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原V(34)

棄。

“玄公公!”

他心一驚,是妤貴妃的聲音!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方才她又是否看到了,看到了多少?

“奴才向妤貴妃請安。”做了虧心事的小玄子故作鎮定的回過身去,端着湯躬身行禮。

“免禮!”夜妤貴手一擡,輕柔的道,視線落在他手上的湯,“玄公公,這湯可是要給皇上喝的?”

小玄子總覺得她有此一問是故意的,尤其是那臉上的笑容令人隐隐不舒服。

若她方才看到了,那現在是否是在試探他?

“正是!娘娘,來盛華宮是找皇上有事嗎?”小玄子想扯開話題。

“也沒什麽事,聽聞皇上前夜染了風寒,本宮來看他是否好些了。”夜妤笑着解釋自己的來意,視線再度不死心的落在他手上那碗湯上,“玄公公,不然這碗湯就由本宮送進去給皇上吧?”

說着,從袖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子,一手搶着接過小玄子手上的湯,一手将銀子塞進他懷中。

好啊!想試他敢不敢,他偏要敢給她看!

反正這一進去,若他的猜測是錯的,這能鹹死人的湯皇上喝了勃然大怒的話也不會怪罪于他,現在有妤貴妃做探路石,他求之不得。

“那就有勞娘娘了。”小玄子松了手,接過塞進懷裏的那袋銀子,佯裝貪財似的彎腰谄笑。

小玄子的表情讓夜妤微微一愣,怎麽回事?她方才明明見到他把一包白色的粉末倒進這碗湯裏,如果是想要對皇上不利現在又怎會放心把湯交給她拿進去?

還是,他想要讓她做替罪羊?

夜妤将信将疑的轉身,正不知道這湯由自己端進去是吉是兇時,倏然,眼尖的發現碗沿邊上有幾乎是肉眼瞧不見的白色粉粒。

她拿起指尖輕輕一抹,大膽的放到唇邊輕抿。

是鹹味!

這是鹽!!

這一發現徹底松了夜妤的心,只要不是毒藥,她就放心了。這玄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他突然往湯裏撒大把鹽想必不簡單。

想着,她懷着探秘的心情邁步進了盛華宮。

此時的蕭鳳遙已經回到禦書房處理政事,久未見小玄子進來,正要擡頭喊,卻沒想到對上了一雙柔媚含春的笑眼。

“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夜妤端着湯欠身行禮。

免禮!”蕭鳳遙沉聲道,目光看向她手上的湯,心裏有想擰斷小玄子的脖子的沖動。

這湯怎會是由這個女人端來,小玄子不知道他最不喜歡後宮妃子有事沒事進ru盛華宮嗎?

看來,他是活得太舒暢了!

“皇上,這是玄公公方才在外面托臣妾給您端的湯,玄公公他可能吃壞了肚子……”

知道下面的話不雅,夜妤适可而止的道,并把湯放到他面前去,沒見他出聲,便暗自竊喜,這還是她第一次這樣子靠他那麽近,而且還是兩人獨處。

“皇上,嘗一口試試看吧。”夜妤得寸進尺的端起那碗湯想要喂他喝。

蕭鳳遙臉色一沉,“把湯放下!”

冷厲的嗓音吓得夜妤臉色蒼白,連忙把湯放回托盤上,退後一步,撲通跪地,“臣妾知錯!”

“不經召見就擅自進ru盛華宮,你最好有天大的事要跟朕說!”蕭鳳遙放慢了語氣,陰森森的道。

“回皇上,臣妾聽聞皇上病了,此次不經召見就跑來是想知道皇上的病情如何,請皇上恕罪!”夜妤惶惶恐恐的叩首道。

這男人對任何人不會留情,尤其是對他所不在乎的女人更加無關痛癢。他可以把女人當男人來罰,絲毫沒有大部分男子的憐香惜玉之念。

“朕無礙!下去吧!”蕭鳳遙沒心情跟她待,冷冷下令道。

“皇上!”夜妤不甘心的又叫了聲。

“還有事?”蕭鳳遙忍下不耐,聲音更加冰冷刺骨。

夜妤跪着爬到蕭鳳遙面前,鬥膽抓上他的手,以哀求的目光道,“皇上,臣妾想知道臣妾的父親犯了何罪,為何要将他貶至五品官?”

