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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溫行遠見到他的目光是停留在董墨的身上,微微蹙眉反問道,“襲/胸,”眼神裏迅速的掠過一絲冷冽,不禁讓人汗毛直豎。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朝自己步步緊逼,男子心裏有些發顫,而且看到這三人穿着都是警察制服,不禁連連後退幾步一手拍在桌子上大聲吼叫為自己壯膽,“你們有證據嗎,,憑什麽懷疑我是兇手,而且一下子還殺了那麽多人,給我這心也沒這膽兒啊,”他表現的極為強烈,尤然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冷冷的說道:“如果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呢,還是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
“我本來就是清白的,你們沒有證據就想抓我,我……我告訴你們,小心我去告你們濫用職權私闖民宅!”男子眼神帶着一絲慌亂,指着門外的方向示意趕客。溫行遠一手扼住他的手腕,反手轉了一下,疼的男子哇哇大叫。
最終在男子再三的猶豫下,還是聽言了尤然的話,跟着他們上了開往警局的車。董墨被溫行遠拉着坐在了副駕駛,給她系上安全帶後還不忘多看了她一眼。随後毫不客氣的将男子推攘到車的後座,男子手腕被弄的生疼,不禁破口大罵:“警察也不能随便虐人啊,輕點會死啊?!”
溫行遠淡定的坐在他的身邊,表現的漫不經心的朝他扭過頭說道:“誰說我現在是以警察的身份坐在你旁邊的?”他說完,朝男子肩膀上突然揮了一拳,男子頓時吃疼的張着大嘴,連話都喊不出來。疼的他眼睛裏直冒淚點,心裏直罵這人是鐵做的神經病嗎?!
男子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推到了局裏的審訊室,隊裏看到男子被尤然推進去,紛紛猜測這個嫌疑人八/九不離十的肯定是兇手,畢竟他的資料是第一次受害人之後經過無數的對比跟蹤才得出來的一人。
尤然從審訊室裏出來在自己的桌子上把那三名受害人少婦的照片找出來,徑直的走到審訊室裏把照片攤開放在男子的眼前。董墨和溫行遠盯着男人的臉,只見他一開始還是吊兒郎當的氣憤模樣,在見到這三個女人後臉色突變,反應了幾秒後迅速的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斷定他就是兇手,但是他和這三個女人,卻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肯定是認識的關系。
尤然将手裏的案卷“啪”的一聲狠狠摔在男子面前,那聲音響徹整個審訊室,就連外面的不少警隊隊員都聽到了這個聲音。有些手頭有空的同事直接就把臉貼上了審訊室的窗戶,透過百葉窗的縫隙查看裏面的情況。
男子被尤然這摔東西的聲音怔仲了一會。
“難道還要我一一為你點出來你才開口嗎?”尤然雙眼猩紅,惡狠狠的盯着男子大聲的斥責吼道。
男子為難了半天,表示自己似乎應該認識這三個人。
他的點頭,讓所有人都不禁眼前一亮,案件峰回路轉,所有死亡的少婦都被這個名叫孫傅的男子串聯在了一起。沒想到而後他又馬上反駁的大聲喊道:“你們不能把屎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啊,我不過只是跟他們發生過一夜/情而已,她們是誰,我連名字都不知道!我又沒有殺人,她們跟我發生關系都是自願的啊!況且法律又沒有規定一夜/情是犯法的!”
他所說這話似乎不假,這讓人不禁又心生了疑惑,難道他認識這三名少婦都僅僅只是巧合而已?而且,從他的體型來看,也并不像是他們之前對犯人所猜測的那樣高大體龐,而且看他這雙看似毫無縛雞之力的雙手,想着沒有多大的可能将受害人的頭部砸成那樣子。尤然猶豫了一會,忽的打開審訊室的大門,朝外面說了一聲:“叫宋寧過來!”
