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26)
以經常去他的墳前上香了。
用完晚膳,曾致本來還想陪滿兒玩一會兒,然後哄他睡覺,還想陪寶菱說一會兒話,他再離開。
可是,寶菱此時愈發地想念她的子珏,她看到曾致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心裏很不自在。
“皇上快回永和殿吧,您是一國之君,怎能日日把心思用在哄小孩子的事情上?況且,您是開國之君,國事繁多,可不能懈怠啊!”
曾致本想就這樣與寶菱日日相處,待有了進一步的感情,他希望自己能有一日夜裏可以安歇在這裏。可是,寶菱現在連讓他哄滿兒的機會都不給。
曾致有些洩氣,背着手走出了康福宮。
玉淩子以為曾致進了康福宮,今夜就不會再出來了,他還正在為此事憂傷呢。
沒想到,他見曾致竟然一臉失落地走出來了。他身後跟着的太監們見皇上不高興,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玉淩子納悶,難不成曾致因國事繁忙,夜裏要去批奏折?
他自己也不知為何,見曾致沒有歇在康福宮,心裏竟然舒服一些。可是轉念一想,難道自己希望他們夫妻不和麽?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妹子們,明天上午入V,上午九點半左右會更新三章,有倒V章,到時候購買時看仔細一點哦,別買重了。
今天是2014年的第一天,新年大開篇,祝妹子們膚白貌美人人愛,咋吃咋睡都不胖!天天開心,時時快樂,分分精彩,秒秒幸福!
第七十六回近在眼前
這一晚,寶菱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與曾珏在靖寧府的後花園裏釣魚。她本來是蹲在池邊看着,曾珏手握魚竿感覺有異動,便突然抽起魚竿。
她見魚鈎上鈎着一條大魚,頓時興奮地歡蹦亂跳,一腳踩滑,眼見着就要掉進水裏。
曾珏見勢立馬扔掉手裏的魚竿,跨一個急步,雙手接住了她,把她抱在懷裏。
兩人深情對望,然後相擁熱吻。吻到激烈處,寶菱一下驚醒了,坐了起來。
當她清醒了過來,知道這只不過是個夢,曾珏不可能再陪着她釣魚時,她剛才在夢中的熱情頓時涼了下來。
只是,哪怕有個美夢也好。她現在更為迫切地想回到靖寧府,住進明澈軒,靠着回憶與夢幻,她也能度過這一生。
該怎樣才能回到靖寧府呢?寶菱絞盡腦汁尋思着。這一夜,曾珏的身影在她腦海裏一直盤旋着,她再也沒能睡着。
次日一早,她聽身邊的宮女說,皇家園林明日開園,普通百姓都可以進去觀賞游玩。
這座皇家園林曾是安國皇帝不聽曾義恩的勸谏,硬要建的,建完之後,國也亡了。
曾致不願享受這種亡國之殇,何況這座園林能建成依靠的是百姓的勞力,耗費的是民脂民膏。他要将這些還之于民,便下令大開園門,讓百姓們平時也有個休閑之處。
寶菱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便得了主意。
這日晚膳,曾致仍然來康福宮與寶菱、滿兒一起吃。
這一頓飯寶菱安心地吃了,曾致找她說話,她都是笑眯眯地回答。她想,自己表現好一點,曾致一開心,她再提什麽要求,他肯定不會反對。
用完晚膳後,曾致心情果然大好,因為寶菱并沒有催他走,反而給他奉上一杯茶。
寶菱将茶遞到曾致的手裏,故作随意地說:“皇上,明日我想帶着滿兒一起去游園。”
曾致聽說她要游園,心裏一陣高興,她終于肯放松心情了,便道:“那好,明日我們一起去吧。”
寶菱一下被噎住。
曾致見寶菱突然不說話了,“怎麽,你不喜歡我陪着你和滿兒麽?”
