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只能是你

蘇安悅手裏拿着還未繡完的帕子,怎麽也不對味。

先前她想學着繡帕子,是因為她想給趙鶴洲繡,但現在她不想了。

蘇安悅今日繡的特別敷衍,帕子上那朵花看着就很草率。

曾恩似乎也察覺到了,她放下手中的話,“娘娘有心事?”

蘇安悅擡眸,沒有意識到自己表現的這麽明顯,她搖了搖頭,“沒有,繼續繡吧。”

蘇安悅不想說,曾恩點頭,拿過放在一邊的帕子,繼續繡了起來。

微風輕輕拂過,拂起曾恩臉上的一抹碎發,畫面看起來和諧又安逸。

若将目光放在倆人繡的帕子上,便會發現其中的天差地別。

曾恩繡出來的花看起來含苞待放,仿佛還帶着一抹嬌羞。而蘇安悅手上的花,看着就有些吓人,仿佛吞了好幾個妖怪一樣。

瞧了瞧曾恩手中的花,蘇安悅越想越煩悶,将帕子丢下,“不繡了不繡了。”

帕子被放在一旁,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知曉蘇安悅沒有心情繡,曾恩也放下手中的帕子,望着蘇安悅的眼中滿是溫和。

只是蘇安悅不與她說心事,曾恩也不知曉該從哪方面安慰蘇安悅。

說起來,她的嘴還有些笨,不太會安慰人,陪伴着蘇安悅就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

只是蘇安悅不是獨自傷神的人,她摸了摸腰間,摸到腰間環繞的鞭子時,臉上露出了笑。

“走!”她站了起來,牽過曾恩的手。

Advertisement

曾恩愣了愣,随後跟上蘇安悅的步伐,“好。”

倆人的技能是互換的,曾恩教蘇安悅繡花,蘇安悅教曾恩甩鞭子。

蘇安悅臉上很快就流了汗,汗水布滿整個臉頰,豆大的汗滴滑落,落入衣襟。

她臉頰通紅,大口灌了口水,雖然有些熱,但實屬暢快,心情也緩了些。

見曾恩也累了,蘇安悅放下鞭子,“走,去吃些好吃的。”

她也懶得走了,就待在慈壽宮,讓人送來了小零嘴解饞。

蘇安悅幾乎是在曾恩這邊待了一天,全然不知曉趙鶴洲送去的東西在外放了大半天。

趙鶴洲按照往常的習慣,做些了吃食。蘇安悅不在坤寧宮,正巧也不會撞見,至少不會那麽尴尬,趙鶴洲做完,擺在了平日裏放的桌子上,沒有與任何人說,直接離開了。

熱騰騰的吃食一直放到晚上,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蘇安悅回去之後才發現桌上有趙鶴洲做的吃食,她冷漠地掃了一眼,想當作沒有看見,只是食盒在她的眼前,實在是礙眼。

“暖春,暖春。”蘇安悅朝外喊道。

她皺着眉頭,暖春很快進來,“娘娘有什麽吩咐?”

她也瞧見了桌上的食盒,這才發覺原來皇上今日也給娘娘送了吃食。

只可惜娘娘幾乎一整天都在慈壽宮,每天溫度這麽高,這吃的肯定不能要了。

“将這個拿出去。”

果不其然,暖春猜對了,蘇安悅一開口就是讓她将東西丢掉。

暖春提着食盒出去,食盒裏的吃食已經變了氣味,不再像先前那般聞着誘人,帶着些許的怪味。

皺着眉頭将裏頭的東西都拿出,暖春去将盤子洗幹淨。

蘇安悅全程望着暖春的動作,半句話也沒說,只是緊鎖着的眉頭卻暴露了她內心的不悅。

到底還是趙鶴洲親手送來的,也是他親手做的,她看見這個食盒,就想起最初他們相處的情景。

只是趙鶴洲到底是個什麽意思,這是要與她和好?

不聲不響送來吃食,半句話也不留,也不讓人通知她回坤寧宮或者讓旁人給她送過去?

蘇安悅冷哼一聲,別過臉不去看暖春在外的動作。

趙鶴洲早就知曉蘇安悅去了慈壽宮,他以為蘇安悅會早早回坤寧宮,這才做好了放在桌上,自己早早離開。

只是後來他才知曉蘇安悅留在了慈壽宮,沒有回來的打算。

他卻依舊沒有派人将放在坤寧宮的食盒送去慈壽宮,故意讓它留在坤寧宮中。

等蘇安悅回來,定會發現桌上有他親手做的吃食……

在對蘇安悅的事情上,趙鶴洲向來有些不太得體卻又無傷大雅的小心思。

先前派出去查這件事的人早已回來了,現下正在同趙鶴洲彙報。

趙鶴洲輕輕敲着桌面,聽底下人彙報。

他黑眸暗沉,眸中沒有半分情緒,看起來很是淡定,只是敲擊桌子的頻率卻越發快速,聲音越發急促。

時隔這麽多年,要真想查出具體發生了什麽,還是有些困難。

查了好幾天,查出來的也就那麽一些消息,依舊模糊不清,讓人分不清當時到底有幾個人。

趙鶴洲揮了揮手,讓人下去,捏了捏鼻梁。

他也能理解,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連他自己這個當事人都不太記得了,更別提別人了。

