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幹什麽 她穿的是他的黑襯
譚良翰給楚憐紮的那一針裏邊是鎮定劑,按理說,這玩意兒一般是鎮定和穩定作用的,他的目的只是想楚憐能睡過去、稍微聽話一點,只是楚憐的反應實在過度了。
那是種和常人截然不同的反應,疼痛,暈倒,反應過激,跟瘋了似的,完全出乎常人的意料。
從當時就把他給吓着。
兩人都處于危急情況,不疑有他,譚良翰帶着楚憐就要跑,結果撞着了等候在那的陳墨。
他靠在車邊,像是一早在這兒預料好了的。
譚良翰好久沒見着他了。
上一次是多久?去年吧,陳墨剛出來,那時候他慫了,手裏生意接連失敗,就躲到了西北這邊。
再久就是好多年以前,那時候兩人都還年輕,年少輕狂,有一些恩怨。
對于陳墨,這個人譚良翰是又恨又懼的。
恨的是他怎麽就為了當初那點事糾纏這麽久不放,懼的是這人特狠,欠的債你哪知道他會用什麽方式讓你還回去?
所以當時他腿差點直接軟了。
他以為對方是要來解決自己,月黑風高,又是管制本就亂的地兒,想幹點什麽不是挺容易。
陳墨沒有。
他的視線只在他手邊帶着的那個女人身上。
從頭到尾,沒移走過,他把楚憐帶走了。
後來,楚憐昏迷的中途出現了各種狀況,嘔吐、疼痛、甚至是流淚,痛哭,各種反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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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中也包括說夢話,各種各樣的話,說得最多的也就是那一句阿墨。
她每說一遍,陳墨就在旁邊記一次,她足足叫了好幾十遍。
“怎麽可能。”楚憐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信不信随你。”陳墨語氣很寡淡,跟平常無異。
楚憐只當他是開玩笑,這人嘴裏沒個把她也不是頭一次知道,只不過現在她的心态實在不喜這種玩笑罷了。
“我要回去。”
楚憐撐着胳膊要從床上坐起來,體力沒恢複完,骨頭還是酸的,剛起來,肩上陡然一道刺痛,她嘶了聲。
“身上有傷亂動什麽?”陳墨睨她。
楚憐側目,才看到自己肩都是裸的。
好家夥,衣服被撕爛了,就露了個肩出來。
譚良翰那家夥簡直不是人,情急了直接拿镖槍打她,那粗針頭勝似鐵镖,射中目标瞬間陷進肉裏,緊接着針頭還會往裏陷,紮得很深,直接給她弄出來一道傷口。
估計流了不少血,這會兒包紮了,也看不見是個多大的口子。
“我衣服你撕的?”楚憐問她衣服。
陳墨手上拆着一袋藥,懶散着嗯了聲。
剛說完,衣服領子就被人拉了過去,對上楚憐那雙漂亮逼近的眼:“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也虧得她受傷了還有力氣跟他扯這些。
陳墨淡然挑起眼梢看她:“幹什麽?”
“我又沒注意看,創口不處理會發炎,不處理?”說着,他漫不經心垂垂眼,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況且這兒就我一個人能給你處理傷口,我不把你衣服撕了,難不成還幫你脫了?”
“你敢。”
“你不說我可能還沒準備這麽做,你要是激我,指不定就做了。”他口氣不是一般的狂妄。
楚憐現在沒心情跟他說這些。
她剛醒,還在恢複體力,又心累,只想好好靜靜,或者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她緩了會,道:“我是真的得回去。”
“急什麽,剛受了傷就想着走人,等好了自然帶你回去,譚良翰被逮捕了,你當時跟他們那群人站一起,你以為別人不會查到你頭上來嗎?”
“那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你嘴平常都這麽硬的麽。”
他倒了杯熱水過來,将藥沖到裏邊,之後遞到楚憐面前:“把這喝了。”
“不喝。”
“愛喝不喝。”
陳墨把杯子擱到桌上,這才起了身。
“我呢,也不是個習慣伺候別人的,伺候了你二三十小時,也夠了。”他靠到木門邊,側着頭,懶懶看她:“你要這個态度,別說回去,走出這兒都難。”
杯子裏的藥水搖搖晃晃,濺出來一些。
那是棕褐色的液體,看着就苦。
楚憐最怕苦了,也不喜歡喝藥。
她知道自己現在情緒狀态不穩,說的一些話太過激。
陳墨好心保了她,這會兒她算是暫且只能先跟他走一頭,況且要是沒有他,昏迷這麽長時間她能不能安然過來還指不定。
這事,她欠他一個人情。
“我只是來清點貨品的,無意知道譚良翰的那些,事情跟我無關。”
陳墨有意思的笑了:“跟我解釋做什麽,又不是我查。”
楚憐太久沒喝水了,渾身脫水,也不得勁。
她不說話,視線看向桌上擱的那杯藥,伸手端起,準備喝了。
要喝的時候卻被捏住手腕,截住了動作。
陳墨丢給她一顆糖:“把這吃了,多少沒那麽苦。”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陳墨去開了。
是個面相和善的農婦,端着籃子,遞了一些疊好的衣物過來。
“阿陳,這是你要的東西,昨個兒晚上不是說你媳婦兒沒衣服換嘛,我就拿了些過來,都是可以放心穿的。”
陳墨接了過來,轉而笑:“好嘞,謝謝阿嫂。”
“不客氣,你媳婦兒現在怎麽樣了,人好點了沒?被東西紮了指不定還要去打個破傷風,要不要我讓人開個摩托載你們去鎮上醫院。”
“不用的,她現在已經沒事了。”陳墨悠悠地看了楚憐一眼:“您看,精神這麽好都能跟我吵架了。”
楚憐本想瞪陳墨一眼的。
沒想對方探頭進來看了一眼,正好和床上的楚憐對上視線。
農婦樸實地沖她打招呼,楚憐沒做好表情管理,那一刻也不知道能回個什麽,勉強笑了一笑。
“你媳婦兒真好看,水靈靈的一個女娃子,你倆都是。”
陳墨害了聲,靠那兒圓滑地跟人聊了起來:“我們這再漂亮的,哪有您好看呢,那年輕時候沒少把咱叔迷着吧?”
