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原V(17)
,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她見蕭禦琛嗎?
不!
絕不能為他找借口,無論如何,蕭禦琛從來沒傷害過她,反而對她很好,她也不相信他會傷害她。
真正傷害她的人是那個蚊蛋!
算了,他們兩個争就争,關她毛線事!反正從一開始,她都只是個局外人,縱使她不想,可是擠進去了又被他們推出來,難道真的要把自己弄到傷痕累累才罷休嗎?
水潋星猶豫了,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初衷是對還是錯。
“娘娘,那盆花你知道花名的來意嗎?”綠袖輕輕碰了下失神已久的主子,小小聲的道。
此時的她們已經退到人群中最角落的疙瘩裏,不用擔心身份會暴露,只需要說話小聲一點就可以了。
“嗯?”水潋星擰眉額上冒了個大大的問號,似乎沒聽清綠袖的話,無奈,綠袖只好又重複了一次。
“那麽大一盆花你抱得回去嗎?”水潋星撇了眼臺上迎着秋光嬌美綻放的花兒。
“抱不回。”綠袖猛地搖頭。
“那不就是咯!所以,咱們逛街去吧!”說完,水潋星不再看臺上一眼,拉着綠袖的手轉身就走。
既然蕭鳳遙在這裏想必那盆花不會那麽輕易落入別人手中,那她還站在這裏幹嘛,騰點地讓別人呼吸順暢一點也是積福啊!
“此花應在夜裏下霜時開!”看官甲說。
“錯!”鑼聲響,繼續作答。
“是在寒冬臘月開!”看官乙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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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鑼聲又響。
“因為此花開的時候似霜落!”又一看官搶答。
走出去幾步的水潋星忍不住噗嗤而笑,真瞎啊,那花開得像霜降麽?明明花團錦簇好不好!
“因為花的顏色像霜!”
嗯,這個更瞎,第一次聽說霜是橘紅色滴!
赤.裸.裸的跟風啊!
水潋星正聽得起勁,想要聽聽還有沒有更雷人的答案時,倏然,一個粗犷的聲音傳來讓她駭然一驚。
“我來!”
她猛然回過身去。
該死!真的是在巷子裏與蕭禦琛會面的男人!
“花飛花落……”
明明前一刻才決定了不管的水潋星,在聽到這個人馬上就要說對答案時,雙腳完全不由自主的往賽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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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了朕的愛妃
明明前一刻才決定了不管的水潋星,在聽到這個人的聲音後,雙腳完全不由自主的往賽臺奔去。
“花飛花落花滿天……”
“霜降霜落霜滿天!”
趕上接完下一句,水潋星撐住臺面躍然而起。她拍去掌心的塵粒,面對臺下觀衆視線尤其淩厲的落在了站在最前面那個高個子絡腮胡男人身上,挑釁的嘴角上揚。
那男人瞬間目露殺氣,提氣縱身也躍上了臺面,他的目标并不是挑釁他的人,而是花滟。
水潋星看穿他的意圖在他的手碰到花之前飛快出手攔下了他,“老兄,這答案你我一人各對一半,要不……也把這花分成兩半了吧!”
聞言,景陌驚愕的将視線投向對面茶樓樓閣雅座,蕭禦琛只是鎮定的喝着茶,不動聲色的搖了下頭。
她肯定那就是答案不可能是信手拈來的,除非在巷子裏的時候她已經聽到他和那人的談話了蹋。
她去而複返而他卻沒察覺,也只有沒對她起過防備之心才會演變如此。偏偏,她拿他的信任去幫別的男人。
真是傷人不知覺啊,丫頭!
“這花,大爺我今日要定了!”那男人看了眼那盆花,勢在必得,粗壯的手臂一抖,看得下面的觀衆一陣唏噓。
畢竟,臺上一個是虎背熊腰,一個瘦弱纖細,光看就知道兩人實力懸殊了。
在那只粗壯的手臂橫着打過來的時候水潋星來了個深弧度的收腰,也讓看官們暗暗為她捏了把汗。尤其是當某雙目光在看到她上臺的第一眼,不!應該是說在她出聲的那一刻早就緊鎖不離,濃黑的劍眉深深擰起。
“軒軒,你覺不覺得臺上那位小兄弟有點面熟?”被相公緊護在懷避免被閑雜人磕碰的顧柏雪也蹙着秀眉問道。
“何止眼熟,根本就是!”站在蕭鳳遙身邊的蒼軒已經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了。
真好,總算他也嘗到這種如螞蟻噬心的滋味了,這下,他可要好好揶揄一番,當初追母老虎的時候,誰讓他總愛潑他冷水!
