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從頸側皮膚被咬開的那一刻起,  褚之言成為了他的支配者。

如果褚之言想要,他願意為他獻上一切,無論是鮮血或生命,  以及滿腔的愛意,  并且他将為此感到榮幸。

他才是褚之言的寵物。

隐秘的契約就此立下,臣丨服伴随着強烈的渴望,他想得到褚之言,  看他因為自己而露出愉悅與滿足的神情,  這也是他的義務。

理智逐漸被蠶食,  白修遠的後肩至脊背開始出現鱗片。

他還在求偶期期間內,種族的本能同時也在告訴他,  他不必如此卑微,  這個人本來就是他的,他想要對他做什麽都可以。

褚之言終于如願以償,這和他以前咬白修遠手腕時的感受完全不同,  他第一次咬人脖子,  完全不知道這會令人沉溺和上丨瘾。

他心緒恍惚,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只是抓着白修遠的手催促道:“哥哥?”

……

後面發生的事變得有些混亂。

褚之言帶着哭腔的聲音将白修遠的理智喚回,兩人還在書房裏,  褚之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因為疼痛而臉色發白。

白修遠剛開了個頭,  清醒過來看見褚之言在哭,立刻停止動作。

褚之言一邊喊疼一邊推他,抗拒他的觸碰,眼神也變得怯怯的。

他比白修遠清醒地更早一點,本來一切都挺順利,  可是太疼了,他下意識地想要退縮。

白修遠對褚之言的服從感還在,他無比懊惱與自責。

是他的錯,他怎麽能不顧褚之言的感受,強行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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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抱起褚之言,溫柔吻掉他臉上的淚水,哄道:“抱歉,是我不好……我不弄了。”

褚之言摟住白修遠的脖頸,看起來委委屈屈:“嗯……”

等褚之言緩過神,白修遠繼續親吻他,幾乎不放過每一寸皮膚,想讓他再次開心。

最後褚之言從書桌上扯了幾張紙,抖着手給白修遠擦臉,從頭到腳都染上了緋紅色。

他羞恥地想從地板縫隙裏鑽進去,小聲問:“哥哥……你有咽下去嗎?”

白修遠此時的狀态卻有些不對勁,他不回答,将褚之言禁锢在自己懷裏,眼神逐漸危險。

他身上的鱗片越來越多,腰間也出現不少,只是還未變出魚尾。

褚之言頓感不妙,他試圖再用一次剛才的方法:“哥哥,我、我疼……”

白修遠不為所動,海妖的本能占據上風。

他強硬地按住褚之言,為了讓他不掙紮,柔聲道:“聽話……乖一點。”

話裏的每一字明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褚之言卻像被施了咒語一般。

他果真乖巧下來,眼神變得恍惚,順從地點頭:“好。”

身份似乎對調了。

白修遠還沒有完全失控,他尚存一絲理智,還是沒進……

但也和真……了差不多……褚之言又哭了,腿上紅了一大片,差一點破皮。

傭人中途來敲過門,白修遠置若罔聞。

他不回話,傭人不敢貿然進來,很快離開了。

等白修遠終于徹底清醒,褚之言縮在牆邊角落,窗簾也被扯落了一截。

他臉上神情既茫然又困惑,他是單純且青丨澀的,不能一下子完全接受,可白修遠又讓他聽話。

鱗片消退,白修遠想起自己都幹了些什麽,比剛才把褚之言弄疼了還要後悔。

他為了滿足一己私欲,竟對褚之言用了海妖之力。

白修遠伸手将褚之言抱在懷裏,摸着他通紅的皮膚:“疼不疼?”

褚之言委屈道:“疼。”

白修遠心疼不已,擦拭着褚之言臉上的淚痕。

他從成年到現在,長久以來的自律和自控在一碰上褚之言後,全都碎成了渣。

而且他承諾過兩次,絕不會強迫褚之言,他現在這樣做,又和強迫有什麽區別?

白修遠為褚之言穿好衣服,先帶他去浴室。

褚之言依舊處于海妖之力的作用下,整個人乖巧地不像話,任由白修遠給他洗澡擦身,再換上睡衣。

陰暗的念頭最易滋生,如果白修遠想,他随時可以将褚之言變成聽話的漂亮玩偶。

出了浴室,褚之言被送回自己房間,白修遠為他吹頭發,又去樓下找藥膏。

或許是海妖之力即将失效,擦藥的時候褚之言有點不自在,還不小心踹了白修遠一腳。

白修遠嘆了口氣,安頓褚之言睡下,低頭在他眉心印下一吻:“抱歉。”

希望褚之言明天早上醒來後,不會讨厭他。

看着褚之言閉上眼熟睡,白修遠才回到卧室。

現在他有足夠的時間冷靜,便又察覺出一些別的異樣。

被吸血鬼咬了脖子後,雙方都會産生沖動,白修遠是知道的,但這沖動并不強烈,只是作為情緒的調劑品。

他覺得自己能夠控制住,所以才答應褚之言。

可是在褚之言咬了他之後,明顯不太對。

太強烈了,還有他當時那些難以言說的感受……就算褚之言要飲盡他的血,他也不會拒絕。

白修遠拿出抽屜裏的煙盒,點燃一支煙。

他本想再去查一下資料,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擁有這些能力的褚之言,只會是血族。

褚之言睡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

他揉揉眼睛,一邊打了個哈欠,意識逐漸回籠。

昨天晚上……他和白修遠……

褚之言捂着臉重新把自己埋進被子裏,試圖忘掉另他極其羞恥的記憶。

白修遠竟然……竟然為他……

門外響起腳步聲,随後有人輕輕敲門:“言言?”

