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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出名的清淨,陸思賢又不是矯情的主子,大多的時候都是一人待着,窗戶一鎖,外面的人當真進不去了。
冬日裏天色黑得快,秦若淺□□而入,庭院裏照舊無人,走近窗下,發現早就關了。
不僅窗戶,就連門都是一樣的。
小世子膽子變大了。
片刻後,門外有人喊話:“來刺客了,跑去屋裏了。”
話音落地,就見到屋裏沖出來一人,裹着被子,探頭探腦,左右張望:“刺客……”
秦若淺唇角彎彎,笑着走近,拍着她腦袋:“刺客在這裏。”
“什麽?”陸思賢驚訝,拔腿就跑,小命要緊。
秦若見習慣她沒出息的樣子,畢竟人都會怕死,她的小世子就是嚴重了些罷。她伸手蠻狠地将人拖進屋裏,一面指責她:“膽子變大了,竟然關門關窗戶,該給你緊緊皮了。”
“你個騙子。”陸思賢被她直接扔到榻上,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白兔對惡狼,結局都不用猜的。
肯定慘敗!
屋內暖和,秦若淺上前直接将她身上被子剝了,目露陰沉,“你再敢鎖窗戶、鎖門,我定将你衣服剝了幹淨。”
說什麽騷話……陸思賢臉色一紅,低頭看着自己身上單薄的‘睡衣’,咬咬牙齒:“你不知羞恥。”
秦若淺望着她:“在你面前,我知羞恥,有用嗎?”
陸思賢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是你先不知羞恥的。”
秦若淺當即就戳穿這句笑話:“是誰先取悅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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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賢狡辯:“我那叫、叫、叫……”
秦若淺等着她:“叫什麽?”
陸思賢:“叫知情愛。”
秦若淺點頭,表示贊同:“我這不過學你,也是知情愛,長江後浪推前浪。”
陸思賢惱恨:“前浪被你拍死在沙灘上,已經沒命了。”
“活蹦亂跳,活得好好的。”秦若淺不想浪費口舌,趨步近前,随扯下錦帳。
眼前陡然一片昏暗,陸思賢無望。
算了算了,躺平吧,不争了。
****
皇帝的病情漸漸好轉,只腿上的傷腐爛至骨頭,兼之年歲又大了,一時間也無法好徹底。
可是人昏昏沉沉,見了朝臣也不開口說話,秦承宗聞訊後,迅速沖到寝殿去裝孝子。
皇後照舊在側,手中捧着針線,就當衆人不存在,可其他人見面自然要行禮,不可無視。
熏香清新,缭繞間浮于空中,聞起來,帶着一股香甜。
皇帝靠着迎枕,神色憔悴,看着人的雙眸也略帶渾濁,好像在盯着皇後刺繡。
張正站在一側,連同右相六部都前來見皇帝,五皇子吊兒郎當地站在角落裏,看着人的同時還不忘打哈欠,絲毫不在意皇帝的生死,就像榻上躺的是一陌生人,招呼都不用打,更別提問候。
秦若淺慢悠悠地進殿,聽到秦承宗在喊着父皇,一面說着花:“父皇,兒臣要娶側妃了,正好沖沖喜氣,到時您的病很快就好了,兒臣日夜盼望着您能大好,朝堂上還需您做主才是,您可知您昏迷的這些時日,兒臣想見您一面都很難,蕭統領不讓兒臣入殿探病。”
聽着他告狀,皇後也無其他情緒,甚至一眼都不看他,垂首刺繡。
衆人不言語,就這麽靜靜地聽着九皇子說話。秦若淺走到五皇子身側,低聲問他:“五哥怎地不過去?”
說話的功夫,五皇子打了哈欠,靠近秦若淺,悄悄道:“昨夜你的驸馬偏偏拉着我去摘星樓,一夜鬧騰,渾身無力,這等風頭還是讓給九弟。對了,七妹怎地一人過來,七驸馬呢?”
這番話說鬼,鬼都不會信。秦若淺冷眼,昨夜她抱着陸思賢睡了一夜,照他這麽說,她抱着的那人是誰?
