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原V(5)

還好,不是不要,而是不想。

蕭鳳遙暗自松了口氣。

不想只是她還沒想通,若是不要證明她開始打算要推開他。

他知道她對他是動了心的,否則不會在他碰她的時候那般敏感,更不會變得那般迷迷蒙蒙,一改平日的精明。

若不是那一夜确定她也動了情,他又怎會與她行周公之禮。憑他的自制力,他肯定即便是最後關頭也能清醒過來。

她不願意他就停止,就像此刻。

他寧可自己難受一時半會,也不願她事後耿耿于懷,心扉難安。

既已認定了她,又何須勉強一響貪歡,反正再遙遠的将來都有她陪着。

偷偷瞄了眼俊美絕倫的臉龐,見越發深沉,又不說話,水潋星于是又抿唇思了一下,鼓起勇氣對上他那能燙死人的眸光聲如蚊吶,“做這種事得對對手做充分的了解,我想以我的智商……然後對上你那麽……那麽聰明的人,應該一時半會做不到,所以……你懂的喔!”

本來想說他深沉的,又怕他一怒之下下面又‘輕舉妄動’。

“那就用你的心去了解眼前的男人,十日可夠?”蕭鳳遙沉着臉将她貼近胸膛,兩人鼻息可聞。

水潋星雙手撐在他雙肩上,心兒一顫。

他果然懂了,而且懂得透徹!

她不是真的想要了解他啊!想想一個從十歲就能出謀劃策招兵複國,而後把蕭禦琛擠走,他的人生應該比黑幫厮殺還勁爆,她一點也不想參與那樣的過去!

或許,不是不想,而是害怕,害怕那樣全身沾滿血淋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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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位古人說,要了解一個人是得用一生的時間的。”她嬌笑着小小心的把身子往後退,兩人衣衫的淩亂,暧mei的氣味好不容易剛褪去,她可不想再來一次心理交戰啊。

“那就用你的一生!”蕭鳳遙看穿她的意圖,将她緊扣在懷,大掌捏起了她的下颌,低柔的嗓音帶着沉重的要挾。

噢!怎麽越說越讓她招架不住啊!

水潋星心兒開始有點慌,心裏拼命的催眠自己,他只是作為帝王的占有欲在作祟而已,沒別的!絕對沒別的!

她人又不好,與溫柔娴淑差那麽一點點,脫離了俏皮可愛的範圍,常常說做就做,說走就走,毫不猶豫,天塌下來再說,甚至有點脫線,這樣的她要真被他喜歡簡直就是千古奇跡!

所以,他只是看上這張傾城容顏,而她恰巧穿上這皮囊不小心招搖了些而已。

想到自己的一生不可能在這裏終結,她暗自松了口氣,勾唇嬌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擁有我的一生了!“

聽她這麽一說,蕭鳳遙反而笑了,笑得勾人心扉。

他湊近她耳畔說了一句話,頓時讓水潋星得意的笑臉沉了下去。

他說:“朕要的人閻王都得讓路,即便你真是一縷幽魂,朕也要你做孤魂野鬼陪着朕!”

他一語扼住了她自以為無人知曉的秘密!

這男人……真的太狂了!

孤魂野鬼?歸他想得出來!

“如果你真害我做孤魂野鬼,我第一個就先吃了你!”水潋星張開雙爪做了個恐怖的鬼臉。

“朕此刻就想吃了你!”她大概又忘了自己的處境,如此俏皮毫無做作的表情又害他蠢蠢欲動了。

水潋星囧囧的趕緊推開他,退得太急,背都撞到後面的車框了。成功退離炸彈地帶,她暗自松了口氣,趕緊收拾自己淩亂的衣裳,該死的肚兜怎麽也系不上去。

正當她惱紅了臉,心裏罵了一百遍這小破布時,一只溫熱的手碰了上來,接過細帶,完成她無法完成的動作。

“你累了一天找回來的‘偏方’朕甚是滿意,朕已經讓底下人将那些金銀珠寶送給宮裏的各宮嫔妃了!”

