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的氣氛,于是開口就找了些輕松的話題,從抱怨這好不容易的聚餐就這麽結束後又開始說到副隊的身上。
“我說溫隊,聽說副隊一直在出事現場呆着呢。”其中一名拍了拍溫行遠座位問道,而後又接着說:“烏杭那小子處理完下面的事情就馬不停蹄的跑上去了呢。”
“哈哈,我看他追副隊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就是就是,溫隊,你對烏杭追副隊這事怎麽看?”
他們兩個不自覺就開始八卦烏杭來,董墨聽了心裏也是一陣小小的詫異,她對烏杭的印象很不錯,前幾天進隊就是他帶領參觀局裏,而且還時不時的幫自己小忙,有時候怕自己無聊,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總的來說,人很好很陽光,而且也很年輕,不比自己大兩三歲吧。她沒有想到烏杭會喜歡副隊,不過細細想來,尤然的确有她被喜歡的價值所在,如果她是男生,那就自然理解烏杭的心理了。
其實在她心裏,還是有一點欽佩副隊的。
溫行遠從鏡子裏看了八卦的兩人一眼,沒有作回答。
他們兩個樂此不彼的交談着,說着說着也就不自覺的說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上,于是其中一人打趣的拍了拍董墨的肩膀說道:“董墨,沒想到你身子小膽倒不小,你看咱們宋隊花,剛才吓得都花容失色了,哈哈。”
雖說是玩笑,但宋寧聽着心裏還是添堵,此時也沒有什麽心情和他們調侃打趣,又不能把心中的郁結發洩出來,只好無視他們的調侃轉頭看向窗外。
“宋隊花,我這意思可不是貶低你,要是擱我我也沒準吓破膽了,這身後突然掉下個人來,摔的爛肉橫飛的能不害怕嗎?這只說明了一個道理,就是董墨太怪了而已。”
他見到宋寧懶得理他連忙解釋,溫行遠通過鏡子瞥了一眼縮在車最邊上的董墨一眼,看不清她的任何表情。
見到車內三人興致顯然不高,他們兩個也就懶得說話了。還好車速挺快,不到一會就已經到了他們的家附近,由于他們急切的想從這緘默的氣氛中掙脫出來,車還沒有到家門口,就招呼着溫行遠停車:“溫隊,就在這停吧,裏面地太小,待會掉頭是個問題。”
溫行遠靠邊停下來,等到兩人都下車了才重新啓動車子上路。
兩大老爺們下車後的車後座突然就寬了許多,董墨也默默的松了口氣靠着車後座躺下來,眼睛盯着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愣愣不語。
宋寧看着窗外的景色越來越不對勁,于是忍不住扭頭朝溫行遠問道:“師父?不先送董墨?”
他以為他會先把董墨送回家,最後才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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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墨聽到師父那兩個字,不禁多看了溫行遠一眼。原來宋寧是他的徒弟,應該帶了好幾年了。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師父,當時在B市的警隊實習,帶自己的是一名女隊長,名叫郝堅強。名字有點怪,但人卻不怪,做事非常認真,努力又上進,雖然事跡資歷都比不過尤然溫行遠他們,不過努力進取,行事果斷倒讓她在實習年間學到不少東西。只是自己沒有想到轉正的這年會來到A市的刑警隊。
溫行遠看了一眼後座出神的董墨,然後對宋寧說道:“你家比較近。”聽聞此話的宋寧雖然心有不解,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腦子裏瞬間就閃過之前的畫面,她吓成那樣子第一個扶住她的并不是師傅,她看着溫行遠遮住董墨的眼睛。
她承認,這是嫉妒。
對于女人而言,嫉妒不是很正常嗎?她從來就不會為自己嫉妒而感到可恥,相反,只要和她宋寧挂上邊的嫉妒,她都會不遺餘力努力認真的去拼搏,當初就是因為嫉妒別人比她優秀,她才發奮努力考上警校以最好的成績成功進了A市的刑警隊,雖然她知道自家的背景有多硬,但是她毫不在乎,她高興的是她現在所擁有的所有一切都出自于自己的雙手。
溫行遠帶了她兩年,在校期間的實習都是在他手下。他的優秀和魅力深深影響着她,她可以告訴很多人,乃至全世界,她宋寧就鐘情溫行遠一個男人。
所以當她看到自己所喜歡的人去了另一個人的身邊,心裏就不爽。
到宋寧屋門口的時候他打開了車內的燈,董墨目送着宋寧進入她家的大門,她盯着那條長長的大院路,還有路盡頭矗立在大樹中央的屋頂,雙眸微顫。
溫行遠随着她的目光看了房子一眼,突然問道:“羨慕嗎?”
