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兇獸
☆、兇獸
? 這個冬天正如白轍所料的那樣,并不冷。零星的幾場雪,最大的一場也只是堪堪留下了不到一厘米的薄薄的積雪。
這個世界的冬天比白轍原來那個世界的長一點,從第一次結冰到第一顆草芽冒出地面大約經過了五個月。白轍将草地返青的時節記為初春時節,往前推到第一次結冰就是初冬。
他不太确定這樣長的冬季是這個星球的公轉速度造成的,還是這個地方的維度造成的。從秋季的漫長看來,白轍更傾向于前者。
南下越冬的候鳥陸續返回北方的時候,春天已經非常濃盛了。白轍不止一次看見他的小夥伴們□□時聳動的身影。
這群混蛋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光天化日的就這樣醬醬釀釀!
白轍十分憤怒,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同類在哪呢!
別說同類了,他還是個gay啊!對妹紙硬不起來的gay啊!他不僅需要同類,還需要個和他一樣是gay的同類啊!
而且,就算是個同類,白轍他下不去口啊……
那還得是個人類才行啊……所以他需要的是長得和地球人類差不多的、是gay的、還接受獸X的伴侶啊!
看着一串定語也知道同時滿足這些要求有多難了,難道他連新生也要一直光棍下去嗎?
白轍突然覺得今生好苦逼,不由得重重地嘆息一聲。他周圍的小朋友們聽到動靜,一個個把腦袋豎起來看向白轍,發現白轍只是在無聊地撓草莖,又一個個地扯着哈欠繼續睡下去。
春天到了,山谷林地裏到處欣欣向榮,活潑的動物多了起來。
鱷魚和蛇又出來送糧食了,猛禽偶爾可見,白轍喜歡毛多的動物,有的選的時候一般不會捕殺小可愛們,因此他對這些食物的出現表示謹慎的歡迎。老鼠也到處活躍,躁動的蟲子嗡嗡蹦跶個不停。
白轍的體型增大了許多,力氣見長,指甲也初顯威力,現在的他雖然還比不上母親那樣輕輕松松裂石碎木的,捕殺一頭尋常鱷魚卻已不需要幫手。白轍樂觀地判斷,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他的爪子離能削石頭刨山洞住上大房子已經不遠。唯一的問題是他成長到母親那個體型時,這裏的物産能否支撐他的需求。也許到了他能刨出山洞的時候,他已經不能在這最頂級的獵食者也不過是幾只普通的鱷魚的地方繼續生活。
現在的白轍是一個體長超過兩米、肩高有一米五的巨型野獸,鱷魚和野兔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食譜,他一頓可以吃掉一只成年野羊——雖然難吃了點,但是足可以填飽肚子,然後最多一天又會饑餓。對比他母親的體型,他的發育期遠未結束。
花花一家已經搬走了,早在花花的丈夫發現白轍捕食它們的鄰居山羊的次日,野牛群就消失不見了。其實白轍真的不會對花花一家下手。花花它們走了,少了個會對他眨眼的鄰居,白轍還挺失落的。
鱷魚已經被白轍屠殺殆盡,白轍懶得費心費力地抓小野雞小野兔用數量塞飽肚子,鱷魚、巨鲶、蛇、少數有點像恐龍的哺乳動物成了他的主要食物。每次捕獵白轍都要跑出很遠,他的活動範圍可能已經達到了100平方公裏,看着自己不斷增大的體型,再看看附近的中小型食肉動物的數量,白轍知道,這個地方很快就不會再适合他了。是以當鳥巢再一次變得有些狹小後,白轍沒有繼續擴建它。
這時候才看堪堪入夏。
秋天會碩果累累的樹木們不是花謝時候就是花盛時候,從今年它們開花的熱鬧程度看,秋季又會是個豐收的季節。
春天瘋狂的□□導致這個時節裏處處是生命的色彩。彩鴉野雞等等各種鳥類興旺發達,一些叽叽喳喳的小鳥兒們學着長輩的樣子想從白轍的毛發裏翻點鹽粒兒或者蟲子什麽的吃吃,翻了半天什麽都翻不到,便垂頭喪氣地離開。它們的爹媽則愉快地在野狗們身上刨食,那顯然是很高效的。
野狗野羊野兔小貍狐貍山貓……大多數雌性都挺着個鼓囊囊的肚子,也有繁殖得快的,小孩子們都已經能跟在父母後面出來找水喝了。
那群可惡的小淘氣們簡直太膽大妄為了,白轍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個午睡是被熊貂家族或者阿蠓家族的熊孩子踩醒的,它們在白轍的肚子底下滾來滾去偶爾睡熟了還撅着嘴找[哔——]或者小爪子一動一動地踩奶就算了,打打鬧鬧地從他的臉上起跳實在讓白轍忍無可忍,它們又不剪指甲,被它們的後爪蹬在鼻子上可不是什麽值得享受回味的經歷。
這裏簡直就像世外桃源一樣,可惜終非久留之地,即便這裏足可以讓白轍很愉快地活到老死,白轍也會在合适的時候離開。
河流代表着人居,白轍一定要親自走一走河流附近的平原,他一定要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智慧生物。
一個人活着太寂寞。
即使移到水邊陰涼的地方午睡也被熱醒了好幾次之後,白轍在鳥巢附近的樹幹上劃的計數天的橫已經到了第四百六十六天,他猜的沒錯,這裏的一年比地球上長将近一倍。也許月份和每天的時長也不對,這裏的“月亮”的變化規律并非28-30天,每天的時長白轍不知道該怎樣計算,他感覺這裏的每天都非常漫長,不知道只是因為無聊所以這樣覺得,還是真的因為這裏的一天就是比地球長。
白轍将熱乎乎的幾個半大的團子撇開,一頭紮進潭水裏洗毛。
被太陽烘烤得稍微有點點溫度的潭水很是是解暑,白轍把腦袋放在水上,四個巨大的爪子漫不經心地踩水,身體舒展得很開,連尾巴都自由地在水裏搖晃。水流經過他背上肩胛骨下面一點的位置時有點酥酥麻麻的,那裏大概是長翅膀的地方,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長出來。
回想起他媽的那對兒白雲卷風似的大烤翅……大翅膀,白轍還真有點小期待。
游着游着,白轍慢慢放緩了動作。
天生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麽不對勁兒。這種直覺來自于他的血脈中的頂級掠食者的天賦,他從不将這種感覺當做可有可無的東西,雖然岸上的小夥伴們依舊在懶洋洋地乘涼,似乎什麽都沒變,白轍還是決定先做點什麽。
他深吸一口氣,潛下水底,沿着潭水的邊邊拐到水潭不規則的一片有茂密的灌木遮掩的水灣處隐藏起來。
果然,就在他潛下水底不久,一道黑色的大概有成年老虎那麽大的獸影就從矮山上一路殺下來,它大概也是高級掠食者,沿途咬死個兔子山羊甚至山貓什麽的全不在話下。
白轍自己是掠食者,對殺生這事兒看得很開,讓他看不慣的是這黑色的野獸似乎有虐殺或濫殺的習慣,它咬住一頭母山羊,并不急着咬死它,而是叼着它的後腿拖在地上取樂,那可憐的母山羊很開就被山石撞死了。野獸殺了母山羊,并不吃它,而是把它的屍體揮進潭水裏,掉過頭去獵殺逃命的小山羊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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