“怎麽?你對朕的處決有意見?”蕭鳳遙眯起了淩厲的眼。

“臣妾不敢!”夜妤駭然的低下頭,“臣妾只是覺得皇上不應因私廢公。”

“好一個因私廢公!朕就是要因舒妃這個私而廢了你爹這個公,你又能如何?”蕭鳳遙冷冷嗤笑,她爹一直想把他拉下這皇位,她還奢想他能夠因她一句話而放了那老賊?

哼!異想天開!

“皇上,臣妾……”

“下去!”

夜妤還想再開口,蕭鳳遙的耐心已經用盡,吐出的兩個字如同冰刃,夜妤知道自己再不走,只怕會惹得龍顏大怒。

“臣妾告退。”

夜妤走出去後,蕭鳳遙的目光回到還冒着熱氣騰騰的清湯裏,他聞得到那香味,就是不知道喝進嘴裏是否有味道。

伸出去的手遲遲不敢夠到,心裏頭一次有了怯意,害怕,害怕自己的味覺真的出了問題。

悄悄躲在帷帳外還沒出去的夜妤見到他這幅模樣,心裏隐隐不忍。他好像在承受着內心龐大的掙紮,那樣一個高傲自我的男人為何會對着一碗湯眼裏露出了怯意?

她以為伸出去的那只手會收回去,然而,他卻突然一鼓作氣拿起那碗湯,唇着碗沿,昂頭大口喝入。

砰的一聲!

空碗落案,暗中的夜妤瞠目結舌,怎麽會這樣?那碗湯裏加了那麽多鹽,他怎會喝得毫無知覺,甚至連眉都沒皺一下,只有喝完後滿臉困惑,冰冷若霜的眼瞳頭一次被她看到了迷茫。

“皇上!”她站了出來。

蕭鳳遙擡眸,眼底閃過殺氣,“你還沒走?!”

“皇上,你知道你方才喝的那碗湯裏放了多少鹽嗎?”夜妤走近他,反問道。

蕭鳳遙先是微微一怔,臉色更加陰霾,他嗤笑,“你以為朕不敢殺你?”

“就因為臣妾知道皇上失去味覺的事就要殺了臣妾嗎?”夜妤直接道出他方才不敢面對的事實。

“皇上,宣禦醫瞧瞧吧,臣妾會故意不走是真的關心皇上。”夜妤軟了咄咄逼人的語氣,大膽上前挽上那雙玉臂,嬌聲軟語勸道,眼中流露出來的全是擔憂。

“妤貴妃,你是想借此來要挾朕嗎?可惜,要讓你失望了!”蕭鳳遙并起兩指在喉嚨下方一點,一路往上,噗的一聲,吐出了方才喝下的湯。

“皇上,你……”夜妤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上當了,皇上方才是做戲給她看的?

“別讓朕再見到滿腹算計的你,否則朕也賜你百夜媚香樓!”蕭鳳臨全身散發着騰騰殺氣,吓得夜妤跪地求饒。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請皇上開恩!”

“有貴妃給你當的時候你就本分的給朕當着,否則朕下次讓你當鬼妃!”蕭鳳遙冷冷警告。

“臣妾知道了!臣妾謝主隆恩!”夜妤已然吓得身子瑟瑟發抖,就連站起來都險些不穩。

門外,看到跌跌撞撞,滿臉慘白的夜妤出來,小玄子暗自偷着樂,面上卻将一派恭維狀。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湯,不合皇上的胃口嗎?”

“玄公公,你給本宮記着!總有一日,本宮會讓你知道今日得罪本宮的下場!”這小玄子居然從一開始就在故意算計她,讓她惹皇上大怒。

該死的!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娘娘走好,娘娘,奴才就不送了哈!奴才多謝娘娘的打賞!”

小玄子望着夜妤怒氣沖沖離去的背影,招手得瑟的吆喝。

“小玄子,立馬滾進來見朕!”內殿裏傳來震耳欲聾的吼聲。

這夜妤不可能那麽快知道他味覺失靈的事,這湯既然是小玄子從禦膳房端來的,那麽這鹽必定是他動的手腳無疑。

不到半刻,自知事情不幸被他猜中的小玄子以請罪的方式真的用滾的進來了。

“奴才……奴才胡作非為,請皇上降罪!”滾完最後一圈,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跪着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心思到朕的頭上來!”蕭鳳遙上前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過去。

小玄子卻笑得甘之如饴的接下,皇上還願意踹他,代表事情不是很嚴重。

“皇上,奴才也是為了您着想啊!奴才不小心讓妤貴妃看到奴才做壞事的經過是奴才的錯,可是皇上,妤貴妃今日是相信了您,可接下來呢?您是否該考慮找個禦醫瞧瞧?”