董墨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羨慕。”
“為什麽不?這麽好的房子還有她這麽好的家境以及她的樣子。”他在樣子上面加重了語氣,心起調侃的扭頭看着董墨。
董墨幾乎想都沒有想就反駁:“人各有命。”像溫行遠這種類似的問題從小就被人問的太多,當初還在孤兒院的時候別人都會問她,你羨慕那些人嗎?那些人指的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裏呵護在懷的小孩,而她,自有記憶起就住在院裏。期間來過幾個意圖領養她的人,不過都以她太內向不讨人愛給拒絕了,眼看着自己身邊的夥伴一個個被人領養收留,董墨就明白了院長經常說的一句話,那就是人各有命。
溫行遠凝視着她面無表情的臉,于是伸手敲了敲她額頭:“你才多大,就那麽消極,以前也好想沒見你這麽消極。”
董墨擡手撥正了被他弄亂的碎發,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今年24了。”
原本心情不佳的溫行遠被小姑娘的話和嚴肅的表情逗笑了:“看來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老了。”說着就啓動了車子。
在不懂事之前,羨慕是正常的。懂事之後才發現,自己太渺小,上帝沒有時間去管理一個小小的你,像董墨一樣被遺棄亦或是像他一樣突然失去一切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他們的命格中就注定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拉開車窗,視線撇到鏡子裏的董墨身上,心想着,還好,他們兩個在深淵的時候都遇到了一個共同的貴人,那就是董硯。
領養了孤獨寂寞的她,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爸爸和家。同時也救助了無家可歸的他,給了他一個強力的師父和堅定的信念。
父母被殺的那天晚上,是董硯蒙住了自己的雙眼,将自己帶走遠離了那個葬場,告訴他活下去的理由,給了他活下去的目标。這樣的師父,他感激的無以為報,只能傾盡所有去報答他。
chapter 3(上)
到達董墨家門口的時候董墨突然疑惑的問道:“溫隊,你知道我家地址?”她剛問出口,後一秒就想到肯定是從父親那要來的。
溫行遠從車裏下來,一邊走上樓梯一邊替她糾正道:“是溫叔。”
董墨輕輕嗷了一聲,明白了溫行遠的意思,這是在告訴她,在隊裏,他是溫隊,和她沒有任何關系。這個她能理解,畢竟,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困擾。這個決定她也非常贊同,她不敢想象若是別人知道他們兩的關系他們的生活會怎樣。
這個房間是她帶着父親轉院來A市第一天租的,因為只是她一個人住,所以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擺下一張床和一些必要的東西就差不多了。房子離醫院不遠,也就兩個站的距離,而且環境不錯,是在一個老式的小區內,相對于人來說,空房子更多,所以不喧嚣,又是租的一個小閣樓,在這緊緊密密的房子中采光很不錯,董墨對這房子甚是滿意。
但這在溫行遠看來,明顯很簡陋,這才不到四十平米的小房子,整整齊齊的擺着一張小床,床頭櫃上疊放這一堆洗完後整潔的衣服,還有幾本犯罪書。他進屋大致的瞅了一眼,衛生間也是幹淨的一塵不染,窗簾顯然是洗過的樣子。
“你的行李應該不多,收拾完去趟醫院後跟我回家。”
他掀開小床被子的一角,輕輕的坐上去跟董墨說道。董墨愣了一會:“跟你回家?”
