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投出一人當場處決
【當前鬼怪方位:身後。】
當李珊珊看清腕表上這條提示的瞬間,一陣徹骨寒意襲上她的脊背,她猛地轉身——
女高中生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就出現在房門的縫隙之間,它咧着宛如被電鋸豁開的嘴角,牙齒尖利,似哭非笑。
“我也學過跆拳道……我也學過跆拳道……”
它用腦袋頂開門,四肢爬行,緩慢朝李珊珊靠近。
房間只有這麽一點狹窄的面積,如同甕中捉鼈,想躲避簡直是天方夜譚。
李珊珊步步倒退,直至後背貼上牆壁,她瘋了一樣掄起手邊的椅子朝對方砸過去,嘶聲叫喊。
“滾開!滾開啊——!!!”
她今晚毫不猶豫給女高中生投票的時候,悠然自得嘲笑女高中生的時候,一定沒有想到這樣絕望的事情,會在幾個小時後就降臨在自己身上。
在絕對的力量壓制面前,她無法控場,甚至都來不及說一句遺言。
她微不足道的掙紮,最終結束在女高中生鋒利的爪間,女高中生掐着她的雙肩,當場咬穿了她的喉嚨。
動脈鮮血飛濺上牆,像一幅抽象派的塗鴉油畫。
半分鐘後。
女高中生咬着一塊撕下來的肉,發出嗬嗬嗬的怪聲,離開房間加速朝走廊盡頭爬去。
不一會兒,隔壁房門輕輕被推開,有人安靜走出了房間。
是那個一襲黑衣,氣場很陰森的女孩子,她叫方曉北。
方曉北警惕環視四周,在确認暫時沒有危險之後,閃身進屋,快步來到李珊珊的屍體旁邊。
她摸了摸李珊珊的口袋,從裏面取出那張線索卡片,塞進了自己懷裏。
做完這一切,她發現李珊珊的眼皮似乎動了一下,緊接着臉部皮膚逐漸潰爛生瘡,全身骨骼也開始咔咔作響,仿佛是臺生鏽的機器,正要恢複運行。
被鬼怪襲擊過的玩家,很快就要變成鬼怪侍從,在樓內繼續殺人。
為避免夜長夢多,最好永絕後患。
她摸向後腰,那裏別着剛才從廁所鏡子後面找到的生鏽水果刀。
在每局游戲裏,系統都會配置一些武器道具,為的是讓玩家們用于自保和反擊——畢竟也不是所有玩家都像南銀紗那樣,能很巧的帶刀綁定。
她雙手舉起水果刀,用盡全力插.進了李珊珊的脖子,随即咬緊牙關向下切割,在李珊珊屍變的前一秒,将其頭顱與身體完全分離。
她把那顆頭顱,踢向了床底。
“明明自己也是女人,投票還引導那些混蛋男人針對我們,你活該。”
聲音如同砂紙打磨鍋底,竟出乎意料的沙啞。
她鄙夷地瞥了屍體一眼,用衣袖擦幹淨刀上沾的血,頭也不回走掉了。
這一整晚的時間,通過與鬼怪的迂回周旋,南銀紗一行人得出了很重要的結論。
即鬼怪侍從可以殺死,但投票選出直接變身的鬼怪,是殺不死的。
無論他們砍了多少次女高中生,即使它當時斷手斷腳,亦或是腸穿肚爛——等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它依舊全須全尾、愈合如初,繼續生猛地朝他們發起進攻。
其實鬼怪的力量,與玩家本身的體質強弱沒什麽關系,只要變成鬼怪,都可以輕輕松松将普通人撕成碎片。
并且,這才只是第一晚。
黎明到臨之際,系統再度發來提示:
【請各位玩家前往一樓大廳用餐。】
按理說游戲定時放飯,這也是正常事。
但很快,後面又緊跟了另外一條提示:
【最後落座的兩位玩家,将執行懲罰。】
很巧的,當時南銀紗、晏之卿、海司羽和劉勇,正集體在三樓搜找線索,四人得到消息立刻走樓梯前往一樓,一路小跑,順利成為了第一梯隊。
除了他們之外,黑衣妹妹方曉北也在。
方曉北本來是趴在桌上的,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一眼,又開始閉目養神。
海司羽數了數長桌上擺放的飯盒和餐具,一共十五套,這說明到目前為止死了四個人。
這數字不算離譜,看來大家都挺會躲的。
她思忖道:“除去開局死的大叔,變身的女高中生,以及我和劉哥殺的那個男玩家,咱們這會兒還看見其他屍體了嗎?”
壯漢劉勇一聳肩:“我反正是沒看見。”
“第四個死的是誰?”
“不知道啊。”
“是李珊珊。”方曉北仍閉着眼睛沒睜開,只漫不經心地給他們答疑解惑,“就那梳了雙馬尾的煩人精,死在12樓了。”
海司羽心想這小姑娘長得挺清秀,怎麽嗓音又粗又啞,跟吃了鋼絲球似的?
