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侍寝
紗衣被他用指尖挑開,他看着那個印記,眸光又深邃了許多。
齒痕的顏色變深了,破裂的肌膚結了一層薄薄的痂,咬進去的凹凸感清晰可見,他的眸光深了幾分,挑眉道:“沒上藥?”
寧悅兮嘴皮輕輕一扯,繼而嘲諷道:“哪裏敢,這可是陛下留下的印記。”
她的肌膚這樣白,全身上下一點瑕疵也沒有,若是真留下這個印記在上,那就是不好看了。
他的手指肆意捏、弄,道:“改明兒朕讓張懷初給你送來最好的去疤藥,不出七日,這個印記便會消失。”
要留也不能留疤,得留點其他什麽在上面。
寧悅兮心道,太好了,她也不想留下他的印記,疤是他留的,她沒必要說謝。
秦洵也沒想要她的感謝,繞了這麽久,也該辦正事了。
他給寧悅兮下命令:“起來替朕更衣。”
走到這一步也沒什麽可後悔的了,她緊緊的盯着他,一字字的說道:“臣女請求皇上,不要傷害我的娘親,也不要傷害蘇家人。”
秦洵不太高興她這個時候還想着蘇家人,沉着臉“嗯”了一聲。
君無戲言,還怕他反悔不成?他的兮兮可是一點都不相信他。
如今的蘇家,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為懼,他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寧悅兮站起身來,随着她起身,身上的粉色紗衣滑落,堆在手肘處,她從床榻上下來,站在秦洵面前,仰頭開始替他解衣領上的盤扣。
秦洵默默的欣賞她,眼睛簡直挪不開。
他的兮兮可真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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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悅兮替男人解衣裳的動作并不熟練,在給他松玉帶鈎的時候,扯了幾下沒扯開。
秦洵低下頭,看着她頗為生澀的動作,心底生出一絲異樣感覺,他捏着她的手,眼底透出一絲探究之色:“怎麽,沒伺候過男人?”連玉帶都不會解。
寧悅兮微微蹙眉,下意識道:“沒有……”她可從來沒有幫蘇停雲脫過衣裳。
不過她可不想讓秦洵知道,自己跟蘇停雲有名無實,她道:“衣裳穿戴都有丫鬟伺候,何勞臣女動手。”
她說到“衣裳穿戴”,秦洵就自動腦補了一個蘇停雲與她脫衣同榻而眠,甚至做過更多親密之事的畫面。
秦洵惱火,手指利落的将身上的衣裳解下來,将寧悅兮往懷裏一帶,他冷笑道:“既不會伺候男人,那今夜朕便好好教你。”
說完,他将寧悅兮打橫一抱,放在床榻上,随後傾身壓下去。
他從她的眉尖一路吻下來,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眷顧過,剛開始他的動作很輕,溫柔又急切,對待她就像是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那般雀躍又小心極了。
在她柔嫩芬芳的紅唇上停的時間最久,他用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會兒,然後閉上眼睛,細細的品咂了一番,那表情似在回味一般。
他舌尖探進去後,一陣猛烈的吸允,啧啧水聲在安靜的殿內很是清晰。
寧悅兮被他吻到快要窒息時,他終于放開。
後來,他就像是解除了禁锢般肆無忌憚。
他這股瘋勁兒倒是和從前沒什麽區別,只是誰也無法想象,他那樣清冷雅致的外表下會有這樣的一面。
寧悅兮雙手揪着床單,咬着紅唇将要溢出來的聲音憋下去,她閉着眼睛,睫毛顫動,不準自己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來。
秦洵見她這樣克制自己,高昂的興致被一盆冷水澆下,他的心涼了涼,黯啞的聲音在寧悅兮的頭頂響起,“阿悅,睜開眼睛看着朕。”
他要她睜開,她便睜開,眸子表面浮着一層水光,深處卻極冷,清醒又冷靜,她這個表情告訴他,她很不情願。
就算她不情願,秦洵也沒有停止的意思,他語氣惡劣道:“兮兮,從前你跟朕幽會時可不是這樣的表情,莫非覺得朕不如蘇停雲?”
寧悅兮見男人滿嘴都是酸話,她原本不想來回答他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可為她也憋了一肚子火,正無處發洩,她冷笑道:“沒錯,你是不如他,皇上何必自取其辱。”
哪個男人會喜歡心愛的女子嘴裏聽到這樣的回答,秦洵就更不用說了,一瞬間仿佛打翻了整個醋壇子,滿寝殿都是酸味,秦洵臉色陰沉無比,他冷笑道:“是麽,那往後朕還得跟兮兮勤加練習,才能讓你對朕刮目相看。”
寧悅兮此刻只覺得秦洵分外讨厭,只怪自己當初瞎了眼,被他這身皮囊所惑。
一、夜荒、唐,次日寧悅兮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睜開眼睛,看到陽光斑駁的落在地衣上,将寝殿內的塵埃照得纖毫畢現。
她翻身起來時,只感覺渾身被碾過一般疼,尤其是腰間酸的不行了,她掀開薄被低頭一看,果然腰眼上現出淤青色,她吸了口氣起身。
聽到動靜,音塵,香零都過來伺候她。
看到她身上的痕跡,兩人看着臉紅,音塵還好點,香零的臉就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兩人利索的替她将衣裳穿好,梳洗完畢後,從寝殿出來,杏雨端來早膳給她用。
用完早膳後不久,寧悅兮跟音塵,香零說了一會兒話。
她道:“音塵姑姑,香零你們兩個一直都在皇上身邊伺候麽?”
