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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菲傭更加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手表:“12點53分……?”
話沒說完,感覺面前一陣風,剛才抓着她的人已經從房間裏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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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傭人莫名其妙地回去睡覺時,玄女正在滿頭黑線地開車,後座上風裏希手指飛快地在電腦上打着。
忽然,她身邊的電話響了,她騰出一只手接了電話,在聽到蘇糜的聲音後眼神和聲音都冷了下來:“蘇教授,好演技,撞得真是逼真。假血漿是什麽成分?什麽時候塗上去的?醫生多少錢收買的?”
電話那邊,坐在病床上的所謂有着好演技的蘇教授委屈地揉了揉後腦的傷,疼得倒吸一口氣:“離離,我說過,他們欠你的,我會替你讨回來。”
風裏希罵了一句,摔了電話,目光再次聚集在電腦屏幕上:“玄女,前面路口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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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的晚上,Gay街上最火的Oasis Club裏,一層的大屏幕上,三個男人正以三明治的形式以同一種頻率律動着。屏幕前的舞臺上,一個穿着金色比基尼的高大黑人男子忘我地扭着,他身下躺着一個自願上來的白人男子。
音樂開得很銷、魂,臺下的觀衆都随着音樂快樂地揮舞着手臂,喉嚨裏發出各種更加銷、魂的聲音。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踢開,一個戴着墨鏡穿着黑風衣的女人大步進來,她身後一個略矮些的女人握着一根鞭子,手法娴熟地将擋在黑衣女人前的人都抽打到一邊去。
一時間或痛苦或快樂的“啊啊”聲從被抽打的人群中發出來,玄女皺了皺眉,打得更用力些,卻換來一陣更銷、魂的啊啊聲。
風裏希看着更多湧上來想被抽打的人,沒有多廢話,直接伸手入懷掏槍,對着天花板就是一槍,又對着巨大的貝斯一槍。
世界安靜了。
她收了槍,腳下不停,對随後而來的龍興幫加州分部的人吩咐道:“封死所有出入口,一個也別給我放出去。”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個收音機大小的東西,随手丢在貝斯上,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後,所有嘗試打電話報警的人,手機裏都傳出同樣頻率的雜音。
風裏希頭都沒回,直接一槍崩走了守在屏幕後的黑衣保安,手一掀邁進了從來沒有女性踏入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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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為了增加情趣,禁地裏設置了很多諸如鋼柱,浴缸之類的設施。一群全、裸或半、裸的男人正用同樣呆傻的表情看着突然闖入的女流氓。
女流氓顯然心情不好,對滿眼的小麻雀和老鷹不屑一顧,心情煩躁地一槍崩翻了中間的秋千架,倒下的秋千架驚起後面一群男人。
風裏希快步繞到後面,在一群亂叫的男人中看到了那個人。
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她一槍打在離他最近的男人手腕上,對着面前十幾個沒穿褲子的人,冷冰冰地說:“Get out.(出去)”
說完這個,她伸手對身後五步外的玄女說:“你也出去。”頓了頓,“把他們全帶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進來我崩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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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瞬間軟了的衆男被帶出去後,她把槍一扔,快步上前,一把掀開砸在他身上的秋千架,也不敢仔細看,脫下身上的風衣蓋在他身上。
他就那麽靜靜地靠坐在地上,面上仍舊是萬年不變的淡漠,甚至比之前更加淡漠。看到她來,連眼珠都沒轉一轉。
那一瞬間,她的腦子是白茫茫一片的,甚至比前一晚蘇糜的唇貼上來時還要空,至少那時她還記得要反抗。
而此刻,她蹲在他面前,默了不知道多久,竟然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聽到一個聲音很小聲很小聲地問:“他們有沒有把你……把你……”
那是她自己的聲音。
被問的人慢慢轉了轉頭,嘴角動了動,努力對她勾了一個笑。
這是她第三次見他笑,她知道他是不擅長這個的,很多時候她甚至覺得,也許這個人面部神經本來是壞死的,那幾個笑都是他用藥物刺激出來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可是就是這種別扭又僵硬的笑,卻讓她暫時忘了那些怨恨,也許不是忘了,只是覺得都不重要了。
她半跪在他面前半晌,再一開口,卻沒發出聲音。
他是什麽樣的人她沒興趣,她對花璃這麽說。
可是他是什麽樣的人,她如何不知道?
