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原V(29)

歷,非我國人!”

作為皇上的暗臣,他們自然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查出可疑人的身份,否則怎能擔得起皇上的信任。

“非我國人?”拿起畫紙的手停頓了,眸色越發深沉幽暗,“派人盯着!”

“是!”星辰拱手道。

“下去吧!”蕭鳳遙擺手,目光又專注回畫上,心思卻不在此。

非我國人?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兩,一般的富家子弟就算再有錢也不會出如此天價,這人勢在必得,會是什麽人呢?

蒼軒曾說過帝都湧進了很多非商人扮成的商人,口音酷似西擎國。

難道皇叔真的與西擎國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嗎?

若是如此,皇叔将會是南枭國第一大患,不除不行!

“皇上……”

快要退出房間的星辰突然又回過頭來遲疑的叫了聲,蕭鳳遙冷冷擡眸,“說!”

“屬下在媚香樓好像看到……”

話說到一半就被旁邊的日月用手肘頂了腰側,兩人眼神交流。

日月:沒證實的事你也敢告訴皇上!

星辰:你沒看到皇上一直在畫星星,也一直在看星星嗎?這世間相思最苦你不知道?

日月:皇上那是借畫思考下一步,風花雪夜的事就你最懂!

說不過的星辰也覺得此話在理,他撓了撓腮,笑嘻嘻的回過臉去面對陰沉着面容的君王道,“屬下只是想跟皇上說一聲,夜深了,該歇着了。”

日月望了望外頭,夜深?此刻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剛過不久,他當是在說夢話嗎?!

“這不是你們該關心的事!”蕭鳳遙不耐的拿起一支筆提起內勁朝兩個婆婆媽媽的男人砸了過去。

“皇上饒命!”日月星辰逃命似的抓着門檻就跑。

跟皇上開玩笑就像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不知死活……

·

水潋星悄悄尾随那位讓她好奇不已的美男來到了一個叫做‘月來客棧’的地方。夜黑人靜了,客棧門口站着兩尊門神,想必此客棧已經暫時被列為私人地方。

她貓着身子繞到客棧的後門,以為這樣就能悄聲無息的混進去,沒想到就連後門也有兩尊門神在把守。

靠啊!

那過分女性化的美男到底是什麽來歷,派頭這麽大,皇帝出巡都沒他這樣嗫!

站在客棧後巷的水潋星比了比圍牆,踮起腳尖跳上跳下,想要看看是否有什麽辦法可以爬進去,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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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掉了

站在客棧後巷的水潋星比了比圍牆,踮起腳尖跳上跳下,想要看看是否有什麽辦法可以爬進去,倏然……

“這位公子,一路跟着在下意欲為何?”

分不清男還是女的嗓音自水潋星身後響起,幹壞事再一次被當場抓包的水潋星囧了把臉,清了清嗓子,方回過身去,“呵呵……我……”

剛開口,她就被朝這邊走來的帥哥給迷住了,好一個人比花嬌的美男,纖細的身軀步步穩健,打着折扇,周身散發出貴氣的同時又帶着讓人難以親近的疏離。愛蝤鴵裻

“呃……我跟着你嗎?沒有啊!這裏是客棧沒錯吧?澹”

待人家來到跟前,水潋星已經對答如流的回了人家的話。

“少爺!”守在後門的兩位門神朝貴公子行禮,貴公子收起折扇示意——免!

他看向眼前嬉皮笑臉的女人,目光閃過懷疑之色,卻還是回了她的問題,“是客棧沒錯!鹇”

“那不就行了,既然是客棧,你為何說我是跟着你來的?證據呢?”水潋星一手環胸,一手伸出去朝他拿證據,施施然的踏着腳尖。

男子被問得一時啞言,他微眯起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眼瞳,再三遲疑的看了眼水潋星,而後遞了個眼神給身後的随從。

“公子,這家客棧已經被我們包下了,你若是要投宿還請另尋他處!”随從上前來對水潋星有禮的拱手道。

“可我要是非這家客棧不可呢?”水潋星故意挑高了下颌,表示不願意配合。

“锵!!!”

