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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群炮灰上分,真的太艱難了。

陸思賢的話說完,張正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氣定神閑,道:“滾回你媳婦懷裏去。”

陸思賢:“……”她這麽像是吃軟飯的嗎?

“張尚書若是不肯也可,明日不用去上早朝了,屆時陛下就會知曉你流連青樓之地延誤早朝時間,另外太子大喪,你這撞到槍口、不是、撞到刀刃上來可就官職不保了。”

差點說漏了點,古代還是沒有槍的。

張正被她這個缺德辦法氣得眼睛往上翻了翻,“小東西,你這麽陷害我,不怕走夜路的時候被閻王捉回去?”

陸思賢眨了眨眼睛,說謊不帶臉紅地告訴他:“捉回去?真的不怕,皇、顏族長給我算了一卦,我會長命百歲,至于你,她算到你命中大劫,特來讓我救你。”

張正行事清正,齊國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容他在朝堂上,可終究根基太薄,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壓根就不夠看的,所以,張正接手漕河絲船的事再為合适不過。

漕河絲船背後是官商勾結,官船并非是遇到大浪被淹沒,而是被官商吞沒,等到京城內綢價大漲後再賣出。

出這個主意的是一奸商,最後自然被宇文信查了出來,收了一批心腹,又被皇帝誇贊,接手豐臺大營後,氣勢高漲,也讓七公主愈發仰慕她。

對面被錦被困住的張正沉靜下來,顏族長的測算最為靈驗,令人不得不信服,當年便算出雲山大難,讓衆人離山避難,可幾百年的存身之地,搬去哪裏,是以,都不肯離開雲山。

當年若聽她的話,也不會釀成大禍。

他有些動容,看向陸思賢:“你怎知背後有問題?”

陸思賢故作真摯:“齊國公的暗探來報。”

反正張正也不知齊國公的底細,借他的名目來用一用也不差。

張正徹底相信了,在朝堂上沉浮多年,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關隘,又道:“那可探出有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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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啊。”陸思賢眸色湛亮,明眸善睐,笑意純澈。

“沒有問題你讓我查……”張正猛地一頓,腦海裏思考了下,當即抓住重點:“你的意思是船上沒有絲?”

“對,問題就是這個,張大人只需去所謂的事之地轉一轉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到時你不需動手,就能收獲不少證據。”陸思賢道。

她說得太過簡單,讓張正遲疑一番,可太子的案子懸在頭頂,他也想查清楚,畢竟此案關系到皇族中人。

陸思賢年歲不大,可一番話說出來并不覺得她幼稚無知,更不像傳媒聞中的頑劣不堪,揚起的雙眉偏有幾分建議,分明是胸有成竹。

他不肯放棄太子案,便道:“太子一案還需了結。”

了結個鬼,這是你曾經的上司幹的。陸思賢毫不客氣地翻了白眼,道:“太子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到時皇子們一個一個死了,皇帝豈不是無後。”

“這倒也是。”張正應和道。

陸思賢徹底佩服他們這些思路,又怕他還惦記着太子案,安撫道:“你去查絲船的案子,放棄冬祭日動手炸死皇帝,屆時我便告訴你太子案背後的故事。”

張正剛毅的面容閃過驚訝,這個小東西知曉太多的秘密了,他不由生疑,既然她知曉,陸珽必會明知,那麽皇帝是否故意讓他查的?

到底執掌刑部多年,眉眼底下凝着點多年沉浸的狠厲,道:“陛下也知道?”

