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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沈照現在下廚是日漸純熟了,兩個人的晚飯也弄得極為豐盛,三葷兩素一湯,都是大菜。再看看這房子布置得這樣精致溫暖,他的心思不言而喻。

他将這裏當成了家,今天是他們在這裏過的第一天。

周黎低着頭吃飯,沒有說破,臉上的熱度卻一直沒有下去。

飯後,她要主動洗碗,他笑道:“有洗碗機。”

雖然如此,周黎還是幫着他将盤子一樣樣放進去。

廚房裏什麽都不缺,不僅有烤箱蒸箱洗碗機微波爐這種大一些的家電,更連柴米油鹽蘇打粉這種瑣碎的東西都一一備齊,不過看得出來都是剛剛拆封的。

見他這樣細心,她心裏更加柔軟了,嘴上卻嘀咕道:“其實也不用提前兩天就回來準備啊。”

沈照一怔,掃了眼廚房,這才明白過來,笑道:“你誤會了。”

“什麽?”

“我提前回來不是為了這些,這些都是江述準備的。”

周黎:“……”

這個凡爾賽,她給滿分。

沈照笑着拉過她的手,兩個人兩雙手一起到水龍頭下沖洗。

溫熱的水淋在皮膚上,暖暖的軟軟的,男人的手握着她的,肌膚相觸,格外親昵。

就這麽洗了幾秒,他忽然轉頭問:“床單你喜歡嗎?”

洗個手就洗得春心蕩漾的周黎:“……”

他轉頭瞧着她,妖孽兮兮地說:“我提前回來主要是為了買床單。”

周黎:“……”

沈照:“上次那床單你不喜歡,我總覺得委屈了你。”

周黎:“……”

沈照:“這個我挑了很久,你喜歡嗎?”

周黎:“……”

他不只是在問床單吧?

這個——臭,流,氓!

回到了A城,周黎跟着父母住,晚上不能在沈照那邊過夜。不僅是因着周鴻安和顧蓉的原因,周黎自己也沒太準備好婚前同居。

不過兩個人倒是幾乎天天見面。

沈照将風和總部搬來A城,年後正式上班後似乎格外的忙,倒是周黎研二下學期學校沒課。她原本都在家裏寫論文,需要查資料才會來一趟學校,如今倒是格外勤快了,天天都往學校的方向跑。

沈照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到她。

有時候是抱着電腦寫論文,有時候是在廚房研究做菜,有時候是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書,偶爾看累了,就自然地小憩一會兒。

睜開眼是熟悉的校園,有時候沒有睡醒,她恍恍惚惚的不知今夕何夕,心中會湧出一陣無言的酸澀。

她會忍不住想,那些年裏,沈照是不是也這樣躺在陽臺上,醒過來怔怔望着她的校園,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以後?

然後,心底一片荒涼。

沈照晚上會送周黎回家,不過之後一個星期,他似乎更加的忙了,幾乎日日早出晚歸。周黎見他忙了一天,晚上還得開車送她,心裏有些舍不得。之後一天便提前準備好了晚飯,早早地打車回家。

結果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她接到了他的電話。

沈照:“下來。”

春節後的天氣開始回暖,不再如元旦那會兒夜裏走在外面會冷得直哆嗦,如今只是微微涼。

周黎穿着毛茸茸的睡衣就下了樓,沈照站在路燈下,幽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五官更加清俊立體。

她飛奔到他面前,睜着亮晶晶的眼睛,仰頭問他:“你怎麽來了啊?”

他垂眸凝着她,眸色深深的,似乎想說什麽,不過對上她眼睛裏喜悅的光彩,短暫的停頓後,又笑了,說:“今天沒見上面,怕你想我。”

周黎擡眸看着他,唇角克制不住地往上翹。

還真挺想的。

不過又裝模作樣地問:“這麽晚了來回跑,不累嗎?”

沈照低道:“累。”

周黎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主動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就湊到他唇上親了一口。

“現在呢?還累不?”一觸即離,她紅着臉問。

沈照初時一怔,而後緩緩笑了,笑得慵懶:“嗯,稍微好一點了,那再親會兒?”

周黎:“……”

雖然現在很晚了,樓下都沒什麽人,但萬一有人看到她半夜不睡覺在樓下和男人擁吻,那絕對是又一個社死現場。

周黎不縱着他了,松開他,一本正經道別:“晚安。”

轉身就要上樓,又被他拉了回去,眼前陰影落下,冷檀的氣息竄入口中。

極為深入的一個吻,卻也顧及着在外面,沒有纏綿,他很快就放開了她。

他看着她的眼睛,輕道:“晚安,黎黎。”

周黎心尖兒軟軟的,臉頰發燙,輕輕“嗯”了一聲。

往回走了一步,卻又聽他喊住她。

她停下腳步,回眸。

只見男人站在路燈下看着她:“要不……”

周黎怔怔問:“什麽?”