那看起來很沉穩的年紀輕輕的随從果斷的拔出了劍以示威脅,水潋星戲份充足的大大後跳一步,“哇!說不通就要殺人,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你若再不走,這就是王法!”那随從小夥又把鋒利冰寒的劍拉長出鞘。

“要我走也行,給錢!”水潋星像個地痞流氓一樣,雙手環胸,吹着口哨,眼珠子往上瞟。

“你……”眼看那随從就要發火,是他的主子攔住了他,并且讓他掏錢。

不一會兒,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不甘不願的從随從的懷裏掏出,再不甘不願的的狠瞪了水潋星一眼,把銀子往上一抛,水潋星勾起得意的笑弧,伸手将銀子接了個正着。

打開一看,每一錠都是銀元寶,這一袋下來少說也能逍遙個把月了。從在媚香樓他們出手的方式來看,她知道這種人最喜歡的就是能用錢來解決麻煩就用錢,所以她才故意随口提出要求,反正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他們也不會讓她進去,倒不如順便撈一筆生活費。

水潋星當着他們的面又掂量掂量了下,滿意的嬉笑并讓開了道,狗腿的朝人家點頭哈腰了一把,“這位公子,您請!”

男子只當水潋星是貪財之輩,他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嘩啦的打開羽扇邁步從後門進了客棧。

後巷裏只剩下水潋星,送走這位對她來說等同于天将的財神後,晶亮的眼瞳才開始骨溜溜的轉動起來。

她到處都有‘兄弟姐妹’要進去還不容易!

……

不一會兒,漆黑幽靜的夜裏,整間客棧倏然變得雞飛狗跳,守着前後門的門神們一直忙着追趕不知打哪跑出來的雞鴨鵝,哪裏還顧得上有沒有人闖入了。

客棧最為優雅高貴的房間裏,燭火未熄,昏黃的火光搖曳在窗棂上,映出房間裏端坐喝茶的身影。

“少爺,屬下馬上出去看發生了什麽事。”随從見男子眉心蹙起,以為他是受了樓下的噪聲而不悅。

“等等!”男子放下淺啜的茶盞,擡眸道,“去看看那位姑娘可有受驚!”

“是!”略微黝黑的小夥子唯命是從。

門扉關上後不久又被打開來,輕盈的腳步聲令男子擡眸,進來的不是剛出去的随從,而是授命去探望那位姑娘的随從!

“少爺,屬下想不到她的軟筋散已經退了,她非要見你一面,屬下确定她身上并無可傷人的利器才放她進來的。”随從在犀利的冷視下,趕忙替自己解釋。

“你先下去!”男子沒怪罪的擺手道。

随從退下了,屋裏只剩下顧婉婉和男子。

男子為她倒了一杯茶,道,“坐。”

顧婉婉見到眼前這張可以與女人媲美的臉蛋,推開門進來見到的第一眼多少還是有些驚豔的,她從來沒見過哪個男人長得如此之美。

見他如此友善的為自己倒茶,她很給面子的過去鎮定入座,卻沒動那杯茶半分,誰知道這杯茶裏是不是又有軟筋散!

“是誰讓你救我的?”顧婉婉也不拐彎抹角了,她只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又是受誰之托來救她!

會是他嗎?

從出了媚香樓到現在,她心裏一直希冀,那個救她的人是他!

這樣,她還是可以欺騙自己,他對她并非完全無情!

“這很重要?”男子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面露神秘。

“對你來說也許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确實很重要,還請公子如實相告!”顧婉婉言行得體的再次要求。

她知道眼前這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砸一百萬兩救她,否則他也不會看她的眼神如此生疏陌生,仿佛只是拿一百萬兩買了一只螞蟻回來,小得完全入不得他的眼。

“我為何要告訴你?”男子冷冷勾唇,起身拂袖轉身,表示不想再深入交談。

“你到底是誰?”顧婉婉跟着站了起來,敢救她就必定知道她的身份,可他好像什麽也不怕。

這天底下還有誰不怕皇上的?何況這個皇上的事跡令人聞風喪膽,縱是北寒國、西擎國聽到了他的名號,也不敢貿然揮兵來犯。

“七日後,你會知道!”男子篤定的道。

七日後?

七日後有什麽特殊的日子或事嗎?

顧婉婉在腦海中搜索關于七日後所存留的記憶,倏然,腦光一閃,她想起來了!

七日後是八皇子蕭鳳臨舉行弱冠大典的日子!

