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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要出差七天左右,利源名下的兩大子公司和蘇家産業的合作公司都去,李謹然打算早到兩天做安排。
溫虞理好拉杆箱來到公司,車子都已經準備好了。李謹然正站在公司門前和小領導說話,側頭看見溫虞來了,也只是遞了個輕飄的眼神,沒說什麽,又轉過去發言。
溫虞看了他一眼,擡腳走到自己的團隊中。
這會兒她屬于總經辦的人,同行的是小助理和那個姓蘇的同事,這兩人她都認識,不需要再做介紹。
小蘇這人話多,聊些七七八八的八卦事,還是蠻有意思的,能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偏巧這時候曾一航來了公司發喜貼,時間定在他們公差回來的那個雙休日。
“這麽急?”溫虞看着喜帖問。
曾一航笑道:“是,有點私人原因。”
私人原因?
溫虞想不通,愣着。
小蘇是個精明人,這會兒的私人原因無非那麽幾點,順口就問:“不是你家那位有了吧。奉子成婚?”
曾一航臉色大振,笑得越發燦爛。
這便是說,被小蘇說準了。
幾人聽了這雙喜臨門的好事,越鬧越大,起哄着道:“曾秘書是人才,新郎官和老爸一塊兒當!飯還能少情一頓,咱們的錢倒是得雙倍,一份不能少。”
曾一航聽了也是大笑,拍着同事的肩膀:“哪裏的話,到時候孩子生出來,滿月酒照樣請,雙份的量。”
“曾秘書說話要算話!您可是李總跟前的大秘書!”
“到時候孩子帶出來溜溜,讓我們飽個眼福,曾秘書一表人才,據說女方長的也不錯,這孩子一定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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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航一個個謝過去:“一定一定,您也得抽空來。”
溫虞不知道心裏怎麽個想法,跟着衆人附和着道喜幾句,就挨到人群後休息,打開喜帖看了看,曾一航&葉瑧,兩個人的名字用了黃色的炫金字刻出來。溫虞沒有被太陽閃到,卻被這兩個字閃晃了眼。于是,匆匆阖上,丢進包裏。
她摸出手機,想問葉瑧懷孕了為什麽沒有跟她提,但是一想,為什麽要跟她提,兩人的關系,似乎沒有好到要彼此交換秘密的地步,就罷了手。
又正巧這會兒來了短信,溫虞低頭一看,是李謹然發來的。
“曾一航和你好朋友結婚?兩個人好像有孩子了,看你這表情不知道這件事?”
溫虞扭頭看他一眼,心裏罵道神經病,低頭坐進車內。
溫虞和小蘇小助理一輛車,去機場的一路上都是小蘇在發話,溫虞心裏有點悶,只看着窗外的風景。
小蘇見了問她:“溫師怎麽了,看上去不太高興。”
溫虞心裏一驚,趕忙打起精神笑道:“沒有,惦記着家裏的煤氣有沒有關上。”
小蘇說:“現在的煤氣安全都做的不錯,不會有大問題的,您別老去想,現在想了也沒什麽用處,萬一耽擱了公差只有麻煩。”
“你說的是。”溫虞接道,強裝笑容跟兩人一起瞎侃了一路。
到了機場,票由領頭的人統一分發,各自帶身份證去檢票。
其中不乏有一兩個忘記拿身份證的,但是臨近起飛時間,所以只能打電話叫別人送來,耽誤了一點時間。
進了飛機艙,溫虞選了靠窗的位置,她是第一次坐飛機,想看一看飛機外的風景。
“是第一次嗎?”身邊忽然坐下一個男人,開口就問她。
溫虞看了他一眼,扭頭不理睬。
“問你呢,是不是第一次坐飛機。”男人又問。
溫虞還是不搭腔,看着手機浏覽網頁。
“還真是別扭,生什麽氣呢?”男人自顧自說:“我猜猜,是我今天發了的短信,讓你覺得丢臉了?”
溫虞說:“沒有。”
他又道:“那就是昨天沒給你短信,還是沒接你電話?我好像接過你電話,我說過我困了。”
溫虞立馬坐正身體,看四周人的臉色,看見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事情,沒看向他們這邊,這才松口氣,小聲說:“這種事情,你別大刺刺就說出來。”
李謹然笑了笑:“哪種事情?我帶你看電影還是帶你吃飯,還是一起散步,接吻,上床?”