“不知道,他知道還不發難,別疑神疑鬼的,不過賢妃被害當晚我就在寝殿外,親眼看見她被自己貼身宮人捂死的,那時殿外無伺候的宮人內侍。張大人想查,大可試試,畢竟一猜就知曉是她兒子幹得缺德事。”

陸思賢撇嘴,她不喜歡這裏就是太狠,自己的親媽都不放過。

相反張正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暗自籌謀一番,心裏有了計劃後,看向陸思賢:“我答應你不插手太子案。”

“放棄冬祭?”陸思賢眉梢揚了揚。

張正自覺不和晚輩計較,點點頭。

陸思賢立即樂呵呵地給他解開被子

外面的繩子,只要松口不去刺殺皇帝就成,再者他畢竟是雲山中人,就當給皇後留個親人了。

解開繩子後,她又添了一句:“皇後算過皇帝的壽命,是在五年後。”

書裏是五年後,可是如今的趨勢發展下去,她也不知道是哪年了,按照事情發展的時間線來說,肯定是會提前的。

哪天找皇後算一卦,好歹有個心理安慰。

她随口胡言,張正信了,刀刻的唇角展露出嘲諷,“應該讓他提前死。”

轉身的陸思賢聞言一個踉跄,差點沒摔下去。

放開張正後,她就灰溜溜地走出雅間。

外面的秦時言耐心地等着,見到門開了之後,忙迎了上去,緊張道:“你二人說了什麽,怎麽這麽長時間?”

“就是問一問陳年舊案,那個時候還不是他管事,沒事了,勞煩你将他送回府,我回家去了。”陸思賢捂住心口,再這麽刺激下去,目光迎着秦時言的探尋,微微閃爍了一下。

秦時言沒有在意,屁颠地給他善後,越過她的時候,不自覺地轉身看了一眼她的耳垂,心裏咯噔一下,旋即快速離開。

陸思賢表示自己很疲憊,想了想接下來還有什麽事情,好像本該發生的只有這麽兩件事,一則是漕河絲船,二則是張正被捉。

回府後,青竹早在門前候着,見到她回來,擡腳迎上去:“世子去了哪裏?”

“辦了些正事,你從宮裏回來了?”陸思賢略微有些不滿,畢竟這是她的保镖,天天被秦若淺使喚,也看看是誰付工資。

奈何青竹觀察力差了些,還沒有反應她在生氣,答道:“公主吩咐我做了些事。”

“什麽事?”陸思賢好奇,昨夜告訴她魏雲是女人的事情,不會今天就去找魏雲了吧?

青竹事無巨細地将所有的事說了一遍,陸思賢心裏罵娘,果然利用她的消息去做事,不過魏雲鬧得哪一出,與諸葛卿卿這個監視者怎麽就生死相依了。

諸葛卿卿是賢妃養大的,學的就是媚術,心思玲珑,見慣了宮裏的髒事,後來跟了八皇子。

八皇子在諸位皇子中算是不好色的人,對諸葛卿卿并沒有據為己有,而是指給了女扮男裝的魏雲,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最後魏雲不肯降宇文信,自然就被殺了。

宇文信誇了一句,滿堂男兒竟不如一女子來的有情義。

這個情義原來指的不是愛情,而是忠義,原來早就和諸葛卿卿看對眼了。

她捂着腦袋表示不夠用,回去的路上将前後發生的事情都捋一捋,今日将賢妃的死因透露給張正,那麽他勢必會去查。

查出八皇子所為,就等于給秦若淺解決了一個麻煩,只是這個秦承宗又該怎麽辦?

書裏活到最後的傀儡皇帝,他在書裏沒有什麽大作為,除了好色,好像找不到其他毛病。

就是蠢了些。

回屋的時候,陸安枝在屋裏等。

安子旭之後,她就徹底同相府脫離關系,搬了出來,回到齊國公府後,旁人雖說指指點點,可無人敢當面說什麽。

太子大喪,都不敢穿豔麗的衣裳,她今日穿了一件淡青色裙裳,平日裏清遠的眉眼,藏着溫柔,見陸思賢踏進來,就迎了過去。

陸思賢體弱,在外間走了一陣,手就涼了,她習慣性捧着暖手,口中怪道:“怎地回來怎麽晚?”

