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疼痛感 你叫的是我的名字

楚憐懶得跟他周旋,索性面上最後一點笑也不剩:“裴厭,你知道我說這話不是認真的。”

“我也是。”裴厭道:“你敢說,我就不能放話了麽。”

她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或是對一個人有了欲.望.

裴厭準不準許還是一個問題。

再者,他動真格起來是個什麽後果也沒人知道。

他看似對她的線放得很松,實則所有人清楚一點:楚憐,是他的。

裴厭真的不是一個适合養寵物的人,他養過的東西,最後都死在了他的院子裏。

他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手底下的東西要是溫順聽話就算了,要是妄圖咬斷繩子走,他也是能随時翻臉的。

“這事我不想幹了,你換個人,愛讓誰去就誰去。”

“為什麽?”

“累了。”

裴厭彎了彎唇,他手指摩挲她細膩的皮膚,溫柔着。

“你對陳墨心軟了。”他說。

“什麽心軟?”

“就是對一個人情緒有了波動,狠不下心,或者說被他給影響了,那麽讓我猜猜是為什麽呢,你跟他的交鋒裏有了些不一樣的事,你對他這個人動容了,是嗎?”

他仿佛對她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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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笑了,她拿下他的手,道:“那你也別老覺得自己很了解我,真沒意思,我只是搞不定他,沒別的。”

“好啊,那這樣吧,陳墨那邊你先別管了。”裴厭道:“我有一批貨要到了,老譚在那邊的,我怕他小子給我整心眼,你去幫我看着。”

“成。”

楚憐并不多說,拿着包走了。

走的時候叫柯繁來接的。

她上車前沒回頭看,因為她知道,裴厭在上面看着她。

“這是批建材,貨物龐大,要注意着點。”

海岸口,風帶着鹹味,直往人咽喉裏灌。

海風是肆意的,吹亂了楚憐的頭發。

她問:“裴厭最近是什麽雜玩意兒都玩麽,建築有什麽好做的。”

孫鶴掐着煙,說:“生意做廣了才好,他這兩年還搞汽車生意呢,就玩玩的,你也知道陳家才是這方面的大亨,他有野心,跟誰都想比,這個對象自然包括陳墨,豪車還是挺貴的。”

楚憐玩弄手指上新做的指甲,淡道:“豪車算什麽,真正的有錢人都不玩車。”

“哦?那玩什麽。”

“那就要看是什麽樣的有錢人了,有品味的玩山水畫,沒品味的就玩玩股或者鑽,你我又不是有錢人,哪知道呢。”

“楚小姐真懂。”

“行了。”楚憐收起手,問:“哪個位置?”

“離咱們市區比較遠,城市邊緣,西邊,老譚會在那兒接您。”

裴厭說是兩天時間來回,那邊空氣不好,但到底于楚憐來說是個新鮮位置,她過去還能緩緩心情。

主要還是不信任身邊的人,譚良翰那人精明,愛耍小心機,所以才讓楚憐過去,不過平常這種事裴厭是舍不得叫楚憐親自出馬的。

這回倒吩咐給她這個任務。

越往西,風沙越大。

公路蜿蜒連綿,盤結在黃土之上,道路兩邊寸草不生。

這兩天溫度高了,楚憐穿着襯衫長裙都一點兒不冷,她戴着帽子和墨鏡,胳膊擱車窗邊沿路看風景,時不時拍兩張照。

即使這塊地貌被風沙侵蝕得不成樣子,那也是國家最美的一道風景線,有留戀價值。

到了一個三線城市。

這是一座很舊的城,普遍是三層高樓房,大多是做事的工人,城市地面很舊,還有些風沙,也只有最繁華的中心才有百貨大樓。

譚良翰一早在倉庫外頭等着,等楚憐下車,迎上去:“等楚小姐好久了,路上沒颠簸吧?”

