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想沒想我? 他說,“想
顧小文拉着江容跑出了白康城的卧室, 兩個人直接跑到了江容的屋子裏面,關上了門。
黑暗中并排靠在江容的門上喘成一對破舊的風箱,呼哧呼哧個不停。
半晌, 顧小文先笑出聲, 接着江容也跟着笑起來。
燈打開了,江容屋子的燈都是偏昏暗些的顏色, 很舒适不刺眼。
兩個人對着笑了片刻,顧小文開口道,“我今晚不能回家,我能不能在你屋子睡一晚?”
江容拒絕得很幹脆, 搖頭道,“不,不行。”
顧小文:……
“你去,”江容指着顧小文之前睡的屋子方向, “你自己的……”
“汪阿姨睡着了, 我白天的時候都告訴她今晚不在白家睡了,她肯定把我的被子都收起來了。”
顧小文商量着, “好容容,可憐可憐我, 我總不能這個時間去找汪阿姨給我拿被子。”
“萬一被你哥哥逮住了怎麽辦啊,”顧小文說,“他肯定還沒睡呢, 他剛才太吓人了, 把我吃了怎麽辦啊。”
江容搖頭,“不行。”
他說,“我,我不能, 屋子裏有人。”
“我睡不着。”他說得十分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顧小文是誰,她是個不要臉的壞東西。
于是過了差不多十分鐘,江容讓她磨出了一腦袋的汗,勉勉強強地答應她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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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連個被子都不給,只有一個毯子,是江容抱着的,被顧小文死活從他的手裏拽過來的。
“給我!”
“不行,”江容搖頭如撥浪鼓,“我要抱着。”
“你還是不是個人,說好的一輩子的好朋友呢?讓我睡客廳就算了,被子都不給我也算了,連個沒用的毯子都不給?!”
顧小文扯着不松手,江容也不松手,“我要,抱着!”
他提高了一些音量,不抱着睡不着。
顧小文見他實在不松手,深吸了一口氣,把毯子纏在自己的腰上,跳舞一樣轉了一個圈,用毯子把自己裹上,轉到江容的面前。
自下而上看着他,“現在,要麽把毯子給我,要麽連我一起抱着睡。”
江容垂頭看着她被毯子卷着的樣子,動了動嘴唇,這輩子也沒有遇見過這麽無賴的人,或者說沒有遇見過跟他這麽無賴的。
呼吸都重了,身體輕晃,眼睫也抖動起來。
抓着毯子用力,面上憋得通紅,無措極了。
但是最終在顧小文又朝着他懷裏撞了下的時候,江容松開了毯子。
他舉着手後退兩步,而後手指又絞在一起,好半天才艱難地說,“好。”
他看向別處,居然真的妥協道,“給你蓋。”
他說完轉身就回了卧室,哐當一聲把門給關上,鬧情緒了。
顧小文才不管,他總是要學會開始妥協的,江容的小毛病很多很多,例如東西必須按照他的方式去放,連顧小文穿衣服不拉到脖子他都要管,吃東西湯匙撞碗超過三次他就會直接指責,甚至發火。
就像今天晚上,他不會把床讓給顧小文,不會憐香惜玉,也不會什麽溫柔體貼,甚至連一個毯子都是顧小文硬搶來的。
他有很多很多的毛病,但是顧小文都覺得無所謂,因為溫柔體貼,都是會改變的,愛情只是一種生理反應,對伴侶的好,也都是屈從于生理,一切都是會根據心中愛意的消減去改變的。
但江容不會,他有病。
一旦在他的身邊占據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只冷血蜥蜴,他都會念念難忘,到現在還留着那個箱子,開着恒溫敞開蓋子,日夜敞開那間屋子的窗戶,抱着絕望,等着艾爾回來。
顧小文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席之地。
在容顏老去,華發叢生,在他們之間早已經沒了什麽生理上的激情,甚至對彼此龍鐘老态開始産生厭煩的時候,江容還是會對她始終如一,她依舊在他那裏生死不可替代。
顧小文要不是确切地記得自己曾經的一切,她甚至懷疑她說不定真的是顧城的種,他們有一樣的心理疾病,一樣的不能對正常人産生信任,一樣對于伴侶也有病态的渴求。
