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家長】
秦弋向來是天地間無能人管教的性子,偏偏這幾日被林蔚安管得死死的,作息飲食都嚴格遵着醫囑,盡管他一再表示自己很好,但是總有添油加醋的醫生在旁邊危言聳聽。
林蔚安緊張不已,秦弋就是苦不堪言也得忍下去。
“不行,我得要點甜頭。”秦弋拉着他的手,眼神暗示。
林蔚安面無表情:“醫生說了要靜養。”
“那你在上面。”
林蔚安卻是意外了:“真的?”
秦弋一臉正派:“你坐上來。”
林蔚安把他手放開:“我去看一看湯。”
“我真不想喝湯了……”秦弋一把抓住他的手,“蔚安……”
“乖。”林蔚安忍着笑摸了摸他的臉,“今天這湯特意炖的。”
“你哪一天的湯不是特意炖的嗎?”
“今天的湯格外不一樣。”林蔚安說:“以形補形嘛。”
秦弋一臉自暴自棄:“豬皮湯啊?”
林蔚安被他逗笑了:“不是。”
“王八綠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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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安笑得厲害,險些支不住要彎腰:“不是。”
“那是什麽?”
“烏雞湯。”
“那怎麽叫以形補形啊?”秦弋可憐兮兮地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傷的是心,你要把你的換給我。”
林蔚安被他逗樂一輪,笑夠了才正色道:“行了,我去看一下湯。”
“我跟你一起去。”秦弋說着就要下床,林蔚安連忙把他按住:“說了要靜養,你別亂動。”
“好多天了,我要發黴了……”
“不會的。下午可以曬半個小時的太陽。”
秦弋最終還是被迫喝下了那碗所謂的補血湯,拉着林蔚安的小手指一晃一晃地耍流氓,用食指和大拇指摩擦,暗示意味十足:“完了,我覺得最近補多了,火氣有點旺盛。”
林蔚安瞥了一眼:“是嗎?”
“對。”秦弋一邊說一邊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放。
林蔚安費勁兒地抽回自己的手,給林逸打電話:“是我,下午送點蔬菜過來吧,嗯,要苦瓜芹菜冬瓜,還有黃瓜和絲瓜,沒什麽,做點蔬菜湯。”
“哎別別。”秦弋伸手搶過電話:“我現在心如止水還不行嗎。”
然後他和漆黑的屏幕大眼瞪小眼兩秒鐘,再度看向林蔚安:“我好像又春心蕩漾了。”
林蔚安面不改色地拿過桌上的耳機塞進耳朵,拿起桌上的書将他無視。
秦弋也不惱,索性半趴着拿一只手撐着腦袋看他。
窗外陽光正盛,照得室內明亮,林蔚安膚色顯得尤其白皙,甚至有幾分透明感。大約是秦弋強行抓着他剖白心意,最開始那點不适應消散以後,林蔚安果然有了轉變。
例如人後也會撒撒嬌,還學會了口頭上噎他措手不及。
是随意了很多,不像最開始那麽客氣冷靜,也不像前一陣他們在一起之後也平穩端着。
秦弋細細想了一遭,又覺得好笑。
其實不過是一個缺愛又沒有安全感,什麽都不敢攥在手裏的變扭孩子罷了。若是能察覺縱容,就像那只逐漸大膽撒嬌到頤指氣使的貓兒一樣。
真是,自诩識人容易,偏偏在這兒疏忽了,摔了這麽大一個跟頭。
林蔚安好長時間沒聽見旁邊有動靜,以為他睡着了,把書一合擡起頭來,正撞進秦弋那雙漆黑溫柔的眼裏。
秦弋在看他,而且還看了很久。
林蔚安後知後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麽了?”
秦弋換了姿勢,雙手手指交叉兜住後腦,姿态極其慵懶地躺着:“蔚安,你想跟我家裏人吃頓飯嗎?”