音塵是掌事姑姑,人也穩重的很,她帶着一絲笑道:“郡主喚奴婢音塵即可,奴婢之前在容安太後跟前伺候,太後薨逝後,奴婢便調去了虞太妃那兒,皇上登基後,才将奴婢調去乾清宮當差。”
容安太後就是已故的麗妃娘娘,秦洵的生母,這個谥號是秦洵追封的。
香零道:“奴婢八歲入宮,從前也在容安太後的宮裏當差,只是奴婢那時年幼,并沒有在太後跟前伺候着,後來被調去花房,是音塵姑姑在皇上面前提了奴婢,奴婢才被調去乾清宮。”
原來如此,看來秦洵對之前他母妃身邊伺候的人頗為優待。
音塵,香零兩個,瞧着性子也不錯,不過,她并不信任她們。
有她們兩個在,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秦洵知道,她不會一輩子留在秦洵身邊讓他這般作踐,她會想辦法逃離皇宮,有些事情還是要避開兩人才行。
寧悅兮心裏這麽想,嘴上卻頗為客氣:“你們兩個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往後本郡主有什麽行差踏錯的,你們可得多提醒些。”
音塵道:“郡主哪裏的話,這是奴婢該做的。”
寧悅兮又道:“杏雨從小跟着本宮,本郡主與她親如姐妹,也習慣她伺候,往後還有由她來貼身伺候本郡主,這宮中的大小事務由音塵來負責,至于香零,你替本郡主端茶送水便好。”
既然寧悅兮都這麽安排了,兩人也不敢有什麽異議。
自寧悅兮走後,經李霜見的提醒,蘇停雲大概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弄清楚了。
那天他在寧王府等了一整天,終于等到了老王妃。
他問老王妃原由,老王妃不肯告訴他,還讓他別再糾纏,老王妃似有難言之隐。
除了宮中那位,還有誰能讓老王妃都忌憚?
用一個聶秋孤奪走蘇家的兵權就算了,他還奪走了自己的妻子,簡直欺人太甚!
蘇停雲無法忍受這種屈辱,也不能接受寧悅兮被奪走的事實。
次日,他便進宮面聖。
秦洵下朝回到乾清宮,身邊的張懷初眼尖,遠遠的就認出是蘇停雲,張懷初看了秦洵一眼,提醒他道:“主子,蘇世子進宮了。”
秦洵一聽,眉尖一挑,往乾清宮的方向看去,果然見蘇停雲站在外頭候着,他冷冷勾唇,“既然來了,那便見上一見。”
秦洵入宮後,宣蘇停雲進來。
他進來後,秦洵屏退所有的宮人。
待人都走了,秦洵靠在龍案上,睨着蘇停雲問:“你入宮為何事?”
蘇停雲說:“臣入宮是想接妻子回家。”
秦洵聽了他的話,忍不住譏诮笑了聲,他也沒有遮遮掩掩:“蘇停雲,她已經與你和離,你算哪門子夫君?”
蘇停雲的臉上隐隐透着怒意,不客氣的說道:“陛下用臣來威脅她,逼她與臣合離,此事并非她的本願,求陛下放了她,臣願意以死相謝。”
秦洵冷冷掃了他一眼,眸光幽沉:“蘇停雲,她本就是朕的女人,你不要做夢了。”
他是答應過寧悅兮不動蘇家人,可若是蘇停雲主動來招惹他,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蘇停雲見秦洵如此霸道,簡直不要臉,他腦子都氣昏了,完全淹沒了理智,已經顧不上君臣之儀,他大聲質問道:“陛下奪臣妻,難道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恥笑?
他秦洵會怕人恥笑,曾經他受過的恥笑還少嗎?
其他事情他倒是可以做個明君,唯獨這件事情不能。
秦洵皺着眉,冷眼瞧着他道:“你與他和離在先,朕接她入宮在後,合情合理,誰敢恥笑朕,蘇停雲,今日朕原本可以治你一個不敬之罪,看在郡主的份上,給朕滾出去,否則別怪朕無情。”
蘇停雲不怕他吓,他态度極為強硬:“陛下一日不放臣的妻子,臣便在這裏跪一日。”
秦洵懶得跟他多費口舌,他高聲喊道:“錦衣衛!”
兩個錦衣衛進來,一左一右架着蘇停雲就要出去,蘇停雲試圖反抗,被兩人壓住肩膀,強行拖出去。
蘇停雲原本想要跪在宮門外逼秦洵,可若是這樣做豈非鬧的人盡皆知,到時候那些人又會怎麽議論寧悅兮,他看着乾清宮緊閉的大門眼底充滿絕望,最終頹然的離去。
寧悅兮被秦洵接入宮中之事一夜之間在宮中傳開了,蘇停雲剛走不久,淑妃楊妩便來乾清宮。
她是為寧悅兮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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