顧小文嘆息地裹緊了毯子,心想這可真是造孽。
不過在江容那裏博得一席之地之前,她還是得苦哈哈的在剛結束一場極其消耗心力的“戰鬥”之後,無家可歸的窩在江容的沙發上,裹着他的小毯子入睡。
江容甚至都不打開卧室門讓她去他的浴室簡單洗漱下,十分沒有紳士風度,還在跟她鬧脾氣。
不過這些天的高度緊繃和頭腦運轉,确實很消耗精神,興奮過後,顧小文卷着帶着江容氣味的毯子,很快就睡着了。
江容卻沒有那麽舒服,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少了個擁抱的柔軟毯子,他根本睡不着覺。
他閉着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好容易睡着了,夢裏又淩亂不堪,他從夢中驚醒,像個跑了八百裏的死狗,喘得渾身大汗。終于忍無可忍的赤着腳下地,帶着滿腔憤怒情緒的跑到了顧小文的身邊,要去扯毯子。
但是他在沙發邊上站定之後,呼吸卻在靠近顧小文之後,漸漸地平複了下來,直至最後和呼吸平緩的顧小文同步。
她總是能夠很輕易地影響江容,這對常常無法自控的江容,也十分不解。
江容慢慢地在熟睡的顧小文身邊坐下,坐在她頭對面的茶幾上。
垂眸看着她。
手裏搓着屬于他的毯子,很用力,卻始終也沒有從顧小文的身上給拽下來。
江容不知道在這裏坐了多久,一直到外面天色都開始亮起,江容始終保持着那種姿勢,看着顧小文,手裏抓着毯子。
沒人知道一整晚江容有多麽艱難又糾結,他的世界裏面,從來沒有第二個人。
哪怕走在人群裏,他也始終封閉自己。
他應該把毯子拽走,回去抱着睡覺的,但他看着顧小文縮在他的毯子裏,只露出一張無害的小臉,幾次擡手,都放下了。
他想到顧小文陪着他找艾爾,陪着他玩樂高,陪他說話,帶他去街裏看電影,甚至還給他抓了一只耳。
江容知道這有多難,他知道和自己做朋友,有多難,因為這麽多年,嘗試過的很人,但沒有人能像她一樣,把他當成正常人去接觸,又能在他發病不能自控地傷害人的時候,不用藥物讓他冷靜。
江容什麽都知道,他只是時常無法控制自己罷了。
江容深呼吸,不斷地深呼吸,他盡量不把顧小文當成一個人,而是當成一只狗,像睡在外面狗窩的一只耳,或者是只暫時栖息在他毯子上的蝴蝶,一只闖進他領地的面包蟲。
這樣他就能稍稍舒服一點,不那麽難受。
他最終沒有把她這只“小蟲”給抖掉,屋子裏靜得只有兩個人的呼吸,還有指針緩慢走動的聲音,而江容終究是任由她蓋着自己的毯子酣睡。
天亮的時候,江容起身,松開了毯子,把客廳的遮光簾拉上,屋子裏再度黑了下來。
江容一夜沒睡,起身去了娛樂室,他坐在晨光微亮的娛樂室窗臺前面,拿起筆,鋪開了一張純白的紙,慢慢記下他之前淩亂的夢。
——他等了她很多年,她再也沒有回去過那裏,或許從最開始她就沒有把他當作一個人,她像偶爾會喂隔壁的狗一樣,喂食他,但從沒仔細看他一眼,沒有問過他和那只狗,都叫什麽。
沒想到再次見面,居然是在醫院裏面,彼時他已經長大,而她還是那樣,但這一次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不再用居高臨下的眼神施舍給他吃的。
她身上插了數不清的管子,儀器滴滴的聲音讓他難以入睡,他會在夜裏穿鞋下地,走到她身邊蹲下,輕輕對着她耳邊說話,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他甚至覺得,這些儀器和管子,是一只來自異世張牙舞爪的巨獸,要将她從這個世界上奪走。
他不能坐視不管。
最後一個句號和江容的頭一起落在紙上,他睡着了。
顧小文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手機的聲音吵醒,今天是她正式要跟着顧城,以總裁特別助理的身份去顧氏企業的第一天。
她不能遲到,但是屋子裏的光線太暗了,她直接睡過了頭,連鬧鐘的聲音都沒聽見,顧小文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睡過這麽安穩的一覺,沉的要陷進沙發裏。
電話接通,裏面是來自顧城的壓着怒火的聲音,“你不是說今天要跟我去公司?現在幾點了,人呢?!”