“我不是把鑰匙交給你了嗎?你是不是覺得當時候我不是你上司所以你可以無視我的話?都跟你說了你來A市第一件事就是摁下你手機的一號鍵。”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确确實實是把他自己的手機號碼設置成了快捷鍵。但見到董墨呆萌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聳肩再說道:“那好吧,之前的事你可以忘記。但現在我是你上司了,還是你溫叔,說的話就是任務,趕緊的,麻利點行動起來。”
“溫叔,我不是忘了你說的事情,只是我不理解為什麽要搬去你那裏。我覺得我住在這裏挺好,如果你覺得它簡陋的話,我……”
“董墨,我和你什麽關系?”
他打斷她解釋的話,徑直的問道。她必須搬來和他一起住,無容置疑。因為他不确定,獨自一個人生活的董墨說不定會在哪一天突然遭到那位的陷害,為了保險起見,只能把她看在身邊。但這些原因又不能拿出來和她說明,只能用其他的辦法說服她。
董墨微微低頭,沒有作回答,只是這次不再問問題,老老實實的打開衣櫃将衣服和書什麽的都整齊的疊在箱子裏。
溫行遠看着她有條不絮的把東西很快的整理好,最後幫她提着行李箱就走出了房子:“房東那邊你得空的時候再去說一聲。”
東西本來就不多,所以她三兩下就整理好了。看着熄了燈關了門的小房子,董墨的腳步有些猶豫。
按照計劃是要去醫院看望父親一趟的,不過想着現在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去了董硯也肯定已經睡了,所以就放棄了這個計劃,徑直的從沿江路那一帶驅車去了溫行遠的房子。這棟房子是當初溫行遠父親在A市的一套房子,是沿湖而建的一棟**的小別墅,房子離警局不是特別遠,但由于建在度假村裏,所以得上一段時間的山路。
度假村是A市最大的活動中心,分為好幾個部分,其中有欣賞觀光風景區,還有大型的游樂場。溫行遠的房子在度假村的最外邊沿湖,所以鮮少有人過來,多的也只是其他附近的別墅主人亦或是保安之類的。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原本就靜谧的道路變得更加的靜谧,放眼望去,外面一片漆黑,都沒有一點燈光,只能看見車燈所照的前方的路。
“路燈最近在大修,所以這幾天都得不到照明。”溫行遠突然打破車裏的沉默解釋說道。董墨回應性的點點頭。
跟随溫行遠進屋的董墨站在玄關處,打量着這棟空曠的房子。對她而言,這房子确實是空曠了點。裝修擺設都無比的簡單,就連整體的顏色都只是黑灰白,雖然看起來有些冰冷,不過倒也适合溫行遠這個單身男人住。
只是白色的家具上積了不少的灰。
溫行遠把車鑰匙放在櫃子上,脫下外套挂上衣架就幫她把箱子提上二樓:“你房間就在我隔壁,我不常回來住,所以有點髒,待會我再來收拾,你先上來把東西整整。”
董墨換了鞋子順着樓梯爬上樓,跟着他進到以後自己要住的房間。裏面是張小圓床,看起來很舒适。她接過自己的行李箱,說了一聲謝謝就開始整理東西。溫行遠随即下樓去廚房裏拉開冰箱的門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今晚還準備聚餐來着,誰知道會突然發生跳樓事件,這麽一折騰別說董墨了,就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肚子有些空空的。
但是一打開冰箱的門他就有些呆滞,裏面除了壞掉的菜葉子和已經臭掉的肉之外,什麽東西都沒有。那陣難聞的味道熏的他胃裏泛酸,大致的看了一眼後快速的拿出裏面的東西扔進垃圾桶裏。心想着明天該請一個家政阿姨給屋子打掃打掃才成,這細細一數,都差不多快一個月沒有回來了。之前因為案子一直都睡在局裏,而後又出差,直到今天才回到房子。
他有些頭疼,早知道就應該在路上買點吃的回來,不然這大半夜的去哪弄東西?站在水槽邊好一會,才想起櫃子裏面還有挂面,雖說用挂面招呼董墨是怠慢了,本想好好弄一頓給她迎新迎新的,但眼下也沒有辦法了。
所以等董墨整理好東西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擺在吧臺上兩碗清水挂湯面。
溫行遠有些尴尬的遞給她筷子:“家裏沒什麽做的,你也餓了,湊合着吃吧,填飽肚子最重要。”
“嗯。”董墨順勢接過筷子,坐上椅子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吃面。她對吃的沒有別的要求,只要能飽肚子能入口就行了,而且溫叔一番好心,即使挂面沒有任何味道,她也不覺得難吃。更何況,這挂面的味道雖說不上讓她驚豔,但是還是不錯的。
