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原V(19)

分依然是皇上最親的皇叔。可他哪裏想得到這女人對皇上重要到無法想象的地步,一聲‘安逸王’已經明确了他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綠袖早就在蕭鳳遙的允許下上前把被子往上拉好,蓋住那裸露在外的如初生嬰兒般粉嫩的香肩,并忐忑的撿起地上的衣裳。

“唔……”

就在這氣氛徹底陷入冰凝的時候,床上造成這一切發生的人兒發出了一聲呢哝,接着,一雙白皙的藕臂從被褥下高高舉起,所有人眼光觸及到那片雪白後都紛紛的低下頭去,除了一個人外。

水潋星伸着雙手做指關節運動,壓得指關節咯咯響。

咦?怎麽涼涼的?她的衣服袖口不是采用絲帶綁式的嗎?應該不經意滑落才對,咋這兩只手臂光溜溜的,難道不是她的?

于是水潋星又試着往左晃了下,接着又往右晃,協調靈活,是她的沒錯啊!

她的腦袋開始試着回想自己躺在床上前的片段,從茶樓跑出來後看到一抹黑影鬼鬼祟祟的跟着她移動,她一時熱血沸騰就跟了上去,等她意識過來這是個計時已經來不及了,被人當機械一樣點死機了。

那她重啓後是在什麽地方?

“娘娘,綠袖伺候您把衣服穿上。”

綠袖拿着衣服上前,也多虧綠袖的聲音水潋星才察覺到屋裏還有其他活物。她雙眼瞥向床外,第一眼就對上一雙陰鸷冰冷的黑眸,而後她又看到他的身後跪着的男人。

居然是蕭禦琛!

她驚訝的瞪大雙目,立馬收回目光望着床頂溜溜的轉了幾圈眼珠子,再掀開被子把頭往裏一探,身上還穿着絲綢裏衣,只是衣襟松垮,裸露肩頭外加可愛的小胸兜。

綜合以上所見,水潋星的大腦飛快運轉,立馬總結出一個很狗血的戲碼——抓奸!

而且還是抓她和蕭禦琛的奸!

完了!這下完了!她肯定要被侵豬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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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皇帝的妃子貌似不是賜死就是打入冷宮,這樣暧mei的畫面被皇帝逮個正着,她想她應該是離死不遠了吧,何況,她遇上的帝王還是一個占有欲很狂的極品啊!

水潋星抱着被子坐了起來,悄悄從綠袖身側瞄出去,發現蕭禦琛臉色淡定得很,這事應該不關他的事才對。

“綠袖,伺候她穿好衣服帶她出來!”杵在床前的冰雕總算開口說話了,而後他怒然走了出去。

“綠袖,我怎麽到安逸王府來了?”閑雜人等都退下了,水潋星放心的下榻,整好衣襟,綁緊衣帶。

她該不會那麽一昏就昏游到這裏來了吧?

當然是不可能的!

“娘娘,您在大街上倏然就不見了,綠袖只好禀報皇上,等皇上找到您的時候您就在這裏了。”綠袖暗指了下她身後剛起的床榻,幫她把衣裳穿好,先一層錦衣又一層薄紗罩住,再束上腰帶。

找到的時候就在這裏了?如果按正常推理,肯定會以為是蕭禦琛把她敲昏然後把她帶回來的。可,他完全沒必要那麽做啊,她實在想不出他那麽做的動機是什麽。

但是,如果不關蕭禦琛的事,那她躺在他床上衣衫不整是怎麽來的?