也不問宮裏發生的事,更不提半點朝政。

被這麽一個優美的女子捧着手,陸思賢感覺很舒服,可還是在入內後就收了回來,公主那個醋壇子看到了,又得與她唠叨。

什麽不好吃,偏偏要吃醋,還那麽酸。

“辦事去了。家裏如何,宮裏發生的事想必你也看到了,挺怕人的。”

“家裏都好,無甚可憂,你且安心。對了,公主出宮了嗎?”陸安枝将剛奉上的茶推至她的面前,讓她捧着暖暖手,顯然沒注意到方才陸思賢的小動作。

好歹是曾經的白月光,陸思賢認真地聽她每一句話,想起公主就覺得頭疼,唉聲嘆氣:“她在宮裏忙着自己的事。”

“你怎麽不留下來幫她?”陸安枝怪道,眉眼卻是寵溺之色,自己寵到大的‘弟弟’怎麽看都覺得很好。

陸思賢面色就不好看了,讪讪一笑:“她留在貴妃身邊了,我幫不上忙。”

“原來如此,我令廚下熬了湯,入睡前喝一碗,安神很好。”陸安枝溫柔的唇角彎出深深的弧度,顯然從安子旭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顧盼生輝,沉魚落雁。陸思賢望着她,想起了這麽兩個成語,這個時候不好問起她的親事,畢竟人才死了沒多久,她感覺地笑了笑:“謝二姐,不過你怎地知道我今天回來?”

陸安枝笑道:“阿爹放心不下你,便同我一道入宮去接你,誰知你不在宮裏,燕統領說你與小郡王出宮了。”

“原來如此。”陸思賢點頭,見天色黑了,讓青竹送她回去。

陸安枝不好多留,畢竟這是‘弟弟’的寝居,臨走囑咐這個不省心的‘弟弟’:“宮裏發生那麽大的事,公主肯定吓壞了,你明日将她接回家。好生安慰一番。”

吓壞了?陸思賢嘴角抽了抽,這哪裏是吓壞了,分明的樂壞了,面上答應下來:“我曉得了。”

青竹送陸安枝回去了。

陸思賢拿住筆墨來,畫出劇情線。

從她穿過來開始算起,男女主的感情線就崩壞了,那麽就可以撇開這兩人的感情了。

女主都換芯子了,男主一人也撐不起來感情線。宇文信在這裏只能說是繼續弄事業,他在朝堂裏的探子都在秦若淺那裏了,不到年底就能拔得幹淨。

将蘇錦與花魁二人劃去,這兩人是不行了。

太子一死,也要劃掉,那個東宮幕僚趙文玙在太子死後轉投宇文信,最後成了他在宮裏的臂膀,不可留,圈了起來。

賢妃死了,八皇子約莫也要快了,他手下的魏雲多半歸了秦若淺,諸葛卿卿同樣。

張正只要抽身,就能活下來。另外絲船一案,京內有位商人喚呂頃,是個賣書畫的商人,後來靠着生絲大賺一筆,改做了絲綢生意。

呂頃實則早就跟着宇文信,暗地裏為他辦事,經濟命脈掌握前程,斷了宇文信的經濟來源,就等于斷其一臂。

将呂頃這個名字畫上紅圈,得空她去會一會。

到時将呂頃手裏的生意搶來,就不怕他翻天。

雖說搶占人家資源不大厚道,可也沒有辦法,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誰讓宇文信要弄死我,他不敗,我就得死了。

