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今日不宜出門

太子哥的年紀也不算大啊,父皇雖然年紀卻并不算太大,但是這可是古代。父皇這個年紀在現代的話,确實是才過了半輩子,但是在這個時代,還能再活個十年也已經算是活夠本了的年紀。就王位來說,太子一點都不急。

過了十年,松皆榭也才三十歲出頭,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人生巅峰呢。相較于松皆央自己穿越之前的時候的歷史,比起那什麽雍正皇帝,唐太宗啊什麽的,可是爽多了。姑且不提嫡長子的身份,就松皆榭自己本身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父皇細心的教導也讓父皇和太子哥之間互相信賴,年紀差上足夠,親媽也都還活着,是皇後,還有邊疆穩固,北方的異族和南方的蠻族已經有十幾年沒能成功的進犯中原了。松皆央自己也是有因為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對皇位還是有那麽點企圖的,而查過太子的資料。

然而查完之後差不多這個異心就沒了,皇後背後的家族勢力可是三大家族之一,家族力量還強于因為族長身體漸衰而正在內鬥的問家。族中一個骁騎将,還有一個典屬國,甚至還有丞相,尤其是丞相,丞相可是太子的親叔公。

而松皆央自己,可就完全的沒可比性了。他就一個外公是工部的侍郎,除了母妃受寵點,家裏就沒人能拿得出手了,這可比性在哪裏?簡直就是被秒殺。除非能把問家給算上,然而問相沉雖然是問家嫡系的但是卻是個庶子,還是三子,和長子完全不沾邊,問家那邊也根本就沒戲。

好吧,總結了半天。完全找不到太子造反的理由,更何況太子造反想要登基……完全不需要找個騎都尉吧?騎都尉是什麽?他一個王爺都印象不太深刻的,想必對于太子皇後來說,完全就是個沒有意義的小喽啰了,一只手碾一個那種水平的小喽啰。

不信邪的松皆央看着松皆榭進了丁剛的府邸,急的有些上火,他就是納悶,就是好奇,太子這是進去做什麽的?然而太子進了府邸之後的畫面他卻是一點都見不着了,丁剛的府邸的牆高而厚實,視線完全沒機會透進去。

焦急難耐的松皆央也是等了許久,和問相沉一同又喝了一壺茶,然後百無聊賴的看着丁剛的府邸,欲要來個透視眼看出個究竟來。

這等了許久,松皆央突然“哎”了一聲,本也走神了的問相沉這就看到了太子出來了,還是跟着丁剛一同出來的。

骁騎将并不需要日日上朝,所以問相沉也是就只有個大概的印象,現在看到了人,才确定這是丁剛的。

只見丁剛一臉淡定的領着太子走出了府邸,就送着太子上了車辇,鞠了個躬竟然是直接就目送走了?

這是什麽和什麽呢?莫名其妙的松皆央茫然的喝着茶看着太子的車辇只是前進了沒一會兒,就突然的……

停在了梧琴公子的聽雨樓門口。

果然!

果然是有問題!

驚訝的快要從椅子上蹦起的松皆央當即精神緊繃的扒在窗臺上俯視着松皆榭和梧琴。

畢竟茶館就在聽雨樓的對面,這太子和梧琴就在自己的樓下的門口,此刻東城區的人也本來就少,只要不是耳語,都能隐約的聽個大概。松皆榭現在和梧琴說的也不是什麽要話,說的話倒是可以讓松皆央現在完完全全的都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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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衣冠楚楚穿着即便輕便也掩不住自己的雍容氣質的太子,對着梧琴一臉笑意的叫住了梧琴:“竟然是梧琴公子,好久不見啊。”

這出門的就撞上微服出宮的太子,吳栾也是着實的意外,對這個只見過寥寥幾面的太子,吳栾對其印象其實并不太好。虛僞,這是吳栾對太子印象中最大的感受。

但是人家總歸是太子……吳栾垂着眼簾思索了一剎那,就對着松皆榭笑了笑,回道:“草民見過太子。”

“這裏又不是皇宮,拘謹什麽?”松皆榭心情似乎是不錯,看到吳栾這麽拘謹,也不說什麽,只是挑眉說笑了一番,“你的臉色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明明只是幾日不見,怎麽就……”

在樓上偷窺的松皆央可是已經聽得內心戲無數了,這這這……哈?太子就是色狼嗎?幾日不見?太子光明正大的猥亵京城第一戲子?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太子和梧琴公子的,即便性別相同都是男人,但是也無法不去稱贊為這二人如若一對璧人。然而卻只有問相沉和松皆央才能看到這二人之間的波濤洶湧。

