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借你的臉用用 還有花束落地聲
造孽啊。
白康城站在門邊, 被江容和顧小文擠在門上的時候,閉了閉眼睛,咬緊了牙關, 抑制着把兩個人一腳都踹飛的欲望, 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
他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遇?
白康城看着江容紅着眼一手按着顧小文的肩膀, 一手虛虛壓着顧小文的脖子,不讓她躲避他的吻,覺得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他。
原來江容也會這麽強勢嗎?
不過又何止白康城有這樣的疑問,顧小文也是很震驚的。
她能想象出江容再見到她的很多種可能出現的反應, 或者泣不成聲,或者激動到發病,甚至最嚴重的,是怨她恨她, 不靠近她了。
可是唯獨沒有想過江容居然一句話也不說, 上來就啃。
這是真的啃,這不是吻, 顧小文被他用手指掐着下巴,躲不開他, 身後是可以想象得出表情一定很精彩的白康城,顧小文躲了兩下,突然就不動了。
算了啃吧, 她把自己當成一棵看透世俗的大白菜, 随便江容怎麽啃,反正江容這麽半天也沒把她咬破,可見沒有失控,自己還控制着力度呢。
不過三個人在這門口擠的亂七八糟的時候, 站在客廳的汪蓮華卻看得有點犯傻,她愣在廚房的門口,想要跟才進屋的顧小文說的話,都哽在喉嚨,見到這場景,險些化為一聲尖叫喊出來,好在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概是顧小文突然沉靜下來的情緒,影響了江容,他發了一會兒瘋,慢慢冷靜了,啃人也變了意味,變成了輕柔的輾轉和舔舐。
好一會,他終于放過了顧小文,改為把她緊緊抱在了懷裏,整個人過了那種激動到不能自已的勁兒,後知後覺地全身發軟,所有重量都挂在了顧小文身上。
顧小文哪能撐得住江容的體重,哪怕他這些天确實瘦了不少,抱着腰都細了好多,可江容再怎麽,身量也比她高,因此顧小文不得不向後靠,最終還是得白康城撐住兩個人。
“你去……”江容這些天都沒有怎麽開口,聲音嘶啞艱澀,“去哪了!”
他眼淚大顆大顆地湧進顧小文的衣領,“怎麽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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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質問,顧小文也只是沉默,她伸手摩挲着江容的後背,等到他差不多鎮定下來了,這才推動他說,“我們去沙發那裏坐。”
顧小文推着江容去沙發那邊,白康城這才得到了解放,狠狠地吐出一口氣,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
他動搖了,不,确切地說是意識到了自己做錯了。
錯的當然不是拆散顧小文和江容,他到現在還是覺得,江容和顧小文在一起,是真的不合适,顧小文玩他不用動腦子。
白康城錯的是,他錯估了江容對顧小文的感情。
滿打滿算,兩個多月而已,兩個多月,白康城真的很難想象,江容怎麽會對顧小文感情那麽深。
他應該是個很難去表達和産生感情的人才對,因為他大多數的時間,是沒有辦法和別人共情的,這麽多年對白康城是這樣,對平日裏照顧他的汪蓮華也是這樣。
可為什麽偏偏對顧小文就不一樣呢?