當然,她不會覺得他是因為無聊為了氣氣蕭鳳遙而做出這種事,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他不會拿女人的清白來開玩笑。

“吱吱……”

忽然,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竄到她腳下,擡爪抓着她的鞋面,水潋星見到小銀狐頓時愁眉大展。

“小乖乖,你太會挑時間出現了,這麽可愛,值得啵一個!來!”她抱起小銀狐,湊上嘴去卻險些被頑皮的小家夥的爪子給抓到。

“不給你親!”小銀狐揮舞着爪子高傲的道。

“不想我親也行,告訴我我是怎麽來這裏的,你家大主人又是怎麽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喔!”綠袖剛好替她穿戴整齊,水潋星抱着小家夥往外屋去,将它放在桌面上,她也跟着趴在桌上盤問。

“主人還沒回到家就接到一個紙條然後就帶着我匆匆趕往了,在那個偏僻的地方發現了睡着的你,然後就抱着你回來了!“為此,它還得跟着跑了好長一段路呢,嗚嗚……(乖乖,不哭,你主人是有異性沒人性。)

偏僻的地方,那叫巷子好不好!

什麽睡着,她明明是被無名人打昏的好不好!

唉!人跟狐的語言畢竟是有差距的,不過,她總算弄清楚了她為什麽會在安逸王府了。

“不對!既然是你家主子把我救回來的,為什麽我會衣衫不整的躺在裏面那張床上,告訴姐姐,姐姐的衣服是誰扒的?”肯定不會是蕭禦琛扒的,她太相信他的為人了!

水潋星又讨好的揉着小銀狐,誰讓小銀狐是她唯一的證人呢,唔,是證狐才對。

“主子把你抱回來後就把床讓給你了,然後就去了花園,我也跟去了,哪裏知道是誰扒了你衣服。”

小銀狐的話把水潋星滿心的希望給澆沒了,她失望的嘆息,托腮思考了起來,忽然,小家夥又抓抓她的袖口飄帶,“不過我看到了景陌管家在主子離開後又偷偷進ru房間,不知你的衣服是不是他扒的。”

“什麽!”聽完水潋星當下拍桌而起,要真是那文科男(統稱斯文)扒她的衣服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娘娘,您聽得懂它說話?”一直待在旁邊不敢吱聲的綠袖見到似乎有結果了才敢開口問。

被問住了,水潋星笑着點了下頭,“啊,懂一點點。”

何止是懂一點點!她不止懂得鳥語還能和安逸王的小銀狐交談,除此之外呢,其他動物她是不是也聽得懂它們說話?

如果是這樣,還真是天下奇聞。

“娘娘,綠袖在您身邊這麽久怎麽都不知道娘娘還有這麽大的本事啊,真是可喜可賀!”綠袖斂起心思,笑着試探。

“你當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

差點說漏嘴,水潋星及時捂住了唇。穿越這種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不是不相信綠袖這丫頭,而是她覺得這種事沒啥好宣揚的,越多人知道越多危險。

“又不是什麽?”綠袖疑惑的皺眉。

“呵呵……我是說這種力量又不是随時都能見效,要看緣分的。”說完連水潋星都覺得自己太能瞎扯了。

“嗯,娘娘這麽善良,老天賜給這種力量也是娘娘應得的。”明知她在撒謊,綠袖還是就此打住,不再往下問。

“這樣好了,我們回到我被打昏的那條巷子,說不定我也能跟那裏的螞蟻老鼠什麽的有緣呢!”水潋星從來沒有一刻那麽驕傲自己懂得動物的語言過,兄弟姐妹遍布天下各個角落就是好處多。

“诶,娘娘!”綠袖把動身的水潋星拉住,“娘娘,您不覺得當下之急應該先跟皇上解釋清楚您和安逸王的關系嗎?”

