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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尊,我為卑,合乎常理。諸葛卿卿,你無理取鬧。”魏雲努力辯駁,少不得漲紅了臉色。
諸葛卿卿笑意不減,只多了些嘲諷,冷眼掃過她:“也可,你與你的常理過日子去,我本就是規矩的人,你若拿規矩來壓我,自然是不行。”
她掀開車簾,喚住車夫:“回宅子。”
“回魏府。”魏雲忽而抓住她的手腕,眼中冷芒頓生,臉色難看至極,更像是面對窮兇極惡之人,“你莫要忘了,八皇子已然出府,你不想惹她懷疑就乖乖回府。”
魏雲發狠,手勁頗大,捏得諸葛卿卿皺了眉頭,掙紮着就像掙脫開來,奈何魏雲力氣大,竟絲毫掙脫不得,便惱恨起來,不管不顧道:“我同你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回哪裏是我自己的事,八皇子問起,我自有話說,反是你,盯着我不放,忘了曾經是有都厭惡我。”
“你……”魏雲氣得眼眶通紅,沉靜的姿态猶如一只蓄勢待發的猛獸來,恨不得當即撲過去。
諸葛卿卿卻覺得解恨,“你辦你的差事,我過我的日子,待事情終了,我們大可和離,給你想要的自由。我是暗探,是賢妃娘娘養大的棋子,也你這個清高的大理寺卿不配。”
諸葛卿卿舌燦蓮花,黑的能說成白的,幾乎就在她兩瓣唇角之間,魏雲慣對付的是犯人,面對諸葛卿卿大多的時候是不愛搭理,冷漠對待,今日被她氣得兩只眼睛眨了眨,一句都說不出來。
車夫接連聽到不一樣的吩咐,不知該回哪裏,索性将車子停下,再度詢問:“大人,回哪裏?”
“回魏府。”
“回宅子。”
兩個人同時出聲,車夫一頭霧水,魏雲冷漠道:“我是大人,聽我的。”
車夫覺得也有道理,畢竟府裏當家做主的是小魏大人,點點頭,馬鞭一甩,往魏府而去。
車裏的諸葛卿卿氣得橫眉冷對,被魏雲抓着無法脫身,而魏雲已然平靜下來,不再說話,腦海裏想着一下子将人惹毛了,如何挽救。
諸葛卿卿非尋常女子,在宮裏長大,最早接觸的就是宮裏的陰謀詭計,她的那些小伎倆壓根看不上。
她還是喜歡以前聽話的諸葛卿卿,無論她回來多晚,都在屋裏等着,溫言細語,呵護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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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還到絞盡腦汁地哄着這位祖宗,從上面淪為到下面,她是怎麽把日子過到這種地步?
她懊惱,諸葛卿卿用盡力氣都掙紮不開,微笑起來:“你想要關住我?”
