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其實我都知道
等蘇安悅将事情講清楚,夏氏瞪大了雙眼,又是震驚又是慶幸,“代桃她心這麽狠?還好悅寶沒事。”
只是在這之餘,又替曾恩感到惋惜。
“所以白神醫就是為了治那小姑娘的臉?”夏氏點了點頭,喃喃自語,“放心吧,将軍府一定會用盡全力找人的。”
代桃是她親手選的,出了事,她也有責任。
見夏氏沒有多懷疑,蘇安悅松了口氣。
她半真半假地将事情說給了夏氏聽,隐瞞了她中毒的事。
幸好除去她中毒這件事,故事也很完整,夏氏并沒有聽出不對勁。
不讓她還真不知該怎麽向夏氏交代。
這種事情若是向父母坦白,只會白白惹得他們擔心,左右她也沒出什麽事,幹脆就瞞着。
現在有了趙鶴洲與她一同承擔,好歹她也不是一個人。
一想到趙鶴洲,蘇安悅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眉眼彎彎,嘴角淺笑。
夏氏只一眼,就看透了蘇安悅在想什麽。
她又有些擔憂蘇安悅會陷得太深,傷了自己。現在後宮只有她一個人,趙鶴洲也願意寵着她。
可是萬一以後有了別人,新鮮感過了呢,蘇安悅屆時該怎麽辦。
夏氏的滿腹憂愁蘇安悅不知曉,她從未想過這種可能。
雖說不知趙鶴洲為何會對她這麽特殊,可是蘇安悅卻有一種莫名的直覺,直覺告訴她趙鶴洲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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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入宮本就只想問清楚白神醫這件事,并未有其他的目的,現下問清了,留在宮內反倒沒什麽事。
與蘇安悅叮囑幾句後,夏氏就離開了。
蘇安悅細想,好似真的除了趙鶴洲,還沒有其他人知曉她做夢的事。
“夫人才剛走,娘娘就想夫人啦?”暖春沒大沒小湊了過來。
“別鬧。”蘇安悅撐着臉。
“好好好,不鬧。奴婢看呀,娘娘可不是在想夫人。”暖春嘴上應着,實際上調笑蘇安悅半點也不收斂。
蘇安悅懶得理她,轉了轉身子背對着暖春。
暖春癟了癟嘴,識相的走開。
經過暖春這麽一說,蘇安悅猛地站起來,便要去找趙鶴洲。
趙鶴洲遠在寝宮,連着打了兩個噴嚏,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是誰在罵他。
眼瞧着蘇安悅就要生辰了,他在思量着該送些什麽東西才能讨得蘇安悅歡心。
先前的衣裳被送了出去,這次若是再送衣裳,顯得他不用心。
只是趙鶴洲實在是想不出該送些什麽。
趙鶴洲還在愁,一擡頭卻見面前多了個人,他瞳孔微縮,懷疑面前的一切是他的錯覺,揉了揉眼,面前的人靠近了些。
“安悅?”趙鶴洲還有些意外,随後就示意人給她搬凳子。
蘇安悅颔首,不客氣地坐下。
“平河是你的人?”蘇安悅直接将自己的目的攤在明面,她幾乎是帶着肯定的語氣說的。
趙鶴洲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直望着蘇安悅,只是在方才,他生了怯意。
忍着不将視線挪開,趙鶴洲心中飄過萬千種想法。
在蘇安悅雙眸的注視下,趙鶴洲艱難地點了點頭。
借着點頭的這個時間,他閉了閉眸子,有些想将耳朵捂住,怕聽到從蘇安悅嘴中說出難聽的話。
眼前的人看着好似很好欺負,像只兔子一般軟綿,蘇安悅突生幾分逗弄的心思。
她憋着笑,嗓音低了幾分,透着濃濃的冷意,“你怕什麽?将平河弄過來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嗎?”
