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亡國的西梁
阮姮盯着這個桃木令牌,只見上面刻着兩個字:西梁。
阮姮蹙眉,西梁不是早就被滅了嗎?為什麽驿站這三人身上會有西梁的令牌?難道西梁還有個什麽女皇太女之類的人物潛伏在大漠?
不過,這也太巧了吧,她剛一停腳歇息,就遇到了西梁的殺手。
忽然,阮姮的後背上一涼,她想起了百曉生和文辛炎先走的時候,百曉生刻意沖她眨了眨眼,顯示連眨三下,然後再慢慢地眨兩下,牧逐君當時已經閉上了眼,而文辛炎也轉過了身準備探路,看來,百曉生是想告訴自己什麽!
阮姮咬住了下唇,細細思索。百曉生這個人極其靠譜,如果他預知到危險,那麽等危險真正來臨,如果不去防備,就是一場災難了。
等等!牧逐君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這似有若無的病情,以及西梁的殺手,二者之間,有關系嗎?
阮姮把令牌藏在了懷裏,想了想,又拿了出來,使勁一捏,桃木就變成了木屑,灑在了地上。
阮姮輕手輕腳地在正廳裏搜索着,卻并沒有什麽可疑之處,可見西梁這三個殺手是臨時替換僞裝的,這個驿站也并不是什麽殺手據點。
牧逐君在樓上睡到天明,而阮姮在正廳裏坐了一宿。
當牧逐君推開房門時,就看到阮姮支着下巴,緊鎖眉頭地趴在木桌上。他一個翻身下了樓,輕聲道:“阿姮?”
“嗯。”
牧逐君嘆了口氣,回頭瞥了眼那三個死人,淡淡道:“你本可以先與師兄他們走的。”
阮姮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不在意地答道:“他們是肯定要去探路的,而我又不能把你扔下不管。”
牧逐君神色一頓,剛要說什麽,就聽阮姮打開了驿站的門,接着,風沙就被吹了進來。阮姮讪讪道:“出發吧,看看曉生和辛炎都去哪裏了!”
“阿姮?”
阮姮轉過身,怎麽清醒過來的牧逐君不停地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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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阮姮笑了笑,走向了馬廄。
牧逐君卻別有深意地嘆了口氣。
大漠,策馬,風沙未起。
阮姮跑在前面,牧逐君緊随其後。如果阮姮只有有一分心意在牧逐君身上,就會發現他這會兒的神色古怪多變,時而凄清,時而決絕,沒有一絲平靜。
順着百曉生囑托過無數遍的方向,阮姮和牧逐君跑了大半日就接近了大漠的西端。只要出了西端,據說那邊也有一個文明之國,也就是神族部落的所在。
阮姮讓馬兒跑得很慢,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在裏她百步遠的地方,有千軍萬馬擋在她面前。阮姮揉了揉眼睛,就聽牧逐君在她旁邊肯定地說道:“有軍隊,你看的沒錯。”
阮姮望了望遠方,估算着軍隊士兵的數量。
是的,她武功很好,牧逐君更甚,但誰也不能以二敵千,何況,這些士兵訓練有素,此時雷打不動地站在大漠的邊上,神色裏帶着憤怒,盯着她二人,這讓她心下一凜。而飄在空中的旗幟上寫的是“梁”,這就更證實了阮姮的猜測。
西梁雖然亡國了,但西梁的子民仍然生活在這個世上,生活在另一片土地上。
阮姮勒馬揚聲道:“将軍,可否出列一敘?”
就聽接二連三的鼓聲響起,一個雄厚的聲音傳來:“不必!”內力之強,震得阮姮耳膜一疼。
鼓點越來越密,鼓聲越來越急,這是進攻的號令。士兵們聽到鼓聲後,紛紛拿起了手中的兵器,準備向前出擊。
牧逐君看了眼阮姮,只見阮姮神色如常。
就在一聲“沖”後,阮姮鎮定自若地笑了笑。
緊接着,阮姮的身後突然之間冒出了無數的黑衣殺手,他們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手握長劍,貼地而行,直直地沖進了對方的布陣。而西梁的将軍顯然沒有料到還有這一手,繼續擊鼓。
文辛炎駕着馬悠然道:“西梁,果然還在呀。”說着,別有用意地看着牧逐君。
阮姮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贊嘆道:“辛炎,你好及時。話說,這些殺手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文辛炎溫和地一笑,平靜道:“行栖門和室離閣。”
阮姮撇了撇嘴道:“看來,這兩個組織都成大家的共有財産了呀。哦,對,行栖門和室離閣從來也沒有真正屬于過誰。”
阮姮的話音一落,牧逐君只覺指尖發寒,阿姮發現了?但看阮姮和文辛炎談笑風生,黑衣殺手與西梁士兵兵刃交接,他心下起疑,這個情形,莫非阿姮早就料到了?
阮姮掃了眼牧逐君,對文辛炎道:“這裏交給你了。”然後對牧逐君一揚下巴:“走了!”
說着,阮姮抽出了腰間的軟件,騎着馬,揚着劍,一路向西,經過厮殺的部隊時,她還順手解決了幾個西梁士兵。牧逐君跟在她身後,只覺前面這個女子所向披靡,沒有她料不到的,沒有她沒有準備的。阮姮究竟不是那個傻王爺,不是幾斤幾兩就可以衡量的。
而當阮姮沖向了西端,卻驚異地發現,那個喊話的将軍早就不見了身影。她撓了撓頭,好吧,當将軍還有臨陣脫逃的。“哎?”阮姮驚奇地嘆道,這不會只是拖住她的腳步吧?
想到這裏,她對牧逐君道:“快!”說着揚起手中的馬鞭,直奔梁城。
牧逐君卻在她的身後漾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梁城,人煙罕至。
阮姮出神地看着這個荒涼的都城,心下也在感嘆,難怪西梁滅亡了。
她下了馬,走向了梁城裏最大的一座府邸,只見上面寫着“姬氏”,想必就是百曉生說的神族部落了。
朱紅色的大門緊閉着,阮姮推了下沒有推開,她運足內力,就聽“咣當”一聲,大門應聲而倒,于是,阮姮和牧逐君就破門而入了。
剛一邁進去,就聽前方有一個聲音,高傲地說道:“臯陶的王爺就是這麽沒禮貌的嗎?”
阮姮冷笑道:“西梁的将軍原來這麽沒有膽識!”
牧逐君始終安靜地跟在阮姮身邊,他掃了眼四周,發現這個府邸布局嚴密,每處的房子都相似,雖然沒有京城的皇宮大,但卻透着迷宮般的古怪。
那個坐在二樓涼臺上的女子托着腮諷刺道:“連朕是誰都不知道,有什麽資格跟朕講話?”
阮姮心下立即明白,那不是西梁的将軍,而是亡國女皇的後人,當然,都亡國了,也就稱不上是女皇了。
阮姮的面上神色更冷,她譏笑道:“手下敗将,何足挂齒?”
作者有話要說:
☆、神族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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