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豆餡月餅 大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酥皮裹着汁水豐盈的肉團,一口咬下去,頓感滿足,這就是吃肉的快樂,
肉餡調味略微偏甜,加了蔥花和姜水又能很好的解膩,方年年在裏面加了剁碎的馬蹄,吃起來口感更加豐富,這是她制作中的小秘密。
定做的大號平底鍋從火上挪開,另一口鍋放上,新碼放的餅胚上不似鮮肉月餅那樣蓋着紅印,而是點綴了黑白兩色芝麻。
黑芝麻的是紅豆餡的,白芝麻是綠豆餡的。
方年年挑選的都是顆粒飽滿、容易出沙的好豆子,就像是鮮肉月餅用的是前夾心和豬腿肉,三肥七瘦,口感飽滿彈牙又汁水多。
煮爛的豆子仔細過篩去了豆皮,這樣做出來的豆餡兒吃起來口感更加細膩。方年年的獨家小秘方是在裏面加上花生蓉,普通人很難吃出來,但吃着方家出品的月餅就是不一樣。
月餅的歷史悠久,早在殷周時期就出現了邊緣薄、心子厚的餅,一說用來紀念太師聞仲的,顧得名太師餅,大概率是月餅的祖宗。
中秋吃月餅的習俗應該始于唐朝,方年年看的書中記載,宮廷拜月吃“小餅”和“月團”,不過在達官貴人中流行,民間罕有。
時間到了高祖皇帝那兒,這位穿越前輩提出了月餅,這月餅就完全是現代的樣子了,就是全國都能見到的廣式月餅。
高祖皇帝提倡與民同樂,月餅做法普及民間,成了少數能流傳下來的菜譜之一。
方年年估計前輩不是江南一帶的人,竟然沒有提出蘇式月餅,明明肉餡的更好吃,對吧。
“好吃吧。”方年年合上餅铛,彎腰鏟了燒紅的碳上來放蓋子上。
鏟子被在一邊忙的塔娜劈手拿掉,塔娜把鏟子塞進沈宥豫的手裏,“你來。”
剛吃完一個鮮肉月餅正在回味滋味的沈宥豫,“?”
還沒有人敢這麽對他!
方年年拍拍手,“那你來吧,我去後廚包月餅。”
看着方年年細細白白的手,沈宥豫晃了一下神,竟然情不自禁地去幹活了,幹完了才反應過來,生悶氣到內傷!
“年丫頭今年怎麽不做那種月餅了,我還想吃板栗餡的,裏面塞的蛋黃真好吃。”隔壁李嬸過來買鮮肉月餅,她家大業大特豪爽,一鍋月餅要走了大半。
其它聞訊而來的人嘟囔着,李嬸一個一個瞪了回去,沒有一個敢和李嬸正面剛。此地有名的母老虎,名不虛傳啊。
為了能買到月餅,有些人索性不走了,就守在這兒,要上一杯清茶,一碟胡豆或者瓜子兒、蜜餞,聊聊天、磕磕牙快樂地消磨時間。
在客棧裏說書的劉大嘴見此情景,果斷把自己的一套家夥事兒搬了過來,說起了那武林盟主丢失珍寶的事兒。
以陳家的視角來說的,聲音抑揚頓挫、故事跌宕起伏,細節、人物、前因後果都有了,仿佛他蹲在淮南陳家夫妻的床底下圍觀了全場。
吃茶等月餅的人聽了進去,喧鬧聲漸漸沒了蹤影。
故事不管真假,挺好聽的就是了,方年年也放了一些心思在上頭,順便回答李嬸的問題,“那種月餅以後就不做了,這種月餅不是更好吃嘛!甜的鹹的都有,還現做現吃呢,放幾天也沒事兒,肉餡兒的放在鍋裏面稍微熱一熱,吃着和新鮮的一樣。”
笑着的方年年眼中有些喪氣,還沒有深入就被她趕了出去,笑容重新蔓延在眼角眉梢,開開心心的。
端來一鍋新做好的餅胚的女人聽到了方年年話,腳步遲疑了下,掙紮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一個過來幫工的,參合太多,不好吧……
李嬸點點頭,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提着打包好的鮮肉月餅走,臨走時和塔娜說,甜的也要給她各留三十個。
扭着飽滿的屁股,李嬸走得飛快,今天是中秋過節的正日子,節禮是早就送了的,往年都是送方家做的月餅,今年方家沒做,就在鎮子上買了別的送去了娘家、舅家,她娘還抓住她的手問,今年的月餅怎麽不同了,吃着味道不行啊。
方家沒做,李嬸心裏焦急也沒法子,總不好逼着人動手吧。
現在好了,花樣翻新、味道絕好的鮮肉月餅新鮮出爐,她要趕回去讓家裏那口子趕緊套車,立刻送去娘家,讓爹娘嘗個鮮。
“當家的,快套車,我買了鮮肉月餅。”李嬸踏進自家鋪子裏就大聲地吩咐着,看到櫃臺上一盒月餅,她咦了一聲,“這是哪家送來的,瞧盒子和年丫頭去年裝月餅的差不多。”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送來的,說是鎮上出的月餅,吃着和我們年年送的差不多,價格還便宜。”