是□□?
“我的驸馬是女子,這個時候不可能跟着你去摘星樓的,你多半遇到騙子了,趕緊洗洗你的腦子。”
五皇子低低笑了兩聲,“我就是說着玩的,早就聽說陸世子是一女子,極為美貌,七這是打算和離還是?”
陸思賢是女子的身份衆人早知,但她是皇後女兒的事知情者都瞞着,畢竟這麽大的事說出來,那幾位皇子就坐不住了。
她本不理會五皇子的話,可不想上前見皇帝,便耐着性子與他拖延時間:“不和離,就同你說的那般,極為美貌,為何便宜旁人,自己留着不美嗎?”
兩人竊竊私語,六部尚書齊齊回頭看着,聽着七公主的話,覺得她是故意折磨陸世子,畢竟被騙了這麽久,生氣也是應當。
五皇子卻不這麽覺得,他在風月場所裏見過太多的人,形形色色,癡男怨女,還有女子喜歡女子,秦若淺的話讓她想到了前大理寺卿魏雲。
魏雲年輕有為,可惜被秦承卓牽連,罷免官職後,脫下官袍,竟是一女子。
女子也就罷了,畢竟她已不是朝臣,也無人去追究她的罪狀,讓人更加在意的是她竟然與她的夫人諸葛卿卿繼續做夫妻,琴瑟和鳴,同進同出。
他感覺到哪裏不對,下意識就道:“你不會喜歡陸世子吧?”
秦若淺眼眸染了幾分凝重:“那又如何?”
五皇子不覺顫栗:“父皇會打死你。”
秦若淺朝着龍榻那裏揚了揚下颚:“你覺得會他還有力氣打死我嗎?”
六部尚書聽着皇家兄妹的話,倒吸一口冷氣,七公主竟喜歡女子……禮部老尚書周文清更是震驚,不覺回頭,秦若淺迎上他的視線:“您有話說?”
周文清氣得胡須翹了起來,眼看着就要罵人,張正輕輕咳嗽一聲:“切勿喧鬧。”
關鍵時刻,周文清将一口濁氣又吞了回去,留給七公主一個‘傷風敗俗’的眼神。
五皇子忍不住大笑,拍了拍秦若淺:“七妹,你這次落在周文清的手中,必然很慘,父皇一理政,他必彈劾你,到時你與陸世子的事必然全都知曉。”
秦若淺覺得也是,深深點頭表示贊同:“也對,不如先打死。”
打死誰?
周文清忍不住了,回身就要同七公主理會,話未出口,秦若淺目露威儀,輕輕擡眸,笑說:“又不打死您,您氣甚?”
其他幾人唇角抽了抽,七公主說的可就是打死周文清。
秦承宗在那裏噓寒問暖,過足了孝子的瘾,後頭險些成了戰場。周文清管着禮部,規矩甚重,往日裏皇帝做事不對,他都會說幾句,自然不會将七公主放在眼裏。
一句話沒被她嚣張的氣焰氣得身子發抖,一口氣堵住,半晌不語。
秦若淺身居高位,最恨的便是禮部的人,不辦實事,就知雞蛋裏挑骨頭。
想着也不再忍,對着周文清就陰陽怪氣道:“孤方才說了誰反對就打死誰,周大人想來沒有有誤會。我同陸世子是拜過天地,祭過先祖,明媒正娶、八擡大轎,成親上還是您親自宣讀旨意,酒都喝了,這個時候反對,恐晚了些。周大人年歲大了,必然受不住打臉,您還需好好這張臉面,莫要被打了,鼻青臉腫可就失了您的威儀。”
周文清年歲大了,被這麽一擠兌,渾濁的雙眼翻成了白眼,登時暈了過去。
其他人驚呼一聲,離他近的人伸手扶住,着急忙慌地去喊太醫來。
秦若淺故作嘆息:“周大人年歲了。”
該退了,別總霸占着禮部的位置不放。
張正會其意,向榻上掃了一眼,不疾不徐地走過去,“殿下,臣有事欲禀陛下。”
禀事?秦承宗翻了白眼,他拉着皇帝說了半個時辰的話,皇帝一個字都沒說,就像傻了一般,家常都不說話,還有力氣說政事?
