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吵架
乾清宮,張懷初雙手捧着一份名冊呈上去,嘴裏道:“皇上,這是您要的京中閨秀的名冊。”
秦洵放下手中的朱筆,接過那份名冊,順手打開,冊子的第一頁便寫了鄭國公府表姑娘李霜見的名字,年十八,秦洵皺眉。
張懷初見秦洵的目光停頓在那兒,他趕緊解釋道:“主子,這李霜見一直寄居在國公府,聽聞她一直愛慕蘇世子,如今年過十八都未曾出嫁。”
這份冊子秦洵沒有繼續往下看,他合攏冊子,輕嗤一聲道:“既然如此癡情,朕就成全她。”
賜婚的聖旨由張懷初送到鄭國公府,聖旨宣讀完畢後,李霜見多年的心願達成,喜不自勝。
蘇停雲的內心卻是天人交戰,最終迫于國公爺的壓迫還是站起身來,将張懷初手裏的聖旨接過去,他握住那份聖旨,心中苦澀翻湧,聖旨一下,他便知道,他和寧悅兮再無可能。
寧悅兮卻是在次日才知道蘇停雲賜婚的消息。
杏雨端着一碗櫻桃畢羅從外頭進來,擺在羅漢床上的矮桌上,見左右無人,杏雨對着手裏拿着一卷書的寧悅兮道:“姑娘,奴婢聽到一個消息,皇上給姑爺……不,蘇世子和李霜見賜婚了。”
寧悅兮的眸光從書上擡起來,驚訝在她的眸中一閃而逝後漸漸歸于平靜,這是遲早的事……作為國公府唯一的嫡子,就算沒有被賜婚,蘇停雲将來也會娶別人。
寧悅兮垂眸問:“你聽誰說的?”
杏雨道:“适才奴婢路過禦花園,偶然從兩個宮女嘴裏聽到的。”
又是禦花園,寧悅兮嘴唇勾起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杏雨出去一趟就剛好聽到這個消息,未免太巧了些,怕是有些人故意想讓她知道,那人以為,她會為此和秦洵吵架嗎?
知道又怎麽樣,從她與蘇停雲和離開始,她就再也沒有對他抱有任何幻想,她和蘇停雲之間早就結束了,她現在只有祝福他,她雖不喜歡李霜見,但那女子也是真心愛蘇停雲,這樣便好。
沉默片刻後,寧悅兮釋然道:“他成親也好。”
杏雨倒是一臉遺憾之色,姑娘和世子爺才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惜就這麽被活生生的拆散了。
她将手中的書本擱下,吩咐杏雨道:“杏雨,将我帶入宮中的紫檀箱子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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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雨知道她說的是哪個箱子,轉身就去将箱子拿了出來。
寧悅兮将箱子打開,裏面放置的都是這些年蘇停雲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她伸手拿起木箱中的玉簪子,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雖然她內心更多的是将蘇停雲當兄長看,但若沒有秦洵從中作梗,他們兩個或許也可以舉案齊眉的過一生。
可惜……終究是沒有緣分。
他們相識多久,這些東西就保留了多久,如今蘇停雲就要成親了,那這些東西留在身邊也只會徒增煩惱,若是送給別人,在這宮中難免授人口實,不如就将東西燒了吧。
她正要喚杏雨拿個炭盆過來,一擡頭,看到秦洵穿明黃繡金雲龍紋袍子走進來,他的眼睛正盯着她手裏拿着的玉簪,寧悅兮皺了皺眉,這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音塵,香零都去了哪裏?
這個時候要藏也藏不住了,寧悅兮神色平靜的将手中的玉簪放下,起身行禮,“給皇上請安。”
“起身。”
秦洵走過來,撩起袍擺在旁邊坐下,伸手就拿起剛才寧悅兮看了半晌的玉簪子,這是木箱裏的東西都映入眼中,有草螞蚱,布偶娃娃,小木弓,玉镯子,玉佩……
秦洵的眉間現出一抹陰郁,他沉着臉問:“這簪子從何處來?”這般精心藏着,必然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寧悅兮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道:“這是臣女的私物。”言下之意就是告訴他,她沒必要跟他解釋來處。
秦洵似乎猜到了什麽,他臉色陰沉,一把抓住寧悅兮的手腕往懷裏一扯,她沒站穩倒入他的懷裏,腰肢被秦洵牢牢鉗制住,男人黑着臉,咬牙道:“是他送的,對不對?他要成親了,你如今拿着這些東西睹物思人,是舍不得他麽?”
寧悅兮見秦洵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怒,她也生氣了,蘇停雲在她最艱難的時刻選擇了陪伴她,她對他縱然沒有太多男女之情,他仍然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秦洵他可以有三宮六院,就理所當然,她看一下朋友給她的舊物都不行嗎?
