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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種脆弱的神情不由得撫上他的臉,想給他一點安慰,但又不知道從何安慰,他讨厭這種感覺,不由自主得用手捏了捏張寒于的臉,想把他從他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

感到臉上的刺痛,張寒于從自己的感傷中回過神來,看到齊陽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臉上,不由得紅了臉,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打下來,趕緊向四周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男的如此親密感覺怪怪的,齊陽摸着被打回來的手,看着張寒于紅紅的臉,真想再上去捏一把,但是也只是想想,唉,什麽時候才能随便捏呢?看來得加快追求的進程了呀。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張寒于拿着菜單讓齊陽看問他想吃什麽,齊陽對這些根本就沒什麽概念讓張寒于全權做主,看到桌上剛端上來的燒烤和菜齊陽一點兒想吃的欲望都沒有,但又看到對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也是真的沒辦法拒絕就硬着頭皮拿起一串看着好吃但不知道幹不幹淨的烤肉咬了一口,恩,味道還不錯,為了讨心上人的歡心,拼了。

張寒于看着齊陽吃了起來,自己也跟着吃了起來,最後倆人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當然齊陽只是面上的心滿意足,他的肚子現在正在向他提出抗議,所以為了不在心上人面前出醜,他趕緊向張寒于辭別,也顧不得跟心上人相處了。

而張寒于看到齊陽慌張離去的樣子想憋笑但是沒憋住,“哈哈……”,他當然知道齊陽為什麽這麽着急的走掉,因為肚子痛嘛,像他那樣的富家公子吃路邊攤肯定不習慣,也一定會鬧肚子的。這樣慌張的齊陽讓他一直沉積在心中的郁悶一下子都清空了,高高興興的回了家。而另一邊齊陽正在吃着止瀉藥,他正在考慮以後跟小于吃飯的時候是不是都要帶着止瀉藥,不過今天自己雖然是難受了一點兒,但這樣的難受還是有價值的,因為通過這一頓飯,讓他跟小于的關系更加親近了。

董含的掙紮

到了星期天,張寒于來到同學告訴他的吃飯地點,走進包間的時候看到已經有很多同學到了并且都在大聲說笑,大家看到他也都很熱情的招呼他坐,拉他加入到他們的談論中。

其中有幾個女孩問他:“哎,張寒于,我們怎麽都沒見過你跟誰特別要好,也沒見過你跟誰一塊兒出去玩兒過,是不是家裏有人管着你呀?”

這些女同學都是平時對張寒于有好感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的,趁現在聚會的機會就開始打聽他的情況,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機會,雖然她們現在以學業為重,但是現在的好男人是越來越少了,還是在有機會的時候趕緊綁一個先,有一個詞不是叫‘養成’嘛,不管現在的張寒于是不是自己喜歡的性格,只要能綁上還是可以慢慢把他的性格養成自己喜歡的性格的。

聽到女同學的問話,張寒于說:“沒,我現在是一個人住,因為不太喜歡玩兒,所以平時就在家看看書,休息之類的。”

女生們聽到這樣的話,就都卯足了勁兒想在他面前表現自己,希望能給他留個好印象。畢竟這樣的男人真的算得上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呀,以現在他們的年紀幾乎沒有不愛玩男生的,而愛玩的又沒什麽定性,不可靠。現在聽到有人說他不愛玩,當然都起了搶奪之心了。

其他的男生看到自己班的女生對張寒于的那種熱情勁兒,不由得嫉妒起來,但是也沒辦法,誰讓人家長得比自己好,看着又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唉,真是沒法比呀。

正在男生們自怨自艾的時候生日的主角董含來了,當他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張寒于時眼睛亮了一下,很意外他會過來。大家看到生日的主角來了之後就開始送上自己準備的禮物并且為壽星唱了生日歌,張寒于也送上了自己的禮物。

随後大家坐定位子後熱鬧的開始大吃大喝起來,而張寒于由于他的女生緣讓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在向他敬酒,張寒于是一雙手抵不過千萬只手實在是推辭不過就只能一直喝了。