是白修遠,他問道:“你醒了嗎?”

褚之言掀開被子,清了清嗓子:“醒了,我一會兒就下樓……”

他的臉還很燙,伸手用手背探了探,白修遠突然直接開了門。

褚之言措不及防,唰一下又躲進了被子裏。

白修遠看着床上隆起的小包,在床邊坐下:“言言?”

他心中忐忑,伸手去碰被子一角:“你……還在生氣?”

生氣?

褚之言慢慢拉下被子,茫然道:“生什麽氣?”

白修遠聞言放心了些,扶着他坐起來,聲音輕柔:“還疼不疼?”

褚之言更加不解:“哪裏?膝蓋嗎?”

他昨天不小心撞在了牆邊,白修遠還哄過他。

他說着拉起睡褲給白修遠看,膝蓋上光潔一片,連個痕跡也沒有:“不疼了。”

白修遠輕輕皺眉,不動聲色道:“嗯,我昨晚幫你擦過藥,應該沒事了。”

褚之言果然問:“你昨天幫我擦過藥嗎?什麽時候?”

他忘記了。

應該是海妖之力的緣故,白修遠沒能把握好度,從他讓褚之言聽話開始,後面發生的他都忘了。

但白修遠并沒有清除他的記憶,等褚之言徹底想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這樣也好……

白修遠擔心的就是褚之言會因此而排斥他讨厭他,現在他暫時忘了,自己還有時間做準備。

想想怎麽道歉,或是彌補……

白修遠說道:“你睡着之後,我才幫你擦上的。”

褚之言沒有懷疑,愣愣地點頭:“哦……”

他昨晚最後是怎麽回來睡下的,其實也不怎麽記得清了,他的記憶基本停留在白修遠幫他弄出來之後。

褚之言的注意力也全放在這件事上了,悄悄拉起被角遮住半張臉。

“現在起床?”白修遠伸手過來揉揉他的發絲,“或者我去把血瓶拿上來,先把早餐喝了,放久了不太好。”

睡了這麽久,褚之言其實可以直接起床,自己下樓。

但他聽白修遠這樣說,就覺得高興和滿足,點點頭:“嗯。”

血瓶由白修遠親自拿上來,因為一直放在保溫箱裏,還是溫熱的。

褚之言喝完,空瓶子又回到白修遠手裏。

白修遠起身要走,被褚之言拉住。

他從床上挪進白修遠懷裏,伸手摟住他:“哥哥。”

白修遠扶住他:“嗯。”

褚之言查看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只剩兩個淺淺的紅印子。

他伸手摸着,聲音越來越小:“你昨天……真的有咽下去嗎?”

褚之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在意,非要知道答案。

他還有點興奮,和莫名的滿足感。

白修遠移開視線,眼睫微顫:“……有一點。”

兩天後,項叢打來電話。

白修遠接起來:“喂?”

項叢的聲音有些激動和慶幸:“你家小言在嗎?我要親自跟他說聲謝謝。”

那天得到褚之言給的信息後,項叢十分重視。

他雖然平時都挺忙不怎麽和親戚見面,但齊朝是他的侄子,并且天賦不錯,以後能當做他商店的繼承人來培養。

3-012的門牌他查過了,就在白修遠的那片小區裏,那棟別墅的牆邊果真有一片粉紅色的薔薇花。

除了讓齊朝自己小心,項叢還派人蹲守在那個路口,差點被當成不法分子。

就在今天中午,褚之言曾預見的事發生了。

今天是周六,齊朝不用上課,和一個同學約好出去玩。

同學也住在同一個小區,不過有點遠,他騎着一輛自行車過去找人。

天氣不錯,陽光晃得刺眼,齊朝單手扶住自行車,另一只手擋在眼前。

經過某個路口時,他無意間瞥見前方有一片垂滿粉色花朵的牆。

褚之言和項叢都和他說過,離薔薇花遠一點,又不說為什麽,但兩人都很堅持,齊朝是認真記住了的。

他停下車,掏出手機搜索薔薇花,擡頭對比:“……我靠。”

齊朝掉頭就走,這時一輛白色轎車高速駛來,經過岔路口也未曾減速。

項叢安排的人也看見了齊朝,兩個人手疾眼快,對着失控的轎車輪胎施咒,轎車因為打滑朝另一個方向撞去,剛好避開路邊的齊朝。

齊朝目瞪口呆,手機“啪嗒”摔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攻的能力在前面也用過幾次,可以理解為言靈術,因為天賦出衆,所以族人希望他多留幾個優質後代

不過這個能力吧……反正攻自己是能不用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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