蕭鳳遙系好她頸上的細帶,指尖遲遲舍不得離開那細嫩白皙的肌膚,而水潋星完全是被他這句話給勾住了所以注意力,哪裏顧得上他有沒有趁機揩油。

“什麽?!”她幾乎是炸了起來,本來就紅潮未褪,現在一沖動,臉蛋更加紅得誘人了。

那是她冒着生命危險搶回來的耶,就算是給日月星辰,給剛見了一面的小正太,或者給柏雪……

唔,柏雪還是免了吧!她錢不夠直接伸手跟這男人要就行了,沒必要跟他們這些窮人分一杯羹。(唔,某人下意識裏還是吃着醋的。)

給他們有功勞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啊,為神馬偏偏是給他的女人!靠!她今日不素白拼了?

蕭鳳遙看着她氣呼呼的模樣,禁不住想笑,若不是這樣引開她的心思,只怕她會一路不自在。

“就沒有留一點給我?”水潋星萬般郁悶下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

“那是你特地找回來讨朕歡心的,若留給你豈不是顯得你誠意不足。”

蕭鳳遙一臉為她考慮的樣子,讓水潋星徹底無話可說,只能肉疼的做鴕鳥狀,就這麽趴在軟座上哀呼。

嗚嗚……那些白花花金燦燦閃亮亮的金銀珠寶啊,居然就這麽分給了他那幫粉黛……

·

夜闌更重,盛華宮裏仍燈火通明。

“出來吧。”蕭鳳遙放下筆,擡頭清音道。

有人靠近禦書房他早就知道了,旁邊的小玄子自然也察覺到了想請示他卻被他擺手不要出聲。

“鳳臨見過皇兄。”

來人正是南枭國的八皇子蕭鳳臨,當年燕太妃兵荒馬亂之時生下的龍脈。他此時已經褪去在宮外時的随性衣着,華麗的錦衣長袍将他尊貴的氣質彰顯無遺,為了不讓發絲覆蓋俊俏純淨的五官,一頭墨發只以一條緞帶在後尾綁了些許,看起來像是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年。

“免禮。”蕭鳳遙讓小玄子給他看座,“你今日又出宮了,可有惹事?”

“回皇兄,鳳臨……并無惹事,只是出去玩玩。”蕭鳳臨剛坐下就遭到盤問,心裏咯噔跳了一下,回答得有些閃爍。

原來在茶樓皇兄真的看到他了,他可不能實話實說,不然,皇兄不悅的眼神會讓他今夜難以安寝的。

蕭鳳遙往後靠,以手托腮,一派慵懶,等他開口說明來意。在軒雪樓,他也是在他匆忙離開時發現他的,估計是怕他看到命人押他回宮吧。

“皇兄,鳳臨今日來是想問皇兄一事。”蕭鳳臨擡起清澈的黑瞳怯怯的開口。

“嗯。”一個懶懶的單音表示他默許他可以問。

“不知皇兄可記得去年在鳳臨的十九歲生辰上曾說過,在鳳臨弱冠之年可以圓鳳臨一個願望?”蕭鳳臨見自己的皇兄并無不耐,語氣輕松了許多。

“記得!你有想要的東西了?”蕭鳳遙語氣平穩,心裏卻有些訝異。

他記得去年,他問過鳳臨,可有想要的東西,他一派單純的搖頭,回答他暫時想不到。而他答應他,等他弱冠之年,若想到了告訴他,他會如他所願。

才一年,這小子莫不是真受了燕太妃的蠱惑,要造反了吧?

“嗯。”想到白天那映入眼簾的燦爛笑顏,蕭鳳臨面兒就羞澀了起來。

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笑,當她笑着出現在他眼前時,他感覺那就像夜空上的乍現的星辰一樣,閃閃發亮。沒想到,她的名字當真叫星星!

