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白絨草
阮姮拖着阮熏蹲在那位精通醫術的後爹的窗下,阮姮托着腮,阮熏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阮姮輕聲道:“姐,想想辦法呀!“
阮熏小聲說:“我怎麽知道,你這個爹清心寡欲的!”說着她的眼珠轉了轉道,“阿姮,你就擺個笑臉進去吧!”
阮姮苦着臉瞪着阮熏,這是什麽辦法!
片刻後,阮姮堆着滿臉的假笑,敲了敲後爹的門,親切地叫道:“爹爹!”
那個在擺弄草藥的人聽後渾身一顫,差點把一棵草藥給掐斷,他皺了皺眉道:“青墨!”
阮姮見這個年輕的後爹一身青衣,坐在那裏分揀着草藥,清雅的如同蓮花那樣遺世獨立,立刻改口道:“青墨公子,多有打擾,我可以進來嗎?”
不等青墨答應,阮姮就自來熟地走進去,滿屋子的藥香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一一掃過,發現這些藥材被青墨分門別類地堆在一起,她道:“要幫忙嗎?”
“不用。”青墨簡單地回答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阮姮索性搬了小凳子坐在一旁看着青墨忙乎,她安靜地坐着,托着腮,睜着大眼睛看着青墨。而青墨熟視無睹,自己忙乎自己的,完全不顧房間裏多了一個人,仿佛阮姮不存在一般。
阮姮扶額,覺得自從回到臯陶後,自己的存在感又減弱了。白絨草呀白絨草,要是她知道這破草長什麽樣子,她就自己去找了!
青墨剛要伸手去倒茶,阮姮連忙蹿上去端過茶壺,一摸,水早已亮,谄媚地笑道:“我去重新泡一壺!稍等!”說着就拿着茶壺往廚房奔去。
等她泡好茶回來,青墨放下了手中的草藥,淡淡道:“你要找什麽?”
阮姮立即道:“白絨草,公子可知?”
青墨的神色變了下,随即如常,他緩緩道:“神遠山上有很多。”
阮姮皺眉道:“母皇也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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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清冷的聲音響起:“不曉得。”
阮姮懇求道:“青墨公子,幫幫忙好嗎?人命關天!”
“那個人與你非親非故,你執意救她,阿姮,朕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在幫朕一統女尊大陸?”阮鳴闊步走了進來,看着阮姮殷切地巴結着青墨。
阮姮還沒有開口,青墨卻淡然道:“皇上,阿姮來找白絨草。”
阮鳴挑眉道:“聽到了,這個,我恰好沒有。”
阮姮皺眉,師父不是說父君曾取來許多嗎?
阮鳴哼了聲道:“雲游仙人沒那麽靠譜。”
青墨接道:“白絨草極其脆弱,但卻能在神遠山那樣的雪山環境中生存下來,采摘下來後擱置的時間越短,功效越好。”
阮姮感慨,萬物還真是奇特,能在雪山中生存下來還叫“脆弱”?
她冷靜道:“所以,白絨草只能去神遠山上采了?它到底是什麽樣子?”
阮鳴卻與青墨一同閉嘴。
罷了,阮姮聳聳肩,神遠山附近肯定有村落,找當地的大夫問問,總有人知道的。想到這裏,阮姮轉身就走。
阮鳴在後面大聲叫道“站住”,她就當沒有聽見。
剛走到了莊園門口,幾個後爹從天而降,提着長劍擋住了阮姮的去路。阮姮撓了撓頭,鎮定地站在那裏。
阮鳴走到了阮姮的身後,剛要出手,就聽阮姮道:“母皇,你留得住我嗎?”然後她一個矮身,就地一滑,全身如同一陣疾風一般貼地滾過,向着莊園的門口撲了過去。
幾位後爹顯然一愣,“以身化風”這一招可不是正統的武功,阿姮怎麽會?
阮姮也只覺得周身的景物退得飛快,等她身形定住,她已經站在了莊園的門口。拍了拍衣衫,她沖着莊園裏的人擺了擺手。
阮鳴氣的跺地道:“牧逐君!跟上去!”
“是!”下一刻,一個豔紫色的身影追了出去。
“女兒大了,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阮鳴憤懑道。
阮姮卻并沒有直接去神遠山,而是在京城裏東轉西轉,轉了好半天,才拐進了一家小藥鋪,她徑直掀了簾子往廚房走去。
一進去,就是熏人的藥味,阮姮咳嗽了兩聲道:“咳咳,熏死我了!人呢?”
一個佝偻的人從竈臺後鑽了出來,對着阮姮行禮,躬身道:“見過閣主!”
阮姮颔首道:“我讓你們查的白絨草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回禀閣主,這是神遠山的地圖。神遠山是中原最高的山,山頂常年積雪,易引發雪流沙。白絨草在神遠山上呈淡黃色,生長在雪線附近。屬下掌握的消息,就這麽多。”佝偻的老人說道。
“好,行栖門有什麽動靜?”阮姮聞到。
老人搖搖頭道:“自從艾左相被關入地牢後,行栖門似乎從江湖中就消失了,伴随着消失的,還有許多小的殺手組織也随之消失。”
“牧逐君呢?”阮姮追問道,姬雪意上次的受傷讓她很意外,師兄的武功她很清楚,絕對不至于被人砍了兩刀還沒見師兄去報仇。
老人鄭重道:“牧逐君自從去南陵找您後,并沒有直接回來,從二月上旬到下旬,屬下一直沒有探查出他的蹤跡。”
二月上旬到下旬?姬雪意是上旬到中旬的那天受的傷,與牧逐君或者行栖門有關系嗎?
阮姮問道:“完全探查不出?不知道他是在南吳還是臯陶嗎?”
老人慚愧地搖了搖頭道:“屬下失職,臯陶境內,确實沒有他的行蹤。”
阮姮目色一沉,道:“也沒關系,反正我去神遠山,他也會跟上。”
老人正色道:“閣主要小心這個人。”
阮姮問道:“姬雪意呢?”
老人恭敬道:“姬雪意一直活躍于南吳的朝廷,與閣主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
阮姮笑了笑,示意老人下去。
幸好有在南吳動身趕往臯陶的時候,就有讓心腹布置下去,查神遠山,查白絨草,查牧逐君,查姬雪意。她身邊的這幾個人,也就是姬雪意,能讓她多一些信任。而與牧逐君的信任,是建立在之前為扳倒艾琚源的基礎上,至于現在,牧逐君更像是母皇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何況自己還知道有這麽一個“卧底”的存在!
阮姮打開了神遠山的地圖,發現地圖很簡略,一目了然,哪條上山路徑最容易遇見雪流沙,哪條是捷徑。阮姮一瞥地圖的右下方,那裏,神遠山的山腳下,正好有一個小村莊。
“神遠村?”阮姮念了出來,怎麽聽着很耳熟?
作者有話要說:
☆、雪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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