一想到梧琴之前在問相沉說自己和梧琴公子像的時候,梧琴應下的回答:嗯?倒是有個人,也和在下這麽說過呢。

啧,說這話的人,搞不好真的就是太子,簡直證據确鑿啊。

就在松皆央想到這裏的時候,只見梧琴又搖了搖頭對太子說道:“最近勞累而已,只是之前那日登徒子之事,也是謝太子殿下了。”

出門打扮了一番,故作成風流公子樣的太子貌似玉樹,在此刻抽出扇子扇了扇的臨風之姿,也是迷到了不少路邊路過的女子,只見他一臉笑意的看着梧琴,面色真誠的說道:“那時的事情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梧琴公子莫要再提了,落下了生分可不好,比這個,公子你不是更應該關心下自己的氣色麽?這傾國之姿……”扇子被合起,然後移到了梧琴的下巴之下,松皆榭說着,就把扇子抵住了梧琴的下巴,“梧琴公子不心疼的,孤可是心疼到了心尖上了呢。”

眨了眨眼睛,松皆央都不太有勇氣看之後的發展了,這……太子和梧琴公子到底什麽關系?看着兩個人并不太熟悉的樣子啊。然而為什麽松皆榭可卻這麽明目張膽的調戲梧琴?

吳栾對着這抵着自己下巴的扇子,只是淡定的用手指推開,然後往後退了兩步:“那些時日總有人欲要跟蹤,甚至靠近在下……在下難受的很,自然是精神憔落了不少,休息些時日就行了。”

松皆榭聽着吳栾的回答,也不介意自己的扇子被人家推開拒絕,他只是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哦?你說的人,莫不是現在就正在茶樓上偷窺我們的這兩個?”

被發現了,松皆央發現自己被發現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意外,太子微服出門的,身邊自然帶着一衆的侍衛,問相沉武功再怎麽高超,他們躲在二樓偷窺的,也早就被潛伏在暗處的侍衛給發現,然後悄悄通報給松皆榭了吧。

無奈的嘆了口氣,知道是福是禍都躲不過,還不如硬着頭皮上。松皆央只能和問相沉一同下來。

然松皆榭在看到問相沉的時候,卻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雖然只是一瞬,但是卻也被一旁的吳栾給捕捉到了。

并不知道松皆榭和松皆央的事情的吳栾,也是不由得聯想到了京城中的謠言,随即吳栾卻也是不由得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臉,這其間的端倪雜亂無方,他竟也是猜不透了。

看着問相沉皺了眉都隐藏了起來,但是太子看到松皆央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是難以掩飾的綻開了起來,面容喜悅的松皆榭難捺的當即上前一把抱住了松皆央,就當着問相沉的面。

問相沉看到這一幕,無論他的面上裝的再怎麽淡定,看到這種畫面,也是難以自持臉色霎時的就黑了。

……

吳桐覺得今天有點流年不利,先是被斷了財路,接着又是被府裏的下人告知,王府的燈油錢被一宦官給盜用了,現在王府裏沒燈油了。本來這沒燈油的小事,差遣個下人去買一下就好的事情,然而現在吳桐卻被告知,王府裏現在不但沒燈油了,甚至還欠了燈店老板不少油錢。

想着現在時候不早了,如果不再不快點去購入燈油,那麽今晚的王府可能就要黑壓壓的一片,吳桐就覺得自己頭疼不已。王府外頭有個讓他操心操不完的吳栾,王府內還有這麽多事給他增壓,一想到那個跳脫的王爺,吳桐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天都快黑了,王爺都還沒回來,王爺不急,他倒是急。

于是吳桐決定自己親自出門帶着侍從購入燈油,然後再給被賒賬的燈店老板道歉,然後……

燈店的老板有後臺,大大咧咧的就把燈店開在了東城這地方,東城區雖大,但是燈店就這麽一家,生意倒是紅火的還順手把燈油的産銷都給壟斷了,東城區就此一家,如果不在這家買,只能去城南買了。

本來就這麽一條路的,路上也沒什麽人。

然而流年不利,倒黴上加倒黴。

吳桐秉持着省錢才是硬道理,仗着路也不算長,自己兩條腿的帶着侍從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着,大概是有點忍不住,有點念想。

畢竟是自己的親堂弟,路過看一眼人家住的地方,也不算不得是唐突對吧?我就看一眼?一眼?不管,就這麽一眼,能出什麽事呢。

于是吳桐就這麽的大步的一臉正經的朝着吳栾目前做居住的聽雨樓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課程被打亂了……作息時間又開始出問題了,從原本的每天兩點準時睡覺變成了從十一點到三點之間不定時睡覺,所以寫文的時候特別懵逼,從這章開始又得各種不穩定了,雖然平時也很不穩定。不管,全都是睡不好的鍋。不過對比下隔壁床不同的專業的熬了兩天沒睡覺的苦逼程度,也許我還算好吧……只能這麽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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