“看來,你是想到将功折罪的方法了?”蕭鳳遙不悅的瞪了眼自圓其說的小玄子。

“奴才不才,想到了一個較為拙劣的方法,出宮找太醫!”小玄子憨憨笑道,對上蕭鳳遙不滿意的眸光,他趕緊正了正色,繼而道,“方才在外面奴才接到宮外傳來的消息,蒼公子來信說穹山仙人已經到了,問皇上如何決定。”

“比預想的快了一日!”蕭鳳遙忘記了自身的味覺問題,他欣悅的問,“舒妃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放下心中的大石頭了,他要她身心合一,永遠留在他身邊,再也離不開。

哪怕,她會恨他!

“回皇上,舒妃娘娘在太和廣場上玩耍呢,用皇上親自為她打造的滑板!”知道主子一聽到舒妃就心花怒放,小玄子特地又候補了一句。

“呵……這女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快活,就沒想過也讓朕開心開心。”蕭鳳遙勾唇而笑,轉身,拂袖,“小玄子,擺駕太和廣場!”

“是!”小玄子應得分外響亮。

蒼公子這消息對他來說真是及時雨啊,舒妃娘娘真是他的活菩薩啊!

這不,皇上一高興,都忘了追究他放鹽試探的事了!、

·

太和廣場上,水潋星無論怎麽滑都滑不出感覺來,心神不一的後果就是摔倒了!

“娘娘……”陪伴在旁的青兒見她摔倒在光滑的地面上,驚叫一聲,連忙小跑過去。

然而,一股厲風從身邊閃過,眨眼間,皇上已經出現在了她的主子身邊,纡尊降貴的單膝下地,扶起不小心摔倒的主子。

不對,皇上對娘娘早已用不上纡尊降貴這個詞了,在他們看來,皇上對娘娘并沒有尊卑之分。

淡淡的龍涎香夾着他身上清冽的男性麝香沁入心脾,水潋星擡眸對上那雙盛滿關懷的黑瞳,久久回不過神來。

每次,她出事的時候,他好像都會流露出那種恨自己永遠來遲了一步的目光,深深揪住她的心。

方才她剛摔下,還沒來得及檢查自己身上的傷處,他卻已經如疾電而至,溫熱的大手接過她擡起的手,深沉着臉盯着她被地面磨傷了的手肘。

“疼嗎?”他輕聲的問。

“不疼!”水潋星倔強的別開眼,不為動容。

倏然……

“嘶……蚊蛋!疼啊!”

她痛得失聲大叫,美眸怒瞪着幸災樂禍的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他居然捏她的傷處,靠!有沒有人性啊!

“叫你不誠實!”他輕笑,語氣裏滿是寵溺的責備。

水潋星幾乎被他眼角的笑弧給溺化了,這厮是要怎樣?開始要對她使美男計了嗎?

噢!她最抵抗不了的就是男色了,要是他真的對她使用美男計,她真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

蕭鳳遙動作輕柔的撩起她的衣袖,拿出明黃色的帕子萬般溫柔的拭去她磨破皮的傷口滲出的淡淡血絲,神情認真得令人不忍打擾。

攔下了青兒的小玄子一臉幸福的雙手枕臉,看着這一幕陷入陶醉中。

真是難得幸福的一幕啊,經過他多番驗證,皇上的溫柔真的只會在舒妃娘娘身上展露呢!

他就知道自己當初選這位女主子選對了,什麽無憂姑娘,統統靠邊吧!

蕭鳳遙暫時用帕子幫她綁了傷口,不讓她磕碰到以免受疼。

“為何會摔倒?!當初你跟朕要這滑板的時候不是跟朕保證過,絕不會有意外嗎?”他扶她起身,面容恢複了冷冽如霜,不悅質問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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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得瑟

“為何會摔倒?!當初你跟朕要這滑板的時候不是跟朕保證過,絕不會有意外嗎?”他扶她起身,面容恢複了冷冽如霜,不悅質問于她。愛殘颚疈

“摔倒就摔倒了,有什麽可問的!難道我摔倒前大地會告訴我,說我待會會摔倒嗎?!”水潋星不爽他又耍酷的臉色,語氣沖沖的道。

她不領情的态度讓蕭鳳遙怒了,他伸手勾住她的想要,将她扯到跟前,掐緊力度。

“嘶……”他所掐的地方正是上次莫無憂用匕首傷她的地方,水潋星克制不住,疼得倒抽了口氣。

這傷口好不容易才結痂完畢,他這麽一掐,不是害她嗎濡!