“不……是,你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怎能去這種人多耳雜的地方?”寶菱找了個理由解釋道。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你難道忘了我有一身武藝,而且身經百戰?”
寶菱沉悶道:“你若要一起去,我便不去了。”
曾致啞然,半晌才問道:“這是為何?”[傲慢與偏見]鄉紳貴族
“我只不過想游個園,竟然還要皇上陪着,若出了什麽事,大臣們該怎麽編排我,這又哪裏是我一個女子能擔當得起的?你若真為我好,就不要……不要跟着去,否則我也不想去了。”
曾致心裏有些不舒服,道:“我只不過想陪陪你和滿兒,哪裏會生出這麽多事來。”
寶菱卻仍堅持,他若去,她便不去。
“你和滿兒兩個人去,我也不放心呀?要不,我派一些侍衛保護你們。”
“不用!一群人跟着,我和滿兒怎麽能玩得痛快?我約好了敏兒、絨兒、缃兒,她們還都帶着一群扮成普通百姓的宮女太監們一起去,有何不放心的。”
曾致聽說她們這麽多人一起去,也就放心了,雖然寶菱不讓他跟着去,他心裏有些不悅,卻也沒辦法,便道:“那好吧,你們明日多加小心就是了。”
他看了看寶菱身上的平民衣裳,“你明日穿這樣出去就行了,安全。”
寶菱見曾致答應了,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你平時為何不穿宮裝,為你準備的皇後鳳袍你不喜歡麽?”曾致突然問道。
寶菱愣了半晌,“我……不會穿鳳袍的。”
曾致手拿着茶杯停在半空中,“皇後不穿鳳袍怎麽行?這是你的身份。以後出席大典時,你若不穿……”
“我從來就沒承認我是你的皇後,我只承認我是你的嫂嫂。皇後盛裝我是永遠都不會穿的!”寶菱丢下這些話便進房裏去了。
留下曾致一人坐在那裏傷神。
曾致呆坐了片刻,憋了一肚子的氣從康福宮走出來了,神态失落,步伐無力。
玉淩子見曾致如同昨日一樣,又是失落地從裏面走出來,感覺甚是奇怪。若他真是要忙國事批閱奏折,也不至于總是這麽不高興吧。
曾致從玉淩子面前走過時,停了下來,他并沒有仔細瞧一眼正在對自己俯首的玉淩子,只道:“明日皇後娘娘與皇子要去游皇家園林,你也跟着一起去,要全力護好他們的周全,而且……要在天黑之前将把他們母子帶回來,不要讓他們走丢了。”
“是。”玉淩子領命。
待曾致走後,玉淩子心裏有些興奮,他可以與寶菱一起去游園!應該還可以與她說上幾句話的!
百姓們見街上到處張貼着皇榜,得知他們作為平民老百姓也可以進皇家園林游玩,此消息頓時傳遍大街小巷,甚至離明羅城很遠的其他幾個城的百姓都來一睹皇家園林的風采。
由此,皇家園林雖然夠大,但進去游玩的人也夠多。浮生劫.王不下嫁
寶菱牽着滿兒故意與曾敏、曾缃等人走散,而是與曾絨走在一起。
待曾敏、曾缃找不見她們時,寶菱對曾絨說:“三妹,我和滿兒要走了,你回去好好跟皇上解釋,他不會怪你的。”
曾絨卻有些擔憂,“嫂嫂,你真的要回娘家去?以後我們不能見面了麽?”