坐在對面的董含看到張寒于被大家圍攻也沒阻止,只是靜靜地看着,眼中不時的閃過暗光。在剛開學的時候他是有意和張寒于交好的,但是在自己示好了好幾天後,對方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本來以為是對方的眼界高看不上自己所以不屑于與自己交好,誰知道在觀察了幾天後發現人家壓根都把自己這號人給忘了,後來看他跟班裏面的其他人也一樣都維持着淡淡地關系,自己并不是唯一一個跟他沒有深入接觸的人,這一點雖然讓他慶幸并不是自己的魅力出現了問題,但是更讓他感興趣的是這個人對班裏面人和事的态度,于是就不由自主地關注起他來。

起初他只是對張寒于為人處事低調的原因感興趣就想着要探究一下,後來卻莫名的關注起他的長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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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張寒于并不是那種俊美到天怒人怨的類型,這從他沒有第一時間關注張寒于的長相上就能看出來,張寒于是屬于耐看型的,剛看他的時候會覺得這個人很清秀并帶着一種讓人很舒坦的氣息,跟他交談的時候雖然只是淡淡地回應卻不會讓人覺得很失禮,永遠跟人保持着不近不遠的距離,不進入對方的領域,也不讓別人進入到自己的領域。

就這樣在對張寒于越來越深入的觀察下,他發現自己的眼光已經會在那個人出現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追上去,默默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也暗中竊喜對于女生們的示好他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當他發現自己的這種心理時也苦惱過,也因為這樣就借酒消愁希望把這種不合常理的想法給忘掉,但是俗語說的好借酒澆愁愁更愁,喝酒非但沒有為他解憂反而讓他在每天見到張寒于的時候愈加的濃郁。

為此他上網查過喜歡同性的人被叫做‘同性戀’,在中國同性戀是不被多數人接受的,而且在生活中也會遭人排斥,雖然現在有的國家已經允許同性之間結婚,但是在中國這種事還是難以啓齒的。即使自己的家庭條件可以讓自己出國但家人肯定會不支持,畢竟這在中國來說是很丢人的事,這樣想過之後他就一直壓制着自己的感情,盡量不去注意張寒于,但是今天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讓他本就不安分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而現在,張寒于對董含的糾結是一點都不知情,他現在正在努力的推辭遞到自己面前的一杯杯的酒,他是真不能再喝了,再喝的話會直接癱到那兒的,就在這時突然一只手深到自己面前替自己擋了一杯酒,原來是董含。

董含看着張寒于睜着已經失去焦距的眼睛,暈紅着臉看着自己,就這一瞬他的心悸動的更厲害了,他趕緊移開雙眼看着那些一直灌酒的同學說:“哎,張寒于可是醉了啊,咱們不能這麽不厚道啊,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過來一次的,小心這次過分了他下次就不過來了”。

大家聽到壽星這樣說就知道董含這是要幫張寒于擋酒了,不給面子是不行的,于是就都停下了灌酒,自己吃自己的去了。董含見大家都散了,忽然感覺腿上一沉,低頭就看見已經醉醺醺的張寒于靠在自己的腿上昏昏欲睡。

看着此時如嬰兒般乖巧的人,他的手不由得就摸了上去,張寒于感覺到臉上的東西涼涼的就蹭了蹭随即發出了舒服哼哼聲,但董含卻被他的動作一下子驚醒過來,看到自己放在張寒于臉上的手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心中暗嘆:看來是已經陷進去了啊。

等到大家都吃飽喝足準備走的時候,董含說:張寒于已經喝醉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家在哪兒?看着睡着的張寒于衆人都有點後悔剛剛那麽拼命地灌他酒了,畢竟他們跟張寒于不是太熟,并不知道他家在哪兒,看他醉的那麽狠肯定是回不到自己家的,要是帶他到自己家吧又不是太合适,但是又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這時董含又說:“要不然今天我帶他到我家算了”。聽到董含這樣說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幫着他把張寒于扶上了計程車,也都各自散去了。