“只要找到我有緣的‘朋友’就能證明我的清白啦!”水潋星抱着小銀狐,看着綠袖緊張的模樣不禁欣慰,這丫頭八成又在擔心她回去後會被那個蚊蛋虐待了。

“可是,娘娘,皇上又聽不懂你的‘朋友’說的話。”綠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醒了水潋星難得的天真。

“對喔!我差點忘了!”水潋星擡手捶了捶腦袋,剛好聽到隔壁偏廳傳來的瓷物破碎的聲音,她擔憂的皺起眉,抱着小家夥快步出門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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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夜還清

雅致的花廳裏,蕭鳳遙坐在主位上,剛上的熱茶被他連帶托盤茶壺揮落在地。

“安逸王,你當真以為朕不會殺你嗎?”他居然從頭到尾都是‘無話可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跪在地上的蕭禦琛淡定從容的道,他不是不怕死,只是事實擺在眼前,即便他磨破了嘴皮子也只會越描越黑,倒不如平靜以待。

“你早已不是朕的臣子!”蕭鳳遙拍案而起。

“皇上在位一天就是臣的君,雖食君之祿不能擔君之憂,但,臣終究是臣!”蕭禦琛擡眸毅然堅決的道滟。

“哼哈!終究嗎?”蕭鳳遙諷刺大笑了聲,轉瞬變回冷戾。

“……”

蕭禦琛抿唇不語踏。

“皇叔,這世上你要什麽朕都不會眨一下眼,除了兩樣,第一個不用朕說你心中也懂。第二個,就是舒妃!”

花廳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所以蕭鳳遙幹脆挑明了來說。

“是臣趁舒妃娘娘意識不清時冒犯了她,皇上要降罪就降罪在臣一人身上吧。”蕭禦琛擡起眸,雲淡風輕的供認不諱,攬下了所有的罪。

“好!果然不愧是朕的皇叔!敢作敢當!!”蕭鳳遙鐵青着俊臉咬牙切齒,他拂袖才朝外呼喝,“來人!”

“來了!”

嬌脆的嗓音從門外應答,接着,一抹翩跹的倩影步進花廳,懷裏抱着小銀狐,昂首挺胸,問心無愧的對上正中間的那雙厲眸。

“你要殺他的話就把我一塊殺了吧,姐姐我要是眨一下眼下輩子任你處置!”水潋星上前彎腰要扶起蕭禦琛。

蕭禦琛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配合的自覺性。他擡眸意味深長的望進那池清澈裏,厚實的大掌撫上扶在他手臂上的小手,輕拍了幾下,然後扳開。

水潋星倒退一步望着被強行挪開的手怔忡不已,蕭禦琛剛才看她的眼神給她四個字‘死而無憾’!

他有沒有必要那麽偉大啊!這事明明不關他的事,他為什麽不跟蕭鳳遙解釋?以蕭鳳遙對他的好應該比她的解釋更有可信度吧?

噠噠噠……

一步,一步,又一步的腳步聲沉穩有力的靠過來,很快那股寒氣籠罩周身,水潋星不禁暗自瑟縮了下,同時也感受到懷裏的小家夥已經瑟瑟發抖,避免傷及無辜,她彎下身把小家夥放了,這才重新挺直了背脊倔強的擡眸抗衡這股強勢氣場。

四目交接,火與冰的交鋒。

半響後,她的下颌被狠狠捏起,俊臉無限擴大在眼前,熟悉的氣息帶着噬心的冷冽灌入她鼻端,修長如竹的手指毫不憐香惜玉痛得她暗攥拳頭。

剛才怎麽拉都不起來的蕭禦琛見狀嗖的站了起來,快如閃電的出手壓上了那只傷害水潋星的手臂,溫如開水的嗓音帶着薄怒,“皇上,別傷害了她。”

“皇叔,朕的女人何時由你來關心了?”蕭鳳遙陰測測的撇了一眼過去,這一眼足以讓蕭禦琛的心疼之心瞬間幻滅。

不得已,他漸漸縮回了手,心疼的看向在暴君掌下臉色漸漸蒼白的水潋星,硬是別開臉重新跪下去。

“這次想要玩什麽把戲?馬上癫狂還是高空恐吓?或者你又有新花樣了?把地點神馬的一次給我說清楚,我自個去實施!”