是巧合嗎?還是他本來說的跟她想的根本就是同一件事?

“若你不想再回到媚香樓去接客這七日裏最好乖乖待在我身邊。”男子依舊背對着她冷冷警告。

正打算着要開口跟他道聲謝然後辭別的顧婉婉聽他這麽一說,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知道他既然這麽說了就表示他有本事在這七日裏保她毫發無傷,只是……她爹還有嫂子,哥哥失蹤至今還沒消息……

“你家人不會有事!”男子又道。

顧婉婉大驚,他該不是連背對着也能夠看穿她的心吧?不然怎會知曉她心裏在想什麽?

“那婉婉就有勞公子你費心了。”顧婉婉知道現在不适合刨根問底,她微微欠身,溫婉有禮的道,表示也願意接受他的建議,留在他身邊。

男子沒再說話,只是擺手讓她退下。顧婉婉見到手勢,再度欠了個身,如同來時那樣踏着分外輕盈的步伐出去了。

趴在窗棱外偷聽成功的水潋星肩膀上各自立了兩只貓兒,為的就是防止內功深厚的人注意到她,所以弄了兩只貓來,就算他們真的聽到響動,看到是兩只小貓也不會再懷疑了。

不過,也要多謝這對貓夫妻,這麽樂于助人,在人類裏的那個成語果然應用得當,大多人真的連畜生都不如!她也很納悶這男人救人關七日後的什麽事,她在心裏想了千遍萬遍就是想不起來七日後有啥天大的事發生。

沒辦法,腦子裏實在裝太多東西了,無法裝不了已經屬于将來的事了。

咦?人呢?

就在水潋星作天馬行空的思想完畢,再擡頭,裏面的屋子已經空無一人,而後她聽到後室傳來洗刷刷的水聲,嘴角一勾,心裏做了個分外大膽的決定。

反正好不容易混進來的,恰巧有美男沐浴,不看美男出浴好像也太對不起自己了。她貓着身子穿在回廊上,看到門外守着那個剛才在客棧後巷拿劍威脅她的男人,她眼角閃過惡作劇的壞笑。

敢拿劍威脅她,看來是嫌日子過得太單調了!

門外耳聽八方的那随從不見一絲異樣,可不知為何,突然心裏隐隐不安,他更加謹慎了起來。

“誰!”

突然,他瞥見回廊的轉角有黑影閃過,他厲聲呵斥,提氣縱身追了上去。

早已隐藏在他身後大柱子的水潋星輕跳落地,奸計得逞的拍了拍小手,看着裏面還傳來水聲不斷,她心水的輕輕推開門進去。

有這麽一個詞,叫做及時行樂!也有這麽一句話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

嗯,她現在算是剛得意過,須盡歡!

她一再放輕腳步悄聲無息的靠近裏屋,搬來小凳子踩了上去,雙手攀着屏風,只露出一雙烏黑晶亮的大眼方便偷窺。

偷窺這個詞不是太雅,還是說觀賞好了!

終于,水潋星觀到了沐浴中的美男,美男背對着她躺在浴桶裏,從她這個方向只看得到他肩膀以上的部位,還尼瑪被墨發給遮蓋了大部分。

不過,僅一眼她就知道那肌膚真特麽滑嫩,水落在上面都凝不成水滴,雪白如脂。

一張超乎女人的美的臉蛋,再加上一副比女人還粉嫩的肌膚,這會讓人聯想到什麽?

眼前這位美男子估計可能也許就是個如假包換的姑娘家呢!

正在水潋星浮想聯翩的時候,“嗖”的一聲,水聲巨響,美男就要出浴了,水潋星瞪大了雙目,萬分緊張的盯着人家的前面瞧,好像不把人家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不罷休。

不一會兒,她知道她失策了!腳下一空,身子往下栽倒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原形畢露了。

水潋星抱着就算要死也要一飽眼福的心态,往後倒下的時候不忘伸出腳去踢倒繡花屏風,抓緊的往裏望去,沒看到美男的真身反而對上一雙狡猾如狐的眸色。

她能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嗎?她大意的跳入局中局了!

“砰!”

雖然身子嬌小,但是從兩米高的上面摔下來說不痛是假的!

