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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的重生
作者:葉靈花花
重生
“寒于,走好啊。”
“哎,謝謝李叔。”
提着剛買回來的生活用品,張寒于一邊回答,一邊往家裏走,沒有聽到背後李叔的感嘆聲“寒于這孩子真是生了一場病之後整個人都變好了”,打開家門把菜放到冰箱裏後,張寒于就又繼續他一天的發呆大業了。
從他醒過來到現在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為什麽在自己身上會出現這種網絡上才有的現象呢,噢,網絡上還有一個特定的名詞叫做“重生”,王之賢,不對,現在應該叫做張寒于的人本來是一個民工,在工地上工作時看到某個跟自己一樣的工人站的地方上有東西掉下來了,善心大發,腦子裏還沒反應過來身體上就已經有了動作,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在醒來幾天後發現身體的原主人好像并不受周圍人的歡迎,這是他從周圍人看到他就趕緊繞道走的情況就可以看出來,可是他并沒有在意周圍人的眼光,不是說他不介意,而是現在他重生的這件事已經把他不怎麽聰明的腦袋占滿了,現在沒什麽多餘的功夫去探究原因。
但是他本人把前生的習慣不自覺的帶了出來,比如說見了人要微笑,而剛開始周圍的人看到張寒于對自己微笑時還是害怕的,怕他找自己的麻煩,要知道張寒于以前可是欺軟怕硬的混混,現在突然間的變好還是不能讓人接受的,不過一段時間後他們發現張寒于确實沒有再幹什麽壞事,也就接受了他的微笑,慢慢的也開始跟他打招呼,變得友好起來。
而我們的張寒于先生對自己突然不被排斥的情況并沒有注意到,他現在還處在迷糊的狀态,剛開始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麽換了一個人,後來他想起來自己應該是因為救了同事被東西砸的挂了,而至于為什麽會到了這個人的身上,應該跟他醒過來之後摸到這個身體滾燙滾燙的情況有關吧。
剛開始的時候他害怕這個人的父母會發現他不是本尊,後來等了好幾天沒看到什麽親人過來,他就想該不會是沒有親人了吧,不過看這個小子住的房子裏的家具都應該是比較上檔次的,這小子看起來還不到20歲怎麽有能力買的起呢,難道說自己重生到了一個不法分子身上?這個念頭讓王之賢(以後都說張寒于了啊)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想着這以後該怎麽辦呢,不會剛活過來又要蹲監獄吧,他不會這麽慘吧。
但是一個電話打斷了小張同志的臆想:“喂,你……”
還沒開口詢問打電話的人是誰呢,那邊就開始說話了:“寒于,我是媽媽。”
“媽媽?這小子竟然還有媽媽?”
“你們學校打電話說你已經兩個月沒去上學了,他們把你開除了,我以後不會再管你的這些丢人事了,我已經打了錢在你的卡上,你以後沒事別再給我打電話了,錢我每個月會在固定的時間打過去”,那邊的人繼續說着,帶着有點厭惡的語氣,“沒什麽事,我挂了”。
還沒等張寒于說一句話那邊就挂了電話,拿着發出“嘟嘟嘟……”聲音的話筒,張寒于意識到:原來這個孩子是爹不疼,娘不愛那種類型的,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爹,但是從本尊發燒到挂也沒人發現的情況來看,有爹也跟沒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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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反正現在這個身體的主人是我,我也不需要他們的關愛,目前最重要的問題嘛,嘿嘿,是先找到銀行卡和身份證取錢去,這幾天已經把家裏所有的能找到的錢給消滅完了,還在想着找個工作賺錢呢,這不,民生問題解決了。
拿着找到的身份證,張寒于突然想起來剛剛電話裏說的學校,想到這個張寒于激動了,啥原因呀,原來在他還是王之賢時就特別羨慕那些大學生,因為在他的認知裏自己就是因為沒文化才會在工地上出賣苦力賺錢,如果有了知識就能過上不一樣的生活,爹媽死的早,親戚朋友們沒人想掏錢供他上學,于是17歲的自己只能辍學打工賺錢生活,而現在這個人能上學,也就是說自己也能上學學習,想到這兒張寒于也顧不上跟剛剛那個媽媽的不愉快電話,趕緊拿起電話回撥回去,就聽見對方不耐煩的語氣:“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再給我電話了,你怎麽回事呀?”
