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真正的白神醫

“不找了。”在蘇安悅目光的注視下,趙鶴洲緩緩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讓她過去,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還是找吧。”倆人仿佛錯了靈魂,蘇安悅長睫輕輕顫了顫。

趙鶴洲注視着蘇安悅的雙眸,試圖看出她的不願,卻發現蘇安悅并沒有不滿,趙鶴洲跟着點了點頭。

到了夜裏的晚宴,倆人的關系已經緩和了許多,只是坐的還是有些遠。

比最先夏氏見到的要遠了些,夏氏的眸子時不時往上一瞥,只是每瞥一眼就越發覺得這倆人之間出了問題。

夏氏能發現的,曾志自然也能發現。

他回想起宮內送到他手中的信,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手中的酒杯将他的笑遮去,只露出一雙充滿欲望的眸子。

酒宴散去,扯了一天笑容的蘇安悅躺在床上,雙腿被人輕輕按摩着,她舒适地松了口氣。

曾志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給曾恩寫信,讓她再接再厲,争取早日将蘇安悅趕下位。

曾恩收到信時,懷疑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這是曾志給她寫的信。

言語粗鄙,話裏話外都是讓她學些狐媚的手段,半點也不像是一國丞相能夠說出來的話。

曾恩将信揉成團,憤怒地丢在一旁,良久,她才緩過氣,又去将紙團撿起來。

點了蠟燭望着紙團被燒成灰燼,曾恩這才松了口氣,她提筆給曾志回信。

簡飛揚去了梅縣,趙鶴洲倒真沒想到簡飛揚還有這麽能吃苦的精神,見計謀完成了一半,他就主動提出要去梅縣。

讓本以為可以逗弄他的趙鶴洲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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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鶴洲揮了揮手,“記得多帶些東西,照顧好自己。”

同甘共苦過來的,趙鶴洲忍不住多叮囑了兩句,惹得簡飛揚洋洋得意。

“怎麽現在跟老媽子一樣了?”他挑了挑眉,得逞地望着趙鶴洲,“不會是和皇後娘娘相處久了,被娘娘帶着了吧?”

他揶揄,擠眉弄眼的,趙鶴洲一腳踹在他的衣衫上,雪白的衣衫瞬間映上一個腳印。

“哎呦哎呦,我走還不行。”說罷,簡飛揚捂着臀,蹦跶的離開了。

信平侯收到太後寄過來的信,已經是蘇安悅生辰之後。

太後言語凄凄,看着可憐不已,在結尾處她還說着年幼時的情誼。

捏着手中的信,信平侯的眸光閃了閃。

不得不說,能做到太後這個位置,太後的文采自然是非常出彩的。

簡短幾句話就讓信平侯兩眼閃着淚光,他伸手擦了擦眼,身後走來一人。

那人看起來端莊娴淑,一臉從容,走到信平侯的身後,“侯爺在看什麽呢?”

她就是無意間的一句話,讓信平侯一激靈,信平侯将手中的信藏在身後,轉身面對着信平侯夫人。

“沒什麽,就是随便看看。”

信平侯夫人颔首,并未多說些什麽,她轉頭便提起了其他話題。

“前些日子看行兒對丞相府長女曾恩額外上心,不知行兒現下有沒有改變心意?”信平侯夫人有些憂愁,眉頭緊鎖。

她口中的行兒是她的次子,次子張行,自打那日從端午宴上回來,就一直念着要去丞相府提親。

那日曾恩的表現她看在眼裏,那模樣雖美,可心卻不是個好的,行為舉止也十分不妥,雙眸中透着狼子野心,他家哪裏容得了這樣的媳婦。

“行兒現在還念着?”信平侯有些詫異,“實在不行就讓行兒娶了呗。”他随口一說,并未多想。

聽了他這話,信平侯夫人臉上笑容僵住,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啊?”她不敢相信這樣不負責任的話是從信平侯嘴中說出來的。

信平侯只是虛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卻也未曾多解釋。

他大概是回憶起先前曾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着到底是太後的侄女,應當不至于太差。

信平侯将手中的信藏到袖子中,妥善保管起來。

信平侯夫人餘光瞥到他的動作,唇緊緊抿住,“先前不知曉侯爺公事繁忙,妾身就不多打擾侯爺了。”說罷,信平侯夫人便離開了。

信平侯夫人走後,信平侯這才把藏在袖子中的信拿出,他撫平上邊的褶皺,透過信忍不住回憶起與太後的過往。

點點滴滴,仿佛就在眼前。

信平侯寫了回信,鄭重地将信寄了出去。

收到信的太後,卻不像信平侯那樣,她滿臉期待,在見到信中信平侯并未表現出想要幫自己出去的意味時,将信甩開。

滿臉不耐,“怎麽回事?”

年輕時思想如此默契,怎麽到現在變成這樣,信平侯半點也感受不到她內心的想法。

望着太後這迫不及待想出去的模樣,富荷勸道:“娘娘,您耐心些,多寫幾封信,他能懂的。”

她這樣穩住太後,太後的情緒當真就被她這話安慰到了,穩定了下來,“拿紙和筆來。”朝着富荷看了眼,讓她去拿紙和筆。

紙筆就在不遠處,富荷很快拿了過去,望着太後寫信的模樣,她內心禁不住感慨。

明明先前太後在宮內對信平侯還不是這幅模樣的,這才沒多久,就變了想法。

後宮真是一個磋磨人的地方。

一封一封的信就這樣來回,信平侯背着夫人,收到的信都拿着小匣子藏了起來。

那小匣子內厚厚的一疊,都是太後寫與他的。

距離簡飛揚去梅縣,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許久不見人影,他一出現便帶來一個大消息。

——找到了真正的白神醫。

簡飛揚親自将白神醫送了回來,見了白神醫,蘇安悅忍不住驚訝。

面前的人矮矮小小的,看起來很瘦弱,只是那雙眸子露出了閃亮光芒,看起來極其有精神氣。

假的白神醫之後收到了丞相的吩咐,治好賀文陽的臉。

只是他嘗試了許久,也未曾找出治療方案,就連解藥也沒有研究出來。

他近些日子有些頹廢,做什麽都不太精神。

趙鶴洲派人去讓他放松放松,特意放他出了宮。

心情本就不佳,“白神醫”根本就沒想那麽多,反倒松了口氣。

他在外邊待着,有趙鶴洲給的經費,每天吃喝玩樂,一點也不想回到宮中了。

沒人催,他也就将回宮這件事抛在腦後。

新來的白神醫站在蘇安悅面前,瘦瘦弱弱的,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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