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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去世的一位道上德高望重的人物,曾經這樣評價龍興幫的風娘娘:
此女遇強則強,遇弱則止。行事看似溫潤,實則狠戾,頗有其父之風。
這句話之後,又過了幾個月,那位人物又換了種語氣,加了一句:
與風龍比,風裏希身上缺了一樣品質,讓她永遠無法跻身真正的大佬行列。
很多人再問,那人只是故作高深地笑道“等一個契機,娘娘她自己就會知道”,說完這話沒過多久就離世了。
龍興幫的風娘娘身上究竟缺了什麽,道上有各種猜測,風裏希從前并不在意,那個契機,一直到了今日,才姍姍而來。
契機落在她身上時,她正用兩條細長的白腿緊緊夾着身底下衣衫淩亂的男人,腦子因為吸入的笑氣一片歡騰,她的身體輕飄飄的,因為觸感的逐漸喪失,她不太清楚自己的兩條腿已經夾得很緊了,只是一個勁地收緊收緊再收緊。
身體的麻木卻讓她的精神更加清晰,她居高臨下地望着身下神情難辨的臉,半晌由衷地贊嘆道:“李唐,有沒有人和你講過?你長得真好看。”
身下的人似是從來沒被人這麽直接地評價過容貌,面上竟有一瞬間的緋紅,随即有些羞怯地伸手遮了她的眼。
風裏希感到輕輕覆在她面上的那只手上傳來的熱,就好似很多很多年前,輕輕撫在她發頂那只不大的手。
于這一瞬間,她終于明白,那位話沒說完就去見上帝的老頭,要說的究竟是什麽。
古往今來,多少人都是敗在三個字上面。
放不下。
四年前,她以為她放下了;四個月前,她也以為她放下了;甚至四個鐘頭前,她都以為她放下了。
她父親放得下,才能對十幾年的合作夥伴斬草除根,才能将她母親送到別人身邊,才能換得龍興幫從一個小幫派到今天。
她放不下,才會舍棄美國的線人去換卡爾加裏的100人,才會拒絕絕對利大于弊的四合會聯姻,才會害的風龍在床上癱了這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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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不下,才會丢下醫院裏的未婚夫,喪心病狂地跑到這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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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仍然不含j□j,那只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一寸一寸,好像在操作最精密的儀器。
風裏希雙手壓在他的胸口看了半晌,後知後覺地發現,從前,就算是做那種事,身下這個人,面上也總是這樣一副表情。
書上說,真到情濃時,如何能自已。可他從來進退有度,每一次都好像對待客人一樣,将她伺候好了,才草草解決自己。
想到這裏,心裏一空,她擡手拿過一邊架子上挂着的手铐,厭惡地看了幾眼,扶起秋千架,咔嚓一聲将他一只手铐在上面。
那手腕上還有未好的燙傷,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做完這些,她從他身上慢慢退下來,苦笑着撿起地上的槍,掏出一夾子彈換上,慢慢站到他對面五米開外。
她端着槍,瞄着才從地上坐起來的人,聲音幽幽地說:“李唐,你站起來。”
被铐在秋千架上的人眼裏閃過一絲疑惑,聲音有些啞:“Sissy,別鬧。”
回答他的是擦着脖頸的一槍,風裏希靠在牆上,面前一陣硝煙,簾外玄女聽到槍聲,高聲問:“娘娘?”
風裏希将搶換了只手,走到他側面,再次瞄準:“沒事。”
說完又是一槍,擦着他胸前第二顆扣子過去,扣子被打飛,地上的人瞬間衣襟大敞。
前一顆扣子還未落地,後一槍已經到了,子彈打掉襯衫上僅剩的一顆扣子,帶起的風掀起他的衣衫。
風裏希深深吸了一口氣,槍口下移,再次說:“李唐,站起來!”