白康城側頭看着顧小文推着江容坐在了沙發上,江容幾乎是瞬間就躺在了沙發上,他好多天沒有吃東西,知道顧小文來了,急着從樓上跑下來而不是直接摔下來,估計已經是他身體的極限了。
不過江容躺下之後,并沒有閉眼,而是朝着顧小文的方向挪動,最終躺在了她的腿上,頭沖着她的腰部埋了進去,這才不動了,像個飛了許久,終于歸巢的倦鳥。
顧小文也靠在沙發上,她先是摸了摸江容的頭發,側頭看了白康城一眼,這才輕聲細語地低頭跟江容說話。
白康城面無表情地換了鞋子進屋,皺眉片刻,沒有在客廳的沙發那裏停留,而是直接上了樓上去。
汪蓮華這時候才走過來說,“小文,粥已經煮好了,你勸勸江容吃一點,我給你也包了芹菜餡的小馄饨。”
顧小文對着汪蓮華笑笑,雖然在公司的那套衣服還沒換,妝容也看上去強勢又不好親近,但是她笑得十分溫和,一如當初。
“汪阿姨,”顧小文說,“粥好了麻煩你幫忙端一下,我喂江容吃,我還不餓。”
汪蓮華當時就嘆口氣,“你們啊……可別再折騰了。”
她以為顧小文回來,就是答應了和江容和好了。
搖頭嘆息一聲,就進了廚房去端粥。
顧小文沒有解釋,也跟她解釋不着,她今天是拿錢辦事,汪蓮華把粥端上來的時候,顧小文叫了江容起來,然後把粥一口一口地喂給他吃。
她一來,對于江容來說,就是一味專門對他症狀的藥,藥到病除,江容自然就好了,肯開口吃東西了。并且大口大口地吃,畢竟這些天了,他又不是真的不知道餓。
不過顧小文只給他喂了大半碗,就放下了,“你哥哥說你好幾天沒有吃了,一次吃太多了不好,先放着,等會兒再吃。”
江容點頭,又躺下了,汪蓮華也和白康城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客廳留給顧小文和江容兩個人。
顧小文摸着江容的頭發,指尖到心髒都是舒服惬意,思念怎麽可能是單方面的,她只是比江容會克制也會僞裝。
一時間兩個人相互依偎着,根本不需要說話,就這麽靜靜待着,心裏就無比地寧靜和美好。
江容睡着了,顧小文在午後的陽光裏面仰靠着沙發上,一半腿有輕微的麻,她卻覺得針刺一樣的感覺,讓她這些天來疲憊的神經,都得到了電療放松一般的治療。
江容對她來說,從來不是負擔。
江容依賴她,她又怎麽會不依賴江容呢?
她和江容之間,其實有問題比較多的那一個,是她才對。
她根本沒有辦法對江容之外的人卸下防備,永遠戴着面具,看上去的輕松惬意,全都是刻在骨子裏的僞裝,就連夜裏睡覺,也總是淺眠。
江容維持了多少天的崩潰,她這種狀态就維持了多少天。
現在驟然間兩個人全部放松下來,太陽曬的暖烘烘,顧小文也迷迷糊糊地靠着沙發睡着了。
白康城在屋子裏處理了一陣子文件,出來倒杯水的工夫,就看到本來答應了勸江容的顧小文,和江容窩在一起睡着了。
江容枕在顧小文的腿上,顧小文則是從沙發上滑了下來,正好擠在了江容的懷裏。
這是個說不出別扭,一看就很難受,麻花都沒有他們這麽扭曲的姿勢,但是兩張熟睡的側臉,在這陽光過于放肆的午後,卻顯得說不出的親密和諧。
白康城抓着水杯站在樓梯上,他應該去公司的,但是不放心,所以讓孫建波把一些必須處理的文件,都送到了家裏來了。
但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的不放心是多餘的,顧小文和江容在一起的時候,和平時和任何人在一起都不一樣,莫名地就讓人放松,也讓人放心。
那些過度的狡詐和摸不清真假的示弱示好,全都會收起來,變成一種讓人放下戒備的寧靜。
白康城晃了晃腦袋,想到顧小文的惡劣,深覺自己怕是被她折騰出了斯德哥爾摩,不過是睡着了而已,狗睡着了都顯得安寧。
他看着沙發上兩個人下面也睡着的一只耳,撇了撇嘴。
他下樓接了水,繼續上樓工作,顧小文這一趟是他花十萬塊和一個絕對不會比十萬塊要輕松的承諾換來的,他卻允許顧小文在下面睡覺,白康城深覺自己是個聖人。