楚憐戴上自己的遮陽帽,有墨鏡挂着,旁人看不清她那整張臉,只知道必定絕色。

“還成,就幾小時路程,坐會兒就到了。”

“害,我都沒想着裴厭他會叫你過來,這驗個貨罷了,随便找哪個人不行,難不成我們合作夥伴還騙他不成,找你這麽個柔弱女孩子過來,這地方糙,磕着了怎麽辦。”

“沒關系,反正我沒事做,況且也沒有你說的那麽柔弱。”

楚憐摘下墨鏡,淡道:“貨呢?”

她向來是直入主題的人,不喜歡別的旁枝末節。

這兒男人多,男人多的位置于她而言是非就多,一群糙漢子,難保不會出什麽事。

譚良翰帶着她進了倉庫,這兒面積很大,成噸的貨物都堆在這兒,時不時還有工人在忙碌。

“楚小姐您看,這就是我們規模最大的倉庫和加工廠,平常呢,就生産出來成品出口到國外,你也知道我最近沒什麽生意做了才跟着裴少幹的,國外人也挺愛咱們國産東西,有些時候我們國貨也不比他們外國的差,每年利潤那也是不計其數。”

他指指前邊倉庫:“您看到了吧,咱們那幾十噸就在這個倉庫裏邊,到時候都用卡車裝走。”

楚憐随意走走轉轉,看了看。

還算中規中矩,除了很大一批鋼材以外,還有一堆小雜物,用箱子裝着,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麽。

楚憐随便打開一箱看了看,都是些鋼釘玩意。

“還成。”

“是吧,我們哪能騙您呢,那做生意的不都講究誠信,我給裴少辦事那就絕對是妥妥當當的。”譚良翰招呼着人,道:“小劉,楚小姐颠簸這麽久肯定餓了,趕緊帶人去吃點好吃的。”

“不用了,我不餓,自便就行。”

對方點頭:“哎,那也行。”

楚憐在場子裏獨自轉了會。

她穿的高跟鞋,鞋跟頗尖,踩在砂礫的地面那種感覺格外明顯。

上臺階時她低頭看,發覺臺階邊緣有細微的黃色葉片,很細小,不是仔細看很容易忽略。

她撿起一點撚在手裏打量。

是煙葉。

夜晚,譚良翰說着要請楚憐吃飯,玩點好玩的,楚憐拒絕了,那群男人也沒多留,自個兒去聚了。

楚憐在休息的房裏站了會,拉開窗簾從上往下看,瞧着譚良翰那群人去了一個小餐館,再往遠了看是一片稻田,這算是偏鄉下的一處地方,她完全陌生。

天色已經完全晚了,再過會兒,沒有路燈的地方就會一片漆黑。

楚憐下樓朝飯館那兒走近,在旁邊的小書店門口拿起一本書裝作看,耳邊傳來那些男人的說話聲。

“那批煙草,咱們要怎麽辦?要是大膽點,利潤可是翻番的。”

有人罵:“國內搞這個違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想翻番呢?能搞到一點就不錯了。”

“現在要緊的是怎麽通過這批貨弄出去,裴厭這次這批東西是個好機會,再晚點,那些人就要查過來了,那咱們在座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沒,裴厭都找人過來盯着了,只不過再精明也精明不過咱們,到時候就算被查出來,說不定也能拉裴厭來頂鍋,反正他牛,也幹了不少事,他有能力擔下來。”

楚憐不動聲色地摘下一枚閃着微光的耳釘貼在離他們最近的牆邊。

“楚小姐。”突然有人喊她。

楚憐回頭看,譚良翰手裏拿着一瓶剛買回來的啤酒,就站在她不遠處看她。

“你在這兒是看書呢還是幹嘛呢?”他說話聲音很大,吸引得裏頭的人都注意了出來。

幾個男人站起身,走了出來,瞧見楚憐時又懵又訝異,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但大體,也知道楚憐是在聽他們說話。

楚憐放下手裏的書,收回手,笑:“哦,看看風景。”

“風景。”譚良翰看看這鳥不拉屎的地兒:“你确定?”