聽到這樣的話,張寒于也沒什麽不快。他只是說:“媽媽,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了,我想請您幫一個忙”。
“幫什麽忙?”對方一聽張寒于說是最後一次打電話了,語氣稍微好了那麽一點。
“我想上學,您能幫我安排一下嗎?”,張寒于想着既然這房子裏的東西看着有那麽點值錢,那麽這個“媽媽”也許能幫他吧。
“你竟然說想上學?算了,只要你不再打電話煩我就行,明天下午我讓人把資料送過去,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說完後又是直接挂了電話。而此時的張寒于已經被能再次上學的喜悅沖擊的沒功夫去感嘆剛才那位“媽媽”的無情了。
入學第一天
第二天下午果然來了一個中年人,他把手裏的資料交給張寒于就走了,張寒于打開資料就看到“明風中學”四個大字,然後下面有這個學校的地址,簡介,以及自己的班級和上學時間等等。
拿到這些之後,他就開始準備上學用的東西了,首先,他得去買幾件能在學校穿的衣服,因為這個身體原主人的衣服貌似都太非主流,他現在可是怎麽低調怎麽來,穿這樣的衣服會引人注目的,而這樣的引人注目對于像他這樣以前沒被人注意過的小民工來說鴨梨太大了。
到了商場後,拿着昨天已經去銀行裏改過密碼的銀行卡不由感嘆手裏有錢就是腰板直呀,以前他進來的時候看着各種商品的價錢會不由自主地露出那種‘好貴呀’的表情,然後營業員的臉上就會出現不耐煩的神色,而現在他正在享受買衣服也受人尊敬的感覺。
時間慢慢地慢慢地滑走了,一個下午過去了,張寒于終于滿足了自己的購物欲望,拿着戰利品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熟不知他買衣服時的行為和表情都被一個人給看了進去。
到了上學的這一天,張寒于早早就起了床,穿着整齊後激動的走進了學校,而他也不知道“明風中學”的某一個班級因為他的到來正在進行激烈的讨論,“哎,我聽說咱們班今天要轉來一個學生,也不知道是男的還是女的?”,一個男生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聽說那個人是個男生,而且風評不怎麽好,好像是個混混,被別的學校開除了才來我們學校的”,另一個男生也急忙說道。
“啊那我們班不是要被拖後腿啦,怎麽學校把什麽學生都往我們班裏面塞呀。”
“就是,就是,我們班可是的重點班,要是來個混混還怎麽學習呀,我們今年可是要考大學的。”
“那個人好像家裏很有錢,塞了好多錢進來的”,剛剛那個爆□的男生又說道,聽到這樣的話,大家都讨論了起來,畢竟今年是重要的一年,關系到自己以後的人生路,誰也不想被一顆老鼠屎給毀了。讨論到最後情況愈來愈激烈,也沒有一個結果,直到後來有一個人提議:“不如等到他來我們班後,我們就跟校長說他影響我們學習,讓校長把他給調出去。”
終于這個提議大家一致同意,于是就只用等着那個據說是混混的家夥來了。
‘叮鈴……’上課鈴聲響了起來,老師領着一個穿白色襯衣的男生走了進來,這個男生就是張寒于,他拘謹的站在講臺上,聽着老師向學生介紹他。
忽然,有女生說“好帥呀”,接着下面就有人開始小小的嘀咕了“誰說人家是混混了,明明是一個憂郁的王子,混混能長這樣嘛,謠言真不可信呀”,唉,有的男生也在小聲嘀咕着‘不會是搞錯了吧,混混是這樣的?’
