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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婚寵)》
作者:十三春夏
文案:
通常,能占據董墨腦子整天或幾天以上的事情除了案件就沒有其他。
但是自從與溫行遠結婚後,“他為什麽選擇我”這個疑問比她接觸過的任何疑案都難攻破,沒證沒據沒線索。
那個曾經有過幾面之緣還代替父親給她送過飯的溫叔,那個享譽刑警界被多人視為奮鬥目标的溫大隊,那個沉穩性感又男人的溫行遠現在是她的丈夫?
董墨:和你結婚有壓力。
溫大隊疑惑:怕壓力?那明晚你在上面,我給你壓。
簡言之,這是個呆萌少女被“老男人”囊取懷中捆于身邊綁其上床的故事。
溫情小貼士:
①本文婚寵叔控無大虐,結局HE,偶爾慢熱偶爾粉紅漫天,感情暖心又治愈。
②文中有輔助的涉案情節,均取自于網絡,在銜接上難免會有漏洞和BUG,考究黨看官慎 入哦。
內容标簽:制服情緣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董墨,溫行遠 ┃ 配角:尤然,宋寧,烏杭 ┃ 其它:叔控婚寵,婚後戀愛等各種甜
chapter 1(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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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A市的冬天來的尤其的早,這才深秋,就已經是以往冬天的節奏。
剛從醫院出來的董墨把圍巾攏了攏,沿着那條剛認知還略感陌生的路走回新家。這是她第一次來A市,前幾天才從沿海的家鄉搬過來這邊。道路兩旁的樹葉被晚風一刮瞬間就掉落一大片,紛紛揚揚的拂過她的眼前。
此時夜已深,遠遠望去,街道上除了她一個身影,就看不到其他的影子。她深吸一口氣,加快腳步邊數路燈邊大步的往前走。
她的耳朵一向靈敏,一聽見有什麽響動就立馬停下腳步沉下心來細細的觀察。
此時董墨站在路燈下,稍顯淩亂的發絲被燈直射的泛着亮光,她雙手插在口袋裏,那如墨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不遠處。
那盞已壞的路燈下一輛轎車停在那裏,還伴随着輕微的震動,以及女人的叫聲。
她微微蹙了蹙眉,正打算繞道而走,忽然看見一個女人的胳膊從車窗處伸出來使命的搖晃,還伴随着求救聲:“救命!天哪!啊……”
董墨預感不妙,提着剛要走的步子靜靜的小跑上去。此時車窗已經關閉,這不看還好,走近一看才赫然發現那車不是她剛才所幻想的震動,而是真真切切的在一陣陣的上下晃動着。隐隐約約還聽見車裏面女人的呼聲。她眉頭緊皺,腦海裏忽然就閃現出幾年前她第一次跟父親出警的時候,在犯罪現場的不遠處親眼目睹了一個女人在車內被男人玷污後殺害的場景,當時的場景就和這個無異,那女人在車內無助的吶喊,他們都以為只是一對夫妻的情趣事自然沒有在意,當時警內的一隊員捂住她的眼睛打趣的說道:“你還小。”
她心裏一怔,馬上抽出手使勁的敲了敲玻璃。幾乎把臉都貼在車窗玻璃上了也沒有看清裏面是個什麽樣子,只能隐隐的聽見除了男人的吼聲之外還有女人的叫喚。女人連綿不斷的叫喚似乎是正在受着非人折磨,董墨一腦補那個場景,就恨不得現在有把鉗子徑直的敲開玻璃救出她。她在車前轉悠一圈後果斷的蹲下身子,用力的把輪胎上的氣孔帽給弄了下來。一邊使勁的敲着車窗一邊看着輪胎漸漸的扁下來。
車內的男女正在激情之處熱火滿天,輪胎洩氣的事自然不知。只是玻璃上一直有人在敲打,那女人最終是按捺不住了,轉過頭對着正在她身後幹勁十足的男人氣喘的說道:“親……親愛的,外面有人……好像發現我們了呢。”
“管她的!哦……快動起來!”他一巴掌拍在女人高高聳起的臀部上。
而董墨見到裏面沒有回應,心下一緊,掏出手機報了警。
“小姐?你沒事吧?小姐……小姐!”她又跑到草叢裏找出一個石子,在車窗上使勁的敲着。
而正巧路過這裏的男人起初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不遠處的董墨左右上下的開弓敲車門,又瞥了一眼在晃動的車子,現下也沒有事情做,于是索性雙手抱臂饒有興趣的站在原地看起來。
“老……老公!這瘋女人在幹什麽!”車裏面的女人一擡頭就看見董墨拿着石頭不斷敲着玻璃,之前的激情早就被吓去甚多,這車是他們才剛買的啊!