紅唇中說出的話如同一把冷箭,刺穿趙鶴洲的心,他微微顫抖着,大腦嗡嗡作響,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蘇安悅只是想逗他,沒生其他的想法。
只是見趙鶴洲埋着頭不說話,不似平日那副巧言善辯的模樣,她忍不住好奇地走了過去。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勾起趙鶴洲的下巴,雙眸緊緊地注視着他。
下巴處傳來細嫩的觸感讓趙鶴洲被迫擡起頭,他斂下眸子,眼皮不曾掀起,害怕看到蘇安悅眼中的厭惡。
“怎麽了?”蘇安悅終于忍不住笑,連尾音也向上輕輕勾起。
沒有臆想之中的巴掌與憤怒,趙鶴洲詫異地擡眸,蘇安悅笑顏如花。
“你……你不生氣?”趙鶴洲輕輕問道。
“怕什麽?”蘇安悅反問。
這話将趙鶴洲問住,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派人過去時就有想過若是被蘇安悅發現,會是什麽樣的場面。
憤怒,生氣,失望。
這些設想都有出現在腦海中,只是從未有想過蘇安悅會是現在的模樣。
除了最開始的語氣冷些,好像并沒有表現出那麽生氣。
“其實我有生氣。”像看透了趙鶴洲的想法,蘇安悅突然出聲。
趙鶴洲突然緊張,雙手緊握袖口,喉結悄悄的上下滾動,連半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耳邊只剩下蘇安悅淺淺的呼吸聲,随後他聽到不可思議的話。
“我早就知道了。”蘇安悅面色如常。
趙鶴洲瞳孔震動,緊揪着袖口的手松了松,望着蘇安悅的臉不可置信。
蘇安悅不似在騙他,見慣了她往日慵懶的模樣,突然見着這麽認真的一面,趙鶴洲還有幾分不适。
只是他也意識到,蘇安悅真的是認真的。
“那你為何沒有拆穿我?”趙鶴洲再次說話,卻發現嗓子早已暗啞得不成模樣。
他全然不在乎,雙眸認真注視着蘇安悅,在等她一個回複。
原先蘇安悅只想過來讓趙鶴洲把平河帶走,壓根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只是現在的氣氛,看着就像她在與人吵架一般。
她“哎呀”了一聲,避開趙鶴洲認真的眸子,重新坐回凳子上,随手拿起趙鶴洲給她準備的糕點咬上一口,這才準備說話。
她是自在了,可趙鶴洲被她這一系列動作弄得緊張不堪。
他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蘇安悅的情緒變化。
“本來我是無所謂的,就當是多個保護我的人了。”蘇安悅說完,喝了口果茶将嘴中的糕點咽下去。
“這個糕點好吃,下次還要這個。”蘇安悅指了指她咬了一半的糕點說道。
趙鶴洲“……”雖說此刻他心情并不是那麽美妙,卻還是記下蘇安悅這句話。
點了點頭,眼巴巴地望着蘇安悅,期待她繼續說下去。
只是心情卻沒有最初那麽緊張與擔憂了。
“你怎麽不說話呀?”蘇安悅擡眸,好奇地看着趙鶴洲。
似乎在她的印象中,她說一句話趙鶴洲就會接上話題說上十句話。
趙鶴洲突然改變,她還有些不适應。
趙鶴洲再次點頭,記下這個要點。
“但是你為什麽要派人來呢?是擔心我跑了嗎?”蘇安悅說着,臉湊到趙鶴洲的眼前,眼睛眨了眨,長睫上下掃了掃,像把小刷子一樣。
她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伸出細嫩沒碰過糕點的那只手指戳了戳趙鶴洲的臉頰。
趙鶴洲識相地微微蹲下,這樣蘇安悅不用擡頭就能戳到他的臉頰。
“不是,因為想你。”趙鶴洲搖了搖頭,半晌又補充,“怕你受傷。”
他不怕蘇安悅跑,也不會讓她跑的。
只是這話他不能說。
蘇安悅掩飾性地笑了笑,耳尖泛着紅,“就當做抵了!”