“好啊。”
極快回應的溫和嗓音像是将他神經猛地拽了一下,秦弋迅速轉過去看着他。林蔚安臉有些微微發紅,是剛才有些害羞的時候湧起的血色。他眼神平和認真,不見絲毫糾結之色,看起來就像是答應了一件不需思考的小事。
秦弋晃了兩秒鐘神,忍不住笑起來:“行。”
林蔚安是有些忐忑的,怎麽說也是要拜會秦弋的家人,而且是秦弋的兄長。人說長兄如父,秦弋家中沒有其他人了,那這位唯一的長輩就需要格外敬重。
“別別。”秦弋聽了他的擔心連忙道,“我哥年紀是比我大一些,但是完全沒有到那個地步,我們倆這麽多年沒什麽情分的,就是走個過場。”
“哪有這麽說的?”林蔚安極其不贊同,開始思考見面禮送什麽比較好。
秦弋見他想了一天都沒什麽頭緒,還要堅持想,索性叫他開車出去兜風,不動聲色晃到他哥和周硯住處去了。
林蔚安看着秦弋說停下的小區,感到有些疑惑:“我們來這兒幹什麽?”
“去看我哥。”
“你哥?”林蔚安吓了一跳,險些破音了。
“是啊。”秦弋一臉坦然,“我不是看你一直緊張嗎?不如直接就見了,省得擔心那麽多。”
“不。”林蔚安伸手就要啓動車打轉,秦弋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都跟他們說了。”
“你……”
“反正就是吃一頓飯。”
“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準備啊。”林蔚安說。
“就是家裏人一起吃頓飯,不用準備什麽。”
“不一樣的。”林蔚安說,“不合禮數。”
初次登門拜訪,怎麽能兩手空空呢?
景州風俗看重這些,林蔚安雖然沒有經歷,但是對這些風俗也是耳熟能詳了。且不說金銀玉器,起碼不能空手。若是哪家女孩兒的夫婿空門上手,是被人看不起的。
但是秦弋已經說了,無故缺席也不合适。他想了想:“現在去買一點東西。”
“哎哎,不用了。”秦弋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就這個吧。”
林蔚安跟着下車接過手裏的盒子,很輕,有些好奇:“這是什麽?”
“沒什麽。”秦弋說,“但是我哥肯定會喜歡的。”
“這會不會太少了?”林蔚安問,“那你那個嫂子呢?”
“這就是兩個人的。”秦弋說,“今天這頓就是家常飯,算不得正式拜訪,當是提前讓你熟悉了。你要是真想準備,下次再說。今天這頓是我剛剛才說的,時間倉促,他們都未必有時間準備給你的回禮。”
林蔚安猶豫一會兒點頭答應了。
秦弋說這頓飯是臨時通知的,時間倉促,還是真沒有說錯。
時間确實不寬裕,秦弋又說不在外面吃,只從秦弋那裏得了林蔚安的口味,臨時叫人送菜過來。周硯指揮着秦镌把客廳收拾了,那些喜歡亂放的東西打了一個包就扔掉了。
“哎,那不能……”秦镌還沒有控訴完,忙着看有沒有什麽疏漏的周硯揮手打發他:“你去看看我的肉腌好了沒有。”
秦镌心裏狠狠給秦弋記上一筆。
“到底誰跟你更親啊?”秦镌十分幽怨。
周硯沒搭理他打岔。
老實說聽見秦弋忽然說這麽一出他也意外,秦弋一向是會把事情安排的周全的,這次這麽倉促,周硯忍不住追問了原因。一聽原委,哭笑不得。他真心把秦弋當成弟弟,對這個未來的“弟媳婦兒”自然也是上心又好奇,沒多想就答應了。
雞飛狗跳地剛收拾齊整,門鈴就響了。
站在門外的除了秦弋,還有一個青年。穿着随性,眉宇間有些小心和緊張,懷裏抱着一個盒子,果然如秦弋所說是被他臨時诓過來的。青年面容白皙,五官端正漂亮,看起來文質彬彬端正有禮,是那種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的樣子。
周硯心中生出幾分好感,熱情了一些:“來了?進來吧。”
“硯哥。”秦弋踏進去,伸手拉了一下林蔚安。
周硯只看見林蔚安呆呆地跟着秦弋進去,懷裏抱着的東西也是沒松手。周硯看出來秦弋是想要他緩和一下,于是主動說道:“蔚安是吧?”