這個時候好幾個同事面面相觑,搖了搖頭對副隊小說的說道:“副隊,宋寧今天好像沒有來隊裏,就連上午那分析大會都沒有參加。”
尤然皺了皺眉:“打她電話。”說完後把門關上繼續詢問,在接下來她一系列的心理攻勢和細致詢問,他們大概可以得出這個孫傅平常一向舉止不端,男女關系非常混亂,尤其偏好少婦這類型的,不過他平常膽小怕人,不敢明裏勾搭,就只好去網上搜尋一些經常上網排解寂寞的女子,倒也屢次奪手。至于那些電話號,他表示每次聯系一個人就會用一個新的號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發生過一次關系後就堅決停止聯絡。
“我真的不是兇手,我整天都被人堵的,哪有那麽多空閑的時間去殺人!”孫傅見到眼前這個女警對自己窮追不舍的一個勁的問,他心頭也開始急了,聲音也變得越發的大。就在這個時候,董墨和溫行遠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問男子道:“誰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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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傅被這兩人突然的問題問住了,一時愣在原地,而董墨和溫行遠也是頗有默契的面面相觑,看來他們又是想到一塊去了。
孫傅吭了半天,才頗有難色的說了一句:“老婆。”
每次向外人提起自己的妻子,孫傅總是表現的非常不情願,在他看來,那哪是他心目中的妻子?要不是當年為了還那筆賭債,他也犯不着娶了這女人。
董墨見到他的不情願的神色,緊接着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和你的妻子關系并不是很好,以致于他會堵你不讓你出門?”
“尤然,叫烏杭去拿到孫傅妻子的一切資料。”溫行遠心中有了猜想,徑直的偏過頭跟尤然說道。孫傅一聽說溫行遠的意思,心裏非常困惑:“我說警察,你難道還懷疑我老婆不成?”
“我跟你們說,雖然我老婆是兇了點,不過她平時除了上網就是訓練,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殺什麽人!哎……我說你們都沒有證據光瞎猜,我們可不樂意了,況且……”
“閉嘴!”
孫傅嘴巴一直沒有停,繞老繞去的弄的尤然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洩,而後果斷叱喝住他。孫傅見到尤然兇的無邊,瞥了瞥嘴也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審訊室裏沉默了不到一會,烏杭的身影就從那邊走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穿着工作服的方以楠。一進審訊室,烏杭就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溫行遠,而方以楠的目光落在孫傅這人身上,而後又繞過椅子走到溫行遠的身邊:“烏杭說你有急事找我?”
溫行遠皺着眉頭快速的翻閱了下資料,将手中的東西遞給董墨并交代說:“打電話讓馬玫來警局一趟。”接着用手比劃了幾下對方以楠說:“想讓你問問你媽上次她披的那件羊絨大衣是在哪裏買的?看還記不記得。”
上次看起來,衣服成色都像是嶄新的,所以他也就順勢搏一搏。方以楠一頓,而後馬上掏出電話走出審訊是詢問一番。
***
董墨打了好幾次馬玫的電話那邊都沒人接聽,無奈之下只好跟随溫行遠一同前往其住處,準備從他們家庭身邊的人開始問起。一路上兩人都是若有所思,其實案子已經差不多要收尾了,他們心裏的猜測也只差一個活證據來證明。
在他們剛要進入小區單位的時候董墨就看到和孫傅住在同一棟樓裏的一個婦女帶着小孩從樓道口走了出來,她馬上上前叫住了婦女詢問起孫傅一家的情況。
婦女聽到孫傅的名字,眉頭首先就是一皺,而後又拉着董墨的手說起來:“孫傅那真不是人,背着她老婆做了多少虧心事!她老婆其實也就看起來兇而已,背地裏心地很好,我兒子這雙鞋就是她給親手做的。這一帶的人沒有一個人不為馬玫惋惜的,哎。”她指着自己兒子腳上那雙小巧的棉布鞋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接下來對其他人的走訪詢問,都和這個婦女是差不多的意思。
按照這些鄰裏人的講述,孫傅的妻子馬玫不像是個能殺這麽多人的兇手,況且她還是個女人。但是孫傅的體型和力氣也不像他們所對兇手總結出來的那樣。難不成這中間出了什麽岔子?這兩人都不是兇手?