這也不能怪大家懷疑,現在的張寒于沒有了以前那種五顏六色的頭發,他的頭發又回歸成了黑色的,穿的衣服也從以前的什麽‘乞丐服’轉換成休閑的衣服,這樣就把形象從令人厭惡的‘古惑仔’變成了被人贊嘆的‘美少年’。現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以前那個混混的形象,完全的轉型了。而也由于這種形象讓同學們相信人家本身是好學生,那些對他不好的話是因為某某人嫉妒而編出來。
就這樣咱張同學污名被正了,同學們的思想也轉變了,從要把他調出去變成了要跟他搞好關系。
而張寒于在老師對同學介紹過之後就坐到老師提到的座位上拿出剛發得新書就認真的看了起來,沒有注意到同學看到他眼光的轉變,也沒有注意到班裏面女同學‘灼熱’的目光,這也難怪,他生前的長相充其量只是算是不難看,走在街上就算有人往他的方向看,他也會認為人家在看他這個方向的其他東西,不會認為別人在看自己。所以當班上女生帶着贊嘆的目光看他時也就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了。
在上完第一節英語課後,張寒于意識到自己落的課好像是有點多了,這一節課都沒怎麽聽懂,看來回家還得努力的學習才能趕得上別人呀。
引人注意
放學後,帶着從李叔那兒買的東西回到家,張寒于就忙活了起來,他準備自己做飯吃,吃完後趕緊看書,他挺喜歡自己做飯吃的,畢竟在還是民工的時候,整天都吃大鍋飯,那時候也不論好吃不好吃,只要是能吃飽就行了,但是現在不同了,自己有了錢,也不用太節省,可以稍微享受一下,自從父母死後,他就學會了做飯,雖然也許會沒有外面餐館裏面做的好吃,但是在一個只屬于自己的環境中吃自己做的飯,沒有工地上的約束,沒有來自生活的壓力,這樣的感覺真好。
第二天,張寒于吃過早飯後,就來到了學校,走在小道上,看着校園裏到處都是學生,聽着他們的歡聲笑語,他無聲的笑了。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兩個男人也在校園裏面走着,他們也同樣是看着校園裏的學生,感嘆着曾經的自己也是度過這樣美好的時光,走着走着,突然其中一個男的說:“齊陽,你看那個男生的表情還挺怪異的,明明自己也是一個學生卻好像又在慶幸自己還是學生一樣”。
順着好友指的方向看過去,齊陽心中說道:是他……
想完,他心中一驚,從沒想到會有一個人讓自己記憶的這麽深刻,只不過在百貨商場見過一次而已,也沒有交談,但是自己卻記得這麽清楚。
他記得當初注意到這個男孩時也是因為他當時的表情,當時的他在視察商場的運營狀況,走到服裝區時,看到一個男孩兒表情怪異的走了進來,就好像是以前來逛過卻買不起東西,而現在有錢了要在這兒過一把消費的瘾一樣,很興奮,卻又帶着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但是看這個男孩兒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暴發戶的樣子,他的頭發做了造型也染了,正是時下年輕人們喜歡的風格,雖然他對這樣的發型不怎麽感冒,而他搭配衣服的手法也并不像是暴發戶那種只要是名牌就能上身的那種,就好像是經過了斟酌,終于搭配出了自己喜歡的類型一樣。
也就是這種矛盾的感覺讓他很感興趣,以至于他一直看着那個男孩兒買東西,就像偷窺狂一樣。如果當時張寒于知道他的這種感覺,肯定會笑噴了,他哪懂什麽穿衣服的風格呀,這樣穿純粹是因為他翻遍了衣櫃就只找到了這麽兩件他認為不那麽個性的衣服,沒辦法,只好這樣穿了出來。
卻沒想到會有一個人因為他的穿着和表情的矛盾而對他産生興趣,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再次見面一眼就認出了他。
雖然這一次見面,他的形象和上次在商場裏面見到有了很大的變化,但齊陽就是一眼認出了他,看着變化後的他,齊陽不由贊嘆現在的形象真的很适合他,以前飛揚跋扈的頭發現在正服帖的貼在頭上,頭發的顏色也被重新染成了黑色,‘非主流’的衣服也被換成了規規矩矩但又不失優雅的樣式,這樣的改變讓他多了一份乖巧和優雅,少年的柔弱也被突顯了出來。
看着這樣的少年,齊陽的心癢癢的,想要把他圈養在自己的身邊,想要看到他的眼睛裏有自己的影子。
他的眼睛裏呈現出志在必得的光芒,在他身邊的好友趙陌看到後很驚訝,說:“齊陽,你別跟我說你對那個男孩感興趣啊,他可還是個孩子,你要是玩玩的話就不要找他了,外面那麽多得人等着上你的床呢。”
齊陽笑道:“那些人我都膩了,也是時候換換口味了,或許我也能安定下來了。”