“啊!真的是星星!”得到自家男人的證實,顧柏雪興奮得直起了身子就要提氣上去幫自家姐妹,未想,腳後跟還沒擡起呢,腰已經被緊扣住了。
“該急的人都沒急你上去添什麽亂,乖乖待好!”蒼軒将她拉回身側,俯首在她耳畔低聲道。
沒辦法,誰讓他家孩子偏偏這個時候來報到,妻兒在此,什麽兄弟情義暫時靠邊!
“星星她打不過!”顧柏雪戀棧的死盯着臺上打得風起雲湧的兩人,真想加入用她的小皮鞭狠狠抽幾下啊。
“想都別想,你說懷胎期間全聽我的!”蒼軒在她懇求的眸光望過來之前就打斷了她的念頭。
顧柏雪無奈咬銀牙,他知道她有了身孕那刻起,就說‘要是咱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休想我會原諒你’,若不是說那樣的話威脅她,她根本不用顧慮什麽,現在早在臺上了。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臺上跟水潋星交手的男人似乎料不到她居然能接自己那麽多招,開始不敢輕敵,只是,此刻不是講光明磊落的時候,殿下交代的事萬死不辭。
跟有一身蠻牛力氣、內力雄厚的男人打是件吃力又費腦的事,水潋星有好幾次幾乎是死裏逃生,那麽硬的一個拳頭砸過來估計能把秦舒畫這張傾城容顏打得連現代整容師也整不回原貌了。
但是她知道不能輸,這盆花必須毀掉!
想着,水潋星眼光一閃,拳腳擋住他的攻擊,朝他身後喊了句,“蕭禦琛!”
男人聽到主人的名諱不禁愣了下,揮出去的拳頭停在了半空,回過頭一看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既然如此,那休怪他不客氣了!
水潋星趁着他失神之際立馬跑到那盆花面前就要辣腳摧花,然而,臺下響起了熟悉的嗓音。
“星星,小心暗器!”
是顧柏雪的聲音,可是,來不及了,她回過頭,一枚鋒利的星形暗器朝她眉心直射過來,在她瞳孔中閃電般放大。
此時,一抹金色身影從臺下飛身而起,接着又有一抹銀白從樓閣高空躍下,踏過人群頭頂,兩人風馳電擎,皆是為了救她而來。
“叮!”的一聲,在暗器與她的眉心只差不到一公分的距離,她被人攔腰拉開,桐骨扇擋去了那枚要奪她命的暗器。
水潋星完全不知道暗器在他扇中是怎麽被甩出去的,只知道暗器從哪來回哪去,在她眨眼不及而的時候沒入那男人的胸口,貫穿他的身體,然後,還染着熱乎的血液叮在臺面上。
那男人瞳孔圓瞪,死不瞑目。
水潋星靠在這散着高貴龍涎香的胸膛裏,擡眸看到深潭黑瞳裏的猩紅,才知這是他真正狠起來的模樣,只要惹到了他完全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過去,面對這樣的男人,她是怎麽活過來的啊?
“王爺。”景陌走到蕭禦琛旁邊請示接下來如何處理。
蕭禦琛與蕭鳳遙幾乎同時落在臺面上,若是出手兩人只怕也不會慢過誰,只不過,他在最後一剎停住了,因為他知道她會安全,因為他知道一旦出手更為難的人是她。
“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朕不允許!”他撫着她的後腦,緊抱着她,在她耳畔沙啞的說。
一樣不可一世的霸道語氣卻讓水潋星覺得心安。各自都熟悉彼此的味道仿佛讓兩具微微顫抖的身軀逐漸平靜了下來。
若換個地點水潋星肯定會問他,若傷害她的人是他本尊他會如何做?可惜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她必須在他沒發現那盆花的奧妙以前摧毀它。
退出他的懷抱,她回頭對上那雙溫淡的鳳眸,頓時覺得愧疚難當,若不是因為她,他的人就不會死。
他會怪她偷聽了他們的話後還多管閑事了嗎?
蕭禦琛總是能很快的看穿她的心思,他對她溫柔的彎起唇角,走上前來,微微躬身作揖,低聲道,“皇上和娘娘沒受傷吧?”