“你這話說的,哪能呢,對了,你們來這旅游幾天啊?準備玩到什麽時候走?”
“哦,大概明天就走吧。”
“這麽快啊。”
“是啊,要準備回去了,我媳婦兒不舒服,回去休息。”
“嗯,那也行,那歡迎下次再來這邊玩啊。”
陳墨說着是,看着農婦下樓出去。
外面是個小集市,即使不往外看也聽得見街上人們操着一口方言的說話聲。
直到現在楚憐才看清這間屋子的全貌,這是個很破舊的房子,準确來說,是個木房子,二層的,房間外是木頭搭的陽臺,房間的門開着,有個樓梯往下,隐約有居民說笑聲傳來,大概是隔壁屋子的人。
陳墨關上門,說:“暫時借的住處,明天就要還,位置挺偏也不大方便,只不過一天五十,這麽便宜還是将就着。”
說着,他把手裏的衣服扔到楚憐的被子上。
內衣褲,都是貼身的。
被他手捏過的,楚憐哪還要,并不理會他。
“不要?那你準備穿什麽。”
“陳墨。”她忽然叫他名字。
“哎。”他應得很快。
“你是一直都這麽皮實麽,在哪都能裝這麽像,跟誰都能扯兩句。”
她看着陳墨剛跟人聊得好像很熟的樣子,真想不明白他怎麽能跟剛見沒兩面的人打這麽熟絡。
“什麽叫皮實啊,皮實是能挨打,我這叫聰明。”陳墨道:“這楚小姐就有所不知了,你出來混,多少還是要圓滑世故點,會周旋,最好是要在哪都吃得開,能打得過別人,也能把人哄開心,這樣才能越走越遠,到別人企及不了的高度。”
“你就是這樣爬上來的麽?”
陳墨笑了下:“不啊,我是踩着人上來的。”
正午,日上三竿,天悶熱。
楚憐緩過了勁,又吃了飯才算完全恢複,緊接着清理了一下手機上的消息,一天半沒在,各大聯絡軟件都炸了,消息上百條,無疑是出了譚良翰那事,裴厭那邊也接到了消息,估計這會兒在接受審訊。
倒賣煙草,在我國可是犯法的,更何況還是一大批。
那些人也真是敢。
下邊有叫賣聲,楚憐走到陽臺邊往下看,陳墨在街邊買東西,跟人聊天。
他在這裏待得很熟絡,如魚得水,跟誰都能聊兩句。
那張臉漂亮、易蒙混人,誰都願意相信他,這兒的都是些社會底層居民,地方破舊他也不嫌棄,她是坐都不想坐。
人模狗樣。
你能想象一個重度抑郁的人居然會這麽自來熟厚臉皮?
她可不信。
下午時分,晚霞漸起,天邊是如被火染花了的火燒雲,一大片渲染,照得街道如在複古濾鏡下,有不同風景。
老式房屋木樓梯時而有人上下,嘎吱嘎吱地響。
屋內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楚憐在浴室洗澡。
水霧朦胧舊玻璃。
纖瘦身影一頭濕發,合身的黑色內衣,手指觸及到放置的男式大件襯衫時動作有停頓,似在思量。
末了,還是拿下來穿了上。
除了稍微大了些許,他們男人的衣服穿起來還是挺舒适,特殊情況,這裏別的居民她也不信任,将就這兩天。
襯衫是黑的,很大,罩身上基本能當裙子。
寬大衣擺下,那兩條長腿又細又白,還不是骨感的那種瘦,楚憐瘦得很均勻,大腿上有點肉,看着還有些欲感。
出去後,楚憐擡了條腿擱在床邊塗乳液,動作細致又緩慢。
外頭傳來說話聲。
門也是這時候開的。
老電影裏的那種膠片畫面。
陳墨在跟隔壁的人打招呼,本是笑着的,進來瞧見的就是這麽一幕。
黃昏,老房間,光影斑駁。
她擡着一條腿,纖長的腿,占比例很長,好像就穿了條長襯衫,衣角垂下,恰好遮住該遮的,又好像沒遮。
那抹身影像蛇,像勾人的畫,又像最讓人神魂颠倒的香氛,總之沒有言語能形容這個場景。
面上的笑有一瞬凝滞。
然後,他的唇角慢動作般地放了下來。
她穿着的,是他的黑襯。
陳墨花了很久才出來,問:“你這是搞什麽。”
塗完了一邊腿,楚憐放了下來,知道他進來也不慌,站直身,瞧見陳墨在盯着自己看。
那眼神,她見過許多次,男人才會有的眼神。
“搞什麽?”她側低着頭,手指漫不經心摳弄盒子裏的乳液,抹平,抹勻。
末了,擡眼:“搞你啊。”
“……”
“……”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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