沈照含笑看着她:“要不你搬去學校住?”

周黎:“……”

他是要她搬去學校住嗎?

他是要她搬去學校旁邊的墨香苑住吧!

周鴻名最後也沒有真搬來闌珊園住,因為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事情就得到了解決,對方如數歸還了從周鴻名那裏騙去的錢,好幾百萬。

周鴻名收到錢的當天,拖家帶口風風火火地來周黎家裏,洋洋灑灑滔滔不絕,最後躊躇滿志地說着說要衣錦還鄉。

周黎聽到“衣錦還鄉”四個字的時候,真的是有種詭異的預感,覺得周鴻名可能還得再被殺豬盤殺一次。畢竟就周鴻名這樣的,那簡直是殺豬盤的完美目标,殺豬人不對他下手都愧對殺豬人這三個字。

周黎忍不住又一次提醒周鴻名,讓他回去把炒股賬戶注銷。

周鴻名多喝了兩杯,頗為意氣風發,根本不放在心上,摟着周鴻名稱兄道弟,聲情并茂地喊:“二弟,哥哥這回真是謝謝你們一家了!”

又對顧蓉道:“弟妹,改天一定記得把晴姐約出來,我得當面謝謝她!我肯定得當面謝謝她!”

這回幫上忙的是顧蓉舞蹈工作室的房東,說是房東也是委屈了晴姐,事實上,清影舞蹈工作室所在的那一整棟市中心的大樓都是晴姐的,由此可見財大氣粗。

晴姐前幾年不忙的時候會去顧蓉的舞蹈工作室跟着顧蓉學跳舞,不然顧蓉也還真開不了這個口。開不了口還是其次,主要是根本沒有機會和晴姐說上話。

周鴻名這樣說,顧蓉也只是笑了笑,心裏想着晴姐這個人情是欠下了,但肯定不能讓周鴻名去還。叫周鴻名去還那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還不如直接叫他去抱大腿呢。

事實上,顧蓉自己也沒有還人情的機會。

晴姐應該很忙,算起來,顧蓉已經有近半年沒見過她了。難得的是,只是微信上和她說了,晴姐一口就答應下來,還這麽快将事情辦得妥妥的。

顧蓉買了些燕窩,又讓周鴻安準備了首飾想給晴姐做謝禮,晴姐沒收,也不知道是真忙還是推脫,并沒有給顧蓉見面的機會。語氣倒是客氣極了,讓顧老師千萬別放在心上,真的只是舉手之勞。

“顧老師”三個字聽得顧蓉心裏格外舒坦,她跳舞這麽多年,總算臨退休前有了點兒桃李滿天下的感覺。

為此更加積極地籌備起她最後一支舞來。

她去年年底就計劃着和窦楠一起拍個舞蹈短片,既作為她舞蹈生涯結束的一個儀式,也可以給清影舞蹈工作室做宣傳,不過後來因為周雯茵,他們一家與窦楠之間終究是落下了嫌隙。

顧蓉編了一曲古風舞,需要有一個“女兒”和她合作完成,現在不能和窦楠合作了,只能另外找人。不過選來選去,她心裏總覺得誰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女兒跟她來得有默契。

可惜她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只鹹魚,小時候就怕苦怕累,不肯好好跟着她學跳舞。長大了讓她回去練功,去做那些高強度的柔韌度練習,就算她無法拒絕老母親,但只怕也會疼得當場大哭出來。

顧蓉是既狠不下心開這個口,又總心心念念着想讓周黎和她跳這支舞。

如果能母女兩人一起完成她舞蹈生涯裏的最後一支舞,那該多有意義啊。不管是她還是黎黎,以後老了翻出這個視頻來看,心裏不知道會多開心。

心裏這麽盤算糾結着,顧蓉也沒直說,在某一天沈照過來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旁敲側擊了一下。

沈照是多麽通透的人,瞬間意會,含笑看了眼周黎。

周黎卻一直想着她論文裏提出的新理論,沒怎麽細聽,沒聽出言外之意來。聽見顧蓉說還沒找到合适的人選,她立刻就提議道:“我覺得沙老師可以的,她那身童子功真是嘆為觀止,身體柔韌度超級好。”

