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祝你幸福

火車站A3檢票口的指示牌上,不同的車號變幻着紅綠顏色。

熙熙攘攘的人群自動分成幾列隊伍,有序地向前移動着。

徐衆祺一個人坐在距離檢票口最遠的座椅上,放松狀态的脊背微微前傾,雙手随意交叉着,胳膊肘抵在膝蓋上。

嘈雜的環境裏,新一輪的廣播提示音響了起來。

坐在徐衆祺旁邊位置的小女孩被媽媽抱了下來,俏皮的雙馬尾辮子在空中一晃,眼神飄忽不定的,始終怯生生地打量着他。

徐衆祺沖小女孩寵溺地笑了笑,揮了揮手跟她告別,看着她背着粉色小書包淹沒在等待檢票的隊伍之中。

徐衆祺突然回想起那次在火車站分別,宋媛撒着嬌不肯走,腮幫子都氣得鼓鼓的,嘟囔着“我第一次這麽讨厭火車站”。

當時的徐衆祺勸慰她“火車站會有離別,當然也會有團聚”。

可對于相識相知的人而言,才算得上離別,算得上團聚。對于陌生人而言,只是一次次無意識的擦肩而過而已。

無數個行李箱從徐衆祺面前經過,顏色不同,尺寸不一。

身旁的空位從喜歡翹着腿的小女孩,變成了低頭刷着手機的男子,又匆匆忙忙地換成別的新面孔。

徐衆祺坐得太久了,胸口有些發悶,站起身來打算活動活動。

稍一側目,卻隔着一排排的旅客休息椅,驀然對上了那藏着靜谧星光的雙眸。

宋媛就站在座椅盡頭的玻璃欄杆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既不着急也不失落,靜靜地望着徐衆祺,執拗地等着他率先發現自己。

接收到徐衆祺的視線後,宋媛松了口氣,淺淺地笑了笑,朝他這邊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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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有整整一個月沒有見過面了,再次見面卻是馬上就要分離的狼狽局面。

“即将停止檢票”的廣播尖銳地重複着。身旁的許多人都緊攥着車票,收拾好大包小包的行囊離開。

而宋媛逆着人流緩緩地走着,黑色的小皮靴踩出铛铛的聲響,最後停下來,鞋尖與徐衆祺的運動鞋相對。

徐衆祺的心髒跳動得很快,洋溢着一股夢境般的不真實。

宋媛此刻就站在他面前,眼裏噙着熟悉的笑意,依舊是他想捧在手心的那只傲嬌小狐貍精。

徐衆祺下意識地偏開頭,本能地遮擋住自己的左臉。

視線随之下落,徐衆祺這才瞥見宋媛身上只穿着單薄的開衫,耳垂都凍得隐隐發紅。

宋媛的脖子上卻空空蕩蕩的,沒有系上徐衆祺托蝦餃轉交的那條紅色圍巾。

“你穿得太少了。”

徐衆祺把駝色大衣脫下來,裹雜着他身上的體溫,落在宋媛的肩頭。

宋媛像極了犯錯誤的小朋友,一動不動地乖巧站着,任由徐衆祺耐心地調整着在她身上稍顯寬大的外套。

長長的睫毛眨動着,近距離地觀察着徐衆祺寫滿認真的臉龐。

等到徐衆祺把衣服蓋好,剛想重新直起腰,卻感覺到衣角被面前的人拽了拽。

下一秒,宋媛不知道從哪裏變出個創口貼,偷襲般地貼在了徐衆祺眉角,覆蓋在傷口上。

做完這些舉動之後,兩人維持着親昵的姿勢對視着,卻都陷入了沉默。

昨晚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心照不宣,不再提及任何一個字。

宋媛輕輕地“啊”了一聲,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透明的小盒子從宋媛的包裏拿出來,裏面裝着一小塊精致的蛋糕,奶油層上擺着幾片新鮮水果。

宋媛拎起盒身,在徐衆祺眼前搖晃了一下。

“喏,你的那份生日蛋糕,我特地給你帶來了!”