魏雲不理她,橫豎吵不過,不如裝作啞巴的好。
“你啞巴了嗎?”諸葛卿卿追問。
魏雲閉着眼睛,老僧入定。
不知為什麽,諸葛卿卿瞧着她這冷冰冰的樣子,很是暴躁,忍了許久也忍不下,“魏雲,我們和離吧。”
魏雲眼皮都不掀,照舊沉默下來。
馬車很快到了府邸,她拉着人下車,生拉硬拽地将人帶回後院,讓人取來鎖,直接将人鎖在卧房裏。
屋裏的人暴跳如雷:“魏雲,你信不信我燒了你的屋子。”
魏雲握着鑰匙,淡淡地看着顫動的門板,悠悠道:“你先算算卧房裏的東西多少銀子,再想想修繕這間卧房需要多少錢,你如果舍得就盡管燒,橫我的銀子都在你的手裏,燒來燒去,都是你的錢,我什麽都聽夫人的。”
隔着門,諸葛卿卿可以想象出魏雲得意的模樣,氣得踹了兩下門板,“魏雲,你不講理,放我出去,你有本事當我的面說話……”
“夫人牙尖嘴利、舌燦蓮花,我自是比不過,思來想去,不如不同你吵,明知吵不贏還和你吵,我是傻子。”魏雲覺得舒暢極了,将鑰匙放進腰間香囊裏,吩咐婢女:“沒事同夫人說說話,吃飯的時候我再來。”
聽着她這麽悠閑的聲音,諸葛卿卿氣得已無力說話了,就像魏雲說的,明知幹不過的事情,再去幹,就是傻子。
*****
諸葛卿卿被鎖住後,消息傳到秦若淺處,她在同幕僚商議冬祭日的行程,這是秦承卓最後的機會,他不會放過的。
婢女來報,她微微吃驚,魏雲竟霸道如此,旋即一笑,屏退婢女,繼續同幕僚商議。
再度入宮的時候,将這件事告訴陸思賢。
陸思賢慣來會享受,躺在躺椅上,一側幾上擺着瓜果點心,暖暖地曬着太陽。她的身邊本來就不算好的,就當是在宮裏調養,反正花的都是皇帝的錢,她只要動動嘴就行了,這副破身體也不怕皇帝下毒毒。死她。
“魏雲說白了就是直女,和諸葛卿卿這麽多年來的生活,她主動慣了,就像是諸葛卿卿,喜歡魏雲,伏低做小這麽久了,想要翻身,總得給魏雲點餘地。她只要一低頭,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魏雲依舊還是那個軟乎乎的魏雲,不會和她争。魏雲的心思簡單,肯定玩不過在王者堆裏長大的諸葛卿卿。”
她說得很清楚,将兩人之間的感情看得清清楚楚,讓秦若淺生疑:“你好像從未見過諸葛卿卿,怎地知曉得那麽清楚,你怎麽比魏雲還了解諸葛卿卿?”
“我還比諸葛卿卿更了解魏雲,我了解所有人,就是不了解,誰讓你換了靈魂。”陸思賢抓着一把瓜子剝着,剝完以後,殷勤地遞給秦若淺。
“你了解所有人,是因為他們都是這個朝代的人,不了解我是因為我不是這裏的人。你會的不是占蔔,卻能知曉所有的事……”秦若淺越分析越覺得哪裏不對。她早就接手了陸珽的底,知曉齊國公府所有的情報來源。并沒有陸思賢知曉的這些事。
也就是說陸思賢知曉的這些事壓根就與齊國公府沒有關系,就連那間神算宅子,她算出五皇子的婚事,都與情報無關。
“你會占蔔嗎?”她追問。
“你覺得我會嗎?”陸思賢繼續埋頭剝瓜子,剝一粒往她嘴裏塞一粒,沒有在意她的問題。
秦若淺默然搖首,旋即想到什麽,霸道地揪着她的耳朵:“你是不是能看懂其他女子的心思?”
突然出手,陸思賢已經平靜面對,淡然道:“看懂又如何,她又不去撩她們,就像你有那麽多的舞姬,你會去喜歡嗎?”
“這是同一個道理嗎?”秦若淺不信,小世子心思不正,壞得很。
陸思賢平靜:“一樣的道理,只能說明我有,而不能說明我會變壞,放開你的小手。”她握着秦若淺的手,小心翼翼地拂開。
周遭伺候的宮人習慣了兩人打鬧,漠視眼前的一切。
而陸思賢再度在秦若淺不安的心神裏,湊過去,以最簡單的辦法安撫她,當着宮人人面,親了親她的眉眼。
這個時候解釋什麽的都是廢話,不如來點實際的好,秦若淺:“……”
宮人們移開視線,看向屋檐下。
親完以後,陸思賢就像沒有發生事情般繼續剝瓜子,秦若淺被她逗得臉色一紅,沒有開聲。
太陽躲進雲層裏,光線暗淡了些許,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陸思賢修長的指尖不停地剝着瓜子,發出細小的噼啪聲響,忽而聲音停了下來,她看向秦若淺:“冬祭那日,你也去嗎?”
