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抓住她的胃,永遠也不離開
先前随手拉的宮女給趙鶴洲留下深刻的印象。
趙鶴洲瞧了半天,選了一個自認為性子比較大膽的,不會像先前那個一樣只會跪地不會說話的宮女。
“皇後去哪了?”趙鶴洲問道。
趙鶴洲還特意将聲音放柔了不少,他自認為已經不像會吓人的模樣了。
只可惜看起來膽大的宮女比誰都膽小,趙鶴洲還未開口說話,她的腿就抖成了篩子。
話還未說出口,就哽在喉嚨處,趙鶴洲揮了揮手,頗為無奈,“算了,你走罷。”
宮女如釋重負,急急忙忙地跑開,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趙鶴洲內心慌亂,像是要失去什麽一般,他死死揪着衣袖。
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東西,都開始變得虛幻。
他好似又落到了在鄰國當質子的時候,他一個人蜷縮在小屋裏,他們打着雪仗,門外歡聲笑語一片。
只有他一個人在房間內,蓋着薄薄的,又髒又破的被子。
只是在閉眼的那一瞬間,他的面前飄過一個笑臉,那人朝他伸出雙手,柔聲細語:“起來呀。”
趙鶴洲起來了。
他強撐過去,将自己的狼狽藏起來,僞裝成君子去見了蘇中傑。
現在他又要回到在小屋內的時刻了嗎?身邊沒有人,這回不會再有那人的笑臉了。
趙鶴洲陷入了恐慌中,被恐懼圍繞。
Advertisement
磕磕絆絆圍着坤寧宮找了一圈,無論是蘇安悅的寝宮還是主殿,找了一圈,卻并未見到人影。
趙鶴洲跌坐在蘇安悅的床上,聞着她的氣味,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
他記憶力很好,将自己還未去過的地方回憶一遍這才響起自己下意識就漏掉了一個地方。——坤寧宮的小廚房。
他潛意識裏面便覺得蘇安悅是不會去小廚房這樣的地方,所以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沒有想過小廚房。
只是現在看來,或許蘇安悅就在小廚房中。
明明沒有坐多久,等站起來時,趙鶴洲才發覺,原來他雙腿早已發軟,雙腿處傳來酸麻感。
趙鶴洲緩了緩,這才往小廚房走去。
他腿長,大步跨着,很快就到了小廚房。
在外聽,小廚房內似乎安安靜靜一片,裏頭好像沒有人。
趙鶴洲雙手緊握,手心沒一會就被汗打濕,他深吸一口氣,又閉上雙眸,強迫着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猛烈跳動着的心髒告訴他,他很緊張,就連奪位的那一天也沒有那麽緊張。
推開門,趙鶴洲這才睜開雙眸。
蘇安悅一起床,玩心四起,她望着空空的床榻,突然生了心思。
知曉趙鶴洲下朝之後會趕來,蘇安悅特地将趙鶴洲晾的糯米給帶到了小廚房。
她還特意開了個會,将坤寧宮的宮女都叫了過去,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們不要說出她的行蹤。
這才會有趙鶴洲見到的那一幕。
坤寧宮的宮女都沒有那麽膽小,先前對太後的态度就能看出,她們自然都是以皇後的命令為先,所以即使知曉皇上可能會生氣,卻還是聽從蘇安悅的指揮。
蘇安悅在小廚房裏,想着材料都有了,那她幹脆就給趙鶴洲做一個麻糍吧。
只是蘇安悅高估了自己,幸好趙鶴洲泡的糯米比較多,不然都被她霍霍完了。
蘇安悅回憶起自己吃過的麻糍,都是軟軟糯糯的。
只是這糯米看起來卻是硬的,即使是泡了一晚,卻依舊是沒有麻糍軟糯的口感。
一關難倒英雄好漢,蘇安悅從未想過,自己會被卡在第一關。
她糾結了許久,腦袋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