“那不然呢。”

“要是我沒看錯,這是監聽器吧,你這是想錄音給誰呢。”

他摘下那枚耳釘,舉在楚憐面前,冷笑:“跟我玩這一套?別以為你是裴厭的人我就不敢動你。”

楚憐彎唇微笑:“那大可以試試,你們私底下搞煙草生意,很厲害啊,這要是被發現了會是什麽後果呢。”

“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實話實說。”

他們對視良久。

末了,男人笑了。

盯着楚憐,那視線很耐人尋味。

他搬了個凳子在她跟前坐下,也沒個要她走的意思,擺明了要在這兒把事情談清楚:“你還是挺有能耐,難怪裴厭這些年把你當個寶,我讓他丢他都舍不得丢,我說過他這樣遲早會害了他自己,他還不聽。”

“可是楚小姐,咱們商量個事吧,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又有誰到這樣的地方來查?”

譚良翰豎起食指,舉了個一:“我給你這個數,怎麽樣,”

“一千萬?”

“一百萬。”他說:“這些生意成了,我分你四成,我也賺不了多少,咱們合作,我給你一百萬,可以買套房子了。”

“這個數就想打發我啊。”

“你想要多少。”

楚憐也不慌,靠到牆邊,悠閑地撐起手,任面前男人好奇地将目光移到她身上。

她這個人風情萬種,又比誰都無情、生人勿近。

“我要的是你想一輩子也想不出來的數。”

她扯扯唇:“就你,給我提洗腳水都不夠。”

譚良翰表情一下沒了。

偏偏現在把柄在她手裏,最好還是別出差錯,能妥善處理就妥善處理。

他道:“那楚小姐呢,裴厭今天叫你來,可不是讓你玩這種探查的游戲吧。”

有人遞了個資料給他,譚良翰拿到手裏,甩到她面前的地上。

“所有人都說老費是陳墨搞進去的,偏偏我這邊無意知道一個內幕,去年,有人私下打聽老費幹的那些事情,那個人是楚小姐,今年六月,陳墨上訴指控老費詐騙,只有我知道,在這之前楚小姐私下做了比這更多的,只不過中途看有人插手,你就靜觀其變了。”

“怎麽,你這是想背叛裴先生啊?那你說裴厭要是知道這些會做何感想。”

最信任的人、身邊最近的人反而惦記着他。

可能楚憐是好奇,可能是想更了解裴厭,這些解釋都可以,但更好的解釋是楚憐想搞他。

楚憐不為所動:“你可以試試。”

譚良翰道:“裴厭把你當個寶帶在身邊這麽多年,你這樣搞小動作?”

在別人眼裏,楚憐是裴厭的玩物。

可換個角度,裴厭又何曾不是她楚憐的玩物。

腳陷到泥沼裏,看似可以用力掙脫,實則那些深泥只能裹着你的腳,無形中讓你陷得更深,等你發覺的時候,泥巴早灌到嘴裏讓你喪命。

談判未果。

也是這時,街道邊緣傳來一陣騷動,還有警笛聲。

有人狂奔了過來,喊:“翰哥,有人來了!”

譚良翰陡然站起身看過去,果真是來人了,明顯就是奔着他們來的。

“快走!被抓到就完了!”他抓起楚憐要帶她一塊跑。

楚憐甩開他的手:“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跑。”

“你什麽都沒做?你現在單是跟我們站一起那就是最大嫌疑人,你以為能兩句話說清楚?我告訴你,現在最保險的就是讓人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這麽說楚憐才是信的。