水潋星撇了眼想幫她卻又無奈的蕭禦琛,她與他的眼神對上,目露微笑是要告訴他不要擔心她。

蕭鳳遙聽到她這樣說後并沒有水潋星預期中的加大力度,反而緩緩放松了手,手指改而撫上被他掐出的淺痕。

“朕就對你那麽不好麽?”讓她只想到那些畫面。

“這得想想!”水潋星別開臉道,并且還真認真的回憶起來。蕭鳳遙收回手,已經知道答案。

她從來不認為他對她的好是好,所以不會記得才需要想。

“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你有對我好過!你對我的那些好是用你至高無上的權利換來的,所以,我不會記得那麽刻骨銘心!”

就讓她的心暫時瞎一下吧,反正他們之間遲早是要走到盡頭的,長痛不如短痛這話她懂!

“你記不住是應該的,因為你的心裏早就裝滿了另一個男人的好!”蕭鳳遙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擭起她的皓腕,冷冷嗤笑。

“你希望我怎麽回答?你說,我不介意說你想聽的話來讨好你!”水潋星眼神閃了閃強硬的道。

“為了救他?”蕭鳳遙又進一步把她逼到眼前,俯首,兩人鼻息可聞,“你以為發生這種事朕還會放過他嗎?朕不是聖人!”

音落,他緊攥她的手回過身對蕭禦琛道,“皇叔,你等着接朕的谕旨吧!”

“蕭鳳遙,你不能!這不關他的事!”水潋星抓上他鉗制住她的那只手臂,急于辯解道。

她太清楚這個男人的狠,若他狠起來完全可以六親不認,如果蕭禦琛真的因她而遭殃,她的良心寧可被狗吃了算了。

“不關他的事?那你是不是要告訴朕,是你自己爬上他的床的,嗯?”蕭鳳遙陰測測的勾唇,尤其是那個拉長了的尾音讓水潋星頭皮發麻。

“我……”水潋星咬唇一時啞口無言,她看向跪在那裏平靜至極的蕭禦琛,又看了看臉色深沉得駭人的蕭鳳遙,抿了抿唇,道,“如果我承認你會放過他?”

“不會!”蕭鳳遙眸色更加如同千年寒冰,他将她扯了過來,俯首在她耳畔陰冷冷的悄聲道,“你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你……”水潋星要推開他,他卻又再次攥緊她的雙手道,“皇叔已經親口承認是他趁你意識不清時侵犯你的,如此手段朕豈能姑息!回宮!”

他掐上她的腰拖着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任水潋星怎麽掙紮都無濟于事。

·

走出安逸王府,水潋星便被強行塞進了馬車,而後那滿臉陰寒的男人跟着坐了進來,負責駕車的是綠袖。

兩人面對面分開而坐,水潋星明明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去惹醒還處于盛怒中的老虎,可她真的忍不了。

“蕭鳳遙,我不相信你會相信那種連三歲小孩子都不會信的話!”

仿佛周身都結成冰的男人冷冷擡眸用深邃無波的眼睛瞪她,淡色的薄唇吐出冷冰冰的字眼,“你應該知道這時候不該惹朕!”

她知不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能壓抑住那股像火球一樣眼看就要爆發的怒火?那就像是活生生的燒裂他的心一樣,只能咬碎銀牙忍着不能發洩。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失控會很可怕,可怕到連他都痛恨自己。

可她為什麽,為什麽要把他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的怒火再次點燃起來?她可以不怕死,是他怕她死可以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水潋星沒察覺到他的痛苦,充其量只是覺得他端坐在那裏就像電影裏的貴族吸血鬼一樣周身都燃着生人勿近的嗜血光芒。

“真是不知死活!”蕭鳳遙低咒了聲,傾身上前伸出長臂将咄咄逼人的女人扯到跟前,一個翻身已經将她重重壓在車板上,力度大得幾乎整個馬車都傾向這邊了。

他将她的雙手緊緊扼住,啞着聲音冷得透徹的道,“你希望朕怎麽回答你?不相信他,難道要相信你們兩情相悅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又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體內一直努力困住的那頭野獸好像就要跑出來了。