“無礙。”蕭鳳遙伸臂将挪開的女人再度拉回到身側,緊摟着宣布他的占有欲。
“景陌,既然答對另一半的人已經不幸身亡,這盆花就是舒妃娘娘的了。”蕭禦琛招來景陌淡淡吩咐。
“且慢!”冷冷的嗓音威嚴的響起,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蕭鳳遙冷銳的眸光盯在那盆花上,神色讓人無法捉摸。
“慢什麽慢!這花已經是我的又不是你的,你憑什麽發號施令!”水潋星不客氣的扯着他的衣袖把人往後拉,自己站到了他面前以此來擋住他的視線。
她的舉動更讓蕭鳳遙不悅,原本也許可以放過皇叔一馬,再見她如此急着要替皇叔掩蓋罪行,心中的怒火嗖嗖升起。
“日月星辰,把這盆花盤查個一清二楚,省得傷了朕的愛妃!”他抓住她纖弱無骨的手臂不再讓她上前,并斬釘截鐵的下令道。
景陌見情勢有變,掌間暗自凝聚內力,就算要博也得博個周全!
“蕭鳳遙,你放開我!”水潋星急得手臂往後猛力一甩,“啪”的一聲,也許是打在九五之尊的臉上,顯得分外響亮。
場面旋即陷入死寂,日月星辰止步,所有人都好像被定住了,包括水潋星。
她的手還揚在半空中收不回來,雙眸怔怔的看着如罩寒霜的俊臉,不知所措。
一個君王當衆被甩巴掌,這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吧?
糟了!他的臉色真的比以往她任何時候看到的都可怕,接下來他會不會因為要挽回面子而直接擰斷她的脖子?
應該不會,至少他們也滾過N次床單了,至少,她曾經也天真的以為他愛過她。至于他都能讓她那麽以為了,應該不會那麽狠才對。
“蕭大哥!”鵝黃輕紗飄起,莫無憂已經來到臺上,清麗脫俗的面容滿是擔憂。她撫上蕭鳳遙被打到的半邊臉,軟軟的嗓音道,“蕭大哥,一定很疼對嗎?”
蕭鳳遙沒理會她,厲色的瞪着那個打他的女人。她居然為了護皇叔周全而不惜大庭廣衆打他,她只顧皇叔就不顧他的面子?
很好!真是好極了!
“你居然敢打蕭大哥,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莫無憂收回手,面對水潋星發狠的使出一掌。
“星星!”
臺下顧柏雪再一次驚叫,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水潋星并沒有出手抵擋反而勾唇笑了。
凝聚了四層左右的掌力打在她的胸口上,令她整個人朝後跌去,“啪啦!”一聲,陶盆破裂,玉冠墜落,萬千發絲随着她跌入花中而鋪散開來,就好像不小心墜入人間的精靈躺在花上,美得令人窒息。
臺下衆人驚呼:“好一個花仙子!”
蕭禦琛伸出手想要叫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叫,平日,他只會喊她丫頭,他知道她的名字卻從來都不想叫,因為他和那個男人一樣都知道,那已經不是她。
那花根帶刺啊,她這一跌進去必定傷到了吧!
“蕭大哥,我已經幫你教訓她了!”莫無憂撤回掌,邀功似的道。
蕭鳳遙看也沒看她一眼,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寒着臉将跌在花泥中的女人抱起來,“朕可以允許你鬧脾氣,但不允許你拿自己的身子來開玩笑!”
他俯首下來的瞬間,只有水潋星聽得見他說的話,好不容易築起的心防瞬間土崩瓦解。
他旁若無人的抱起她,不在乎他昂貴的絲袍被她身上的泥土弄髒,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這樣做不合情理,他抱起她離開那片髒亂,仿佛只是單純的以一個平凡的男人愛惜自己的女人一樣。
這蚊蛋到底是要鬧哪樣!他也有大姨媽時期嗎?為什麽忽冷忽熱,害她鬧心個不停?