要說李唐還真沒辱沒了一代機器人的身份,被貼肉來了這麽三槍,也只是緩了幾秒,就單手整了整襯衫,慢慢站了起來。
人剛站穩,第四槍已經朝他下身去了,槍響後只聽悶悶一聲,本就被扯得有些淩亂的長褲連着裏面的最後一層,被她一槍打斷兩根腰帶。
至此,風華絕代的技術大神、不茍言笑的13K首領,終于在加州的gay bar裏,上演了一段非自願的脫衣舞表演。
風裏希拿着槍,目不斜視地走到他面前,将槍往地上一扔,整個人癱倒在他身上。
貼着他裸、露胸口上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
她将臉埋在他胸前,浸在不知是誰的汗水中,從汗液硝煙和熏香中一絲絲搜尋他的氣味,手指輕輕拂過他黑紫的右臂。
過了很久很久,她很低很低地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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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說完,人卻被抱起來放到了秋千上。
萬能的大神已經不知何時開了手铐,脫下他已經千瘡百孔的襯衫墊在她身下,低下頭來,重重去咬她的唇。
她一愣,想伸手去推,他眼裏的笑意卻讓她換推為抓,同時唇上更狠地咬回去。
兩個暫時沒有觸感的人,就這樣随着秋千的輕晃咬得好像幾輩子的仇人,直至血腥味充斥了滿口,才喘息着分開。
風裏希有些呆地伸手去抹他嘴角的血跡,卻被他單手壓進懷裏,李唐一寸寸地脫去她的衣物,聲音軟得好像換了個人:“你不是要強上嗎?”
風裏希被他說得臉上一熱,伸手要去推他,手裏卻被塞進了一個比他體溫還要熱的東西。
她呆了兩秒,感到手中的灼熱,忽然明白當時蘇糜問那句“離離,你急的心裏一抽一抽,一緊一緊,一跳一跳?”時,臉上為什麽是那種表情。
就在她咬牙切齒計劃将蘇糜殺人滅口時,那一抽一抽、一緊一緊、一跳一跳的東西已經帶着她的手頂在了她的小腹上。
男人的表情仍舊淡漠,臉上卻有不自然的潮紅,他尖削的下巴貼着她的耳畔,聲音不大卻十分嚴肅地說:“它很想你。”
風裏希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誰?”,下一刻卻被他長驅直入,一個招呼也沒打直直頂了進來。
她嘴巴還張着,看着面前那張臉,半晌才問:“它……”
他從前都是極盡花樣地玩弄,到了最後才進入,今天卻……
李唐半跪在秋千前,身體的一部分在她體內叫喧着,他低頭含住她胸前一點:“我只是比常人的忍耐力好些。”他伸手扶上秋千,一下下推起來,“可我太想你了。”
在之後的三個小時,她都是恍惚的,也許是因為笑氣,也許是因為面前那張終于有了些j□j的面龐,就算身體是那麽麻木,随着秋千吱呀呀的聲音,心卻好像要飛起來一般。
整整三個小時,她雙手緊緊抓着兩側的鐵鏈,語無倫次地叫着。
李唐,李唐,你混蛋。
李唐,李唐,你真傻。
李唐,李唐,你慢點。
到最後,她再次很沒用地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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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人還在gay bar裏,外面的喧鬧還沒停。
她動了動身子,一陣電流一樣的感覺從身下傳來,她重重咬了咬唇,發現自己被他抱着陷在沙發裏。
而他還在她身體裏。
人卻睡着了。
這個很糾結的姿勢,讓她折騰了好一會才從他懷裏逃出來,撿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又出去拿了套男士的衣服給他穿好,風裏希才理了理頭發,給玄女打了個電話:“把剛才在簾後的人都給我帶進來。”
玄女用槍趕着十幾個男人進來時,風裏希正翹着腿玩着手裏一根細長的鐵絲。
她瞥了一眼面前湊齊全了的各色人種,緩緩掏出槍,看了看身邊睡着的人,又默默掏出消音器裝上,然後對着站得最遠的那個j□j就是一槍。
子彈貼着對方的命根子過去,那人過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嘴巴剛長開,就被人用破布塞住了。
風裏希指了指角落裏單獨隔出來的一個房間,點了玄女身後一個龍興幫的人,把手裏的鐵絲遞給他:“全帶進去,衣服脫光,站成一圈。後面的需要我說麽?”