顧蓉:“……”

周鴻安:“……”

陳教授給周黎推薦的博士學長名叫路晗玉,新學期開學後,周黎和路晗玉見了一次面。周黎的論文研究的是文學理論,與美學理論交叉,路晗玉正好研究美學的,而且他的博士學歷相對周黎的碩士學歷而言更有論文發表上的優勢,兩人讨論過後達成一致,一起寫論文,一起發SSCI。

周黎第一遍修改好發給路晗玉,路晗玉看了後和她約了個時間,在學校圖書館當面讨論。

周黎這方面效率一向高,早上出門直奔學校,和路晗玉見面十多分鐘,記下要點,起身就準備離開。

路晗玉叫住她:“學妹。”

周黎看向他。

路晗玉皮膚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無框眼睛,看上去清俊溫潤。他緩緩站起身來,立刻就比周黎高出了一個頭,臉上笑容溫煦,低頭注視着周黎:“聽說你不住學校,現在是要回家嗎?我正好出去,要不拼車一起走吧。”

周黎誠實地搖頭:“我不回家,我去找我男朋友。”

路晗玉臉上的笑容一僵。

周黎:“他就住學校旁邊,我走路過去,不用打車。”

路晗玉:“……”

周黎又真情實感地給他推薦:“滴滴有個青菜拼車,很好用的,系統自動匹配,你用那個就不用自己找人拼車了。”

路晗玉:“……”

青菜拼車不付她gg費都說不過去了。

中午沈照不回家,周黎自己一個人點了外賣,吃完以後躺在床上睡了會兒午覺,下午将讨論的要點翻出來想了想,又打開筆記本開始修改論文。

沈照今天難得下班早,不到5點就到家了。一開門,目光下意識地掃了眼門口,見到地上有周黎的鞋子,眼尾頓時上揚,立刻就去找她。

客廳沒見到她,卧室也沒有,他喊了一聲“黎黎”,周黎的聲音從書房裏傳來:“這裏。”

他循聲走去,還在門口就聽見周黎噼裏啪啦打字的聲音。

他走到門邊看了一眼,只見她這會兒應該是正在狀态,聽見他的腳步聲,她頭也沒回,手指飛快敲着鍵盤,眼睛盯着電腦屏幕說了句:“等我一會兒哈。”

沈照笑着說:“好。”

也沒打擾她,他先回主卧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家居服,又回到廚房洗了草莓,端到書房。

周黎還在改論文,一個接一個的英文單詞飛快出現在屏幕上。

沈照走到她身邊,站在一旁随意看了一眼就知道她這論文三五天內寫不完。

長指拿起一顆草莓遞到她嘴邊,周黎自然地張開嘴巴。

草莓有些大,她一口吃不下一顆,只能咬下一半,等她吃完半顆張嘴,準備吃剩下半顆的時候,面前又遞了一顆新的過來。

她一怔,停下打字,轉頭看向沈照。只見他正含笑咀嚼着,顯然她剛剛吃剩下那半顆,他給吃了。

一顆草莓兩個人分吃,真的好暧昧啊,空氣都仿佛暧昧起來了。

周黎忍不住睨他,好氣又好笑:“哪裏有你這樣幹擾我的……”

沈照反問:“哦?我怎麽幹擾你了?你說說。”

周黎:“……”

周黎負氣,這次一口咬下一整顆草莓。勉強含進嘴巴裏,腮幫子鼓鼓的。

略顯吃力地吃完,她道:“你先出去,我要寫論文。”

沈照笑了笑,不僅沒走,反而一條手臂撐在她身側的桌面上,身體微微往下傾。那個姿勢看起來就仿佛是他将人給半抱在了自己懷裏。

偏偏他一副認真和她讨論的樣子,盯着筆記本屏幕看了幾秒,一本正經說:“我幫你寫吧。”

周黎哭笑不得,側頭瞧着他:“我這文學和美學交叉研究已經夠複雜了,你是還想再給我添點經濟學理論嗎?”

沈照笑:“誰告訴你我只會經濟學的東西了?”

周黎懷疑地看着他。

沈照低頭凝着她,也沒說話,安靜了幾秒後,忽然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

陡然被他親了一口,猝不及防,周黎沒回過神來,微微睜大了眼睛,他卻已經退開了。

眼底笑意浮動,他說:“我幫你寫致謝。”

周黎:“……”

他一臉若有所思,跟她商量:“就謝謝男朋友日日夜夜盡心盡力貼身服侍,怎麽樣?”