“我只說一遍,我跟他之間是清白的,信不信由你!”水潋星試着掙紮被他壓住的雙手,這男人就不能控制點嗎,她的手快要被他壓斷了。

“呵……好一句清白!好一句信不信由你!”蕭鳳遙嗤笑了聲,低頭,薄唇近得幾乎貼上她的朱唇,“朕只是不小心把無憂壓在了禦案上你就什麽都不問的給朕定了罪,那麽……朕今日見到的與你見到的比起來豈不是更甚?今日換做是你,你會信嗎?告訴朕,你會嗎?”

涼薄的唇瓣似有若無的擦過她的,水潋星仿佛被震懾了般,眼神不定,慌了心智。

“我……”

“不信對嗎?連你自己都不信,要朕如何相信!你要朕如何信你!”

說完,他的唇發狠的封住了她的,像是要尋找可以讓他的瘋狂停下來的方法,更像是要把她唇上所殘留過別的男人的味道抹掉。

被壓在身下的水潋星怔忡的承受着他的掠奪,像個木偶一樣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子茫茫然的左右轉動。

“連個吻都懶得回應朕了,星兒,只有你最懂得如激怒朕。”得不到她的反應探進去的舌尖索然無味的退了出來,冷冷放開了她。

“要怎麽樣才能饒了安逸王?”水潋星收起黯然的心思,正式與他談判。

“你還敢替他求情,你真的就不怕朕嗎?還是你以為朕被你吃死了,不會為難你?”蕭鳳遙坐到她對面,眸色裏冰火兩重天。

過去,也許他還以為她心裏是有他的,現在,她的心裏滿滿都是皇叔。

他還能如何占據她的心?

他曾以無數種方式嘗試過進駐她的心,可是他發現每次剛踏進一腳,她的心就又裝了別人,他曾那樣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她的心可以同時裝很多人,但是還沒有人能成為她心裏的唯一,他堅信自己可以!

如今,他已經被她狠狠踢出來了,就連再踏進去短暫停留的資格都失去了。

剛才,他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樣強行要她感受他的心情,可是,她在安逸王府的逼問讓他頓然驚醒。

他一直在強迫她接受他的所有,卻從未考慮過她要不要,願不願。

原來,感受他的心對她來說一直都是很痛苦的事。

“皇上是何等身份,要一人死如同捏死一只螞蟻!幹脆點的,說出你的條件!”她真的不想再面對他那副深沉暗傷的模樣,那樣會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把你欠朕的三十一個侍寝夜全部還清。”蕭鳳遙抱着很大的希望看着她。

“你……”水潋星氣結,這男人還能再卑鄙點的嗎?趁火打劫?

“好!就從今夜開始!”她咬牙答應了。

玩火***說的就是她!

既然他認為她欠着他,那就幹脆點,別拖拖拉拉的吧,就是不知道接連31個嗯嗯啊啊下來,她會不會被他做到直接回歸祖國?

蕭鳳遙詭異的揚起了唇角,只是那笑未達眼底就臉去了。他定定的看着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看着那雙桀骜不馴的眸,真的很想知道她何以可以在他面前如此毫不避諱對另一個男人的愛?

誰給她的膽?!

她的性子不是那麽容易忍辱屈服的人,偏偏,為了皇叔,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好極了!”他輕嗤,“星兒,朕不會再顧慮了,天堂地獄是你選的,怪不了朕。”