“是什麽?”蕭鳳遙眸光微微一凜。

“皇兄,鳳臨想暫時保密一下。只要皇兄記得就行了,屆時鳳臨會在皇兄為鳳臨舉辦的弱冠大典上告知皇兄的,鳳臨如此無禮,還請皇兄莫怪。”他還沒來得及問星星住哪呢,所以他得趕緊找到她才行。

“無妨。可還有事?”蕭鳳遙放下了手,坐直了身子,作勢又要忙碌了。

“沒事了,鳳臨深夜打擾皇兄真是不該。”蕭鳳臨也趕忙離了座,站到中間去拱手道。

“若沒事就下去歇着吧。”蕭鳳遙清冷的語調不變,說罷,繼續拿起奏章批閱。

蕭鳳臨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皇兄,他躬身做了個揖,便無聲退下了。

他雖然懼怕這個皇兄,但是皇兄在他心裏卻占着無可厚非的分量,就算母妃平日裏如何道他的不是,他也不相信。

因為他知道皇兄永遠不會傷害他,絕對不會!

而蕭鳳臨走後,蕭鳳遙拿起的奏章又放了下來,看着那離去的方向,低語出聲,“呵……小玄子,你說他要的東西會是朕擔心的那樣嗎?”

“回皇上,八皇子生性純善,這都多虧皇上這些年來的敦敦教誨,奴才猜想八皇子是不會受太妃娘娘影響的,皇上大可安心。”

旁邊的小玄子心細的把挂在手肘上的披風為他披了上去,道。

“小玄子,你下去歇着吧,朕出去走走。”

蕭鳳遙再也無心批閱奏章,起身把披風放回小玄子手裏,邁步出了禦書房,離開了盛華宮。

小玄子接過宮門外宮女提着的宮燈,一個人悄悄遠遠的尾随在後。

一涉及奪權的事,皇上就會前往那個地方,那個叫做悅然軒的地方。聽說,那裏在二十多年前開始長眠了一個人,皇上的生母,當年的玉妃娘娘,若她還在世應當貴為太後了。

一盞盞宮燈孤寂的燃着,暗黑的夜色下,映出一道孤寂落寞的背影。

蕭鳳遙雙手背後,站在荒廢的悅然軒門前,他只是站在拱門外,遙望着裏面那片荒蕪,久久沒有下一步前進。深沉的眸色裏除了多了一絲憂傷,其餘的只看得見冰冷。

秋風襲來,吹起他的衣袂,飄揚他的發髻。

站在不遠處靜靜候着的小玄子見君王仍沒有要離開也沒有要進去的打算,便上前勸道,“皇上,夜深了,回吧。”

仿似出了魂的蕭鳳遙聽到聲音有些恍然的斂神,側眸看向旁邊的小玄子,輕嘆了聲,擺手道,“不用跟來伺候了,朕今夜去瑤安宮就寝。”

“是。”小玄子一聽到他要去瑤安宮,一晚上提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只要有舒妃娘娘在,皇上保準沒事。

雖然,這時候皇上去打擾人家有點不厚道,但願舒妃娘娘能多擔待吧,別把皇上給轟了出來。

小玄子現在基本是完全接受那彪悍的舒妃娘娘了……

蕭鳳遙只身一人來到瑤安宮,當他踏入瑤安宮時,剛關上兩扇雕花格子門的綠袖一回身瞧見那雙明黃色鞋靴後,立馬一拐一拐的上前行禮。

“皇……”

剛出聲就被蕭鳳遙擺手止住了。

“起來吧。你傷還未好舒妃舍得讓你伺候?”蕭鳳遙冷睨了眼吃力的對他福身行禮的綠袖,免了她的禮。

為這婢女,那小虎貓可是跟他拼命了!