她大膽地便開始行動,讓人燒了火,将糯米煮熟。
即使是沒有成功做成麻糍,也可以吃糯米飯嘛,一點也不虧。
蘇安悅心裏美滋滋的,已經全然忘記了趙鶴洲很快就要下朝。
小廚房雖然小,但通風,在裏頭待着,又被冰塊包圍,好似也沒那麽熱。
蘇安悅百無聊賴地盯着火,随手拿了塊黑炭,在小廚房地面寫着字。
她全然忘記了趙鶴洲待會就會過來。
蘇安悅忘記了,在外的宮女還記得蘇安悅的囑咐,沒與趙鶴洲說蘇安悅在哪。
趙鶴洲找了一圈又一圈,沒人提醒他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如此。
蘇安悅手上沾滿了木炭的黑,臉頰上有些癢,她全然忘記自己手上還有黑炭,伸出手摸了摸。
黑炭在臉上暈開,一塊又一塊的,看起來她就像是在煙囪裏面轉了一圈一般。
暖春一扭頭,就瞧見了這一幕。
她笑了笑,找了塊帕子沾水給蘇安悅擦了擦臉。
“娘娘小心些,跟花貓似的。”她調笑。
話還未說完,門就被人推開,暖春停下了動作,剛想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崽子,往外一瞧,卻見趙鶴洲的影子。
趙鶴洲眼睛發紅,裏面布滿血絲,扶着門框處不敢向前。
暖春知趣地帶着其他宮女退下,将空間留給蘇安悅和趙鶴洲。
蘇安悅還是懵的,沒了帕子,她随手抹了抹臉,往外一瞧。
趙鶴洲逆着光,身後是萬丈光芒,光模糊了他的五官,蘇安悅不适地眯了眯眸子,随後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趙鶴洲死死抱住她,不曾說話,他內心帶着幾分失而複得的慶幸。
禁锢的讓她有些難受,伸出手推了推,卻沒推開。
趙鶴洲看起來有些難過,蘇安悅便沒有用力,任由他抱着。
“怎麽了?”蘇安悅柔聲問道。
随後就感受到趙鶴洲身體一僵,他抱的更緊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鶴洲再次松開蘇安悅時,他的眼睛已經恢複了最初的模樣,一片清明。
“悅悅不要離開我。”他聲音沙啞。
“好。”蘇安悅點了點頭,“我怎麽會離開你呢。”她想伸手戳趙鶴洲的額頭,卻突然發覺,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黑炭。
蘇安悅迅速縮回手,聯想到自己臉頰也肯定是一片黑色,她臉又紅了紅。
原先暖春替她擦掉了一些,只是被她用手一抹,臉上又沾滿了,甚至比最初還要抹的均勻。
就連趙鶴洲方才抱住她,衣服上也蹭了不少。
她朝揮了揮手,示意趙鶴洲蹲下。
趙鶴洲此刻眼神與注意力全數集中在蘇安悅身上,見她揮手,乖巧地蹲下。
眸子又黑又亮,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生怕蘇安悅從他面前再次消失。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額前露出一抹不聽話的頭發,呆呆地翹了起來。
再加上那雙眸子,此刻竟呆呆的,眼中的智慧化身成了呆。
蘇安悅還記得自己雙手是髒的,她去洗了個手,迅速将手擦幹,這才拍了拍趙鶴洲的肩膀,将他肩膀上的黑炭拍掉。
只是越拍越多,半點也拍不掉,反倒拍的均勻。
眼瞧着一件袍子就要被自己毀了,蘇安悅滿心着急。
趙鶴洲拉住蘇安悅的手,安慰她,“沒什麽大礙。”
什麽都不如你重要。
後半句趙鶴洲沒說出口,他只是望着蘇安悅,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蘇安悅這才回想起自己做了錯事,眸子閃了閃,避開趙鶴洲的眼睛。
趙鶴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安悅方才的話是假的嗎?”