青年嘴巴張了張,大約是想和秦弋一樣稱呼他,但是又怕唐突,改了口:“您好。”
“我叫周硯。”周硯笑得和和氣氣的,“跟小弋一樣叫我硯哥就行了。”
“硯哥。”
“嗯。”周硯笑着點點頭,看向他懷裏,“這……”
林蔚安如夢初醒似的将手裏的盒子雙手遞過去:“這是,送給您和大哥的。”
“好,謝謝。”周硯忍俊不禁,“過來坐吧。”
林蔚安知道自己這是太緊張了,在門外的時候心裏打了很多遍腹稿,打開門那一瞬間本來還滿懷信心的,但是見到人的那一瞬不知道怎麽就卡殼了,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這原來就是秦弋會說起的家人了。
以後和他們一起的家人。
“也是你的家人了。”
秦弋是這麽說的。
秦镌在廚房就聽見動靜了,等他們進了客廳落座才出來。
他和周硯秦弋是完全不同的。
秦弋是溫柔的從容的,有時候顯示出一些不由拘束的浪子性情來,對他似乎永遠多一些縱容和忍耐;周硯是溫和的有禮的,他待人總是和聲細語,笑容溫暖,讓人感到放松。
但是秦镌不一樣。他面容與秦弋有些相像,也英俊,但是有一份與平和相去甚遠的陰鸷,甚至是顯露并不明顯的血腥和殺戮。
林蔚安直至這一刻才感覺出旁人提起秦家時欲言又止的神情和敬而遠之的懼意。
“我哥。”秦弋拍了拍他的手。
“你好。”秦镌朝他伸出手,“秦镌。”
林蔚安立刻站起來:“您好,我是林蔚安。”
秦镌:“跟秦弋一樣,叫我哥就行了。”
“哥。”
秦镌點點頭,看起來也沒有不滿意:“嗯。”
“秦镌。”廚房裏的周硯喊了他一聲,“過來擇菜。”
“一會兒。”秦镌朝廚房喊了一聲。
就那麽一剎那,林蔚安幾乎感覺自己看錯了。仿佛剛才那些陰沉和可怕都是自己腦補出來的,面前這個秦镌,仿佛是某一個平淡生活裏的普通人。
“你們先坐一會兒。”秦镌說。
他笑了一下,大概是想稍微表現得再溫和一點。
林蔚安點點頭,他就轉身去廚房了。廚房跟客廳沙發隔得不遠,門沒有關,林蔚安能聽見他們的絮叨。那個在上都流言中幾乎成了十惡不赦殺人魔頭的人,居然在一個普通的房子裏跟一個人窩在廚房争論香菜和芹菜哪個更讨厭。
“別害怕。”秦弋伸手握住他的手。
林蔚安沖他笑着搖搖頭。
最開始确實很緊張,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現在他好像明白過來一點,連帶明白秦弋那天說的話。
秦弋說他害怕任何不安因素,哪怕一絲一毫。他緊張忐忑,其實是擔心自己表現不夠好,怕秦弋的家人不喜歡他,也怕他們兩個人之間會受影響。
但是現在好像有些不一樣。
他表現依舊很糟糕,但是秦弋的家人并沒有任何不耐煩,他們依舊和善。林蔚安感覺那股緊張不安的情緒正一點點散下去。
“硯哥很喜歡你。”秦弋說,“我哥也很滿意。”
“你怎麽知道?”林蔚安笑道。
“我和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他們喜歡誰還是不喜歡誰,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林蔚安笑着點點頭。
不管秦弋說的是真的還是寬慰他的話,他現在都已經逐漸開始平緩了。
餐桌上沒有規矩,周硯似乎真的很喜歡他,問了很多生活趣事。也許是秦弋提前說過了,他一次也沒有提過關于家庭的事情。
這似乎真的就是一頓再平常不過的家宴。
沒有寬大的餐廳,也沒有彼此遙遙相對的轉桌,有一點吵鬧的争論也有一點随意的閑聊。
飯畢,周硯把他們送到門口,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紅包給他。
“這是我們那邊的風俗。”周硯笑道。
林蔚安伸手接過:“謝謝硯哥。”
“想過來随時過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屋裏燈火明如晝,竟然沒有注意到窗外已經天黑了。林蔚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已經八點多了。他伸手摸車鑰匙,忽然響起來剛才跟着喝了兩杯酒,又把手伸出來看向秦弋:“我剛剛喝了酒。”
“我來開吧。”
“不行。”林蔚安說,“你的傷還沒有好。”
“已經不礙事了。”
“不行。”林蔚安拒絕,忽然又問他,“秦弋,你坐過地鐵嗎?”
秦弋不明所以,搖搖頭:“沒有。”
“那我們坐地鐵回去吧?”