到家後,讓管家幫忙把張寒于扶進客房,靜靜地站在床邊看着張寒于的睡顏,他抑制不住的在張寒于的嘴上親了一下,沒敢多呆,他的自制力現在脆弱的很。

當他走出客房的時候,被人叫住了,擡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正用痛苦的眼神看着他,董含心裏一驚,知道剛才的一幕估計被他媽發現了,于是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等着自己的母親開口。而秦慧芳此時的心裏也是亂成一團,她聽管家說兒子帶回來的朋友好像喝醉了,就想着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順便看看讓自己兒子帶回家的朋友是什麽樣的,畢竟兒子以往是不怎麽帶朋友回家的,誰知道竟然讓她看到這麽震驚的一幕。

她還沒從那一幕中回過神來,面對着從小就争氣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麽,董含看着母親,說:“媽,我喜歡他”。

“你喜歡他,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在別人眼裏是什麽嗎?是變态,對他們來說你這樣的人很惡心。”

聽着一向冷靜溫柔的母親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董含很痛苦,但他就是沒辦法抑制。秦慧芳看着兒子痛苦的樣子也就放軟了語氣說:“董含,你現在還小,還不明白這條路有多難走,咱們家裏已經有了例子了,你不要也到最後才後悔”。

“咱家有例子?我怎麽不知道,媽,到底怎麽回事呀?”

秦慧芳嘆了口氣,本來是不想告訴兒子的,但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也走上歧途,落得個不好的結果,她也顧不得什麽禁忌了,就說:“你以前不是疑惑家裏面只有三叔,四叔而沒有二叔嗎?”

對了,他記得小時候他見家裏面只有三叔,四叔而沒有二叔時,還問過他媽二叔是不是去世了,記得當時媽媽諱莫如深的跟他說讓他千萬不要在爺爺面前提起二叔的名字要不然家裏面會無安寧的,他當時雖然很好奇但由于懼怕爺爺發脾氣的所以就沒再問過,誰知道現在他母親竟然主動提起來了,難道二叔跟他一樣也喜歡男的?

秦慧芳看着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已經清楚為什麽他的二叔在這個家裏面是禁忌了,就又說:“當初你二叔因為一個男人跟家裏面決裂了,本以為他會過的好,畢竟當時那個男人愛他我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他為了讓你二叔跟他在一起有家人的祝福,就每天都來咱家,你也知道你爺爺的脾氣,每次他一來,就會被你爺爺打得渾身是傷,就那樣他還每次都來說是非得争取你爺爺的同意才行,後來還是你二叔看不下去直接哭着把他拉走的,說不會後悔跟着他的,從那以後你二叔就再也沒回來過,其實當時你爺爺看着那個男人是真心對你二叔的所以準備再讓他受點苦就同意的,誰知道你二叔就這樣一去不回了,以至于你爺爺大發雷霆,說再也不認那個兒子了,以後在家裏他也不想聽到誰提起你二叔的名字。”

董含聽後就問:“那你們在這幾年裏都沒有二叔的消息嗎?”

秦慧芳說:“怎麽會不打聽呢,你爺爺也只是嘴上說着再也不認你二叔,但到底還是他的兒子,因為抹不開面子所以就派人偷偷地調查你二叔的事情,家裏人是知道的,只是不說而已。”

“那我二叔過的好嗎?”

“唉,你忘了你十歲那年,你爺爺發了那麽大的脾氣嗎?就是因為調查的人帶回來的消息不好,你爺爺心疼你二叔來着。”

董含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不過當時自己太小,以為是家族企業出現了什麽狀況,所以讓爺爺發了脾氣,他也是從哪個時候開始下定決心好好學習的,畢竟要帶好一個企業知識是很重要的,誰知道那次竟然是因為二叔。

“那二叔他怎麽了?”