周黎:“……”

日日夜夜,盡心盡力,貼身服侍。

這到底!是什麽!出神入化的——流氓水平!

周黎瞪他:“期刊論文沒有致謝。”

“沒有啊。”他略顯失望地嘆了一聲,目光流轉,“也沒關系,你在心裏謝我也行。”

周黎:“……”

沈照:“不用謝。”

周黎:“……”

這論文是寫不下去了,周黎默默合上筆記本。

某人達到目的,低低笑了一聲,聽起來格外愉悅。周黎睨了他一眼,從果盤裏拿出一顆草莓,剛剛放到嘴巴裏,後腦勺就被一只溫熱的大掌扣住,緊接着,眼前陰影落下。

剛剛放到嘴巴裏的草莓登時被他咬走了一半。

周黎睜大眼睛,沈照得逞後便退開,不疾不徐咀嚼着嘴巴裏的半顆草莓,目光直勾勾盯着她,眼底笑意橫生,活像個勾人的妖孽。

霎時,周黎嘴巴裏的那半顆草莓真的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好好的寫個論文,寫得這樣打情罵俏……她默默擡手捂住臉。

偏偏這個人還逮着論文這個話題不依不饒,又問她:“我幫你寫了一部分論文,你是不是就有更多時間了?”

周黎:“……”

一部分,論文。

他還真的是好意思!

周黎沒吭聲。

有人立刻得寸進尺提要求:“黎黎,我想看你跳舞。”

跳舞?

周黎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顧蓉編的那支舞。

她覺得有些好笑:“你以為跳舞是誰都能跳的嗎?就我蹦跶那兩下,只能給我媽拖後腿。”

周黎聽話聽聲的水平相當不穩定,有時候能一下子聽出言外之意,有時候又是真的一點都領會不到別人的心意。

沈照也沒直接跟她說顧蓉的意思,只是笑着說:“那你再練練?”

他凝着她,柔聲道:“練練,跳給我看?”

他語氣溫柔的樣子每每令她心動,不過周黎還是嘴硬,說:“我也可以陪你去看舞蹈演出啊。”

沈照低笑:“我不喜歡看舞蹈演出,我就喜歡看你跳。”

周黎:“……”

周黎噘了噘嘴:“你以為跳舞那麽容易麽?那得要童子功的。”

沈照挑眉:“童子功?”

周黎點頭:“是啊,你看像我媽舞蹈工作室裏的沙老師,她就是從小練的童子功。”

沈照意味深長地瞧着她,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咬着字,沉吟道:“童子啊,那你是練不成了。”

周黎的臉刷地紅了。

他愉悅地低笑了一聲:“嗯,這事兒都怪我。”

周黎:“……”

這一臉态度端正非常願意承認錯誤的樣子……真的是絕了!

3月16號是周黎的生日,也是兩人在一起後過的第一個生日。沈照沒有說,不過周黎看得出來他提前好久就在精心準備着什麽了。

她心裏也好期待,提前老早就開始想着生日那天晚上不回家的理由。

在學校宿舍和同學一起玩,一不小心錯過門禁時間,被困學生宿舍,只好勉強過一夜?

好像太假。

而且周鴻安極有可能會當場給宿舍阿姨打電話,請阿姨幫忙開門放她出來,那可就真是社死現場了。

或者居湉湉失戀了,她要徹夜安慰好朋友?

但詛咒好朋友也不太好啊。

還是在外面吃飯不知道吃了什麽東西過敏,迫不得已要在醫院留院觀察一夜?

那萬一她烏鴉嘴,一語成谶可怎麽辦?那她這麽多年最期待的一個生日不就毀了麽?

不行不行。

就這樣,周黎想了一個星期沒想出合适的借口在沈照那邊過夜。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借口還沒想出來呢,生日前兩天,顧蓉忽然跟她說,她生日那天,舞蹈工作室的老師們會一起過來,大家聚一聚,給她慶祝生日。

周黎頓時就震驚了,怔怔看着顧蓉,問:“您是想把家裏的皇位給我繼承,讓我提前見一見我的子民們嗎?”