“我和滿兒先回娘家,然後再去靖寧府。我身上帶着皇後金印,靖寧府的守衛們也不敢不讓我進。若皇上來找我,我就以死相挾,他不會拿我怎麽樣的。何況,靖寧府周邊的人家都認識我,知道我是皇上的嫂嫂,皇上顧忌倫常,也不會強逼我的。”
“嫂嫂,你真的就這麽不喜歡皇上麽?皇上是真心喜歡你的,他會對你好的。要不……你還是別走了。”曾絨勸道。雖然平時她勸了寶菱很多回,寶菱都聽不進去,但在她走之前,還是想勸一勸的,無論寶菱聽與不聽。
果不其然,寶菱絲毫聽不進去,只道:“三妹,你若在皇宮住不習慣,到時候也可以來靖寧府陪我。記住,若你遇到自己喜歡的男子,不要因為那個原因而退縮,不管什麽事情慢慢克服一下,以後就會好的。”
“嫂嫂,你就知道說我,那你為何不克服克服,乖乖地跟着皇上?”曾絨紅着臉兒強辯道。
寶菱此時很心急,她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急道:“三妹,我不跟你說了,時辰不早了,我和滿兒要走了。”
她們揮手道別後。寶菱牽着滿兒匆匆向園林後門走去。
“娘,我們這裏要去哪?”滿兒心裏有些害怕,問道。
“我們先回姥姥家,然後……”寶菱回答時,警惕地朝身後瞧了瞧,她不知道曾致是否派人暗中保護她。可她抱着僥幸心理,希望曾致沒有派人來,哪怕派的人跟上來了,她寧死也不肯回去的。
她一回頭,沒想到竟然看到玉淩子!
曾致果然派了人!
可是這個玉淩子,讓寶菱有些不敢直視,看到他,就像看到曾珏一般,她怕自己的腦子會亂想。
“皇上派你來的?”寶菱紅着臉問,停住了腳步。
玉淩子看着寶菱有些生氣,又有些害羞,覺得她這個模樣煞是好看,他語速極慢地答道:“皇上派我暗中保護你,你為何還不高興?”
從他嘴裏發出的聲音是那麽低沉而清洌、純淨而溫潤,一字字地鑽入寶菱的心扉。
寶菱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好聽的男子的聲音,她竟然有些着迷、有些沉醉。
忽然,她又驚醒地意識到,這個人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他如此像曾珏,若自己不小心把他當成曾珏,那還了得!她不允許自己把一個與曾珏相似的人當成曾珏,絕對不可以!綜清穿之陳貴人
寶菱頓時冷臉,“我要回我的娘家,你也要跟着去麽?你且回去禀告皇上,他不至于連我要回娘家也要阻攔吧?”
玉淩子聽說寶菱要回娘家,他當然也想跟着去,可是……她想回娘家,直接跟皇上說不就行了,為何還要偷偷摸摸的?
“我當然要跟着去,因為我的任務就是要保護你!”玉淩子說。這是他的心裏話,寶菱卻只當是他牢記着皇上給他的任務。
寶菱沒再理他,牽着滿兒往前走。
“娘,這位叔叔也要去我們的姥姥家?”滿兒邊走邊回頭看玉淩子。
“你別管他,他去不去是他的事。”寶菱不再回頭,因為她實在不敢看他那雙與曾珏極為相似的眼神。
玉淩子跟着她們一起從皇家園林後門出來,然後幫他們找馬車。
他自己則匆匆買了紙筆寫了一句極短的話,然而揣着信,找到一個刻有一種特殊符號的聯絡處,交給了他們。
其實他這也是昨日才從侍衛總頭那裏學到的,以後出門在外,有什麽事要傳到皇上那裏,就寫好信,然後找到這種刻有特殊符號的聯絡處,把信交給他們就行了,信會很快送到皇上的手裏。
待玉淩子追上寶菱與滿兒坐的馬車時,馬車已在路上行了近一個時辰。
“娘,叔叔又追上來了!”滿兒指着追上來的玉淩子說。
寶菱還以為他替他們找好了馬車,就回皇宮禀告皇上去了,沒想到他又追了上來。
玉淩子就一直跟在馬車後面小跑着。
寶菱也沒有讓他上馬車的意思。
滿兒見玉淩子就這麽一直小跑着,覺得他肯定很累,“娘,你怎麽不讓叔叔上馬車?”