那男人卯足了勁最後一沖擊,就癱軟在女人的後背上,他聽聞女人的話擡頭一看,眼珠子都快驚的掉下來。連忙拿起前座的衣服就擋住下身,順便把光着身子的女人擋在身後,他急急忙忙的開了半邊窗戶,沖着董墨就是一頓罵:“神經病啊!”
董墨被他突然開窗的叫罵驚的呆愣在原地,而後反應過來雙手伸進車窗反手就将男人的手腕扳到後面,疼的男人哇哇大叫。趁他不注意,她快速的伸長胳膊從車裏面打開車門,她另一只手飛快的一拉車門,只見一推的衣服褲子随地而落,還有女人的內衣內褲。
她面色緊繃的看着地上的衣物,二話不說拉着男人的胳膊就下了車。男人吓的趕緊把衣服圍住下身,那女人見到如此情況也邊尖叫邊胡亂找東西罩住自己身體。
“你幹什麽啊!?”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麽情況,自己不就是和老婆換個地點調個情,怎麽還遇上個瘋子?
董墨懶得聽他廢話,雙手把他推至好遠,然後果斷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扔給仍在車裏的女人。随後轉過身按住男人的胳膊:“不要再掙紮,警察馬上就到。”她又反過頭見到蹲在車裏不知所措的女人,心裏暗自來氣,又狠狠的踢了男人一腳:“禽獸!”
“哎……我說……”那男人正要說話,就見到一輛警車往這邊趕過來。
很快,從警車上面下來三四個警員,其中有一個還是和董墨一樣的女警。只見她生的不錯,只是兩眼過于淩厲,從車上第一個下來就走到董墨身邊詢問情況,董墨把自己所看到的都如實交代了一番,事後那男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挑着眉毛看向那女警官:“我和我老婆不就是在車裏過個性福日子,還犯法了?!”
董墨略微一驚,只當他是狡辯:“警官,剛剛我是聽到這個女人的救命聲還有車子劇烈的震動才報警的。”
那女警官看了董墨一眼,而後又走到車門前和女主人交涉了一番,從女人手裏拿過幾張證件,嘴角帶着無語的笑意,把證件亮在董墨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小姐,放開這位先生吧,他們是合法夫妻,還有……”她盡力的斂住笑意:“此車震非彼車震。”
女警官一說,她身後的幾名警員也借着各種動作偷笑。
董墨臉上微微發熱,自知理虧的松開手,面色難堪。
而站在不遠處的男人撲哧一聲笑的昏天暗地,他捂住自己的嘴盯着那邊。
面對警察的提問還有那兩夫妻的質疑,董墨把自己所想的一五一十的交代的清清楚楚,一字一句都沒有落下。警察最後草草收場,對于這起誤會,他們也無可奈何,還是留下雙方交涉較好。
看着警車逐漸開遠,董墨向他們兩個道了歉,一板一眼的說了句對不起。而那男人無語的甩手上了車穿衣服就準備開車走,這地方真是晦氣!那女人等車快要開的時候突然從車裏拿起一雙黑色絲襪,朝董墨的臉猛地扔過去:“沒結過婚的女人就是不懂事!”