本來她就餓了,所以也毫不客氣的将湯都喝的差不多。
溫行遠帶着笑意的看着她滿足的嘴巴:“你這丫頭挺能吃啊,解決的那麽迅速。”
董墨等他吃完了自己堅定的把碗洗了才上樓的。
***
董墨的體能一直是父親之前所抓的重點,以往在家裏每天早上都是淩晨起床圍着小區跑好幾圈,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現在也沒有改過。即使是搬到了A市這邊,她依舊如常。所以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她就穿着運動外套出了門,開門的時候怕驚動隔壁的溫叔,所以很是小心。一出門後就感覺到一股冷氣迎面飄撲過來,外面還起了霧。
她拉緊自己的衣服拉鎖,把帽子戴上,在原地蹬了好幾步才開始沿路往上面跑。
衣服穿的不多,就一件裏衣和外套,所以剛開始提步跑的時候很帶力,才沒跑多久,身體就開始發熱,沒有出來之前的那麽冷了。因為太早的原因,這條路上幾乎都沒有人影,天也是逐漸的從黑色慢慢的過渡到深藍,等她跑到這個山丘頂峰的時候,遠處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有些氣喘的停下來歇息了一會。
突然,她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因為起霧的原因看不大清人影,但是那聲音她卻能清楚的聽見。一向耳尖的她不放過一點聲音,所以有時候她會覺得身邊很吵,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造就了她喜靜的性子。
只見那人越走越近,j□j的小腿肚有力的奔跑着,董墨定睛一看,見到是溫行遠的臉時不免一怔。
而溫隊也是早早的就看見了她,他徑直的朝她那邊跑過來,踱步到董墨身邊的時候他才停下腳步,拿下戴着的耳機将它挂在脖頸處,見到董墨涔滿大汗的額頭,從口袋裏遞給她一塊手帕:“一起嗎?”他也沒有想到小姑娘會和他一樣起這麽早跑步,這一大早的看到她,心情好像還不錯。
董墨看着他遞過來的手帕,頓了頓搖搖頭,從自己口袋裏抽出手帕對他說:“不用了謝謝,我有的。”
溫行遠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帕擦了擦汗,不禁笑着說:“看來我們有着同樣的習慣。”這年頭,還有誰會随身攜帶一塊手帕呢?差不多都是面巾紙居多,曾經他還因為這個被局長嘲笑過,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搞藝術的弄的這麽矯情。
他只當笑話聽過,手帕對他的意義不簡單,最初是學着師父董硯,見他每次去現場之前都會用手帕擦手,那時候他不明白,直到他**帶領隊員出警到第一現場的時候,面對的案子越來越殘忍不忍直視之後,他才明白董硯為何要随身攜帶手帕。
董墨的嘴角露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把擦完汗的手帕塞進口袋裏的後就擡頭說道:“繼續吧。”
兩人随後圍着整個山包頭跑了好幾圈,他的腿長,每一步都邁的比董墨大,所以都是他跑在前面。董墨不想落後他太多,只能盡力的多跑幾步緊跟在後,看到身後那小身板奮力追擊的背影,他不由的慢下步子帶領着她。
chapter 3(中)
今日隊裏的氣氛明顯不如常,饒是平常不怎麽說話的董墨一進屋就感覺到了。她是坐着溫行遠的車來的,不過他先去了一趟之前他所接的案子的受害者家裏,所以只把她送到警局對面就開車走了。
董墨看到尤然不耐煩的翻着手裏的文件,那紙張被她奮力翻覆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子裏響的格外清楚,周圍的人都不敢吱聲。董墨默默的轉過身走到自己的桌子面前坐下來,瞥眼看見烏杭一直注視着尤然,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那同事說的話,于是不由的多看了尤然幾眼。
而尤然仿佛能感覺到這邊的兩道視線似的,倏地就扭過頭看向他們這邊,烏杭迅速的低頭佯裝在看文件,而董墨還來不及扭頭,就與她的視線正好撞在一起。她看到尤然眼裏的淩厲,不知作何回應。
尤然突然起身拿起資料就走出了房子,烏杭見狀連忙起身追趕了上去。
他兩一走,屋子裏的人瞬間就跟重獲新生了似的,董墨都能聽到好幾個人大力呼氣的聲音。緊接着,就有人耐不住寂寞的說開了:“聽說昨天跳樓的是副隊的後媽,知道不?”