要不是江容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白康城絕對不會縱容。
但無論想得多麽嚴厲,恨不得在花錢買了顧小文來家裏的這段時間,壓榨她去種地挑糞,卻最終白康城只是安心地埋頭工作,沒有叫醒他們。
等到天色黑下來,他才回過神,樓下也終于傳來了動靜。
白康城看了一眼時間,居然是夜裏七點半了,他這麽多天第一次效率奇高的處理了所有積壓的工作,甚至覺得自己現在開車去公司,還能奮戰半夜不費勁兒。
張開手臂抻了個懶腰,卻還沒等抻舒服了,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白康城懶腰抻了一半強行收勢,差點把自己的老腰折了,連忙起身下樓,就見顧小文滿臉都是米飯地站在客廳中間,瞪着江容道,“你質問我,你為什麽不質問你哥,是他讓我離開你。”
顧小文說,“索性我今天來了,我就親口告訴你吧,”
顧小文接過汪蓮華遞給她的紙巾,擦了下臉上,說,“我要和孫……”
“顧小文!”白康城及時打斷了顧小文的話,他告訴了江容顧小文要訂婚,卻沒有說是和誰,再者說這種事顧小文親口對江容說,刺激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顧小文看了白康城一眼,沒有再說,直接朝着門口走,邊走邊說,“時間差不多了,康城哥,我要走了。”
白康城嘴唇抿得死緊,江容聽到顧小文這麽說,猛地向前一步,把她抱住。
大概是下午的時候吃了一碗粥又睡了一個好覺,現在力氣恢複了不少,又或者是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是會爆發出平時難以擁有的潛力的。
所以江容力氣出奇地大,幾乎要把顧小文的骨頭給勒斷一樣。
“不要走……”他整個人顫抖得厲害,連帶着顧小文都跟着他輕顫起來。
顧小文面對着門,表情露出不忍,但這不忍也只是一閃而逝。
都走到這一步了,都見效了呢,江容都敢把她按在他哥哥懷裏啃了,現在半途而廢地回到原點,實在是太可惜了。
況且她計劃環環相扣,錯了江容這一環,剩下的就都扣不上了,她只能收斂起表情,轉頭帶上力氣,決絕地把江容從她身上推開,力氣用得也很大,甚至還用上了和人起沖突的時候,才會用的一點陰招。
在江容後退一點又要上前抱她的時候,一腳蹬在了江容的膝蓋上,江容的肢體本來就不協調,他瞬間就跪在了地上,“咚”的一聲,膝蓋磕在了地上,聽得顧小文牙酸。
但是她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去扶的欲望,居高臨下地看着江容,渣的人畜難辨,“你別過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老是親我抱我,這不合理!”
“我沒……”
江容跪在地上沒有起身,額角青筋暴起,消瘦的肩頭顫得厲害,瞪着眼看着顧小文,眼裏情緒翻湧,哀傷刺目,他尖叫到,“我沒同意!”
“你沒同意也沒有用,”顧小文背靠着門,用腳去換鞋子,朝着裏面蹬,“反正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以後也不會再來。”
白康城這時候從樓上跑下來,去扶江容,江容卻發現顧小文在穿鞋,心裏一着急朝着前面一撲,抱住了顧小文的小腿和鞋子,“不許!”
“你不許走!”
“你別走……”
“你別!”
場面一度難看至極,白康城看着江容跪趴在地上抱住顧小文的腿,緊緊攥住了拳頭,又開始後悔。
他早該知道的,早知道弄得這麽難看,他為什麽要把顧小文帶來。
他去扶江容,江容不起來,只是保持着這卑微的姿勢,抱着顧小文不松開,最後幾乎是淚如雨下地哀求,“別走……”
“我,我。”
“我……想你。”
“我不能,”江容搖着頭,“不能離開你。”
顧小文手指緊緊攥着門把手,幾乎就要彎腰去扶他,幸好白康城這時候忍無可忍,他不允許白家的人這麽糟踐自己!