秦若淺不知她什麽意思,還是點了點頭。陸思賢複又剝起瓜子,提醒她:“你離皇帝院一些,他在東,你就在西。”
“知道了。”秦若淺沒有問原因,看着剝瓜子的一雙白皙的手在面前晃動,她不知怎地忽而伸手抓住,陸思賢揚首看她,徐徐展顏:“你離他遠一些就行,不會出事,你本就不是尋常人,不會出事。”
秦若淺明眸善睐,也跟着一笑,“對啊,我本就不是尋常人,哪裏會有人在死一次。”
“對。”陸思賢附和,将手裏的瓜子仁喂給她,笑意纏綿。
半晌後,皇後來了,秦若淺依依不舍地松開她,時辰不早,她該出宮去了。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皇後臉色好了很多,怕冷地裹着大氅,等秦若淺離去後,同陸思賢說話:“再過幾日,聖上要去祭祀,想讓你同行。”
“不去,八皇子搞事,我這麽倒黴的人去了就回不來了。”陸思賢跳腳,皇帝怕死,拉着她幹嘛。
皇後不知她話裏的意思,但八皇子弑母一事也有耳聞,這次祭祀很重要,不得不令他前去,她聽信了陸思賢的話,衡量一番,答應她:“那你留下。”
翌日,陸思賢就病了,人事不知,皇帝令太醫來看過幾回。
陸世子的病在多年前就已成疾,忌諱見風受寒,小心呵護至今才養到如今。
皇帝來瞧她的時候,讓太醫查了又查,驗證一番後,确認是染了風寒,來勢洶洶。
皇後不給他面子,在一側盯着他,言道:“屠山那日,她受到了驚吓,被陸珽帶回的路上沒有照顧好,落了病疾,只能養生,治不好。”
她說來雲淡風輕,聽者眼皮輕顫,宮人更是垂首不敢言語。
皇帝做賊心虛,視線從陸思賢蒼白的臉色上挪開,別過身去,旋即離開中宮。
輪椅上的皇後唇角彎出嘲諷的弧度,仰望着窗外星辰,寂靜無聲。
皇帝離開宮城的時候,将禁軍統領蕭臨留下,領着皇族衆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禦駕一離開京,陸思賢的病就好了,換了一身白色圓領袍服,手中扛着一把從皇後處騙來的寶劍,在□□離宮的時候被蕭臨抓了個正着。
蕭臨守衛宮門這麽多年,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病恹恹的人□□,□□不成,招來一群禁衛軍。
偷雞不成蝕把米,寶劍還被人搶了。
禁衛軍不識陸思賢的身份,将人綁了起來,思來想去,宮裏只有皇後在,索性綁着要送到皇後處。
蕭臨見到那張陰柔的面孔,覺得十分熟悉,陸思賢卻自報家門:“蕭統領,數日前感謝您老人家送我去見我爹,讓我們父女團聚。”
“你是張大人的女兒?”蕭臨迷惑,可是她這個樣子分明是陸世子,怎麽又變成張正失散多年的女兒。
他理不清思緒,可活脫脫的人站在面前,親自給松了綁,不明道:“這是做什麽,就憑你這個身高,再長高點也爬不過去,走宮門不就好了。”
“沒令牌,你放我出去?”陸思賢翻了白眼,揉揉酸疼的手臂,被人綁着的感覺真的很難受,沒好氣道:“你這個兵真不長眼,還要把我送去皇後那裏,皇後向來不管事,你們這是去讨麻煩。”
蕭臨如何不知皇後不管事,眼前的小世子唇紅齒白,眼眸燦若星辰,鼻尖微挺,說起話來帶着幾分豪橫,模樣像姑娘,幹出來的事不像是姑娘幹的。
他斂了心神,道:“你怎地在宮裏?”
陸思賢翻了白眼:“我在宮裏住了那麽多日子,你不知道?”
蕭臨愣了:“你一外姓臣女,怎會住在宮裏?”
陸思賢拍了拍他的肩膀:“中宮裏有位祖宗,你不知道嗎?”