徐衆祺的眼睛裏重新染上了笑意,接過蛋糕和叉子一口一口吃起來。

宋媛托着腮坐在他身旁的空位,好整以暇地擔任着“吃蛋糕監督官”的職務。

徐衆祺從小的家庭教育很好,吃飯的模樣很斯文,不會讓奶油粘在嘴角,并努力表現出愉悅的表情。

可他垂着眸時,眼睑布滿的紅色血絲,以及眼睑下一片疲憊的暗青色,卻時時刻刻刺痛着宋媛的心。

不應該出現在酒樓門口的許諾、桌上憑空出現的禮物、徐衆祺眉角的淤青……

他明明精心策劃并準備好了生日驚喜,懷着期待風塵仆仆地從Q市趕來,卻經歷了昨天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無妄之災……

決定來火車站找徐衆祺的一路上,宋媛無法抑制地胡思亂想。

理智告訴她,必須要斬斷他倆的感情,把徐衆祺從這些他本不該承受的痛苦裏解脫出來。

宋媛頭靠着車窗,望着車流和前方的紅燈,心裏卻又祈盼着,讓堵車再嚴重一些,讓她趕不上徐衆祺的車次。

這樣她就可以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繼續做着‘徐衆祺女朋友’的美夢。

可當宋媛終于在火車站的一排排座椅間,看到了垂着頭、皺着眉沉思的徐衆祺。

她的心髒被緊緊攥住,在劇烈的酸楚中湮滅成了齑粉。

她恍然發覺自己是個多麽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已然堕入深淵,卻仍然渴望着光明,用她都難以承受的痛苦剝奪了徐衆祺的光。

宋媛的夢,徹底醒了,也狠下心做出了選擇。

宋媛斜着看向地面,故作輕松地說出殘忍的話:“老徐,其實我一直都在騙你。”

徐衆祺不禁愣住,擡眼看向宋媛姣好的側臉。突然意識到了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麽,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

宋媛忽視掉一旁灼熱複雜的視線,自顧自地繼續說着。

“我從小英語就很好,所以宋總他們初中才打算把我送出國。但是我進行了激烈的抗争,最後他們實在是擰不過我這個混世魔王,只好放棄了。”

“一直騙你是因為在生你的氣……生氣我是從情敵那裏第一次知曉你畢業後打算出國留學的計劃……氣你沒有打算把我列進你的規劃裏,所以才沒有告訴我這件事……”

徐衆祺的嗓子幹得厲害,想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昨晚徹夜未眠,腦海裏反複閃跳着無數個畫面。

公交車停在他幾步之遙的位置,他的耳膜卻瘋狂鼓動着,回旋着許諾的那句“她天生英語語感特別好”。

一切都在那個瞬間脫了軌,或者之前就早早地就偏離了軌道,只是他恍若未覺。

徐衆祺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愚鈍。

宋媛初次談及‘英語’話題時,她眼睛裏的期許他沒看懂;宋媛坐在沙灘邊的塑料椅子上哼唱英文歌的時候,他沒有任何多想。

宋媛習慣就像剛剛那樣,站在玻璃欄杆前無聲地注視着他,耐心地等着他擡頭發現,等着他走過來擁抱自己。她偷偷地把心敞開了一個小口子,試探着留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換來的卻是他的緘默不知。

“對不起。”徐衆祺的聲音沙啞,鈍鈍地傳來。

宋媛心口一陣抽疼,猶豫了萬分還是搖了搖頭。

她非常清楚并喜歡徐衆祺的性格,沉穩又善于規劃。

可不得不承認,在虛無缥缈又不可掌控的時間面前,他倆的感情太過稚嫩渺小了。一旦把三年後的距離問題擺在明面上,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不知道即将釋放出的是痛苦還是希望。