“你放手江容,她已經要和別人訂婚了。”白康城不打算顧及着江容的情緒,畢竟他無論如何,也必須接受現實。
“訂婚宴就在本月二十號,她的訂婚對象,和你分手第二天就找好了,”白康城扯開江容抓着顧小文的手臂,第一次對江容吼道,“江容你清醒一點,她根本不喜歡你!她拿了錢離開你,今天也是拿了錢才來見你的!”
不知道是白康城的聲音太大了把江容吓到了,還是白康城說的話刺激到了江容,江容終于松手了,被白康城給拎着手臂拉了起來。
白康城心裏像是堵了一團荊棘,無論什麽姿勢都紮得生疼,已經失去了生氣的力氣,半抱着江容,無力地擡手指着門口,對顧小文說,“你走吧。”
白康城說,“放心,我不會再找你。”再給她送錢自己就是狗!
顧小文看了眼江容,江容垂着頭手指絞在一起,青白到沒有血色,顫得很厲害,嘴唇都咬出血了,克制着沒有再看她,沒有再說話。
她心裏深深嘆息一聲,想着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
但人卻絲毫沒有遲疑,打開門就趿拉着還沒穿上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瞬間,江容再也克制不住的尖叫順着裏面傳出來,顧小文一腳踩空了門口的臺階,跌坐在地上,腳踝和屁股都酸疼的她好一會沒能站起來。
白康城扶着江容的手臂沒有讓他打自己,滿臉麻木地任由他尖叫,顧小文坐在門口,聽着聲音慢慢弱下去,這才爬起來,動了動沒有很嚴重,這才朝着顧家走去。
她好多天沒有回來了,家裏已經全部弄好,并且開窗通好了風,只差按照喜好買齊東西後,就能接江容搬進來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顧小文耳邊似乎還環繞着江容嘶啞的叫聲,摧心裂肝得很,她有些坐立不安,進屋後謝萍見她回來了,高興得滿屋子亂轉,給她收拾了卧室,又盛了碗雞湯,顧小文食不知味地喝完了,這才算是緩緩籲出了一口氣。
她攥了攥拳頭,有點疼,手掌側面剛才在白家門口摔倒的時候,劃到了。
破了點皮,她沒處理,也沒有去洗漱,身上還殘留着下午和江容相擁着睡覺,沾染的香味。
清爽的,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很淡。
顧小文扯着自己的衣領湊近聞了聞,舍不得洗掉,只是把頭上沾染的一些黏糊糊的米粥洗了,然後就換了衣服上床睡覺。
這一晚上她睡得也不□□穩,好多的夢,都是她從前的經歷,很多她早以為自己忘記的東西,居然都在夢裏纖毫畢現。
夢境的結尾,她躺在醫院裏面,身上插着很多冰冷的管子,滴滴的儀器檢測聲音,始終萦繞在她的耳邊。
她起不來,也掙紮不了,她很難受,卻連睫毛都不能動一動。
然後她感覺到有人靠近了,有人試探性地抓住了她的手,貼近了她的耳邊,潮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耳朵裏。
他在說話。
顧小文閉着眼睛,什麽都看不見,耳邊只能聽到這個人的聲音。
他說,“我找到了,他們。”
“找到了,想要害你的……人。”
“我不會,”他似乎咬牙切齒,“不會放過他們。”
顧小文在夢中突然就很焦灼,她想要回握住這個人的手,她已經通過聽聲音,聽出了這人是江容。
她想說話,可她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然後一個潮濕的吻毫無預兆的貼上來,她的耳垂落入了一片濕膩之間,那個人的呼吸還在她耳邊,很重,很急,帶着些許暧昧的意味。
顧小文不受控制地心悸,然後猛地抽了一口氣,睜開眼的瞬間,眼前什麽都看不清,但是耳邊被舔的感覺還很清晰,都舔到臉上來了!