若不是宋寧,恐怕整個隊裏的人都擦不亮眼睛看清兇手的真面目。
馬玫到達警局的時候孫傅正趴在審訊室的桌子上睡覺,聽到門開的動靜,這才知道自己的妻子過來了,連忙擦了擦口水笑着說道:“我說老婆,你知不知道這些警察懷疑你殺人呢,你到底殺沒殺啊?”孫傅後面一句話明顯是含着調侃的笑意說的,坐在對面的馬玫并沒有說話,只是表示自己不知情,臉上也是絲毫沒有一絲恐懼,表現的都像是無辜被被請來警局調查的人的模樣。
馬玫的身型又高又壯,尤其是進來的時候和董墨站在一起,更是能凸顯她的身體。但是模樣卻是清清秀秀斯斯文文,而且舉止談吐也很符合她是有錢人家女兒的模樣,不卑不吭大大方方,尤然所問的問題也回答的一清二楚一點都不含糊。
直到問到幾位受害人死的時候,她卻這樣表示:“抱歉我的确記不清楚我當時具體在做什麽事情。”雖然她這麽說起也是情有可原,并不是每個人都能記清楚自己再某時某刻做了何事,但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相比之前的回答忽的猶豫了一下,董墨微微蹙眉。而在這邊詢問的過程中,溫行遠已經申請了搜查令,在經過市委特許之後派了幾個同事到達馬玫的家中搜尋。
就當問題都問的差不多,孫傅夫妻兩人也開始逐漸不耐煩的時候調查隊那邊來了電話,說是在扶起兩人的房間抽屜裏發現了羊角錘一把,看成色推測是新近購買的,但是卻未提取到血痕。
“家裏有羊角錘不是很正常嗎?”孫傅聽到電話裏的人說話,立馬接起大聲反駁道:“難道就因為刨锛案,凡是有羊角錘的都是犯人嗎?都沒有經過我同意家都被你們搜了,還說什麽協助調查扣留了我們兩個大半天,你們這都什麽警察啊!還……”他又開始唧唧歪歪,尤然心下一夥,一巴掌就扇到了孫傅的臉上,孫傅瞬間就被打傻了,愣在那裏一臉不可思議的盯着尤然,而尤然還來不及說話遏制他閉嘴,在松手的一瞬間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片疼,馬玫居然出手反扇了她,而且力道還不小,比起她剛才扇孫傅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很快,不出幾秒鐘,尤然的半邊臉就已經血腫起來,嘴角都微微流了一絲血。董墨訝然,連忙拉過尤然沖馬玫說道:“注意下影響。”
“大家眼睛都看着,她憑什麽扇我老公耳光?”她的目光與剛才的她截然不同,眼眸中的那股淡定和冷靜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和兇狠。溫行遠聯系了一下外出搜集證據的烏杭,聽到他已經在方媽媽所提供的大衣共賣場裏拿到了馬玫購買大衣的憑據,并且很湊巧的事店裏署名馬玫的大衣正放在裏頭重新改線。
溫行遠放下電話,伸手攔住正要離開的馬玫身體。剛要說話的時候,門外出現了宋寧的身影。
只見她的目光緊緊的盯着馬玫,馬玫見到這個女人如此盯着自己,心下很不悅。她扭過頭對溫行遠說道:“該問的都問了,沒有證據的話也沒有理由将我們留下。”她說完準備擡腳走,誰料到宋寧一手扼住她的手腕,緩緩的朝她轉過頭,眸中帶有一絲探究性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最終開口:“兇手,就是你吧。”
兩次和兇手碰頭,一次雖然只是輕輕一瞥,只能大概的記住兇手的身型和體魄,但是第二次跟蹤這麽一段路,她的走姿以及雙手擺動的幅度更是讓她八/九分的确定兇手是她無疑。而且,剛才她只是小揮一掌,就讓副隊的臉腫的這麽厲害,可想而知她這雙手要揮起榔頭等工具來,受害者頭部那些慘狀怕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溫行遠順手拿出手铐,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輕輕一勾,馬玫的雙手就已經被鉗制住。他盯着馬玫,一字一句的說:“你的大衣,你的羊角錘,還有證人的指控,以及待會對你的通話記錄跟蹤,這些,算不算證據?”
馬玫瞬間臉色刷的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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