水潋星雙手緊勾着他的脖子看着這個明明怒不可谒卻還是纡尊降貴關心她的男人,心裏矛盾升級。
“皇叔,今年的花獨具特色!”蕭鳳遙抱着水潋星走過蕭禦琛身邊,語帶玄機的寒暄了句,便不再做停留。
水潋星背着蕭鳳遙趁機對蕭禦琛俏皮的眨了下眼,手指上捏了團小紙條,蕭禦琛無奈的對她報以微微一笑,往後望去,那拇指大的花根已經被劃開了更大的縫隙。
群衆散去,賽臺上只剩下一人一狐望着那盆被毀了的花,以及死去的人。
“王爺,要不是那女人礙事我們的人也不會死,那女人明擺着幫皇上,屬下懇請王爺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別忘了練将軍還等我們去救!”景陌留意了下四周,發現沒有可疑的眼線後才道。
“看來天意如此。”蕭禦琛望了眼蔚藍天空,輕聲嘆息道。
“是!王爺,屬下立即着手去辦!”景陌倏然興奮的單膝下跪,聲音無比激昂。
“景陌!”蕭禦琛叫住轉身的景陌,“別動她。”
景陌眼底閃過心虛,他的确想要把那個女人給弄死或者怎樣,反正不讓她禍害到王爺就行,沒想到王爺執意要保她到底他還能怎麽樣?若罔顧王爺的話傷了她王爺斷不會饒了他啊!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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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雪樓向來有準備給蕭鳳遙的獨立院落,蕭鳳遙抱着水潋星進ru房間,腳尖勾起門砰的關上将所有尾随的人隔絕在外。
“師兄,我是不是惹蕭大哥不高興了?”莫無憂看着緊閉的門扉自責的喃喃道。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們兩個在裏面會做什麽。一路回來,蕭大哥都沒看過她一眼,好像是責怪她傷了那個舒妃。
“師妹,你蕭大哥向來心思難測,不關你的事。”這明顯就是待遇不同了,明明是同一個師父偏偏這小師妹喜歡叫蕭鳳遙為大哥,叫他師兄,那他也只好尊稱她一聲‘師妹了’。
“師兄,你騙我,蕭大哥真的很在乎那個舒妃對嗎?”
莫無憂一句話問得蒼軒啞口無言,這個小師妹沒見過什麽世面,語氣說重了點呢生怕會傷到她的心。
何止是在乎啊,依他看,連命豁出去都可以!不然怎麽會被當衆甩了一巴掌也能化怒火為柔情。
要換做是他,他恐怕做不到這麽冷靜。還好……還好他家母老虎猛是猛但是從來沒掴過他巴掌。
只能說他那個師弟的自制力已經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是的,師弟!當年,他剛好比蕭鳳遙早入門一個月,所以也算是他師兄啦。只是他的武功沒師弟好只能說他偷懶,不能說他沒有練武天分,要知道那時候才十歲的蕭鳳遙每天除了練武就是練武,不像他天天貪玩,摸魚打混。
“我說無憂小師妹,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你還用問嗎?”顧柏雪語氣很不爽,存心讓莫無憂不好過,誰讓她一掌打傷了她的好姐妹。
這樣能對她胃口與她拼酒,與她并肩作戰的女人世間難求,要不是肚子裏帶了個麻煩,她早就殺到臺上去了,哪裏容得任何人動星星分毫!
“雪兒!”蒼軒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就知道他家婆娘不會這麽輕易的饒過傷星星的人,就算動不了手也要在嘴皮子上讓人難受。
“我說得不對嗎?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解釋?”顧柏雪瞪了眼蒼軒,轉身就走。
兩個大男人都當這個小師妹是個寶的呵着護着,不代表她也一定要!雖貴為蒼軒的妻子,但是不入她眼,不讨她喜的人她照樣不會假意奉承!
若他小師妹安分點她自然不會為難她,可是動到了她姐妹頭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師妹,我想他們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不如先出去喝口茶?”蒼軒頭疼的看了眼自家婆娘離開,皺着眉勸道。
莫無憂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只是安靜的點點頭,垂着頭跟在蒼軒身後走。
而今的她沒了師父就只剩下蕭大哥了,她不能再惹蕭大哥讨厭,她更不會讓蕭大哥像師兄這樣眼裏只看得到師嫂的,她一定可以讓那個舒妃知難而退!
“拿出來!”
房間裏,蕭鳳遙把水潋星放下,讓她坐在圓凳上,一開口就是莫名其妙的命令。
水潋星眼神一閃別開眼不作理會,還故作擡手撩了撩額前發絲,粒米大的紙條順着落入袖中。
“不拿就把衣服脫了!”他撇了眼她髒兮兮的衣物冷聲道,尤其是不想看她穿一身男裝。
水潋星再也保持不了當他不存在的怡然自得,她眼珠子慌亂的四下轉動,這厮知道她把紙條藏進袖中了,所以才要她剝除衣服,他是有火眼金睛嗎?
