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瘋子 赴黃泉,登極樂
眼看着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了,弘安帝已入主大梁數月之久,蘇家大小姐蘇錦瑤卻還未随楚将軍下山,這讓京城的風向又變了變,衆人看待蘇家的眼光也和從前不大一樣了。
之前追捧他們的人衆多,蘇家可謂門庭若市。魏氏享受了好一陣衆星拱月的日子,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些從前不将她放在眼裏的大楚舊臣上趕着巴結她。
可随着時日越來越長,登門的人也越來越少,甚至有人背地裏說這門婚事八成要黃了,嘲諷魏氏還總端着那股丈母娘的勁兒出風頭,說她現在怎麽得意,将來就怎麽丢臉。
魏氏聽了這些話,回到家後把鬥篷狠狠甩到下人懷裏,呸了一聲:“他們懂什麽?這都五個月了,楚将軍還隔三差五就往歸元山跑,說明什麽?不就說明他對蘇錦瑤那丫頭死心塌地嗎?”
“現在不是人家楚将軍不願娶,是蘇錦瑤拿着勁兒不肯嫁!等她同意了,那兩人的婚事不是說定就定下來了?到時候他們還不是要來巴結我們蘇家?”
“一個個眼皮子淺的東西!這才什麽時候就開始說風涼話了?”
下人被鬥篷上的繩結抽了臉,也不敢吭聲,心說這都五個月了,大小姐還不肯嫁,你怎麽知道她以後就肯嫁了?
人家楚将軍現在是二品大員,多得是人想嫁他,總不可能等大小姐一輩子吧?誰知道哪天他沒了耐心,就另娶他人了呢?
這道理魏氏不是不懂,只是嘴上不願承認罷了。
天知道她多想這門婚事早日定下,可偏偏蘇錦瑤那個小殺才到現在也不肯應!
魏氏心裏把蘇錦瑤又罵了百八十遍,這才換了衣裳去看鋪子裏送來的賬簿了。
…………………………
冬至這日,楚毅上山時沒見到蘇錦瑤,只看到了在院中曬着一捆幹菜的秋蘭。
秋蘭正給幹菜翻面,見他來了,忙要起身去倒茶。
楚毅示意不必,問:“大小姐呢?”
“小姐出去散心了。”
“帶着阿黃?”
秋蘭點頭,嗯了一聲。
蘇錦瑤以前偶爾也會這樣自己出去散心,楚毅是知道的。他當即轉身去山上找蘇錦瑤,以為跟以前一樣很快就能找到,這次卻過了小半個時辰都沒見着人。
楚毅皺眉,把她常去的地方又都走了一遍,始終不見人影,只能往更遠處找。
蘇錦瑤不願意下山,應該不會自己往山下走,他便往高處爬,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在一塊石頭上看到了阿黃。
阿黃懶懶地趴在石頭上,見他過來,站起身跳了下來,圍在他腳邊不停打轉。
楚毅見它在這,卻仍舊不見蘇錦瑤的蹤影,眉頭擰得更緊,問:“大小姐呢?”
阿黃卻只是高興地搖着尾巴,歪頭看着他。
楚毅着急去找蘇錦瑤,沒心思像往常那樣逗它,擡腳便繼續往山上爬。
阿黃跟了一段,見他越走越遠,便停了下來,走回那石頭邊,又趴了上去。
楚毅一路爬到山頂,四下找了個遍,始終找不到蘇錦瑤。
眼見着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時辰,他心中越發着急,想着難不成是往山下走了?便又原路折返。
回去時見阿黃還趴在那塊石頭上,他原本沒理,又往下走了一段才想到什麽,猛然停了下來。
他回過頭去,見剛才又跳下來跟着他走了一段的阿黃果然已經折返,又趴回到了那塊石頭上。
楚毅擡腳便走了回去,在石頭周圍四下查看。
果然,從山路上跳下來,繞到那塊石頭背後,林木掩映下有一條很窄的小路。
那其實根本不是路,只是剛剛好能容一人通過而已。
楚毅之所以知道有人從這裏經過,是因為“路”兩旁的樹枝有折斷的痕跡,還很新,一看就是最近有人走過。
楚毅順着這條窄窄的縫隙往裏走,一路好幾次被樹枝刮到衣服和發髻。
好不容易走到頭,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片寬闊的空地。
可他走到這裏 卻一步都不敢再往前了。
因為空地前方就是一處斷崖,而此時他要找的人正站在懸崖邊,裙擺随着山間的風輕輕晃動。
楚毅雙瞳驟縮,想叫她又不敢叫,生怕自己不小心吓到她,她身子一晃便跌下去了。
他緊張地吞咽一聲,試探着邁出一步,腳還沒落到地上,就見前方的人又往前走了半步,半只腳都懸在了外面。
“這裏風景很好。”
蘇錦瑤對着那片蒼茫雲霧道,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麽情緒,但看樣子是早就聽到身後的動靜,知道他來了。
楚毅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試探着喚了一聲:“小姐?”