他一開口,就有幾個人迅速的湊了過去,這尤然平時威風**慣了,給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樣,沒有什麽好八卦的,這下關于她的消息一出,這就跟在他們八卦細胞裏打了雞血似的,個個都無比好奇。
“後媽?副隊家庭到底啥樣啊?聽人說背景挺硬的。”
“背景再硬能硬的過宋隊花嗎?!不過副隊平日這低調樣,家裏實力肯定也不小。”
“……”
董墨坐在那裏聽着他們各種不确定的消息,自動的把這些消息都忽略成了渣灰,一口氣就吹沒了。誰的話也不确定,誰的話也沒有個準,畢竟尤然從未跟人深交過,也從未跟人談起過關于她的家庭。
臨近中午的時候董墨被叫去了局長那塊,她剛一進門就撞見了正坐在局長對面喝茶的溫行遠以及坐在他身邊的尤然。她微低眉眼,将門拉上踱步走到他們面前。
局長姓馬,年齡和董硯差不多,而且還是董硯好些年的搭檔,前些年和董硯一起辦案的時候會時不時的和董硯一起回B市蹭吃一頓,所以董墨對他還是認識。馬局長也認識董墨,之前還不知道她給調來了A市,還是昨天聽人說起隊裏的一位新人,膽大人怪,一打聽才知道是董硯的孩子。
此時見到她進來了,連忙招呼她過來坐着,一邊打量一邊感嘆道:“沒想到時間過的真快,這一轉眼小姑娘就長成大姑娘了,而且還傳承了你爸爸的衣缽,哈哈。”馬局長打趣的說道,坐在一旁的溫行遠也不免有同樣的感覺,之前在B市見到的時候就已經感嘆過,當初的小姑娘現在都成了小女人。
董墨帶着微笑,跟局長打招呼:“馬叔……”事後又突然想起上次她叫溫叔的時候被溫行遠強行改掉稱呼,于是立即換口:“局長。”
馬局長看到她微促的模樣,哈哈笑了幾聲:“不用拘謹,馬局長也好,馬叔叔也罷,總之啊,以後有啥不懂的或者不适應的,跟我來說一聲,或者和你溫叔說一聲也好。”他随即也瞥了一眼溫行遠:“我說溫隊,董墨可是你師父的獨女,你事事得罩着點才好。”溫行遠笑了笑,而尤然臉色卻不怎麽好,盯着董墨的眼光也是越發的強勢有力。
“對了,你爸爸最近怎麽樣?我明兒有空去醫院看看,這幾天事情多着也沒來得及去。”馬局長話鋒一轉就問起董硯來,董硯生病的事也是最近才聽人說起的,之前董硯辭職也沒有說明具體的理由,就是以退休草草了事,卻沒有想到是因為胃癌。
董墨罷了罷手:“沒關系的,爸爸他很好,很配合治療。”
馬局長點了點頭:“你也放寬心,既然你爸爸有那麽積極的态度,而且又不是晚期,會好起來的。”
所有人的想法都和馬局長一樣,董墨每天都會告訴自己,父親只是胃癌,癌細胞還沒有擴散,而且他那麽堅強樂觀積極配合治療,加之這麽多年父親的積蓄也夠費用,除了父親的身體,其他她都不需要多擔心,所以肯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事後彼此都寒暄了幾句就沒有多說了,董墨和溫行遠走出局長房間的時候,尤然獨自轉身去了另外一邊,董墨正想張口,就被溫行遠打斷堵住了話:“她還有事,今天我請了家政,家裏會幹淨很多。還有上樁案子就快結案了,今天晚上我和尤然有事會很晚回去,所以晚飯你自己搞定,明白嗎?”他看到董墨腦後有一簇頭發沒有紮到皮筋裏,一邊像叮囑小孩子一樣叮囑她一邊伸手幫她把那一縷發糾進皮筋,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就快速的下了樓梯。董墨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看了看自己的衣襟,默念道,我24了。
下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董墨打了通電話給父親,董硯要她今天不用過來了,馬局長晚上就去了醫院現在和他正在唠嗑呢,交代完就挂了電話。董墨只好早早的往那邊趕,不過一想起溫行遠的家,她就有點腦漲。