“好啊。”
“不行。”林蔚安開心沒一會兒就擔憂地看着他的胸口:“你身上有傷。”
“真的沒有那麽脆弱。”秦弋無奈地說,“醫生不是說要适當運動嗎?我們就走一走。我要是累了再打車。”
“好吧。”
大約是運氣真的好,地鐵車廂裏竟然真的沒有很多人,兩人尋了空位坐在一起,手在外套下緊緊牽在一起。對面是兩個戴着口罩玩手機的年輕人,同一排遠遠坐着一個老人,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林蔚安悄悄往秦弋身上靠了一點,低聲問:“秦弋,你覺得我們能像你哥和硯哥那樣嗎?”
“當然不會。”秦弋立刻道,“我們本就是我們,自然和他們不一樣。”
林蔚安看着他眼睛,微愣片刻笑起來:“是啊。”
“我這兩天找了一下工作,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林蔚安說。
“不着急。”秦弋說,“你慢慢想就是了。”
“我知道。”林蔚安握緊他的手,“秦弋,等你傷好了,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看什麽?”
“你看過的。”
那些我沒有看過的遼闊天地和自由世界,無垠的荒漠和湛藍的大海,潔白的雪山和寂靜的雨林,陡峭的崖壁和瘋狂的你。
秦弋看着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是清澈的倒影,有他的影子,有重新醒過來的生意。
他壓下喉嚨那點癢意,眉眼不禁彎下來一點:“好。”
(正文完)
作者有話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老實說我本人沒有想到今天完結,真的沒有想到。
今天本來不打算更新了,但是因為最近突然很喜歡溫柔君子攻這一挂,結果不知道哪個居然給我推了一本未完結的,我當時并沒有注意,後來才忽然發現居然沒完結,結果還是追平了。我難過啊……追平以後決定更新。
結果一邊寫的時候一邊就在想這篇什麽時候完結呢?結果忽然發現,似乎沒有什麽需要廢話的了。關于愛情和心意不必贅述,關于誤會和變扭早已說清,似乎故事順着它自己的線已經講完了,然後它告訴,就是這裏了。(實在不行就當這個廢物作者思緒枯竭)
番外2·某位小可愛的訂單
【關于那啥啥的】
“先生,您的快遞。”門衛從門衛室裏拿出一個小箱子遞過來。
秦弋伸手接過:“謝謝。”
最近,他似乎沒有買什麽東西。
秦弋看着收件人上的林先生反應過來,這是林蔚安買的。
但是林蔚安也沒有說最近要買什麽東西啊。秦弋拿起盒子輕輕晃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拆開了。
繩子?
絲帶?
還有……
秦弋的手微微顫抖着,又把東西放回去了。
天哪,他看見了什麽?
他再次确認地址手機號碼和收件人,千真萬确只能是林蔚安。
難道是林蔚安終于決定開竅了?
秦弋着急慌忙地把東西依照原樣放回去。要是讓林蔚安知道自己拆了快遞,估計不僅會不好意思再用,還會直接扔掉。他想了想,又從抽屜裏拿出膠帶重新粘上,還多裹了幾圈,确認看不出拆過痕跡才把箱子随手放在門邊。
林蔚安晚上回來的時候,秦弋不動聲色地說:“你的快遞放在門邊了。”
“好。”林蔚安彎腰拿起快遞箱子,他湊過去故意問道:“是什麽啊?”
“沒什麽。”林蔚安把箱子稍微後挪了一點。
秦弋也不拆穿,轉身走開,餘光悄悄看着他發紅的耳垂和面頰。
林蔚安也表現得一如往常,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秦弋暗暗沉着氣,也不點破。
晚上林蔚安在床頭櫃上看書,他在旁邊捧着平板看了沒幾分鐘電影,就忍耐不住閉目暗自揣測。他正想着,忽然感受到林蔚安的手指碰上他的臉頰,還輕輕喊了一聲“秦弋”。
秦弋下意識想要應答,又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一動不動,看起來像睡着了一樣。
林蔚安喊了他兩聲沒有得到回應,把他手裏的平板抽走關上。
“秦弋?”
秦弋新跳如鼓,呼吸壓得綿長,讓人難辨真假。
過了沒一會兒,他感覺有什麽冰涼絲柔的東西輕輕遮在他眼上。
應該是那條絲帶。秦弋想。
他被着刺激弄得興奮,還要強行壓制裝作未察覺的樣子,配合着讓林蔚安将身子纏到他身上。
正想着,就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貼上他的唇瓣,輕輕研磨,然後深入着探進來吮吸。
秦弋心癢癢,無數次壓不住自己想要睜眼眼睛把這個時候的林蔚安壓在身下。
睡袍帶子一拉,他整個人光裸着呈現在林蔚安眼前。
林蔚安今晚主動得有點不同尋常,秦弋想。
當林蔚安主動捏上他的臀瓣搓揉的時候,秦弋是真的有幾分按耐不住了。
“蔚安。”
“嗯?”林蔚安嗓音帶笑:“你醒了?”