寧悅兮冷眼看着他,倔強的抿着唇道:“是又如何,皇上囚禁了臣女的身子,但臣女的心裏想什麽,您管不住。”
秦洵徹底被激怒了,他箍在寧悅兮腰間的手越收越緊,都快将她的腰肢給捏斷了,當初她愛他時,床榻間情濃之時,她抓住他的手按在心上的位置,她滿眼甜蜜的說:“秦洵,你知道這裏有什麽嗎?”
他說他不知,她便勾住他的脖子細細的吻他的嘴唇,軟聲道:“這裏是一顆心,裝的全是你。”
如今她卻說,她的心裏想什麽,他管不着,他從未忘記過她,可她的心卻已經裝了別人!
秦洵的胸腔似聚着一團火,灼着他的血肉,漆黑的眸子烏雲密布,他怒道:“你的心既然你不肯給朕,朕要你的身子也不錯,畢竟你這身子鮮嫩嬌美,真真讓人欲罷不能。”
說完,他的手往下去解她的腰帶,寧悅兮的臉上血色瞬間褪盡,她咬牙道:“現在是白日!”
秦洵勾着唇,捏着她的下巴,毫不在意的說道:“白日又如何,你是朕的女人,朕什麽時候幸你你都得受着。”
杏雨在一旁看着,吓得臉色蒼白,她尖叫了一聲:“皇上,您不能這樣!”
秦洵發現還有旁人在寝殿內,他粗暴的吼了一聲:“給朕滾出去!”
杏雨吓得面無人色,軟着腿跑出去了。。
杏雨一走,秦洵粗魯的撕掉了她身上的衣裳,不過這回他卻沒有将她抱上床榻,他擡手一揮,将小木箱打翻,裏頭的東西灑落了一地,玉簪,玉镯全部摔碎了,草螞蚱正好掉在秦洵的腳邊,他狠狠一踩,将螞蚱給踩爛了。
寧悅兮看着那只被自己從小收藏的草螞蚱就這樣被他毀了,頓時紅了雙眼,她氣的眼淚直往下掉,忍不住罵道:“秦洵,你就是個瘋子!”
秦洵根本不在意被她這樣直呼其名,他看着寧悅兮挂着淚痕的臉,眼底透着執拗癫狂之色:“你說的沒錯,朕是個瘋子!”他從愛上她的那天開始,就徹底瘋了。
等一切都結束了,寧悅兮抱着膝蓋縮在羅漢床的一側埋頭哭泣,而秦洵則站在一邊系着腰封,眼睛卻緊緊盯着哭泣的她,此刻,他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回想起剛才自己沖動的行為,他心底生出幾分愧意,可看着地上灑落的那些東西,那絲愧疚又消失了。
他握了握拳,手背上青筋暴凸,既做了他的女人,就不該再惦記蘇停雲。
秦洵面帶愠怒,朝外喊了聲:“來人。”
音塵,香零和杏雨進來了,杏雨看着蜷縮成一小團哭泣的寧悅兮,心疼的抽起來,她拿了一件鬥篷朝寧悅兮飛撲過來,将鬥篷罩在她身上,她什麽也沒說,鼻子發酸的摟着寧悅兮。
音塵大氣都不敢出,眼角瞥着還哭的寧悅兮,心裏暗嘆了一聲,可憐見的。
連她都無法理解,主子既然愛着寧郡主,為何還要傷害她,這樣郡主的心豈非離他更遠?不過這些話,音塵可不敢說出口。
秦洵并沒有功夫去關心一個宮女的心思,他冷冷吩咐道:“将屋內這些物件全部拿去燒了。”
音塵低頭應了聲“是。”
杏雨看了眼地上散落的東西,眼眶頓時紅了,她咬着牙,撇開目光。
等秦洵走後,好一陣,杏雨才将寧悅兮安撫下來,當她擡起頭來時,杏雨看着她紅腫的嘴唇,以及嘴角邊上沾的那些髒污,氣的心疼,皇上他怎麽能這樣對待她家姑娘,她家姑娘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地上的衣裳都已經弄髒了,音塵替寧悅兮拿了一套幹淨的衣裳過來替她換上,見寧悅兮臉上淚痕未幹,眼睛都哭腫了,受的委屈可不小,她忍不住勸道:“郡主,皇上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您只要跟皇上服個軟,皇上便會對您千般恩寵,您這樣又是何必呢?”
寧悅兮還沒說話,杏雨就替她抱不平了,杏雨氣憤道:“音塵姑姑,您這樣說婢奴婢可不認同,咱們家姑娘本就不情願入宮,是皇上強行逼她來的,既入了宮,他嘴裏說着愛姑娘,可實際上他做的全部是傷害姑娘的事,這哪裏能算是愛?這樣的愛還不如不要!”
她這樣一說也并非沒有道理,可秦洵畢竟是主子,哪裏輪的上一個丫鬟來這麽說,音塵心覺得不妥,看了眼流淚的郡主,又将到嘴的話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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