“不動即是要朕代勞了!”
蕭鳳遙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坐着的水潋星擡眸就對上他的腰腹,淡淡的男性麝香還是讓厚臉皮的她禁不住發熱了。
眼看蕭鳳遙的手就要探到領口,水潋星擡手推他,“等一下!”
這一聲果然喝住了他的動作,不過,很快水潋星隐約意識到不對勁了。她的手好像推在了不該推的位置,開始掌心下是軟熱的物體,接着那物體漸漸滾燙發硬,有了活力後還調皮的隔着薄薄的衣物輕彈她柔嫩的掌心。
是男人那話兒!
水潋星的臉霎時嘩啦的紅成了個紅柿子,她的手像是被燙到飛快的縮了回來,眼神不敢對上他已然濃重的呼吸。
“失靈!我手失靈!”她幹笑着甩手道。
“那就繼續失靈下去!”蕭鳳遙一把抓起她的手又往認主人的那個位置按去。
“蚊蛋!我不要!”異常沙啞的生意很快讓水潋星聯想到了什麽,她拼着吃奶的力氣與他抗衡,另一只手緊攀着身後的桌子,不讓他得逞。
蕭鳳遙冷得刺骨的臉色因為快意而舒緩了些,嘴角似有若無的上揚起令水潋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邪惡,她一陣頭皮發麻,更加加深了要逃開這危險地帶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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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
冷得刺骨的臉色因快意而舒緩了些,嘴角似有若無的上揚起令水潋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邪惡,她一陣頭皮發麻,更加加深了要逃開這危險地帶的念頭。
蕭鳳遙高大的身軀微微向前傾了些,拉住她那只緊攀在桌沿的手分別壓制在她的腦袋兩邊,此舉等于不會再勉強她了。
水潋星剛松了口氣,高大的身形籠罩上來,俊臉逼近臉頰,他灼熱的呼吸刺癢的撲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很不适應,完全沒注意到原本故意落在袖中的紙團已經被一股內勁吸入另一個人的寬袖中。
“下次用自己的身子來冒險之前記得先跟朕說一聲。”沒必要傷了自己。
蕭鳳遙的目光落在白皙的皓腕上,那上面淺淺的傷痕令他覺得觸目驚心滠。
水潋星心兒一愣,詫異的擡頭看他,他的眼神只專注在她手上那些被花葉割到的紅痕。
他知道她是故意讓無憂打到的?他知道她這麽做是為了蕭禦琛,可他知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讓他們兩個人互相殘殺?
“星兒,如果你真的想要溫柔,朕會試試,收回你放在皇叔身上的心,可好?”他不想再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如果溫柔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那又何妨一試峻。
雖然,他不一定能做到像皇叔那樣溫潤如玉。
又是平地一聲雷,炸得水潋星整個人飄飄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你回宮前見過皇叔是嗎?你為皇叔不惜忤逆朕,為何?
我見他還少嗎?就憑他比你溫柔我就覺得值!
朕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不許與皇叔太靠近,你把朕的話當耳邊風,嗯?
幹嘛不,他比你好太多了!他永遠不會像你這樣強迫我接受我不喜歡的事!
他在意!他一直在意她說過的話!
他不是只會鴨霸的命令她不許這不許那嗎?她承認那只是一時的氣話啊,他居然當真了!而且還一直記得很深很深?
蕭鳳遙的改變來得太突然,水潋星有些不敢去相信,她挪了挪身子,眼神閃了閃,“我身上全是泥土好不舒服,你可不可以去幫我跟柏雪借套衣服來?”
她的話換來蕭鳳遙靜靜的端視,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天生冰冷的眼神斂了斂,放開了她。
“屏風後的衣架上有衣裳,若想沐浴朕會吩咐下去。”
他站直了身聲色淡淡,水潋星立馬從凳子上蹦起來,跑到屏風那邊探頭一瞧,果然看到衣架上放了幾套衣裳,而且顏色全是她平日最愛穿的淡紫、藍白、橙紅,就連胸兜都齊全了。
“裏面的衣裳是誰的?”水潋星一溜煙回到了他面前,問得理直氣壯。該不會是莫無憂的吧?