董墨眼前瞬間一黑,等汽車馬達聲開走之後,她才伸手把那絲襪扒了下來,對着那輛車開走的方向說了一句:“我已經結婚了。”這話還沒說完,開走的車子又停了下來,董墨還以為他們聽到了,挺直了身子準備和他們說。結果車主只是頭疼的朝她走過來攤開手掌。
董墨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盯着他。
“你這女人是不是癡呆啊?你說那車子是不是你弄的?!”男人有些惱怒的指着已經扁了一邊的輪胎吼道,李漾順着他的方向看到那個輪胎,愣了愣最後點點頭。
“我看你起初是好意我才沒跟你計較,得了,趕緊給賠償費吧,還有玻璃痕,我也不訛詐你,你看着給,動作最好快點,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揍你。”男人見她的确是反應遲鈍才拿出無比寬慰的心跟她好好說話,還好他脾氣不暴躁,在這也不宜多久留,這事被人知道了還是丢面子。他只想快點解決好遠離這瘋女人。
董墨沒有覺得對方是在訛詐自己,也确實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他們,所以還是心甘情願的交出了合理的賠償費。男人一拿到錢,往四周瞅了一眼,見到沒有什麽人影後才匆匆的上了車準備打電話求助。
而董墨望着還帶着濃厚香氣的絲襪,她有些急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原本已經淩亂了的頭變的更加亂,她吐了一口氣左右轉悠的看了四周一圈。
不遠處觀看的男人極力的忍住笑意,以為她要就此離開,結果沒有想到她是拿着絲襪等紅燈過了才到對面的馬路上把絲襪扔進垃圾桶裏。
“這是朵奇葩啊。”男人不禁嘆了口氣,大半夜的那麽遵守交通規則的同時還不忘保護環境。
董墨看着絲襪進了垃圾桶後,才拍了拍手快速的往家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在一家飯館內傳來衆人的大笑聲,在座的好幾個人都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衣服。剛才在馬路上看見那一幕的男人端起一罐酒,朝坐在他前面的男人敬了一杯:“溫大隊,你可是沒瞧見,可樂死我了!你說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女人,哈哈哈。”
“我問她話的時候她還回答的一板一眼的,老正經了,當時小陳他們都忍不住笑意了。”說話的這個女人就是剛才的女警員,見到男人說起這事,也忍不住跟最前面的男人說起來。
熱騰騰的火鍋冒着熱氣在黃色小燈的照耀下顯得無比暈熱,最前面的男人嘴角含着一絲笑意,下巴處還有些微冒出來的青色胡渣,深邃的瞳孔猶如深淵一般讓人捉摸不透,頭發利落幹淨,與他有些髒污的白襯衣有些不對稱。
“溫隊,明天會來幾個新人的,你要不要親自過去看下?還是我帶他們去你那邊讓你過目過目?”
帶着笑意的男人沖着他說道。
溫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輕微的抿了抿嘴喝了一口小酒,然後起身拿起外套:“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明天回隊裏再說。”
他不容他們有說話的機會,稍微一彎腰就走出了小飯館,那女警盯着他的背影,含着笑意扒了一口飯。
chapter 1(中)
董墨睡的很淺,不知道是因為初來乍到沒适應的緣故還是因為昨天晚上的小烏龍所導致,天才剛剛翻魚肚白,她就從床上爬起來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在鏡子前仔仔細細的穿好那身上面發下來的制服,套在她身上有些微大,她系好扣子後把頭發牢牢的紮在腦後。
今天是她第一次作為一名正式的警員去報道。
出門之前,父親給她來了電話,叮囑她好好幹。她瞬間覺得心裏滿滿的,就算是為了父親,她也得好好幹不是麽。
“靠!那雜碎問個屎都問不出!”一名警員把資料摔在桌子上,惱怒的坐到椅子上瞪了一眼不遠處的審訊室。
“消消氣,給你杯早安咖啡?”而後昨日那名女警見他一大早就怒火中天的樣子于是發好心的把她剛沖的咖啡遞到他的面前。那男人感激的望了她一眼:“宋寧,你真的不愧是我們隊的一朵鮮花,閃亮的直逼我钛合金眼。”他嘴貧的感激笑了笑說。
宋寧倒也沒多在意,看了一下手表,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而後又忽然想起什麽事似的,拉開抽屜把一堆資料交給另一邊正敲字的男人:“烏杭,待會就會來幾個新人,這任務就是你的了。”
叫烏杭的男人一擡頭,他就是昨天那個看到董墨出烏龍的男人。他接過那一堆資料,草草的翻了幾頁就放到了桌子旁繼續他的報告工作。