蕭臨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位祖宗?”宮裏發生的事情幾乎不算是秘密,尤其是近來聖上在中宮裏放了位姑娘,陪着皇後,可惜這姑娘不是盞省油的燈,什麽東西麻煩就要什麽東西,在中宮裏遍植牡丹,差點讓花房的人氣死。
秋冬的牡丹要放在暖閣裏靜心守護着,這個時候移植入土裏,大羅神仙來也是不成,就憑借着這點,這位祖宗差點氣死花房的諸位管事。不知怎地,王貴妃這次也是不吭聲,要什麽給什麽,最好的東西趕着先送去中宮。
人人都在猜測這位姑娘是聖上心頭好,指不定來日就能取代皇後,可人人覺得這位祖宗不是善茬,什麽名分都沒有,就敢這麽作,有位分以後,還不得上天。
蕭臨還聽了一耳朵的八卦,直到正主來了眼前,才恍然大悟,皇帝這是看上了張大人的家的女兒、齊國公府的世子?
不對,他感覺一陣不對勁,“你到底是誰?”
是張大人家的女兒還是齊國公爺家的世子?
“我、我是皇後的女兒啊。”陸思賢笑了一陣,面前的蕭統領神色沉了下來,“你糊鬼,皇後哪裏來的女兒?”
“皇後是二嫁,你不知道嗎?當年雲山的事,你不知道嗎?”陸思賢笑意微斂,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蕭臨幾乎跳了起來,“不可能……”
陸思賢自認不和傻子計較,指着自己身上白色的衣服:“你眼睛不好,分不清顏色,你連陸珽帶着嬰兒回來都不知道,你混個屁啊。我問你,我穿了什麽顏色的衣服?”
蕭臨不跳了,伸手就想捂住她的嘴巴,可惜不能欺負小姑娘,只能幹瞪着眼睛,陸思賢則道:“送我出宮,不然我就告訴陛下,你眼睛不好。”
“你想做什麽?”蕭臨警惕。
能做到禁軍統領的位置,心思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他也經歷過屠山的事情,心中陰霾可想而知,偏偏眼前的陸思賢平靜如水,雙眸清湛,沒有想象中的仇恨與怨恨,就像是尋常子弟一般無二。
兩人站在宮道上許久,陸思賢已然達到目的了,摸摸自己的臉道:“我這麽漂亮,自然去約佳人,要不要帶你去?”
“約佳人……”蕭臨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鬧了這麽大一通,去約什麽佳人,他不信。
陸思賢明白他的心理,添上一句:“我今日穿得哪裏不好看嗎?”
蕭臨認真地打量面前的少女,空闊寂寥的宮道上,少女錦繡華服,那股子歡快的氣息籠罩着她,青春明媚,尤其是瘦弱之色,不像是要做什麽不道之事。畢竟連牆都翻不過去的女子,在這偌大的宮殿裏能做什麽事?
任何一個宮人都能打得過她,別提多瘦弱。
他漸漸放下心來,親自送她出宮門,讓人一路跟着,發現她去了摘星樓,玩了一夜,清晨回宮。
只是回宮的時候,依舊選擇□□回來,再度被人抓了正着,送到自己面前來。
蕭臨汗顏,給她解開繩子,“你怎地又□□?”
“皇後不讓我約佳人,沒給我出入的令牌,要不你的借我用用?”陸思賢在他腰間看了一陣,盯着那塊進出方便的令牌,小手勾了勾,“借我用用,可好?”
