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甲士開道
一共二十人的甲士個個身披全身鎖子甲,漆黑的铠甲上浮雕着吞天獸頭,盔甲套着的披風迎風揚起,就像一面面血紅色旌旗,仿佛天地間就只剩下這紅黑二色。
盡管旭日當空,步菲嫣沒來由的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就算她在不懂軍事,也知道這些人必定是軍中精銳。
這時她才發現一個小細節。前院正門處安靜的有些可怕,明明有着幾十人在這裏,但連一點聲音沒傳出來。
別說人聲,就連鳥語蟲鳴聲都沒有。
其實這些都是李勇特意安排,為了防止有人胡亂嚼舌根之,他幹脆将曲部将裏的精英調過來,充當今天的護衛。
這些從戰場上存活的老兵,哪一個不是修羅王,手上有着無數人的性命,從他們身上散發的殺氣,足以震懾那些愚民。
看着這些全副武裝的随從,步菲嫣驚訝的問道,“這就是出行的儀仗嗎?”
其實她很想吐槽,這哪是出行游街?這簡直是要打一場小型戰役。
“當然不是!”繡珠低聲道,“這不是儀仗。今天端陽金陵人滿為患,老爺特意安排府中家将,沿途護送小姐。”
“哦!”
步菲嫣懂了。換到現代來說,這些人全都類似于保镖。“就是不知道真正的儀仗是什麽樣子?”
兩人站在這裏已經有了一會,繡珠提醒道,“小姐,該上馬車了。”
正走時,步菲嫣發現一個問題,“爹爹呢?”
“老爺一早就去了秦淮河東岸。”
提到秦淮河,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了那個被她踹入河裏的倒黴蛋。步菲嫣微微翹了翹嘴角。
事關重大,繡珠還是有些擔心,不得不再次提醒道,“小姐,在馬車上千萬不要将窗簾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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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步菲嫣點頭保證道。相應的利害關系,繡珠昨天晚上就告訴了她。
主仆兩人一直聊到深夜,繡珠将一些最重要的忌諱,強調了好幾遍。
這些忌諱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能觸碰,否則在這萬人盛典中鬧出笑話,到時候不僅侯府的顏面蕩然無存,就連步菲嫣也會青史留名,只不過是污名。
絕對會有人将這件事編入縣志,一代代的傳下去。
就算以步菲嫣那有些特立的個性,也不敢忽視這件事。
按照繡珠教給的方法,要想不犯錯,步菲嫣今天就做個面無表情的木頭人,不說、不笑、不動。
最好是在加上一點,不吃、不喝。
萬一吃東西、喝水的時候,儀态不好、舉止不優雅,被人抓住把柄怎麽辦?
“昌平五年五月三十。侯府有女步賢淑于端陽節,行為粗魯、舉止失格、行為粗鄙、身性放蕩、低賤輕狂……”
一想到縣志中會這樣記載,步菲嫣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今天的盛典都有些不想去,
那麽多旁枝末節的規矩,她怎麽會應付的過來。
“小姐!”趁着衆人回避期間,繡珠偷偷将一個小包裹遞了過來,“奴婢準備了些點心,你先在馬車上墊一下。”
“我真是愛死你了。”步菲嫣激動的一把摟着繡珠,明白了她的心意。
作為步文的獨女,今天她肯定要赴宴。不是她沒吃相,關鍵是相比前世這個時代規矩太多。
碗筷的擺放,夾菜的手勢、速度,就連咀嚼的程度、口腔的起伏,全都有要求。
總之就是一句話,“優雅,一定要優雅。”
與其在宴席上出糗,那還不如不動筷。
繡珠滿臉通紅的掙脫出來,很明顯适應不了這個現代化的熱情,一臉恐慌的說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能這麽做。就算和孟小姐也不行。”
步菲嫣愣了一下,随後嬌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
繡珠當然聽不懂這個梗,再次提醒道,“總之,萬一小姐碰到無法處理的事情。先不要聲張,一切都交給奴婢。”
“好啦,那我們走吧!”
攙扶着步菲嫣上了馬車後,繡珠就宣布出發了。
在小厮的引導下,馬車的速度并不快。二十名甲士分別站立兩側,銳利的眼神不時打量着四周,防止一切可能出現的隐患。
李勇騎着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在最前面帶路。
繡珠沒有資格上馬,只能位于馬車旁邊,偶爾陪着步菲嫣說說話解悶。
一路上由甲士開道的隊伍,到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卻并沒有感覺到多驚奇。
這裏是金陵北區,達官貴人的聚集地,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
倒是有幾人認出了領頭的李勇,驚訝的自語了一聲,“這是步府的人。可步文不是去了北岸嗎?那這輛馬車裏坐的又是誰?”
待看到馬車旁邊的婢女,這些人頓時了然于胸,眼裏放出奇異的光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如此!哈哈!”
不多時,步家大小姐出行的消息就傳遍了金陵。
相比轎子來說,馬車的空間無疑要大了的多,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步菲嫣還是願意坐轎子。
盡管北區的路面全由青石鋪墊,看起來整潔、大氣。可車輪滾在這凹凸不平的路面實在是太颠簸,哪裏有轎子那樣平穩。
目光看向那個金色的盆子,步菲嫣這時才明白了它的用處,就是防止有人颠的受不了嘔吐。
好在她不暈車,倒也用不上這東西。
颠了無數次後,步菲嫣忍不住問道,“繡珠,現在到哪了?”
“馬上就到牌坊口了。”
牌坊口就是她與孟雅蘭約定的地方,從這裏出去就等于走出了北區。
秦淮河北岸則位于城南北邊,從北貫穿到南,也就是說還有一段不短的路程。
北區牌坊口,四名站崗的兵丁分別站在左右兩側,由于住在北區的都是權貴之家,
兵丁主要的職責就是禁止平民混進去,以及協助官員家的馬車通行。
平常這些兵丁相當悠閑,很少有不長眼的人亂竄,可今天是端陽,出去的馬車絡繹不絕。
但牌坊口雖然不大,但也能夠容納兩輛馬車通行,但偏偏出入這裏的都是權貴之家,誰也不願意落在其他人身後。
不多時這裏已經擠成一團,也亂成了一團,各府的家廳都趾高氣昂的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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