趙鶴洲微微失神,緩了一會兒才想起蘇安悅那次說要派人監督他。
趙鶴洲斂下情緒,他還以為蘇安悅是因為吃醋,沒想到是因為想要他也體驗被人盯着的感覺。
“怎麽了?不樂意啊?”蘇安悅揚着精致的下巴,反問。
趙鶴洲哪敢,連忙搖頭。
猝不及防,蘇安悅就被摟住,趙鶴洲伸出雙手抱住她,将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久久不曾說話。
聞着蘇安悅身上的清香,趙鶴洲突然覺得心情舒暢,深深地吸了好幾口,突然就釋然了。
只是沒讓他高興太久,等趙鶴洲松開,蘇安悅又冷了臉。
她咳了咳,“現在的問題就很嚴肅了!”
有了前奏,趙鶴洲根本就不帶怕的,他甚至恬不知恥地坐在蘇安悅身旁,拿起蘇安悅咬了一半的糕點,順着牙印咬了一口。
随後擡起眸子瞧着蘇安悅,桃花眼水波粼粼,身後似乎有尾巴一般,小尾巴狂搖,像在說,“快說呀快說呀,我聽着呢。”
只是再看,哪有什麽小尾巴,趙鶴洲乖乖地坐着,劍眉星目一本正經,哪是會長尾巴的模樣。
蘇安悅搖了搖頭,将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抛在腦後。
她哼哼幾聲,“我認真的。”
“嗯。”趙鶴洲還記着先前蘇安悅說的話,她一句,他也要回一句,所以即使沒有什麽話說,趙鶴洲也輕輕應了一聲。
蘇安悅:“……”一時間竟分不清趙鶴洲到底是不是在氣她。
“你和我父親商量了什麽?”她問。
蘇安悅面色凝重,似乎不是在故作生氣,趙鶴洲很快辨別出蘇安悅是認真的。
他細細想了想,決定死不承認,“什麽?”
他大致猜到蘇安悅說的是什麽了,其餘事他可以說與蘇安悅聽,這件事不行。
他怕被蘇安悅知曉了,蘇安悅會同他翻臉。屆時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趙鶴洲的演技在方才發生驚魂的事件中得到了錘煉,他這會臉色并無變化,就連眼神也沒露出半點破綻。
蘇安悅表示懷疑,但是又找不到半點證據。
她後悔了。
她就應該先問這個問題,打的趙鶴洲猝不及防,而不應該先拿一個不疼不癢的問題試探趙鶴洲的。
現在自己挖坑埋自己,原來自作孽的感受是這樣的。
“真的嗎?”蘇安悅不死心,繼續問道。
趙鶴洲乖巧點頭,就差沒滿臉寫着無辜。他知道,自己蒙混過關了。
蘇安悅雖說依舊是問句,卻也有些質疑自己,想法不似先前那麽堅定。
只要他再表現得無辜一點,就能完美地躲過去了。
至于他和蘇中傑到底商量了什麽事情,他趙鶴洲是不會說的。——除非他腦袋摔壞了。
蘇安悅半信半疑,“行罷。”
趙鶴洲躲在背後偷偷松了口氣,順着杆子往上爬,雙手試探地摸上了蘇安悅的袖口,見她沒有反駁,又悄悄地拉住她的手。
蘇安悅垂眸看了眼趙鶴洲,他一臉滿足,像只偷腥的貓。
富荷埋着頭收拾行李,太後冷着臉坐着,聽着耳邊砰砰砰的響聲,她眉頭緊鎖,露出一個大寫的“三”字。
雙唇緊抿,捏着茶杯的手也在用力,杯中的水泛起微微漣漪。
她的內心就像這茶杯裏的水一般,心裏的波瀾比着茶杯內泛起的水紋還有洶湧。
“輕一點,別敲了。”太後拿起手中的茶杯,朝着底下一砸。
氣氛頓時安靜下來,宮女們手停在半空中,面面相觑,不敢說話。
太後雖說被趕去了皇陵,可到底還是個主子,哪裏容得了她們這麽放肆。
一個個的就差沒有騎在她的頭上撒潑了。
“若是再弄的響,你們就将這些東西給吞下去!”太後怒目。
雖說她老了,可年輕時候的威嚴還是在的,這麽一兇,宮女們雖心裏頭不服,可面上卻是老實下來。
“娘娘別氣,別氣壞了身子骨。”富荷上前,替太後撫了撫背。
太後沒說話,揉了揉眉心。
她沒注意到底下的宮女不服氣,在她怒斥之後,悄悄地在她的行李中使小動作。
無人發現她的小動作,宮女緩了口氣,面無表情繼續收拾其他的東西。
“哀家今日就要離開了,争了一輩子,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擺脫不了先帝。”太後長嘆一口氣。
富荷臉上也滿是凄涼,“娘娘……”
“罷了罷了。”太後揮手,垂下眸子,轉念想到自己還有個侄女在宮內,眼睛又亮了起來,“恩兒如今如何了?”