此時董墨已經坐在了一間屋子裏,她是第一個到的,之後有人也陸陸續續的進來。彼此間都還不熟悉,就互相的慰問了一番,而董墨這人自小就不怎麽愛與人打交道,尤其是在與陌生人溝通交流這方面尤其的木讷,眼看人都來齊了,就她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沉默無言,其他都是找着了同伴相互說笑。
她擡眼看了看那幾個人,而後又把手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直到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看到穿身制服的人拿着一堆資料進來,房間內才安靜下來。烏杭掃了一眼房間裏的人,然後坐下來笑了笑:“歡迎你們來到我們重案大隊,我是中隊長烏杭,很高興以後能與你們一起共事。”烏杭生着一雙笑眼,笑起來令人好感倍增,也有一種平民的親切感。
之後形式化的寒暄了幾句,就準備帶新人們進隊內看下情況。當大家都起身欲走的時候,烏杭突然注意到第一個出門的新人,那背影似乎是有點熟悉。于是他快速的翻了下手中的資料,恍然的在腦海裏念叨了一句:“這次唯一的女性。”
起初在房間的時候由于董墨是唯一的女性,于是好幾個新人都和她打招呼,見她除了牽扯性的笑容外就沒什麽表情,也就道她無趣不願多交集。他們這個年紀正好是血氣方剛時,誰不想和美女好好搭讪搭讪,可惜董墨在他們眼裏,不算第一眼美女,長的沒亮點,性格也不外向,自然受不住大家的歡迎。
進入重案隊的工作環境,董墨還是憑借着“新人裏唯一的女性”這無意的光環被隊員們多加關注,就連宋寧也不禁對這個女人生出好奇心。隊裏好幾十個人,除了她和副隊長是女人外,其他統統都是男人。她是受着贊揚過來的,加之長的又美豔,深受歡迎。于是骨子裏就生出了些微傲嬌,或許女人就是避免不了這樣的心理。
等新人們進來後,她的視線第一個就放到尋找女性的身上。
第一個進來的董墨立馬就抓住了別人的視線,只見她薄唇輕抿,身子挺的筆直,一絲不茍一言不發的站在前面,等人差不多都進來了,她才開口毫不怕生淡淡的沖着裏面的人打了聲招呼:“你們好,我叫董墨。”
個子小小,五官也小小,這跟一米七身材又火辣的宋寧相去甚遠,有些人失望,但有些倒是覺得新鮮。董墨生的唇紅齒白,看久了也就耐看,平時不多笑,但笑起來自有股味道在裏面。宋寧見到她不自覺就揚起嘴角,朝她伸出手:“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主動讓很多人都驚詫不已,恍然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而董墨起初沒注意,等到宋寧伸手過來她擡頭看的時候才發現,她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位女警。董墨的臉上微露尴尬,朝她伸手不失禮貌的清淡笑了笑。
“烏杭!”此時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清冽的聲音,衆人的目光紛紛望向那邊,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門外快步而進,手裏拿着衣服的外套,那件普普通通的警服襯衫穿在他結實的身段上倒韻味十足。有些新人不免低眉瞅了瞅自己消瘦的身板,暗暗感嘆。
男人轉過身,快速的朝烏杭說道:“你把那次那案子的資料交給我,我馬上過去一趟。”他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眼前還站了一批新人,只是一味的催促烏杭拿資料。在烏杭找資料的同時,他才瞅見幾個陌生的面孔,于是赫然想起昨天在吃飯時烏杭說的話,打量了他們幾下,打了個招呼:“好好幹。”
其中有幾個人已經知道了這男人是哪位,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而董墨也不意外,對于這個男人,理論上說熟悉,但其實也陌生的很。
在他進門那一刻,她就忍不住往人群中後退了幾步,那小身子就藏在了幾個老大爺們的身後,本就不注意他們的溫行遠溫大隊哪還能注意到她呢?
烏杭收拾了下資料交給他,并對新人們介紹:“這就是我們隊的隊長溫行遠,溫大隊。”
好幾個都暗自在心底嘀咕,這就是溫行遠啊。
那個聲明遠播,破了好幾樁大案卻一直不想升職的傲嬌男人,不過人家那是有資本傲嬌,想升職的話只要說一聲,不像他們,才剛剛踏入刑警這不歸路,鞋後跟都沒有觸到這圈子的灰塵。
溫行遠對于烏杭的介紹沒有放在心上,他拿過資料快速的翻了好幾頁就準備轉身離開,忽然聽到烏杭說了一聲:“你叫董墨是吧?你現在可是我們隊裏第三個女人呢。”
董墨?