他不肯離開:“張大人見外了,我在側聽着就成,也好順便伺候父皇。”
張正道:“臣沒有和殿下見外,勞殿下離開。”
秦承宗就沒見過這麽不識趣的朝臣,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了,還不明白。
等他登基後,定先除了此人。
張正一再催促下,秦承宗才不樂意地退出寝殿,五皇帝巴巴地也走出來,都不需張正趕的,唯獨秦若淺留在殿內。
秦承宗一張俊俏的臉上滿是怒氣,陰沉不定,五皇子向來不與他多話,模樣做足後,就要回府去了。
整日裏謀劃這個、謀劃那個,不累嗎?
躲在府裏看歌舞,不香嗎?
五皇子率先離開,秦承宗依舊在殿外守着,而其他五部尚書大人守着周文清,等着禦醫來救命。
等周文清醒了,寝殿內的事宜也談妥,張正領着聖旨出來,令七公主監管朝政。
旨意一出,必然是滿朝震驚,自古無女子入朝堂,這道旨意一出,如何服衆。
尤其是被七公主氣暈的周文清,第一個站出來不服,張正不多話,聖旨置于他面前:“周尚書抗旨與本相關系不大,本相只負責宣讀旨意,至于你不服氣,自去找聖上說話,本相不攔着。”
其餘朝臣雖說滿心狐疑,卻也沒有那麽大的膽子抗旨,再說七公主是皇家的人,是聖上寵大的女兒,有這樣的旨意不足為奇。
滿殿寂靜後,除周文清後,無人再反對。
唯獨秦承宗沾沾自喜,得意洋洋,五皇子慢悠悠地挪着腳步,不免掃他一眼,這個傻子太傻了。
七公主接觸政事後,人人都未曾在意,畢竟寵大的公主能懂什麽,知曉撲蝴蝶就不錯了,還管什麽朝政?
誰知張正将六部呈上來的奏疏都送至七公主面前,等到次日傳下去後,奏疏上的批閱穩練,一字一句都批得清楚,回複言辭嚴謹,理政之道不亞于皇帝。
朝臣震驚之餘,又令人去打探,不少人親自去試探,七公主當面批閱解惑,并不是有人代筆。
秦承宗開始有些慌了,屢次去試探秦若淺,發現阿姐并不理睬他,朝政之事游刃有餘,不像是方入朝堂一般。
不僅他覺得不對勁,就連張正也覺得幾分怪異,七公主的雖說智勇得當,籌謀至今,從未失算,可奏疏一事如何理解?
他得不到答案,只得去問陸思賢。
自從秦若淺回來後,陸思賢就變成宅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修養生息,若不是秦若淺每晚來找她,她感覺可以恢複得更快。
張正來套話的時候,她圍爐看小說,古代的話本子也很有趣,看着就放不下來。
張正開門見山:“七公主初入朝堂讓人震驚不已。”
陸思賢登時就明白過來,放下話本子,正經道:“別陰陽怪氣,你就不想想皇帝那麽寵她,不會教她嗎?耳濡目染加上她的聰慧,未必不會有今日。”
這些話還是沒有讓張正滿意,甚至覺得她和自己一樣被秦若淺僞善的外表騙了,後悔之際,陸思賢雙眸清亮,正緊緊地盯着他:“後悔了嗎?”
張正點頭:“确實。”七公主行事手段太過詭異,看着清純無害,可一上位,手段太過驚人,這樣的君主伺候起來太過費勁。
陸思賢卻笑話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見過傻子,沒見過這麽傻了,都知曉自己被罵了,怎麽還給秦若淺數銀子。張正擔憂她:“你二人日後同床共枕,你不怕嗎?”