趙陌驚訝的看着齊陽,好像不相信會從他口中說出要安定下來的話一樣,要知道齊陽可是這個圈裏面有名的花花公子,換情人的速度比衣服還勤,到底這個男孩有什麽優點能讓齊陽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他看來,也沒什麽特殊的呀,就是長相好了那麽一點,但外面好相貌的多的是,而且他的面部表情好像不怎麽樣,好像跟周圍的人不怎麽一樣,怎麽看都不像是齊陽喜歡的類型呀,唉,算了,還是希望那個男孩兒自求多福吧,希望他能讓齊陽安定下來,要不然傷心受傷的還是他自己,因為齊陽的魅力可是公認的,他也想看看到最後究竟是誰俘獲了誰。
張寒于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能上學而露出的感嘆表情就被人注意到,更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個注意而招惹了一個強勢的人,強行的介入到自己的生活,打破了自己希望的平靜生活,現在的他正想着要走到教室好好學習,将來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然後娶妻生子,過安穩的日子。
剛坐到位子上,就有一個男生過來打招呼,說:“我叫董含,是這個班的班長,昨天沒來得及介紹自己,你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可以找我幫忙。”
“呃,好,謝謝你”,張寒于回道。
董含看着這個回答完自己話就把目光放在書上的新同學,覺得他跟自己聽說的那個人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當他聽說有一個學生要轉到自己班的時候,就打聽了這個學生的事情,畢竟他也有一點好奇,在這樣的名校裏插學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那個人的家裏肯定有一定勢力,為了能結交到對自己有幫助的朋友,這樣的打聽是必須的,只是不知道那樣的傳聞是怎麽來的,明明是一個溫和的人,卻被說成是一個飛揚跋扈的混混,真是三人成虎呀,希望自己将來能跟他成為朋友吧。
受初見攻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張寒于慢慢的适應了現在的生活,學習也在他的努力下提高了很多,因為怕學習跟不上,他的生活不是家就是學校,根本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現在學習也能跟上大家的進度了,他就想着要不要出去逛逛,看看自己以前的工作地,也不知道自己死後工友們的生活怎樣了,心動不如行動,張寒于換了衣服就出門了。
但到了自己以前工作的地方他又有點膽怯了,害怕以前的工友不記得他們有一個夥伴叫王之賢的,自從父母死後他變得怕孤獨,他害怕被人遺忘,怕對某些人或物投入感情,因為只要不對那些東西投入感情,最後失去的時候就不會痛苦,當初的自己面對親戚們的相互推讓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想到這兒,他決定不進去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的自己叫張寒于而不是王之賢,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工作的地方,他轉身就往回走,誰知道一不小心撞到了人,他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沒看路。”
他擡起頭看了看被自己撞到的人,有一瞬間的晃神,這個人長的也太俊了吧,反正以自己的語文水平是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只能說這個人給人的整體感覺是溫文爾雅的,但是眼神裏卻帶着霸氣,好像有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勢,對于這種人,張寒于是敬而遠之的,因為這種人好像有一種看透別人的本事,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于是在道過歉後,他就果斷的準備走,誰知道還沒擡步呢,那個人就說話了:“怎麽,想走?我還沒說你能走吧?”
“啊,那個,還有事?”