顧蓉:“……”

顧蓉被她給逗得笑不停,過了會兒才順着她的話,笑着說:“對,我舞蹈工作室的皇位傳女不傳男。”

周黎十分有骨氣:“可我不愛江山。”

她比較愛美人。

顧蓉笑着拉過她的手,柔聲解釋:“媽媽今年退休,以後舞蹈工作室那邊就只占股份了。這些老師們和媽媽共事多年,以後媽媽不過去了,基本也不會有什麽見面的機會,她們就想借着你生日這個機會,咱們一家和他們所有人齊齊整整聚一次。”

周黎雖然心裏有點不開心她的生日忽然多出來這麽多人,就沒辦法和沈照單獨在一起,不過顧蓉這樣說,她還是願意的。

借着她的生日,讓媽媽和同事們齊齊整整最後聚一次。

于是,她第二天去沈照家的時候,就和他商量着換個計劃:“明天中午我媽媽舞蹈工作室的老師們要一起過來,你看,要不我就晚上再過來你這裏,好不好?”

沈照聞言也沒說什麽,大方地點了下頭:“行啊。”

他答應得這樣爽快,周黎反而覺得委屈他了,蹭到他懷裏,主動摟着他的脖子親他的嘴巴,讨好賣乖地說:“那晚上就我們兩個人過。”

沈照沒被她糊弄過去,一臉坐懷不亂的樣子,任她親了幾口,問:“幾點過來?”

周黎算了算時間,中午結束,打個車過來:“大概下午四點左右吧。”

他點了下頭:“行,往後順延32個小時。”

周黎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什麽32個小時?”

沈照擁着她,一臉認真地和她計算:“3月16號這天,從0點到24點你都是我的。如果你下午4點才過來,是不是就欠了我16個小時?”

周黎看着他,同時真的在心裏算了起來。

沈照有準備,她是看得出來的。他應該也不是故意逗她,她生日當天他應該真的已經提前把時間都安排好了。

她現在忽然失約,倒也真是欠了他16個小時,順延也算是公平訴求啦。

不過……

“不是16個小時嗎?”她問,“怎麽就要順延32個小時了?”

沈照眉頭輕輕一挑,反問:“我不收利息的嗎?”

周黎:“……”

霸道得這樣理直氣壯也真是少有。

周黎咕哝道:“你這利息也太多了吧,從16個小時到32個小時,你這都直接翻倍了啊。”

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胸膛,控訴道:“照哥,你有點過分了哦。”

沈照握住她的手指,盯着她,一字一字說:“還有更過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周黎對上他幽暗的眼睛,臉慢慢熱了起來。

第二天中午,顧蓉在酒店訂了一個大包間,舞蹈工作室那邊來了十多位老師,有多年前的舊人,也有才加入的新老師。

顧蓉只是想趁此機會一聚,提前言明,禮物紅包一概不收。有幾位老師私下裏塞,顧蓉都态度堅定地一一退了回去。

沙老師和顧蓉共事多年,最了解這家子的脾氣,沒有準備禮物,只是幫周黎訂了蛋糕,這個顧蓉倒是接受了。

大家坐在一起,因着不是特意安排的送別宴,氣氛倒也歡快熱鬧,席間大家随意閑聊,自然就聊起八九年前那會兒,周家一家剛來A城的時候。

沙老師最早認識顧蓉,看着周黎,忍不住就感慨:“當年來的時候才十六歲,剛剛念高中,一轉眼啊,都長成大姑娘了,咱們也老了。”

顧蓉笑道:“我都沒說老,你說什麽老?您可嫩得跟朵花兒似的。”

沙老師擺擺手:“要說嫩得跟朵花兒似的,黎黎在這兒,誰敢跟她比嬌?”

自然地,沙姓熱心老師又問起周黎:“黎黎有男朋友了嗎?”

周黎抿着唇笑了笑,大方承認:“有的。”

“那他怎麽沒來?”沙老師做媒之心不死,笑說,“女朋友過生日也不來見個面,這可是他不對啊。”

雖然知道沙老師是開玩笑,不過周黎還是忍不住出聲,輕輕說了一句:“晚點會見的。”

果然,這話一出來,立刻引起滿堂大笑——

“這麽護着男朋友啊黎黎。”

“瞧瞧,一說起男朋友啊,那小臉兒都紅了……”

“這顯然是心裏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啊。不然你們說說我家那位,随便你們說,你看看我臉紅不臉紅!”

“啧,瞧這甜蜜的小模樣,怕是再過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收到喜帖了。”

“黎黎,姐姐在這裏提前祝你們小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哈。”

周黎:“……”

“你在這兒胡說八道些什麽,黎黎還沒畢業呢。”

“那怕什麽?現在本科生都能領證了,何況咱們黎黎這都碩士了。要是等不及,先領個證也行啊。”

“要等不及也是男人先等不及,黎黎這麽嬌美的小姑娘,不知道多搶手?我要是個男的,我還等什麽畢業,我原地跟她結婚你們信不信!”