安慰好自己,就準備大幹一場。

最重要的是皇後測算的結果和以前不大一樣了,說明她所在的這個空間裏劇情改了,至于怎麽改動,就不知道了。

皇後的測算在書裏顯示幾乎無錯漏,幾乎可算是文王的化身,窺破天機,對于自己而言并非是好事,所以皇後輕易不測算。

既然沒有錯漏,那麽皇位就不再屬于秦承宗,照這麽算來,秦若淺的機會很大。

只要張正擺脫炮灰的命運,揭破賢妃的死與秦承卓,那麽剩下的小皇子們就無法與秦若淺抗衡。

難就難在,如何讓皇帝想起女子為帝。

在這裏乾坤為定,尊卑有道。

女子為帝,就算是乾坤颠倒,于禮不合。

從所學的歷史書中可看到,就算皇帝沒有兒子,也會從宗室裏過繼,這麽一想,秦若淺好笑就沒有什麽機會。

除非發動政變,不管這樣,都得先入朝堂,站在外面是無法看清裏面的事情。

秦若淺無法介入,貌似只有她這個假世子可以。

再往後推劇情,就是明年三年一度的春考,選拔人才,舉薦度貌似更容易些。

但是,她這文不成武不就還有纨绔、□□的名聲在外,皇帝腦子被驢提了才會重用她。

此計不成。顯然無望,她想得頭疼,算了,讓秦若淺自己折騰去。

鹹魚躺下吧。

不是政鬥的腦子,何必面前自己,想着想着倒頭睡下了。

齊國公府的日子照舊,宮裏乃至朝堂上翻天覆地,漕河絲船翻了的笑意還未傳入京內,秦若淺讓人緊密盯着悶死賢妃的兩個宮人。

敢弑主,就證明必然得了天大的好處,不能打草驚蛇,就這麽靜靜地盯着。

那日陸思賢走了之後,本想去追回來,可細細一想,她再去哄,陸思賢的小尾巴得翹上了天。

索性就不去哄了,等她來道歉。

一連等了幾日都落空了,漸漸有些不耐煩了。

太子的屍身依舊停留在東宮內,遲遲沒有送去皇陵的意思,禮部按照規矩拟定日期,卻被皇帝按在案牍上,并沒有下發。

六部的人漸漸坐不住了,而安相也不作為,反是刑部尚書張正忙得不可開交,太子一案甚為棘手,從頭至尾查過一遍,都沒有疑處。

甚至一處錯都沒有,整件事天衣無縫,他入刑部十幾年,過手的案子幾千件,沒有像這次棘手。經手的宮人身家都很幹淨,王貴妃處也很關注這件事,很配合查案。

幾日下來,竟毫無線索。

他頹唐,跟着他的魏雲只當他很厲害,哪裏知曉,兜兜轉轉一條線索都沒有,面上戰戰兢兢,私下裏早就笑得不行。

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話。

八皇子時不時派人來詢問,都不用想着措辭來敷衍,張正查不到,她自然不用隐瞞。

愁苦之餘,張正去找陸思賢。

他偷偷摸摸去的,齊國公不待見他,肯定不會讓他二人見面,只好在門外等着陸思賢出來。

誰知道這個人精一連幾日沒有出來,害得他頂着寒風等了幾日,好不容易等到她出來,還和一女子同行。

忍着風寒,他上前攔住人。

話未曾出口就打了噴嚏,陸安枝幾乎瞬間攔在陸思賢的面前,态度不善:“世子身子不好,您還是改日再來。”

“改日不成,就今日。”張正不肯,刀刻般的目光就掃了眼溫柔的女子,觀她一身雪青色的襦裙,相貌與楊氏有幾分相像就明白過來這是喪夫的陸安枝,道:“本官是刑部張正,有話問陸世子。”

張正的何許人也,玉面閻羅。陸安枝面色白了白,長睫忽顫,擔憂地看着陸思賢。

陸思賢拍拍她,安慰道:“我這裏沒事,你先回去,莫要出來。”

陸安枝還是擔心,畢竟張正‘惡名在外’,她握着陸思賢的手,緊張得不願放,将人拉至一側:“要不要去請阿爹來?”