水潋星放開了兩手裏的貓兒,龇牙咧嘴的倒抽了口氣,揉了揉被摔疼的腰身,正打算自強的爬起來,倏然一雙男性鞋靴映入她眼簾,她毫不客氣的伸出手去,“勞駕,扶我一把!”

來人大方的扣住她的皓腕輕輕将她拉了起來,水潋星還沒來得及拍拍身上的灰塵,咻的一聲,肩上已經多了把閃着寒光的利劍。

是方才被她用蝙蝠僞裝人影引他離開的随從,顯然,他的離開只是做戲給她看!

艾瑪!古代的人都是這麽機敏的嗎?連她會偷窺,喔!不!是觀賞!連她會觀賞都料得到,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大腦雷達。

這時,那個坐在浴桶裏裝了半天的美男走了過來,他身上已經穿上寬松的裏袍,緊系衣帶,除了脖子以上部位,下面休想讓人窺得分毫。墨發被水打濕了發梢,緊貼在他的鬓角。

因為衣服是寬松的,水潋星更加看不出眼前這厮是男是女了,真特麽想沖上前扒開那緊緊交叉在一塊的衣襟,一睹真身!

她千方百計、耗盡心機潛進來可不是為了證實顧婉婉是否安然無恙的,她純粹是想知道這美男是男是女,要知道她對美男一向不吝于表示喜歡,如果不親眼證實他的真實性別,哪天才發現自己表錯情了咋辦?

她這叫做未雨綢缪!

“這位公子,在下已經給了你一袋銀子為何還要做梁上君子?”美男上來明知故問的問道,語氣神色均是友善至極。

水潋星知道,他的眼底閃着冰冷。

“做梁上君子不一定是缺錢,也可以缺人!”即使被劍架在脖子上,水潋星仍是一派輕松的調侃敵人,那雙美眸輕輕一挑便可傾城。

男子許是料不到她這般大膽,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方鎮定下來迎上她輕挑而不知羞恥的勾.引目光。

“在下知公子巧舌如簧,只是這一次在下恐沒那麽大方讓你離去了。流風!”男子一個眼神過去,架在水潋星脖子上的劍又逼近了幾分。

“說!你聽到了多少?是誰派你來的?”被喚作流風的随從厲聲逼問。

“老兄,輕點,人家細皮嫩肉的,一不小心傷着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吶!”水潋星伸出蔥白小指去試圖輕輕推開已經閉上肌膚的冰刃,可是剛稍微挪開一點,又逼會來了。

“再花言巧語我割了你的舌頭!”流風又低喝威脅道。

“別呀!若是割了我的舌頭你要我以後如何和姑娘家快活!”水潋星故作驚恐狀,嘴裏說着放làng形骸的話語。

饒是男子大丈夫的流風也不免被她的大膽直率給驚到了,這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少爺,屬下懷疑此人深夜闖入,言語放dàng,極有可能是十足的采花賊!”流放看向主子說道。

還采花賊!也不想想她現在是什麽身份,他主子又是什麽身份,這花能采嗎?

好吧!既然他非要說她是采花賊,不滿足滿足他的想象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喲!這位公子可真是聰明,人家就是個采花賊!”水潋星那只挑劍的手指轉而繞到人家尖潤飽滿的下巴上,眼兒一挑,“而且專采你們這種表面假正經,背地裏卻花了天價買個青樓姑娘回來開苞的男人!”

就在流風被她輕放不已的言行舉止了愣怔了下的當口,水潋星瞳孔一縮,狡黠的勾唇,快要摸上人家俊臉的手陡然一轉,一記手刀快、狠、準的劈向拿着劍架在她脖子上的手。

流風悶哼一聲,急急退開一步,緊接着狠戾的揮劍而上。

“活抓!”一直冷眼旁觀,高高在上不沾一絲塵泥似的美男開口下令。

流風得令,揮劍的招式變了,不再是招招致命,而是進退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水潋星知道他是在找機會活捉她,可她會讓他得逞嗎?能讓他得逞嗎?

當然是不可以!不然,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狹窄的房間裏,刀光劍影,喔!不對,沒有刀光只有劍影,手裏毫無兵器的水潋星所到之處手裏拿到什麽就拿什麽來擋,噼裏啪啦在她身後均是一堆破碎之物。

躲着躲着,她居然躲到了人家主子的身後,這主子也着實好說話,蛋定如神的坐在那裏,一點也不怕她的靠近。

尼瑪!這也太相信這流風的身手了吧?!