徐衆祺選擇了逃避,選擇了‘溫水煮青蛙’,珍惜眼下在一起的時間。

可宋媛這只青蛙卻早已發現了自己的境遇,之前沒打算跳出來是因為舍不得。

現在想要跳出來,是因為害怕徐衆祺跟李衍一樣,反過來被她傷得最深。

宋媛靠着椅背,仰頭去看火車站高聳的穹頂。

“我重新規劃過我的人生,畢業後出國留學是你的最優路徑,卻不是我的。”

徐衆祺想要去握宋媛的手,被她靈巧地躲開。

徐衆祺沒有強求,語氣裏的挽留也沒有半分松軟。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或許我們彼此的想法,最終都會陰差陽錯地改變……我可以放棄留學,跟你呆在一個城市裏工作……不用再像這樣計算着日子見面,不用來到你讨厭的火車站……我們還可以養一只貓……”

“我最害怕也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你剛剛說的這番話。”宋媛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她早就明白,徐衆祺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從大學一入學就開始搜集各種留學資料,做了充足的準備,一步一步地向前踏實地努力着。而且如果是他,一定能夠把全部慢慢地實現。

憑什麽為了最不值得的她,說要放棄就要放棄?

“我認可和追求的愛情,是平等獨立尊嚴的。沒有一方為另一方妥協讓步,埋下日後吵架時‘我當初是為了你’的道德武器。”

“決定在一起之前,我曾經說過我沒你以為的那麽好。這句話不是玩笑,是我的真心話。我不值得,更配不上你所給予我的這樣好的愛情……”

“媛媛!”

徐衆祺出聲打斷了宋媛,起身在宋媛的正前方蹲下,與她處在同一水平高度。

語氣裏滿是暗示和乞求:“這些話,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跟我說一遍。”

宋媛的手藏在寬大的衣袖裏,緊緊握成拳,指甲狠狠地戳進掌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總算狠下心,逼迫自己揚起臉龐,直視徐衆祺眼睛裏熄滅的暗光。

“國慶前我幫你們班救場跳了《告白氣球》,當時你答應過會欠我一件事情,現在我想好了。”

宋媛淺淺地笑了起來,明眸皓齒,性感嬌媚。

“我們分手吧,徐衆祺。”

徐衆祺深深地望進宋媛的瞳孔裏,試圖刺穿層層的阻礙,找出哪怕一丁點的猶豫和不忍,救出那個明明就掙紮着渴望留在他身邊的宋媛。

可是宋媛臉上的笑容精致完美,無懈可擊,早已鑄成了銅牆鐵壁,并把他攔在了最外面。

檢票口的工作人員拿着小喇叭,維持着秩序。

頂上的指示牌裏,徐衆祺所要乘坐的車號跳動變成了綠色的。

這次,輪到他該走了。

徐衆祺站起來,蹲的太久導致血液流通不暢,乍一起身讓他眼前的世界驟然一黑。

“好,我答應你。”

徐衆祺聽見自己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把所有心碎都藏在海底。

宋媛把徐衆祺送到檢票口的隊伍後方,把肩上的駝色大衣交還給徐衆祺。

徐衆祺沒有立刻穿上,而是随手搭在胳膊上,也不着急刷票進站,而是始終靜靜地看着宋媛。

宋媛忍不住想,在外人看來,他們肯定就是一對難舍難分的熱戀小情侶。誰也放不下誰,各自的眼睛裏都寫滿了不舍。

可殘酷的真相卻是,眼下或許将會是她與徐衆祺的最後一次見面。

平行線短暫地相交之後,又即将背道而馳。

宋媛釋然地笑了笑,想要再放任自己一回。

最後一次伸開雙臂,抱了抱徐衆祺的腰,卻在嗅到他身上熟悉又依戀的味道後,壓抑許久的情緒亮起了警告燈,即将失控決堤。

“祝你幸福。”

