砸了過來,花粉繞身,陸思賢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拽胳膊的、拉腦袋,恨不得将她拉散了,一人一塊。
“住手,再鬧都關屋子裏去。”
一聲怒喊,花蝴蝶們各自散開,怯怯地望着她:“好兇、好兇。”
陸思賢頭疼,果然撒嬌女人最難纏,費了一番力氣才将這群女人擺脫掉,上二樓的時候,秦時言就打着哆嗦,“那是玉面閻羅,你把人家抓來,還送了女人進去,不怕明日把你抓回刑部。”
“刑部裏待幾日罷了,無妨、無妨。”陸思賢打着哈哈,微微擡眸,眼看着進去就伸手推門,下面一衆女子揚首殷切看着。
削尖的下颚在紅燈的映襯下有着姣好的線條,平白多了一種無法言語的美,秦時言目光頓了一下,緊緊地落在她的脖子上。
察覺到無數視線後,陸思賢果斷縮回手:“小郡王,你給他穿好衣裳了嗎?”
“衣裳?”秦時言遲鈍了下,對面的陸思賢一身杏色的衣袍,襟口處的暗紋給她的白添了幾許,下意識感覺她的美與女子有幾分相同,雖說陰柔,可更覺得是柔美。
女子柔美,男兒英氣俊朗。
他遲疑不出聲,陸思賢不知道這個炮灰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再度問她:“小郡王,你給他穿衣服了嗎?”
“沒有、沒有。”秦時言回過神來,眨眼就看到她嬌嫩的唇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嘀咕道:“來這個地方還穿什麽衣服。”
陸思賢:“……”她還能進去嗎?
肯定是不能。
她只能催促秦時言:“進去給他衣裳穿好,我有事做。”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讓別人去也成。”秦時言反應過來,再見她的白皙小巧,不知怎地,伸手就去摸了摸,還很軟。
可是還沒摸完,陸思賢一巴掌抽向他:“我又不是斷袖,摸什麽摸。”
好基友?
不可能。
秦時言被她莫名一巴掌扇得頓時清醒過來,再見她兇神惡煞的樣子,像極了家裏忽然暴怒的兔子,奶兇的。
自己理虧,捂住嘴巴不好說話,免不得嘀咕一聲:“我沒有龍陽光之好。”
陸思賢不理會他,等到裏面的情況安定下來後,自己才斂衣走了進去。
秦時言左右看了一眼,狐疑道:“你不會是斷袖吧,不然把他弄來這裏做甚,給自己找麻煩,小心被他抓去刑部吃牢飯。”
陸思賢翻了白眼,話沒好話,甚至比她這個現代人更加騷氣,忍着後槽牙發癢,果斷将人踹了出去。
張正在屋內被綁了起來,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她心虛地探了探腦袋,見到黑臉的人後,尴尬是打招呼:“張大人,晚上好,您吃了嗎?”
張正見是她,心裏反而松了幾分,臉色依舊很難看,見她瑟縮不堪,便恐吓她:“你可知捉拿朝廷命官是大罪。”
“雲山之人本就是大罪,我還怕這一項?”陸思賢鼓足勇氣,被他這麽盯着,心裏直敲鼓。
張正本是清風明月之人,雲山之後,在情。事上壓根不沾染,這麽被人擄到這裏來,氣得兩頰抽動,“陸思賢,你放開我。”
“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漕河絲船翻了,背後大有故事,你沾染太子的事沒有必要,不如趁機收手。殺皇帝不急在一時,你沖動了些、”陸思賢幾乎頭疼,這些人是不是被作者強行降智。
還是說這本書本就是為不可描述的內容服務的,劇情不用在意?
怎麽感覺炮灰都是沒有腦子的人,尤其是張正開場王者,打到最後成了脆皮的魯班,殘血帶着跑,最終被王者宇文信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的事過幾天,等我身上的荨麻疹好了,徹底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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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