蕭鳳遙發覺她的異樣,劍眉冷冷一擰,俯首,銳利如鷹隼的目光盯在她因為疼而緊抓在自己使勁的那只手上的柔荑。

“喂!你要幹什麽?!”水潋星驚呼,這厮居然問都不問就動手撕她衣裳,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尊重啊。

“松手!”他冷怒命令冢。

“不松!”水潋星更加緊緊抓住了被他扯開到一半的衣帶,他似乎不願意放過她,伸手探向她的胸口,她臉色一紅,急忙道,“你這蚊蛋,精蟲上腦啊!任何地方都想嗯嗯啊啊!很抱歉,咱們不是一路的,你去找可以跟你一路的吧!”

蕭鳳遙失聲輕笑,擡手挑起她紅透的美麗臉龐,“連你都害羞了,找別人豈不是更甚,嗯?”

意思是……嫌棄她臉皮厚了?

靠之!

她臉皮再厚也沒他連臉皮都不要的好吧!

“我害羞是因為,因為……被你氣的!”她氣鼓鼓的頂了回去,把衣帶利落的綁好。

“讓朕瞧瞧傷到哪了?”沒空再陪她貧,蕭鳳遙拉開她緊護在腰帶的手,蹲下了身要查看。

水潋星愕然,請問,他們剛才是在同一世界裏說着不同世界的話嗎?

還有,他是有透視眼嗎?怎麽會知道她受傷了,她明明只是咿呀了聲哇!

“別……”見他蹲着非要看她腰側的傷口不可,水潋星伸手止住了他,前方傳來似有若無的竊笑聲,她瞪了眼過去,拉起他,“你快起來!堂堂一個皇帝大庭廣衆之下有如下跪的姿勢蹲在女人面前成何體統!”

“你在乎朕的體面?”他以為她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斷不會在乎他的事了的。

“我……我是在乎我的面子!”別戳中了心,水潋星吱唔的犟嘴道。

“既然如此,那就進大殿讓朕瞧個安心!”知她擅長口是心非,他舒心一笑,伸臂,彎腰一把将她打橫抱起,走向靠太和廣場最近的金銮大殿。

其實水潋星很不喜歡動不動就被男人攔腰抱起,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殘!可是,對象是他,她竟然可以欣然接受,而且整顆心還如同抹了蜜一樣,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頸,任他抱上一個個石階。

水潋星,你還真是不受訓啊!人家賞你顆甜棗,你就樂開了花,完全忘了人家是怎麽傷你心的了,完全忘了人家即将是有婦之夫。

水潋星以為他只是抱她入金銮殿就放下來,可是他沒有,他腳步未停,直接抱着她踏上高位。

早已退朝的金銮大殿金碧輝煌,金光閃閃的盤龍大柱栩栩如生,氣勢磅礴。地面上鋪的皆是金磚,閃亮出人的倒影。

更讓水潋星意想不到的是,蕭鳳遙要把她放在那張歷史上無數皇家子弟争得頭破血流的龍椅,那張彰顯無上權力、可以呼風喚雨的寶座。

不應該的吧!

“皇上……”她覺得還是悠着點的好,坐旁邊就行了。

“四下無人,該叫我什麽,嗯?”不顧她的掙紮,他将她放在了龍椅上,高大的身軀籠罩在前,修長如竹的食指抵在她柔嫩的唇瓣上,帶着微啞的溫柔嗓音,目光灼熱的注視着她道。

水潋星如同被蠱惑了般,坐在這上面,确實有股君臨天下的感覺啊!

慈禧太後還得垂簾聽政呢,瞧她現在已經坐在皇位上了,要是有攝像機多好,她一定拍下這輝煌的瞬間,永遠留存!