宋媛用盡所有的力氣,給出了她所能給出的最好的祝福。

徐衆祺的胳膊虛摟在宋媛後背,聽到這句話之後一愣,默默收了回來,抵住宋媛的胳膊,把她從懷裏拉離到面前。

徐衆祺雙手捧起宋媛的臉,毫無猶豫地吻了下去。

宋媛微微仰着頭,任由自己沉溺其中,完全地接納這個吻。

沒有喧嚣和發洩,沒有不滿和埋怨。唇齒相依從始至終克制冷靜,浪漫而缱绻,是徐衆祺從一而終的行事風格。

唇瓣分離之後,徐衆祺平衡着呼吸,曲着食指小心地抹去了宋媛眼底的濕潤。

“我把我的幸福寄存在你這裏,等你真正想清楚了,我再來取走。”

……

最近金融班的作業積壓成山,陶青青一個頭兩個大,在知識的海洋裏蛙泳、蝶泳、自由泳、狗刨……

只恨自己不能搬個帳篷或者彈簧床,直接辦理入住圖書館。

今晚的陶青青人雖然坐在自習室,卻總是心神不寧的,每隔三分鐘就要檢查一次手機,偶爾還嘆口氣。

室友從旁邊桌子推過來一張草稿紙,上面寫着“怎麽了”,還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陶青青提起筆,想寫“在等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消息”。

才寫到第二個‘非常’,手機屏幕終于亮起來,總算等來了消息。

陶青青囫囵地把桌上的資料和筆袋都收進背包,拍了拍室友的肩膀,壓着聲音交代:“我今晚有點事情要處理,先請個假!明天加倍補上學習時間!”

陶青青緊趕慢趕,幾乎是小跑着來到了她們的宿舍樓下,氣喘籲籲地看着站在樹下幾乎和樹影融為一體的身影。

蒼天為證,當她傍晚從徐衆祺的消息裏看到‘李衍’兩個字,不敢相信地揉到眼睛都發紅發腫,心情仿佛是坐在跳樓機上毫無心理準備地開始下落。

手握跳樓機遙控器的人,還非常貼心地給了她緩沖時間,說“等他回來,當面聊”。

幾步之遙,駝色大衣背後的低氣壓清晰可見,徐衆祺表情陰郁複雜。

陶青青的小腦瓜裏瘋狂進行着頭腦風暴,比做讨厭的計算分析題要快上百倍。

看這架勢,是徐衆祺和宋媛吵架了?小情侶吵架不是很正常嗎,這跟李衍又有什麽關系?難道徐衆祺不小心誤會了什麽,吃了李衍的醋,才跟宋媛鬧了別扭?

“你們該不會是分手了吧?”陶青青遲疑着,問出了最壞的可能性。

“嗯。”

陶青青驚吓地捂住自己的嘴,一時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作為你倆CP的後援會會長,我真的從來沒有見過比你們更天作之合的情侶,堅信地球不爆炸你們不分手的……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麽變故?”

徐衆祺簡明扼要地把酒樓裏的事情,給陶青青講述了一遍。

陶青青越聽越憤怒,頭上甚至都能冒出火來,撸起袖子就想去找對方理論。

“人渣!把他放在墓志銘裏,都是對墓碑的一種侮辱!猜中了李衍是宋媛的軟肋,就空口白牙地開始編故事!想象力都快飛出銀河系了!”

夜間的溫度下降得很快,說話間會吐出淡淡的白氣。

徐衆祺不願意把精力浪費在不該放的人身上,單刀直入問出他最在意的問題。

“媛媛高中的時候,經歷過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陶青青陷入了沉默,糾結無比,最後認定沒有人比徐衆祺更有資格,去知曉宋媛那些灰暗的過往。

“徐衆祺你可能想象不出來……”

“我跟宋媛并不是那種……一見面就志趣相投、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我……最開始的時候很讨厭她……非常讨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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