“小心點兒砍,不然傷到你主子可別賴我身上!”中間夾着美男子,水潋星得意的扭起了纖腰,邊圍着桌子邊做鬼臉。

流風氣極,請示了下自家主子,見他點頭,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拿捏得準的舉劍劈了過去。

“诶!叫風流的,你再得寸進尺,我可就不客氣了!”水潋星沒料到這主仆二人的信任度深似海,她蒼白的出聲威脅。

“你是客氣不起來!”流風猖狂的笑,“這一劍告訴你,我叫流風,不是風流!”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桌子分成兩半,反觀,坐在那裏的男子依舊紋風不動。

尼瑪!她這是遇到了什麽怪人啊!只怕就算她拿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依舊面不改色吧!

還好她的手縮得快,不然也被劈成兩半了!那劍尖明明已經到美男的眼前了,他居然眨都不眨眼,神人!

“你,逃不掉了!”看到情勢已經如此,流風得意的拿着劍直指向她,宣布她的結局。

“未必!”水潋星勾唇露出一抹狡黠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在流風蹙眉不解她何以還可以這般狂傲的時候,她倏然屈指放到嘴邊。

正要吹暗哨,突然……一直坐在那裏如雕石的男子動了,水潋星只覺得身畔劃過一股厲風,接着,還沒來得及吹出求救兵的暗哨,肩上一麻,整個人陷入黑暗中……

尼瑪!下次要敲昏她的時候能不能換個別的部位敲,再這樣子她遲早得頸椎病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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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案齊眉

水潋星是被凍醒的,她眨了眨雙眸發現自己所處之地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愛蝤鴵裻她舉手一抓,抓下了罩住頭頂的麻袋。

地上一片陰涼,好在把她送來的人有點良心讓她坐在廊上挨着柱子。她擡眸環顧四周,萬籁寂靜的深夜裏,只有兩盞燈籠各自在回廊兩邊迎風擺動,微亮的燈線将樹影拉得老長。

尼瑪!這地方她為何覺得有些熟悉?

水潋星退開幾步,再左看看又看看,這九曲回廊不就是上次她和日月星辰在這裏白天賞‘星星’的回廊嗎!

對了!那客棧的對面好像就是軒雪樓,那個叫風流的家夥和他的主子也太會挑地了吧!居然把她扔到軒雪樓來濉?

是巧合還是根本就心知肚明她對軒雪樓的熟悉?

算了!被棄到這裏總好過被棄屍荒野。那個比女人還柔和的男人的身份就暫時由着吧,反正顧婉婉在他那裏百分之百能吃香的喝辣的。

對意圖謀害過自己的人關心至此,她已經對得起蕭禦琛了催。

她記得再往前走,拐個彎,走完這個回廊,滿庭清新的院落裏,有一間房間是屬于那蚊蛋的,裏面有她可以更換的衣服。反正那蚊蛋今夜斷不會出現在這裏,天也黑了,她還是去借助一晚吧。

想着,水潋星拍拍沾染在衣物上的灰塵,快步往後院去……

·

寂寥的後院裏,偶有蟲鳴,尤其是水潋星所經到之處,暗處的蛐兒好像對她表示熱烈歡迎一樣叫得分外喧嘩。

“噓!”水潋星無奈停下腳步彎腰朝叫得最大聲的那邊彎腰噓了一聲,小小聲的接着道,“別對我這麽熱情哈!半夜三更,你們不睡覺別人還要睡呢!”

這樣一說,果然全都靜下來了。

水潋星再一次對自己這能力感到無比自豪,大有種統領萬物的心情。

然而,她擡眸觸及到前面不遠的房間裏有燈光映出後,嘴角邊自娛自樂的笑容僵硬的緩緩收攏。

這間房間不是蕭鳳遙專屬嗎?怎麽這時候還會有人亮燈?

更令她詫異的是,伴着燈光映射在窗棱上的兩道相貼在一塊的身影,一龐大一嬌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燈線太暗,從影子看她看不出這一男一女的輪廓,她想:斷不會是蕭鳳遙那蚊蛋,他現在正忙着在皇宮裏坐鎮,不可能會出現在軒雪樓。

軒雪樓是蒼軒夫婦的,這兩道交纏的身影應該是他們的吧!