“回皇上,綠袖伺候娘娘伺候慣了,擔心別的婢女伺候不好娘娘,導致娘娘無法安眠。”綠袖知道君王不要她行禮的原因,特地壓低了聲音道。

“算她救你救得值,下去吧。”蕭鳳遙說罷踏上石階,而後又停了下來。

綠袖立馬上前一步開口,“皇上,娘娘回來的時候早早用過晚膳,沐浴後便睡下了,估摸今日出宮一行真是累着了,素日沒見娘娘那麽早歇過,而且是倒頭就睡着了。”

蕭鳳遙側眸回望身後回答得詳細的綠袖,勾唇一笑道,“那小虎貓眼光果真不錯。”

“謝皇上誇獎。”綠袖榮辱不驚的道。

蕭鳳遙‘嗯’了聲,便起步進了瑤安宮,擺手讓守門的人退下,兩扇門在他身後關上。

放輕了腳步進ru寝殿,透着薄紗帷帳,他看到那只小虎貓抱着玉枕側身而睡,一只腿不雅的壓在了錦被上,還露出雪白的小腿肚,表情睡得分外酣甜。

拂開幔帳後,她安靜的睡顏清晰的映入眼簾,一晚上的抑郁一掃而光。

“蚊蛋蕭鳳遙,糟蹋別人的心意!一點也不可愛!”

蕭鳳遙剛坐下床沿,倏然,身後的小虎貓說起了夢話,小手配合着她夢裏的不滿揮舞着,還打到了他。

他欣喜的輕笑,傾身下去,俯首在她微嘟的唇瓣上親吻了下,低聲道,“難得你夢裏還有朕,可見你心裏已經開始有朕的位置了。”

唔,那蚊蛋的聲音怎麽跑到她夢裏來了?

熟睡中的水潋星又猛地一揮舞,“啪”的一聲,蕭鳳遙躲閃不及,一邊臉被打了個正着。

他嘶了聲,直起身看着她仍睡得不省人事,不禁搖頭,勾唇,眸中的溫柔幾乎能溢出來,“睡相真差!”

……

水潋星估計是昨晚睡得太早,所以她的睡眠時間一般最多只有七個鐘,所以她在天翻魚肚白時就醒了。

她睜開眼,望着帳頂,吧了吧唇,覺得有些缺水,正想掀被下床去倒杯水喝,倏然,手一抓,猜,她抓到了什麽?

熱乎乎的東西!新鮮出爐的那種!

她的被窩裏該不是有熱包子吧!

沒辦法,只要一摸到那種有觸感的熱乎乎她就覺得跟熱包子差不多。

她的手摸啊摸,左摸摸又摸摸,發現很像人的爪子,然後那橫在她腰上的沉重手臂還有毛,咯得慌!

依照這手臂的尺寸還有結實的肌理來判斷,應當是個男人沒錯,而且還是個很龐壯的男人,光一只手臂就壓得她難受。

天還沒亮,屋裏唯一的一盞燈又油盡燈枯了,光線太昏暗的情況下,她只隐約看得到男人的輪廓,棱角分明,應該長相不賴。

她伸出食指在他的胸膛戳了戳,富有彈性且結實。

可是,誰來告訴她,為毛她床上有個男銀?而且還是個那麽……那麽強壯的男銀!她幾乎是整個被他環抱在懷裏的,那結實的肌理頻頻發出熱力。他的呼吸很均勻,炙熱的撲灑在她的頭頂上,完全沒有大部分男人該有的打鼾聲。

唔,總不會是個太監吧?

在這後宮裏,除了那蚊蛋,還有哪個男人是正常的,那麽此刻在她床上,而且把她緊抱在懷裏當暖爐的極有可能是某個太監!

輕點……

在這後宮裏,除了那蚊蛋,還有哪個男人是正常的,那麽此刻在她床上,而且把她緊抱在懷裏當暖爐的極有可能是某個太監!

此時,水潋星的腦海裏閃過無數個劇情小場景。愛嫒詪鲭雠

第一、可能有人體貼她體寒……唔,不是,是秦舒畫這具身軀天生體寒,所以特地弄了個太監塞進她的被窩裏給她暖床。

第二、又或者,有人體諒她寂寞空虛恨,所以把個太監送來給她,讓她當男人來摸,然後狗血的抓奸戲碼就上演了。

第三、又又或者,她的長相實在太引人犯罪了,連太監都想撲一把!(PS:噗!星姑娘,偶能說你別那麽自戀嗎?果然是遺傳啊,想象力這麽豐富。渥)

管他呢!是不是太監,驗一驗便知!

