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摔跤
沈甲回憶的很長,秦烈也沒有催他,沈甲看着跑過來的沈少爺輕輕地說了句:“他以前是個撿破爛的孩子,母親在他15歲的時候病逝,他自己靠撿破爛生活的,這些年一直是在不停地走路,所以他有這麽好的耐力。”沈甲看着秦烈,心裏有那麽一點心軟,秦烈你能不能不要害他。能不能把他當成一個孩子看待。他不像是沈爺的孩子。
秦烈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沈乙有些驚訝的啊了聲:“看不出來啊……他這麽能睡的一個人……”沈甲沒有解釋。他也解釋不通,沈小三以前是喜歡睡覺,可是從來沒有這麽能睡過,他這種睡法更像是昏睡。這種現象是來了沈園後才有的。
沈甲看着遠處的沈小三,他已經拐過彎了,向他們這邊跑來。秦烈細細的看他,他跑的速度一直那樣,不快也不慢,頭已經低下去了,都快縮在脖子裏了,他唯恐怕凍死,毛毛領子厚厚的,于是秦烈就看見他半個腦袋,一點一點的。秦烈看的好笑:果然又睡了。跑着都能睡着,算是服了他了。
秦烈輕輕的笑了笑:“他穿的這麽多也不怕熱。”沈甲也笑了笑:以前的沈小三也是走到哪裏也要把他的大衣帶着,因為好睡覺。席地而睡,只要他捂在自己的棉衣裏就會睡的格外踏實。
秦烈看他靠近向前走了幾步跟他說:“少主,好了,我們休息會。”果然秦烈冷冽的聲音讓沈禦一下子擡起了頭,有些做夢初醒的樣子,呆呆的看着他,秦烈挑了一下眉毛,沈禦對着他發呆的情形很多次,每次睡醒後就是這個表情,秦烈為自己的想法汗顏了,沈禦剛睡醒自然是這個樣了,難道還能如沈甲沈乙這種訓練有素的人那樣睡着了都不忘握着槍嗎?
好在沈禦沒有對他發呆多長時間,很快就回過神了,尴尬的接過了秦烈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鼻尖的汗,擦完了卻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還回去,旁邊的沈乙就替他解了圍,很快接過去了,順便往自己臉上摸了幾把汗,也沒有嫌棄沈少爺。沈小三看着他的動作尴尬的傻笑。
沈乙擦完臉就看見他一臉的傻笑,沈乙就嘿嘿壞笑:“嘿嘿,少主,跑完了,你陪我踢沙袋吧?”沈乙就願意說這句話,願意看說完這句話後沈禦的表情,每次都是不甘願,可是每次也不反對,讓做什麽就做什麽。只是今天沈甲攔着了:“沈乙,今天地上太滑,容易傷着少主……”
沈甲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小三的眼睛就亮了:“就是,沈哥說的對,下雪天啊,容易滑倒,我們回去睡覺吧。啊,沈乙,我們回去睡覺吧。回去睡覺吧……”
沈乙看着他一臉期盼的眼神嘴角抽了,現在還敢跟他提睡覺,以為人人跟你一樣,無論什麽時候都能睡啊,他沈乙一旦醒了就再也睡不着,要不是睡不着他用得着跑出來練功嗎。他又不是秦烈那個變态,早上鐵打不動的5點起床,比鬧鐘還準時。
啊,現在把他沈乙折磨起床了,你還能再想睡!哼哼,先問過我的拳頭再說!害沈乙摩拳擦掌、磨刀霍霍的想沈小三走去,沈小三連連後退,一臉的傻笑:“那個,沈乙,沈乙……”
還今天地上滑,怕摔,那我們就摔跤好了。沈乙繼續看着沈小三磨刀霍霍的樣子,沈小三傻笑着連連後退。沈甲跟秦烈在邊上看着笑,這是每一個早上都會進行的對練,每次一本正經的課都會讓這兩個人弄成摔跤,還是單方面的摔跤。
果然,