蘇錦瑤并未被驚吓到,但也沒有離開懸崖邊。
楚毅試着又往前走了一步,故作平靜地問:“小姐怎麽到這兒來了?”
說話間站在崖邊的人再次走動起來,吓得他立刻停住了腳。
蘇錦瑤沿着懸崖走了幾步,在一叢枯草邊停了下來。
“我之前無意中發現這裏,見雲霧缥缈,遠山如黛,比以前見過的任何景色都美,便時不時來這坐一坐。”
楚毅掌心冒汗,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山上風大,小姐都出來半晌了,不如跟我回去吧?”
蘇錦瑤笑了笑,轉頭看向他。
男人站在小徑的入口處,身材高大,眉目俊朗,眼神中滿是緊張和關切。
一陣山風吹來,她衣袍鼓脹,像是要随風而去,吓得男人臉色都白了幾分,抖着手又上前半步:“小姐……”
蘇錦瑤卻似乎根本沒察覺待在這裏有什麽危險,仍舊沿着崖邊閑庭漫步。
她走了一會,終于停下來,問楚毅:“你那日說,無論我去哪,你都陪着我?”
楚毅握了握汗濕的手,點頭:“是。”
蘇錦瑤輕笑,勾起的唇角似乎帶着幾分譏諷,又有幾分蠱惑,唇間輕飄飄地吐出一句:“那我若是去死呢?”
說着對楚毅伸出了手。
楚毅一怔,神情有片刻的茫然。
他不明白小姐為何會心存死志,但如果……如果真能這樣,他們算不算生同衾,死同穴?
他曾經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後能與她葬在一起。
那時上戰場,很多人都怕死,他也怕,但他怕的是死在外面,不能和小姐葬在同一個棺椁裏。
他也曾想過,若是等他回來時,小姐已經不在了呢?
那他就……把小姐挖出來,葬在自己身邊。
他是個瘋子,他早就知道。
這句從蘇錦瑤口中說出的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話,對他而言帶着致命的誘惑。
他顫栗着向前走了幾步,握住她的手。
蘇錦瑤的身體向後傾去,唇邊仍舊帶着笑。
山風鼓噪,墜落間從耳邊呼嘯而過。楚毅閉着眼,将蘇錦瑤抱在懷裏,墜落的同時在她頭頂輕輕一吻。
他抱着與她共赴黃泉的心思,但那呼嘯聲卻不過短短一瞬就停了下來,兩人一同跌在了一片厚厚的稻草上。
他悶哼一聲,茫然地睜開了眼,見此時他們正躺在懸崖外一處凸起的平臺上,距離崖頂不過數尺之高。
蘇錦瑤躺在他身下,臉上一片空茫。
他竟然真的跟她跳下來了,沒有在抓住她手的時候把她往回拉,而是跟她一起跳了下來。
她失焦的目光漸漸聚攏,定在他臉上,問:“你不怕死嗎?”
楚毅回神,因為現在的姿勢與她緊緊貼在一起,能看清她的每一根睫毛。
蘇錦瑤的眼睛烏黑透亮,如同泛着波光的深潭,總能輕易讓他深陷。
他輕撫她的面頰,碰觸到的瞬間又怕弄髒了她,指尖蜷起。
“能與小姐死在一起,是奴畢生之幸。”
他眼裏倒映着蘇錦瑤的身影,似乎全天下只有她一人,再也裝不下別的。
蘇錦瑤看着這雙眼睛,忽然輕笑出聲,笑聲越來越大,身子也跟着微微發抖,眼角湧起水光。
楚毅以為是自己剛才那番言辭鬧了笑話,讪讪地準備起身,身下的人卻忽然勾住他的衣襟,往下輕輕一拉。
唇瓣相接,他詫異過後瘋狂地顫栗,想要加深卻又不确定蘇錦瑤是一時沖動還是真的願意。
他極力克制着,試探着在那柔軟的唇瓣上輕啄了幾下,溫柔輾轉,直至唇瓣漸漸濕潤,才控制不住地侵占了她的唇舌。
七年,他終于再次與她相擁,切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而不是夢中那虛無的幻象。
他近乎瘋狂地剝奪她的呼吸,帶着厚繭的手掌描摹着她的面頰,脖頸,肩胛……
直到帶着寒意的指腹探入衣襟,讓懷中人瑟縮了一下,他這才猛然回神,停了下來。
楚毅喘息不定,看着眼前人緋紅的眼角,不舍得就這樣起身。
可他知道這裏到底不是地方,收回手啞聲道:“小姐,我們回……”
話沒說完,女子柔若無骨的掌心貼上他的胸膛,沿着衣裳滑上來,指尖掃過他的喉結,停在下巴,輕輕摩挲。
“怎麽?不願意?”