趁着天還沒亮,屋裏還是朦胧黑暗的,水潋星的小魔手一點一點的往男人的下身部位靠近。

快了!就差一點點了哦!

男人淨身的話那話兒應該是斬草又除根的吧,所以……只要摸上去是平的就能确定他百分百是個太監了,若真是個太監,又木有狗血的抓奸劇情的話,她就當是某個迷糊的‘姐妹’走出房間,當了她一夜的暖爐吧。

嗯,好像是平的!為了準确些,在往下一點點好了。

水潋星這一摸可是摸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膽,萬一真是個男銀,她可怎麽辦啊!是不是該殺人滅口啊!

不然,誰要為誰的清白買單啊!

她甩甩頭,想太多,于是深呼吸一口,一鼓作氣,小手繼續往下探去。

“啊!”

她摸上去的手被什麽東西小小的彈了一下,吓得她驚呼出聲,而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發現頭頂上還不确定是不是太監的男人沒有清醒的跡象,她才松了口氣。

這男人鸠占雀巢也就算了,該不會連什麽爬行動物之類的也帶上來了吧。她雖然和動物很能溝通,可是她不是什麽動物都可以親近的啊!

為了安全起見,她的手繼續往下探去,這次完全是抱着最後一試的心态,一鼓作氣的摸索。

又又又動了!還頑皮的彈了一下她的手。

奶奶個北極熊,還戲弄起姐姐我來了是吧!看我不把你抓出來讓你現出原形。

水潋星戰鬥力來了,一把抓住了那戲弄她的‘玩意’,正要得意,倏然耳後傳來一聲極細的悶哼。

接着……

“唔……輕點,它經不起你這麽大力疼愛。”

分外低嘎沙啞的嗓音驚悚了水潋星,她像是觸電般松開了手,若不是屋內光線太昏暗,她臉上的紅霞估計可以染紅半邊天了。

“你個蚊蛋!快點放開我!”

她猜想了半天,YY了半天,忐忑了半天的男人居然是個貨真價實帶把的,而且還是她最惹不起的那一個!

噢!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水潋星恨不得現在就想找塊豆腐來撞死,撞不死再拿根面條上吊。

“別動!”她的掙紮讓蕭鳳遙更加熱火難耐,嗓音因為欲.望被撩撥起來而更加沙啞低沉。

其實早在她睜開眼輕微扭動身子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來了,畢竟這個時候是他平日起來上早朝的時候。不過看她醒這麽早,他以為她動了動會繼續睡一會,沒想到她居然對他上下其手了起來,本想制止她,發現她好像越玩越上瘾,而他似乎也越來越享受,于是就讓她自由發揮了。

水潋星也敏感的發現抵在她下腹的硬物了,她僵着身子動也不敢動,再想到這全都是她造成的,她特麽想剁了自己的手。

嗚嗚……無恥至極啊!

她居然還有這麽純潔如白紙的時候,連摸到男人那話兒了還當有趣的把玩,這無知具備得有點晚了吧!

“哼!想不到堂堂一個帝王居然半夜當采花賊,下流!”水潋星哼哼的瞪他,光是看到他火辣辣的視線,她耳畔就回響起他方才那格外享受的呻.吟。

她怎麽可能會睡得這麽死呢?按照她素來敏感的本能反應就算睡得再沉有人靠近她應該有所察覺的啊!

怎麽會到他這裏就沒用了呢?