“唉,現在男女之間離婚的還這麽多,更何況男人與男人之間這種沒有任何保障的關系了,你二叔的那位應該是受不了父母的哀求就準備瞞着你二叔偷偷結婚,還想着在結婚後跟你二叔還保持着這樣的關系。

誰知道跟他結婚的那位個女的不是善茬,她早就在交往的時候就調查到了你二叔的事,所以竟然在結婚的前一天告訴你二叔她要和那個男人結婚了,并扔給你二叔了一張請帖請他去參加婚禮,你二叔當時不相信就去了,然後就被那個女人當着衆人的面羞辱了一頓,而你二叔的那位因為是個‘孝子’所以看着你二叔被人羞辱沒有阻止,你二叔當時就心灰意冷了,他不相信怎麽前兩天還對他說甜言蜜語的人會變成了這樣。”

“那二叔現在怎麽樣了,怎麽這麽多年都沒回家呀?”董含聽到二叔的經歷關心的問道。

“你爺爺生氣就是因為這個,他聽到你二叔受到這麽大的委屈就心疼的讓你爸趕緊去把他接回來,誰知道你爸去了,他竟然不回來,說是沒有顏面再回到這個家,他先前的離開已經讓這個家蒙羞了,現在再回去豈不是讓人家的閑言碎語更厲害?你爺爺聽了後就在家裏發了脾氣,但他也知道你二叔是個犟脾氣,說不回來估計就會不會來的,于是就給他了一筆錢讓他出國散心了,誰知道你二叔一去就是八年,雖然人沒有回來但還是每個月都會有信寄回來的,要不然你爺爺就會殺到那個男人家為你二叔讨公道了。”

董含聽着母親的話若有所思,他對張寒于雖然喜歡,但還沒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對于二叔的經歷也讓他了解到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很脆弱的,所以他還要再好好考慮一下,到底張寒于值不值得他冒這麽大的險,而自己是否有那個能力去承受輿論的壓力。

而秦慧芳看到明顯已經在思考自己話的董含又說:“兒子,媽并不是說要阻止你去喜歡男人,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那個人到底值不值你那樣做,如果你認為值的話,媽會支持你,只是如果将來你傷心地時候一定要想到你還有個媽媽,千萬不要自己一個人吞苦水,我不想讓你跟你二叔那樣最後連自己的家都不想回。”

對于母親的話,董含是很感動地,因為他知道要讓一個母親接受她唯一的兒子是同性戀的事實是多麽的難,而且還是在他們家裏已經有了一個悲劇地前提下,所以他上前抱住自己的媽媽無聲的表達着自己的感激。而相對地為了不讓媽媽擔心,他會盡量的克制自己,畢竟還沒到那種地步不是嗎

得到媽媽的支持

張寒于是在被人搖晃中醒過來的,他睜開眼努力的調整焦距要看清楚是誰在搖他,突然他想到自己家裏怎麽會有外人呢,打了個激靈立馬就清醒過來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董含,他有那麽一瞬間是疑惑的,不知道董含怎麽會在自己家裏。

董含看着張寒于迷糊的樣子就說:“你現在是在我家,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就把你帶到我家來了”。本來他是想讓張寒于多睡會兒的,但從平時可以看出來張寒于是那種不想麻煩別人的人,怕他醒了知道自己睡的那麽久會感到不好意思,所以就叫醒了他。

張寒于聽到董含的解釋後還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這一笑就牽動了他腦子裏的神經,那叫一個疼呀,董含聽着張寒于‘咝’的一聲就知道是喝多酒後的後遺症來了,就說:“先起床洗漱吧,我讓管家準備了醒酒湯,喝完後你的頭就會舒服點兒”。

張寒于聽到董含的話,趕緊起床洗漱,因為畢竟不是在自己家,還是早早的收拾好了趕緊回家吧,等到他收拾好站在飯桌前就只看到飯桌上有兩個人的粥,就奇怪地問:“董含,你家裏的人呢?”