但出于禮貌她沒多問,只繼續原先的話題。
“那李珊珊就變成鬼怪侍從了,得找個機會……”
“她變不成了。”方曉北慢條斯理補充一句,“已經被我提前幹掉了。”
“……好,自古英雄出少年。”
說話間,過了三四分鐘,又有好幾名玩家争先恐後跑進大廳,一時只聽拉動椅子的聲音不絕于耳,每個成功落座的人,臉上都不禁浮現出幾分慶幸之情。
再過一兩分鐘,有倆男玩家氣喘籲籲也到達了長桌,估計也是放棄電梯,直接從樓梯趕來的。
到場人數十二名,還有三名玩家沒到,只剩下最後一個過關名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遠處的走廊轉彎,等着是誰能僥幸搶到。
終于,三道身影飛奔着進入了衆人的視線,是那位白衣姐姐于思珍和另外兩名男玩家。
于思珍原本是跑在最前面的,能看得出她很害怕,也真的是竭盡全力在跑。
可惜關鍵時刻,離她很近的那名男玩家,突然撲上來扯住她的頭發,咬牙切齒将她用力甩向了一邊。
她收勢不及,被這股力道帶偏,頓時滑行摔出去好遠。
趁此機會,那名男玩家占據了絕對優勢,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落座——
誰知方曉北反應極快,瞬間把他的椅子抽走,還故意把椅子推倒了。
男玩家重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另一名男玩家撿漏,幾乎是跳到了對面的空椅子上。
系統提示:
【玩家于思珍,玩家張爽,即将接受懲罰。】
【請剩餘玩家投票選出一人當場處決,投票時間十分鐘。】
【若全體玩家棄票,則懲罰取消,改為随機樓層額外增加一只鬼怪。】
又是投票。
且這次更加殘酷,是二選一,相當于直接投死一個人。
張爽幾欲抓狂,他起身揪起方曉北的衣領破口大罵:“艹.你媽的臭婊.子!老子他媽招你惹你了?!”
方曉北神色淡定,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昨晚投票時你在那指指點點挺大聲?剛才又勝之不武。”
“聽聽你個死公鴨嗓,還在這教老子做事?投票當然要先帶節奏,這是逃生游戲,要他媽什麽公平公正?”
方曉北應該是很讨厭別人諷刺自己的嗓音,她陰郁地抿起唇角。
“好,那我純粹看你不爽,就不想讓你贏——你去死吧,這也是不公平的一環。”
她飛快點擊腕表,投給了[玩家張爽]的選項。
張爽怒睜雙眼:“老子先弄死你!”
他作勢要一拳揮向她的臉,結果拳頭舉到半空,就被冰冷的刀鞘擋住了。
坐在旁邊的南銀紗反手持刀,表情嫌棄又不耐煩。
“就剩八分鐘了,你有發神經的工夫,不如求求大家別投你的票。”
她昨晚的投票環節就用刀威脅過張爽,張爽的心理陰影還在,而且這話确實有道理。
果然,他猶豫地松了手,別別扭扭問道:“中二病,你不會投給我吧?”
話剛出口他沒過腦子,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但已經晚了。
南銀紗收手,把刀重新扔回桌上:“會,我就是要投給你。”
腕表發出“嘀”的一聲,投票成功。
張爽徹底急眼了,他滿場大吼:“不是可以全體棄票嗎?為什麽非得投我?留着我至少還有點用處,留那個白衣服的有什麽用?她就是個笨蛋弱雞,除了拖你們後腿還他媽有別的好處嗎?!”
“就算那姐姐沒什麽用,至少她背後捅刀的幾率低。”方曉北冷笑,“你昨晚投票時怎麽不支持全體棄票?現在事關自己生死,你盼着全體棄票了?”
“昨晚投票是我們中有一個人要變鬼怪,今天是增加額外的鬼怪,又不是死人!”張爽憤怒指了一圈,最後又指向南銀紗,“那麽多人還幹不過一只鬼怪嗎?這還有帶着刀的呢!”
南銀紗乜他一眼:“我有刀是我自己的事,讓我出刀替你承擔代價?你也配。”
“……”
張爽環視一周,見衆玩家都沒有要幫助自己的意思,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晏之卿身上。
畢竟昨晚晏之卿是同意全體棄票的,看起來也比較溫和善良,應該還能拉攏一下。
“那個……晏……晏先生?”
晏之卿垂眸,打開了面前的餐盒蓋子。
他淡聲道:“我可以不投票,但這沒什麽大意義——目前場上共有七人投了票,我建議你做最後陳詞,盡量争取。”
他的講話不偏不向,給出的建議也很中肯。
在逃生游戲裏,沒有誰是真正的神聖無私,能保留一分最微薄的同理心和憐憫心,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南銀紗剝着自己餐盒裏的蝦,側眸看他:“場人共有七人投票,你都數出來了?”
晏之卿笑了笑:“察言觀色,也是生存的一項基礎技能。”
“那投票占比呢?”
“四比三,勝負難說。”
海司羽也聽見了這話,神情了然:“那麽多人都偏向他?果真只有我們女人才會幫助女人。”
方曉北冷冷接口:“因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壯漢劉勇不高興了,粗聲粗氣反駁:“說什麽呢?小丫頭片子一棍打死一船人,大不了我不投票!”
瘦弱宅男默默低頭吃飯,此時附和了一句:“我也不投了。”
目前存活十五人,十三人擁有投票權。
七人已經投票,晏之卿、劉勇、瘦宅男三人棄票,還剩下三人沒有投票。
倒計時三分鐘。
這時摔倒在地的于思珍,終于在發呆了半天之後,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她哀怨地瞪了張爽一眼,帶着哭腔開口。
“請還沒投票的朋友們,聽我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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