“當然有,你的姓名?”,
“張寒于”,“年齡?”,
“18”,
“來這兒幹什麽”,
“呃,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張寒于有點小生氣,憑什麽自己要回答他的問題,在生氣的同時他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氣憤,想着剛才怎麽把姓名和年齡都說了呀,唉,還是早點遠離這個人吧。
看着因為自己的話恢複生氣的人,齊陽剛剛揪起的心也慢慢的平複了下來,沒錯,這個人就是齊陽,他今天也是心血來潮想來看看自己投資的項目建的怎麽樣了,誰知道竟然會碰到他一直挂念的人,剛想着什麽樣的開場白才能讓對方産生好感呢,卻不想對方突然露出一種脆弱的表情,好像被全世界抛棄了一樣,然後轉身就走。
他看到後也沒來得及多想就站在了對方的面前,故意撞上他,引起他的注意,然後問出了上面有些沒頭腦的問題來吸引對方的注意,雖然會讓這個人對自己沒有好感,但是總算是讓他恢複了生氣,這樣就已經值得了。
突然,他回過神來,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心了,竟然因為一個人的脆弱而貶低自己的形象,這種事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苦笑一聲,看來眼前的人對自己的影響力真的好大呀。張寒于偷偷瞄了一眼對自己的問話沒有回答的男人,就看到他懊惱的表情,于是他就說:“那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啊。”
齊陽看到又想溜走的男孩兒有點郁悶,自己有長的有那麽兇神惡煞嗎,他怎麽就想着走呢。他沒想到對張寒于來說他只是個陌生人,而且他又屬于那種張寒于害怕的看透別人心事的陌生人的類型,所以此刻的張寒于對他就像是老鼠遇上貓一樣的感覺,渾身的不自在只想趕緊離開他的視線。
“等等,我請你吃飯吧,作為剛剛那些問題冒犯你的賠禮怎麽樣”,齊陽說道。
聽到這句話,張寒于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感到奇怪的問:“我們又不認識,而且剛剛的事算我原諒你了,畢竟是我先撞到你的,咱們就當兩清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等等,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齊陽,目前正在工作,今年27,這樣算認識了吧,走吧,我請你吃飯”,反正自己的溫和形象已經毀了,也就不用維持了,還是先賴上他吧,今天一定要認識。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他沒想到男人會這樣賴皮,跟他的形象真不符合,在與眼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之後,張寒于終于先敗下陣來,看來今天這頓飯是一定要吃的呀,要不然他怕是回不了家,想到這兒,張寒于說:“那行吧,但是只是吃飯啊,吃完飯你就得讓我回家”。
“行,那咱們走吧”,聽到張寒于答應了,齊陽的心也歡快起來,讓張寒于坐上自己的車帶他去了一家法國餐廳,等到張寒于發現自己身處何地時,腸子都悔青了,他可是一點兒都不會西餐的禮儀呀,今天估計要出醜了。
想到這兒,張寒于恨恨的瞪了齊陽一眼,齊陽注意到張寒于的眼光,剛開始有一點兒疑惑,後來想了想,也有點懊惱自己的莽撞,他只顧着帶張寒于來自己感覺最好的一家餐廳,卻沒考慮到對方懂不懂吃西餐的禮儀,真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
幸虧現在還能補救,在侍者過來詢問他們需要點兒什麽的時候,齊陽就要了一間包間,想着這樣應該可以彌補一下吧,要完包間之後他看了張寒于一眼,看到對方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他也放松了下來,在等着餐點上來的時間裏,齊陽說:“小于,我以後就叫你小于吧,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張寒于心想:誰管你叫什麽,反正今天吃完飯就不會見面了。雖然心裏面這樣想但是嘴上還得說:“行。”