“現在已經九點多了,他們早就已經吃過飯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我看你昨天喝的比較多所以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沒叫你,讓你多睡了一會兒”。

“哦,嘿嘿,我沒注意到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對了,昨天晚上麻煩你了”。

“沒事,咱們不是同學嘛”。再說,我也是心甘情願被你麻煩的,董含心中說道。“噢,對了,你手機號是多少,以後有什麽事也可以打電話聯系一下”。

“呃,我目前沒有手機哎,不過我家裏有固定電話,一會兒我跟你說一下,有什麽事你就打那個電話吧”。

“ 怎麽,你沒有手機?現在好像沒有哪個高中生不用手機的呀,你真是個異類”,董含聽到張寒于說他沒有手機很驚訝,看他的家庭條件不像是買不起手機的人,難道只是因為不想用,太奇怪了。

張寒于也是在聽到董含問他手機的事才想起來原來自己竟然是沒有手機的,這可是個大問題,他在剛重生的時候因為對于現狀的困惑沒有想到要買個手機,而近一段時間是因為沒有認識的人可以讓他打電話聯系,他就把買手機的事給抛到腦後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沒有手機的高中生真的很少呀,而且自己現在也算是有了新朋友了,瞄了一眼正在喝粥的董含,心想:他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為了這個新朋友他也應該盡快的買個手機了,一會兒回去的路上就買吧。

快速吃完飯,張寒于站起身來準備告辭,就在這時一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就聽董含叫了一聲:“媽,您今天怎麽沒出去呀?”

秦慧芳聽到兒子這麽問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怕她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話讓眼前的這個男孩兒難堪嘛,自己是那樣的人嗎,她昨天晚上既然已經說過尊重自己兒子的選擇,那肯定不會再做什麽出格的事,她留在家裏只是想看看讓兒子動心的男孩是什麽樣的,順便幫忙把把關,萬一兒子真的看上了人家,自己得提前做好準備。

“伯母好,我叫張寒于是董含的同學,很抱歉,昨天晚上打擾您了”,張寒于看到長輩來了,有些拘謹的介紹着自己。

“沒事,沒事,我們家不常來小含的朋友,要是有空的話你可以常來玩兒。”董母熱心的說。

董含看着母親熱情的樣子不像是來刁難的,知道是自己誤會她了,不好意思的看看母親,秦慧芳看着兒子有些愧疚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知道錯了就行。

這邊張寒于感受到秦慧芳的熱情趕緊說:“知道了伯母,有空我一定會再來的。”

秦慧芳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看我幫了大忙了吧,一句話就讓人家答應以後常來咱家玩兒了,不用太感激我啊。

而董含看到秦慧芳的示意雖然感到無奈和感激但也很疑惑,昨天晚上他的母親雖然說會支持他,但言外之意還是不想讓他找男的,怎麽現在态度變得那麽快,好像巴不得張寒于已經是自己家的人了。

他哪兒知道原來他媽不同意大部分是因為怕他遇到像他二叔遇到的那種人,現在看到張寒于瘦弱的像‘白斬雞’的樣子,知道以後倆人要是在一塊兒肯定是自己的兒子壓制着對方,這樣總比兒子找個壓制他的人好多了。

而且張寒于看起來也是傻頭傻腦的,再加上剛剛跟他談話時他拘謹的樣子,應該沒那麽多的心計,這樣單純的孩子在當今的社會想找到一個女孩子像他一樣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她一反昨天晚上的态度,想着兒子要是跟這樣的人在一塊兒也不錯。至于子嗣的問題,反正這個家裏面的人丁旺盛,找一個過繼就行。(董母的思想真前衛呀)

等到張寒于走後,董含問秦慧芳:“媽,您怎麽……”,還沒問出來,他媽就說:“我現在支持你可不代表你爸還有你爺爺支持你,你要是确定就是那個人的話,就先争取他們倆的同意,你可別指望讓我去說,我也承受不了你爺爺的怒氣,畢竟他老人家心裏還有你二叔這個坎兒”。

聽到媽媽的話,董含說:“媽,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氣接受輿論的壓力,所以我現在是不會有什麽行動的,等到我确定了對他的感情真的是那麽深得話,我會追求他的,并且如果我們能走到最後,我會跟他求婚,跟他過一輩子。”

秦慧芳聽到兒子這麽說就知道兒子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也決定不再管了,一切看兒子的意思,她只用在兒子确定對象的時候幫他把關,在兒子痛苦的時候在他身邊安慰就行了。于是就說:不管怎樣我都會尊重你的決定的。