她睜着美麗的大眼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這張無以倫比的俊臉,他的每一個勾唇對她來說都是天大的誘huò,邪肆又冷情。

“星兒……”這聲呼喚仿佛等待了上千年般,深沉的溫柔。

抵在紅唇上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摩裟在兩瓣弧度極美的嫩唇上,櫻花般的唇色勾得他心魂蕩漾,随着視線的灼熱,手指再也無法滿足的撬開她的貝齒闖入她的檀口中,享受那絲絨般的柔滑與溫暖。

“唔……”

差點就被他迷了魂的水潋星發出一身輕吟,放進嘴裏的手指帶着異樣的味道,她好看的眉蹙起,美眸瞪視他邪肆的笑弧,于是氣惱的用牙齒輕咬在她口腔裏作亂的妖指。

“呵……你咬深一些朕會更高興的。”蕭鳳遙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只是發出沉沉的低笑聲,在檀口裏的手指翻攪得更放肆。勾住她的閃躲的丁香小舌,令她酥癢,令她難以逃脫自己特地為她設下的柔情蜜意網。

變态!

水潋星心裏只有這麽個詞,這妖孽,真以為她不敢嗎?

好吧!她還真的不敢,咬傷了他率先嘗到血腥味的還是她自己,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夠了!”她雙手抓住他的手,一把揮開,紅着臉冷冷呵斥。

“還不夠!”嬌紅的芙蓉面又是讓他下腹一緊,他聲線沙啞,突然猛地反扣住她的雙手往旁邊的龍椅扶手一壓,高大的身軀逼近,俯首由下往上出其不意的封住了這張專門用來惹人心癢的紅唇。

所有動作完成的毫無縫隙,滴水不露,讓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制服了。

他的唇含住她的上下唇反複輕咬啃噬,每一下,每一下的撓着她的意志力,她不想臣服在他的勾.引下,可是,他卻總會知道怎樣能讓她丢盔棄甲,臣服于他。

待吻得她開始絲絲動情了,他便慢了動作,以難耐死人的技巧将她的耐心一點點消磨殆盡。這時候的她欲念被勾起,已經顧不上什麽堅持立場了,她的雙臂豪放的勾上他的脖頸,主動伸出丁香小舌探入他的口中。

她想,若她不愛他,她斷然做不到這個樣子。

在愛的世界裏,主動和被動都是互相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那顆狂亂的心,只好由着它帶引自己做出動作。

“滋溜……滋……”

暧mei的唇舌交纏的聲響羞人的回蕩在空曠的金銮殿,水潋星已經徹底軟倒在蕭鳳遙身下,她弓着身享受這個吻。

他們都知道這不只是純粹的***使然,是這些日子以來分離的思念,還有內心的掙紮破裂。

這是一個用靈魂在交織的重逢之吻。

“嗯唔……不……”

如同天雷勾動地火,蕭鳳遙的手已經靈活的拉開她的衣裳,一路往下探,所到之處無不勾起星星之火,直到他的手觸碰到她側腰上那處結痂了的傷口……

吻,止住了,勾出銀絲閃閃。

“這是怎麽來的?”他拉開她的層層衣服,将她的身子微搬掰過去,左側腰上一道剛結痂完畢的傷口映入眼簾,對他來說是觸目驚心!

再大的欲.望也冷掉了!

他冷冷不悅的瞪她。

被瞪得何其無辜的水潋星理智全數歸位了,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某人動作極快的分兩邊剝開,只剩下一件胸兜歪七扭八的挂在她身上,擋住了白咪咪。她也不扭捏的把衣服拉攏,坐直了身子。

唉!果然是不夠堅定啊!被人家一勾.引,什麽國仇家恨全都被她抛到九霄雲外去了!該鄙視!

“何時的事?為何不告訴朕?”蕭鳳遙蹲在她面前,放柔了語氣,手再次輕輕撥開蓋住她傷口的衣裳,指尖在上面輕柔撫摸,細細描繪,仿佛要彌補無法及時的安慰。

他接她回宮不是讓她受傷的,才短短兩天,她已經把自己全身上下弄得傷痕累累了,叫他如何不心疼。

“是被狐貍精抓的,至于是何時的事……唔,我忘了!”水潋星食指支着下巴昂頭故作思索狀,而後毫無做作的回答了他的兩個問號。

“為何不告訴朕是誰傷的你,不想朕為你出頭嗎?”他知道她的心很大,可以不計較別人曾經傷害過她。

也就是這樣的她更讓他心疼!

“告訴你有用嗎?難道你會為了一個暖床的女人去質問、去處罰你即将迎娶的皇後?呵……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把握的事我不會去以卵擊石,更不會自取其辱!”