水潋星帶着百分百的好奇靠近,蹑手蹑腳的像個壁虎一樣趴在窗棱上,又繼續坐她的窗上淑女。在她所有知識的認知裏,這古代的窗紙好像沾一沾口水一戳就破,于是她如法炮制,用手指悄悄戳出了兩個足以讓兩只眼睛把裏面看得一清二楚的洞洞。

然,僅一眼,她臉色蒼白的退了出來,手自覺的握成拳。

是他嗎?

裏面那個懷裏擁着別的女人琴瑟和鳴的男人是他嗎?

遇上他後,她心裏才有了舉案齊眉這個詞,而今,她的願望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的實現了。

也許……也許只是看錯了呢!

要不……再看一眼吧。

水潋星心慌得自我安慰,她站在原地躊躇很久才鼓起勇氣繼續貼上去再一次求證。

“蕭大哥,這輩子,無憂只做你的妻子。”

就差一點點,兩只眼睛就對上那兩個可以完全偷窺到裏面的小洞洞,可是裏面有聲音傳來,水潋星再一次僵住了動作。

如果說剛才她看錯了,那現在她一定是聽錯了!

那裏面的人女的可以是莫無憂,男的不可以是蕭鳳遙!

可惜,饒是水潋星在心裏百般的為自己做心理治療,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如同被當頭潑了湓冷水,清醒了,失望透徹。

“好,日子就定在鳳臨的弱冠大典之後吧。”

這低沉蠱惑人的嗓音即便歷經滄海桑田她也不可能忘記,無數個夜裏,他就是用這無比勾人的性感嗓音迷惑她的心智,引她沉淪在他的世界裏。

這樣的聲音早已深入骨髓,即便記憶忘了四肢百骸估計依然會第一時間有反應。

全身冰冷,四肢麻木,心如刀割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她的拳頭握了又松,最後緊抿着唇上前一步,仿佛用盡此生全部的力氣去看這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這樣一幕良辰美景,如花美眷的畫面。

案臺前,那挺拔如山的男人懷裏擁着無比嬌小的莫無憂,執筆手把手在紙上作畫。

兩人目光對上,深情款款,璧人如畫。

剛才試過了心如刀割,那麽此刻則是心灰意冷。

她記得是誰說過,他手中的筆不是用來作畫,每一筆皆是代表人的生死。

現在,他懷裏擁着別的女人,用他口中所說的代表人的生死的筆教她作畫。

多諷刺不是!

水潋星譏笑着退離窗棂,手往腰間一摸,已經摸出了那塊他贈送給她琉璃玉,她記得那時候他送給她只說了一句:[拿去玩吧。]而她卻一直傻傻的當真到現在。就連在典當玉佩的時候,那老板明明說這塊玉佩可以當到更多的錢,她卻把它當寶似的緊緊握在手中,果決的告訴他:死都不當!然後當了一塊她随意開口跟他要的腰佩,他眉都不皺一下就允了。

蕭鳳遙,我把這玉佩當寶,你卻把我當草,是否覺得怎麽傷我我都可以不痛不癢?

事不過三,很抱歉,我能接受的傷害次數有限。

我不是聖母,沒有那麽如海般的包容心,我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

你不愛我,簡單!我……也不愛你!

如果還是無法避免被傷害,那就傷害回去,讓對方也感受你的痛!

這是老爸教我的!

水家出品絕不是白白任人欺負的份!

水潋星目光含淚的微笑,泛着光的琉璃玉從滑嫩的掌心滑落在地上,紅線流蘇先着地,玉墜無聲。

轉身,即便受傷了也挺直了背脊沒入黑暗中,落在身後的那一滴晶瑩淚珠仿佛是這無邊黑暗裏的唯一一點光……

“蕭大哥,你怎麽了?”