那個子不高的手下了然地點點頭,激動地說:“娘娘親自交代的,咱怎麽敢辦砸?”說完趕着一群戰戰兢兢地男人進了小黑屋。
很快,屋裏傳來咒罵聲,痛苦的呻、吟聲,互相推搡聲,和剛才那小個子的訓斥聲。
玄女皺眉看了看角落,有些擔憂地說:“娘娘,這會不會太狠了?這些人只怕一輩子都……呃……都硬不起來了。”
風裏希伸手給邊上的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壓低聲音:“你覺得我罰得重了?” 感覺到他的睫毛動了動,“你先下去,十五分鐘後撤。對了,給我叫個醫生來。”
玄女同情地又看了一眼小黑屋門裏透出的燈光,下去辦事了。
李唐醒來時,就聽到一陣又一陣奇怪的人聲,帶着壓抑和欲求不滿,卻被覆上一層小心翼翼和疼痛,他伸出一只手将她收進懷裏,帶着點鼻音問:“你這又是在做什麽?”
風裏希支吾了一會:“沒、沒什麽,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敢強、強、強你……”
她磕磕巴巴說完這句話,被他翻身壓進沙發。李唐的身上仍然發熱,臉上卻有了幾分色彩,他眼裏含着笑,輕輕貼近她的鼻尖:“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被他們強上了?”
風裏希愣了愣,忽然反應過來,心裏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你……!”
就在這時,玄女掀了簾子沖進來,看到沙發上的一幕,下意識地想跑,卻被風裏希叫住。
她低着頭,誠實的彙報:“娘娘,不好了,咱們被MS-13堵、堵住了!”
話音未落,後門被一輛藍白摩托撞開,那摩托之後,慢慢踱進來一個白影,頭上還一圈圈纏着紗布。
-----------------------------------------------------節操小劇場啊---------------------------------------------------------
導演一入jj深似海:咔,好了。大家辛苦了。這一場不錯,李唐你的表情再僵硬點就更好了。
副導演Mia(安慰低落的大神):你別往心裏去,導演她比較精益求精。副導我覺得你演得很好,尤其掉褲子那段,掉得多潇灑。那個,劇務小豆子,先把李唐帶下去補補妝,帶下一場的男優過來。
小豆子一手往大神臉上拍面粉,一邊對蘇糜喊:拿殘疾人證那個,快過來,下一場還有十分鐘就開始了。你還沒上妝呢。
蘇狐貍循着聲音過來,被化妝師Connie按在秋千上:“別動,你看眼線都畫出來了。”
“和你說了別動!”
“再動揍你啊!”
狐貍耳朵可憐地抖了抖:姐姐,不是人家動,是秋千動啊。
那邊演員在補妝,打板的丢丢在和指導娘娘走位:“對,你到這裏的時候對着我的板子轉轉臉,保證把你的臉反得和貞子似的,讓狐貍一看就萎了。”
娘娘不解:“那還怎麽拍?”
丢丢(神秘地指了指一入jj深似海):導演自有計劃。你就負責轉臉就行了。說完對蹲在地上吃盒飯的人喊:“小狐,猴子呢沒有他怎麽拍下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睡眠不足,寫出來的有些那個那個啊。
關于上一章光年提出來的問題,嗯,順道科普一下,相信大家應該都聽說過笑氣,又叫一氧化二氮,早期被用于牙科手術的麻醉,是人類最早應用于醫療的麻醉劑之一。
關于那根鐵絲,大家知道是幹什麽的麽?
昨天聽到瘦瘦說起清歌一片去世的消息,覺得挺沉重的,雖然沒有看過她的書,但是最近還在想要不要跳坑,結果就出了這事,唉,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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