他語氣沉沉的,有幾分顯而易見的委屈。
“怎麽會,不會,當然不會。”蘇安悅百口莫辯,連忙反駁。
“那你為何要躲?”趙鶴洲追問。
蘇安悅一下說不出話,她總不能說,因為自己做了錯事,害你擔心,所以心虛不敢看你吧。
她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
“我臉上髒。”
她臉上都是黑炭,一點也不精致好看,不敢見喜歡的人。
就是這樣,蘇安悅越想越理直氣壯,直視着趙鶴洲,方才的心虛煙消雲散。
“不髒。”趙鶴洲說着,竟像小狗狗一樣,臉蹭上了蘇安悅的臉頰,直至他的臉上也沾上了黑炭,這才停下來。
臉上的觸感讓蘇安悅瞳孔瞪大,細小的聲音似乎都被她收入耳中,臉頰摩擦的聲音讓她不禁臉紅了又紅。
耳朵尖也爬上了一抹紅霞,雙手不知道該放置在哪個位置。
“要是你髒,那我也髒。”趙鶴洲滿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的臉。
兩人相對,滿眼只有對方。
黑眸中的兩人臉上都黑一塊白一塊,蘇安悅突然就笑出了聲。
“你說的都對。”蘇安悅噗嗤一聲。
有了現在的甜言蜜語,趙鶴洲的內心才平靜了些。
“安悅在小廚房作甚,害我找了你許久。”趙鶴洲開始訴說他的委屈。
臉上的汗水就是他找了許久最直白的證據,頭發也被汗水打濕了,發梢還挂着豆大的汗珠。
蘇安悅指了指火上正在蒸着的糯米。
趙鶴洲這才聞到空氣中的糯米香味,除了糯米香,好像還帶着燒焦的氣味。
燒焦的氣味?
趙鶴洲瞬間反應過來,他拿了濕的布,将蒸籠挪開。
“不是這樣的嗎?”蘇安悅不明所以地望着趙鶴洲的舉動。
趙鶴洲沒說話,只是掀開蓋子,熱氣直沖上來。
等熱氣散了之後,趙鶴洲指了指鍋,“燒焦了。”
蘇安悅大囧,不可置信地湊了過去,遭受了暴擊。
往裏一瞧,果真燒焦了,金黃的米粘着鍋的邊緣,最上層的米粒也依舊不能幸免,看起來幹巴巴的。
“這是水放少了。”趙鶴洲熟練地指出蘇安悅操作上的錯誤。
“那還有補救的機會嗎?”蘇安悅問,“幸好我還沒有把所有的糯米都放進去。”她又慶幸。
不然今日恐怕又吃不到麻糍了。
瞧着這貪吃的模樣,趙鶴洲突發奇想,要是他掌握世界上所有的菜譜,那蘇安悅這個小饞貓是不是永遠不會離開他。
或許是的吧。
趙鶴洲內心深處對自己的想法表示贊同。
等明兒他就讓劉進喜将菜譜都給翻出來,讓他好好學一學。
好像有一句俗話,抓住一個人的胃就可以抓住她的心。
“或許有吧。”瞧着蘇安悅又是可惜又是慶幸的模樣,趙鶴洲笑了笑。
他迅速搜羅大腦中所有的食譜,終于找到了補救的方案。
趙鶴洲将燒焦的米飯從鍋子中盛出,剛好放在一個大碗中。
他找了找,在小廚房的角落翻到了一籃子雞蛋。
趙鶴洲眼睛一眨,繞開蘇安悅,從籃子裏拿出好幾個雞蛋,敲到了米飯上。
将雞蛋液覆蓋在米飯上之後,趙鶴洲又起鍋燒油。
“安悅離這裏遠一些。”油還沒熱,暫時不會四處飛濺,趙鶴洲提前讓蘇安悅離開,怕油熱了之後會飛濺到她的身上。
蘇安悅瞧着趙鶴洲一系列的操作,早就一臉蒙圈,聽到趙鶴洲這麽說,立馬閃開,站在角落觀看趙鶴洲的行為。
在燒油的過程中,趙鶴洲将身上複雜的頭冠取下放在一旁,這才感覺到腦袋輕快了不少。
蘇安悅就抱着他的頭冠坐在一旁看着,大眼睛一眨不眨,乖巧又可愛。
油燒開後,趙鶴洲放入沾了雞蛋液的米飯,瞬間發出清脆的聲音,蘇安悅帶着趙鶴洲的頭冠挪動着凳子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
再對比起身在油鍋旁的趙鶴洲,面色如常,拿起鍋鏟翻了翻米飯。
兩相對比下,趙鶴洲看起來靠譜極了。
蘇安悅問:“你不怕油嗎?”