“一只耳!”狗東西!
顧小文低罵了一聲,揉了揉眼睛側頭看着它,坐起來踩了一下它的後背,“你怎麽跑回來了……”
“大小姐醒了吧,”謝萍在門口說,“狗進去了吧,你昨晚卧室沒關門,我也沒關,是不是裝修有味道沒有散幹淨啊?”
“沒什麽味道,”顧小文靠在床頭,用腳拍着一只耳,說,“給它弄點吃的吧,它都餓得要吃人了。”
謝萍說,“哎,它昨晚上被隔壁給扔回來的,小門鎖了,回不去了。”
“這狗到底是誰家的?”謝萍忍不住問。
應該是白康城給扔回來的,顧小文勾了勾唇,“咱家的,有時候去隔壁蹭飯,蹭睡。”
謝萍“啊”了一聲,“這狗也不看家,養它幹啥死能吃……”
嘟囔着去取狗糧,顧小文踹了一只耳一腳,“不去幹飯嗎?”
她擡頭對着門口示意,一只耳舔了舔顧小文的腳,顧小文連忙抽回來,“哎!滾蛋!”
一只耳跑了。
她看了眼時間,索性下地去洗澡。
洗完澡在車庫裏面開了一輛平時不怎麽用的商務車,去公司了。
距離她訂婚還有十幾天,這期間孫關辰已經把那半條街的店給顧小文清出來了,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她早上只想了一小會兒江容,就不想了。
但是顧小文沒有想到,她去上班,到了公司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江容就站在她公司的大樓門口,手裏還捧着一束火紅的玫瑰。
越發趁着他消瘦了不止一圈的小白臉和黑眼圈看着瘆人。
顧小文是穿着高跟鞋上臺階的時候發現的江容,看到江容之後,又差點一腳踩空了。
好容易穩住,顧小文手動維持住自己的表情不崩,走到門口問江容,“你怎麽在這裏?”
江容抓着玫瑰,朝着顧小文怼過去,力道用得可不小,不像是送花活像是拿着長槍突刺。
顧小文猛地朝着後面一仰,抿住了嘴角的笑,後退兩步轉身看到了不遠處白康城的車。
“……”顧小文這是白康城給江容出的馊主意?
“我哥哥……”江容見花差點怼着顧小文的臉,連忙收回來,“我哥不反對我們了!”
“我,”江容對着顧小文迅速勾了下嘴唇,說,“我們繼續在一起。”
“我……”
“不,”顧小文搖頭,心裏啧啧江容居然也會追求人了,這大庭廣衆的嗎,抱着花怪招人的。
但是嘴上拒絕得十分幹脆,“我要跟別人訂婚了,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你跟你哥回去吧。”顧小文說着,朝着公司大門裏面走,裏面已經聚集了好多人朝着外面看熱鬧,畢竟這熱鬧可是副總裁的。
顧小文對待員工還是很嚴厲的,一走進去,所有人作鳥獸散,顧小文這才發現,人群後面圍觀的,居然還有一個孫關辰。
顧小文快步走過去,孫關辰視線看着顧小文身後,看着抱着因為撞擊到處掉葉子的花束跟進來的江容,對顧小文說,“在未婚夫面前和前任糾纏不清?”
顧小文轉頭看了江容一眼,就在江容要來拉她的時候,她低頭帶着笑意,對着孫關辰的耳邊說了句,“借你的臉用用。”
孫關辰:……
然後他感覺到側臉上按上了一只手指,接着顧小文貼着他的臉,呼吸噴灑過來,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下她自己的手指。
不過角度問題十分地微妙,這個吻,除了孫關辰和顧小文本人,沒有人知道是真是假。
大廳傳來員工的起哄聲。
伴随着江容鞋底因為突然停住尖銳摩擦地面的聲音。
還有花束落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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