雖然她把地址背了下來,不過不知道出租車能不能進去,如果只能送到門口,那麽豈不是就意味着她還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門口,最重要的是路燈還在檢修。
但想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她走到警局對面的馬路,在一個十字路口突然停住了腳步。從她對面那路的不遠處三三兩兩的跑來了幾個人,手裏還拿着酒瓶等東西。
幾個行人見了立馬尖叫着跑開了,緊接着董墨突然就聽見玻璃瓶被砸碎的聲音,在離自己五六步的地方一個男人被他身後追趕的男人用瓶子正好砸到了頭部,只見他雙腳一軟就徑直的半跪在地上,而後砸他的男人立馬一手就拉住他胳膊将他從地上拽起來。被砸的男人額頭很快就流出了一道血跡,還不停的往下淌着。董墨見狀,雙眉一簇,跑上去就一腳飛快的踹在砸人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一見是一個小女孩樣的人,暴喝一聲舉起瓶子作勢要砸董墨,她快速的箍住他的手腕搶下他手裏破了一半的瓶子,那尖銳的玻璃在她的小拇指處劃了過去,她很快的拿出自己的工作證貼在男人的眼前:“對面就是警察局,你別亂來!”聲音又大又響亮,猛地震醒了之前差點失去了理智的男人。
他有些驚恐的看了看董墨,又扭頭看了看對面的樓,突然一腳蹬在董墨的腹部,将她踹開,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董墨蹙着眉輕輕的按了按被踹的地方,目光從那人跑開的地方移動到了被砸的男人身上。
此時他半跪在地用手捂住額頭的流血處,董墨爬起來跑過去急急忙忙的掏出手帕幫忙摁在他的傷口,想到這附近好像有診所,于是扶起他就往小路走去。
男人又高又大,壓在她身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敞開的灰色外套裏面穿着件立領的白色襯衫,此時胸前那塊被淌下的血染紅了一片。
他微微眯眼低頭看了一眼董墨,嘴角勾起一絲笑容,湊近她的耳畔輕輕的說道:“你底子不錯,皮膚就跟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似的。”
聲音不大,卻因為貼近耳畔清晰無比。如此挑逗的話語讓董墨頓時一怔,雙腳猛地停住,扭頭仰臉盯着一半是血的男人。想了想沒有任何回答的加快腳步迅速的往診所趕去。
男人道她無趣。
到了診所後董墨迅速的松開他把他靠在沙發上,醫生快速的幫他做了止血的處理。董墨面對着他坐在木椅上,透過醫生忙愣的胳膊看見男人半勾着笑意的薄唇。她的心裏有絲排斥,見到醫生去拿紗布了,她才開口問道:“先生,剛剛那人因為什麽砸你?如果涉及到你的自身安全問題,我建議你可以去警局一趟,或者……”
“因為……”男人聽從醫生的只是偏着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語氣卻是很明顯的調侃:“你想知道嗎?”
對于這種無聊的調侃語句董墨實在不感興趣,她覺得眼前這人都被人砸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調戲,救了也白救。于是也懶得問她,起身準備就走。誰料到她剛站起來,那男人就開口了:“董墨,你站到這邊來。”
被叫到名字的董墨顯然一愣,這男人她并不認識,而且A市除了溫行遠還有父親的那幾個好搭檔,他也沒有認識的人啊?