譚良翰知道楚憐知道事情多,怕她都交代了賣了自己,所以想着帶她一塊兒走。

他很會挑位置,這一塊的工廠,周邊都是鄉村田野,地方窮,沒有路燈,沒有路走,只能往土坡上跑。

有人動作慢,被逮了個正着。

跑的時候太忙慌,包括楚憐,等她回神時人已經在街道之外。

楚憐穿着高跟鞋不好跑,她索性把鞋子脫了,赤腳在黑暗裏往深處跑。

風從耳邊過。

腳底紮得生疼。

回頭看,只看得見那條街的燈光,還有一些喧鬧聲。

陡然,肩頭一陣尖銳的疼痛,楚憐差點都栽倒下去,有只東西紮在她的肩頭,她回頭看了眼,不知道是誰放的槍。

楚憐半跪了下去,轉而被譚良翰單手帶起,他拿着一支針管給她注射了下去。

這個狗賊竟然背後捅刀子。

楚憐想掙紮,眼皮子卻已經打起了架。

裏頭有藥物,她能感覺得到。

是致幻劑,或是鎮定劑?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楚憐攥緊拳頭,陡然感覺心髒一陣劇烈的疼痛,包括頭部,那是一瞬間襲來的,不給人半點喘息機會。

她跌了下來,癱倒到地上。

手指抓了滿指的泥,卻阻止不了。

等藥效完全上來,她會昏過去,會痛苦,會發生她自己掌控不了的事。

楚憐徹底昏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被誰帶走了,帶到了陌生地方,她不知道是哪,可能是譚良翰的地方,可能是被警察發現并且帶走,也可能是其他未知。

人昏了,可意識卻沒有。

她的意識開始混沌,整個人如置深淵,如同冰窖,不斷地有事情在腦海裏飛速運轉,她感覺她的五識被藥物放大了。

感受到許多事情,有人說話,有人在笑,還有一些老舊的街道,有人在街上賣冰糕,有人在喊她。

她完全沒見過。

接着,她渾身開始疼痛。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什麽?

未知的恐懼,內心的陰影,還有滅頂的疼痛感。

她腦子裏開始出現一些場景。

從沒看到過的場景。

恍惚間她看到過去,有一個人在說話。

“阿墨以後不要去做這個了,不要做打手,沒有前途,還會受傷。”

“我、我以後會賺很多錢的,賺好多錢,可以養你。”

楚憐痛苦地扶住頭。

“傷痛不痛,阿憐給你吹吹,這樣就不痛了。”

“呼、呼……”

到底是誰。

為什麽要這樣折磨她。

楚憐生理性下意識的流淚,明明不想流淚,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她開始顫抖,最後整個人完全崩潰。

她像被一股巨大的悲傷襲中,好像有誰離開了她。

是誰。

阿墨。

楚憐醒了。

巨大的惶然。

她整個人脫了水,毫無力氣,剛醒幾乎都感覺不到四肢,直到睜眼,看着木質的天花板,刺眼的天光。

已經不是黑夜了,也沒有譚良翰。

她躺在一張床上。

耳邊是蟲鳴,是集市,是各種雜亂聲音,漸漸才停止。

旁邊有人在燒炭火,那是火鉗夾着煤炭翻弄的聲音。

楚憐緩了很久才發現身旁坐着個人。

她正緊緊抓住那人的衣角。

側過目,看到陳墨那雙冷淡的眼。

“醒了?”他問。

楚憐恍了許久的神才把所有意識都拉回來。

晚上的事,譚良翰,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她記得她被譚良翰紮了一下,可是她明明是在國家的西北部,那兒很貧瘠,都是黃土。

那麽,陳墨怎麽會在這。

她問:“我睡了多久?”

“也不久吧,三十多小時。”

“……”

楚憐幹着嗓子問:“所以是怎麽回事。”

“譚良翰那些人私下倒賣煙草被發現了,他想帶着你跑,不巧撞着了我,所以順路把你給救了。”

“你也挺有趣的,不知道他們是些什麽人?還跟着,生怕自己不會踩着坑。”

楚憐不想說話,她閉上了眼想緩緩,又聽陳墨問:“還有一件有趣的事,要聽聽麽。”

“說。”

“你猜你醒來之前喊的名字是誰?”

“?”

陳墨垂着眸,手裏捏着鉗子輕輕翻動火炭:“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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