秦弋被那一點軟軟的笑意弄得心猿意馬:“你在幹什麽?”
“你啊。”林蔚安笑道,附身親上他胸前的乳頭。
秦弋被這前所未有的刺激弄得渾身肌肉緊繃,大腦都空白了幾秒:“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你。”林蔚安一邊回應他一邊搓揉他胸前。
“蔚安?”秦弋一瞬間有點慌神,“等一下等一下。”
林蔚安變本加厲,将胸前那兩點搓揉得硬邦邦的立起來,舌尖輕佻地點過下身昂揚的性器。
“停停,蔚安。”
“怎麽了?”林蔚安俯在他身上,聲音有點委屈:“你之前不是說要讓我在上面嗎?”
“我是說,但是不是這個……”
“秦弋,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像女人一樣只會躺在你身下的人啊?”
“當然不是。”秦弋更加慌,手腳被困住,沒有辦法掙脫,“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女人。”
“那為什麽你不願意讓我在上面?”
“我,我只是暫時還沒有适應。”秦弋說,“下此好不好?”
“不,我就要今天。”林蔚安趴在他身上,“我就要今天,秦弋。”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怎麽可能啊寶貝。”秦弋無奈,“我就是……”
“你就是想操我不想讓我操呗。”林蔚安說,“我就知道,你把我當成女人。”
天知道林蔚安怎麽忽然變成這樣。
秦弋聽了他的控訴,好笑又猶豫,好一會兒才深吸了一口氣,徹底放松下來:“那你來吧。”
“我就知道你最喜歡我了。”林蔚安舌尖一點一點舔過他鎖骨胸膛小腹,帶起一串火,燒得秦弋情欲難耐,性器硬邦邦地豎起來。
他這時候倒是希望自己真的睡着了。
林蔚安仿佛玩兒上了瘾,也不想給他一個痛快,舌尖和指尖偶爾掠過他的性器,蜻蜓點水般迅速撤離。
“林蔚安!”秦弋聲音已經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了。
不管是上還是被上,都好過這麽不上不下的晾着。
他正準備這小家夥再不動手,就要反悔了。性器忽然被人扶住,秦弋情不自禁深咽了一下口水,頂端的蘑菇頭似乎被什麽緩緩含進去。
含住他的東西似乎太過于稚嫩青澀,碰到一點點就止不住收縮。
秦弋愣住了,腰身往上挺動一下,林蔚安整個人腰軟的往他身上一趴:“你別動。”
“好好,我不動。”秦弋心花怒放沒幾秒就開始煎熬了。
林蔚安擴張沒做好,也沒完全放開,性器卡在穴口,進退兩難。
好不容易全根沒入,林蔚安這才緩慢起伏。
兩人身上都是一層薄汗,幾乎被這場性事的開頭弄得筋疲力竭。
往常都是秦弋主導,林蔚安時常被他弄得根本受不了,對這些事情遠不如秦弋,甚至連自己的敏感點都沒有找到。機械的上下抽插幾下,只好又停下來。
他正準備抽出來,身子忽然被用力地颠了一下,整個人幾乎被這力道強硬貫穿,下意識喊:“秦弋……”
秦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解了手上的繩,雙手掐上他的腰開始進出。
他眼上蒙的絲帶沒有扯下來,動作居然也沒有絲毫影響,撞擊的動作比平時還要激烈幾分。
粗熱的性器将穴肉完全捅開了,林蔚安五髒六腑幾乎被他搗得移位,可憐兮兮地攀附在他肩上:“秦弋……唔呃……”
秦弋今天沒有逗弄他的心思,被林蔚安折騰了那麽一輪,他也十分難耐,幾乎是在林蔚安射出來的同時,他頂進林蔚安深處,射在裏面。
林蔚安喘着氣,環住他的胸膛。
秦弋撫過他的背脊,安撫性地拍了拍,伸手把眼上的絲帶扯下來。
刺目的光随之襲來。
“秦弋!”林蔚安把另一邊窗簾也拉開,喊了一聲還窩在被子裏的人,“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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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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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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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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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