李嬸哼了一聲,“龜慫,感情來炫耀的啊。我瞅瞅,是差不離。”
她拿起了一個掰開嘗了嘗,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味兒差不多……”
“差不多個啥啊,我吃了一口,甜的我喝了三杯茶了。”李嬸丈夫嫌棄地歪歪嘴,“估計是哪個黑心爛肝的學了方家的做法,又學的不到位。方家今年沒有月餅,估計就是這個原因。讓我看看你帶回來的。”
李嬸扔掉了吃了一口的月餅,讓當家的那麽一說,她也覺的齁甜,完全沒有年丫頭把着味道的好吃。她拆了一袋鮮肉做餅,露出裏面尚冒着熱氣的圓形餅子,一個個玲珑可愛,“快嘗嘗,我吃了一個別提多好吃了,這才買了這許多。這是肉餡的,還有甜心的我讓塔娜給我留了,回來去拿。”
“月餅還有鹹的?”李嬸丈夫擰了眉頭。
“你就當餡餅,快吃。”
李嬸丈夫遲疑地吃了一口,皺緊的眉頭立馬松開,眉飛色舞地說,“好吃,好吃。”
“哼,我說的沒錯吧。”
夫妻兩個就着茶水吃了半包,看時間不早了,意猶未盡地套車往李嬸娘家去。提前落了門鎖,晚上就在老丈人家吃了,李嬸丈夫并不想見到自己那個倒黴弟弟。
那邊廂忙着,方年年這兒更忙,月餅一鍋一鍋地出,壓根趕不上大家夥兒的購買速度,排隊等候的人越來越多,方年年甚至有沖動把自家的茶館改成月餅店。
那是不可能的,想想而已啦。
噠噠噠。
馬蹄落地的聲音放緩,一挎着長劍的男人下馬走進了小茶館,環顧一周後在空位上坐下。
招待客人是沈宥豫的工作,哪怕他不想,也不得不幹。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沈宥豫不幹活抹不下面子。
過來買月餅的根本就不畏懼沈宥豫的冷臉,還不時喊着添一壺熱茶、拿一碟點心、買一瓶秋梨膏,膽子賊大的嬸娘們眼神放肆地看着沈宥豫,恨不得拉着他問:家裏幾口人呀、祖輩幹什麽的。
那眼神,恨不得把沈宥豫扒光。
沈宥豫落荒而逃,內傷加重!
方年年竊笑,在沈宥豫氣成河豚爆炸前投喂一個月餅,甜的鹹的他來者不拒,吃的時候舉止優雅,似吃着瓊漿玉液,而不是在簡陋的小茶館裏吃簡單的月餅。
方年年發現了,只要給他吃東西,他就不好意思不幹活。
這招,屢試不爽。
渾然不知自己被捏住脈門的沈宥豫站在桌邊,擡擡下巴,示意新來的客人點單。
客人,“……”
客人打量了一番沈宥豫,心中納罕,小小鄉野茶館裏怎麽有這般卓越的人當小二?
又看到了守在爐子邊的店家,照樣出色,他不由愣了愣,難不成數年沒有回京,京城地力越發養人,京畿附近成了鐘靈毓秀之地?
沈宥豫有些不耐煩,這客人腦子不好嗎,坐下也不要茶水,眼神愣愣的不吭聲。
“一壺龍井。”終于,在沈宥豫耐心耗盡前,客人開口了。
新一爐的豆餡月餅出鍋,香甜的味道飄散,萦繞在所有人鼻尖。
“那是什麽?”客人情不自禁地問。
沈宥豫對旁人可沒有太大的耐心,“月餅。”
“我要兩個!”客人擲地有聲地說。
沈宥豫看向了方年年,方年年仿佛知道他要問什麽,點了點頭。
沈宥豫冷漠的眼角溫柔了些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稍等。”對客人,惜字如金。
很快,沈宥豫去而複返,拿回了月餅,紅豆綠豆各一個,就着茶水正合适。
客人對這家店的小二算是服氣了,他生性軟和,也沒生氣,拿起月餅開始吃,眉頭微動,沒想到小小茶館裏不僅僅人出色,餡餅也如此好。
清甜沙糯,記憶倏然回到了十幾歲時,肆意不愛束縛的他和青梅說着日後要去闖蕩江湖、放縱人生。青梅那時候什麽表情?笑容中多了錯愕和不解吧。
他履行了對自己的承諾,卻錯過了最美的笑容。
眼眶,不知不覺就酸澀了。
……
方年年板着小臉,正在教訓沈宥豫,“你對客人要客氣點,多說幾個字,別一個一個往外蹦!”
沈宥豫哼,方年年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方年年頭疼,“你要牢記自己的身份啊,落魄的大俠。”
沈宥豫盯着方年年看,“我不是。”
“你現在就是了!”方年年指了指屋頂,告訴沈宥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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