水潋星不解的思考着他這句怎麽聽怎麽怪異的話,好像在跟她說她的地獄生活要開始了。

的确,31個侍寝夜就算是天堂也會變成地獄……

·

入夜,水潋星用過晚膳後足足泡了兩個時辰的香香,然後由綠袖帶領幾位婢女為她穿上薄得幾近透明的裙紗,再淡掃蛾眉,輕點朱唇,脂粉撲面。

看着銅鏡裏妝點得更加絕豔的臉龐,一股陌生打從心底油然而生,仿佛剛适應的臉又換了另一張面孔。

“娘娘,時辰到了,玄公公已經在外等候。”綠袖替她插上平日裏她最不喜歡的高貴金步搖,幽幽道。

“喔!那走吧!”水潋星對着銅鏡裏咧嘴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娘娘,披件外衣吧!”身後,綠袖拿着披衣追上來。

“知道我家綠袖貼心,可是不是說好了,既然是侍寝就要按宮裏的規矩來,這樣他才賴不掉!”

按侍寝的步驟來,然後記在名冊上,留下秦舒畫的大名,這是一件多麽光彩的事不是嗎?至少她回去的時候還可以告訴老爸老媽,他們的女兒一連給皇帝侍寝三十一夜,榮歸故裏,光耀門楣!

“可是娘娘,外面風大!”綠袖還是不舍的想要将披衣給她披上。

“沒事,這點風還奈何不了姐姐我!”

水潋星撐着笑,擡眸見到小玄子走進來催促了,她嘟着嘴看了眼綠袖,才邁步跨出門檻,坐上負責用來接妃子去給皇帝侍寝的轎辇。

綠袖站在宮門外望着轎辇遠去,忽然,一個宮女來到她跟前偷偷塞了紙條到她手裏,又附耳在她耳畔說着什麽就匆匆的原路來原路去了。

綠袖謹慎的看了下四周,匆匆打開紙條——乘勝追擊!

·

盛華宮,小玄子進來的時候蕭鳳遙還在批閱奏折。

“皇上,侍寝的舒妃娘娘來了。”

‘舒妃’二字如同一顆小石子投進蕭鳳遙全神貫注的世界裏,震掉了他的筆。

小玄子連忙上前把筆撿起來歸位放好,小心翼翼的觀察主子的臉色,不敢随便出聲。

“她人呢?”蕭鳳遙又拿起了一本奏折,打開視線落在上面一下後又把奏折合上丢回未批的那上面。

“皇上,舒妃娘娘正在殿門外候着等皇上接見。”

南枭國妃子侍寝的規矩是這樣的,每一個侍寝的妃子就算皇帝翻了牌子也得等到皇帝親自接見才能入皇上的寝宮,完成侍寝,若皇上不見站到子時(23點-1點)過方可離去。

“她居然還會等朕去接見?”蕭鳳遙訝異的挑眉。

“不止,舒妃娘娘還按照規矩沐浴過了,也穿上了侍寝妃子才能穿的衣裳,還……诶!皇上!”

小玄子還沒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閃,他的皇上已經消失在禦書房了!

看來,他的皇上也不是完全生舒妃娘娘的氣嘛,瞧,才聽到她穿了侍寝妃子該穿的衣裳就立馬飛奔出去了,其心可昭日月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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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坐在轎辇裏的水潋星早就抱着雙臂凍得雞皮疙瘩全起了,這轎辇還是紅紗罩頂,一路從瑤安宮吹風過來,然後再在這裏定定等待任夜風親吻,是神都受不住了。

那蚊蛋是故意刁難她嗎?為什麽小玄子進去那麽久他還沒出來?想要把她冷死還不如給她個痛快,被凍死說出去丢死個人!

“皇上接見舒妃娘娘!”跟着跑出來的小玄子站在殿門口高聲宣布,閑雜人等紛紛下跪低首迎接聖駕。

來的路上水潋星是沒想過自己今晚會有欣喜,可聽到小玄子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喜出望外,為自己終于解脫了這惡劣的環境而欣喜。

敞亮的宮燈下,她透着紅紗瞧見那抹明黃色的身影來到轎辇前,沒等他伸手拂開簾幔她率先一步拉開下了轎辇,只是剛一落地她才發現自己的雙腳被凍麻了,一崴,險些沒栽倒,是她最不屑的那個男人伸手扶了她一把。

“臣妾參見皇上。”水潋星生疏的避開他的碰觸,站在他面前微微欠身行禮。

這樣循規蹈矩的水潋星讓蕭鳳遙很不習慣,甚至是不悅,臣妾?這還是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到!