蕭臨不肯,直接将人送回中宮。
接下來的幾日裏,幾乎日日都能看到她,見面的次數比見他夫人還要多。
屬下來報,她出宮不是摘星樓就是畫舫,與女子歡笑,揮金如土,正經事沒見她做,調戲女子事情幾乎是手到擒來。
煩不勝煩之際,他将自己的令牌丢了過去。
陸思賢不要了:“你給我,我就要,我豈不是沒面子,自己收着,我不要。”
蕭臨氣得想揍人,幸虧不是他的女兒,不然遲早被她氣死了。
皇帝臨行前囑咐過,皇後在中宮,行動不便,切勿讓沒眼力的去打擾。京畿重地,皇帝不在京內,萬事都有可能發生,陸思賢這樁小事再發生下去,就成了大事。
陸思賢不收,他硬塞了過去,“下次再看到你□□,就将你送去刑部大牢。”
陸思賢慫了,嘀咕道:“收就收,那麽兇作什麽,你讓我收的啊,不是我要的。”
她收了令牌,磨磨蹭蹭地往中宮走去,蕭臨頓覺解決一個大麻煩,輕松不少。皇帝不在宮內,禁衛軍守衛稍微松懈些許,且一半的兵跟着皇帝去祭祀,整座宮城空蕩蕩的。
可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雲山之上還有幸存者,陸珽膽大地放過了那個孩子。
那個至關重要的孩子。
當年皇帝一再囑咐,殺了那個孩子,斷了顏族長的的想念,讓她徹底成為孤家寡人,這樣才能毫無保留地成為皇後。
陸珽犯了天大的錯,他也明白了近來皇帝為何對陸珽不滿的原因了。
皇帝發現了那個孩子還活着,還是以陸家世子的身份活着,這個錯誤一旦發生,就将讓陸珽付出很大的代價。
當天晚上,他收到一道菜,食材是豬的排骨,放了醬料炒的,聞着就有股香甜和醋味,他不知道甜和酸還可以放在一起食用。
咬了一塊豬排骨,口味酸酸甜甜,感覺還不錯。
接着,他吃完了一大碟子,感覺意猶未盡。
明月淩空,皎潔的月色徐徐灑了下來,皇後同時也收到了一碟排骨,看着古怪的顏色,她沒有動筷子。
陸思賢見她不吃,便告訴她:“我讓人給蕭臨送了一份,他都吃完了,你要不要試試?”
“你作何給他送?”皇後面露厭惡。
陸思賢咬着一塊脆骨,口中酸酸甜甜,在古代吃糖醋排骨,也是一種新奇的感受,等秦若淺回來,也給她做一份。
“我送排骨,聖上必然會知曉,我為何送排骨?”
皇後見她吃得香甜,也試着去夾了一塊,對于她的問題也頗是好奇,“你的性子頗冷,不會無端去讨好別人。”
陸思賢順着坡道去下:“您說,以我現在這個身份應該恨蕭臨,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可是我為何還要給他送吃的?”
皇後沉吟,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陸珽養大了她,對她有養育之恩,可是蕭臨是徹徹底底的仇人,不該對他這麽好,除非兩人達成了什麽盟約。只有蕭臨身上有陸思賢所圖謀的東西,她才會去費心讨好。
她試探陸思賢:“你和他之間和平共處,他答應你什麽了?”
“你錯了,他什麽都沒有答應我。”陸思賢搖首,故作神秘。
皇後冥思苦索,徐徐搖首。陸思賢悄悄道:“你都這麽懷疑了,那麽遠在百裏外的皇帝是不是也會這麽想,猜忌他的禁衛軍統領,畢竟他也是這麽猜忌陸珽的。”
逢場作戲,只是為了演戲給皇帝看罷了。
皇後恍然大悟,唇角彎了彎,疑惑被湧起的欣慰替代,“一碟排骨,好似不能成事。”
“那是自然,還有禁衛軍的令牌。”陸思賢托腮,青竹早就出發,策馬奔馳,将令牌給送去秦承卓手裏。
那枚令牌進出宮廷方便,看到了秦承卓手裏必然還是有大用處的,且百裏之外的事情誰能想得到呢?
畢竟狗急了還會跳牆,秦承卓那麽大一條蟲,跳牆就不止了。
她又長長一嘆:“沒了七公主,這日子忒難熬了。”
皇後沉浸在她的謀劃中,陡然聽到這麽不正經的話,下意識道:“你不是和陸安枝走得很近,怎地不去找她玩?”
聽到陸安枝這個名字,陸思賢眼皮子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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