看到張寒于的表情,齊陽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反正來日方長他也不急于這一時,萬一逼急了張寒于,這頓飯說不定也吃不成了。
等了一會兒,點的餐也終于來了,張寒于硬着頭皮拿起刀叉胡亂的切着,他當時聽到齊陽要了包間時候就想着只要不用在大庭廣衆之下丢人就行,至于眼前這個人,忽略不計了。看着張寒于生疏的用餐方式,齊陽再一次慶幸自己要了包間,要不然以眼前人這種別扭的性格,要是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他以後見到自己估計都得繞道走了。
看着自己眼前面目全非的牛排,張寒于有點無語了,當他看到齊陽也盯着自己的牛排看時,不由得羞紅了臉,惡聲惡氣地說:“看什麽看,沒見過不會吃西餐的人哪”。
齊陽笑着說:“恩,沒見過。”
聽到這話,張寒于正準備發火,誰知道齊陽的後半句話“沒見過吃西餐吃的這麽可愛的人”讓他紅紅的臉更上一層樓了。
看着對方的臉,齊陽柔聲說:“我教你吧。”
于是這樣的一頓飯的時間就在教西餐禮儀的過程中流逝了。等回到家,張寒于想着其實齊陽這人還不錯,最起碼他沒有嘲笑自己并且很有耐心的教自己,唉但是以後也沒機會見了吧,畢竟倆人只見過這麽一次也沒什麽特別深的感情,所以張寒于在遺憾了一會兒以後就把這種想法抛到了腦後。
而對于齊陽來說這頓飯卻是一個好的開始,因為借着這頓飯他讓張寒于認識了他,這樣等到下一次見面就不會顯得那麽突兀了,想到這兒,他不禁期待着與張寒于的第二次見面了。
再見
今天風和日麗,晴空高照,因為天氣好連帶着張寒于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走在路上猛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看了看好像是跟他一個班的同學,那個同學說:“張寒于,這周末董含生日,我們要給他慶祝生日,你去不?”
董含?啊,應該是那個班長,張寒于聽到後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是想了想這樣好像跟同學間的關系可能會處理不好,于是就答應了,但是這又讓他發愁了,因為去參加生日聚會肯定得買禮物呀,他不知道買什麽,還是今天下午放學去逛逛吧。
下午的某個精品店裏有一個男孩兒在冥思苦想,他已經看了好長時間了但還是沒買什麽東西,這個人就是張寒于,他看着眼前琳琅滿目的精制品,真是不知道選什麽好。
營業員看到這個長相俊秀的男孩兒愁眉苦臉的樣子就走過來問:“請問你要買什麽?”
張寒于說:“我也不知道,我的一個同學生日,我要買送他的生日禮物,但是卻不知道送他什麽好?”
“那你的同學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聽到回答後,營業員就給他推薦:“你看這塊兒表行不?”
張寒于看着營業員指的那塊表,那塊表看着精致時尚但又不失穩重,又看了一下價錢,感覺還能接受,就說:“就要這一塊兒吧”。
在等待營業員包裝的時候,張寒于就在店裏随便的看着,突然聽到有人叫他:“小于,你怎麽在這裏?”
張寒于聞言,回頭一看竟然是齊陽,他從沒想過跟齊陽還能見面,而就在這時營業員把包裝好的手表拿了過來,齊陽看着他手中的東西,不由暗暗揣測:難道小于真的交女朋友了,怎麽自己就不知道呢,他可是派了人跟着小于的。
想到這兒,齊陽又說道:“買東西給女朋友?”話中不由自主地帶了點兒酸意。
張寒于還沒從怎麽會遇上齊陽的思路中回過神呢就聽到了他的又一句問話,趕緊說:“我同學生日,我來這兒給他買的禮物”。
“女朋友?”
“不是,我現在可是學生,怎麽會交女朋友呢?就是我們班有一個男生過生日,請吃飯,所以我來買禮物送他”,張寒于奇怪的問道。
而齊陽聽到他的話暗中撇撇嘴:現在哪個男學生不交女朋友呀,不過從這兒可以看出小于還是個單純的學生,還沒被這個社會帶壞。只是這個男同學是什麽性質的男同學呢,他接近小于有什麽不軌企圖呢,哼,小于是可是他的,誰那麽不長眼敢來搶他的人?
