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求我 他的最後一絲念想
“這事,要保其實很難,或者說也不是難,是根本不可能。你知道這次事件鬧得有多大的,要麽是抽絲一樣別露一點,要麽就是連根拔起全部都給挖出來。挖出來,沒翻身可能。”
咖啡廳,楚憐和朋友談話,兩人面前放着正冒熱氣的咖啡。
他們相視而坐,聊着聊着就開始看外頭的風景。
朋友是個律師,在這一行造詣頗深。
朋友說:“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隐蔽,裴厭不敢讓人知道,那是一點風聲也不敢輕易走露。他那天瘋了一樣把你拽過去,又動氣又逼迫你的,其實一部分也是在給自己挖墳墓。”
楚憐怎會不知道,她就聽着,事實上這段時間她都很少言語,平常在屋子裏看看書,沒事做的時候就放空自己發發呆。
前幾天清明,她去裴老爺子冷清的墳上上香。
裴家倒了,裴厭進去了,裴老爺子連臨終都沒見着他最後一面,喪事也簡辦,匆匆忙忙就出了葬。
到臨了,清明都沒幾個人去上墳。
楚憐經常會回憶過去,回憶裴老爺子這個人。
他們見得少,老爺子嚴苛,平常不好說話,楚憐都是盡量不去打交道的。她知道,他對裴厭的教導極為嚴格。
那種嚴格甚至到了一種變态的程度。
慣有的掌控式教育,最容易讓人的思想慢慢畸形,在這種環境壓迫下長大的孩子都是壓抑的,大概這也是導致裴厭最後走上歧途的原因。他怎樣給老爺子下毒,怎樣讓老爺子的身體漸漸被慢性病拖垮,楚憐都清楚。
她知道,裴厭确實是個心狠的人。
可是。
楚憐說:“柯繁讓我保他,我保不了,但他确實沒做什麽壞事,這個人心是好的,我還是想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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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你了。可是你也知道裴厭都沒能自保自己,他背後有人庇佑,這一次卻撤手不保他,可想而知這一次後果多嚴重。”
“我還是想試試。”
“那就随你。”
“所以有沒有什麽很神通廣大,什麽事都能辦到的人?比如,可以幫我這個忙的。”楚憐問。
“有啊,按你說的篩選,還真有這麽個人,人脈廣,能力強,還有錢,你老公啊,陳家太子爺。”
楚憐微愣。
朋友笑:“自個兒天天同床共枕的人,你不知道?”
楚憐還真不知道。
陳墨啊——那個人,她沒怎麽去了解。結婚幾個月,倆人也沒見過幾回,就連上一次說話還是那天清晨不歡而散,也不知道他這人記不記仇,上次的事還有沒有放心上。
可這麽說其實也是,陳墨認識的人多,跟誰都能打成一片,又是最了解這幾年事兒的人,不說她還真忘了,也許他真有這個能力。
雖說和陳墨不咋見,但要了解他這人的動向也不難,楚憐稍微打了兩個電話到他圈子朋友那兒就問了出來。
今個兒晚上,他人在牌場呢。
聽說是個幾個狐朋狗友一塊,一行人打的估計還不小,一晚上輸贏最起碼小幾萬的。
楚憐打給的是他一朋友,也就是之前聽戲時陳墨說過的老張,張元恺,他們那一窩裏的。
本來他人還在牌桌上呢,嫂子電話一來,換人上就出來接了。
繁華的街邊,楚憐一身長風衣站在車門旁等着,有風吹起她長發,畫面瞧着恬靜無比,張元恺出來一見着就覺得驚豔,趕忙笑着迎上去:“嫂子。”
楚憐有事才來,也不浪費時間,問:“陳墨呢?”
張元恺害了聲:“他啊,玩兒呢。”
楚憐問:“玩什麽?”
這一群男人在裏頭打牌能玩什麽,了不起嚷幾句自摸,再喊兩漂亮妹妹在旁邊遞遞煙倒倒茶,偶爾調戲兩句渾話,都是男人間的,這嫂子過來了,哪能透露呢。
他就道:“也沒什麽,嫂子是有事的話,我馬上進去喊墨哥出來。”
打電話時他留了個心眼,可沒跟陳墨說是楚憐,現在這麽說也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這樣一說,楚憐便道:“不用了,我上去看看。”
楚憐不是個習慣聽人話的性子,自個兒就上去了,張元恺緊跟着她。
剛上去,到了包間門口,就瞧着裏頭男男女女的有一群,牌桌上是四個,幾個男人周圍都是女的,都長得還挺漂亮。
陳墨倒是挺懶散的姿勢靠着,一如他二世祖的姿态,一手撚着牌,垂眼看着,之後丢了張牌出去。
打牌時那姿勢還挺潇灑。
就是身後站着個女孩子,不知道是人家主動貼的還是他叫的,反正那畫面瞧着叫人心裏不怎麽舒服。
別人瞧見了門外的人,說了聲:“嫂子來了。”
一句話,屋裏幾個人全都往門口看了過來,陳墨也擡起了眼皮,閑閑散散地朝着楚憐這兒看了過來。
還真是。
這不是那清冷的楚小姐還能是誰,人陳墨現在的太太,可不要叫嫂子麽。
可大家誰不知道楚憐是裴厭的人,他們,可都跟裴厭不對頭的。
之前看戲時熱絡地喊她嫂子那也是看的陳墨的面子。
如今裴厭倒了,陳墨面對自個兒太太也沒個特別反應,這會兒楚憐過來,那大家不都得端着架子準備起看戲麽。
張元恺也是個人精,那會就故意不告訴,又在底下營造了一出好人形象,這會兒看着陳墨後頭的妹子,也是想攪一波渾水的意思。
他一拍腦袋,故意道:“嫂子,我剛真不是故意不說的,墨哥真就只是過來打個牌,沒別的意思!你別生氣啊,他平常可潔身自好了,今個兒這也是我們喊的人,你可別怪他。”
楚憐像不知道的,問:“怪什麽?”