日子過得快,千秋節也快要到了。

宮內提前了些日子準備,殿內裝飾的金碧輝煌又莊重。

這是蘇安悅成為皇後的第一個生辰,先前就備好了要弄的莊重些。

不僅有家宴,還有着與群臣共享的晚宴。

場面看上去盛大,趕上了端午的盛狀。

太後被遺忘在皇陵,家宴也就趙鶴洲與蘇安悅兩人,并沒有過得多隆重,兩人反倒覺得尴尬,兩人相對,卻無話可說。

蘇安悅迅速解決這頓飯,而後坐着望着趙鶴洲吃,趙鶴洲大致是被她望着不好意思了,三兩下就說吃飽了。

蘇安悅伸着脖子瞧了瞧,見他碗中還有大半碗飯,當下就明白他并不是吃飽了。

倆人一起吃飯,好歹還有吃飯的動作,但是吃完飯後坐在一起,那可真就找不到半點事來緩解尴尬了。

趙鶴洲垂着眼簾,任由蘇安悅打量。

蘇安悅還在望着,突然就見面前的人擡起頭,“安悅,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他想了許久,不再逃避,眸子裏滿是認真的開口詢問。

“好。”蘇安悅點頭,那就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倆人一直這麽冷處理也不是辦法。

“你為什麽會對我特別?”蘇安悅先問。

趙鶴洲原先就是想向她坦白,不然也不會說要談一談,他将事情娓娓道來。

剛開始聽蘇安悅還時不時點點頭,後來雙手撐着腦袋,認真聽着趙鶴洲講。

趙鶴洲說以前她有給過他活下去的希望,而且還對他很好,這就是他為什麽會任容她做那麽多事的原因。

蘇安悅的臉色變了變,趙鶴洲說的這些她半點也不知情,那意味着趙鶴洲對她的一開始就不是屬于她的,她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回道:“我沒有,你說的那個人不是我。”

她這樣不像是要繼續聊下去的樣子,只是話都說了一半,不接着說完,怎麽也覺得不太合理。

趙鶴洲繼續解釋:“是的,因為那顆痣,所以我也懷疑不是你。”他頓了頓,“但是我想明白了。”

“是不是你不重要。”良久,在蘇安悅的眼神下,趙鶴洲說了這番話。

他面色誠懇,看着并不像是在騙人。

蘇安悅晃了晃神,她有些說不出話,望着趙鶴洲半天,卻半句話也沒說。

“那要是最開始你找到的人不是我呢?“蘇安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糾結于這個話題,找到的人是不是她有什麽意義。

如果趙鶴洲先找到真正救他的那個人,是不是也會娶她?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可蘇安悅就是忍不住去想,她直接問了出來。

“不會有那種可能的。“趙鶴洲斬釘截鐵的回答。

他其實想通了,先前他以為自己是因為感激之情才會對蘇安悅這般好,只是最近這幾天他才發覺,并不是的。

見不到蘇安悅時他會想她,會忍不住想去見她,有時候散步還會莫名走到坤寧宮。

這些都不是感激。

或許,如果最開始他找到的那個人,不是蘇安悅而是別人,他也許不會用以身相許這種方式來報答。

就算不是蘇安悅,以後若是遇見,他第一眼喜歡的還會是蘇安悅。

蘇安悅眯了眯眼,被趙鶴洲這話怼了回去,她有些生氣的揪着手帕,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

只是趙鶴洲這話,雖然不好聽了些,卻也說的在理,她半點也無法反駁。

見蘇安悅臉上的笑淺了些,趙鶴洲的話脫口而出,“只會是你,我不會喜歡上別人。”

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臉上爬上了一抹紅暈,眼神閃躲。

蘇安悅也沒料到他真的會這麽說,呆呆地望着他,嘴中問:“真的嗎?”

“真的。”

事情交代清楚了,好不容易的交流又停了下來,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冷戰過後的驟然的表明心跡,來的太過意外,趙鶴洲雖然做好了交代的準備,卻依舊有些尴尬,更別提這個一直不知曉事情發展的蘇安悅了。

蘇安悅想了想,決定再次做那個打破尴尬的人,她問:“那你不去找那個人了嗎?”

只是話一問出口,蘇安悅更覺得尴尬了。

趙鶴洲一雙眸子認真望着蘇安悅,仔細看,裏頭水波粼粼,“安悅想讓我找嗎?”

他這話就像極了踢皮球,将難題踢給蘇安悅,蘇安悅當然是不希望找。

萬一真找到了,那個人比她好,趙鶴洲對她又有着小時候的光環,趙鶴洲真被人搶去了的話……

只是到底是對趙鶴洲意義非凡的人,蘇安悅猶豫了半晌,還是想回他,讓他找。

蘇安悅想什麽,臉上就有什麽,趙鶴洲将她的糾結看在眼裏,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蘇安悅的腦袋。

“我都想明白了。”趙鶴洲回道。

他望着蘇安悅,就是不說到底想明白了什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