她有些疑惑的轉身,走到男人偏頭的方向。
被清掉血的那邊臉眉骨處已經腫的老高,但是沒有傷到的那半邊臉還是能看出這男人之前好端正的長相。
董墨細細的看了看,熟悉之感也隐約的從心底傳來。
見到醫生拿着紗布過來了董墨還是沒有說話,那男人嗤鼻的笑了一聲:“稍等一會,我就告訴你你腦子裏的疑問答案。”
他跟董墨一邊說一遍催促着醫生手腳快點,那醫生見他這樣心急,也很是無奈的摁了摁他肩膀:“讓這姑娘等等不就行了,你這催促催促的傷口萬一沒弄好感染了怎麽辦,你還得縫合呢!”
他抱怨性的跟男人說了一聲,随後又轉頭埋怨董墨道:“瞅他那麽心急你就等他一會啊,要不這傷口沒包好你們別來找我就成。”
董墨抿了抿嘴巴,再次看向那男人。無奈他的臉被醫生的胳膊擋住了大部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的問題已經勾起了董墨強烈的好奇心,如果不揭開他是誰,恐怕董墨心裏疙瘩會一直想下去。于是她只好又重新的坐回了椅子上,等候着他。
男人為了求快,也沒有讓醫生打麻藥,還說嫌麻煩,無奈醫生勸不動,只好照病人的意思去了。
董墨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表情,但是光想想縫合肯定就讓男人疼的夠嗆,因為他在縫合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切完事了後董墨才起身,正準備招呼他走,卻不料醫生把收費的單子遞到她的面前。董墨低頭看了一眼,不解的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男人身上。男人聳了聳肩:“我錢都被那人搶光了。”
看着醫生不同方才一臉催促的樣子,董墨只好先把醫藥費給墊上。
chapter 3(下)
那男人雙手插在褲兜裏,故作深沉的想了想,而後沖不遠處的一家飾品店擡了擡下巴:“你幫我去買頂帽子過來我再告訴你,我這樣子已經嚴重的影響到我外貌了。”他擡手指着那邊被紗布包住的半邊臉。
董墨真想一走了之得了,但是又非常想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而且已經等了那麽久,如果現在走了那之前的時間就等于白花了。于是沒有辄,只好快速的走進店裏随便挑了頂帽子就給他戴上。
她注視着他,等着答案。
看到董墨這麽渴求的眼神,男人不禁起了笑意,而後臉色漸漸的變得陰沉,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只見他伸手挑起董墨的下巴,哼了一聲:“小警察,你真不記得我了?”
“神經病。”
董墨一手就打掉他的手,心裏一惱,困擾她的疑問也被這一聲調戲的語氣給打的無影無蹤,轉身就快速的離開他的身邊。
“怎麽?上次膽大的敢奪我的刀,現在竟然連我的臉都不敢看了嗎?”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清清楚楚的傳來,董墨腳下一滞,經他這麽一說,猛然就記起來他的臉,腦海中就迅速的浮現出那一天,她去會議室送文件的時候在樓道處碰見的事情,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小臂的傷口處,猛然回頭盯着那男人。
只見那男人越走越近,笑意也逐漸的越來越明顯。
董墨往後退了幾步,全身都起了一層防備,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剛剛的受害者,而是當初欲殺人的未成罪犯,如果當初不是她上去奪了他的刀子,那他現在估計就是刺傷尤然的罪犯。見他步步逼近,董墨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
“放輕松一點,何必那麽緊張,我身上又沒有刀子。”他走近董墨,語氣輕松的笑了笑,還伸手甩了甩自己的大衣,以示自己身上确實沒有刀子。但是他的這種舉動在董墨看來,都是帶有危險性指數的,因為未成罪犯的标簽已經被她牢牢的扣在他身上。
董墨正要開口說什麽,只見他突然一陣暴喝:“趴下!”而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手腕就被他倏地拽住,整個身子“晃”的一聲就同他一起伏在地上。董墨的胸口處被猛地震到地上,隐隐的作疼。下一秒,就聽見玻璃撞牆而支離破碎的聲音,還有零星幾片濺出的玻璃碎片彈到自己跟前。
她快速的起身,回頭一看,只見路的不遠處站着幾個面目猙獰的男人,其中一個董墨還認識,就是方才砸未成罪犯頭部的男人。原本以為他被吓的跑走了,卻沒有想到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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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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