陸思賢搖首:“我為何要怕,秦若淺若無三分手段、七分智謀,你才會後悔。她若對朝政一竅不通,處處都需你擔憂,那你覺得你扶持的人還會走得遠嗎?秦若淺做事張弛有度,哪裏不符合明君的風範?”
張正從她的話裏感覺出哪裏不對,“你知道她懂、懂……”
欲言又止,他又及時住口,顯出幾分疑惑。在朝十多年來,可以推算出七公主批閱奏疏老練的手法中可看出她接觸朝政不下十餘年。
七公主才多大,十七歲罷了,照這麽一算,事情又覺得詭異。
陸思賢見慣來肅然的人竟迷惑到這樣的地步,默默嘆氣,她也沒辦法解釋這件事,真話說出去,張正肯定以為她是瘋子。
就讓這件事成為未解之謎。
張正唉聲嘆氣地走了,陸思賢繼續捧着自己的話本子舔着,快要過年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過個安穩年。
陸思賢躲着偷閑,而秦若淺面對諸多繁雜的事,等真正手握權柄的時候又覺得疲倦,恨不得将陸思賢揪過來陪她一起。
晚上休息的時候,索性公主府不待,尤其是見到魏雲和諸葛卿卿兩人膩歪的姿态,如何都待不下去,趁着無人發現,照舊翻窗去找陸思賢。
夜間寒風冷入骨髓,刮在身上猶如刀割,小世子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近來深覺熬夜的弊處,不到亥時就睡覺了,秦若淺子時才來,鑽進被窩的那剎那,人就自然醒了。
陸思賢睜開眼睛,呆了呆,不知是做夢還是心善,竟想着主動伸手去抱她,碰到冰冷的身體後還打了寒顫,依舊伸着手,将人摟入懷裏。
冬日抱着暖爐,不需說話就覺得格外熨帖。秦若淺凝視她溫軟的肌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阿賢,不睡了,我們說說話。”
懷裏的人動了動,嘀咕一句:“我信你個鬼……”
說完還蹭了蹭,秦若淺莫名石化……
“你不信也不行,我不想睡,你明天再睡。”
寒夜相擁,是何等的快事,怎可虛度。
她捏着陸思賢的臉蛋,将人弄醒,她都不累,天天休養生息的人怎麽就那麽累,每次來了都睡覺。
陸思賢翻過身子就想跑,腰間忽而一陣起伏……
徹底醒了,她也不想掙紮,只感嘆一句:“七公主,打理那麽多的事,你不累嗎?”
還有精神來找她,真是精力充沛。
不過,今夜她不要受折騰。
握着七公主的手,她反蹭着手心:“不如我在上面,如何?”
秦若淺眉眼一顫,明豔的面孔上浮起波瀾,自己拒絕:“你累了,歇息為好。”
又恐這人鬧什麽,眼疾手快地綁住她的手,好心道:“你可以叫的,我也喜歡聽。”
陸思賢面紅耳赤,案板上的魚肉,可見多麽憋屈,她努力瞪着秦若淺:“我明天鎖門鎖窗戶,防火防盜防公主。”
秦若淺淡然,修長的手拂過她的側臉,眸中湧動着脈脈神情,親吻她的頸間,指尖劃過山峰。
****
翌日入宮,陸思賢酣睡未醒,七公主便已入了含元殿。
有人比他更早,張正如木杆般立在殿內,手捧奏疏,容色肅然,比起往常更為冷硬。
秦若淺接過他的奏疏,并未瞧他,只将視線定定地落在奏疏上。
熟練的姿态與沉穩的落筆,讓張正眉頭微皺,這位七公主深不可測,九皇子以為她給他鋪路,實則呢?
七公主智謀深藏,而九皇子不過一草包,姐弟二人相差甚大,就看王氏如何抉擇。
不過本朝男尊女卑,不比雲山,七公主少不得被人诟病。
文人口筆誅伐,武将揮兵讨伐,百姓憤怒,一件件都不可小觑。
少頃,七公主提筆,将禦筆置于筆架上,擡首看着張正:“張相今日好像有心事?”