“只對你下流!”蕭鳳遙更加摟緊了她,讓她柔軟的身軀與他緊貼在一塊。

“靠!叫我不動你卻在動!”水潋星開始劇烈的做抗争,一雙小手使勁的平放在他的胸膛上做推拒,只是,推這厮比推一輛抛錨的車還難啊。

“不許說些不雅的話。”蕭鳳遙抓住她的小手微微一使勁,便把她又重新貼回了寬闊的懷中,貼着她的耳畔故作暧mei,“而且,這種事向來是男人動得多。”

“憑毛只許男人動,當女人是木頭嗎?”氣得腦袋都脫線了的水潋星完全沒發現他指的是哪方面,兩人雞同鴨講。

蕭鳳遙勾唇一笑,攬住她猛然翻了個身将她壓在了身下,情勢轉得太快,水潋星還沒防備就已經被壓在身下了,想掙紮,他已經快一步扣住了她的雙手。

“那一夜,是誰動得多,嗯?”

蕭鳳遙側首湊近她耳畔以呵氣般的聲音低嘎的拉長了尾音,水潋星全身一顫,這才意識過來他話裏的不正經,那一夜的片段飛快的在大腦中讀取。

側位、上位、下位、69位,前後位……

噢!不能再想了,再想她就要爆鼻血了!

“想起來誰動得多了嗎?”瞧見她臉蛋已經紅到耳後根,他知道她想起了,而且還想得不少。

“我大腦會自動清空一些記憶,想不起來了!”水潋星不看他,打死也不承認。

“嗯,言下之意是需要朕替你恢複記憶了。”蕭鳳遙邪魅一笑,将她還不放棄掙紮的雙手壓到她的頭頂,以大手壓住,而後騰出的手似有若無的滑上她絕美的臉頰。

尤其是剛睡醒的她,帶着一絲慵懶的惺忪,早就惹得他心猿意馬。

“不要!我大腦的記憶又恢複了!你給我起開!”正眼一看,他眸光的邪惡讓水潋星心顫,大聲嚷道,最後一句是帶着命令的口吻。

“男人清晨經不起撩撥,星兒,錯就錯在你不該玩火!”蕭鳳遙帶着情.欲的語氣低笑,俯首落吻在她單衣袒露出來的美麗鎖骨上。

“去你的!是你大半夜來分我一半的床!要不這樣,你實在忍不住可以去找別的女人,而我就當是昨晚把床借你,咱們扯平了!”

水潋星心慌慌的打着商量,大早上的被沉重的男人壓得動彈不得,若他執意要做,她只有被啃的份啊,何況這男人的花招層出不窮,她只怕應付不來。

就在她心思狂亂的時候,身上倏然一輕,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大發慈悲放過她了。一得到自由,她立馬翻身而起,在床上擺出随時戰鬥的姿勢,完全忘了自己衣衫淩亂。

“天還未亮,再睡會吧。”

下了榻的蕭鳳遙看着她一臉刺猬般的防備,心裏隐約被她刺到了,再強的***也恍如被冷水澆滅。他坐在床沿拿起擺放在榻前的鞋靴穿上,不再吭聲。

水潋星看着偉岸的身影在她眼前穿鞋、娴熟的穿衣系帶,她有種想要上前幫忙的沖動。

水潋星,你一定是瘋了才想要那樣做!

水潋星敲敲小腦袋迫使自己清醒。蕭鳳遙穿上外袍,回過眸剛好瞧見她捶腦袋的動作,她眉宇間的厭惡如此明顯,他最後深深望了一眼,選擇頭也不回,大步流星的離去。

等水潋星再擡頭,衣架前已經空無人影。這麽迫不及待?男人真的一丁點都忍不了嗎?

老媽,你的小說果然只适合YY啊,老是把你家男主角寫得自制力有多驚人!

·

用過早膳後,水潋星百無聊賴的坐在庭院裏曬太陽,她趴在桌子上望着那盆花出神。

這花花葉不大,有點像現代的君子蘭,可是葉子比較橢圓,至于顏色如何她也不知道,從拿到這花到現在,她看到的顏色就是枯黃色的,無論她怎麽澆,怎麽松土都不見起色。

要不是那日太皇太後說只要她能讓這花起死回生就能知道這花的秘密她才懶得理會呢。而且她也堅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別人越是認為辦不到的事她偏偏喜歡把事情給辦成不可!