她聲音很大,即使是耳邊充斥着油炸的聲音,卻也依舊能聽見。
趙鶴洲擡眸看了她一眼,“不怕。”
他話音剛落,油飛濺起來,從他的身前落下,差一點就飛濺在他白皙的手上。
蘇安悅的“小心。”還未說出口,就見趙鶴洲躲了過去。
她幹脆閉上了嘴,仔仔細細地瞧着。
趙鶴洲真的太完美了。
竟然還會煮飯!
就連大将軍也是比不上的,大将軍不會煮飯,他只會吃飯。
不知怎麽的,蘇安悅突然想到了遠在将軍府的父親。
她黑眸一轉一轉,想起自己小時候說要以大将軍為模板,找一個愛她敬她的夫君。
好似現在已經實現了?
蘇安悅之前對此表示懷疑,只是瞧着在竈前忙活的趙鶴洲,突然就覺得她好像真的實現了。
蘇安悅望着趙鶴洲,一直忍不住傻笑。
竈臺旁邊額外的熱,特別還是火的周圍。趙鶴洲的額頭旁邊已經冒着汗,豆大的汗珠從臉頰劃過,順着喉結,落入衣領之中,最後消失在眼前。
蘇安悅想了想,聽見油鍋聲音小了些,她走到冰盆的旁邊,将冰盆挪到趙鶴洲的旁邊,不知從哪找了把扇子,對着冰盆扇風。
趙鶴洲的青絲随着風飄起,穿過冰盆而至的風吹過,的确涼快了不少。
“我不熱。”只是這樣一來,蘇安悅也離火源近了些,她的臉上很快冒出了汗。
趙鶴洲瞥了一眼,冷冰冰地說道。
“我不管,你就熱。”蘇安悅癟了癟嘴,反駁道。
她站得遠都覺得熱,更別說離火源近的趙鶴洲了。
趙鶴洲無奈,估摸着時間,覺得也不久了,他拿掉幾塊木炭。
油鍋依舊熱着,鍋裏的米飯已經被炸至金黃酥脆,香味濃郁,包圍了一整間屋子。
蘇安悅吸了吸鼻子,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她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剛才還感受着涼風,心裏甜蜜蜜的趙鶴洲,一扭頭就見蘇安悅的手停了下來,眼神早已飄飄然,雙眸放光盯着鍋裏。
也不知怎麽想的,随着啪嗒的一聲,趙鶴洲沒躲開,油濺到了趙鶴洲的手上。
蘇安悅餘光正巧目睹着這一幕,她瞳孔微縮,動作比腦子反應還要迅速。
她站了起來,拿着打濕的帕子覆在趙鶴洲的手上,她有些着急,拉着趙鶴洲就往水桶處跑,“快去水裏面沖一沖。”
被油濺到,按理來說該哭的趙鶴洲此刻臉上露着笑,半點也不在乎手上是不是疼,他滿心歡喜瞧着蘇安悅。
“你怎麽了?呆了?”水就在眼前,趙鶴洲不動就算了,反倒還笑。
蘇安悅毫不客氣地問道。
趙鶴洲這才回過神,聽話地将手放到了水桶中。
一直在火邊待着,突然泡在水中,水包圍着手,趙鶴洲眯了眯眼,要求降低了不少。
在見到蘇安悅滿眼擔心,趙鶴洲更覺得舒心了。
他這幅模樣,蘇安悅覺得半點也不對勁,她眨了眨眼。
确定自己并沒有看錯趙鶴洲的表情,心中只覺得疑惑,蘇安悅“嗯?”了一聲。
她問:“疼嗎?”
趙鶴洲剛想搖頭,又想到了什麽,他立馬點頭,聲音軟了幾分,還有些委屈,“疼。”
“我看你不疼啊。”蘇安悅面色凝重,聲音拉的老長,滿滿的質疑。
瞧這幅模樣,疼?哪裏看得出半點疼。
就差沒有對那油鍋說,讓它再多濺幾次在手上了。
“為什麽不躲?”蘇安悅問,語氣也嚴肅了幾分。
她容貌豔麗,嚴肅起來看着也很兇。
趙鶴洲一愣。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