她咬了咬唇,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卻被他有些笨拙地避開;她不屈不撓,最後捉住,手心裏傳來他的熱度,她扁了扁嘴,去探額頭,果然還在發燒。
再開口時,已經啞了嗓子,一個“你”字剛說出來,就聽見外面一陣騷動,是被困在前面的男人們鬧騰起來,于是她本來要說的話就變成了:“讓他們閉嘴。”
李唐身上本來不少藥,但MS-13不是傻子,老早就把他身上搜過了。
他靜靜坐在地上,目光在所及之處過了一遍,先是停在桌上的幾包還沒來得及卷的大麻葉上,然後轉向角落裏堆的幾袋肥料,最後淡淡說:“把它們拿過來。”
風裏希習慣性地老老實實過去拎了,李唐垂眸看了看袋子上的成分,對她說:“拿一袋出去加熱,把溫度控制在220C。”說完又囑咐道,“三分鐘就夠,之後開窗,防止缺氧。你站遠些,不要吸進去。”
風裏希聽得有些迷糊,但還是拎着肥料出去了,叫了幾個弟兄,讓他們掩住口鼻,拿出特質的點火裝置開始加熱化肥。
她站在一邊,拿了條圍巾遮住半張臉,一邊看着驚慌的人群中冒起的煙霧,一邊歪着頭發呆。
等她反應過來時,三分鐘已經到了。面前的人群詭異地動了起來,有些人手舞足蹈,有些人開始發笑,有些人忙着跑跳,摔倒後手腳破了也不自知。
等風裏希看到這些時,她才發現手裏的圍巾已經掉了。
一邊玄女已經吩咐人開窗,她拿掉手上的餐巾,看了看風裏希:“娘娘,這是……”
風裏希強壓住臉上肌肉的抽搐,點了點頭:“硝酸铵加熱……是笑氣。”說完她咬了咬唇,對玄女低聲說,“你們在這好好看着,別鬧出人命,別的無所謂。”
說完掀了簾子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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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笑氣中狂歡,裏面卻靜得出奇。風裏希一步步走回李唐面前,然後,她“噗”的一聲,笑了。
李唐不用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怎麽回事了:“你吸進去了?”
風裏希又笑了,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然後自己蹲在那傻笑了兩分鐘,才上氣不接下氣地問:“你……哈哈……你怎樣?哈哈……”
她這句話說完,臉上笑意更濃,然後,眼淚下來了。
淩晨兩點,Gay Bar紛亂的角落裏,一個還穿着睡衣的女人,毫無形象地坐在地上,對着面前很是狼狽卻神色淡漠的人邊哭邊笑。
等哭夠了,笑夠了,她才猛地撞進他懷裏,胳膊熟練地攀上他脖子:“李唐,李唐!你這個自大狂。你以為你是誰?能一人單挑MS-13?”
被圈住的人身子繃了繃,一只左手擡起,又放下,他誠實地回答:“不。”
風裏希仍在笑,眼睛裏卻沒有開心:“原來是你自己送上去的……”她慢慢推開他,“看來是我多事了,春宵苦短,您繼續、繼續。”
說完起身就要招呼人進來,被他一把拉住。
李唐面上越來越僵,最後壓低了聲音:“我不喜歡那些。我……以為你不想見我。”
昨晚,他本來可以直接帶她走,只是因為忽然明白了她不想見他這件事,才不得不把人堵在幾個街口外。
王子總是潇灑,騎士總是犯傻。
風裏希對後面半句完全不理解,可他面上的神情卻讓她心裏像被油燙過,酥麻疼癢。
李唐說完這些,只拉着她的手,語氣淡淡卻帶些懇求:“Sissy,別動,讓我看看。”
說完細細看她臉上的皮膚,之後又将她手背湊到眼前,神情專注,看了好久,才松了一口氣。
最後,他說,Sissy,還好。
多少個對着屏幕發呆的夜晚,多少聲回蕩在FBI地下的腳步,多少次接近絕望的搜尋。
多少悔不當初,多少魂牽夢繞,多少痛苦,多少思念,多少偏執。
千言萬語,最後只總結成一句,還好。
還好,沒有留疤;
還好,你活着;
還好,你來了。
這句話好像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總是高傲的李唐,将頭擱在她肩窩,單手輕輕環上她的腰。
她伸手去推,卻聽他小心翼翼地商量着:“三分鐘,Sissy,給我三分鐘。”
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花璃之前究竟要說什麽。
他那樣的人,那麽高傲。
那麽高傲的人,卻在向她求三分鐘的時間。
也不知是笑氣損壞了她的神經,還是心中這段情本就從未斷過,她又不可自已地笑了兩聲,然後,膝蓋一頂,将面前的人整個壓在地上。
旁邊的秋千架再次晃了晃,風裏希順勢壓坐在他身上,手一扯,那件風衣就被丢到一邊。
她揪着他的頭發,臉笑得生疼:“不過幾個基佬,就把你搞成這樣?反正都是被強上,你以後記得,今晚是被我強上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了一天會,完了又搬了幾個小時的磚......42實在太困了,大家原諒我寫不到gay bar play和小劇場。
娘娘啊,你确定要強上麽?大神他現在是沒有痛感的人,沒有痛感等于對觸碰都沒有感覺啊!
娘娘,一個吸了笑氣的你,要怎麽拯救一個沒有感覺的他啊?你們真的Play得起來嗎?
樓下的壞人們!尤其唱菊花殘那個!42什麽時候說大神被那個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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