房間裏,莫無憂感覺到背後的男人身子突然一僵,她昂頭擔心的問。

“無憂,今夜就到此,回房去。”蕭鳳遙從恍惚中回神,縮回了自己的手,把筆歸放好,宣紙上一副百花圖栩栩如生展現。

他鮮少有恍惚閃神的時候,因為對他來說每一個閃神恍惚都是可以致命的。而剛才,他的确失神了。

有那麽一剎那,他仿佛感覺到她就在身邊,近在咫尺。

“嗯,無憂就不打擾蕭大哥歇着了。”莫無憂知禮的退出案桌外,微微欠了個身。

雖然她進宮的時間不長,可是在妤貴妃的幫助下,她學些宮規禮儀的速度見長。

蕭鳳遙微點螓首,依舊一臉凝重。

如果真有消息确定她真的跟皇叔回了東陵,他絕對會親自帶兵踏平東陵!東陵這三十餘座城池不要也罷!

莫無憂退出門外,并且輕輕替他關上了房門。腳尖一轉,發覺自己踩上了異物,她低頭一瞧,看到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仿佛一見傾心。

這玉佩會是誰落下的呢?

她彎下身把玉佩撿了起來,在如此黑暗的夜裏還能發出淡淡的光,她喜不勝收的端詳了好一會兒喜滋滋的把玉佩收入袖中,開心的離去……

·

太傅府的書房,夜承寬坐在桌案前,他的面前恭敬的站了五六個鐵甲人,為首的那一刻站在最前一步。

“安逸王已經離開了淩霄城,不日便到東陵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兵臨城下,目前看來是指望不了八皇子了,本官不願意費了一輩子的心機到頭來只落得個奸臣叛賊的罵名!本官要的是南枭國的盛世因我而存在!”

“锵锵!”鐵甲人走動時發出的碰撞聲,只見為首的那個将一個用布塊包着的東西遞上去,比着手語。

“你是說這個是太皇太後遺留下來的東西,你把它臨摹了一份?”夜承寬對這突如其來的收獲感到無比意外,幾乎興奮得顫抖。

夜承寬打開那包東西,以最快的速度閱覽完那本臨摹的手劄,而後勾起勢在必得的笑,提起燈籠親自把手劄燒成灰燼。

安逸王和太皇太後素來不和,沒有人知道為什麽,他苦查了三十年也查不到蛛絲馬跡,而今卻在一本手劄上見分章了,看來,他如今是如有神助!

“鐵甲衛聽令,本官要你們齊力尋找安逸王的小孩,那小孩左手掌心裏有一顆星型的朱砂痣,務必要在安逸王兵臨城下之前找到!”夜承寬冷冷下令道!

鐵甲人齊刷刷單膝跪地領命……

·

翌日,水潋星奔波了一大早好不容易才剛坐在林間小店裏喝杯茶,啃包子(沒辦法,誰讓這古代的包子是出了名的充饑王),倏然,一陣沙塵飛起,剛喝完茶拿到嘴邊還沒來得及咬下的包子頓時染上了不少塵沙。

“奶奶個熊!!”水潋星生氣的扔下筷子,拍案而起,看向不知道從哪打過來的一群人,這一看還不得了。

那個被五六個人圍攻的不正是口口聲聲說要帶着她私奔的鳳臨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又怎麽會招惹上這些人?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幫派結黨之人,也不像是殺手土匪,更像是訓練有素的精兵,何況他們對蕭鳳臨下手都處處留情。

他們,意在抓人!

刀光劍影的哪裏可能沒意外發生呢!瞧吧,這才一會兒,蕭鳳臨的腰間已經不小心挂了彩。

“說了多少次,絕不能傷人!”六個人裏帶頭的那一個冷冷呵斥了聲那個不小心劃傷蕭鳳臨的男人,接着又揮劍直上。

鳳臨舞着星扇,嗯,對!這乖小孩連公子哥出門必備的扇子也給打造成星型的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星星有五個角,可以權當暗器用。

他舞着星扇的動作因為負傷而顯得不利索,被保護在深閨多年,面對這些打打殺殺他當然不可能如那蚊蛋應付自如。

水潋星見他開始有些亂了陣腳,眼光一撇,伸手一把抓桌上筒子裏的筷子,外加戳了那個被他們打擾得無法入口的熱包子,箭步上前。

“锵!”

蕭鳳臨手裏的星扇應聲落地,整個人捂着傷口連連栽倒在桌面上,這場打殺的出現除了水潋星,閑雜人等通通閃得一幹二淨了。

“帶走!”六個男人逼近看似已經無力還手的蕭鳳臨,為首的以為終于可以完成任務的松了口氣。

“想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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