“娘娘,婉貴妃來了。”綠袖匆忙的腳步來到身後道,聲音很是謹慎,似乎在暗示她來者不善。

水潋星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回過身,剛好瞧見顧婉婉帶着兩名婢女進來了。

“貴妃姐姐,我還以為你嫌我這地方小,等我去找你呢。”水潋星起身昂頭不雅的打了個哈欠。

“妹妹說笑了,我也是方打聽到妹妹今日得閑,這才過來坐坐,未提前通知一聲,不知道是否唐突了?”

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就連措詞都這麽大方得體。

水潋星在心裏暗自腹诽了聲,而後揚起笑臉道,“當然不會!多得貴妃姐姐那一夜的大方,我才有那麽多麻煩……呵呵……麻煩事要做。”

笑着咬牙切齒的說完,語氣幽幽的吩咐綠袖,“綠袖,給貴妃娘娘看茶。”

綠袖福了個身,趕忙揮手讓身後的人把茶捧上來,然後由她親自奉上。

“那一夜未征得妹妹的同意是姐姐不對,姐姐在這裏跟你賠不是了。”顧婉婉說着微點螓首表示歉意,而後道,“其實那一夜我早就看出來皇上非妹妹你不可,我素來不強求,皇上許是明了我這性子,所以便讓我布置完就退下了。”

水潋星聽得雞皮疙瘩嗖嗖的升起,尼瑪!還能再作一點嗎?

“既然貴妃姐姐身不由己,我又豈敢怪罪,何況,我還得多謝貴妃姐姐讓出那個機會我如今才這般‘繁忙!’”

忙着‘招待’某位貴賓!

誰說男人與女人上.床後,男人轉身比女人幹脆?這句話怎麽到她身上就不應驗了?

顧婉婉卻當水潋星是在故意炫耀,她不動聲色的一笑,“皇上喜愛妹妹必然是妹妹有過人之處,我又豈敢邀功。”

喵了個咪!這麽饒舌的談話真不是人講的!

水潋星暗自惱了句,皮笑肉不笑的道,“貴妃姐姐,早前咱們已經事先聲明,侍寝夜一旦售出概不退還,你今日來莫不是來找我退錢的吧?”

“妹妹真愛說笑,我又豈是那般不講理之人,我今日來是要把尾款給妹妹結清的。”語畢,她伸手要身後的婢女把一疊銀票奉上。

水潋星看到銀票,眼前一亮,頓時笑顏如花的伸手接過,“貴妃姐姐還真是效率派哈!”

誇了人家一句後,她便樂滋滋的數起銀票來。反正這顧舉也貪了不少百姓錢,不坑她女兒坑誰!

“那妹妹忙着,我先回了。”顧婉婉說罷,便起身作勢要離開。

水潋星含糊的回了句,“慢走,不送哈!”後又頭也不擡的數着銀票。

轉身的顧婉婉嘴角勾起陰險的弧度,這女人愛錢,只要她愛錢,凡事都好辦得多。

顧婉婉前腳剛出了瑤安宮,水潋星臉上的財迷态立即消失,轉而變成一臉的反感。

她把錢推給綠袖,“綠袖,這些是你的了,拿來燒柴或者當廁紙用都随你。”

用錢來測探她,那她何不将計就計!

“娘娘,綠袖把這些與先前那些放一起,綠袖相信娘娘日後必有用途。”綠袖一點也不被金錢所惑,她把那疊銀票收入袖中,待閑時再把它放置妥當。

“舒妃娘娘……舒妃娘娘救命啊……”

水潋星正打算贊綠袖心細如塵,倏然,門外一陣呼喊聲讓她不得不把到喉嚨的話咽了回去。

來的人是太皇太後身邊的方全,瞧他跑得上接不接下氣的,水潋星禁不住調侃道,“方公公,被哪位姑娘在身後追啊,跑得滿頭大汗的。”

“娘娘快別說笑了,您快随奴才前往頤和宮吧,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動怒了,正在鞭打安逸王呢!偏偏皇上今日的早朝延遲了,眼下也只有你能勸阻太皇太後了!”