紅潤唇瓣呵氣如蘭,纖細的小腿若有似無地滑過他身側,仿若七年前的畫面重現。
修長的脖頸,圓潤的肩,白嫩的手臂,細滑如玉的肌膚……讓人嘗過就再難忘卻。
楚毅哪還記得這裏是什麽地方,喉中咕哝一聲,整個人覆了上去。
蘇錦瑤在浪潮中颠簸,細長手指陷在男人的黑發中,身下是萬丈懸崖,眼前是湛藍的天空。
她擡起手,半條手臂就懸在了懸崖外,能夠到一叢開在崖邊的不知名的小花。
那花朵在她指縫輕輕顫動,又被探來的另一只手擠在了兩人掌心之間,十指交錯糾纏中花瓣零落,汁液浸濕了他們的手掌。
山間的風寒冷,相擁的人火熱。蘇錦瑤一半在凜冬,一半在盛夏,寒暑交錯中漸漸陷入混沌。
幾片枯葉從她手邊滑落,晃晃蕩蕩地飄向崖底。
她在這懸崖上,與楚毅赴黃泉,登極樂。
她大概是瘋了。
蘇錦瑤想。
…………………………
往常蘇錦瑤自己出門,最多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今日卻許久不見蹤影,連去找她的楚毅也不見回來。
冬日裏天黑得早,眼見着天色漸暗,秋蘭實在等不住,便準備派人去找找。
她正要去叫幾個仆婦,還沒走出院子,便看到蘇錦瑤和楚毅一前一後地走了回來。
秋蘭松了口氣,忙迎了上去。
“小姐這是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正打算……”
話說一半,見蘇錦瑤的鬥篷上被勾破了一道口子,皺眉摸了摸裂開的地方,道:“怎麽還把衣裳刮壞了?人沒傷着吧?”
蘇錦瑤沒回答,也沒停留,徑直往前走,邊走邊道:“擡水,沐浴。”
她平日沐浴都是在睡前或是早上,今日這時就要洗,秋蘭還以為她是剛才在外面又犯了病,出了汗的緣故,立時緊張起來。
“您沒事吧?用不用吃藥啊?”
說到藥,蘇錦瑤的腳步頓了一下。
她嗯了一聲,道:“讓人去京城,抓副避子湯來,快去快回。”
秋蘭原本正要點頭,聽到後面這句,腳下一趔趄,差點摔個跟頭。
什……什麽湯?
避子湯?
她瞪圓了眼睛,看看蘇錦瑤又看看楚毅,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了好幾遍,滿臉不可置信。
楚毅跟在蘇錦瑤身後,原本一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此時不禁面色漲紅,低下了頭去。
他本想說不用服避子湯,若是有了就生下來。
可又想到兩人現在并未成婚,蘇錦瑤沒名沒分的,早早有了身孕确實不妥,難免又要被京城那些人說閑話,便憋了回去,嗫嚅道:“我讓元慶去吧,他騎馬,能快很多。”
蘇錦瑤沒有反駁,帶着秋蘭進了屋。楚毅知道這就是準了,便去前院找自己的下人。
秋蘭讓人備好熱水,随蘇錦瑤進了淨房給她沐浴。
衣裳尚未褪下,便見她脖頸上有些許紅痕,一時羞紅了臉。
可等她把蘇錦瑤的腰帶解開,看到她身上那些斑駁印記的時候,便顧不上羞了,怒道:“将軍對你用強?”
蘇錦瑤挑眉,看她一眼:“想什麽呢?”