寶菱卻狠着心說:“他是侍衛,連這些路都走不了怎麽行?”
滿兒好奇地看了看寶菱,覺得娘怎麽沒平時喜歡幫助人了。
盡管寶菱不想讓玉淩子上馬車,不想讓他與自己面對面坐着,因為這樣會讓她感到局促。可是看着玉淩子這麽一直跟着小跑,着實很累。
何況,這裏離她的娘家還很遠,馬車還得走一宿的路程,難道要讓他跟着跑一宿?
半個時辰後,寶菱實在不忍心,朝跟在後面的玉淩子小聲地說:“你……你上來吧。”
寶菱說這句話時,并沒有看他,而是将臉偏向一邊。
玉淩子心頭一喜,他可以與寶菱同坐一輛馬車了。
第七十七回情窦又開
曾致手裏拿着玉淩子寫的字條,背靠着龍椅,閉目沉思。
他此時的心情真的是遭透了。寶菱帶着滿兒要回娘家了,他能阻止她不要去麽,他能,可是,他若阻止了,寶菱會怎樣呢,只會對他更加不好。
他以為,日子就這樣慢慢熬下去,總有一日,寶菱會接受他,他有耐心慢慢地等。
可是,寶菱卻沒有耐心在這裏住下去。
這到底是為什麽,曾致揪心地疼,他到底哪裏不好,寶菱這麽不喜歡他?她情願孤獨一生,都不願與他安心過日子?
才一日沒見到寶菱和滿兒,他就有些受不了,心裏空空的,腦袋裏也空空的。沒有寶菱和滿兒,他覺得當這個皇上都毫無滋味。
立在旁邊的貼身太監見曾致如此苦悶,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要不要……派人将皇後娘娘和皇子給追回來?”
曾致閉目憂愁,一直沒睜開眼睛,只是用手擺了擺,懶懶地道:“不用。”
太監又鬥了膽子走近了些,說:“皇上,您就沒想過納妃子麽?哪朝哪代的皇上不是三宮六院,佳麗三千,您總不能只要皇後一人吧。她一回娘家,都沒有人侍寝了。”
曾致良久不說話,心裏忖道,侍寝?寶菱何曾侍過寝?他到底要等多久,才能等到這一日?
太監見曾致沒說話,以為他認同這個想法了,便接着道:“皇上,您放心,奴才這就着人去辦,先從各大臣家的适齡女兒中選拔,若沒選出好的來,再……”
“出去!”曾致突然低沉而嚴厲地吐出這兩個字。
太監先是一愣,還沒明白過來,接着道:“若沒選出好的來,再到民間去挑選,肯定能選出皇上滿意的。”
“出去!”曾致再次重申,臉色泛青。
太監這下反應過來了,吓得腿都軟了,趕緊碎步跑出去,跨門檻時,因腿發軟,沒擡高,“啪!”,摔了一大跤。他飛快地爬起來,正準備接着往外跑。
“回來!”曾致又道。
太監身子一僵,然後又彎着腰,顫抖着身子進來了。
“傳朕旨意,派人去皇後娘家周邊蹲守。若她一直住在娘家,就一直蹲守,每半日傳一次信給朕。若皇後要去靖寧府,就将她截住,并将她與皇子一起帶回宮來!”非常王妃之王爺請站好
“得令。”太監準備去傳令,剛才兩步又回過頭來,“皇上,若皇後娘娘尋死覓活怎麽辦?侍衛們也不敢強拉皇後娘娘呀,這……這可如何是好?”
曾致厲聲道:“侍衛們是幹什麽吃的,皇後若尋死,難道不知道及時攔住她?”忽然他又放輕了語氣,嘆氣接着道,“若她要回靖寧府,先勸着她和皇子,實在勸不動的話,就……就來強硬的吧。”
曾致說出這些話時,心裏都感覺十分痛心。想要寶菱回來,他竟然要用強硬的手段?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寶菱折磨瘋了!