看着她單薄的穿着,一襲大紅抹胸長裙,紅色紗衣薄得幾乎透明,發髻上纏滿了她往日最不愛的繁重發飾,以及她刻意上了胭脂水粉的臉蛋,雖然美豔得令人窒息,卻讓他覺得陌生。

尼瑪!這蚊蛋啞巴了嗎?不知道她這樣半蹲不蹲的很累啊!

就在水潋星暗自怒罵的時候,一件溫暖還帶着體溫的外袍密密實實的朝她罩了過來,接着,她還沒擡頭,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起箭步如飛進了盛華宮。

到了寝宮,蕭鳳遙把水潋星放在龍榻上,下個動作打算拿被子蓋住她凍得冰涼的身軀,沒想到她已經扔下他的外袍走下榻,并且回過身面對他開始了動手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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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悅

到了寝宮,蕭鳳遙把水潋星放在龍榻上,下個動作打算拿被子蓋住她凍得冰涼的身軀,沒想到她已經扔下他的外袍走下榻,并且回過身面對他開始了動手寬衣。

薄如蟬翼的紗衣落地,小巧渾圓的香肩在昏黃的燈色下瑩潤透亮。蕭鳳遙嫁冰冷的眸色霎時一點點炙熱起來。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他啞着聲音問。

“不是有句話叫早死早投胎嗎?正好,早做早完事!”水潋星接着動手去扯腰間的細帶。

蕭鳳遙上前一步将她的手摁住,“朕不喜歡和胭脂味的女人共寝!來人,打盆溫水進來!滟”

“真作!”水潋星咕哝了聲,從他手裏抽回手,果然心一放松冷意就侵襲過來了,她本能的環抱自己,一件帶着檀香的外袍扔了過來,蓋了她個滿頭。

“披上!”他說。

“皇上真懂得憐香惜玉,不過,我不需要!”她拿下外袍再次扔開,既然敢以侍寝為條件,她冷不冷關他毛線事,她都可以把自己當成是個純粹的寝妃了,他幹嘛不能胎!

“撿起來!”蕭鳳遙高大的身影站在她一步之遙外,一手背後一手于前挺着筆直的腰杆冷若刺骨的命令。

“抱歉,你的條件裏除了侍寝不包括要幫你撿衣服!”好好說話也許她會撿,但瞧他那拽脾氣,她才不撿呢!

“不撿也罷。””蕭鳳遙突然妥協的勾唇走過來,水潋星眼珠子骨溜溜的轉了下,往後退。

他嘴角那抹笑弧太壞了,壞得她雞皮疙瘩嗖嗖直起。

“朕對你好的時候你不領情,看來是喜歡朕對你壞了,嗯?”蕭鳳遙站定在她面前,不等她有所反應,倏然彎腰一把打橫抱起她,轉身走向龍榻。

“啊!”水潋星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皇上,你不是不喜歡和有胭脂味的女人嗯嗯啊啊嗎?”

潔癖也能變得這麽快?

“既然你都等不及了朕還需顧慮什麽。”蕭鳳遙将她壓入龍榻,輕撫着她的面頰邪魅如斯的道。

水潋星僵成條死魚般瞪大雙瞳看着無限放大的俊臉,他的俊還是能讓她怦然心動,尤其是那雙深邃如井的黑眸一安靜下來真特麽懾人心魂,銳利完美的輪廓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撫上去流連。

他的身軀倍兒火熱,一貼上她,她方才的冷意瞬時被驅散,就好像有股電流正一點點的通達全身四肢百骸。

妖孽不愧是妖孽啊,面對他她的心怎能心如止水呢,不跳出嗓子就好了。愛一個人就素犯賤吧,無論他怎麽可惡,怎麽壞,他都是全部,甩不掉,忘不了。

愛情這玩意,毒啊!