“呸!就你這沙雕,黎黎能嫁給你?”

“害,多好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個臭男人……”

姐姐們湊在一塊兒打趣,你來我往,此起彼伏,那真不是一般人招架得住的。周黎原來覺得自己嘴巴也厲害了,這會兒被她們你一句我一句逗得連張嘴的機會都找不到。

當然就算張嘴,她也說不出話來。

總不能說……對,你們說得都對,我可喜歡沈照了,我就等着嫁給他了……吧?

周黎擡手捂住臉。

顧蓉和周鴻安這會兒扮演起了塑料父母,興致勃勃地看足了好戲,最後顧蓉才大發慈悲,笑着替她扯開了話題。

自然就說起了工作室的房東晴姐。

周鴻名這事兒多虧晴姐從中幫忙,但顧蓉也沒有多說,只是說欠晴姐一個人情,不過晴姐好像什麽都不缺,頗令人苦惱。

“晴姐是個好人。”沙老師感慨着,又忽然想起什麽有趣的舊事,看向顧蓉,笑說,“你們剛來那年,人家主動說把墨香苑那套房子租給你們住,你們還不肯呢。”

“墨香苑”三個字一下子就吸引了周黎的注意力,她往沙老師看去:“墨香苑?”

沙老師笑道:“是啊,那年你剛進A大附中,你爸媽就想在附近租套房子,可是那附近的房子都是老破小,沒法兒住人還貴得要死。也就一個墨香苑,房價還高得驚人,當年小區裏最小的三居室一個月都要一萬多塊。”

顧蓉想起當年的舊事,頗為感慨,笑着搖搖頭,說:“那會兒真的是租不起啊。”

“也是有機會的啊,那會兒晴姐有個熟人在墨香苑有套房子,房子的主人據說是一直在外地,基本上十年之內沒辦法過來,想說空着對房子也不好,剛好你們一家人自住,就五千塊一個月,便宜點租給你。”

沙老師說着,笑看了周鴻安一眼,對周黎道:“沒想到你爸還挺有骨氣,不受嗟來之食,硬是大義凜然給拒絕了。”

周黎:“……”

說起不受嗟來之食,她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

其實哪裏是什麽不受嗟來之食?

周黎還記得,那會兒周鴻安和顧蓉讨論過這事兒,顧蓉心裏是很想租下來的,人情嘛,後面慢慢還,他們已經落到那般地步了,還怕欠什麽人情嗎?

租墨香苑實在是太有優勢了,不僅是離得近,更重要的是安全。

周黎念高中以前一直有司機接送,如今周鴻安和顧蓉要出去掙錢,肯定沒辦法接她。墨香苑不僅離得近,小區環境還好,進出有門禁,監控完全覆蓋,還有保安24小時巡邏。如果能住在墨香苑,至少周黎獨自上學放學,老父親老母親是放得下心的。

周鴻安立刻就心動了,本來是想簽下來的,結果前線吃瓜時忽然刷出一則新聞,說什麽有女子出租屋內跳樓自殺,房子成為兇宅,此後一直租不出去。業主便隐瞞實情,将房子低價二手賣了出去,結果簽了合約以後,買家忽然知道了內情,要求退款,雙方打起官司,鬧上熱搜。

這官司打得周鴻安虎軀一震。

他本來就覺得墨香苑那套房子價格低得離譜,同小區三居室都要一萬多,那套五居室一個月竟然只要五千?

天上如果真能有這麽大餡餅兒砸他們家身上,那他們家還能破産???

周鴻安當即就認定那房子肯定是兇宅,絕對是兇宅無疑!就算不是,那性質也差不多!

——那麽便宜的租金就是鐵證如山!

顧蓉想想也有道理,她也不願意帶着女兒去住不好的房子,再便宜也不行,便和周鴻安商量着回絕了。

那當然不能直接跟晴姐說: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朋友那房子是兇宅,所以我們不租了。

于是便委婉地推說是不好平白占別人這麽大便宜,但不占便宜吧,又租不起,那就算了吧。

所謂不受嗟來之食,就是這麽來的。

其實就是擔心人家那是兇宅。

周黎回想起往事,似笑非笑看向周鴻安,周鴻安哈哈笑了兩聲,一臉的“随便你們怎麽說,反正我不記得了。”

不愧是她爸!