“換好就出來!”蕭鳳遙側眸看了看她,沒回答她的話,說完就要出去。
“蕭鳳遙,無憂于你算什麽?”水潋星在他的身後對着手指頭問得忐忑。
她也不想故意要忽略他剛才那句令人心動的話,問題是他們之間還隔了個無憂,他忘記了她可沒忘。
蕭鳳遙停了腳步,背脊挺直,許久之後才抿唇吐出兩個字,“承諾!”
“那我呢?”既然都問了那就一股腦問完吧,反正橫豎都是心碎。
他對無憂是承諾,對她又是什麽?依然只是他的妃子?他喜歡就可以抱的妃子?
“如命!”蕭鳳遙想都不用想的說。
活了将近二十七年頭,他從來沒被被掌掴過,更不允許別人輕易碰到他的皮毛分毫。在她那裏不是一切都破例了嗎?他對她的一切瘋狂行為還用得着問嗎?
“啊?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可否再說一次?”一心再胡思亂想的水潋星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卻不敢确信他說的是不是自己所聽到的那樣。
他說待她如命是嗎?
“你再不去換衣服,朕親自替你換。”蕭鳳遙沒再重複剛才的話,而是斜眸睨着發愣的她一眼,冷冷威脅。
果然,此話一出,水潋星立即像只小兔子蹦跳到屏風後面去換衣服了。
她是殘了才會要他幫忙換!
蕭鳳遙再撇了眼隐身入屏風裏的女人,垂直了右臂,粒米大的紙團落在掌心裏。他不緊不慢的打開,上面的三個字已經令他臉上好不容易降下的冰霜更加濃厚。
劫法場!
皇叔,你最終還是要走這一條路,你沒得選,朕有,可你為何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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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鳳遙出去後又叫綠袖進來幫她換了衣服,然後梳發,沒半會功夫就恢複了嬌媚動人的女兒身。
藍白相間的衣裙仿佛是為了她量身定做,皮草衣領延伸到衣襟就算風在幹燥再冷冽也能充分保護到脖子,無外袍,玉帶緊束腰身,将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勾勒得更纖細。這身衣服也不像宮裏的那些宮裝繁瑣,應着時令薄厚适中,衣袖是用絲帶收緊的更方便她活動。
如果不是有個莫無憂在,興許她會毫不猶豫的認為這些衣服真的是他特地為她準備的。
想到莫無憂,水潋星就覺得身上再漂亮的衣裳也覺得不可愛了。
“星星,這衣服合身吧?”顧柏雪見到蕭鳳遙已經到茶樓去了趕緊過來關心,趁着兩個男人都不在,好好放肆一把。
“你看得出來哪裏不合身嗎?”水潋星伸展雙臂供她觀賞。
“當然沒有!由小遙遙親自下的令讓全帝都最好的裁縫裁的衣裳怎麽會有差錯,除非那裁縫不想活了!”據她家男人說那日她們去大鬧蓮若寺後,小遙遙就吩咐小玄子着手替星星裁衣了,就是知道她愛出宮才考慮得這麽周詳。
這種寵法他家男人可比不上!她家男人只會給個印章讓她敗他的家財!
“喔。”水潋星以為是他親自下令讓裁縫幫莫無憂裁衣,畢竟,她和莫無憂的身材差不多,穿在身上合身也沒什麽奇怪。
“啊?你怎麽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你不喜歡小遙遙命人替你裁衣?喏,這我就不得不說說你了,小遙遙堂堂一個皇帝都時刻惦記你的吃穿住行了,你再怪他連我都看不過眼了啊!”顧柏雪自是知道自從那個無憂小師妹來了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誰讓她懷了孩子不能到處亂跑只好四處打聽了。
“你說什麽?這衣服是他特地命人替我裁的?”水潋星黯淡的眸光霎時亮了起來。
“對啊,難不成你以為……”顧柏雪湊上臉,發現自己真的猜對了,她頓覺好笑,“哈哈……星星,你吃起醋來也太悶了吧!”
要她肯定是先抽他兩鞭再說,不過,星星也掴了小遙遙一巴掌,也不算悶啊,甚至比她還狠,可為嘛她還是很想笑。
“誰……誰吃醋了!姐姐我吃啥就是不吃醋!”死也不承認這麽丢臉的事!
“好好,不是吃醋,只是鑽牛角尖,哈哈……”顧柏雪實在是彎着腰笑個不停。
“咳咳……你腹中的孩子還好吧?”