“唔!”水潋星推開他,後在蕭鳳遙以為她改變了心意的時候突然躺在榻上四肢大開,死死閉上眼,雙手緊攥着床單,豁出去的口氣,“來吧!”

站在龍榻前的蕭鳳遙聽到腳步聲進來,他揮手讓其悄聲退下,而後專心的望着床上勇敢獻身的女人,本想揶揄的笑卻想起了她今夜會在此全是因為要救皇叔。

想到白天在安逸王府親眼所見的畫面,帶笑的眼眸漸漸沉了下去。回宮後,他冷靜想過了,她說她是清白的不無可能,倘若皇叔真的與她在一起又何必親自帶他前往。他不知道這是皇叔刻意要讓他看到這一幕,還是真的與她在一起了。

她開口閉口是皇叔不假,皇叔對她更是真,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為他們開罪。

“既是侍寝,舒妃,不用朕教你吧?”既然她非要按侍寝來辦事那就如她所願吧。

忐忑的等待他撲上來的水潋星聽到這話緊閉的雙眸乍然睜開,眼珠子随着腦袋的轉動溜溜的。

是侍寝沒錯,她聽說歷朝妃子侍寝都是得讨好皇帝,取悅皇帝,不可能讓尊貴非凡的皇帝取悅女人的。

要取悅他?憑毛!

可素,不照做,安逸王就要因為她遭殃了,人家是好心遭雷劈,她怎能置之不顧呢?

咻的一聲,某女輸人不輸陣的從床上彈跳而起,站定在蕭鳳遙面前的時候風水不佳,她踮着腳尖歪歪扭扭了好一會,伸手扯上他的衣襟,這才勉強站穩。

“你可是要演雜技取悅朕?”蕭鳳遙勾唇輕笑,方才差點忍不住伸手扶她。

演雜技?嗯嗯啊啊裏有演雜技做前戲的例子嗎?

水潋星好看的眉皺起,她看了看他又斂了笑意的冷峻表情,松開手又幫忙撫平被自己拽皺的衣襟,沒好臉色的道,“喏!我事先聲明,我來侍寝不代表承認自己跟安逸王有一腿,我如果真做過就是死我都會認!”

她又不是不知道‘潔身自愛’這四個字怎麽寫,如果她真的跟安逸王好,大可以先跟他分手,腳踏兩只船那真不是人做的事。

“你要朕相信你?”冷邪好聽的嗓音幽幽飄在頭頂,酥了水潋星的心魂。

望進他魔魅的眼瞳,她覺得口幹舌燥的抿了抿唇,“我說我的,信不信是你的事!”

“取悅朕!”他啞聲命令,她不知道那一抿唇的動作誘huò力有多大。

就知道這男人的信念不容易動搖,妄想他會相信她,呵……還是算了吧,要他推翻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還不如去教牛和豬交配來得容易。

取悅就取悅,反正答應他的條件那一刻,她已經做好了被百般千般蹂躏的準備。

取悅這玩意應當難不倒她!

水潋星從他龐大的身軀往他身後瞄去,發現兩邊帷幔都沒放下,安全起見,她灰溜溜的小跑過去把它們放了下來,回過身對上某人玩味的眼神,她對着手指閃爍的道,“我只是不希望有人闖進來看到而毀了我的名譽!”

要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突然在她做取悅那麽丢臉的事的時候闖進來,那她再厚的臉皮也會想找個地洞藏的。

“你應該知道朕的寝宮有你在的時候沒人敢闖進來。”除非他傳喚。

“我不知道!”經他提醒水潋星的腦海裏自動閃過無數個與他瘋狂纏綿的畫面,她羞惱的否認。

她發現染上情.欲的男人聲音特好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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