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Part18三缺一(下)
Part18三缺一(下)
鳴人第一次從這種本該讓他心驚膽顫的逃亡之路中,獲得令他長時間亢奮的機會。自帶人和阿飛站在門外的那會開始,他的腦袋裏又是一團亂麻,想問題要緊還是逃命要緊讓他糾結了半天,直到他意識到自己的走神讓大家差點陷入險境,他才将一切的思緒都鎖定在帶土他們的行動上。迅捷的白色制服在他眼前晃動,左邊是旋轉的繃帶條子,右邊是上下翻動的藍底橙邊運動服,把所有阻擋他們前進的家夥都放倒了。他不希望自己是被保護的那個,更不想自己成為累贅,所以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回歸到了他身上,就像小時候被別人欺負由面麻替他收拾那幫家夥一樣,不過這次他實實在在體會到了,把讨厭鬼狠狠揍一頓的舒心感。雖然這幫家夥可能并不是炸掉他家的人,但是依然綁架了他和帶土他們,因此一樣欠收拾。
之後,又是一番混戰,那些持槍的的安保員來圍堵他們,而不知何故,并沒有向帶土開槍的意思,卻把他們其餘三人當成了可以抹殺的對象,子彈上膛的槍頭指着他們。他看到帶土拿着死去的板栗頭的那把槍抵着自己的腦袋對安保員們說到:“如果你們這麽做,兜所做努力将化為泡影。”
也就在他們遲疑的那幾秒,他看到帶土給阿飛做了個手勢,阿飛迅速的将他和帶人撲倒在一邊。伴随着兩聲槍響,帶土幹掉其中的兩個,又将對方的槍奪下,另一把槍踢給了阿飛。這一系列的行動就像拍動作電影一樣,鳴人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形容這樣的彪悍,可他覺得帶土的似乎可以預知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麽,并且與阿飛之間有某種聯系,或許是心靈感應之類的,所以才能夠彼此配合得完滿無缺?他還來不及想出更合理的解釋,又一陣槍林彈雨襲來,他只得抓住帶人的胳膊狼狽在阿飛與帶土之間躲閃,子彈迸發出的炸響震得他耳膜生疼。而他一回頭,便發現帶人手裏居然也握着把槍!
“帶人!小孩子用槍很危險啊!”他說着,順勢摸到堅硬的槍身上,他慶幸這把槍沒有發射子彈的餘熱,而帶人卻不肯把槍給他,“帶人!”
“鳴人哥,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帶人鼻子和眼眶有些紅紅的,護目鏡上粘的全是地上的灰土,臉上還有擦傷,“我不想一直做他們的尾巴,我也想保護你”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能讓帶人把槍交給他,那握着槍的小指節泛白,與他抗争着,對方是個很固執的小孩。此時,消滅了側翼包圍的阿飛轉到他們身邊,難得正經地對帶人說到:“鳴人君說的不錯唷~這種槍的後坐力很強的,帶人你還不能承受,會受傷的唷~到時候你不但不能保護鳴人君,還會連累他唷~”
“可是”看着環繞在自己周圍的兩個大人,帶人顯得有些猶豫。
“帶人,別在那發呆,把槍給鳴人,這裏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讓你做。”帶土射殺了遠處一個剛從車上翻下來的家夥,車子周圍的家夥正被他和阿飛定點掃除,但他明白消滅這群人并不意味着結束,為此他們必須速戰速決,“去啓動那輛車。”
“哈?”這回驚訝的不是接到任務的帶人而是手裏塞了把槍的鳴人,“帶人你會開車?!”
“不會,鳴人哥!”帶人回頭看了鳴人一眼,以最快的速度穿行在飛速的子彈中,“但是我和同學去游戲廳玩過模拟駕駛!”
“什麽?!”鳴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一直以為帶人是個三好學生的榜樣啊!心裏不知為何有種惱怒的感覺,就像伊魯卡院長發現他的那些課業任務都是讓面麻威脅別人幫他做之時差不多,“帶人你居然跑去了游戲廳!!!”