顧小文驚坐起來,從沙發上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她沒有看到江容,在樓下碰見汪蓮華,汪蓮華不驚訝她在這裏,昨晚上的動靜汪蓮華也聽見了。
“小文,吃點東西再走……”
“不了!來不及了,汪阿姨你幫我跟江容說一聲,我去上班啦!”
這時候其實不晚,還不到早上七點半,但是作為進公司的第一天,顧小文在沒有足夠的威望和沒有搞定顧氏企業的所有股東之前,只能以總裁助理的身份,讓顧城帶着她進公司。
即便現在顧城手裏百分之九十五的股份都已經在顧小文的名下,她才是顧氏企業最大的股東。
不過她不急着“登基”因為在沒有江山穩固黨羽虬結之前,貿然登基只會引起朝野動蕩,一個威望全無的帝王,是做不得家國決策的。
顧小文深谙這個道理,所以她給顧城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讓他繼續在總裁的位置上,一是不把顧城逼得狗急跳牆,二是她頂着顧城的名頭好辦事。
顧小文早就準備好了今天要用的一切,跑回顧家之後,在客廳裏顧城泛青的臉色和湯顏麗哭腫的雙眼注視下,跑回樓上自己的房間,迅速洗漱換衣服。
半個小時,顧小文一身淺色職業裝腳上八厘米高跟鞋,搭配一根亂發都沒有的低馬尾和利落的職場妝容下來,氣場全開,這是她以前慣常做的裝扮,看上去瞬間顯得老了好幾歲。
但是這樣更能壓住人,連顧城看了她的裝扮都忍不住眉梢跳了下。
顧絲絲一身套裙,也在等着顧小文,看到顧小文下來之後,眼睛都直了。
顧小文下來之後,對着顧城點頭笑了下,“爸爸,我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全程一眼都沒有看湯顏麗,但是哭腫了雙眼知道了一切的湯顏麗,卻在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她,那樣子恨不能當場殺了她。
只可惜,她不敢。
顧小文在顧城那裏得到的一切,昨天當場就已經立了遺囑,她如果受到的重大傷害或者無故死亡,手上的錢和所有,都會捐贈,而顧城和湯顏麗的事情,會飛得滿天都是。
顧小文走一步想十步,自然想到了反噬,也因此早早做好了防備措施。
不過湯顏麗還是掙開顧城朝着她飛撲過來要撓她,這是顧小文是完全沒有想到的,因此她下意識地擡腳踹了過去,一腳正中湯顏麗的肚子。
顧小文可是穿恨天高如履平地的人,湯顏麗這一下可被踹的不輕。
她捂着肚子後退好幾步跌坐在地上,被驚惶失措的顧城扶起來,顧城看着她的眼神全都是淩厲。
顧小文不想這樣,扯了扯褲子,在顧絲絲尖叫着撲向湯顏麗的聲音裏,對顧城說,“你沒給她吃藥嗎?把她看好了,能不能別再來招惹我?”