“得令!”太監退出去傳令了。
玉淩子上了馬車,看着對面紅着臉的寶菱,心裏忖道,莫非寶菱已瞧出自己與曾珏的相似之處來?
他多想告訴她,他就是她的夫君!她聽了會不會撲向自己的懷裏?
可是她和二弟都有孩子了,他難道要拆散他們?寶菱現在心裏喜歡的到底是二弟,還是仍然對自己無法忘卻?
“叔叔,你為什麽總是盯着我娘看?”滿兒一語道破寶菱與玉淩子之間的尴尬。
寶菱的臉更紅了,更不敢看玉淩子。
她感覺自己會臉紅,大概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自從得知曾珏死後,她幾乎不知道臉紅是什麽感覺了,更沒有體會過面對一個陌生男子的那種緊張。
但她絕不允許自己對一個陌生男子産生好感,哪怕與曾珏相似也不行。
玉淩子在滿兒的提醒下,不好意思再看寶菱。他看着眼前和寶菱長得極像的滿兒,對滿兒情不自禁地産生一種父愛。
對于寶菱的孩子産生父愛,他認為這是極正常的。他愛寶菱,自然會愛她的孩子。若不是自己當年離開了家,他和寶菱不也早該有孩子了麽?
玉淩子喜愛地摸了摸滿兒的頭,問道:“滿兒,你要去看你姥姥、姥爺、舅舅、小姨,你高不高興?”
滿兒睜着大眼睛看着玉淩子,“你怎麽知道我還有舅舅,還有小姨?”
玉淩子還真被滿兒問住了,他略遲疑一下,笑道:“一般人都會有舅舅、小姨,你當然也會有的。”艾若的紅樓生活
寶菱聽着玉淩子這般好聽的聲音,不禁想起,玳安以前說曾珏的音體被神醫治好後,能開口說話了,聲音也是極好聽的。
她暗道,若她能聽一聽曾珏的聲音該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啊,可是……,想到這她又不禁傷神起來,眼睛泛紅。
滿兒對玉淩子說:“我娘說,我有兩個舅舅,一個姑姑。”他又轉向寶菱問,“娘,我說得對不對?娘,你眼睛怎麽紅了?”
寶菱強顏笑了一笑,“哪有紅,眼睛乏了而已。”
玉淩子感覺寶菱肯定是想起什麽傷心事了,或許是想起娘家人了,立馬安慰道:“你別憂心,這不很快就要見到他們了麽?”
寶菱略擡頭看了一眼玉淩子,又倏地垂下眼簾,她真的不能看他,看到他就像看到曾珏一般,心跳控制不住地會加快。
玉淩子似乎感覺到了,寶菱看到他就緊張,應該是因為他與曾珏極為相似,讓她想起曾珏了。她心裏還有曾珏,玉淩子很滿足。
眼見着天黑了,路過一個小鎮時,馬車突然往前一沉。
寶菱與滿兒的身子往前一竄,被玉淩子一手一個,及時扶住。
寶菱局促地立馬抽出被他扶住的胳膊,結結巴巴地問道:“怎麽了,車輪陷地裏去了麽?”