他似乎聽到了什麽?于是放下拿資料的手,轉身看向那群新人,直到視線掃到那縫隙中她的眉眼,才重新拿起資料大步走出了房間。
董墨不确定,他到底有沒有看見自己。
她從家裏的警隊被人推薦到A市的重案隊,其中有好幾個原因,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跟她的成績有關,在家的刑警隊實習一年,破獲了不少的案子。第二個原因,由于父親之前是刑警,從小就耳濡目染沾染了不少習性,尤其是上大學後和父親出了好幾次的警,她那驚人的分析記憶與喬裝改造能力是不可多的才能,被父親的一位好友看中才被推薦。所以說,能實習一年就進入國內前幾的重案隊,這大概算是董墨的榮幸。最重要的還是父親在幾年前曾任過這個隊的重案隊長,能踏上父親的曾走過的路,她心裏佯是愉悅。
而關于溫行遠,董墨至今都是迷迷糊糊的。因為在不久之前,和她一起上民政局拍照交錢拿小紅本的丈夫,就是他。向陽分局刑事偵查支隊重案大隊隊長溫行遠。
他們之間的婚姻,好像就是那麽一回事,不過也就那麽一回事而已。
當時的董墨正跟着自己隊裏的副隊長偵破一案件,嫌疑犯已經找到,就差找出他的蹲點實行抓捕。那天他們收到消息說嫌疑犯出沒在二醫院附近的菜市場,當天董墨就和副隊長幾個人蹲守在菜市場,為了不露餡,還喬裝成了菜農。
二醫院是B市的大醫院,旁邊的菜市場也是B市建市以來最老的菜市場,所以魚龍混雜,人潮擁擠。正巧那段時間董墨的父親在二醫院住院,她在菜市場蹲點完畢,一得空就會上醫院和父親唠嗑幾句,即使時間很短,不過她還是一如既往。
差不多是連續蹲守了四五天,到最後一天嫌疑犯才露出馬腳。董墨一接到消息,立馬拿着幾顆大白菜裝作農工就靠近他們鎖定的目标。
嫌疑犯似乎心生了疑惑,警惕性很強,董墨一靠近,他拔腿就跑。眼看到手的鴨子就飛了,董墨淡定不了,扔下大白菜快速的就跟了上去。周遭的同事一見事情生變,立馬加入了追捕計劃。
董墨雖然看起來嬌小,不過身體爆發的能量卻很大。因為自小就跟着父親練體能的緣故,運動一向就是她的強項。只是這天生的小身板,無論怎麽訓練,就是練不出結實的樣子出來。她飛快的穿過人群,緊緊的跟在犯人的身後。
當時正巧是下午下班的時間,大多數的人都過來買菜回家做晚飯,所以人潮擁擠。這令董墨好幾個同事都在犯人的逃跑中失去了目标,到最後只剩下董墨一個人緊随在後。那嫌疑犯見到前路快到街道盡頭了,想着肯定有埋伏,于是一個轉身就上了隔壁的樓房。
董墨緊緊的跟随上去。二樓大都是賣五金貨物的一些門面,走廊原本是有欄杆的,但最近幾天因為要重建欄杆,于是之前的都砸掉了,如今只拉了幾根繩子在那裏示意人們不要靠近,以免發生危險。
嫌疑犯轉身看了一眼似牛皮糖一樣緊貼其後甩都甩不掉的董墨一眼,嘴上卒了一口唾沫狠狠的罵了句他娘的。見到前方已經是死路的時候猛然一轉身看到董墨跑過來,視線移到她腳下,頓時靈機一動用力的拉着董墨踩着的那根繩子,董墨一個不留神就側身翻到在地上。犯人見狀,做足了準備,憋着一口氣就直接從二樓往樓下跳了下去,董墨飛快的跑到邊緣,大概的看了眼高度,也二話不說就往下跳。
然後只聽見人潮的一陣騷動,結果沒能如願的落地,而是砸到了人的身上。
她迅速的爬起來,大致的看了一眼被壓在身下的人:“對不起對不起。”她慌忙的道歉,見到嫌疑犯就快要跑出視線,她來不及多想,爬起來就發揮着最高的短跑水平朝前沖了上去。那嫌疑犯見她又不死心的追上來了,直罵沒人性,卯足勁的跑。
而被董墨壓在身下的人并不是別人,就是溫行遠。
他咬着下唇,伸手按住自己的腹部左側,試圖站起來,但是卻使不上勁。路邊的好心人輕聲的問了問他,反正醫院也不遠,于是周遭的幾個屠夫扶着他就去了二醫院。