倒是沙老師,現在說起來依舊連連惋惜:“可惜我沒孩子,不然我就去租了,多好的地段啊……雙學區,頂尖學府邊邊兒上,關鍵是便宜,市價幾萬一個月的大頂樓,五千塊就能租,也就是遇見晴姐這樣的大善人了。”

周黎聽到“頂樓”兩個字,眉尖輕輕一蹙。

墨香苑,頂樓。

一棟樓就那麽兩套頂樓……這麽巧?

福至心靈一般的,周黎的腦子裏忽然冒出沈照的話:

“這套房子是你來那年買的。”

“真沒有望遠鏡。”

“其實這些年我來得也不算多。”

她原以為……那套房子是他買來方便過來看她的時候住的。

心跳霎時就快了起來,周黎看向沙老師,緊張地問:“晴姐叫什麽名字?”

沙老師一怔:“喲,你這一問倒是把我問住了。”

她說着,轉頭看向顧蓉:“诶,晴姐大名叫什麽來着?”

顧蓉也一臉茫然,顯然,她也被問住了,想想又覺得好笑:“這麽多年晴姐晴姐地叫,倒還真沒注意她的名字。”

沙老師又問其他老師:“你們有誰知道晴姐叫什麽嗎?”

這裏新老師比較多,她們就更加不知道了,還有老師連晴姐這兩個字都沒聽說過。就這麽問了一圈兒,晴姐的名字沒問出來,形象倒是出來了。

她就仿佛是個傳說中的人物——有錢,神秘,樂于助人。

話題很快又自然地扯開了。

周黎走神了許久,最後,她低頭,輕輕點開手機,給沈照發了條信息過去。

沈照今天沒去公司,這會兒正在廚房準備晚上的食材。

手機在外面響了一聲,他聽見後洗了下手,出去拿起手機。

黎黎:【你知道晴姐是誰嗎?】

他盯着屏幕上這句話,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幾秒後,一聲輕笑自他喉間逸出。

周黎很快就收到了沈照的回複。

沈照:【順延72個小時,我告訴你。】

周黎:“……”

72小時……那她得整整三天回不了家。

他還不如直接讓她過去跟他住算了!

周黎摁熄了屏幕,輕輕呼出一口氣。

奸商。

她覺得,論起做生意,沈照應該是沒輸過誰了。

不知何時,飯桌上的話題又轉到了周鴻安的生意上。

一名新進的老師聽說周鴻安在古玩城經營着一家翡翠店,頗感興趣地追問起來。

年輕的女老師笑眯眯道:“我男朋友家早年間條件也不錯的,這幾年經濟大環境不太好,家裏情況大不如從前了。他鹹魚太多年,追趕不上外企的節奏,考公考編競争壓力又太大,一個職位動不動一兩百比一,現在就想着把家裏的積蓄拿出來投資,也做點兒小生意,珠寶古玩一類的他也懂一些,到時還希望周哥能多多指點。”

周鴻安委婉地提醒道:“早幾年确實是翡翠玉石的黃金期,短短幾年間價格翻了好幾倍,這兩年市場有些飽和了,你們決策之前要慎重哦。”

女老師不知道聽沒聽出來,笑着說:“您和蓉姐的故事是真的很勵志了。用短短八年的時間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這要換成是別人,可能一輩子都只能在原地苦苦掙紮。”

她笑了笑說:“做生意還是得要有貴人幫襯。”

沙老師聽到這裏,笑着舉手說:“‘貴人’這話我同意啊,早聽古玩城的朋友說了,周哥人好,忒招貴人。”

顧蓉倒是好奇起來,轉頭看着周鴻安,笑問:“什麽貴人?”

周鴻安笑道:“就是一個老客戶,挺有錢的,經常來我這裏買镯子。”

沙老師道:“哪裏是挺有錢啊?那是超級有錢好麽!據說定期出現在古玩城掃貨,眼睛都不眨一下。”

說起人間參差,沙老師語氣也有些檸檸檬檬的:“也不知道她什麽心态,就兩只手,買那麽多镯子戴得過來嗎?”

周鴻安擺擺手:“等沙老師成了富婆可以來跟我們說說是什麽心态。”

沙老師大笑了一聲,這就舉起酒杯,對周鴻安道:“那就謝謝周哥吉言啦!”

周鴻安:“走一個。”

這邊結束後,一群人走出酒店,三三兩兩交談。

周黎走到顧蓉身邊,輕聲跟她說要去找沈照。

顧蓉點了下頭,又看着她,語氣極為自然地問:“晚上回家嗎?”