玉淩子跳下馬車,見馬夫正吃力地把馬的前蹄往上拔,馬的前蹄竟然陷進石頭路的狹縫裏去了。
“你別硬拔,馬會疼得受不了的!”玉淩子提醒馬夫,他從鎮上的一家店鋪借來撬鍬,将石頭路的狹縫撬松了一些,馬蹄終于j□j了。
可是……馬蹄已是鮮血淋淋,沒法往前走路了。
“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再讓馬走了,若走瘸了,以後我一大家子就沒有生計了。”馬夫抱歉道。
玉淩子當然懂這個理,不會強求讓受傷的馬走路,便給了馬夫不少錢,讓他去找郎中,給馬上藥包紮,等馬好了些,再牽回家。
馬夫對玉淩子好一番感激,千恩萬謝的。
寶菱與滿兒也跳下了馬車。
玉淩子看着他們,抱歉地道:“看來,我們得走着去了,天色已晚,已經找不到馬車了。”進擊的寵妃
滿兒撒開腿就往前跑了起來,還歡笑道:“我喜歡走路,不喜歡坐馬夫,坐馬車颠得屁股疼。”
玉淩子與寶菱聽了一陣笑。
寶菱聽見玉淩子笑,忍不住看他一眼。玉淩子聽見寶菱笑,也正看向她。
兩人四目相對,寶菱感覺自己要陷進他那深深的眼眸中了。
她吓得突然跑開了,往前追着滿兒,“滿兒,你慢點,別摔着。”
玉淩子愣了一會兒,也追了上去。
滿兒剛開始跑得可帶勁了,還不到半個時辰,他就累得氣喘籲籲,再也跑不起來了了,連走都不動了。
玉淩子見滿兒累了,就走到滿兒面前,蹲了下來,“滿兒,你爬到我的背上來,我背你走!”
滿兒高興地趕緊往玉淩子背上爬。
寶菱過來制止,“滿兒,不行,你現在已經很重了,不能要叔叔背!”
滿兒卻已爬上玉淩子的背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不太願意下來,“我喜歡叔叔,也喜歡叔叔背我。”
“滿兒,聽話,快下來!”寶菱想從玉淩子的背上将滿兒抱下來。
“寶……皇後娘娘,滿兒還是小孩子,哪裏能跟着走一夜的路,腿走傷了,不利于長個子。”玉淩子背起滿兒就走。
寶菱聽他差點叫出自己寶菱,覺得很訝異,他難道知道她的名字?
玉淩子背着滿兒在前走着,寶菱跟在後面。
看着他們倆的背影,聽着玉淩子與滿兒開心地對話,寶菱感覺他們就像一對親父子一般。
寶菱不禁遐想,若曾珏還在世,若此時背着滿兒的是曾珏,該有多好!他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地回娘家,該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
可是,寶菱此時心裏卻很害怕,她害怕自己會喜歡上這位酷似曾珏的人,自己這樣不也算是對曾珏的背叛麽?
她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待到了她的娘家,她必須得趕緊将這位侍衛趕走,以後不要讓他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絕對不可以。
第七十八回守貞操?
直到次日上午,他們才走到寶菱娘家的那個小鎮上。
以前,寶菱家裏人只來信說在鎮上開了個小飯館子,可她從來沒有來過,根本不知道是自己娘家具體在哪個位置。
好在鎮上的飯館子不多,一家家上門去問就知道了。
來到一家“秦家飯鋪”門前,玉淩子将背上睡着的滿兒交給寶菱,說,“你們在外面先等着,我去問一問。”
“你就問一聲,是不是秦寶青家。”寶菱囑咐道。
玉淩子朝她微微一笑,想也沒想一下,便說,“我知道。”
寶菱一愣,他知道?他怎麽可能知道?
玉淩子一進飯館子,就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收着桌上的碗盤。
寶青見一位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進來了,先是愣了愣,然後客氣地招呼着:“這位客官,想吃點什麽?”
玉淩子以前見過寶青,是識得他的,便向門外指着,喜道:“你快看誰來啦?”
寶青放下手裏的碗,好奇地走了出來,朝寶菱與滿兒仔細打量着,瞧了好半日,他才突然叫了起來,“寶菱?你是寶菱?”
“哥!”寶菱抱着滿兒走近了些,喜極而泣,“哥,我是寶菱啊!”
滿兒還沒睡醒,只在寶菱的懷裏動了動。
寶青接過寶菱懷裏的滿兒,怕吵醒了滿兒,便小聲地問道:“這是你的孩子吧?”