他躺在病床上,看到來電顯示,接通之後快速的說道:“我這邊出了點事,我大概過幾天再回來,那案子你先頂着。”說完就挂斷了電話,視線落到自己照的CT片上,他伸手拿過皺眉的看了一眼。
時隔五六年再來B市,上天卻讓他斷了兩根肋骨,這算不算他天生就跟這地方犯沖?本來想着以後都不會再踏入這個地方,不過這次又不得不來。
當他聽到董硯得病的消息,心裏對這個地方的芥蒂早就消失殆盡。對他而言,董硯是他的第二個父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初是他救助自己走出了困境,還幫助自己走上刑警這條道路,所以說他能有現在的成就,都離不開這個人。
于是他放下案子就直奔這裏,第一時間找到了正在醫院養病的董硯。
chapter 1(下)
董硯五十好幾了,早幾年就退休專心在B市幹點小活。被檢查出胃癌還是前一陣子的事,不過等溫行遠見到他的時候,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憔悴,心底雖然心疼,但是慶幸多餘其他。
董硯依舊是該吃就吃該高興就高興,臉上永遠都挂着那笑容,除了身上套着的那套病號服之外,溫行遠想不出其中還有哪一點能看出他是一個胃癌病人。
見到溫行遠,董硯也是受寵若驚,連忙笑着給他挪出一個位置:“好小子,怎麽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難道是來看我這老頭子還能活多久嗎?哈哈。”他邊開玩笑邊剝了瓣橘子給他。
“師父,有好好治療嗎?”他接過橘子開口問道,他生活中算是一個嘴不大靈光的人,說不出特別好聽的話。平時不怎麽表現的出來的原因是除了案件通常就不會把其他的事情挂嘴邊。但是面對董硯,他就如一個透明人。
董硯笑了笑:“我沒啥好擔心的,也就那麽一回事罷了。”
董硯無論何時都很樂觀和藹,早些年在刑警隊就以溫和善良出名,人家都搞不懂心這麽軟的男人怎麽坐上這刑警隊長位置的,但是溫行遠卻知道,只有跟他接觸久了了的人,才能發現他的能力所在。
師徒兩說了很久,話題也逐漸變得沉重,直到後來一談起董硯的女兒董墨,董硯的臉色瞬間就暗了下來。溫行遠察覺到情況,關心的問道:“董墨她發生什麽事了嗎?還是……”
在他印象裏,董墨還是當年那個在學校裏戴着眼鏡拼命學習的女學霸。第一次見她,是他剛剛到董硯的手下成為一名小警員,那時的董墨才到他的腰際高,瘦瘦小小的就如同一只小狐貍一般。董硯因為忙,不能時常回家,所以有一次請的阿姨家裏出了點事,于是他收任去學校給董墨送飯。
“董墨!那叔叔是你的誰啊?親叔叔嗎?好高啊!”董墨接過飯的時候她的同桌還不忘感嘆了一句。
而最後一次見她,正巧也是幫她送飯。那時他剛剛成為重案隊隊長,董硯被請去別的市偵查一樁案件,董墨上高三正為考大學而拼命。他也是受委托順便去了一趟學校,當時的董墨相比之前長高不少,還白了許多,頭發也由假小子長成了小姑娘。他逗趣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鼓勵她說:“好好幹。”
董墨對溫行遠的印象不深,僅存在于認識的層面上,知道他是自己父親的徒弟,自己對他的稱呼是溫叔。
她接過飯盒:“謝謝溫叔。”
而時隔那麽久遇見,小姑娘已經是小警察一枚。
“行遠,你還記得幾年前那樁強/奸案嗎?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後來抓住真兇是她家工廠裏的木匠的?”