“不、不必,些許小事罷了,你別告訴阿爹阿娘,免得讓他們擔心。”陸思賢将她推回府內,轉身将張正請上馬車,“車上說話。”

陸安枝走了幾步,忍不住回眸去看,一雙盈盈眸子滿是擔憂,透露着女兒家的溫和。

張正擡首掃了她一眼,暗自驚心,不想陸珽的女兒對陸思賢竟然這麽關心在意。

簡直就像是黃鼠狼對雞噓寒問暖,一樣諷刺。

上車後,陸思賢沒有意外張正的道來,按理昨日就有消息傳進來了,今日皇帝應該頭疼漕河的事情了。

對上少女清明了然的目光,張正一度羞愧得無地自容,論起查案,幾乎無人敢超越,可在她的手裏折了,愧疚道:“近日裏來,我一無所獲。”

“這樣更好,查不到你就表明自己無能,主動去查絲船的事,将事情交給魏雲,到時她怎麽做就不關你的事了。”陸思賢也好奇,皇後怎麽做到毫無破綻的,她會測算,難道宮鬥也是一把好手?

想到這裏,汗毛豎立,她這是遇到了什麽厲害人物。

張正道:“其他不談,我只想知曉兇手是誰?”

陸思賢捂住腦袋:“你沒有必要知曉,不如理直氣壯地去請辭,這樣更有底氣。”

知道兇手對他沒有好處,行事之際多少會有偏袒,容易讓人發現,官場還是和後宮,沒有酒囊飯袋。

“這麽一說,你是不願說了?”張正目光銳利,就像望着犯人般望着對方,甚至以目光逼迫。

被閻羅這麽盯着,像極了在閻羅面前蹦迪。陸思賢表示心累,也不去看她,看着車廂一腳漆黑的地方,“不能說。”

“也罷,我不說了,明日就找陛下請辭。”張正不再勉強。她說得沒錯,知曉背後兇手再去查案,就容易露出馬腳。

當年顏族長一顆七竅玲珑心,善測算,領着雲氏族人經歷不少磨難,最後敗在了皇權下。如今她的女兒行事與她頗似,就是不知結局如何。

張正平靜地離開了。

陸思賢就打消了去外間吃大餐的想法,張正查不出來,魏雲就更難了,可見秦若淺要的效果達到了。

皇後究竟是怎麽做到了,她也很好奇。

*****

宮城內的秦若淺一身白衣坐在廊下,眉眼淡不染塵,身前桌上擺着一張琴,素手長指輕輕撥弄着琴弦,流水的琴音從指間流瀉而出。

淺淺淡淡,波瀾無痕。

指間一提一撥,整個人置于流水中,放松不少。

琴聲很淡,庭院裏的腳步聲就很重,兩側的宮人都跟着屏息,不敢随意擡首。

秦承宗入臨華殿,聽到一曲琴音,似有九分淡然、一分哀傷,急躁地開口:“阿姐,外面的人來報,張正去找了陸思賢,說了一刻鐘的話離開了。”

‘當’地一聲,指尖倒扣,刺耳的聲音刺激得耳膜。

秦承宗皺眉,盡管秦若淺一張臉上沒有冷色,顯得很平靜,像是波瀾不興的海面,然而海面下的光景必然是波濤洶湧,波瀾詭異,他倒吸一口冷氣,沒敢再說話。

“你先回去,別再來了。”秦若淺站起身,将那只被琴弦所震的手背在身後,不願被人看出幾分懦弱。

秦承宗身上的鞭傷早就好了,可還是不敢去看她,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離開臨華殿。

秦若淺在他離開後,眉眼緊皺,魏雲道張正遇到棘手的問題,一條線索都沒有,這個時候去找陸思賢有什麽用?

難不成有了新的證據?

只是去找陸思賢有什麽用,皇後殺人,應該去找她才對,怎麽找一不相幹的人?

顧不得更衣,讓宮人去準備,坐馬車離宮去齊國公府。

齊國公聽皇後命令辦事,或許症結在齊國公身上,難道陸思賢聽父命在中間做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疑惑頓生,心中一揪,吩咐車夫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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