“二小姐近些日子在屋內繡繡花,還挺好的。”富荷回話,她猶猶豫豫又補充,“只是皇後娘娘來找過二小姐,二小姐好似挺喜歡皇後娘娘的。”
先前見太後沒關注,她也沒說,現在太後問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皇後娘娘是害的太後娘娘去皇陵的罪魁禍首之一,她也不知二小姐為何半點也不在乎太後的看法,反倒會與皇後娘娘關系那麽密切。
“什麽?”不出富荷所料,太後果然滿臉震驚。
太後猛地站起來,往曾恩所在的位置趕去。
她來勢洶洶,要将曾恩生吞活剝一般。
“娘娘,娘娘。”富荷攔了一下,卻沒攔住,她追了上去。
“曾恩!”推開門,卻見曾恩手中拿着一個不知是什麽的東西,太後眯了眯眼,咬着牙。
沒料到有人會不敲門突然進來,曾恩吓一激靈,手中東西飛快地往身後藏。
耳邊同時傳來太後的喊聲,她慌慌張張藏好東西,擡眸卻見面前的人一臉憤怒。
“姑母怎麽了?”曾恩裝作不知,無辜地問道。
“身後藏的什麽?拿出來。”太後伸手,怒斥。
“沒什麽。”
“哀家讓你拿出來。”太後聲音又怒了幾分,看向曾恩的眼神多了幾分嫌棄。
先前對這個侄女的同情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留下的只有滿滿的憤怒與失望。
與誰混在一起不好,偏偏要和蘇安悅混在一起?
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太後不行了她要跟皇後混呢?
曾恩坦然地将東西拿出來,望着太後,也不怕她會生氣了。
手中的鞭子一遞出來,曾經被蘇安悅拿鞭子吓過的太後眼睛都直了。
她方才就見一個影,并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麽,沒想到自家這個好侄女,連掩飾都不掩飾了,大方地将東西交了出來。
眼瞧着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富荷連忙上前,将曾恩的手往下壓了壓,試圖讓她将鞭子收起來。
“二小姐與娘娘打好關系,在宮內更方便。”富荷這誇贊來得沒頭沒腦,卻讓太後冷靜下來。
是啊,她走了,曾恩要是想留在後宮就難了。
要是不傍上一個地位更高的人,她若是被趙鶴洲趕回丞相府,還怎麽勾|引趙鶴洲。
只有留下來才會有後續。
太後瞬間換了副嘴臉,點了點頭,就當先前發生的一切并不存在,“不錯。”
“哀家過來看看你臉上的傷好的怎麽樣了。”太後聲音柔了幾分,她伸手想去摸曾恩的臉。
曾恩往後一躲,太後手落空,氣氛有些尴尬。
“承蒙太後關心,已經無大礙了。”曾恩再次開口時,語氣要冷了好幾分,客客氣氣的卻又帶着幾分疏離。
“不識好歹!”太後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她及時止住,臉上笑容越發慈祥,“既然這樣,那就好。”
“哀家今日就要離開了,你記得在宮內和皇後娘娘好好相處,不要因為哀家走了就将哀家這個老家夥抛在腦後了。”
曾恩冷笑,她還能聽不懂太後的潛臺詞?