“安逸王?你說的是安逸王?!”

一聽到安逸王,水潋星就想起那一次也是在頤和宮外,那雙分外無奈和憂傷的眼神,心,莫名的揪緊。

天知道她最容不得美男受傷了,尤其是心傷。

二話不說,她大步流星的往頤和宮趕……

水潋星剛進ru頤和宮就聽到裏面傳來打罵聲。

“你不滾是嗎?那哀家就打到你滾為止!”

蕭禦琛筆直的跪在坐榻前,太皇太後手裏的金鞭子不留餘力的鞭打在他寬闊的背上,已經隐隐看得見血痕,觸目驚心!

哀家——這個自稱從太皇太後嘴裏聽到是很稀奇的事,在她認識太皇太後以來,這位老人家從來不以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自居,反而像普通人家一樣自稱為‘我’,就連對下人也不外如是。

為何?為何偏偏對蕭禦琛那麽苛刻?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會使得年邁慈祥的老人家勃然大怒,會惹得心如止水的男人硬是咬牙強忍?

“太皇太後,舒畫前來給您請安了!”

看得一陣心酸的水潋星重拾燦爛笑容上前,想要像往常一樣自然的挽上太皇太後的手,然而,正在氣頭上的太皇太後卻猛地一手揮開了她。

“今日誰都別妄想替他求情!他要麽自己滾,要不然哀家就打到他滾不動為止!”

太皇太後已經連站都站不穩,喘息起伏不定,看來已經耗盡了力氣,可她卻依舊繼續揮鞭,仿佛即便是費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将他趕走一樣。

水潋星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面無表情的蕭禦琛卻在她倒下的那一刻瞳孔縮緊,微側過臉去,看着她受自己連累,眼底閃過心疼之色。背上的痛比不上心裏對她的心疼。

與她的眼神對上,他用眼神示意她別管,她卻搖頭,非管不可!

水潋星見太皇太後已經失去了理智,于是咬牙一緊,撲通一跪,跪在太皇太後面前,毅然伸手抓住了她繼續落鞭的動作。

“太皇太後,舒畫求你別打了!身體要緊啊!”

“孩子,這事你別管!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把他趕走!”太皇太後固執的要掙開水潋星的雙手。

年邁的身子猛地一晃動,太皇太後習慣帶在小指上的護甲尖銳的刮傷水潋星的手背,她渾然不知,而水潋星亦不敢松手,生怕這一松手,太皇太後還會繼續瘋狂的鞭打蕭禦琛,也會氣火攻心。

蕭禦琛再也不忍心那護甲刮在水潋星雪白的柔荑上,赫然一個起身伸手把水潋星拉開,然而,經他這麽一扯,倒成了推太皇太後一把。

太皇太後本來情緒的波動已達上限,掙紮間,她倏然心口抽疼,一口氣提不上來,捂着胸口瞳孔翻白的往後倒去。

“太皇太後!”方全驚叫上前扶住。

“皇祖母!”

一聲更凄厲的呼喊從所有人的後方傳來,水潋星身子駭然一震,還來不及回頭,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已經如疾風從她面前掠過。

“皇祖母……”蕭鳳遙接過方全手裏扶着倒下的太皇太後,呼喊了聲,用有史以來最陰冷最撕心的聲音下令,“傳禦醫!把所有禦醫都給朕傳來!”

水潋星被他那冷到極致的表情吓到了,尤其是他看到太皇太後不省人事後,冷若刺骨的眼神掃過她,那眼中盡是失望和不諒解。

她可能是被他的目光吓傻了,眼睜睜的看着他把太皇太後抱起快步往內殿走去,忘了自己此刻還被蕭禦琛緊緊護在懷中。

蕭禦琛輕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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