唉,咱們的齊陽同志看來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他也不想想gay哪有那麽多呢,再說就算人家有那個意思,但是憑張寒于的情商與智商能往那方面想嗎?所以說這個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嘀。
這個時候張寒于也在想:這個人在想什麽呀,自己現在還在上高中,怎麽會交女朋友,學校不是不讓早戀嘛,況且自己的學習還沒趕上去,哪兒有心思談什麽女朋友?
從這兒可以看出咱們的張寒于同學是有那麽點小保守,畢竟上輩子他是高中就辍學了還沒感受到高中男女生中那種暧昧的氣息,再加上一辍學他就開始了他的打工生涯,只是忙着賺錢也沒想過這方面的問題,而且重生後在他周圍的女生讓他下意識的把她們當成小朋友,(張寒于前生已将近30歲了)所以更加不會考慮這種事了。
而此時張寒于也奇怪齊陽怎麽會來這種店,他看着家世應該很好呀,要去也是去那種名牌店,于是就問:“你怎麽會來這兒的?”
齊陽當然不會說他是因為聽到有人跟他說張寒于去了精品店好像要買東西送人。而這個送什麽人就理所當然地被齊陽理解成了要送給女朋友,當然送給男的也不行,所以他聽到這個消息後就趕緊趕過來打聽打聽,要是小于真的交了女朋友,他要想好對策怎麽把兩個人給拆開。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是沒有什麽必要,但他還是得防患于未然呀,說道:“我?嗯……我來是因為我跟朋友本來約好要吃飯的,但是剛接到他的電話說不能來了,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吃飯,誰知道竟然在這兒看到你了,你說咱們有緣吧?”
這跟有緣有什麽關系呀,張寒于小聲嘀咕到。嘀咕歸嘀咕,明面上他還是笑着說:“恩,算是吧,那你去吃飯吧,我的禮物已經買好了要回家了。”
齊陽哪會讓這個跟張寒于相處的到手邊的好機會溜走呀,就又發揮他的賴皮說:“小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上次我請你吃飯,這次你不回請我嗎?”
張寒于聽到這話真想踹他一腳,上次明明是他硬拉自己去吃飯的,怎麽現在成了自己欠他一頓飯了,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于是張寒于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齊陽,準備用眼神殺死他,而齊陽現在的臉皮已經練得跟銅牆一樣後了,不管張寒于怎麽瞪他都不準備松口。
張寒于看到齊陽這個樣子也意識到估計這頓飯自己是跑不了了,就認命了,說:“那走吧,不過不合你的胃口可別怪我啊?”
齊陽聽到張寒于答應他心裏是樂開了花但面上還是不改色地說:“小于請什麽我就吃什麽”。這可是你自找的,張寒于心道。
看着眼前的大排檔,齊陽有些無語,現在的天已經黑了,街上的地攤和大排檔也陸陸續續的擺了出來,在大排檔裏面吃東西對于從小就過着富裕生活,從沒吃過路邊攤的齊陽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看着齊陽的表情,張寒于有些幸災樂禍:讓你讓我請吃飯,看在這兒你還能吃下去。他看着齊陽一身名牌地站在這兒,還真有點格格不入,估計他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吧。齊陽看着張寒于臉上強忍住的笑意,無奈地說:“小于,你還真調皮呀”。
看來為了平息這個小家夥的不滿,自己得有所犧牲了。張寒于帶着齊陽走進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塑料棚裏,他本人對在哪裏吃東西并沒有什麽忌諱,畢竟他以前是個民工沒什麽本錢來挑剔吃飯的地方,再說,對于以前的生活,他和很多工友為了省錢,每天都吃工地上準備的沒有油水的大鍋飯,只有當大家都特別饞酒或肉的時候才會相約一起出來在大排檔吃點東西喝點酒,就這樣已經是他生活中的很奢侈的事了。
今天帶齊陽來這裏一方面是為了整他,另一方面卻是想要再回味下以前的那種吃的大汗淋漓,特別爽快的感覺。
走進去後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不由得有點想流淚,齊陽在看到張寒于進入大排檔後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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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