水潋星只是單純的輕笑,語氣裏并沒有任何的諷刺,也沒有丁點的心機存在,她只是真誠的說出心裏的話,也說出她難以接受的事實。

“暖床?你怎麽可以把自己想成那樣!”蕭鳳遙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因為說出這番話而冰涼。

她果然聽到了,聽到了他當場允諾無憂在鳳臨的弱冠大典之後迎娶她的事!

那一夜,她去了軒雪樓!

他完全可以想象她當時是如何心灰意冷的把玉佩留下。

“不然我還該怎麽想?對我來說,不是明媒正娶,不管這妃子做得多高、多大、多受寵,都只是替皇上暖床的工具!”水潋星收回了手,在他的視線下坦然的整理衣物。

他們之間早就坦誠相見過無數次,再扭捏,別人不覺得假,連她都覺得惡心!

“星兒,就算暖床,你也是唯一一個,無可替代的。”蕭鳳遙接過她的動作,親自替她一層層拉好。

“蚊蛋!你特麽才暖床呢!滾遠點!誰稀罕!要暖也是別人來給我暖!!”水潋一把扯回了他要替她綁好的腰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氣死她了,他居然真的順着她的話承認了她只是暖床的身份。

雙手放在她膝上的蕭鳳遙搖頭輕笑,他知道她從來不想當皇後,只是不想看到他真正娶別人!

日夜共寝,心靈交彙,他又怎會不懂她的心思。

“你身子冰涼,的确需要人暖床,不過,只可以由朕來替你暖!”蕭鳳遙拉着她起身,勾摟住她的纖腰,刻意避開了那一處傷。

水潋星被感動了零點零一秒,而後昂頭哈哈大笑。

“堂堂一個皇帝替一個女人暖床,哈哈,笑死人了!”

“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無需太招搖。”

以為那樣取笑他會不悅,怎麽會這樣?

這厮今天一定吃錯藥了,怎麽以前猖狂霸道到不可一世,現在突然宰相肚裏能撐船,語氣輕柔,動作溫柔,就連眼神都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了。

這是他沒錯吧?他沒有孿生兄弟沒錯吧?

水潋星心裏百思不得其解!

與他相擁而立,站在這至高無上的寶座上,她仿佛與帝同尊,睥睨天下!

想象着文武百官在下面朝他們下跪,這種威風的感覺原來是如此浩瀚龐大,難怪歷史上那麽多人為了争這位置亡國亡城,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了。

如果不是他過于寵她,恐怕就算她再穿越無數次也不會站在這裏,與帝王感同身受。

他對她從來都無所顧忌,既然可以這樣信任她,為什麽在她和蕭禦琛、蕭鳳臨等的關系上就無法容忍呢?

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你身子傷痕累累,還可以随朕出宮嗎?”蕭鳳遙擡手輕輕幫她撥弄方才因為那記纏綿熱吻而微亂了的發絲。

“出宮?!”水潋星從思緒中抽神,眨了眨星眸,不敢置信的道,“你願意讓我出宮?”

“嗯,以後你随時出宮都可以,但必須有朕陪着。”他知道要她一直待在皇宮裏就好比把她關在牢裏,遲早會把她的笑容一點點抹殺完。

他從來就沒想過讓她一生都困在這高牆綠瓦裏,難以自由!

其實,他要的也很簡單,就是他陪着她,她也陪着他,如此足矣。

“為什麽非要你陪,也不怕別人嫌你礙眼!”水潋星呶呶嘴,小小聲的嘀咕。

“從剛才的那一吻裏,朕知道你不會。”蕭鳳遙邪笑,側頭,唇瓣湊近她耳畔,以呵氣般的嗓音傳送暧mei。

水潋星臉兒一熱,轉過身面對他,雙手放上他的雙肩,慵懶媚笑一個,在他防不勝防時,曲膝毫不留情的撞上他的腹部。

“叫你得瑟!”她放開他,解氣的彈彈指甲。

蕭鳳遙痛得悶哼一聲,揉了揉被她踢中的腹部,上前再度勾摟住她,提氣,飛身而下。

“再多待在這裏一刻,朕會想繼續方才未完成的事!”

兩人剛落地,水潋星耳邊就聽到了這麽一句暧mei的話,她慌得推開他,快步往外走去。

“色胚!也不怕被別人說成荒.淫無度!”

蕭鳳遙緊步跟上,“為你,我心甘情願!”