水潋星清清嗓子,狡猾的瞄向她平坦的小腹。一提到孩子就像是止笑丸,顧柏雪立馬不笑了,十分謹慎的低頭審視了下肚皮,發現無異樣後才松了口氣,擡頭對上得意的眸,她禁不住上前小擰了人家一把,誰讓她偏抓住她的死穴來吓人。
“柏雪,你再印個章給我吧。”水潋星把她的手臂扛到自己肩上,兩人勾肩搭背,有商有量的語氣。
“不行!從蒼軒給我印章那日起,直到上次給你印的那個還是第一次呢?我男人雖然富甲天下,可也不能随意揮霍!我只是拿着那印章來炫耀炫耀而已!”顧柏雪想都不想的拒絕,捍衛夫君的身家財産。
“蒼軒該不是就拿了那麽個印章就把你娶過門了吧?”水潋星壞壞的笑道,然後顧柏雪低下頭,看來她真的猜對了,險些忍俊不住。
她的舊業是賊婆娘,最愛的是錢,不為過不為過。
“熟話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那反正他的錢也多得可以拿來如廁,救助有需要的人是為積德。”水潋星故意頓了下,扳過顧柏雪的身子,嚴肅的道,“現在,就有一個人急需你的救助!”
“在哪?那個人在哪?”顧柏雪左看看右看看,故意眼前的她。
“柏雪,我們是不是并桌喝過酒?我們是不是一起共生死過?所謂姐妹有今生沒來世,現在姐妹有難,一句話,你幫是不幫?”
顧柏雪被她說得連連點頭,到最後一句,她點了後又飛快搖頭。
“我不見得你哪裏需要我的幫助,你是小遙遙最寵愛的女人耶,想要什麽跟小遙遙說一聲,我家蒼軒的錢只怕都會是你的!”
“真的?那我去跟他說說!”水潋星故意吓她。
“诶呀!假的!假的!”顧柏雪趕緊拉住她,就怕她真的當真了,若小遙遙真為星星一句話要蒼軒把所有身家都交出,蒼軒肯定毫不猶豫的點頭。
她可不想又變成賊婆娘啊!
“其實,要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這點錢財我是不在乎的。”
瞧瞧,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只是,我上次不是給了你一個嗎?我記得沒聽到有兌現的消息傳來啊!”顧柏雪繼而說未完的話。
“呃……那個在蕭鳳遙手裏。”水潋星低低說道,他說她哪天不見蕭禦琛他就會還給她。
為什麽他總是那麽霸道,難道要她有了他之後杜絕一切雄性動物嗎?
“那你現在急于要這筆錢做什麽?”顧柏雪轉而問。
“跑路啊!”水潋星答得飛快。
“什麽?跑唔……”
“噓!別那麽大聲,我是說以防不時之需嘛!”水潋星捂住了她的嘴,然後皮皮的盯着她,“你不會出賣我吧?”
“呵呵……哪裏會!他們當兄弟是他們的事,我們做姐妹是我們的事,他們講情義,我們也講情義啊!”顧柏雪立馬擺手,她心裏明白自己笑得很心虛。
必要時候,情義也是可以另當別論的嘛!(唔,顧同學,你和蒼同學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賊講義氣果然不假!”水潋星輕拍她的肩頭,大大滴豎起大拇指。
“錯!老娘從良很久了!”顧柏雪把她的手拍開,凜然糾正道。
“是!老、娘!那現在麻煩你給蓋個印章吧?”想到那五千萬兩黃金,水潋星就忍不住磨掌霍霍。
顧柏雪也不扭捏,掏出專屬印章,再拿出自己的随身絲帕鋪在掌心上,四方印章對準重重蓋了下去——蒼顧柏雪四個字躍然在手帕上。
“拿去,這點小錢不必跟老娘客氣!”蠶絲帕一甩,模樣要多大方就有多大方,簡直就是一個財大氣粗啊!
水潋星喜滋滋的接過帕子,證實上面無誤後她如同撿到寶,萬分小心的塞進袖子裏,再把袖口絲帶收緊。
“你,真的要跑路?”顧柏雪瞧她收得這麽謹慎,不由得湊上前又問了下。
“诶呀!留點錢防身是應該的嘛!”水潋星擡眸眨了眨眼,而後咧嘴笑了笑,朝茶樓去。
顧柏雪在身後忍不住翻翻白眼,剛才是誰說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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