周黎:“……”

周黎沉默了兩秒,也做出一副極為自然的樣子,說:“不回。”

顧蓉看了看周黎強裝淡定卻微微泛紅的臉,假裝沒看到,沒讓她尴尬,神色自若地“嗯”了一聲:“也好,我跟你爸還有點兒事,那你自己打車過去。”

周黎:“好。”

周黎坐上出租車以後給沈照發了條信息:【我現在過來。】

沈照除了在飛機上,對她幾乎都是秒回複:【好。】

周黎想到自己和顧蓉說了晚上不回家,又打字:【我今晚留下……】

五個字剛出來,映入眼簾,周黎的臉就熱了,手指連忙用力摁下删除鍵,飛快地删了。

像是毀滅了證據一般,周黎望着空白的打字框,心潮平靜了些。

她摁熄了屏幕。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屏幕很快又再次亮了起來。

沈照的消息進來:【沈曦把我的車開走了。】

周黎盯着這行字,輕輕眨了下眼睛。

什麽意思?

倒也不用她問,男人緊接着就發來一條消息,點明主旨:【今晚恐怕就不能送你回家了呢。】

周黎:“……”

這個人真的是……幺蛾子層出不窮!

不愧是你。

周黎真是好想回他一句,沒事,我可以自己打車的呢。

不過此刻想着他,她的心尖兒軟軟的甜甜的,頓了頓,還是回複道:【可以順延16個小時。】

言下之意,今晚她不回家,就在他那兒。

發送出去,像是掩耳盜鈴似的,周黎沒看對話框,轉開頭,将車窗降下。

大股冷風登時灌進。

她望着窗外,臉蛋紅撲撲的。

三月正是草長莺飛,路邊的景致飛掠而過,百花漸開,春意盎然,空氣裏彌漫着草木的清香。

耳邊也不知怎的就再次回響起了飯桌上被打趣的話:“也不知道便宜了哪個臭男人。”

她想想,那可不是就是便宜了沈照這個臭流氓嗎?

就這麽個臭流氓,她還每每讓他如願。想想就覺得,她這麽好的女朋友,簡直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便宜他了。

結果她剛這麽想着,一轉頭,就見手機上沈照的消息彈出。

沈照:【可這車得72小時後才能還回來呢。】

周黎:“……”

這個人可太會順着杆子往上爬了!

再打着燈籠難找的女朋友都忍無可忍了。

不久,沈照的手機響了一聲,他點開一看。

黎黎:【不要你送了,我現在就改地址回家。】

濃黑的眉毛斜斜一挑,男人笑了一聲,低頭打字。

眨眼,消息就到了周黎這邊。

沈照:【先過來收了禮物再回。】

周黎輕哼一聲:【你也可以等72小時,等你車還回來以後自己開車過來給我啊。】

沈照:【那可不行呢。】

周黎也不過是不齒這個人得寸進尺,嘴硬氣氣他,哪兒能真的回去?見他這樣說,她就四舍五入當他認識到錯誤了,沒再說什麽。

車子很快就到了墨香苑門口,周黎下車進去。

這小區的綠化極好,曲徑通幽,如今正逢二月蘭盛放的時節,一路走過,腳下都是嬌嬌美美的紫色小花,随風搖曳。也不知道是景色好還是心情好,周黎的腳步不由自主的輕快。

電梯裏也只有她一個人,直達頂樓,她忍不住拿出手機,想低頭跟他說到了。

結果剛解鎖屏幕,就看到他2分鐘以前發來的消息。

沈照:【今天給今天的,明天給明天的,我的禮物想要天天都給黎黎呢。】

禮物,天天給黎黎!

這章超級肥有木有!明天還會繼續更!快快快,養肥黨們,是時候來全訂一下參與五月的錦鯉争霸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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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郎逃婚了》by 喝口雪碧

文案:

秦阮兩家聯姻,婚禮當天,新郎秦玦卻不知所蹤。

阮芷音撥通死對頭的電話:【程越霖,現在來娶我,一年後離婚,北城項目給你】

那邊程越霖對着滿地的煙頭,握着手機挑眉:【阮大小姐新郎跑了?成啊,等着,爺來娶你】

第二天,秦少爺和好友回到B市,接機的助理面色躊躇。

好友:“難不成阮芷音要解除婚約?”

助理:“那倒沒有,不過......”

秦玦:“不過什麽?”

助理:“阮小姐現在換了個新老公。”

秦玦:“?”

婚後。

阮芷音發覺:這是怎麽離都離不了的婚。

程越霖暗喜:這是萬萬沒想到的天降餡餅。

秦玦悔恨:這是怎麽火葬場都追不回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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