·

看今日的大街上人行稀少,身邊又多了個從頭到尾心情都好過她的男人,水潋星惱然的擡腳将地上的小石子狠狠踢了出去。

“哎喲!是誰!是誰打本少爺!”

前面傳來青嫩的男聲,這踢出去的小石子真巧砸中了剛從某飯館裏出來的人!

幹了壞事的水潋星立馬拉來蕭鳳遙,自己移形換影躲在他身後,一雙眼悄悄往那邊瞟去。

那是一個約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他正捂着被石頭砸得起包的額頭,氣焰淩人的指着圍觀的路人,穿着不止華貴身邊還帶着倆家丁,看來來頭不小。

艾瑪!她知道自己腳力不差,可也沒必要這麽準啊,而且還砸中了頭肥羊!

蕭鳳遙收起折扇,伸手将她拉到跟前,不讓她做縮頭烏龜。生平第一次無意做壞事的水潋星不敢面對受害者,把頭低在某人的胸膛前,用手擋住側臉,完全是心虛的反應。

蕭鳳遙用折扇敲下她擋臉的手,水潋星氣得跺腳的瞪了他一眼,索性埋首進他的胸膛,雙手緊緊揪着他的衣襟解恨。

“知道闖禍了吧?”蕭鳳遙大手撫上枕入懷裏的小腦袋,看似責備其實不然。

死埋在她懷裏的小腦袋乖乖的點點頭,表示知錯。

“是哪個找死的,給本少爺站出來受死!”前面的受害者嚷嚷了。

“……”木人回答。

“你?!還是你?!”那小男孩惹急了上前就随便揪住兩個圍觀的過路人盤問,其中還有一個是高齡老者。

聽到年老的慘叫聲,水潋星驚然退出寬闊的胸膛,回過身去,越看越覺得自己對不起鄉親父老,只能說她踢出去的石頭太長眼了,絕無虛發。

“好啊!沒人出來承認是吧?來人!把這裏凡是男的全部給本少爺抓起來,本少爺要好好審審!”那小公子哥松開了推開了那個老朽,對身後的兩個家丁道。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立即如遭猛獸一哄而散,別看兩個家丁很瘦小,動起手來力勁可毫不含糊,沒幾下就便打趴了好多個逃命的男人。

小男孩還疼得龇牙咧嘴的摸着頭上的紅包,瞧見有人可以出氣了,上前擡腳就一連踹了好幾腳被打倒在地上的幾個男人,“本少爺叫你們跑!看你們還怎麽跑!”

“蕭鳳遙,你是男人嗎?趕緊想辦法啊!”水潋星看着旁邊這男人一臉看戲的表情,急得揪他衣袖搖晃起來。

“星兒,千萬別總是質疑我是不是男人,不然你會知道後果!”蕭鳳遙俯首在她耳畔用僅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

水潋星臉唰的紅了,她瞪他,氣鼓鼓的甩開了他的手。

“等一下!”

在她想個萬全之策時,突然,另一個稚氣未退的男聲自人群外響起,語氣平穩有力。漸漸聚攏上來的看官立即循着聲音的方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

“本少爺倒要看看是哪個瞎了眼的敢管本少爺的事!”

那小男孩回過身去,話音剛落,瞧見正從人群外走進來的人時,本還跋扈的臉色瞬息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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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住靈魂

那小男孩回過身去,話音剛落,瞧見正從人群外走進來的人時,本還跋扈的臉色瞬息沉了下去。愛殘颚疈

“原來是你!”

“張少爺,我想這只是幾個頑皮小孩子不小心踢中的吧,咱們不也經常拿小石子來踢嗎。”走進來的是一個用發帶簡單束發的男孩,他大約八.九來歲,身穿華服,不難看出他的高貴。

“你說得對,可能只是小孩子的無心之失,我要真追究還真是我的不對了。”惡霸男孩揮手讓手下人放開了那些無辜百姓,一臉谄笑。

事情突然有了轉機,水潋星也覺得意外,而且平息這件事的居然是一個看起來也才僅八.九歲的男孩,古代的孩子都這麽早熟嗎濡?

看那個惡霸少爺起碼都十三四歲了,就憑他一句話就不再追究,這小男孩的身份不免讓人好奇。

“诶,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孩有點熟悉?”水潋星輕輕拉扯蕭鳳遙的衣袖,看向前面正和惡霸男孩攀談的小盆友。

“你誰都覺得熟悉!”蕭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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