“媽……”

看着董含又想要沖過來擁抱她,她趕緊說:“我約了你張阿姨去逛街,先走了啊”。哎呦,她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第二次這樣滿含‘感動’的擁抱,還是趕緊走吧。

男主的形象在小受心中上升了

張寒于在回家的路上順便去了商場買了手機,走出商場的時候又聽到了熟悉的叫聲:“小于”。天哪,不會這麽衰吧,他現在可是只想回家睡覺,盡管喝了醒酒湯他的腦袋還是很疼,得趕緊回家補眠,但是要遇上齊陽,那他的補眠計劃豈不是要被毀了,雖然經過上次的接觸他已經不讨厭齊陽了,但是他可是記得前兩次這個人是多麽的纏人,多麽的賴皮,而自己現在是急着回去睡覺的。對了,反正自己也還沒看到他,只是聽到了聲音,還是裝作沒聽到趕緊溜吧。

齊陽看着一聽到自己聲音就加快腳步的張寒于,不由無奈地想:自己有那麽惹人厭嘛,怎麽小于聽到自己的聲音反而走的更快了呢。于是他也加快腳步一把拉住張寒于,說:“小于,咱們真有緣呀,你說是不是?在這麽大的城市裏面都能碰到,唉,這緣分吶……”

還沒等齊陽說完張寒于就趕緊說:“對呀,好巧呀,你來這兒有事?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先忙吧,我先走了,咱等有時間再聊。”還緣分呢,也不覺得牙酸,說完就要大步的往外走。

齊陽趕緊說:“我沒什麽事,就是閑逛的,小于你是不是讨厭我呀,怎麽一看到我就想走呢?”

張寒于看着齊陽這樣一個大男人露出小孩兒般委屈的神情,不由得抖了抖,趕緊說:“我沒有讨厭你,只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得多了,在同學家住了一晚沒敢睡太長時間,現在正想回家補眠”。

齊陽一聽,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剛剛只顧着高興又見到張寒于,反而沒注意到他的臉色,自從上次他感覺跟小于的關系更進了一層後就沒再派人跟着他了,畢竟自己只是怕有人在自己認識小于之前捷足先登,而現在他跟張寒于的關系已經算得上的能說得上話的朋友了,也就沒有必要再讓人跟着他了,所以他今天還真不知道在這兒能碰到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他才說是緣分嘛,怎麽小于都不覺得呢?

看着張寒于真的是很不舒服的樣子,齊陽也心疼了,就說:“小于,我今天是開車開的,我送你回家吧”。張寒于聽後趕緊推辭:“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開玩笑自己又不是傷患,只不過是頭稍微疼了那麽一點,還沒有到讓別人特意送自己的地步。

但他突然想到齊陽的纏人,僵硬這身子擡起頭看他,果然又是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表情和勢在必得送自己的眼神,他真想問一下老天:自己是做了什麽孽呀,怎麽會碰到齊陽這種大怪胎,那麽多同齡人不找,非得纏着自己。唉,真是沒辦法,張寒于只能答應了。

坐在車上,齊陽問:“對了小于,你剛剛去商場幹什麽了?”

“噢,我剛剛去買手機了”,從口袋中拿出剛買的手機讓齊陽看。

這時齊陽想:嘿嘿,這可是你給我問你手機號的機會,就問:“對了,小于,你看咱麽倆認識這麽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手機號呢,你手機號多少呀。”說完就拿出自己的手機要記號碼,張寒于看開着車的齊陽竟然看手機,驚了一身汗,他可不想再重生了,說:“喂,小心開車呀,手機號等下車再說也不遲”。

“那咱們可說定了啊。”

真是,不就是個手機號嗎,至于嘛。

終于一路平穩的到了家,張寒于不好意思不請送自己回家的齊陽到家裏面坐坐,于是就問:“要不要到我家裏坐坐?”,齊陽正愁着怎麽開口說呢,張寒于就主動說了,于是就裝模作樣的說:“那也行,反正我現在也沒啥事”。

走進家裏,齊陽看着眼前充滿溫馨的布局,真想把對面的人抱在懷裏,這種有家的氣息的感覺真好。這個家的布局在張寒于重生的時候已經改了,把以前那種冰冷的格局改成他喜歡的樣式,雖然看起來都比較樸素,但是很實在,充滿着人氣。

就在這時,一陣門鈴聲響了起來,張寒于很奇怪,應該沒有人會過來呀,打開門一看,是個陌生的女人,剛要開口問是誰,就聽門口的女人不耐煩的說:“怎麽,不請媽媽進去?”