顧小文說,“爸爸,我答應給你的期限裏,再出現這種事情,期限就提前。”
顧城面色青黑,扶起哭得慘兮兮幾乎挂在他身上的湯顏麗,對着顧小文說,“你先去外面等着。”
顧小文嘆口氣,就去外面等着,她從來不追敗兵,不落井下石,這一腳實在是自保反應,誰讓這瘋子不吃藥。
不過說起來顧小文也餓了,她捂住了咕咕叫喚的肚子,想念早上汪蓮華擺在桌上的早餐,她來不及吃啊。
顧城和顧絲絲沒有一會就出來了,估計是安撫好了湯顏麗,車子發動,顧城坐在副駕駛,顧小文和顧絲絲坐在後排。
顧絲絲也不知道昨天的事情知道了多少,反正全程穿了背背佳一樣腰杆筆直地坐着,比上課聽講還要目不斜視。
顧小文懶得管她,從包裏拿出顧氏企業目前幾個項目的資料看起來。
直到進了公司,三個人都沒有交流,顧城帶着兩個女兒從總裁專用電梯上了二十層,然後一整個上午輪着開了三個會,顧小文餓得前胸貼後背,但是出乎顧城意料的是,他以為顧小文只會用卑鄙手段,沒想到的是她無論什麽,上手都快得很。
不光是快,顧城甚至有心專門在會上為難她,介紹她是自己的特別助理之後,要她針對現在顧氏企業的其中的一個項目在會上發表看法。
顧小文才進公司半天,根本不了解,但是她居然真的泰然自若地走上前,然後只迅速掃了一眼文件,就根本不需要任何輔助的影像,直接把這個項目的利弊全都說得清楚明白。
沒有一丁點新入職的忐忑和對于下面各部門主管意見的妥協,半個小時,不光把這項目透徹地分析了一遍,還初步敲定了下面的運行走向,并且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贊成票。
中午休息時間,顧城站在二十層的辦公室裏面,頭頂冒虛汗。顧小文就在他一玻璃之隔的小辦公室吃外賣,他卻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特別助理”。
她的觀點一針見血,對市場的敏銳度也很高,她根本就是天生的領導者,無論是煽動情緒帶動思維,鼓勵式詢問各部門主管意見,還是以退為進,都做得游刃有餘。
顧城到現在才真正地意識到,她有備而來的,不只是昨晚上那場讓他一敗塗地的豪賭。
顧小文工作起來也是個狂人,但是她不忘了在吃飯的間歇,用專用手機和江容發視頻。
視頻裏只能看到江容的手,一直在鼓搗一只耳的耳朵。
“你有帶着它去轉轉嗎?”顧小文問。
江容回答得很簡短,“去了。”
顧小文問什麽他都回答得很簡短,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麽區別,顧小文說得多,他說的少。
“你今天怎麽沒有去上學?”顧小文說,“你都接到學校通知好幾天了,為什麽不去?”
江容這次只說了一個字,“困。”
顧小文笑起來,“你還因為那個毯子跟我生氣嗎?我睡得倒挺好的,你的小毯子真舒服。”
“沒有,是嗎。”江容說。
“沒有還生氣就好,你別光拍狗,你把攝像轉過來,我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麽?”江容問是這樣問,但還是轉過來了。
視頻裏出現江容的下巴,他是真的不會找角度,但是居然把這個角度也撐住了,得虧是長的好。
“好敷衍啊,好歹把手機往上擡一擡,給我看看正臉。”
“為……什麽?”
江容擡起手機,直視着顧小文問。
正午陽光順着樹縫隙灑下來,在江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讓他顯得格外的夢幻,開了濾鏡一樣。
顧小文撐着手臂對着他說,“還能因為什麽?我想你了呗。”
她說得很自然,但是也很暧昧。
江容聞言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顧小文問他。“那你呢?”
“什麽?”江容問。
“想沒想我?”顧小文把最後一口飯塞進嘴裏。
本來冷了,不太好吃。
但是手機畫面一晃,江容的臉沒了,一片黑,他的聲音還是透過聽筒傳過來了。
他說,“想。”
顧小文嘴裏的冷飯頓時裹上了一層厚厚的蜜,把她齁得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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