張元恺說:“怪墨哥出來玩啊,咱們兄弟幾個也是難得聚,就今天。這些妹子,嫂子你可別怪啊。”
楚憐覺得有意思。
她只是有事來找陳墨,這些人唯恐世界不亂的以為是什麽?正主來捉奸了還是來砸場子?
她說:“我怪什麽,話都被你說了,我上來還什麽都沒說呢。”
張元恺還想調侃她:“嫂子,我……”
陳墨忽的把手裏的麻将丢了出去:“說什麽呢,又在背後撺掇。”
他一發話,包間內都沒聲了,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
張元恺也一下不吭聲了。
就見陳墨走了過去,擡了擡下巴:“知道這誰麽。”
“知道啊,嫂子啊。”張元恺說。
“是嗎,那覺得你嫂子漂亮麽?”
“漂亮啊,之前我們就老說墨哥你不帶嫂子出來給我們看看,怪小氣。”
陳墨彎起唇笑了聲,眼底卻沒什麽笑:“那今天看夠了嗎?”
也是這個眼神,叫張元恺察出點不對的味來:“夠……夠了啊。”
“看夠了還不滾,在這站着等機會上位?”
他這樣說那張元恺可就擔不起了。
雖說嫂子确實挺漂亮,他哪有那個熊心豹子膽,敢有這份心思。
也是這句話,別說什麽玩不玩笑的了,張元恺趕緊地往旁邊讓了幾步,又抽了根煙出來遞過去,以示忠心:“墨哥,我真不是那意思!”
陳墨沒理,徑自帶着楚憐出去了。
外面夜幕降臨,風漸起。
陳墨抽着煙,單手揣兜站在街邊,楚憐就在他身側後方,兩人之間隔着一米的距離。
無聲了一會兒。
陳墨先打破寂靜:“怎麽着?”
簡短三個字,是提問,也是态度。
怎麽着,怎麽突然就有閑情逸致來找他,還這麽大動幹戈,像宣誓主權似的。
只不過陳墨沒明示,沒點得那麽清楚。
楚憐道:“你在外頭玩,我還管不了了嗎。”
算是回應。
陳墨笑了,吐出一口煙,煙霧瞬間被風刮散,也亂了他額前的碎發。
“真稀奇,之前我玩多開都不聞不問的,今個兒還好,打個牌還驚動你親自過來了?”
“你要不喜歡也行,你說一句,以後你在外面怎麽樣我都不主動找你。”
陳墨手指微頓,側目看了她一眼。
夜色下,女人那張臉清冷又倔強,卻也泛着柔和的光。
她可不倔麽。
聽不出來他這是頗為怨味故意說的話,還真這麽認真地回他?
他可真夠怨的,沒被她給氣死算脾氣好。
“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事吧。”他道:“要不然,你不會主動來。”
“是。”楚憐回答得也快。
陳墨嘲諷地笑。
他怎麽會不知道,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這樣的感覺,要不是有事相求,她怕是到死都記不起他這麽個人。
虧他還真抱有一絲念想,她是因為他,或者因為他剛剛身旁那些女的動醋生氣……
抽完最後一口煙,他掐滅煙頭扔了,用腳碾碎,慢悠悠地說:“我那些朋友呢,都沒個章法慣了,做事說話很随意,所以嘴上也沒個把,說了什麽你也別往心裏去。”
楚憐怎麽會不知道,正是懂他和他身邊的都是群什麽人,剛剛全然沒往耳裏聽。
她是來說正事的。
可陳墨又沒個說正事的态度。
“沒往心裏去。”她說。
“當然呢,我和他們也是一樣的人,物以類聚麽,你現在心裏肯定是這樣想的吧。”
楚憐不吭聲。
陳墨才問:“為的什麽事?”
楚憐說:“柯繁,我想保他。”
他問:“那些人,對你而言就這麽重要?”
“不是,只是個人私心。”
個人私心,多麽冠冕堂皇的一個詞。
陳墨又哪裏不知道,柯繁是她身邊關系最好的人,也是個男人,她那顆心擔心誰牽挂誰又裝得下誰,他怎麽管得着呢。
聞言,陳墨的笑慢慢消失,變得冰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勾起唇:“好啊。”
楚憐朝他看去,卻也聽見他後半句話:“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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