寶菱點頭,激動地流淚,她終于看到親人了。
寶青抱着滿兒進了後院,放在一張床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招呼着在廚房裏忙着擇菜洗菜的一家人,興奮地喊道:“寶菱回來了,寶菱回來了!”
寶青娘王氏、寶牧、寶芬先是驚訝地看了看寶青,确定沒聽錯時,趕緊放下手裏的菜,全都跑到了前堂。
“娘!”寶菱見王氏出來了,一下撲進她的懷裏。
“寶菱啊,你終于回來了。曾家被流放了這麽多年,娘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王氏的淚水嘩啦啦地流。
寶青在旁安慰道:“娘,寶菱都回來了,你還哭啥,應該高興才對。寶菱還将她孩子也領回來了,我把他放在福兒床上睡下了。”
王氏聽說寶菱還帶來了孩子,便松開了寶菱,趕緊抹了一把眼淚,就要跑去後院瞧瞧他的小外孫。我的美豔師娘
寶青攔住了王氏,“娘,你急啥?先別去吵着他,讓他多睡一會兒,”
王氏想想也對,才沒急着去後院。
寶牧與寶芬對寶菱實在忘記不深,也不知道要對姐姐說什麽。他們倆只對站在一旁的玉淩子很好奇,覺得這個男子身形欣長挺立,站姿極風雅,就連那面銀白色飛鷹面具,他們也覺得很好看,很有霸氣。
“姐,他是誰呀?”寶牧小聲地問寶菱。
寶菱聞聲回頭看了一下玉淩子,道:“他是侍衛。”
寶菱經弟弟妹妹這麽一提醒,她才想起該打發玉淩子走了。寶菱走到他面前,垂着眼簾盡量不讓自己看他,正色道:“我和滿兒已經到家了,你的任務也完成了,快回宮去吧。”
玉淩子可不想走,“我想繼續留在這裏,一直保護你們母子倆。”
寶菱催道:“我在我自己的娘家,還需要你保護什麽,你快走吧!”
玉淩子沒想到寶菱會這麽着急催他走,可以她這麽催着,他也不好賴着不走,便慢慢地退了出去,心裏很不是滋味。
寶菱見他走了,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這個讓她暗起漣漪的危險人物終于可以遠離自己的視線了,自己無需再那麽緊張了。
玉淩子并沒走遠,只是在斜對面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王氏見玉淩子走了,拉着寶菱坐下,納悶地問道:“寶菱,那日送信的人來說,你是皇後?這是怎麽回事?你在信裏不是說,皇上是你的叔弟麽?”
“皇上是曾珏的二弟,是我的叔弟,可是……皇上見我和滿兒孤兒寡母的,而且……他對我也有意,所以就……”
王氏與寶青、寶牧、寶芬都大喜,寶菱竟然當皇後了,他們秦家也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了。
“娘,我不喜歡皇上,我也不會做他的皇後。這只是他下的聖旨,我并沒有接愛。所以我在信裏才沒說這件事,現在你們知道了,也別出去到處傳。若讓太多人知道了,到時候我不想接受皇上都不行了。”
王氏擰起眉頭,十分不解,“寶菱,這可是件好事,這樣你和孩子也有依靠了,皇上做為一國之君,還能對你這麽好,這對我們秦家來說,可謂是天大的榮耀啊!”