和皇後娘娘打好關系,屆時往她身後插上一刀。她走了之後要記得想辦法把她弄回來。
除此之外,太後并沒有半點其他的意思。
“好。”曾恩應道,只是怎麽看就怎麽敷衍,臉上連個笑容都懶得露出來敷衍太後了。
應是應着,可能不能做到就是未來的事了。
至于要不要做,曾恩還沒那個打算。
得了肯定的答複,太後點了點頭,臉上終于露了真心誠意的笑。
她拍了拍曾恩的肩,“哀家相信你。”丢下這麽一句虛無缥缈的話,太後便離開了。
只有曾恩望着手中的鞭子發笑。
只是很快她就斂了笑容,從身後拿出一堆紙。
紙上滿滿的筆跡,都是她方才寫下的,幸好她的反應過快,拿着鞭子遮掩了一下,不然這些東西被太後看見就完了。
太後今日既然要離開,那慈壽宮定是鬧哄哄的一片,應當無人會管她在作甚。
這般想着,曾恩去将門鎖上,拿着紙繼續思索着方才的思緒。
“娘娘,您方才太沖動了。”出了房門,富荷跟在太後身邊,輕聲說道。
“哀家知道了。”太後輕飄飄應道。
見太後雖說沒有多說其他的,可瞧着樣子是聽進去了她方才說的話,富荷也松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這種話,多說無益。說上那麽一句太後聽進去了便是好的,若是沒聽進去,她也無可奈何。
“太後娘娘怎麽還有閑情雅致在這逛呢?”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太後回眸,見眼前一個穿着打扮高調的男子站在身後。
“瑞王怎麽過來了?”太後冷了臉,問道。
她向來和趙瑞洲不對付。
“自然是來潑冷水咯。”趙瑞洲嘎吱嘎吱的笑,毫不顧慮太後的看法。
太後此刻早已是強弩之末,他原先說話就不給太後留臉面,更別提這個時候了。
他自然是來落井下石,招一波仇恨。
“豎子不可教也。”太後被怼,狠狠地甩着衣袖,不肯搭理趙瑞洲。
此刻她占不到上風。
“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慢慢離開你的。”趙瑞洲絲毫不氣餒,大步跨到太後前頭,諷刺道。
“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就算你用了卑鄙手段,也不會是你的。”他口出狂言。
“你......你,給哀家閉嘴!”太後臉都氣歪了。
就知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當初她就應該連着他,和他母妃一起捏死,留下這麽一個禍害,這麽多年一直對她是怒眼相視的。
“你怕了?當時你害我母妃的時候怎麽不怕?”趙瑞洲湊近,低語。
“瑞王慎言。”扶住被逼後退一步的太後,富荷說道。
她扶住太後,疾步如飛,拐了個彎,離開了趙瑞洲的視線。
望着眼前消失的背影,趙瑞洲冷哼一聲。
自小他就聽說是太後害的母妃,也是太後害了趙鶴洲小小年紀去當質子。
如今也算是報應輪回,太後去了皇陵,與那個昏庸無能的先帝作伴。
別看趙瑞洲平日裏吊兒郎當,可他心裏對這些歪歪繞繞清楚得很,只是他不願沾惹罷了。
眼瞧着都來了慈壽宮,好似也可以順道去看看曾恩?
不知為何,趙瑞洲腦中突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他走到慈壽宮,并非是意外,全然是想來看看太後的狼狽面目罷了。
只是突然想起曾恩也住在慈壽宮中,想起這個小時候乖巧的表妹,趙瑞洲心中突然泛起波瀾。
他平日放浪形骸之外,可也記得這個世道對女子的不公,他已不是孩童,貿然前去見曾恩定會惹起旁人議論。
趙瑞洲想了想,朝跟在他身後的小厮揮了揮手。
身後小厮連忙上前,“王爺有何吩咐?”
“你去将本王帶來的那一冊話本子拿來。”趙瑞洲說道。
小厮見慣不怪,連那一冊話本子都不需要再問,直奔身後去取趙瑞洲口中的話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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