啊?是這個原身體的媽媽,她來幹什麽,自己不會露餡兒吧,張寒于想着就戰戰兢兢的把那個名義上的媽媽請了進來。唐珊原本是不想來的,但是有的事情電話裏又交代不清楚,她只有親自來一趟,來見這個一生下來就讓她厭惡的孩子。

“媽,您來有什麽事嗎?”

唐珊看着唯唯諾諾的兒子,厭惡之情更深了:“怎麽?沒事我就不能來,別忘了你現在住的房子花的錢都是我給你的,我想收回來,随時都可以。”

張寒于聽了這話,真想喊一聲:我好冤吶。不是您老人家以前說的沒什麽事不要給您打電話,那意思不就是很讨厭他嘛,一個這麽讨厭自己的人突然過來看他,你說他能不疑惑嗎,再說他還不是原人,當然要趕緊問清楚這個人來的原因把她趕快送走,省的被她看出什麽端倪,自己要被拉走研究。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問一下有啥事不能在電話裏說的,還得麻煩您親自跑一趟”。

“哼,我是來通知你,下一星期你要去相親,你給我好好表現,不然的話,你以後的生活費和這個房子就沒了”。

納尼,自己要去相親?有沒有搞錯,他才18歲好不好,“那個,媽,我還在上學,現在去相親是不是早了點兒,等我……”。

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怒氣打斷了:“等你,就你那樣,還上學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幾斤幾兩重呀,憑你的資質,怎麽努力學習也是考不上好大學的,還是發揮你僅有的作用吧,要不是要聯姻的那家是個女兒而且這個聯姻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以為我會來找你?不說了,越說越生氣,就這樣吧,具體的時間地點,我會再找人通知你的。”今天過來這兒真是晦氣,女人走的時候還嘟囔着。

張寒于想這個倒黴孩子到底犯了啥錯呀,讓他媽這樣對他。唉,比自己還可憐,自己好歹還感受過父母的關愛,而這孩子估計一直都是這樣被親媽這樣對待的,怪不得要去當混混,最後還搞得自己挂掉了也沒人知道。

就在張寒于哀嘆自己并不是最命苦的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小于,原來你是這樣長大的呀”。

這時他才想起來齊陽還在自己家,聽着齊陽帶着心痛的聲音,他突然有點兒想落淚,雖然齊陽心痛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活,但是這麽多年了,自從父母死後,他就再也沒有聽過有人用這種帶着滿滿疼惜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抑制住已經哽咽的聲音說:“其實沒那麽糟的”。

是的,自己一個人生活其實也不是那麽糟的,只是在生活中少了父母的關愛,多了親戚們的排斥而已,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生活。

而齊陽聽到張寒于帶着哭意的聲音,終于抑制不住心疼一把把他抱在懷裏,張寒于有一瞬間是驚訝着掙紮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感覺懷裏太奇怪了,但是那個懷抱有着自己期待了很久的溫暖讓他的掙紮很快就瓦解了,他想:自己可以稍微靠一下的,對吧。

他被男人擁在懷裏,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了依靠,所有受過的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一時竟抑制不住嚎嚎大哭起來。而抱着張寒于的手僵了一下,随後就輕輕的一下一下拍着張寒于的背,讓他把心裏的委屈盡情的釋放出來。

張寒于哭了一段時間後,發現自己臉下面的襯衣好像濕了,就逐漸的止住了哭意。擦幹眼淚,看着齊陽衣服上那一片濕的印記,他感到很難為情,這是他第一次這麽痛快的哭了,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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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