“呃!鳴人哥你聽錯了哈哈哈”帶人聽見鳴人不同以往的拔高音調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只好邊轉移對方注意力,邊跑遠了。相比帶土哥時不時的針對,他還是更怕鳴人哥生他的氣呢。他好容易跑到了車邊,興許是腎上腺素的飙升和想要守護的心情使他不再害怕,他推開擋在車門上屍體就往裏頭鑽。鑰匙還插在啓動器上,他将鑰匙轉動至二檔,儀表盤上的燈便亮了起來,車內電子控制器開始自檢,幾秒後燈光便熄滅。他回想起游戲內的操作,下意識地伸腳去探剎車的腳踏板,奈何腿不夠長,費勁的一踩到底後,車身震動着,發出轟鳴聲。他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就看到另一側又來了一群人,三個大人跑了過來,鳴人哥和阿飛哥坐在後面,而帶土哥則是直接把他從駕駛座擠到副駕駛上去了。
“怎麽?這車壞了?”帶土說着,用力踩了一下腳踏板,車子卻一點移動的跡象也沒有。
“不是呃”帶人看了一眼帶土的腳,默默把左手放到挂擋上推至行動檔,再松開手剎,對駕駛座上的大人提醒到,“你忘記挂擋松手剎了,帶土哥而且你還把油門和剎車踩錯了”
帶土抽了抽嘴角,握緊方向盤,無視後視鏡內笑得樂不可支的阿飛,對鳴人說了句坐穩,松開腳剎猛踩油門讓車子順着大道一路狂飙,途中不知蹭過多少車輛,撞飛多少路障終于甩掉了後頭的追兵。可這下他卻不知道要往哪裏開了,因為鳴人的家已經被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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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福利院吧,帶土。”
鳴人的聲音從後頭傳來,讓他稍微安下心。他按照鳴人的指示去了福利院,這個本該充滿孩子吵鬧聲的地方反而顯得很安靜。他示意三人等一等,鳴人卻先一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他的預感被應驗,拿着泰瑟槍的追蹤者和擁有那張熟悉臉孔的協助者,卷土重來的家夥包圍了他們。
“雅子小姐?你”鳴人看到熟悉的人感到十分震驚,可他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兩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家夥給拿下了,扣在背後的胳膊生疼,槍械順勢掉落在地上。
“啊啦,真高興再會呢,鳴人先生。”雅子笑容滿面地打着招呼,她看到帶土已經把槍口對準她,并不以為意,接着說到,“聽說您還活着,我很高興,便順帶了解了您的情況,沒想到您居然是光研的外部人員呢,實在榮幸,怎麽說我們也算是同事哦!所以我就來您常來的地方等您了。”
“你真是陰魂不散。”帶土說着,移動步伐,而對方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圖,命追蹤者在她和鳴人跟前圍起人牆。阿飛走到他身邊,和他交換了眼神,他便知道帶人正在用車上配備的信號發射器向兜傳送信號。他本想讓阿飛和帶人與鳴人找個安全的地方暫避,自己去找斑解決一切問題,而現在看來,是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他殺死了雅子,卻不能殺死還在光研地下研究所的裏的所有協助者,雅子必定是在機體被摧毀的前一刻将所有收集到的情報傳輸給下一個替身,這就是永恒存在的方式之一。
“您真是過獎了,帶土先生。我知道您已經獲得了預判的能力,斑大人也很高興。您想使用它來對付我,可惜從預判到您做出行動之間還是有時間差的,但我的機動性足以彌補被您預判的缺陷,或許您與我近戰的優勢會比較大。”雅子輕笑到,“而您手上那把看起來威力很大的槍,根本無法重創斑大人賦予我的新軀體呢。”
“啊咧咧~你這個機器人廢話真多唷~”阿飛眯了眯眼睛,說實話他一點也不喜歡這些長得一模一樣的協助者。如果沒有它們,他不會成為實驗體,如果沒有它們,他的左眼還在。他和帶土看了對眼,動作如一,很少有複制品能和原形同步率如此之高,這也許就是他和帶土互相讨厭、互相了解,卻不會真的殺掉對方的原因吧。
他看到雅子的笑容開始崩壞,叫嚣着他是失敗的實驗體,他知道義體人最不能容忍他人将之稱為機器人,因為它們認為那種東西太沒品了,但他就是故意要怎麽做的。他不像帶土那樣具有預判的能力,只獲得一個勾玉而變得敏捷的他确實是個失敗品。他想起曾經在彼方之境中的選擇,最後關頭的猶豫讓他的收獲化為烏有。他為此懊惱過,而現在,他則慶幸自己沒有選擇留在那裏。虛拟的世界或許能制造出更多的樂趣,但永遠比不上現實的世界來得真實,因此他能理解帶土為什麽選擇逃出光研。雖然不太想承認,但他覺得帶土是能戰勝彼方之境的,畢竟他們更樂意待在現實裏,還喜歡上同一個人,這份執着是很難被消除掉的。而在鳴人君看來,他除了瘋瘋癫癫似乎一無是處?
他吸引着雅子和追蹤者們的大部分火力,泰瑟槍的飛镖打在他身上,麻痹感與疼痛迅速遍及全身,手中的槍械也不如之前那樣好操縱了,他能感受到子彈穿過肉/體的撕裂感,像把旋轉的尖刀,一點點的往裏鑽。他現在就像個被鑽了好多窟窿的熱水袋,正在往外噴水,紅色的,他可以想象自己變得幹巴巴又冷冰冰的。
雅子的火力終于停下來,他看到帶土正在和她對抗,難分勝負。鳴人正在将遠處被捆成一堆氣息奄奄的人解救出來,那些福利院的無辜者,他還記得有個總愛傻笑的院長教他畫畫。
唯有他躺在地上難以動彈。他感到肩上一陣搖晃,是一臉驚慌的帶人,語無倫次。他很想告訴帶人,如果再這麽搖他,他只會死得更快而已。可惜,他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艱難的支撐着眼皮,他的視界中出現了很多黑色和白色的動點,帶人的樣子也随之模糊起來。唯一讓他心安接受事實的是,熟悉的聲音,離他越來越近,帶着些許哭腔。
鳴人君,真抱歉吶
Tbc
又爆字數了嗯
最近被三次元虐的我文力都下降了
這一章我改了很久
起先是想正劇的,然而走到帶人那裏就歡樂起來了,結果後面嘛
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聽攻殼機動隊2裏的那首I do然後就成這樣了(毆打)
我希望我能在十一月底之前寫完這篇文,因為我不想拖太久,久了就會懶了
彼方在日語中有兩個意思,一個是那兒,另一個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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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