沈小三還沒有喊出來就被沈乙攔腰摔地上去了。沈小三躺在雪地上被地上激起的雪花嗆的連連咳嗽。沈乙單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沈小三還沒有站好,沈乙的手刀已經飛快的橫在他脖子前,右腿下一絆,沈小三同學立馬軟綿綿的倒他懷裏,下一個瞬間就被沈乙扔雪地上了。沈乙的動作太快太直接,沈小三趴在雪地上又吃了一口雪,沈乙跟他勾勾手指:“站起來,我們接着來,用我剛才教你的動作打我。”沈小三爬起來,擺了個惡狼撲虎的動作,結果沈乙一搖頭,手指一勾,沈小三甚至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被沈乙摔了個狗啃屎。
沈乙拉他起來:“再來。剛才那個姿勢不對,你只攻不守嗎?”沈小三這次咬着牙撲他,沈乙腿一勾沈小三的命運還是撲地。
一次,兩次,三次……
沈甲在邊上看着皺眉,秦烈面不改色的看着。不會打人就只能挨打。
天開始慢慢亮起來,雪花也開始飄起來,今天天一直陰着,看樣子這雪沒有下透,今天一整天還會下雪。
那邊的沈小三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趴地上了,沈乙看樣子被他打敗了,把他提起來訓他他:“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多少次了!一旦站起來就要下盤站穩一點,不要讓別人有可乘之機。你就是不聽,這都半個月了,還是站不穩!”沈乙一松手,沈小三直接坐地上去了。沈小三看樣子也知道自己朽木不可雕了,尴尬的看着他笑,沈乙看着他這樣的白癡笑容就來氣:“還笑,都快過年了啊。你這個樣子沈爺是要說秦烈的。你又不讓秦烈教,可是我教的又不好。你!”看到沈小三看他,沈乙彎下腰用很低的聲音跟他說:“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練這些,可是,你爹既然讓我們教你了,你如果學不好就是我們的錯,就是秦烈的錯你知道不。你無能可以,可是你不要連累別人!”半個月了,他真的忍夠他了,以前或許不敢,可是聽了他的身世後敢了,呵呵,人都這樣欺軟怕硬是吧。
沈小三眼神有一瞬間的迷茫,沈乙看了他一會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沈小三低聲跟他說:“我知道了。我們再重新練。”沈乙看着他點了點頭說:“恩,什麽事都要努力,不管行不行,努力了再說。”沈小三點點頭:“好。”拽着他的衣服讓他擺正了姿勢:“對,這樣站好,腳分開一些,我們重新來。”沈小三迷迷瞪瞪的由着他擺,沈乙擺弄了一會皺眉:“下盤還是不穩。要不蹲馬步?”沈小三還沒有說什麽,沈乙立馬行動了,右手提着他的衣領,左手拍他腰,一邊拍一遍說他:“讓你蹲馬步有這麽難嗎,這還沒有讓你盯着茶碗呢,想當年我們練的時候那是頭頂上頂着茶碗,腿上放着茶碗。”
沈小三嘴角抽抽:“那你是誰的徒弟啊,李連傑的?”他說的那是中國功夫吧,電視上演出來騙騙小孩子的,他拿來騙自己。
“切,我是武當雲門飛天腳第48代傳人。”沈乙吊兒郎當的抱着自己的師門繼續用腳踢他的下盤,每踢一腳沈小三就動一動,每次都不達标。沈乙就繼續踹他的腳,一遍糾正他的姿勢一遍繼續弘揚他的雲門飛天腳:“跟你說,我這腳不敢說第一吧,也至少排個第二,咱這院裏能夠跟我一比的也就倆人。”
沈小三在數:“也就倆人,那你是第三嗎!”沈乙氣得使勁把他摁下去,沈小三剛想直起腰來,又被他摁住了。沈乙在他頭頂咬牙切齒:“我說第二就第二。秦烈不算,他那時什麽腳啊,臭腳,亂七八糟的,什麽章法都不論。”每次上來三腳就把他踢翻了,明明看着那麽簡單的一腳可是自己就是躲不過去。無論自己跟他對打多少次,自己總是輸的毫無顏面。他這個秦烈的保镖簡直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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