“你!”溫虞憋紅臉,氣得胸腹一陣陣起伏不斷,他卻越發肆意,逗弄着說些帶顏色的笑話。
溫虞不理睬這人,見旁人沒注意他們這裏,直接把耳機塞耳蝸裏。
他卻一把将她的手機奪了,溫虞伸手要去搶,他說:“果然是第一次坐飛機,這會兒得換飛行模式,要照你這樣随心所欲,大家都開着手機,萬一要有什麽事,通訊受到手機電波的幹擾,這整個一飛機的人都要遭殃。”
溫虞昨夜把一晚上都用在查看投标事宜,和各種計算公式最合理化,所以沒顧上飛行的各種禁忌。
“我不知道。”溫虞小聲說。
李謹然道:“所以我剛才不是問你,是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你倒好,把我當透明人。”
他自顧自奚落着女人,正巧空姐送水果,溫虞要了西瓜片,聽着男人在耳邊比女人還咭呱,咬了一口後,摘下了西瓜籽,直接粘到那人的領帶上,他反應過來,伸手摘下,看了她一眼,笑着搖頭:“臭脾氣。”
溫虞小聲道:“算你的脾氣香了。”見他有點狼狽,她也不管,戴上耳機睡覺。
身邊的人又說:“喂,我這領帶好幾千呢,這會兒挂了,你給不給賠?”
溫虞把音量調到能承受的最大範圍,聽不見其他聲音。
那人似乎又說了什麽,朝她手裏塞了什麽東西後,換到後面的座位去了。
溫虞睡了一小時,醒來才覺得有點耳鳴。飛機上耳鳴的常識她還有,她擰着鼻子吸了吸,這才發現手裏的口香糖,薄荷味的,嚼在嘴裏特別清爽。
從恒旸到海南要三小時多一點,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鐘。
又兜兜轉轉找司機去酒店,分配房間,收拾行禮,休息片刻後,轉眼就是晚飯的時間。
集結人的小領導是總經辦的副經理,說明行程後,帶着幾人去外邊的露天酒店見一下大顧客。
李謹然和兩個董事辦的老頭已經走了,剩下十一二個人是晚去的,溫虞就是其中一個。
她本來和小蘇小助理都相熟了,奈何房間不能和他們共用,幸好同行的還有一個姓楊的女同事,是副經理的助理,正巧和溫虞分一間,聊了幾句,還算意氣相投,再加上小蘇兩人,四個人就更好說話。
李謹然此行帶的是總經辦的一支精英團隊,小蘇和溫虞是新帶進來的,幾人知道這兩人的幾斤幾兩,一路聊下來都覺得還行,所以團隊裏氣氛也很和諧,說說笑笑就到了露天的酒店場所,飛了一天大家都累了,這會兒看見食物熱氣騰騰的,已經有人忍不住敞開肚子吃了。
溫虞端着盤子轉悠,從前在大學裏享受過自助式的學生餐廳,卻還沒今天這樣花樣繁多,奢華極致的,好幾個料理花花綠綠,看上去特別精致的模樣,她乍看之下,一時分不清它的原料是什麽,盯着發呆。
小蘇和李謹然的助理走過來,見了溫虞打招呼:“溫師。”
溫虞對兩人笑了笑:“哎呀,你們來了。”
小蘇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食物,問道:“怎麽不拿啊?”
溫虞說:“不知道這是什麽。”
小蘇指了指牌子:“宮廷金絲糕。”頓了頓又說:“說白了就是一種糕點,塗了點蜂蜜罷了。”
溫虞點頭,想伸手拿一個。
小助理笑道:“溫師還是別吃這種的,糯米做的特別有飽腹感,你們女人家胃口都比較小,吃點開胃的酸菜。”說罷,替她夾了一個蔓越莓的蛋糕,“這還不錯,酸酸甜甜的,符合女孩子的口味。”
溫虞笑着接受,其實她不愛吃這種甜食,但又不好直說,反正偶爾開一次列,也無妨。
吃了一口,她覺得還不錯,完後還想要一份的時候,最後一個叫楊助理拿走了,溫虞低頭一看,她的盤子裏七七八八都擺滿了,卻還不知足,每個都先拿一份。
小蘇看了看,笑道:“小楊,你這可不行,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三心二意。”
楊助理笑道:“這有什麽呀,你們男人管這叫三心二意,我們覺得這是高瞻骛遠,每個都試一下,才知道哪個比較好,對不對呀。”
這女人說着,伸手拍了一下小蘇的背。
溫虞不知道這舉動別人看着怎麽樣,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有點過分暧昧了。
小蘇也不理她,離開一點說了兩句,走掉了。
楊助理對溫虞說:“溫師你選好了過來,我坐最裏面邊兒。”
溫虞點了點頭,看着她離開,小助理靠上來,掩着嘴問她:“這姓楊的女人是不是跟溫師住一個房間?”
溫虞說:“對,怎麽了?”
他撇嘴說:“這女人跟公司裏大半的領導都有一腿,也在李總身上打過注意,咱們老總偏就看不上她,所以推給副經理了。”
“哦,這樣。”溫虞又看了楊助理的背影片刻,低着頭繼續等新的蔓越莓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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