寶菱急了,“娘,難道你們為了這等榮耀,真的就不管我高興不高興了?”誘歡,總裁的專屬小情人
王氏一怔,“娘當然希望你高興了,若你實在不喜歡皇上,那就罷了,以後就住娘家,我們一家人好久沒聚齊過了。”
“嗯。爹呢?”寶菱從椅子上起身,想去後院看一看秦興根。
“你爹的腿好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去給鎮南頭的李家幫工去了。”王氏說。
寶菱聽說她爹的腿好了,十分高興,而且瞧見家裏這個鋪子裝飾得很大氣,家人的穿着也不錯,看來,家裏的生活也算寬裕。
她知道,這都是當年曾珏暗地裏資助的原因。
晚上,寶菱和寶芬睡在一個房裏,滿兒非要吵着和寶青的孩子福兒睡。
寶芬對着眼前的陌生姐姐瞧了又瞧,開心地笑道:“姐,我怎麽發現我們倆長得挺像的。”
寶菱看着十五歲寶芬,和自己十五歲時的模樣确實很像,“那是,親姐妹長得像有啥好奇怪的。”
“那我是不是也算個大美人?”寶芬羞澀地問。
寶菱噗哧一笑,“算!算個大美人!不過,哪有人自己誇自己是大美人的!”
寶芬紅着臉說:“近日有好些人上門提親,娘問我,我都不答應。我要像姐姐一樣,嫁一個有頭有臉的夫君,而且他還要只喜歡我一人!”
寶芬這麽一說,又讓寶菱想起自己當年嫁給曾珏的情景,想起他們的洞房,真的是很美好、很幸福。
“姐,你連皇後都不願當,是因為心裏放不下姐夫麽?”寶芬小心翼翼地問。
寶菱重重地點頭。
“那你以後難道不嫁人了麽?若還要嫁人,為何不如嫁給皇上?皇上都不計較你以前嫁過人,那他肯定是很喜歡很喜歡你的,這樣的男子哪裏去找啊,況且他還是至尊無上的皇上!”寶芬實在不理解寶菱的做法。
寶菱看着眼前對未來充滿遐想的寶芬,意味深長地說:“等你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你就懂了。”
“哦。”寶芬嘴裏應着,現在的她确實不懂。
玉淩子才剛在客棧住下,就發現客棧一下湧進十幾個人,還有幾人是他這幾日在皇宮裏認識的。
玉淩子認識侍衛總頭,納悶地問道:“你們也是皇上派來的麽?”
侍衛總頭見玉淩子也在這裏,知道他也是皇上派來的,道:“皇上派我們來保護皇後娘娘和皇子的,還說只能暗中保護,不要讓她知道。你說,皇上和皇後這鬧的是哪一出啊?”辣文小寡婦
玉淩子只是陪在旁邊笑了笑,心裏暗忖,二弟對寶菱,真是很用心啊。他們現在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後,還有一個可愛的皇子。
看來,以後他還是不要離寶菱太近的好,他真的擔心自己一下忍不住想破壞他們,想将寶菱擁在自己的懷裏。
這幾日,滿兒和寶青的孩子福兒一起玩,福兒雖然大了滿兒六七歲,但他很懂事,帶着滿兒到處玩,處處照顧着他。滿兒日日說喜歡住在姥姥家,比皇宮還好,因為皇宮沒有小孩子陪他玩。
因為滿兒喜歡這裏,寶菱在娘家一住就是二十多日。一家人住在一起,相親相愛,寶菱當然也喜歡這裏。
但是,她還是想去靖寧府,因為那裏是曾家,是滿兒應該去的地方,滿兒是曾珏唯一的血脈,他必須要知道他的親爹是誰,而不是留在皇宮裏整日叫曾致為爹。
這日,寶菱将一家人叫在一起,“娘,我和滿兒在這裏住了近一個月,該回自己的家了。”
王氏沒太明白寶菱的話,“你們自己的家?你指的是皇宮?也是,你們出來這麽久,皇上該着急了。”
“娘,不是,我是說靖寧府,那裏才是我和滿兒的家。”寶菱強調。
王氏聽了大驚失色,“你去那裏做甚,靖寧府那麽大的宅院,又這麽多年沒住人,你和滿兒兩人住進去,不害怕麽?”
寶菱淡然笑道:“怕啥,那是自己的家,有什麽好怕的。”
王氏不得不為寶菱憂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