董硯突然跟他這麽說道,溫行遠回憶了一下,随後點點頭,疑惑董硯為何突然提起這樁案子。
“你和我都知道,進監獄的并不是真兇。”董硯面色凝重:“我不說你也懂,我已經這把年紀了,如今還帶着癌病,也沒什麽好害怕的,只是我擔心董墨。”
“師父,你別這樣說。董墨我會幫忙照顧的,你不用想太多,他不會亂來的。”溫行遠知道那件事的始末,也明白董硯有這樣的擔心并不是空穴來風,換做是他,他也會擔心董墨的安全。
“行遠,萬一我要是有什麽不測,我也就一個遺願,讓董墨……”
“師父,我答應你。但你也答應我別去想太多。”他打斷他的話回應他,心底默默的做好了準備。
晚飯準備親手弄點飯菜給董硯吃,于是去了菜市場一趟,結果沒想到剛進去沒多久,就會被人砸斷肋骨受傷住院,更讓他想不到的是砸他的那人竟然是董墨那小姑娘,而且還是在她追捕犯人的路途中撞見。當時她跑的太快,他都來不及瞧見她的臉,不過那脖頸左側的朱砂痣倒是讓他懷疑是董墨,而後那奔跑的身影,更是讓他确定是董墨無疑。
那爆發式的奔跑勁倒也和當年的她無恙。
只是他沒有想到時隔那麽多年他和小姑娘會以這種方式碰面,而且看樣子她一心追捕嫌疑犯恐怕連他臉都沒有瞅見。
而當董墨想起要返回去詢問被自己砸的那人情況時,那地方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她有些煩悶的站在那裏,想着那人沒事才好。
後來下班回家給父親做飯的時候他來了電話,叮囑她多做些菜,再多熬份排骨湯送去。她也沒有問什麽原因,就照父親所說的做了。等她做好送到醫院的時候,董硯放話讓她去另外一棟樓:“你溫叔今天才來看我就摔了骨頭,你給他送過去,就在對面那棟的三樓最裏頭那病房呢。”董硯邊說邊吃着自己女兒精心弄的飯菜,心情甚好。
董墨微微一怔,停頓了一會才想起父親說的溫叔是誰。于是起身提着大保溫盒就去了溫行遠所在的病房。
她敲了敲房間的門:“溫叔?”
病房是最傳統的病房,一個房間內有四個以上的床位。房間有些大,董墨剛一進去就瞅見房間空曠的有些滲人。只見他一個人半躺在最中間的那張床上,見到她敲門,只是微微的沖她擡了擡手。
董墨走近,把保溫盒放在床櫃上,局促了一會,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麽,于是想了想只好說了一句:“溫叔,你好好休息。”
溫行遠見她真如自己所料的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只好叫住她欲走的雙腳:“丫頭,我們好久不見了,話都不願多說?”
他盯着董墨的後背,整個身子都套在一身明顯不是她尺碼的警服裏,馬尾被高高的紮起,倒像是一個小孩偷穿自己父親衣服的模樣,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免揚起一絲笑容。而董墨很意外他會這麽說,因為她覺得她和溫行遠并不熟,僅存在認識而已,對于這種疏遠的關系,應該也沒有什麽舊可以敘的,而且她晚上還想去局裏看看之前那樁案子的資料。
見她雖然停下來但是卻沒有開口說話,溫行遠暗自勾了勾唇角。小姑娘還是如以前一樣不願開口,難怪師父會這麽擔心她。
“董墨,我下午五點二十分左右去往隔壁的菜市場買菜,在進市場的第二棟樓房處被從天而降的一個人砸傷在地,肇事者在第一時間離開了現場,市場內人多眼雜并沒有人站出來為我提供充分指正肇事者的證據……”溫行遠一字一頓的将事件簡潔的從頭道來。董墨開始不以為然,越聽越有感覺,直到他停頓在這裏的時候,董墨倏地反應過來他所說的就是今天下午的自己?
然後她擡起頭看向他,溫行遠面色不改的繼續說道:“我聽說你的能力不錯,能跟我談談你對肇事者的看法嗎?”
董墨從未這麽近距離長時間的看過溫行遠,突然覺得他的眼睛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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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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