說着自己脫下了衣裳,邁入浴桶中。
熱水漫過肩頭,她舒服地喟嘆一聲,在缭繞煙霧中閉上了眼。
秋蘭見她否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可那一片片刺目的印記,實在是……
這得鬧成什麽樣才會如此這般。
她拿起帕子走了過去,動作輕柔地給蘇錦瑤擦拭身體,嘴裏嘟囔:“也不知道輕些。”
…………………………
元慶緊趕慢趕,總算在亥時把藥拿了回來。
楚毅怕外面的醫館方子不好藥材不好,大夫嘴還不嚴,所以特地叮囑元慶去找熟識的太醫抓的藥。
那太醫得知他與蘇錦瑤行了房,調侃了幾句,說總算能吃到他的喜酒了,末了不止抓了一副,而是抓了好幾副塞給元慶。
元慶年紀小,人又老實,說将軍只要一副。
太醫睇他一眼,笑道:“你懂什麽?都拿着就是了。”
于是元慶便拿了一大包藥回來,全都交給了楚毅。
楚毅親自去煎了藥,放溫了才端給蘇錦瑤。
蘇錦瑤已經洗漱完畢,就等着喝完藥便睡了。
楚毅服侍着她喝了藥漱了口,把碗遞給候在一旁的秋蘭。
秋蘭看了看已經躺下的蘇錦瑤,猶豫片刻,還是支吾着對他小聲道:“将軍,你……你憐惜着些,別傷了小姐。”
說完頭也不敢擡,紅着臉跑了出去。
她不是專門負責教導這些的媽媽,說這樣的話難免面紅耳赤。
可蘇錦瑤身邊貼身伺候的只有她一個,也只能她來說了。
楚毅讪讪地摸了摸脖子,關上門走回床邊。
他白日在懸崖邊給蘇錦瑤穿衣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太孟浪了,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印記。剛才秋蘭雖未明說,但他也知道是什麽意思。
雖然白天親近過一回,但此刻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楚毅胸口還是怦怦直跳。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的現在,他都沒有真真正正地跟蘇錦瑤共度過一個夜晚。
今天……今天終于,可以與她相擁而眠,天亮時她依然會在他懷裏,他一睜眼就能看到她。
楚毅滿懷期待,解開腰帶準備脫下外袍。
床上的人這時卻翻了個身,轉向他懶懶問了一句:“你作甚?”
楚毅動作一頓:“我……歇,歇息。”
蘇錦瑤半撐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麽?睡了一回便以為能上我的榻了?”
楚毅嘴角翕動,不知該如何作答。
蘇錦瑤輕笑,單手拄頭:“是不是還覺得我願意嫁給你,會與你成親了?”
楚毅仍舊沒說話,但他剛才确實是這麽想的。
他以為……以為她願意與他親近,便是願意和他在一起了,過不多久就會跟他下山,嫁他為妻。
蘇錦瑤指尖在錦被上輕輕掃着,笑問:“七年前我便與你睡過,現在你也回來近半年了,我嫁你了嗎?”
楚毅搖頭:“沒,沒有。”
“那還不出去。”
蘇錦瑤輕叱。
楚毅手忙腳亂地把腰帶重新系好,轉身便向外走去。
走出幾步又想起沒給蘇錦瑤熄燈,忙又折回去把床邊最後一盞燈熄了,這才摸着黑退了出去。
秋蘭見房中熄了燈,還以為他們睡了,誰知沒多會房門便打開,楚毅從裏面走了出來。
“将軍?”
她有些詫異,不明白他怎麽出來了。
楚毅沒解釋,只是對她擺了擺手:“你去歇着吧,今晚我守夜。”
“啊?”
秋蘭不解,還想再問什麽,好在腦子轉得快,反應過來楚毅這是被趕出來了,忙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她怕自己留在這裏楚毅會尴尬,便點了點頭躬身退下了,但也沒走遠,只是守在了廊下。
內室前只餘楚毅一人,他額頭貼着門框,臉上并沒有秋蘭以為的尴尬神色,反而眸光閃動,神情異常興奮。
他眼前此時全是蘇錦瑤方才半撐在床上的畫面,半敞的衣襟隐隐約約能看到肩胛,脖頸和鎖骨上殘留着他留下的印記。
楚毅顫抖着深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探入懷中,掏出一朵殘破的小花。
那是白日懸崖邊,蘇錦瑤抓在指間的花,被他偷偷撿起來揣在了懷裏。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這朵花,在早已殘破不堪的花瓣上輕輕吻了一下,口中喃喃喚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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