“殿下多慮了。殿下聰慧,無師自通,臣甚為敬佩,就連聖上也會自愧不如。”張陣俯身揖禮,言辭委婉。
按照他的性子,沒有當面直怼,已然很給顏面。
秦若淺淺笑:“孤多日來連做一夢,夢的都是如何處理奏疏,如何批閱、如何答對,醒來以後茅塞頓開,或許孤受天意,為百姓,張相應該欣慰才是。”
一本正經地說鬼話,比起陸思賢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正感覺她被陸思賢影響得很深,竟連這等鬼話都是張口就來,真不愧是夫妻。
接過奏疏,揖禮退下。
糊弄他後,秦若淺恍惚覺得陸思賢的想法雖然荒唐,可對張正真的很管用,這樣的人被條框拘束着,就算深知是假的,礙于顏面也不會揭破。
晚間回府,張正直接去找陸思賢。
剛踏進屋裏就聞到一陣香味,順着香味走進屋,桌上擺着爐火,鍋裏咕嘟咕嘟地煮着菜,湊近後,香味更濃了。
鮮香撲鼻,湯□□人,陸思賢夾着一塊如蟬翼的肉在鍋裏燙了燙,撈起來沾了醬料就往嘴裏去送,吃得好不惬意。
他郁悶整日,她倒好,在他府裏待得快活又自在。
念此,張正冷了臉色:“今日七公主的話是不是你教的,什麽夢、什麽天意,也只有你想的出來。”
本就是酷吏出身的人,無端冷了臉色,更顯出幾分陰鸷。
誰知,陸思賢臉都不擡一下,半晌道:“想吃就吃,不吃就走人,哪裏有那麽話,是我想的又如何。我告訴你,她上輩子就是女帝,這輩子投胎還記着上輩子的事情,你信不信?你覺得和你今天聽的理由,哪個更加荒唐?”
“你、這……”張正語塞,往日八面玲珑的人竟生生說不出話來,幹幹地看了兩眼,許久才出言罵道:“胡言亂語,你将我當作三歲癡兒?”
陸思賢燙了一塊牛肉:“所以在兩個之間,你選擇相信哪個?”
張正頓愕了下。
陸思賢咬着牛肉一面搖頭,提醒他:“都說你會相信她是夢中學會的,不信她是投胎帶着記憶,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坐下吃火鍋,不吃就回去,我不想聽你的那些大道理。”
張正不知為何感覺自己理屈,面對這樣說法,陸思賢怎麽說都對,不然怎麽解釋七公主的行為。
怪異、真是怪異。
想不通,垂頭喪氣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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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承宗急于娶側妃出門,定了過年正月裏的日子,本是妾室,按理不該有太多的排場,可是他完全按照娶正妃的規矩來,一點都不想委屈人家姑娘。
文臣武将都收到了請貼,到時肯定會去赴宴飲酒,秦若淺忙得不可開交,白日裏入宮,晚間□□去折騰陸思賢。
除夕之際,朝臣各自回府阖家團圓,齊國公府派人請陸思賢回府過年,話才說完,就被張正喊人拿大棍趕出去,一點面子都沒給。
陸珽親自過來請,張正一盆水從頭淋到尾,兩人差點沒打起來,幸好陸思賢出來勸和。
兩人争執之際,陸思賢收拾包袱去了公主府。
和秦若淺過年,卿卿我我不香嗎?
為什麽要在你們之間選擇?
扛着包袱去公主府,一進門就見到魏雲同諸葛卿卿來迎,兩人眉來眼去,當着她秀恩愛,狗糧甜得她牙齒疼,忍住将人趕出去的沖動。
府裏管事的是魏雲,大事小事都經過她的事,秦若淺回府的少,來往應酬都是她。
見到陸思賢後,魏雲主動說起一事:“殿下前些時日回來,救回一姑娘,如今養在後院裏,聽着姑娘說話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
作者有話要說: 被鎖的皇叔覺得很無辜……感謝在2020-10-2221:16:14~2020-10-2821:01: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筱柒5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刑、大川、33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餘木10瓶;別戀6瓶;祢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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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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